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电影院看过后,意犹未尽,网上找到上部《太阳旗》的完整版,又看了一遍。
虽然不是我担心的那种大段大段地剪,但被剪掉的一处又一处细节,有它们没它们还是很不一样的。
看电影期间正好在读何伟的《江城》,他关于文明、文化的议论,与影片这一部分深潜的价值观有着惊人的一致。
——莫那·鲁道与困惑的花岗一郎(达奇斯)的那段对话,句句撞在何伟言说的那个点上。
花岗一郎问莫那·鲁道:“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
我们现在文明地过生活,有教育所,有邮局,不必再像从前一样, 得靠野蛮的猎杀才能过活。
”莫那·鲁道反问:“被日本人统治好吗?
男人被迫弯腰搬木头,女人被迫跪着着帮佣陪酒……邮局?
商店?
学校?
什么时候让族人生活过得更好?
反倒让他们看到自己有多贫穷了。
”莫那·鲁道决心带领族人反抗,花岗一郎飞奔进村,惊得一村的狗狂吠,他向莫那·鲁道强调日本的军队如何强大,反抗如何等于自取灭亡,莫那·鲁道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们的文明是叫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带你们看野蛮的骄傲:真正的赛德克·巴莱!
”这场绝对不可能取胜,甚至不能全身而退的反抗,不为求活,只为求死。
莫那·鲁道只想率领族人通过这场必败的原始猎杀,获得灵魂的自由。
当信仰被剥夺,习俗被禁止,传统的生活方式被迫改变——猎人不再能持枪,族人不再有猎场,男子不再能出草,不再能纹面,不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往生之后,灵魂不能通过彩虹桥,不能回到祖灵身边……——生命还有何价值?
什么是借“文明”、“文化”之名,行破坏文明与文化之实,什么是对文明、文化的捍卫,不已昭然若揭了吗?
何伟在涪陵和他的学生们一起讨论始于18世纪末,终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美国西进运动。
他给学生们呈示19世纪晚期的两难境地:印第安人被白人蚕食挤占,印第安文化也岌岌可危。
他让学生们想像一下,假如他们是美国公民,会提出什么样的建议。
中国涪陵师专学生的回应令他很困惑,书中他例举了两位学生的回答,并特别指出:所有的回答跟这两例如出一辙——“印第安人应该像其他人一样,成为美国社会的一部分。
哪怕他们贫穷野蛮,但我们可以帮助他们建立保留地,提高他们的文明程度,教给他们先进的知识和经验,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改善他们的经济状况。
这样子,我们可以让他们富裕起来,适应现代生活。
最终,印第安人才会和我们友好相处,共同前进。
”“世界在发展变化。
我们应该让印第安人适应我们的现代生活。
印第安人习惯了平原生活,时常迁徙,居无定所,但在我们的现代生活看来,这非常不实用……我们的国家要强大,就一定要让印第安人适应我们的现代化生活,跟上社会前进的步伐。
只有这样,我们的国家才能强大起来。
”何伟感慨道:“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们对于进步和现代化的看法存在着如此巨大的差异。
……我觉得是自由和文化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却是苦难和无知。
”触发他这番回忆及议论的原因是他在新疆的见闻——紧张关系触手可及。
(那个暑假他去了新疆),对于中国的“西进”,他的观点一致:“当汉人来到西部地区,如新疆和西藏之后,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人应该变得跟内地一样,尤其应该实现现代化,哪怕是以牺牲他们的文化为代价。
