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 @ ESPACE BIBLIO对谈memo
・滨口刚从戛纳回东京不到三天,倒时差中。
对戛纳一行,导演并无特别感想,混脸熟大型见面会而已。
・导演表示:从戛纳空手而归,反倒是对自己今后的创作更有好处。
・三浦这本『Happy Hour论』是利用每天早上送孩子去幼儿园之前的那2个小时自由时间(凌晨4点半到6点半),断断续续在一年内写成的。
・三浦在学校的电影课,有一个学期是专门拉片『Happy Hour』,以每20分钟作为节点,课上放映完集体讨论。
这种肢解一部电影的研读方法,以前青山真治就经常使用。
・三浦虽然是莲实的follower,但自觉地与教主保持一定距离。
・莲实有专门写来书评片语,称三浦这本书是在「無謀な情熱」(鲁莽的热情)下催生出的作品。
・滨口对大部分日本影评人过分拘泥于镜头分析表示反感和不解。
因为对电影画面或某个特殊镜头的「表层」分析反倒掩盖了「镜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重要问题。
一来,演员的肢体语言,台词动作,情绪变化很难准确把捉,但这种身体的暧昧性,恰恰是学院式画面分析无心恋战的痛点。
・电影里workshop那场戏,讲师当众表演的「给椅子找个重心」的戏法,确实不是真的,最终画面有借助CG手段。
・本作中很多场景的录音都混入了大量杂音,比如,如果拍室内戏,电冰箱的电源通常是需要拔掉的,由于在资金上没保障,关掉电源就意味着要承担食物腐坏,赔偿换新的风险,也只好通着电源录。
这种由于录音时「无法清场」所造成的遗憾,在结果上,反倒是某种程度造就了环境音高度还原真实,层次跌出的意外效果。
・导演评价Jun的丈夫 - 公平的饰演者谢花喜天在现实生活里,智识超乎常人。
・电影后半的小说家朗读会那场戏,公平顶替临时溜走的讲师登坛救场,堪称全片的高潮。
救场结束后,几个主要人物留下来没走,聚在咖啡馆里“各抒己见”,这部分戏也是看得人胆战心惊。
特别是在公平的人物刻画上,一前一后180度大转折。
公平从最开始,作为一个不近情理,严格恪守李克忠的无聊中产男,逐步通过人物自己的言语表达(尽管是机械式的),显露出其实这人情感极度丰沛,内心有对Jun近乎疯狂爱恋的面向。
总之,他不是个索然无味的人。
・导演为了让每位演员理清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与其他人物之间的关系,都有提前分别写好人物登场的前传,比如针对Jun是怎么认识公平,然后和他结婚这点,最初的安排是,Jun有一个哥哥,练美式橄榄球的(笑场,联系到近期的日大学生恶性铲球事件),公平原本是Jun哥哥的好友,一来二去,俩人走到了一起。
・戏里每个角色的名字都尽量与人物性格贴合。
・戏里主要人物浓厚的关西方言口头禅特征十分突出,比如纯的「せやな」,樱子的「わからへん」,拓也的「まじか」和Akari的「なんやねん」(参考长谷正人的推特)形成一个基于电影之内的现实Loop,三浦最精彩的论述也出现在这部分,『Happy Hour论』的第二章。
“开溜吧。
”一个突如其来的信号,从这一刻开始,人物不再屈从于既定的轨道,从而确立起自己的主体性。
阿明,正是以摔断了脚而拄着双拐的这样一个形象,成为影片最后一小时里最具反抗力量的角色。
夜店里这段戏是一个绝佳的变奏。
“想拥有就要奋斗”,如同一句咒语,将她和她们之前的生活经验全部推翻。
而“即便得不到也要奋斗”,自然又是基于残酷的现实的一句宽慰。
所谓现实,也即影片前大半段向我们展现的事实是,女人,尤其婚姻中的女人,是无法奢求“得到”什么的。
她们很少有行动的可能,甚至连“奋斗”的机会都被取消了。
作为唯一一个业已离异的角色,阿明的觉醒成为影片的关键节点。
但这也是以承认身体的脆弱性为前提的,阿明找前夫将她从医院接回家,(从之后的台词大致可以推断出)随后与其发生关系。
这看似与她的态度是矛盾的,但联系她之后所说的话:“请给我一点力量,只要今晚就好。
”不难看出她的真实心理。
一周之内和三个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这恰恰是她宣告自己身体主权的方式。
另外,影片中的女性角色在做出重大决定后总是摔倒在地(纯、芙美),也表现出内在意志与外在脆弱性的冲突。
在阿明跌倒前后的这两个跟拍镜头里,镜头水平地前进,阿明的跳跃打开了一个完全与之垂直的空间,这多少颠覆了摄影机的机理。
此时,摄影机本身即是纵深,人物的运动在视觉上是竖直方向的起落,但在空间上实际是一条波动的曲线。
