《未来罪行》:进入身体的万神殿 ———柯南伯格的唯物质电影观加拿大导演柯南伯格,作为本届戛纳电影节最受关注的作者之一,最初开始被大众熟知,是因为其影片中反复出现的各式破格的血腥镜头,这些场面多涉及对破坏的身体不加掩饰甚至刻意夸张的呈现,而这种由单纯观看引发的不适、恶心、以至恐惧,几乎是纯然生理式的,这也导致这位导演虽然能在特定的观众类型中收获追捧,却很难得到主流评价体系真正的认可,哪怕细数柯南伯格在产出那些我们如今看来最负盛名的经典作品的时期,他所获得的具有真正代表意义的大奖仍然寥寥无几。
一面,他的作品被划归到B级片的范畴提前离开了严肃的评价体系,另一面,也始终有一群坚定的信众要拥护他作品独一无二的价值。
于是我们也有如今在评价柯南伯格时经常能听到的“身体恐怖”(body horror)这样更带理论性质的描述,随着时间发展,他的作品中始终隐现的,关于肉体的物质本质及其和人的精神性间的哲学关系,也开始被更多知识分子型的评论家注意到。
柯南伯格逐渐被主流看见、接受、欣赏、以至推崇。
在其已横跨几乎半个世纪的创作生涯中,他也经历了从晦涩的实验电影,到逐渐确立风格,再到走入类型片制作的不同转变,而距离他的上一部作品《星图》(Maps to theStars,2014)在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首映,也已经过去八年之久了,这部影片虽然得到金棕榈提名,但最终只赢下一个表演类奖项。
所以无论是对于柯南伯格一直以来的粉丝,还是世界影坛来说,这都是备受瞩目的一部新作,人们想知道暌违八年之久,其间还经历了严重的寻资危机之后,他的新作究竟会选择以何种方式,开始或者结束一段不平的生涯。
本片宣布入围本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随后便释出了预告,在预告中,我们就能看到“被改造的身体”(《欲望号快车》Crash,1996)、“带有有机体质感并和身体连接的奇怪装置”(《感官游戏》eXistenZ, 1999)等熟悉的视觉元素,而被打开的腹腔则几乎是《录像带谋杀案》(Videodrome, 1983)的原版复现,熟悉的不适和恐惧几乎能立马将人捕获。
再结合影片创作的背景,几乎可以确信,比起自我复制,这部作品更将会像是无论哪种意义上的,属于柯南伯格的某种带有回顾性质的“集大成”之作。
但由计算机音乐主导的无调性配乐、其和《异形》在视觉美学风格上的相似性,及其与其他当今主流模式的科幻片类似的影调氛围、甚至是与去年的金棕榈影片《钛》在主题上所具有的令人迷惑的一致性,都还是不免让人迟疑,来到新世纪又一个新的十年后,创作风格也早已几经更易的他,最终究竟能否成功,又将选择何种方式,来完成这场个人宇宙的“回顾展”。
而当正式看到全片之后,并结合柯南伯格一直以来在视听风格上都相对不太具有强烈个人风格的传统来看,可以不假思索地供认,这仍是一部彻头彻尾的柯南伯格电影。
只是没想到,作为一部具有个人创作生涯总结性质的作品,它竟果真选择了这样一种毫无迂回、几近论述的展现方式。
影片设定在暧昧不明的未来,在未加事前说明的前提下,人们开始长出新的器官,而主人公SaulTenser(ViggoMortensen饰)则是一位通过控制其器官生长并与搭档Caprice(LéaSeydoux饰)协作对其进行重创再造的艺术家。
不同于以往经常假借文学作品的电影化或其他故事来最终实现其柯南伯格式的表达,在《未来罪行》中,他没有再选择任何假托的方式去表达自己“身体即物质,电影又是物质现实的再现,则电影即身体”的观点,而是明确将有关身体的所有凝视、破坏和重塑本身,作为一种艺术活动。
维果莫滕森饰演的主人公,则几乎像是柯南伯格本人作为艺术家的一张镜像。
更为难得的是,柯南伯格少有地开始在一切的物质化中求索意义,这意义是关于存在并最终指向美的,正如所有艺术之于我们。
于是在一如既往的颤栗里,我们共睹着影片末尾维果那张仿佛已经与神连接的面部特写,渎神数十载的柯南伯格似乎终于正式树起了一个新神,并毫不遮掩地为它写下了教义。
这“教义”原本并不是教义,而是一个武断粗暴到近乎疯狂的立场,关于一个纯粹的物质宇宙,这立场只有通过导演在其诸多前作中的反复论证,才最终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电影哲学体系。
而它首先便是关于身体的,这是一个我们所有人一直忌惮至今都不敢斩钉截铁咬定一个立场的问题,柯南伯格却奇怪地,从一开始,就毫不犹豫地抹去了其中一切多余的神圣性,正如影片中投影在展览现场的那句标语一样:“身体是现实。
”(“Body is the reality.”),他认为人究其根本就是身体,而身体无非是另一种形式的物质的组合,这对由基督教主导的信仰传统来说,无疑已经是一种根本性的亵渎和颠覆,因为,当它承认身体全然的物质性时,便也就立马全然否认了其精神性,及其代表的灵魂,和衍生而出的所有道德。
于是这个前提首先解释了影片贯穿始终的一个核心要素,那就是台词中反复讨论着的“new sex”和“old sex”,不难看出,柯南伯格在所有有关“手术”,及涉及一个身体对另一个身体的侵入、伤害和改造的场景中,都有意地强调着一种性张力,并无数次地用“Surgery isthe new sex”(“手术是新的性爱”)将其言明了。
但这层关于性的指涉却和传统观点,也就是“old sex”完全分化,这种分化在一场戏中有过非常具体的呈现:器官登记处调查员Timlin(KristenStewart饰)对身体改造程度很高的主人公Saul首先产生了一种物质性的引力,她打开对方的口器,即通向身体内部的窗口,那是渴望越过代表着社会角色的身体外部侵入另一具身体的内部,从而洞察其物质性。
但当这种互动最终发展为传统意义上的“吻”时,Saul便将一切叫停了。
《未来罪行》的手术式性爱,无关乎任何布鲁埃尔或侯麦式的资产阶级欲望游戏,是一种纯粹的张力,这种张力是完全物与物的,正如他在《欲望号快车》中将其和无限迫近撞车时刻时那充满危险吸引的力所做的沟通是一样的;而在其1991年的作品《裸体午餐》(NakedLunch)中,他则通过将打字机化身成甲虫、写作者化身成“代理人”,把写作这样一件原本属于绝对精神性的行为转化成了两具身体间的关系,一种绝对的物质行为。
所以理解了这一点也就不难理解电影中其他令观众感觉受到了道德挑衅的所有场景,就算是一个被杀死,尸体又被当作艺术媒材来对待的孩子。
在这样的强前提下,柯南伯格与电影中的人物一起,展开了本片关于艺术乃至最终关于人的存在的各种探索。
其中一条主要的线索,便是对意义的求索。
“Body is empty, empty of meaning”(“身体是空洞的,意义的空洞”),这是主人公Saul和搭档Caprice在一次表演中宣讲的内容,这句宣言可以说是电影中各个角色,面对器官的增生和演变时,分享的相同困境,也是他们不同艺术探索的共同动机:在没有生理学功能的器官上刺青,也就是在没有意义的物质上创造意义。
柯南伯格又一次通过一种极端化的设定,将本身就深植于我们的形而上问题实现了真正的具象化。
那么,如果说主人公搭档代表着一种纯粹的美学人生观,那食塑料的另一侧则代表着另一种。
他们主张“synchronise le corps et le monde”(使身体和世界同步),通过演化出消化塑料的器官,来打破自然生长的有机物和人造的无机物之间的不同步,这种假设当然是粗暴的,可这也正是独属于艺术的粗暴。
于是这些带着相同困惑走在不同求索路上的人们,互相吸引,形成了一种隐秘的地下组织,这也是柯南伯格电影中的“异类”间一贯的组织方式(《欲望号快车》里追寻撞车快感的人、《裸体午餐》中践行新的写作观的人、哪怕是《感官游戏》中一同进入虚拟世界的人),在一种半自觉甚至无意识的引力驱动下,他们以地下组织般的形式聚合在一起,共同信仰着一种无法言明的力量。
而他们的坚信,则又恰恰是因为这种力量是由代表着唯一真实的身体发出的。
柯南伯格便是以这种方式在电影内外聚拢起了一个个异教团体。
而当手术刀划开身体,这是未来罪行,却也是所有异教徒们终于走进那所他们的教堂,然后领受圣痕的礼拜日。
回看作为电影导演的柯南伯格,从影数十载,创作了大量被认为不入流的邪典片,B级片,却在用自己的方式暗暗靠近着一种接近本质的电影观。
根据克拉考尔的物质现实复原论,不同于其他艺术媒介,根源意义上的电影始终是从对物质现实的如实反应开始的,无论荧幕上的画面多么刺目荒唐,它却具有着根本的物质性,那些充满躁动、挑衅、不安的镜头,那些令人不适的粘液和肉体,背后其实是如此沉静肃穆的静观,他用所谓的“身体恐怖”诉说的,其实是不要恐惧,身体就是万神殿。
如今在他从影生涯很有可能的末端,柯南伯格却用了一部充满大量论述对白的电影来为自己的异教世界写下教义,这是自我背叛吗?