我一直很难理解这样的观点。
在我看来,世界上已经有太多美丽的地方过快地经历了现代化。
我因此觉得,中国这些相对没被人动过的角落应该保持原封不动。
”当然,他也一再承认,他没经历过贫困。
二有意思的是,这几天我在看何伟另一本关于中国的书:《甲骨文》,关于台湾的历史,书中有一段完整的叙述:“这座岛的历史是由外来的人层层堆积而成的。
土著居民从石器时代就存在。
十七世纪时,来自大陆的移民大规模地迁入岛上定居。
该世纪下半叶,清朝正式把台湾纳入版图,但是并没有管辖得很紧。
它变成一个贸易和前线防御的基地,移民大多来自对岸的福建。
一八九五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连战连败后,满清把台湾割让给了日本。
(签订这项条约的清朝大臣解释说,这个割让不算太糟,因为台湾的‘男女毫无用处,对朝廷也没有感情。
’)日本统治台湾直到二次大战结束,那段时间,台湾叫做福尔摩莎(注Formosa ,意为“美丽”) 。
日本人不像在占据南京或其他大陆城市时那么短暂而残暴,台湾成为日本殖民地的时间长达五十年。
日本人在岛上铺路、筑铁路、建设其他基本民生设施,他们办的学校则训练台湾本地精英得以成为帝国的一份子。
即使在今天,很多台湾人对日本仍持着正面的评价——那是一种跟大陆人完全不同的看法。
”吴念真导演的《多桑》,表现的就是受日本教育的那一代父亲形象,他们的一生,何其无所适从。
(我看《多桑》:《东京初雪·多桑无语》http://movie.douban.com/review/5140287/)侯孝贤的《悲情城市》中,大哥林文雄说:“我们本岛人最可怜,一下日本人,一下中国人。
众人吃,众人骑,没人痛。
”何伟继续写道:“日本投降,国共战争之后,国民党把另一层殖民主义带到台湾。
蒋介石的政府刚迁到台湾时,跟着他前来的人跟原有的台湾人比较起来并不算多,但是他们统治严历……” 他言简义丰,继续勾勒了后来台湾如何走上改革、民主之路。
对于台湾人的心态,他也言之成理:“随着政治的转向本土,台湾人对文化和历史的看法也转变了。
台湾人开始强调岛屿的本土历史,而非传统、大陆的朝代传承,历史课本也以台湾的观点重写。
”但人类的心理却也跟地表板块一样不可移动,大陆人如是,台湾人也如是。
他观察到:“在某方面,台湾人看历史的眼睛,基本上还是很中国的:倾向于把自己看成是受外来侵略者误解和伤害的无辜受害者。
”改变的,只是侵略者的不同。
三、整部影片中我最喜爱的部分,是莫那·鲁道与父亲的灵魂在溪流中对唱那段,可能因为它是整部影片中,真正可以神经松驰的唯一一段。
父子俩一句一句浅吟低唱道——怀念过去的人们啊……我来到这里,我曾英勇守护的山林。
这是我们的山唷,这是我们的溪唷,我们是真的赛德克巴莱唷。
我们在山里追猎,我们在部落里分享,我们在溪流里取水,愿我为此献出生命!
溪流啊,不要再吵了,祖灵鸟在唱歌了。
请唱首好听的歌吧,为我们的族人唱,来自祖灵的歌。
愿我也献出生命!
巨石雷光下,彩虹出现了。
一个骄傲的人走来了,是谁如此骄傲啊?
是你的子孙呀,赛德克巴莱!
……四台湾最有代表性的民族诗人之一赖和,以“安都生”笔名,为哀悼雾社事件而作《南国哀歌》:所有的战士已都死去,只残存些妇女小儿,这天大的奇变,谁敢说是起于一时?
人们最珍重莫如生命,未尝有人敢自看轻,这一举会使种族灭亡,在他们当然早就看明,但终于觉悟地走向灭亡,这原因就不容妄测。
虽说他们野蛮无知?
看见鲜红的血,便忘却一切欢跃狂喜,但是这一番啊!
明明和往日出草有异。
在和他们同一境遇,一样呻吟于不幸的人们,那些怕死偷生的一群,在这次血祭坛上,意外地竟得生存,便说这卑怯的生命,神所厌弃本无价值。
但谁敢信这事实里面,就寻不出别的原因?
“一样是歹命人!
赶快走下山去!
”这是什么言语?
这有什么含义?