这一拍摄视角将人物动作与画框的碰撞发挥到了极致,体现出挣脱束缚的决心。
然而,一面是远离男人,一面又靠近男人,如同她在随后的对话里全盘托出了:“我需要男人……但自己的那一面又是最不想让人见到的一面。
”所以最终释怀的关键在于“信任”,即是开头重心研讨会的主题,在舞池中被众人托举时的她或许亦想到了他所说的“将自身的重量传递给他人”,于是最后毫无顾忌地扑倒在他怀里。
“没有男人,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
”这句话即便作为一句告解来说也显得过于露骨。
她承认了女人这一身份不是本质,而是他者,是永远需要依附主体-男人而存在的客体,是被主体确立的存在。
于是这再一次印证了波伏娃所说的,女人是非本质事物的世界上的一切,是整个他者。
作为他者,她也不同于自身,不同于对她的期待。
(“自己的那一面又是最不想让人见到的一面。
”)作为一切,她从来不是她应该成为的这个;她是永恒的欺骗,是存在的欺骗本身,这存在永远不能完成,也不能与全体生存者和解。
(樱子说“我爱他”,随后却与另一男人上床。
)只有认清这一点,之后的一切才有可能。
观众,如同诵读会上听故事的人,若是能够轻易地进入角色反而代表其作者并不可靠(“阅历太浅”);角色必须同时是行动的实质和阻碍行动的东西。
“她”必须摆脱他的投射,从而在自身之中确立和否定他的存在。
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作者:高慢慢(来自豆瓣)来源:https://www.douban.com/note/640359534/《欢乐时光》观影笔记 作者:高慢慢(首发于公众号“MOVIE木卫”)据说,日本女人的大半生都在“忍”,从少女时期开始,到成少妇(陈希我《真日本》)。
隐忍个人自由成为妻,“妾本萝丝,依托乔木”,依附丈夫一辈子,妻再熬成婆,家庭就是女人的终身归宿。
日本一度流行的“贤妻良母主义”传到中国,五四时期被一众主张妇女解放者批判。
日本传统家庭模式是男主外,女主内。
二战之后,国家鼓励男人为企业奉献,丈夫是工薪族,妻子是专职太太。
一个标准家庭里,女人承担育儿、家务、伺候丈夫的全部责任,而男人承担家庭经济来源(养一家子)。
这种观念一直延续至今,我的一位日本朋友说,在老一辈人眼中,女人婚后仍应该放弃工作,全身心投入家庭。
不管情愿与否,有相当一部分的女性也确实这么做。
但其实,也有越来越多70后、80后女性开始不满现状,她们追求自我,未必把婚姻当作人生的唯一选择,或者不婚、或者离婚。
日本社会对晚婚或不婚的宽容度似乎比国内高,2010年,日本35岁男性的未婚率是41%,女性是29%,十几年之后,30岁女性未婚比例从30%增长到50%,已婚男女婚后出轨的比例也不小。
电视剧《昼颜》的余热还没过去,2017年上映了电影版,人妻不伦的话题在少女少妇心里撒下小火花。
早前熟知的林真理子的《三十岁的女人》、渡边淳一的《失乐园》、电视剧《不愉快的果实》《我不是结不了婚,只是不想》《家族的形式》,各种形态的婚姻一直是电影文学作品的宠儿。
2015年这部长达5个小时的马拉松电影《欢乐时光》就像一部长篇小说,用近乎真实的方式,叙述四个三十岁女人的感情生活。
和初恋结婚,当了十几年专职主妇的樱子;渴望从无爱婚姻中解脱的纯;离婚后不乏追求者却一直独身一人的阿明;和丈夫总有疏离感的芙美。
5个小时下来一点不觉得乏味,反而是秋天看过最舒服的电影,温度恰好,日影独有淡淡哀感让时间流逝都变得美妙了,四个女人的生活也微火慢炖一样走进观影者的生命体验里。
“研习会”是电影一个重要的引子,隐喻后文要铺展开的现代婚姻关系。
两个人背靠背融为对方的一部分再互相依靠站立起来;找到对方的中心线,保持两人间的平衡;额头和皮肤接触;倾听对方的身体,从最原始的触碰和倾听来看,语言反而成了交流的障碍。
研习会的目的就是“修复沟通”,修复从表层对话到深层情感的交流。
日本人日常生活中,即便是夫妻、子女之间都保持的相当距离感,礼貌、克制在这里打破了。
女人是需要被长久注视的动物,《昼颜》里出轨的主妇利佳子说“仅仅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刺激,就能体会到活着的感受,如果没有关注着我的人,我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活。
”《欢乐时光》里樱子也说,“获得关注的感觉真好”“只要是一直触碰就觉得很幸福了”。
其实是情感需求,纯子们的情感需求被另一半漠视了,这是她们觉得婚姻难以忍受的原因。
长久地和不存在的另一半生活在一起的孤独,比起独身一人更是精神折磨。