还是挽歌性质的?
我们不知道,但相信在问起他关于电影的未来时,他还是要说:“既然电影就是身体,身体在进化,电影也会进化。
”
曾经学写故事被大量的模板困扰,内心想着“这还是我所热爱的创作吗?
”后来看了柯南伯格的片子,我才从中得到了解放,创作原来如此自由。
《未来罪行》是我观看的第21部柯南伯格作品,在评论前,我得先下个结论:尽管我很尊敬柯南伯格,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这次有失水准。
影片的中英文片名都在强调“罪”(Crimes),在基督教中,每个人都是有原罪的,片中的每一场人体艺术表演很有仪式感,影片就是这么有宗教意味,同时“进化论”也是这片的重要组成部分。
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在“神创论”和“进化论”之间争论不断。
电影像一篇论文,就着这个争论,柯南伯格也给出了自己的观点:屁股决定脑袋的时代,身体也不再是现实。
电影在一个有趣的背景中展开:在不远的将来,人们失去了疼痛感。
在故事发生时,环境恶化,导致人体开始了变形,不同的人长出不同的新器官以适应于新的环境。
有的人甚至主动做手术,自主选择进行进化行为。
这里出现了一个叫“新罪行”的政府部门,这个部门将“有新器官生长却不去器官注册中心注册”“举办非官方授权的器官选美比赛”“自主选择进化行为”都定义为犯罪,于是乎这个“新罪行”部门隐喻着保守的宗教势力,捍卫着“神创论”,认为新器官的生长得到的进化最终会使人不再是人。
而支持“进化论”的人,他们靠着主动做手术来寻求进化,得到变形的人,以塑料合成物为食。
这个组织的设置保持了柯南伯格一贯的对后工业时代反思的表达,并且其领袖被刺杀,也是他赋予了这个人物的悲剧色彩。
但我认为柯南伯格对这个价值观并不是接纳态度,我后面会讲到。
这个组织隐喻西方白左,他们宣扬历史主义和进步主义,激进地强调改变。
还有一个中间派,叫内在美。
他们觉得新长出来的器官有政治含义,更多认为这是一种美,还邀请男主角参加器官审美比赛,但即使这样一个没有政治立场的艺术组织,头目最终也遭到了暗杀。
在柯南伯格所创造的新世界观中,出现了人体行为艺术。
这门艺术中也出现了不同的理念,有一个身体长出一千双耳朵的艺术家,把自己的眼睛和嘴巴用线封起来,传达“避世”的理念;有个女艺术家,展示把自己的脸割的像鱼鳃一样,这是颠覆“男性凝视”的女权表达。
而男主角的艺术创作是不断地长出新的器官,并与搭档的合作,在众人面前切割掉,他的艺术理念是想通过痛苦的手术,唤醒失去的痛感的社会。
身体本是人道的,人道也应该是判断事物的基准,而在当下新冷战的环境之下,屁股决定脑袋,即使发生了大量政治性人道灾难,面对死再多人的事实,也无法融化冰冷的立场,就像电影中失去痛感的社会一样,人们都是麻木的。
尽管在男主角表演之前,旁边的电视会显示“身体即现实”,但很不幸的是柯南伯格表达的恰恰是在泛政治化的社会中,身体开始说谎话,更别说艺术了。
男主角成为了“新罪行”部门的政府卧底,周旋在几个组织之间。
片中的小男孩,是“进化论”派的领袖的儿子,他不用像父亲一样手术,便自我完成了进化。
在开场不久就被母亲视为怪胎并谋杀,"他的身体构成是什么样"作为影片的麦格芬存在,领袖找到男主想通过对自己儿子尸体做解剖表演,来宣传自己的理念,而“新罪行”部门的人抢先一步,在男主角不知道的情况下,在男孩器官上标号了恐怖主义的纹身,借此靠男主角解剖表演,煽动民粹。
每个势力都有自己想达成的目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认为柯南伯格对其中任何一派持认可态度的原因,而受害者却是个无辜的孩子。
当孩子的尸体摆在面前,每个人本应该保持悲悯,却因为立场不同,反应也不同。
柯南伯格以往的作品也会有大量的视觉想象,但它们都有强烈的现实基底,来进行社会和政治表达,《欲望号快车》中的中产阶级,《蝴蝶君》中的文革,《大都会》中占领华尔街的运动。
但《未来罪行》是架空的,可虽是架空的,但无疑是政治的,因为每一处都在指向现实。
我认为这恰恰是他洞察到现在全世界都遇到了“立场代替思考”这个问题,干脆就架空了。
但影片的问题都是这个世界观根本无法自圆其说。
首先是世界观的建立方式,全靠嘴说,太糙了。
这个无痛感的社会,开场几个角色靠台词交代,作为一个”身体恐怖片“大师,却懒得用”身体恐怖“这个概念,多拍几场戏把这个概念给影像化,这是一种很偷懒的行为。
片中对”是不是人人都会长新器官““不同的人为什么会长出不同的器官”这些问题没有回答,直接拿“不同文化的群体长出来的器官是不同的”一句台词给糊弄过去。
矛盾冲突也是没头没尾,比如政府部门和私人服务公司之间的关系没有拉扯清楚。
私人服务公司是政府的白手套,还是说资本已经控制了政府?
比如女二号在办公室一边跟男主角调情,一边说要举报同事也是”内在美“的成员,但后面这件事就再提都没提了。
又比如”进化论“派的领袖,给”新罪行“部门的卧底吃塑料合成物,把卧底给毒死了。
首先这个卧底为什么要吃,难道整个政府部门的人都不知道这玩意的危害吗?
毒死卧底之后,领袖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逃跑,毫无对这个世界的舆论环境,行政执法的刻画。
为什么"新罪行"组织可以随随便便安插人到对方去?
都这么强了,还要靠一个艺术表演来煽动民粹?
另外对方组织难道在入组织之前没有审核吗?