这是如何地悲凄!
这是如何的决意!
是怨是仇?
虽则不知,是妄是愚?
何须非议。
举一族自愿同赴灭亡,到最后亦无一人降志,敢因为蛮性的遗留?
是怎样生竟不如其死?
恍惚有这呼声,这呼声,在无限空间发生响应,一丝丝凉爽秋风,忽又急疾地为它传播,好久已无声响的雷, 也自隆隆地替它号令。
兄弟们!
来--来!
来和他们一拼!
凭我们有这一身,我们有这双腕,休怕他毒气、机关枪!
休怕他飞机、爆裂弹!
来!
和他们一拼!
兄弟们!
凭这一身!
凭这双腕!
兄弟们到这样时候,还有我们生的乐趣?
生的粮食尽管丰富,容得我们自由猎取?
已辟农场已筑家室,容得我们耕种居住?
刀枪是生活上必需的器具,现在我们有取得的自由无?
劳动总说是神圣之事,就是牛也只能这样驱使,任打任踢也只自忍痛,看我们现在,比狗还输!
我们妇女竟是消遣品,随他们任意侮弄蹂躏!
那一个儿童不天真可爱,凶恶的他们忍相虐待,数一数我们所受痛苦,谁都会感到无限悲哀!
兄弟们来!
来!
舍此一身和他一拼!
我们处在这样环境,只是偷生有什么路用,眼前的幸福虽享不到,也须为著子孙斗争。
五、魏德圣魏德圣为《赛德克·巴莱》用时12年,耗资7亿新台币,赌上全部身家,何尝不是另一种面貌的莫那·鲁道?
(请勿转载)
http://blog.trivialfilm.com/2012/09/seediq-bale48.html賽德克·巴萊 (2011)本片获得2011年第48届金马奖最佳影片。
电影讲述台湾赛德克族人反抗日军侵略的故事。
1895年,台湾被割让给日本后,日军侵入赛德克族的猎场,赛德克族奋起反抗。
经过几场战斗后,日军很快打败了赛德克族,并占领了族群,赛德克族长只得承认失败,做起了顺民。
三十五年后,赛德克族人已经成为日本人的运输工具,每天都在运输木材。
一次,一个日本警察看不惯一个族人的行为,对他拳打脚踢,族人看不惯反抗起来,直到被族长制止。
从此,警察就与族人结下冤仇。
几天后,族人举行婚礼,警察突然出现并肆意挑衅,还不喝族人敬的喜酒,于是遭到族人们围攻。
幸好族长及时出现,警察才没被打死。
事后,族长带着酒来赔罪,警察却依然上报了此事。
回到族中后,大家都知道大战在即,只等族长的命令。
族长考虑后,决定先发制人,并联络其他部落一起行动。
就这样,赛德克族与其他部族的人联合起来,将山中的日本人全部杀光,只漏掉一个。
行动中,族人们得到两位同是族人的日本警察的帮助。
逃掉的日本人将此事通报上级,日本人派遣军队来反攻。
同时,一个日本人因为与族人友好,没有被杀,成为了日军报复族人的中坚力量。
就这样,族人与日本人开始了一场场血战。
族中的孩子、老人以及女人为了不给男人们添加负担,大多自尽而死。
当日本人死亡上千后,族人战斗得只剩下几个战士。
族长决定停止攻击,自己走进山区,其余人则全部自尽,只有一人被抓遭毒打致死。
最后,日本人取得胜利,族长死在山中,活下来的女人则承担着传宗接代的重任。
本片是一部好看的电影,一部记录历史的电影,一部赏心悦目的电影,可以说它是好电影,是一部具有史诗气质的大片。
但是它算不上优秀的电影。
因为本片的主题——抗日,虽然正确,却没有任何新意,而且片中对于抗日的描绘太简单:占我猎场,就要赶走你!
就像赛德克族人的生活方式一样原始。
换句话说,本片主题没有深度,只是一部非常表面化的抗日电影。
当然,换一个角度去看抗日电影的话就会发现,抗日不需要什么深度。
因为抗日不需要理由!