也因为情感需求总是被漠视,樱子觉得空虚,失去一部分自我存在的价值感。
《昼颜》中,利佳子也是因空虚而出轨,《欢乐时光》里,纯子和樱子的出轨不是玩感情游戏,也不是为了寻找刺激,就是不愿意忍受而做了反叛。
樱子问婆婆她的婚姻是怎么走过来的,婆婆说“一起生活着实不易”“只要忍一忍就行了”。
但是,她们怎么能再接受父辈的那种忍耐过来的婚姻,缝缝补补过一辈子需要牺牲多少自我价值,现代人对幸福的期待越来越高,人生可以追求的东西、爱与被爱的机会又那么多。
谁想委曲求全呢,阿明和芙美就不想。
芙美和丈夫表面和谐,其实疏离。
两人结婚纪念日,丈夫说“我们两真是无趣啊”。
芙美的丈夫没有行为上实质的出轨,然而热情不在自己身上,精神出轨的丈夫还是把芙美刺伤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只停留在表面,两人之间深层的疏离感,旁人也能看出来。
离婚后阿明一直单身,她坦白自己需要男人,有男人存在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女人。
阿明有强烈的感情需求,“并不是为了找刺激才约炮,总之就是想求安慰。
” 但另一方面又抱着矛盾的心态,“上床的门槛是很高的”,对方必须是“能让自己完全信任,能让自己无所顾忌完全放得开的人,否则就没有意义。
”这也是一部分当代女性情感的共性,就算经历过一次婚姻也还是迷茫。
婚姻对她来说不仅仅是找个陪着的伴,也不是找一个经济共同体。
明是一种女性的典型,有自己的事业,经济独立的生活,婚姻不是刚需,性和感情的标准没有一个可以妥协。
如果对感情的需求鲁钝一点点,如果对爱、性和婚姻的感受不那么敏锐,她们是不是可以不那么艰难。
从表面看,电影独特在于漫漫5个小时的对谈、独白。
当人物倾诉的时候,往往正面直视镜头,导演试图逼近她们的内心(芙美看到瀑布时的恍惚已然是人物内心特写)。
独白、对谈是用来推动电影情节和人物内心最多的动作,在大段谈话中,是日本人礼貌的距离,隐忍、克制,没有戏剧性的情绪爆发,娓娓道来(即便是丈夫声讨出轨的妻子时也没有歇斯底里)。
向内看,夫妻间的每一次对话又显得那么干扁、苍白——“没有实质性对话”,夫妻生活被没有意义的对话填满了,“亲密”超不出对天气怎么样、吃了没的谈论,内心的声音欲言又止,琐碎闲谈又心不在焉。
在一次次对话中,导演对她们婚姻隐取挖掘相当细腻,可以代表一部分三十岁女性的生活状态。
纯子的丈夫在婚姻中是缺席的,离婚时的庭审是她八年婚姻中仅有的一次与丈夫“对话”,丈夫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为时已晚,纯子在如同丧偶的婚姻中被扼杀了。
纯子遭受到的精神暴力是丈夫几乎不跟她说话,即便说话也没有实质交谈,不走心的对话如同没有对话。
“读书会”上的告白,又表明他不是一个没有温度的人,他只是忘了,或者根本没意识到要去理解朝夕相处的妻子的情绪了。
在离婚成本如此之高的今天,纯子的离婚不计代价。
夫妻的社会关系交叉在一起,出轨的纯子立刻被共同的朋友谴责,耗时耗精力打没有胜算的离婚官司。
更重要的是,剧中纯子是极有知性气质的女性,多年专职主妇的生活中,使她在职场上不具有竞争力。
电影有一个细节,纯子只能做一些清洁和生产的零工。
经济上常年依赖丈夫,离婚后也只能住在条件简陋的小房子。
导演并没有在谴责什么,只是铺展一种人生常态——没有情感滋养的婚姻,自然而然、不可自拔的枯竭了。
可是不管婚前爱与不爱,婚姻都可能是爱情的坟墓。
吕思勉先生在《中国通史》里说,人之性,本是多婚的,男女皆然,所以爱情很难持之永久。
虽然作为理想主义者抗拒这种冷冰冰的论调,但是不能否认“婚姻制度和人性的内在紧张关系。
”李银河老师在《奇葩说》里说过婚姻制度终将消亡,婚姻不适合现代社会融合。
然而尽管离婚和不婚的人持续走高,但是至少这几辈人中,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对大多数人来说,爱情的幸福想象和婚姻仍然是捆绑在一起的。
看《欢乐时光》的婚姻之后,大家也无需自感悲凉。
电影和生活有一千种面孔,结婚也会后悔,不结婚也会后悔,不如都试试吧。
《欢乐时光》里三十岁的女性的生活。
或者独身或者离婚,都不是衰飒的吧,像电影开头的基调那样——小提琴、田园式的林荫隧道,坐在电车上的四个人穿过隧道,阳光也洒在她们脸上。
逃离丈夫的纯说的“自己的人生翻开了新篇章”,结婚也好,独身也好,离婚也好,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的女性还可以有的选择也不少,人生就是不断尝试、后悔、再尝试的过程,在不愿意再忍耐中痛苦过,又走出来了,保持再生的能力,一觉醒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欢乐时光”讲述了四个中年女性的婚姻起伏。