这个卧底线从头到尾就没怎么拍清楚或者说没拍。
反正全靠嘴。
要是讲细一点,可以把这个世界观讲清楚,在恐怖科幻片的基础上增加政治惊悚感,本是锦上添花。
但一切都只是空洞的概念,没有建构起来,剧作完全不及格。
最后回到神学的话题,电影也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观点,“神创论”和“进化论”是可以兼容的,神在推动人类走向进化,人类的进化也是上帝的作品。
从这个角度来说,“新罪行”部门是有罪的,他们看似是上帝的忠诚信徒,却把自己当成了上帝,审判他人。
而主动手术追求进化的人也是有罪的,他们自行行使了上帝的造物权。
片中的记者还有“内在美”组织是有罪的,他们沉溺于为艺术而艺术的骗局之局。
被煽动的群众是有罪的,立场的坚定大过了对事实的追求。
男主角和小男孩一样,都是天选之子(再次肯定柯南伯格并不是完全认同“进化论”),不需要任何外力,就可以长出新器官,但他一次又一次切割掉,违背神的旨意,所以他也是有罪的。
但当他看到小男孩的尸体内部时,他明白了真相,也相信了命运,去接受,去忏悔。
《未来罪行》,或许罪行不是未来时,而是正在进行时。
*观前提示:本篇图文的部分文字描述和配图,可能会引起不适,请酌情阅读。
大家好,我是戴着眼镜拿着话筒的阿拉斯加,片片。
今天我要给大家讲一部饱受争议的邪典电影:《未来罪行》
5月23日《未来罪行》在戛纳首映,过程中有整整几十位观众中途退场,表示完全无法忍受银幕上播放的内容。
然而这部电影还是赢得了长达7分钟的起立鼓掌,使它成为今年戛纳竞赛单元口碑最两极分化的影片。
故事发生在未来,世界被严重污染。
为了适应环境,人类多年不变的肉体终于又开始了进化。
首先是痛觉完全消失,只有极少数“幸运儿”能在睡梦中感受到疼痛;接着,感染也消失了,人类变得百毒不侵。
更有甚者,患上了“快速进化症候群”:他们会随机生长出新的器官,无法融入原本完整的生理结构。
有人对此讳莫如深,官方严令禁止改造和移植器官,成立器官登记所,在新器官上“纹身”;他们担心新器官会改变基因,基因再遗传给后代。
长此以往,人类将不再是人类。
也有一群人,认为进化变异才是人类的未来,故意在体内植入人造器官。
疼痛和感染的消失,意味着人类可以肆意改造肉体。
于是各种奇怪的行为,被冠以艺术之名,堂而皇之地对外展出——有人被封闭了双眼和嘴,取而代之的是几十对耳朵。
被剥夺了“看”和“说”的能力,他的“听”却被成倍放大,复杂的心情只能通过扭曲的肢体来表达。
有人用锋利的刀子切割自己的身体,并表现出强烈的快感……我们的主角阿珍和阿强夫妇,也是一对行为艺术家。
阿强患有“快速进化症候群”,体内新器官涌现和生长的速度都远超常人。
他难以吞咽食物,更无法正常入睡。
必须躺在可以调节激素和肢体的兰花床上,才能勉强进入梦乡。
艺术往往和痛苦联系在一起,而痛苦往往和睡眠有关。
而他的艺术,看起来则更加痛苦:阿珍和阿强将原本用来尸检的装置,改造成了手术台。
每当阿强体内的新器官成熟,他们就会召开艺术展览,邀请各界名流前来观看。
阿珍远程操作仿生遥控器,锋利的手术刀毫无滞涩地划开阿强的胸膛。
牛黄狗宝,豁然开朗。
被开膛破肚的阿强和装置浑然一体,在阿珍的操作下,构成了难以言说的艺术品。
阿强非但不痛苦,反而乐在其中。
因为在他看来,当中切除器官无异于一场没羞没臊。
某天手术后,阿强被一名陌生男子拦住,对方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要求:“求求您,用那台尸检仪解剖我的儿子!
”
男子名叫阿伟,是“进化派”的头目。
他的身体被改造得一塌糊涂,甚至可以靠吃塑料为生。
万万没想到,他消化塑料的能力被儿子继承了下来——阿伟的儿子天生就能消化塑料。
这就相当于父亲意外断了根手指,儿子一生下来也没有手指,非常离谱。
这么离谱的事偏偏就发生了。
然而妻子发现后,竟然连夜将儿子活活闷死。
事后非但没有悲伤,反而冷静地打电话叫阿伟来收尸。
因为在她看来,儿子根本不是人类,而是寄生她体内10个月的怪物。
阿伟求助阿强,希望用一场解剖向全世界证明,人类的未来是存在的,而且是美好的。
尽管阿强反对“进化”,不断切除器官也是出于对那些玩意儿的厌恶,但他还是决定帮这个忙。
殊不知他们的密谋,早就引起了新罪行小组的注意。
所谓的新罪行,指的就是器官改造和移植。
只是名字听着更“性感”一些。
等阿强当众打开阿伟儿子的遗体,映入眼帘的是被纹上图案的怪异器官。
这显然是新罪行小组的“杰作”——他们买通内鬼,给阿伟儿子体内每个器官都纹了身。
在观众看来,阿伟的儿子体内的器官全都是人造物,他的存在就是一场悲剧。
谎言和欺骗,将一场变革扼杀在襁褓之中。
万念俱灰的阿伟,也被新罪行小组灭口。
知悉真相的阿强,从此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为了缓解内心的痛苦,他试着品尝阿伟他们制造的塑料食物。
随着塑料滑过食道,落入肠胃,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一直厌恶新器官的阿强,最终认可了“进化”,电影也在此戛然而止。
可能大家看到这里,会觉得这部《未来罪行》的叙事平铺直叙,除了一些视觉奇观外没啥看点。
一方面,我为了方便大家理解,删减了细枝末节的情节,和不明觉厉的晦涩对白。
另一方面,这部《未来罪行》的导演,是饱受争议的邪典之神大卫·柯南伯格。
他的作品有个突出特点——口碑两极分化。
没有中间值,要么电波对上了,爱到疯狂;要么多看一眼,都会浑身难受。
《感官游戏》里,裘德洛吃出一把枪的桥段,直到今天都还在被营销号们切片疯传;
《变蝇人》的男主被混入苍蝇的基因,逐渐融化变形的场景,成了多少人的童年阴影;
尽管他的几部成名作里,都有对人体的谜之喜好,和对性爱直观而露骨的表达。
但这位导演也拍摄过像《蝴蝶君》这样唯美的文艺片;
为了融入美国影坛的主流,柯南伯格导演还拍过《暴力史》和《东方的承诺》。
*大卫·柯南伯格御用男主维果·莫腾森前者收获了奥斯卡最佳剧本的提名,后者更是一部成熟的商业类型片。
而这部《未来罪行》,是柯南伯格时隔8年的复出之作。
让我们回过头来,分析《未来罪行》的片名:Crimes of the Future。
片中的警员将它解读为“器官犯罪”,也就是发生在未来,会影响人类未来的罪行。
其实这句话出自1966年的波兰电影《饥饿》,讲述一位穷困潦倒的艺术家,即便饥肠辘辘也要保持体面的纠结故事。
柯南伯格或许是从那位艺术家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被片中那首没写完的诗歌打动,以电影的形式完成“未来罪行”命题作品。
1970年,他完成了第二部电影长片,低成本地下实验性电影:《犯罪档案》。
故事同样发生在架空的未来世界,因为化妆品成分毒害,女性几乎灭绝,而幸存下来的都是年纪很小的女孩,针对女童的犯罪愈演愈烈。
52年后,息影8年的柯南伯格重新拿起摄影机,完成了今天我们看到的这部《未来罪行》。
他眼中的未来已经和50年前大不相同,现代人对身体无节制的改造,让这位耄耋老人担心起人类的未来。
同时,这部电影也是柯南伯格的自我剖析。
今年5月,柯南伯格接受法国《电影手册》的采访时,明确表示自己在片中加入了大量个人经历和思考。
片中的男主角正是他的投影,血腥的艺术表现只是他内在追求的外化,在手术中达到精神上的高潮,也反映了柯南伯格对性与肉体的迷恋。
男主评价某些行为艺术家,只会用各种离谱的行为哗众取宠,却忽略了艺术内在的哲学表达。
那位全身长满耳朵的怪物,其实只有两只耳朵能听到声音,其他都是摆设。
也表达了柯南伯格本人,对日渐泛滥的“柯南伯格类”作品的态度。
例如去年震惊戛纳,最终拿下金棕榈奖的《钛》。
和《未来罪行》相比,它有着更商业的表现形式,更大的尺度,更离谱的情节。
却和“柯南伯格类”电影的初衷背道而驰。
正如片中的警察身上长了肿瘤,不能算艺术;而男主体内生长出有意义和目的的器官,才能称得上艺术。
影片的最后,男主用近乎自毁的方式拥抱进化,也象征着柯南伯格导演的决心。
这部《未来罪行》本就是一场赌博,一次选择。
成,柯南伯格将进入全新的创作阶段;败,就将为从影生涯画上首尾呼应的句号。
除了自我剖析外,《未来罪行》还探讨了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什么是人?