也不需要思考!
联系现在的中日关系,更能深刻体会赛德克族人的处境了。
本片没看之前,以为是一部闷闷的文艺片,看过之后才发现,竟然是一部动作片。
影片将近270分钟的时间内,战斗场景占去70%左右的时间,让最近很少看动作片的我直呼过瘾。
在片中,无论是与异族人打、与日本人打,还是枪战、肉搏战,都是刀刀见血、枪枪毙命。
这样一部血浆洒满屏幕的电影,竟然出自以文艺片见长的台湾,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总之,看本片的的战斗场景,就像看一部二战的欧美电影,或者是《太极旗飘扬》的感觉,爽啊!
这些都使得本片成为一部大片。
除去动作场面之外,电影在剧情方面也很好的描绘了赛德克族人与日本人之间的交往、仇恨,以及对于战争的观点。
从这一方面来说,它也是优秀的。
首先,本片节奏适中、结构清晰完整,影片四个多小时的时间并没有感觉难熬,很快就过去了。
可见,本片在讲故事方面做得很完美,魏德圣拍摄这种大片的能力让人赞叹。
其次,电影对于赛德克族的描绘很细腻,他们的信仰、生活习惯,以及生活方式,每一处小细节都描绘的很细致,让我这个根本不了解台湾原住民的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个种族的一切。
第三,影片对于人物的塑造非常完整,且角色们的感情变化也通过画面与对白精准的表现出来。
比如,坚韧的族人、桀骜不驯的儿子、善良的日本友人以及全家被杀后只想复仇的他,等等。
尤其是对于两个身穿日本制服的族人的描绘最完整,影片将这两人在夹缝中生存的状态表现的淋漓尽致,看起来仿佛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第四,电影故事将整个赛德克族人反抗的历史表现出来,从大到小、从中到日、从男到女、从家庭生活到战场,每一个环节都做到几乎完美的程度,这更使得本片具有一种史诗气质。
因此,本片虽然主题思想性不够,但抛开这一点,本片还是可以称为完美电影的。
电影拍摄方面同样表现出大片感觉。
血腥的枪战、大规模的肉搏、眼花缭乱的刺杀等等战斗场景,以及高山峻岭的秀美风光、颇具特色的原住民生活,这些都让电影十分“好看”。
此外,凌厉的剪辑、变换的画面、各种特效做出来的假景,都给人一种“奇观电影”的感觉,像一部欧美好莱坞大片一样。
片中最出色的场景,是族长在幻境中与父亲一起唱歌时的画面,这个场景不仅色彩、灯光完美,更通过画面表现了族长回归信仰的过程,给人印象非常深刻。
如此“艺术”的表现手法,使得电影不仅有“武”,还有“文”。
这更让我赞叹本片编导魏德圣的才华。
总之,电影拍摄技术上完全与世界同步,一点也不逊色于欧美电影。
不过,本片在拍摄上有两个致命缺陷,一是特效太假,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一是电影重复的地点反复使用。
比如那个山涧,片头出现一次,1895年反击日本人出现一次,攻击雾社的日本警察出现一次,最后日军镇压族人又出现三次。
这些都是特效,但是制作人员也不能只用一个假景吧,他们太懒了!
值得一提的还有本片音乐。
本片作曲是Ricky Ho,一个在九十年代就响当当的名字——他曾给港台多位歌手写过多首知名歌曲。
由他作曲的本片音乐,大气磅礴、气势恢宏,每个场景出现的音乐都与剧情紧密结合,生动的诠释出此时的场景氛围与角色情绪。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本片音乐,这部电影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只有音乐与电影合为一体,这部影片才是真正优秀的好电影。
Ricky Ho不愧是音乐大师!