电影的名字“欢乐时光”是指四人作为好友一起参加活动一起旅行的欢乐时光,似乎只有在远离各自日常生活的短暂相聚中,才能忘却一切烦恼,短暂欢乐。
然而世界上并不存在绝对的避风港,即使是和朋友在一起的欢乐时光,也会偶尔被日常生活中的风暴侵袭,在友谊中生出刺来。
电影很巧妙,通过四人相聚延展出每个人的日常生活及各自要面临的困境与烦恼,并在每一次相聚中,让暗流涌动的各自生活冲突不断。
四人的婚姻可以说代表了婚姻的几种标准形态。
樱子的婚姻看起来美满幸福,实际上只是从众而已——扮演一个贤妻良母(“扮演”的说法也不准确,樱子从来没想过是在扮演,她没有任何想法,婚姻对她来说,可能跟活着类同,没有必要去思考深层的意义。
她整个人始终处在混沌中。
最后出轨回到家里也是——她对丈夫说,我不打算道歉,也不要求原谅,也没想过离开这个家)。
纯的婚姻处在崩溃中,她与丈夫已经打了近一年的离婚官司。
她的婚姻完全是另一个极端,她试图在婚姻中寻求爱的抽象意义。
她寻求爱的沟通而不得。
她认为与丈夫之间没有有效的沟通,她听不懂丈夫说的话,丈夫也听不懂她说的话,所以,她异常坚定地要离婚。
可事实上,这个世界不存在绝对有效的沟通,所以,纯的追求必然会以失败告终。
有意思的是,纯的丈夫也执着于自己认为的爱的抽象意义,所以,坚决不肯离婚。
超级感性与超级理性的人似乎都不适合婚姻,他们太执着于寻求绝对。
芙美的婚姻与其说是婚姻不如说是同一屋檐下的相互陪伴者。
两个人虽然是夫妻,但有绝对的界限意识,给予对方充分的个体自由,绝不对对方重要的事给予自己的意见。
这更像是合住的两个朋友,而非夫妻。
坦白讲,这是我所认为比较理想的婚姻状态。
但在电影中,这段婚姻也失败了。
婚姻是平衡的艺术,有一方失衡,婚姻就要倒塌。
显然,芙美对于两人相敬如宾的夫妻状态已经日渐不满,她需要那种较为亲密的夫妻关系,甚至在很多时候有所暗示。
所以,最后介入的都不能算是第三者的第三者,成为压垮这段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明在电影开始,已经离异,因为丈夫出轨。
电影对明之前的婚姻并未着墨太多,所以,我们无法得知她所经历过的婚姻形态。
但从明的性格来看,她是个过于自尊的人。
我相信,她的前夫出轨而她坚决不容忍有出轨的婚姻继续,都跟她强烈的自尊心有关。
事实上,他跟前夫没有太大的矛盾,两人离婚后也一直有联系,而且最后似乎还滚过一次床单。
然而,让一个人改变性格是很难的。
所以,明未来的感情之路应该也不会一帆风顺。
写到这里,大家可以看出,虽然叫“欢乐时光”,可实际上,全是婚姻生活的不堪。
我虽未经历过婚姻生活,但基于有限的观察,也确信婚姻并非易事。
电影中,樱子的婆婆说了很智慧的话——“婚姻啊,过也是地狱,离也是地狱,那不如继续过好了”。
然而,每个人都很自私,都会想,为什么我要忍受,于是,婚姻崩溃就不可避免了。
婚姻是平衡的艺术,有失衡的倾向发生,一定要努力纠正,而不是等到失衡无法挽回。
虽然道理都懂,可生活不是道理。
所以,看完电影,无限唏嘘,也只是无奈。
五个小时的片长,四个素人女演员,四个不同社会身份的女性成年以后的自我寻求之路,最终去了哪里导演没有说,但看到了希望。
纯,勇敢、漂亮、热情,一出场就带着不同于其他三人的故事背景,打了一年多的离婚官司,在最后一场出庭中说自己曾经很重要的东西已经在婚姻里死了,那段很动人,朋友看到了更真实的纯,她对婚姻绝望,长期压抑自己的本性,丈夫长期冷漠无视她,她想要一个孩子来缓解关系,但一年几次的性生活让她最终只想放弃婚姻。
这是第一个主动打破桎梏寻求自我感受的女性,那天之后她的朋友渐渐的都开始寻求生活中真实的感受。
明理和樱子都选择用性作为突破口,明理要挑战自己看起来强势实则怯懦的性格,樱子的攻击性都被家庭压抑了,看起来总有比她自己更重要的事,比如丈夫的工作和儿子的升学,她用性来告诉丈夫自己的感觉很重要,芙美是一个鸵鸟,对现状假装视而不见,对自己的感受视而不见,她走了一夜终于把头抬起来。
鹈饲景这个角色是她们的药引,女性在多重身份的掩盖下,连高潮都可以配合对方,性是女性最容易打开自己的阀门,《送我上青云》里的主体和《欢乐时光》一样,性是死穴也是生门。
鹈饲景那场肢体行为课是导演非常高明的安排,在那之前这部电影乏味无趣,在那之后突然明亮生动,那段教学把亲密关系的哲学用肢体巧妙的告诉了女主们,也告诉给了观众,之后四个主角无意识的开始练习——平衡是巧妙的,最终,四个人都获得了平衡。