笃信人类沙文主义的守旧派,认为基因改造将导致人类灭绝。
简单来说,就是人得有个人样。
而支持进化的组织,则认为人类应该拥抱进化,才有美好未来。
我个人更支持后者。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人性。
史蒂芬·斯皮尔伯格导演的科幻片《人工智能》中,机器人小孩大卫,寻找自我价值,渴望成为真正的“人”。
相比之下,机器屠宰场的人类们个个都是“纯种”人类,行为却看不到丝毫人性。
到底那一边的才是人?
答案显而易见。
关于这个问题,大卫·柯南伯格的成名作《变蝇人》,早已给出了答案。
被混入苍蝇基因的男主角赛斯,经历了从获得超能力的喜悦,到蜕变成怪物内心的痛苦,最终回归了人性。
女主角维妮卡看到赛斯变成了一个怪物,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和嫌弃,紧紧抱住恐惧的赛斯的瞬间实现了二人人性的升华。
无论肉体如何,唯独有人性者才能被称为人。
从这个角度看,《未来罪行》是大卫·柯南伯格从主题上再次致敬和回归自己。
时至今日,这位导演早就过了创作巅峰期。
《未来罪行》无疑是他的作品中,商业化程度最高的一部。
从目前的大众口碑来看,这次豪赌的结果并不算好。
如果没有NEON这样人傻钱多的公司出资,或许我们再也看不到柯南伯格的新作了……大卫·柯南伯格的新项目《裹尸布》,预计明年春天在多伦多拍摄,但愿一切顺利。
要是你喜欢这部电影,不妨点点关注和赞,把它分享给你的亲友。
今天就说到这里,咱们明天见。
拜了个拜本文图片来自网络编辑:大力
1998:2022年,恐怖科幻剧情电影《未来罪行 | Crimes of the Future》这完全和我想象的恐怖科幻电影不是一码事好不好我不太清楚我看了什么但是我挺震惊的(捂脸)这拍的都是什么鬼反倒是我觉得如果能进化出来吃塑料也挺好的这简直就是行走的环保人形啊就是不知道排泄出来的是什么要是还是塑料的话那简直就是说好听点要多有用有多没用
还有突如其来的裸露这样的喜闻乐见让我猝不及防但当我猝不及防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可能不是我理解那回事被大家称为美学的东西(WTF?
)我已经落后于这些群体了
在别人评价的天花乱坠之中我仿佛看不清楚自己我们是不是看的不是一部电影?
我还是辜负了这些努力表演的演员们他们都非常的投入演着他们可能都不好理解的剧情
另外才发现女主挺眼熟原来是刚看完的【没空去死】这么快就开始“医丑”和脱衣了还真的一时间适应不了007你死的不冤(开个玩笑)
本也不打算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还是让所谓专家去讨论吧我真是看了个寂寞-我是未来的分界线推荐指数:★★☆(5/10分),大可不必如此晦涩,有话直说好吧
人类的未来,命运多舛。
威胁无处不在,气候巨变,环境污染,战争,病毒以及地外天体和文明的入侵,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因素。
众多的科幻片,描绘着惊心动魄的世界末日。
《后天》,《绝世天劫》,《2012》,《世界大战》…几乎每一部电影都在预示着悲观的未来。
在最近上映的这部科幻电影里,导演则为大家展示了一个另类而惊悚的人类未来。
在不久的将来,由于人工合成技术的发展,以及大环境的变化,人体也在逐步适应新环境。
有的小孩天生具有了超强的消化能力,比如他可以吃下一整块塑料,体内的强酸消化系统可以轻松搞定。
人们的身体痛觉消失,割破皮肤不再是痛楚,而是一种奇妙的快感。
以至于人们互相自残,还以此为乐!
人体的器官可以再生,进行一场手术简直轻而易举。
更要命的是,人们视手术为一种享受,一种类似性爱的感觉,何解?
因为痛觉的消失,手术的操作者与病人的互动,竟然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那种感觉就像男女鱼水之欢…《未来罪行》(Crimes of the Future),由大卫·柯南伯格执导,维果·莫腾森、蕾雅·赛杜等主演的科幻恐怖片,于2022年5月25日在法国上映。
该片讲述了在未来,“加速进化综合症”迅速蔓延,人体适应了合成大环境,并进化出新的器官功能。
剧情围绕行为艺术家Saul和助理Caprice的器官手术表演展开…电影有着大卫·柯南伯格特有的风格,人体器官、性,画面自带cult风。
其实,在导演早年的电影中,都可以找到这些元素。
1975年上映的科幻恐怖片《毛骨悚然》,有一个人体寄生虫的设定:由于科学实验的失败,产生了变异的寄生虫,凡是被传染者,不但丧失理性,而且具有非常强的性欲…在1977年的《狂犬病》中,导演又提出了一个人体异化概念:女主角罗丝因车祸受伤引起病毒复发,在她的腋下长出一个嘴巴,嘴巴里伸出锋利的肉刺,同样充满性暗示。
在《未来罪行》中,老当益壮的柯南伯格更是天马行空,大玩他的人体异化概念,硬生生制造了一个灰暗惊悚的人类未来。
有一些概念其实不算新鲜,比如痛觉消失,在1995年佐藤寿保执导的日本惊悚恐怖片《女虐》(Naked Blood)中就有尺度颇大的演绎:失去痛觉的女孩,不断自残自己的身体,从中获得快感,直到血肉模糊而死。
“手术即性爱”的概念确实够cult,也够吸引眼球,但是电影本身剧情乏善可陈。
在喋喋不休的对话和概念解释之外,唯一亮点在于蕾雅·赛饰演的女助理与维果·莫腾森饰演的行为艺术家之间的手术过程展示。
当然,还有一些富有科技感的手术设备,操作系统,以及那个看起来模样古怪,摇摇晃晃却没什么用的就餐椅。
电影中的描述和说法,看起来更像是柯南伯格个人的喃喃自语,以及对于人类悲观未来的一个警告。
环境污染,工业化的趋势将是不可避免的,对人类的影响是深远而可怕的。
人类自诩可以改变世界,但是当自然之力反噬之时,人类只是环境中的一只蝼蚁而已。
人类惊悚未来的源头终究还是自身所犯下的罪行。
影片对于世界观的描述少之又少,新器官公司的『兰花床』和『早餐椅』似乎是大家都会用的产品,男主Tenser 还买了其公司较早的赛尔克装置(解刨床),两位公司职员Berst 贝尔斯特和Router 路特就好像是公司的清洁工,还是独立授权的维修部门。
两人在看完Tenser的第一场表演之后在吧台对路人甲(从后面警官Cope和Tenser 的对话中,此人可能是Cope口中的同行间谍?
)谈论其表演的艺术性会引导其组织进入一个全新令人振奋的领域,随后Lang把自己的塑料食物放在台上,路人甲拿起来就吃倒地暴毙,系清洁工迅速从吧台后出现开始清洁工作。
无缝默契性对接,其本来就是一伙儿的?
男主Tenser 在全身长满耳朵的Klinek Show表演的时候,一位女人Adrienne Berceau艾德丽安·伯索,自称是克林尼克的生物形态学协调员Klinek’s Biomorphology Coordinator ,给了一张Dr.Nasatir 那萨提尔医生的名片,之后去了人给肚子上开了一道意味性吸引力的拉链设计,医生称之为开启未来的窗口,且是内在美盛会的入场券。
再后面两位美女清洁工在一天早上,以维修早餐椅为由,就给医生安排了钻头服务,干净利索流程化的工作表现的习以为常。
国家器官注册中心的惠比特和蒂姆琳受命NVU司法部门aka新罪行小组,其警官Cope 科普打听男主的新器官的资料。
后面惠比特带男主参观安全屋,最终自称内在美盛会的注册官,克莉丝汀强吻年龄大自己两轮的男主时,让人有点不适,属实为艺术献身了:you can be open with me是这意思?
后面在给小孩布雷肯Brecken解刨取出其特殊的消化系统器官之后,其父亲Lang Dotrice 看完不适,两位美女清洁工赶上去在后面拿电钻同样安排了钻头服务,难道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最后Tenser和警官的对话,意思是Cope 安排人对小孩的尸体做了手脚,且是男主在注册处的朋友蒂姆琳,因为Cope说小孩的身体里本来就已经很奇怪了。
另外Lang的谋杀之因,警官猜测是前妻所为,Tenser说不是,随后又说无所谓了……所以未来的原罪是什么?