本片演员同样表现出色。
游大庆、林庆台是本片的两个男主角,两人将角色演绎的非常真实,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的野性。
此外,两人的内心表现也很细腻,尤其是林庆台,不仅眼神犀利,更是将韬光养晦、忍辱负重的克制,以及血战到底、祭奠祖先的斗志表现几乎完美,让人感觉到仿佛他就是男主角一般,他就是那个传奇的族长。
除去这两人之外,其他人都是龙套,无论是温岚,还是徐若瑄,或者是安藤政信,他们都是出场不多的小人物,不过他们都完美的演绎了相应的角色。
总之,本片演员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尤其是两位男主角。
总结一下。
这是一部好看、优秀的电影,虽然主题不那么深刻,但却表现了一段中国人不为人知的抗战历史,很有历史意义。
此外,片中还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将来你是要入日本的神社,还是要进我们赛德克祖灵的家?
可见,人类的抗争都是由信仰引发的。
现在影响中日关系的钓鱼岛问题引出我的思考,中国人没有信仰,那么你战斗的力量从哪里来?
中国人你凭着什么去抗日?
序列:0930Warriors.of.the.Rainbow.Seediq.Bale.Part1.2011.BluRay.720p.x264-MySiLUWarriors.Of.The.Rainbow.Seediq.Bale.Part.2.The.Bridge.of.Rainbow.2011.Blu-ray.720p.x264.DTS.MySilu2012-09-23
赛德克·巴莱:台湾原住民的抗日与助日近期上映的台湾电影《赛德克·巴莱》,将“雾社事件”那段台湾原住民反抗日本殖民统治的惨烈历史,以一种“向天而殉、向死而歌”的壮烈,推到了观众眼前。
电影在台湾大卖,在大陆虽然票房不佳,但同样收获了丰盛的口碑。
导演接受采访时说“希望自己的作品可以为台湾疗伤”;与台湾相比,大陆遗留的历史创伤更多,这恐怕也正是这部电影在大陆上映的真正意义之所在——但当微博上出现大量拿“高砂义勇队”来否定《赛德克·巴莱》的言论时,我们知道,这种疗伤还很遥远,因为我们的历史观,还相当陈旧和落后。
A面:“雾社事件”不能被简单解读成“抗日起义”“台湾同胞的武装抗日革命虽然一再失利,但反对异族统治的意识已深植人心,永难改变,只不过从民国十年以后,反抗的方式已由武装行动逐渐转移为非武力的思想文化斗争。
在此一段非武力抗日时期,所发生的唯一武装革命,便是‘雾社事件’。
”——这是秦孝仪主编的《国民革命与台湾》一书对“雾社事件”的定性描述,也代表着台湾官方教科书的立场。
但《赛德克·巴莱》告诉我们:事情没这么简单,“抗日”,不是“雾社事件”唯一的内容;在原住民心目中,“抗日”的概念,甚至都不存在。
“雾社事件”起因:日本统治蛮横粗暴,原住民起义反抗1930年,距日本入主台湾进行殖民统治恰恰35年。
就在这一年,10月27日清晨,台湾原住民赛德克族对日本“出草”(即猎首 ),杀死134名日本官员、家长、学童,重伤26名。
随后日本人发起反击,原住民无力抵挡,参与行动的部落几遭灭族,生还者被强制迁至往川中岛(今台湾清流部落)。
这次起义被后世称为“雾社事件”。
原住民这次反抗是日本残暴统治之结果。
长期以来,日本掠夺山地资源,榨取原住民劳力、唆使挑拨,同时封锁他们的生活空间,禁止传统祭仪活动,使他们苦不堪言。
原住民反抗之心年年酝酿,积压多年之后,终于爆发。