电影不煽情也可以很感人,它带着巧劲锤了我五个小时,看完以后特别上头,有别于国内春节档的女性电影,它拍摄技巧过于克制朴素,还把演员的颜值降到零界点,但四个女主都有各自很美的时刻,它的剧本特别特别精巧,因为华丽的花招都被剥离了,只留下扎实的故事,这是最近一年看过最好的女性主题电影。
纯和樱子儿子道别那段,女性和母性才有的温柔美震撼到我,她有自带阳光的明媚,她老公因她的攻击看到了本真的她,反而爱上她,并踏上寻找她的冒险之路,原本循规蹈矩刻板的人终于也活出自己,这是本片最浪漫的两个人。
在资料馆江南分馆看的,如果不是在影院和票价高达120,我绝不会看完的。
我觉得现在这个时代,电影这个媒介真不适合三个小时以上,反正对于我而言,连续看的时长超过这个度基本会烦躁的。
尤其在当下,电影人更要承认,电影不是娱乐和艺术的唯一,冗长的电影很难讨喜。
滨口龙介还是太自信了,时长太长的电影既不讨喜也难把控,更何况自己作品还是尚未成熟的时期。
不过我觉得也是这种自信,让滨口龙介能力成长了很多。
优点是滨口优秀的剧本创作和台词能力已经初见端倪,几个地方台词挺优美的,比如四个人重新认识见面的桥段、出轨女坐船离开、小说发布会时的对话。
但对我个人而言,缺点更多:第一,几个演员中短发女和最开始的出轨女的演技真是太差了,关键这两的戏份也很多,很多地方很尴尬。
演员演技差的特点就是你能看出她很卖力,但其实适得其反。
另外两个也乏善可陈,一个死鱼眼,一个前面不错,但到了最后展现演技的时候感觉也很平平。
而且这是滨口龙介呀,其中一个特点就是擅长挖掘出演员能力,不知道是因为演员实在天赋不够,还是滨口龙介当时太过年轻。
第二,魔术师相关的剧情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前期的展览会还可以,当时也能很好的融入进去;后期莫名其妙多了许多剧情,而且很魔幻,太扯了。
让我想起了巴比伦那部电影,也是前期挺好但是后期突然就玄幻起来,有点靠猎奇来吸引眼球的感觉。
第三,主题交代的不明确。
也有我理解能力差的问题,剧中的几个女角色都像是典型束之高阁的自私白领女,总是在可怜自己多么贡献,总是在抱怨另一半多么伤害自己。
而且关键也不说出来,不去尝试沟通,直接就走极端。
反倒是剧中的男角色是性格有点迟钝、让人感觉不到伤害力的人。
许多地方给我的感觉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看的时候我不禁在想这是不是滨口龙介的恶趣味呢,看侯麦的有些电影也是一样,比如飞行员的妻子、冬天的故事,剧中的女角色都打着爱情的名号来掩饰自己自私。
五个多小时,仿佛跟四个女人做了一生的朋友,和明喝过酒,跟纯泡过温泉,与芙美一起走过长长的桥,同樱子一起趴在桌上午睡。
这样的熟悉度是一点一滴堆砌起来的,在那些去表演化、剥离摄影机存在的对话中,展露出的是真实的灵魂。
两次宣讲会以对称的结构呈现,两次庆功会同样以“冲突——离开”结尾。
第一次宣讲是倾听别人,万物皆有自己的“重心”,人的重心是情感的锚,在与他人交往的过程就像两个钟摆,互相调整,找到平衡点,达成同调,不过这种和谐需要双方共同去倾听、沟通、触摸,一旦对方拒绝交流,这种倾述和联系就会落空失衡,最终倾塌,正如纯所说,这是精神暴力,是单方面的扼杀。
由此进入第二次宣讲,去倾听自己,正视自己的缺点,不去乞求外界的回应,达成自我满足和愉悦。
然而这样的过程必定伴随着漫长而痛苦地纠结和折磨,有些人会更敏感,正如同样的事物在不同人眼里感受到的程度有浅有深,造成的反馈也不同,即使是夫妻,也有陌生的一面,甚至因为思维方式的差异可能永远无法了解对方,这种隔阂是巨大且悲凉的,更大的隔阂是——有些人连隔阂都感受不到,或者说拒绝去感受。
虽说片名叫欢乐时光,然而称得上欢乐时光的,只有四个女人的两次出游,也独独只有这两段配上了欢快的弦乐作bgm,只有朋友,没有家庭没有情感纠纷,只是她们自己。
四人当中,在这漫漫长路上,芙美和樱子才刚刚踏出第一步,明更是选择了逃避,唯独只有纯,她早已走出了自我怀疑,能够向着过去温柔地挥手告别,潇洒转身离去。
强风吹过,海边的废墟轰然倒塌,有的沉入沙中,有的航向大海。
逐渐露出了四段不同生活的样貌,相敬如宾,相伴为生,纠结情场,率性分离,而这些分别处在四个世界的人们在一场平衡重心实验中从打破到重建,陷落的生活开始发生改变,人与人之间亲密关系的拉近驶向正轨,庸常生活的平衡点迷失了方向。
倾听与被倾听的幸福感,关注的感觉,舒服的感觉,皆从聆听开始。
一段为己,一段为他人纳己。
重新聆听自己的声音,修复对方和自己的关系,修正沟通。
作为旁观者,看着这几位的每一次桌谈,赞同的天秤始终摇摆不定,他对,她也对,大家都对,可依旧不可避免争议的到来,那还能怎么办?