拿自己的器官做艺术性的展出?
未经授权给他人做身体改造手术?
还是未经器官注册中心登记给自己进化消化系统?
或者杀人本就是无罪的?
一、理想的主体 在从古至今的任何时代和出现过的所有民族中寻求一条通过确定的概念指出身体之美的普遍标准的鉴赏原则是劳而无功的,因为我们在身体上所寻求的东西是本身自相矛盾的——既受伦理世界的规训又企图在庸俗判断力的欣赏中被给予“形体艺术之美”,其中伦理世界告诉我们怎样的身体是正确的,庸俗判断力告诉我们怎样的身体是美的,迄今为止我们对身体的一切揣度都是基于此两个概念所制造出的恐惧焦虑与轻松愉悦这一对相互矛盾的情绪。
但在未来的我们必定会批判这堆没有普遍性和自由的情绪,因为这种情绪并不符合主体的理想,即符合主体理念的存在物的表象,对此,我们针对身体的所有审美判断都应当是示范性的鉴赏,而与之对应的条件是:1.被审美的身体应当作为“作品”呈现;2.所有的鉴赏者都应当在自己心中产生鉴赏的原型;3.鉴赏的形式应当是一种自由的艺术。
作为鉴赏“作品”的身体(一)
作为鉴赏“作品”的身体(二)
作为鉴赏“作品”的身体(三)
Bracken被伦理世界杀死的身体在“作品”中复活
无法成为鉴赏“作品”的“雇佣的艺术”
可以成为公开鉴赏“作品”的“自由的艺术”
尝试通过强行服用未来食物在心中产生鉴赏原型从而成为合格鉴赏者的现在时人类(失败)
长期卧底鉴赏者群体、曾试图通过“雇佣艺术”制造内心的鉴赏原型、最终受到复活“作品”启发的旧人类通过服用未来食物在心中产生鉴赏原型从而成为合格鉴赏者(成功) 当审美的身体是“作品”时,主体的行动本身、行动的意识以及由前两者引出的外在于行动主体的他物都包含在了“作品”中,此时身体作为特殊的我的实在的个体脱离了伦理世界的约束,视法律和社会秩序为没有绝对本质的思想、没有现实性的抽象理论,却能让普遍的自我意识从这样特殊的个体中找到简单的、个别的情感,这既是“作品”的情感,也是一切鉴赏者的情感,个体通过这种性爱般的情感扬弃伦理世界、扬弃庸俗判断力,让创新的表达在永恒的持续中流行,让我们在寻求、渴望的过程中将身体与赋予了生命的审美融合,进而实现自身的主体的理想,实现的方法不再是作为一门雇佣艺术的“手术”或“登记处”,而是一门作为自由艺术的“表演”。
“表演”使行动内容的一切环节回到自由状态,但“表演”带来的鉴赏价值也因自由而偶然、稍纵即逝,不过,最终“表演”为所有鉴赏者都带来了一个永恒地针对主体理想的表象的欲求对象,它将成为所有未来人类的性癖并如自慰一般令人上瘾,折磨所有人的行动、意志、认知和思想。
作为自由艺术的“表演”改变了鉴赏者的性爱理念
作为自由艺术的“表演”改变了鉴赏者的性癖二、崇高理念对幻想欲求的批判 基督、真主、佛祖、Karl Marx……我们在任何时代、任何民族都追求绝对地大的东西,即崇高,与直接带来愉快与鉴赏价值的自由艺术不同,崇高是通过对生命力的瞬间阻碍以及紧跟而来的生命力的更为强烈的涌流之感而产生的,所以它作为激动并不显得像是游戏,而是想象力的工作中的严肃态度,且不能包含在任何感性形式中,只能针对理性的理念,所以崇高不是一种情绪,而是一种理念,崇高理念帮助我们在任意自然直观中找到针对所有可能的作用的合目的之物,目的让我们在艰难的实现目的的过程中激起我们的超越感官与身体的使命的情感,并遵守这一使命,直到自然符合我们自身的目的,从而感受到更能被自身判断认同的愉悦。
为了获得这种愉悦,我们要对“表演”带给我们的针对主体理想的表象的欲求对象进行批判,以怎样的方式?
以儿童的纯真。
我们不应当任凭性癖折磨自己,而要出于对身体、内脏之爱而控诉、偿债、负罪:我们要控诉现在时的人类胡乱排泄、通过吃他们的排泄物来偿债、为他们对崇高理念的否定而负罪。
即使我们不愿意做,未来的未来时人类也会逼迫我们去做。
作为未来时的人类,我们的命运要么是在自由艺术中纵欲而死,要么因为现在时的人类去控诉、偿债、负罪而继续活着。
崇高理念将现在时的人类的罪行托付给了未来时的人类,这就是“未来罪行”。
控诉现在时人类造成的异化世界
吃排泄物来偿现在时人类的债
未来的未来时人类用电钻处决不愿负罪的未来时人类(Bracken的生父)
被登记处雇佣去调查Saul的Cope,也是唯一一位知道Saul是现在时人类在未来时人类的卧底(其实本片也是很好的关于身份游移转换的悬疑片)
即使是现在时人类却也愿意偿债、负罪的Saul被给予崇高理念带来的更被自身所认同的愉悦三、崇高者的责任 能打破命运之枷锁的只有爱,不是对Caprice的爱,而是对全人类的爱,为了不让未来时人类在命运的压抑中激发重蹈现在时人类的覆辙的欲望、为了不让未来的未来时人类用奴役未来时人类,未来时人类只能以仁爱的意志去控诉、偿债、负罪:更加爱人类的身体、更加爱人类的器官、更加热爱崇高的理念,让人类远离资本、权力、工业,终有一天,人类会变成一种美好的生物,在那个时候,请用镜子把自己的美好映照。
用镜子把人类的美好映照 在三岛由纪夫的《忧国》中,中尉和夫人丽子在爱、疼痛、血液中形成了一个强力而温柔的体系,即使只有两个人,这个体系也爆发出无穷的力量,所以,未来时的我们也应该出于同样而纯粹的目的聚在一起,在一个强力的体系中变得意志坚定、力量充足、体格俊美,像夏天的知了趴在树上一样趴在人类的器官上,并在夏天结束时和干枯的树皮一起掉下大树,秋天就是我们的坟墓,但我们不会担心秋天会因为成为未来时人类的乱坟岗,因为未来的未来时人类可能就喜欢把崇高和与死相关的淫欲结合在一起,可能他们会对着未来时我们的坟墓自慰,这些我们无法理解——所有时代的性癖都是出于个人立场的,当未来时我们的遗产可以满足所有未来的未来时人类的个人立场时,我们就可以说自己是仁爱的、崇高的,我们的崇高和仁爱对于未来的未来时人类,正如现在时人类的工业垃圾对于我们,都是性癖。
以爱和崇高作为性癖的人,应该很幸福吧。
我钻入未来的深处,越往下我身上的阳光就越少,我感到害怕,举目四望,周围一片虚无与寂寥,陪伴在我身边的,只有性癖,它是我在深海中的火源。
卡司惊艳,剧情恶心露骨晦涩,意味及其深厚。
作为非专业的普通观影者,我认为这部影片已经远远超出电影院电影的范畴了,它更像是《普罗米修斯》,有着阴暗冷酷低沉的超人类主义哲学思考,用一种近乎疯狂的叙事手法,恶心却异常直接的展现了后人类时代人们对欲望和内在变化的恐惧和探索。
同时,这部影片其实又包含了大量深层次隐喻,所述哲理又远超越于内容本身。
从剧情出发,主角利用Sark剖析自己的器官并对其纹身,开创了一个崭新的艺术表现形式。
从源头控制身体“肿瘤”的生长,并在最终将其切除,这本身已然是一种人类主观上对身体自然发展的一种“反抗”,而纹身,则注入了女主作为纯粹“艺术创造者”的思想。
所以,我更倾向于称男主的再生器官为“原始创作”,就像小男孩尸体一样的“素材”,如男警探所述,女主对器官的纹身,则更像是艺术本身。
但仔细回想,在针对内在美Inner Beauty的所谓艺术评价中,人类的器官组织才是艺术本身,所以男主才是真正的艺术创作者,这也是为什么男主第一次看到女主的纹身作品时有一丝的不屑。
随着剧情推进,我们发现貌似控制一切的男主,实则是最不能理解和接收自身身体变化的人,是所谓的“自身进化的对抗者”,从男主和小男孩父亲的对话中会发现,男主甚至从未想过这是一种进化evolution。
但事实上,人群中已然存在了大量“加速进化综合征患者”,即他们以塑料为食,拥有已经超越人类自然理解的非常规的消化系统。
而这,又是虚无缥缈的“当局”所不能容忍的“失控”因素。
以上就是大概整个故事的背景,本片以非常轻柔的节奏伴随以灰暗的色调,安静的讲述着人类不安的欲望和试探,可以发现其营造了非常多的反差设计:a)对于男主,拥有各种高端健康设备,看似与时俱进,甚至说“对old sex不太熟练”,但其切除“肿瘤”(新生器官)的操作,则是非常极端守旧的典型表现。
b)同样是男主,对内在美这种地下比赛的向往,对包裹着艺术外衣的新快感方式的极端探索(手术切割),无不表现着男主的先锋意识,但同当局警探的合作,又凸显出其对守旧秩序的认可。
c)对于维修二人组,我更倾向于其是秘密特工,为当局铲除不安定分子,她们的反差,在于当她们体现着对任务的专业和忠诚时,却也肆无忌惮的在背地里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d)对于女注册助理,内心的纠结已经被表现的淋漓尽致,对旧思想的坚守和对新思想的试探,让其痛苦不堪,最终步入禁忌之地。
最后的情节,我认为是她还是选择了守旧派,举报了她的注册师,并且接受了和警探的合作,在男孩解刨前对其器官做了纹身。
e)对于男主和女主的相处,反差同样非常多。
首先是关系,开始的女主照顾男主起居等画面不断暗示他们是夫妻,但实际上却只是演出的合作伙伴。
其次,他们对艺术的讨论如此同频,但却其实各自另有想法。
什么想法呢?