要么全盘接受,要么弃之不理,都不是好办法,影像还在流动,先跟随在说吧…模糊道德与伦理,引向无解的深渊是滨口的强项,也是让人着迷点。
这一次是《激情》的滨口,是把时间漫延的滨口,不似《激情》的强冲突,强浪漫,更贴近庸常生活的滨口,在平日里不曾谈、甚至不敢谈的问题被温柔的放在台面上,试图让演员——真正融入到戏剧中的演员们靠自己的直觉去寻找其中的平衡点。
这样如实地还原我们的生活时间与世界,且告诉我们,如果用心留意也能如此细腻的捕捉到这些的滨口,是懂得且适合深入交流的陌生人。
关于其中出轨的那一段戏,因为双方的都想赢的心理,导致双方的婚姻生活不断被暴露在法庭上公之于众,即便是编造的事实,还是诚恳的发言,以及证据缺失的溃败,早就注定了这是一场双方都会受伤、不会好过的煎熬。
箴言:千万不要打官司,如果要打官司,也要把自己当成无辜者来演。
如果谁都没有错,为什么自己会感到这么受伤?
一定要是走心的谈话,不走心的谈话等同于没有谈话。
拒绝欺骗,拒绝不坦露心扉,意识不到自己的自私,这样子不是也挺好的,但又不理解为什么会感到无聊?
为什么会时常紧绷?
为什么适应了还是不能放松?
到头来想要个安慰却又如此的难。
不知道是不是碍于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够聪明,在闹剧的当下,扭头而去做不到,说句抱歉也做不到,身体像是被困住一样,僵硬而不能动……可撇过头来,不知道又在哪天,在哪一天一切都忘了的时候,在哪一天出现的小事、大事之后,想与你和好,想与你无烦恼的想法就涌上了心头。
不见暴力,只剩哭泣,出现在言语中的“不会用暴力解决事件”,听起来还是不舒服,也是意识中的刻板。
爱情里面没有对错,只有残酷,时间不是唯一决定因素,行为也不是唯一可控因素。
无法去定义在爱情的途中,我们最后都会变成怎样的人。
生活在继续,新一趟旅途。
《景深》之上,《激情》之下。
一开始,“四姐妹坐登山铁轨上山旅游时,我以为这会是一部中年版的《海街日记》,看到最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一部把所有人命运交织在一起的“神户女子图鉴”。
故事的表叙事围绕“四姐妹”的几次聚会和背后的冲突、和解展开,而里叙事则是讨论了被社会吞没在各自家庭中缺乏沟通的生活现实。
“女子图鉴”不仅仅包含主角“四姐妹”,还包含艺术家的妹妹、年轻作家能势、樱子的婆婆、樱子儿子的女友、医院的小护士柚月、艺术工作坊上出现的另一位女性……每一个人的命运在影片中都值得被观察和思考。
有特殊能力、敏感且极度不自信的艺术家和极度木讷又极度执著的生物学家分数男性群体的两个极端,其他男性大多都是深陷工作并在生活中缺乏情趣的社畜。
导演的文本能力非常强大,各段双人对话、聚会畅谈、庆功宴上的讨论都真实而抓人。
视觉表现层面则依然体现其再现正常人观察世界的状态,比如观看地铁的视觉动线、观察瀑布眼神会随着水流下降、拍完照片手机镜头朝下的瞬间等等。
片中的两场活动都非常重要,第一场是艺术家的体验工作坊,让参与者用直觉去感知彼此,直击之后现实中彼此缺乏体会和沟通的主旨。
第二场是作家的新作朗读会,写作手法充满个人感官描写,朗读则是不带任何感情让听者自己去“偶遇”的方式,是导演自己表现手法的表述,属于夹带私货。
其实从神户到有马温泉并不远,但对以“四姐妹”为代表的普通人来说,似乎挺遥远,更不用说那些忙着上班的社畜们。
滨口龙介的《夜以继日》入围了今年戛纳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可谓又一匹从洛迦诺杀出的黑马。
第一次杀入戛纳就入围主竞赛,是非常少见的。
毕赣也是首次入围,但被“分配”到次一级的一种关注单元。
与滨口龙介相比,毕赣不是“败”了一次,而是两次。
大家应该都记得,两位青年导演上一次同场竞技是在洛迦诺,毕赣同样屈居下手:滨口龙介的《欢乐时光》入围竞赛单元,拿下最佳女演员;毕赣的《路边野餐》入围次一级的当代电影人单元,拿下最佳新导演。
所以,毕赣总“慢”滨口龙介一步,这是很值得注意到的。
当然有人会说,《路边野餐》是毕赣的处女作,滨口龙介在《欢乐时光》之前已经拍过好几处长片了,两人论年龄、论经验都无法相比。
再加上毕赣凭现在的年龄,能入围一种关注单元已经足够厉害。
当然在此,必须先恭喜毕导,为华人带来了荣光;而且这篇文章也不是为了争议谁更厉害的问题;而是想指出滨口龙介的《欢乐时光》确实创造出了某种新的东西,而这是毕赣在《路边野餐》中通过设计各种“花头”创造的影像奇观所不及的。
那么,这种新的东西是什么呢?
以我最直观的感受来看,《欢乐时光》创造的乃是一种更强烈的真实感,而且这种真实感是通过时间的积聚作用制造出来的。
我们都知道,这种电影反常地达到五个多小时。
如果没有足够的自信可以抵抗观众惯常的观看机制所设定的注意力时限,或者是为了进行一种极端的影像实验(比如贝拉塔尔的《撒旦探戈》),一部普通的电影绝对无法保持在如此绵长的时间(再加上它似乎还必须考虑市场压力)。
但《欢乐时光》就是这么长,我们也未曾听说它原先是以一部电视剧的容量拍摄(即便是电视剧,在转为电影版本上映时也需将片长进行缩减,以适应观众的观看习惯,可可以举黑泽清的《预兆 散步的侵略者》为例),或者它还有其他的剪辑版本(比如电影节片长和影院片长的区别)。
考虑到它还是对四位女性日常生活的简单记录,这种讶异就会显得更加明显,谁会愿意去看五个小时的生活记录呢?
但事实证明,这部电影就应该这么长,不可再短了,或许还应该再长些。
这是由具体的观影经验告诉我们的,它最为真实地说明了一部电影所有的问题。
五个多小时的片长不仅没有产生任何观影障碍,比如在观看的过程中出现看不下去的无聊时刻;相反,我们看得津津有味,唯一不足的似乎还是觉得不够尽兴,希望能够不断看下去,还想继续知道四位角色她们接下来的生活。
为什么最无聊、最平常的日常生活景象具有了如此深重的魅力呢?
我想可以借用“养成”这个新颖概念来进行简单的说明(这词是从《偶像练习生》中借来的),我觉得观众在这部电影中就是被“养成”的。
随着电影不断发展关于这四个女人日常生活的细节,观众也不断被带入场景和情境中,他们好像和电影中的角色一起观察、体验,为生活所苦扰、挣扎,并抗拒、超脱。
观众和电影中的角色生活在了一起,这样时间就具有了一种本质的绵延的意义,“记录”四位女人日常活动的影像于是以“颂歌”的样式被唱诵。
正是在时间不短绵长后,情感的依赖才会显得更加深刻,如同发生在爱的关系中那样。
对我而言,一种类似于爱情的微妙情感正是在观影的过程中发生的。
这就是其中那位叫“芙美”的家庭主妇,让我感觉到的舒适,一种爱怜的冲动。
她不仅仅只存在于影像空间里,而是延伸到了现实生活中。
当我观察她的一笑一颦,我的内心获得了某种类似温暖的触动。
这很类似于一种想要和某个人说话、呆在一起的情感冲动。
这是任何电影都不曾创造过的情境,让观众开始能够实在地体验一种类似现实生活中才有的情感包围。
而且电影显得如此美好,根本不会产生问题。
我想,我是喜欢上了“芙美”,当然不是喜欢现实生活中的那位“演员”,而是电影所创造的那个角色。
她完全立体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好像知道她的敏感和脆弱,她的忧伤与无奈,想要伸出手去爱护她,让她开心。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电影曾经创造出如此强烈的情感体验。
我所说的这种爱只发生于角色身上,绝不是一些观众对明星所引致的狂热。
后一种爱是将现实生活中已经具有的情感投注到了电影中角色的身上,你所喜欢的一部分来自于扮演角色的演员自身“创造”的魅力。
而在《欢乐时光》中,“芙美”的扮演者只是一位素人演员,我们没有在任何其他电影中看见过她的身姿,想要找到她必须回到现实生活中去。
因此,她只是在《欢乐时光》这部电影中创造了一个叫“芙美”的角色。
如果观众对她产生了爱,那么这种爱也只是完完全全由角色激发的。
当然,是现实中的女“演员”填充了作为角色的“芙美”的空缺形象,我觉得这里也有部分的原因,但是占少数。
相似的情感同样投注在电影中其他三位女性角色身上,虽然还没有达到“爱”的强度,但一种怜爱的感觉时刻在发生。
这正是滨口龙介高超的手法,以及《欢乐时光》需要如此长时间的原因所在。
让演员即兴自然地进行表演,就好像他们将拍摄现场当成了真实的日常生活场景来体验,这让我们从角色身上看到了“演员”们真实生活中的形象。
很难再去辨别人物的某些特质是角色自身携带的,还是由演员从现实生活中带来的,因为很大程度上她们在“演”自己。
于是,随着时间的不断延长,观众慢慢进入她们的生活,产生了一种与她们一同生活的感受。
时间越长,这种感受会越深刻。
它遵循着日常生活的规则:两个人的相处难道不也在一种时间的作用下,从陌生不断进入到熟悉,从距离不断深入到依赖?