大概都是想追求最平庸俗气的欲望满足,但两个人在一起却要强行“为了艺术”而装模作样。
片中的一些隐喻:最直接的,应该就是对切割肉体的性隐喻。
人类的痛觉已经消失,传统的性爱已经被人类抛弃,人们渴望找到新的能够激发快感的方式,相互伤害式的切割手术,成了可以实现这一目的的手段。
变相的在说明人类永远无法摆脱最基础的欲望,一旦有机会,人们会进行疯狂试探。
(在此基础上,男主的私自开刀、女主的私自划脸,都隐喻他们各自的“出轨”,然而他们对于这层性隐喻,我认为其态度是游离不定的。
)其次,是对“艺术”的嘲讽。
切割、重组器官,并美其名曰“艺术”,只是一伙资本玩家的疯狂游戏。
唯一头脑清醒的,反而是男孩父亲这类无产阶级“变异人”。
究其原因,或许是因为他们接受了自身的器官变化,反而导致所谓的艺术对他们没有任何吸引力。
这讽刺了各种先锋艺术脱离现实的话,没有任何意义,最后反而成了男孩父亲发布声明的“工具”。
片中大部分人面对器官变化都是一种扭曲的心理状态和病态的生活方式,而恰恰是这部分病态人中的一部分人,却掌握了对艺术的“定义权”。
再者,是对虚无缥缈的“当局”的隐喻。
首先及其简陋的注册办公室和永远单人出现的小黑警探讽刺了统治机构的分崩离析;其次,又在暗示即便如此不堪,但整个社会仍然在统治机器的监视下运作;甚至整个社会更加的僵化和冷酷,evolution甚至变成了“不可说”之词,逼得男孩父亲只得用自己儿子的解刨来逃避当局监管并宣告人类的进化(甚至这样都失败了)。
最后,是无处不在的变革与守旧的对抗:男主对女主纹身的不满;男主对自己身体变化的抗拒与接纳;女主对自身欲望的认知;女助理的纠结,内在美负责人被杀,以及警探和变异群体的对决...隐喻了在新思想普照大地前,总是得需要牺牲者为大众带来火苗。
虽然,影片的结局是当局介入,搞砸了解刨演出并杀掉了男孩父亲,但结尾男主的觉醒却给未来带来了无尽可能。
总结一下,为什么叫未来罪行:小部分人参透到人类发展的下一步,选择拥抱接受变化,可这却不能被危如累卵的当局所接受,所以对于片中“人类的进化”,明知是未来,但在当下却是犯罪。
现实何尝不是如此呢?
片中的隐喻又何尝不是在说我们现如今的这个社会呢?
且不说有些“不被大众接受的”超人类主义已然已经开始出现,就说觉醒与反抗这个命题,认清现实的少数派、浑浑噩噩的大众以及暗中监控一切的当局,不正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吗。
事实上,在1970年大卫柯能堡就拍过一部同名长片《犯罪档案》。
在那部电影中,他以未来世界化妆品导致的人体变异为出发点,展现了对同性/恋物/恋童等多问题的探索。
这版并非前者的翻拍,两部作品在故事上也没有联系,唯一共同的,似乎是未来世界身体变异的可能性,以及对身体的痴恋。
作为几乎定义了Body Horror这一类型电影的怪才导演,身体向来是大卫柯能堡创作的核心。
从1970版《未来罪行》中化妆品导致的身体变异,到1986年《变蝇人》中的基因融合,身体在柯能堡的镜头下以各式各态的怪样发生着改变,成为他表达对社会科技发展的反思和隐忧。
科技,将人类推至后人类的十字路口,迫使前者思考如《变蝇人》那般的合成人该如何存在。
而如果说柯能堡在早期疾病和变异中拷打了分类和界限的概念,而在他后来作品对机器和科技的塑造中,这种边界几乎已经被消解。
因此,柯能堡的恐怖之处并不在于外露的血腥,而是在于这种(对身体的)“破坏所显现的现实的、科学的、虚拟的崩溃”(Peter Ludlow)。
尤其在现代社会的信息流中,身体变为制度、权力、社会、话语塑造的实体,它不断变化,反映着社会信息的流动。
1983年的《录像带谋杀案》中,主角在电视屏幕中体验捆绑、鞭打、切割身体带来的快感,幻想与其欲望共融,虚拟与现实无处区分。
同样,在1999年的《感官游戏》中,虚拟游戏代替电视成为主角获取快感和刺激的来源。
最妙最大胆的莫过于1996年的《欲望号快车》,柯能堡惊世骇俗地让人体和汽车连接起来,让主角在与汽车的冲撞和性爱中达到漫长的高潮。
这里,机械成为人体外展的部分,它们延续着人的欲望和幻想,连接着后者实现的可能。
如此,机器与人类之间已毫无缝隙,前者定义着后者的存在,完成着后者的存在。
身体不再是自然的存在,而现代技术,正在重塑着人体。
《未来罪行》更像是前面的综合:身体既淡化了边界,又与机器紧密相融。
机器如寄生虫般和人体紧密的联系,就如Saul一直使用的早餐椅,人体紧紧地嵌入其中,两侧的骨骼如同人手,椅背与人的后背贴合,甚至它本身成为了人外在的消化器官,促进人的消化和吸收。
同样还有Saul和Caprice表演时用的机器,通过它,柯能堡让手术变成了新的性爱方式。
这种模式不再有传统的身体接触的器官插入,而变成了一人操控机器(Caprice),遥控连接的手术台相应运动,机械触手划破另一方的身体(Saul)。
机器代替了人体的器官完成切割/插入,两者就此体验性的快感。
这也让这场性爱实际变成了三人游戏:男人、女人和机器。
同时,机器不仅拓展了人体的边界,也拓展了感官体验的范围。
比起传统的性交方式,即男女/男男/女女的触碰/插入式性交,这里两人没有直接的身体的接触。
比起感官快感,它们更像是通过超感官完成对快感的幻想。
Saul与Caprice处于一种心灵感应式的互动中,机器变成了想象连接的锚点,激发着感性体验的多种可能,而排斥着标准身体的介入。
这时,性欲场扩展到整个身体,并超越它进入其他表面和物体,带来无限的联系,感觉和情感。
很难说明这种新型的性交模式,它是现代的疏离的,依靠着幻想和机器而摒弃真实的身体的接触。
而另一方面它又是超越的,显示了后现代式的本质的无法言喻和流动,同时又将欲望从具体的身体中解放出来。
触觉变得可视化,伤口提供物质基础。
它挣脱(身体的)束缚,又无比自由。
或许像柯南伯格自己所说,“(在《欲望号快车》中)To a small degree, I’m reinventing film language in order to allow my characters to express things to themselves in their own emotional language. That simply means that maybe affect – which is to say, what we consider emotion and the way in which it is expressed – needs to find new avenues, new forms in order to express the things that we need to express these days. ”比较有趣的是,机器不仅作为连接两性的工具,它还代替着传统器官,打开、邀请、代表着另一方的(视觉与心理上的)进入。
在表演现场上,维果莫滕森饰演的Saul躺在手术台上,Caprice站在他的身侧,操控着机器,看着机器触碰、切割开他的身体。
四周站满了观众,他们一同注视着Saul,等待机器切割开他身体的那一刻。
如果说皮肤意味着“终极食物的边界,将内部和外部分隔开的物质”,显示着人体实在的存在 (Xavier Aldana Reyes)。
那么这一刻,皮肤的边界被破坏,内在(器官)袒露出来,满足着人们窥(淫)的欲望。
另一个层面,切割带来的是一种溶解的效果,它将身体呈现为“碎片化和可渗透的”,它连接而非断开了身体、心理和语言之间的意义层次——当象征着边界的皮肤被切开时,分类的界限也被消解,在这个过程中,“主体对他人敞开大门” (Xavier Aldana Reyes)。
而如果考虑到此时Saul身体的变异和独特,那么机器打开的可能不只是个人与他者之间隔绝的大门,也是通往未来的大门。
或许这也是对于科学/解剖的痴迷所在(以及信赖:“床不会骗人”),当在未来社会中身体不断处于变异状态,却无法解读这场变异的过程和结果。
而只有在手术台上切割开小男孩的身体,人们才能(或者依旧不能)理解未来人体变异的方向。
身体,预示着正在改变的现实,又彰显着未来的可能。
但解剖的恐惧之处也是如此,如Caprice颤抖着对Saul说,“autopsy is a way to see ourself”,但是我们同时会看到“darkness of evolution”。
这可能是本片最为惊悚的一幕,我们很难看到有人在银幕上毫不掩饰地切割开(代表纯洁的)儿童的身体,展示他内里怪诞的器官。