电影和生活是很不同的,生活充满了矛盾与悲伤,电影则以一种美好的幻觉触动我们,让我们完全接纳它,即便电影呈现的故事同样问题重重,我们也知道自己隔身于外,它们无法真正影响到我们。
这样就使得我们能以更全然、更开放的姿态去接纳电影给予我们的情感体验,电影也在以更富足、更深刻的方式感动着我们。
《欢乐时光》做到了,这是一部重置了观看机制的杰作。
siff2016#4。三星半。这是一部反剪辑的电影,将那些被传统剧情片中认为较为琐碎、缺乏叙事功能从而一般被省略处理的场景的全过程(培训课、喝酒聊天等)全部保留,组成了生活最真实的时光。我承认这种美学手法的价值,然而想问一个问题,片长五个小时的必要性在哪里?边际价值极低。
不是日影,而是日剧,还是最好的那种。滨口龙介的镜头带着生活的温度,所有日常琐碎和两性关系的巧妙叠加,像有吸力般将观众带入四位女性的人生。虽然膀胱忍得快爆了,可是五个半小时实在太短了,真的太短了,为什么会这么短!!!
比较平静地叙事,但某些情感迸发的时刻挺尬
渴望有人倾听、渴望有人理解、渴望一份心灵契合的爱情...只是相敬如宾、恪守秘密的自己,又哪能走进彼此的内心呢?这在当下的社会多么的普遍啊。内心的焦灼最终也只能在陌生人身上寻找慰藉,短暂的欢愉让自己麻木与遗忘。哪有什么欢乐时光啊?只是暂时离烦恼的现实生活远一些而已。
背对背拥抱
好无聊
叙事、剪辑功力拔群,5个钟头没有一记废拳。说句不中听的,是枝裕和的片跟这一比就是小儿科的东西。换他一个小时就能让人睡着
我妈也有几个朋友。
滨口龙介剥开影评人,中产观影者们喜爱的文学性之后怎么只有劣质的影像品质呢?还是说因为它是个日本人拍的所以分数就值得这么高的分?
爱上芙美!
15:40-21:52 、317分钟电影院看完,我一头雾水。据说看完的人99%不会想结婚了,因为我本来就是不婚主义一点不意外但是,这片里的男人们太菜了,一个个被离婚原因都不知道。妻子回来我和别的男人sex了,我不会道歉也没想你原谅我我也不会滚出去,哇塞脸皮真厚。另外一对也是女的出轨为起诉离婚不惜各种瞎掰说男的dv啥的,那男的简直是个老好人被浇一头水也绝不生气还是深爱妻子寻求对话。这片叫快乐时光但是片里一分钟快乐时光都没啊
是真难看
太长
缓慢的节奏,一如现实中平平常常的每一天,四个女性的平凡又恼人的生活,高兴的是她们都能遵从自己的感受,主动选择自已想要的活法,而不是一味儿的忍受生活
前三小时满分,自朗读会开始一切都乱了…不过五小时没碰过手机,就很能说明问题啦(果然散场一看微信炸了
1. 就像那个生物学家所说,我好像感到自己成为女性,去感知她们的世界。我也好像从这些人物的脸上,看到了我生活中曾经出现的女性的面孔,但同时,也看到了自己。2. 回看这部长片,似乎对导演当下的作品有了更多的理解。主题似乎一直是沟通的可能与不可能性,导演尝试用各种视听语言(镜像、门、火车、桥、船等),来表达人物的错位与重合。3. 导演似乎提出一个更本质的问题,我们能否真正站在他人视角感知,进而质询电影是否可以做到第一人称表达。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的交替构成了电影文本的张力。4. 戏中戏的结构在后来驾驶我的车里发挥到极致,虽然剧情的内核充满戏剧性,然而导演一直强调反戏剧化,用生活的日常来处理生活的戏剧,正如我们每个人所做的。5. 可能是目前看到的最好的关于当代女性的电影文本,也许可以和海街日记做比较
应该是看过最长的电影了。五个小时分了三个晚上看完,细细碎碎的日常和对话,随时可断随处都能续上,流水般自然向前淌过,人心也跟着平静好多。很喜欢开头穿过隧道的场景,四人在瀑布前拍照的氛围,还有能势的短篇和对构建小说世界的理解。这个世界有太多讨厌的人和事,但也有吉光片羽,一些些happy hour,支撑我们继续在这个并不美好的世界中走下去
屬於日常的機械式演進,卻又有屬於日常的洶湧餘味,排演的方式也許意味了某種新影像的形成,在虛構和記錄的邊界中尋找到重心。workshop后的酒桌對話突然切到Jun正面半身的類似記錄片模式的近景,還有Jun被送走以後鏡頭停在那個空的汽車副座位,這兩段調度印象深刻。Happy hour一點也不快樂
过于冗俺反而破坏氛围,导演娴熟,演员缺乏亮点
断断续续花了一周时间,我只能说,和日本男人说话真累,比起电影更像电视剧,印象最深的是纯离开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