如果说未来的罪行是什么,或许就是这里,人们将儿童变成了弗兰肯斯坦造物式的存在。
同样,他的“弗兰肯斯坦博士”在目睹这一切后也几近崩溃。
但从另一个层面讲,即便有darkness,仍是evolution。
尤其现代社会身体作为监狱的象征出现,被权力所操控,被社会、制度和文化所塑造,稳固的身体形态代表着被完全控制的人。
身体成为恐惧的宝库,这些恐惧是个人掌控之外的权力结构的专制所特有的。
更重要的是,这些被压迫的身体意味着一种无助感,“这种无助感源于一种令人沮丧的对抗,即认识到超越物质世界可能只是一种幻觉” (Xavier Aldana Reyes)。
因此,越轨的身体作为一种“日益解构的信息社会中恢复身体的物质性的尝试”出现,它对怪物、伤疤、患病的肉体、畸形的出生以及最重要的血液的专注,带来了解放和改变的可能(Xavier Aldana Reyes)。
当机构仍通过登记管理控制人体时,Saul在变异和手术中获得了某种自我控制的主体性。
但同时,Saul的身体特征也显示出来两种相悖的特性:一方面,身体本身的确定性;另一方面,作为变异的身体的流动性/不确定性(德勒兹)。
他每日醒来不能确定自己又长了什么新的器官,不确定这些新器官的意义。
可以说,他每天醒来都要重新确立自己,对他而言,“ I'm suggesting that all reality is virtual, that all reality requires great effort of human will to make it work, to make it viable. I actually think that the first thing you do in the morning when you wake up, before you have your breakfast and before you brush your teeth, is you have to recreate yourself. And you recreate reality - you have to reconstruct an identity for yourself, remember who you are, where you are, what you are, why you're there, what your social structure is you're finding yourself in, because it's not an absolute, it's not something that is absolutely solid.”(《感官游戏》DVD)将这样的身体作为原材料,Saul和Captice开始了自己的艺术表演,他们在无意义中为这具身体创造出了意义。
更广泛地讲,当这样令人震惊的特殊存在出现时,人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到斗争之中:管理机构与异教团体,食塑料者与艺术家,他们站在堕落和越界不同位置。
而从某种程度上讲,角色不断宣称“身体是现实”是因为,在这里,身体如同现实一样虚幻,除去被建构的社会意义,它没有任何意义(empty of meaning)。
这也是为什么切割一定要作为展演而非在私下进行,因为它是一种公共的政治话语。
但一方面,他们通过艺术建构起无意义的意义,并依此对抗制度管理、文化甚至是自己。
另一方面,这种大胆成为向观众兜售受非传统体验的工具,当全身长满耳朵、被缝住眼睛和嘴巴的男人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时,他向观众展示的是什么?
是艺术,是虚幻的理念还是一无所有的意义?
越界、变异的痛苦的话语和哲学的、超越的话语耦合,先锋艺术横跨在线上,在对抗和奇观中左右摇摆,如同《感官游戏》中将自己称为艺术家的游戏制造者,他们必须要面对这样的创伤艺术下的埋藏的艺术的创伤。
而对于Saul和Caprice来说,这场表演意味着更多。
Surgery is the new way of sex,当变异的身体失去了痛觉,后者与疾病叙事的情感和文化框架脱离,切割变作象征性的存在。
痛苦所带来的负面阻碍被祛除,而在凝视中,血液带有的强烈视觉意象在艺术中与色情紧密相连。
伤口可以携带象征性的性意义,当Caprice凝视着Saul的伤口,抚摸、舔舐它的时候,我们能从中感受到一丝fetish的味道。
她用舌头舔舐着伤口(甚至可能进入到伤口中),伤口变成了一种特殊的性器官式的存在。
同《欲望号快车》类似,它显示出新时代的“技术色情”,即“它利用了日常生活中的技术——医疗设备和支持设备及其封装和身体延伸表面——并将它们转回到它们运输或支持的身体上,成为性能量和性快感的机器”(Anthony McCosker)。
同样,在技术和机器带来的混合痛苦与热情中,显现出的是一种类似BDSM的越轨欲望。
在其中,(切割的)暴力被高度仪式化和景观化,成为一种社会可接受的表演。
或者,如巴塔耶所说,性欲本身就与暴力不可分割。
它联合了弗洛伊德所称的死欲和爱欲,在摧毁自我的同时达到顶端。
但同样,如同艺术成为回收身体控制的一种方式,施虐与受虐亦是如此。
施虐者通过控制、伤害受虐者获取对身体的控制权,而受虐者在脱离的自我凝视中完成对自我的操控。
尤其是疼痛的预警系统崩溃时,这种对自我的操控可以达到不受限的地步。
因此,在随处可见的身体切割场景中,它完成了巴塔耶“禁忌就是要被违反的”的奇怪命题,打破边界与禁忌,从而让个体向一种连续性状态敞开。
因此,纵然柯能堡不是古典的、宗教风格的导演,最后一幕维果莫滕森的特写却带有强烈的《圣女贞德蒙难记》的意味,甚至画面也变为如《圣》一般的黑白色调。
当贞德忠诚于自己的信仰而选择放弃生命时,Saul同样也自欺于信仰,完成了献祭。
这开放式的一幕,可以说是不得不接受变异的痛苦,也可以说是迎接进化的解放。
也许这也是“身体既现实”的另一种解读,它如此矛盾,如此难以把握。
这一次,形式上柯能堡看似回归了早期的Body Horror风格,但内里却像是《大都会》和《星图》的延续。
因此,比起夸张的恐怖电影外壳,它更像是一部适合解读和分析的哲学电影。
在观看《未来罪行》时,我可以联想到许多柯能堡的经典前作,如《欲望号快车》和《感官游戏》,但最终我想到却是他的上一部短片《大卫柯能堡之死》。
在长达三十余年的导演生涯中,这位别具一格的导演展现给了我们太多怪诞、恐怖、惊异的伤痛,它使人恐惧,令人战栗。
而在《未来罪行》的最后,当我看到维果莫滕森坐到机器上,镜头拉近,只留他脸部的特写时,我感受到的却是平静。
如柯能堡自己所说,“Im saying that we are doing some extreme things, but they are things that we are compelled to do. It is part of the essence of being human to create technology, that's one of the main creative acts. We've never been satisfied with the world as it is, we've messed with it from the beginning. I think that there is as much positive and excit-ing about it as there is dangerous and negative. ”如果我们无法祛除本性的追崇,我们或许只能以另一种独特的方式拥抱它,就像那个吃塑料桶的男孩。
尽管它令人痛苦。
儿子 台灯 母亲 景深镜头的叙事性失去痛感的人“人人都是艺术家” 对现代艺术低门槛的诙谐反思 “人人都能做手术”医学成为一门表演艺术 人们失去痛感人人皆可代表国家白发医生 表演型人格喧宾夺主的纹身 寄生形式于身体 夺去器官己身存在的意义置于胸前的控制器 母性哺乳赋予新生的暗喻手术是新形态的性爱 切割身体的性爱 痛觉之爱艺术的成立需要支持者 具有社会性的艺术多余的耳朵 一种概念 并无实际作用 浮夸的表演 没有实际意义的自我满足表演美的创作并非偶然表演欲大于人性 杀死儿子以表演 对传统人伦关系的颠覆 “我儿子尸体在我这里 他可是我儿子”物品归属权 人是否具有人权 人是什么?
对法律的践踏 对人伦的践踏 对社会常识准则的践踏机械性爱对器官变化的厌恶 所以改变器官 人定胜天私人情爱和公众艺术博爱的冲突电视里的自残行为 信息化与工业化的冲击 使人的行为变得畸形 且畸形被无限放大对人的审美固化进行反思 美丑对立 或相互转换明星的权力 公关宣传 给被宣传者展示其想看到 宣传者自行决定是否如一履行男主死神一般的扮向 引发追随者狂热 对神性敬畏憧憬 对死亡追求可创造的未来充满纹身的幼童器官 世界各类价值观的输出对孩童的强制谋杀
确实好像差了一口气一样,但其实这种喊着极致的宣言也许就是另一种无病呻吟。最令人疑惑的一个问题是对环境的塑造,如果说全片与合成有关,可是对环境造型的塑造与想象是非常保守的。与其说是未来,不如说又走乌托邦路线似的。这样一切非正常看似合理了许多,却与新的非理性并不挂钩。
父系人最大的问题就是神圣化性交,供精者人生无其它使命除了最不值一提的快感,生命伟大在母亲的孕育而不是供精者的一哆嗦,所以他们掌权的世界会出现这种亵渎生命的“艺术”,学外科的看这个电影时只觉得可笑并强烈希望这些人去替那些想健康活着的病人去死。如果想表达进化之类的主创是不是应该去了解一定的生物学知识而不是在这yy。吃塑料有什么可怕先进的?有异食癖可以去治。
在监测疼痛的兰花床上醒来,在辅助进食的早餐椅上用餐,分泌出消化塑料的唾液,研发出切割器官的性爱。当痛觉不为身体预警,当内脏被注册成纹身,当食塑手术的特征变得可以遗传,人类究竟是在进化还是异化,是变成顺应自然的物种,还是超出控制的怪兽。感官的快感令人沉溺,人性的弱点将自己推入深渊。
BODY IS REALITY. LONG LIVE THE NEW ORGAN.
22-12-06 如同第一次将镜头调转,看到摄影机背后的惊奇。在这部电影中,我们也重新确立人的位置。不再牢靠地占据着主体地位,反而退居为某种附属的容器。透过管道、通过切割,内部器官被激活翻面,现于眼前。缝线贴合,附件延展,古老的身体被全方位地改造。一切都去向反面,积极拥抱颠覆,迎接外母体中的重建,享受新世界的重新定义。
纯靠概念驱动,看了100分钟看了个寂寞,所谓奇观,还不如当代艺术来到猛。
人类创造出塑料这种无法被自然消化的工业垃圾,未来人类就会进化出只能吃塑料的消化系统,合着是个环保题材,衔尾蛇赎罪式异人科幻。柯南伯格看似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但又好像在玩很老套的东西,反正三宅一生和山本耀司赢麻了。
柯南伯格一向所着迷的身体解剖和痛感视觉化,暴在这里以身体、仪器和器官的交互被最大化地呈现成某种未来世界的艺术与快感,然而这一切又与人类发展的环境议题所牵扯起来,可以说是合理,但又使得一切的器官与痛都变得毫无意义。
李安: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jpg
设定都令人费解,确实不是一个脑子。
四颗星全都献给同床手术xing 爱 💉 掏腹高chao器官视觉 还有我大爱的耳朵techno舞者💃🏽😎 把人对xing 感官嫁接到其他媒介以放大是cronenberg 熟练的把戏了 还是原味儿 还是那么让你在电影院里就能跟着horny .至于故事本身,与这些相比则似乎失去了光彩🤷♂️ 但作为电影节中恐怖类型片 都值得最少四星!
2022最佳
1.柯南伯格生涯集大成&回顾总结之作,论文电影与观念艺术的杂糅。2.几个契合于当代技术社会与后人类时代的点:止痛药+麻醉品滥用后的痛觉失却与艺术疗愈性的丧失;当代艺术回归身体的趋势,行为艺术&观念艺术;塑料与人工合成品的泛滥——人人都在不可阻挡地将塑料微粒吸收入身体;一如柯南伯格所赞同的,媒介即人的延伸;敞开自己、开放、吸收、让主体与他者融合,消弭有机与无机、自然生命与人造机械的界限。3.与柯南伯格过往诸多作品构成对话关系,充满各色引用与自我致敬:片名与部分观念源于52年前的[犯罪档案];以意念改变肉体与现实似[灵婴][夺命凶灵];内在美比赛上承自[孽扣];爱与死、痛与性的结合同[欲望号快车];有机生命与无机机械混融的设备如若[感官游戏]。4.暗调高反差布光,黄褐低饱和阴郁色调,老旧建筑与废弃大船。(8.8/10)
人如果是工具未来就会是这种样子吧
?
在咖啡馆艰难看完,差点把沙发扶手抠烂了,没有很难理解,但这个剧情设定稍微有点陈旧。。。
Caprice之泪,指引迷失,Brecken之死,指引恐慌,Tenser之罪,指引真相。大可以用花哨的语言装裱景象,就像人类试图摧毁平庸的罪恶,但柯南伯格并不想拍会调动你肾上腺素的电影,他末世镜头下的身体作为时刻演绎在银幕上的舞蹈,成为了现代资本垄断符号的终极代表,与其说是上帝创造的进化,倒不如说是与魔鬼的新型交易,清晰具象地展示了一个双向操纵异化的反噬过程,它麻痹了真实痛感,提供了近乎性感的且超越原始欲望的精神伪神,其原本寓示的毁灭性即为自身提供了充足的养分。正如行为艺术家不停轮回却从未成功过的表演,他的反抗在自然面前毫无意义,他的生命也从未真正毁灭过乃至触及艺术家的自缢本质,陈列那些空洞的符号并不能为他所展示的罪恶手段辩护——直到爱人的现身,那摄录解剖的仪式亦刺穿真实(皮肤表层)的刀刃。
老白男的终极yy,不用看编导看电影就知道是老白男的废物作品,露天手术大型男凝表演现场,小k那个吻拍得仿佛有人拿枪指着她拍戏一样,也配和女性创作女性视角的《钛》比?一星给蕾雅赛杜
暮年作者导演甩大词(当然你永远可以相信他的词汇量)反刍旧装置旧画面让评论家精神高潮,好莱坞studio重启重制真人化请前作卡司客座出演让粉丝乖乖掏钱,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KStew怎么又不会演戏了!
还行吧,surgery is the new sex还是蛮好了解的;电影里感觉没大用的戏不少啊,如果重点在拥抱进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