台湾教科书把“雾社事件”定性为“台湾原住民抗击日本侵略者的英雄史”二战结束后,国民政府认定“雾社事件”为日军残害“中华民族”之行为,并于1953年建立纪念牌坊,把这次起义视作对日本殖民统治的反抗。
国民政府对“雾社事件”的解读模式被延续了下来。
台湾汉族人所撰写的史书大都把“雾社事件”定义为一场“台湾原住民抗击日本侵略者的英雄史”,台湾教科书几乎沿袭了这种解读方式,譬如王淑芬、张益仁主编的台湾翰林版教科书就如此讲述“雾社事件”:“除了汉人武力抗日外,原住民各族也因为日本官吏及警察的残暴和压迫,发动一百五十多次的武力抗日事件。
其中最著名的是泰雅族原住民头目莫那鲁道领导的雾社事件。
这些可歌可泣的武力抗日事件,最后在日本残酷镇压下不幸失效。
”但起义幸存者后裔称:“历史课本说我们原住民抗日,我们不是抗日,我们是抗暴”原住民对这种中华民族抗日意义下的解读并不领情。
清流部落的一位原住民大老说:“历史课本说我们原住民抗日,我们不是抗日,我们是抗暴”,“就象是别人打你,你也要打回去一样,很自然啊。
”言下之意,即不论是谁,无论是日本人还是台湾汉族人,只要“打”我们,我们就要反击,原住民反抗的不是特定某个族群,或者专门针对日本,而是反抗残暴统治本身。
“雾社事件”幸存者者后裔邱建堂的看法也与此大同小异:“倘若日人对我族人多一点点尊重,不过于歧视(时常称我族人为蕃人),不过于压榨劳力,此悲剧应可避免。
”原住民这种心态完全可以理解。
原住民所居住之地,资源丰富,历代政权要开发台湾,都要面对原住民的反抗。
无一例外的是,历代政权对反抗的原住民,都进行过残酷的镇压。
把台湾拱手相让给日本的清朝对台湾原住民的吏治,就是恩威并行,抚剿并济,对于未归顺的原住民部落大动干戈。
《赛德克·巴莱》美术指导:除了反抗暴政之外,族人捍卫信仰层面也是存在的除了反抗暴政之外,原住民对信仰的捍卫也是起义原因之一。
《赛德克·巴莱》的美术指导邱若龙说:“‘gaya’世界的赛德克人在日本统治时期,被严格禁止,对主流社会来说,严禁文面、猎首是安定的,但对赛德克人来说,却是阻碍了与其祖先之间的连系,影响巨大,如果日本政府以平等对待,使其风俗渐进式转换,或许不致到这样的境地……‘雾社事件’发生的原因除了反抗暴政之外,族人捍卫信仰层面也是存在的。
”B面:“高砂义勇队”也不能被粗暴解读成“投敌卖国”“雾社事件”后,日本面向原住民募兵,原住民踊跃应征,甚至写血书来表达意愿,遂有著名的“高砂义勇队”。
这距离“雾社事件”才十一年。
在战争期间,这些台湾原住民“日本兵”对日军十分“忠诚”。
台湾官方习惯将“高砂义勇队”定性为“被日本政府设计”“雾社事件”时,日本殖民当局就对原住民的战斗力印象深刻,当时就有将强悍的原住民充当其战争炮灰之念,日本讨伐部队的大佐服部兵次郎曾说:“他们凶狠固然可恨,但若加以熏化善导,他们能在我军领导下,成为军队的一部分”。
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立马付诸实践,募集了原住民2万余人,成立“高砂义勇队”。
台湾官方对“高砂义勇队”的定性,与台湾政治大学的傅琪贻教授的说法基本一致:“所谓‘高砂义勇队’,其中充满了日本侵略者对台湾少数民族的诱骗和诡计。
台湾的少数民族被送到南洋是被日本政府设计的。
从陆军大臣东条英机,他就有意要利用台湾的原住民,因为到南洋打仗日本就不适合,那怎么设计呢?
叫‘志愿’,这个部落要3个人,或者是4个人,最多是一次去3个人左右,就这样送去。
在1942年到1943年间,台湾少数民族分7到8次,每次几千人到上万人不等,被日本强迫送到东南亚战场。
他们被送去的名称大部分都是农耕队啦,或者是军夫的名称,到了那里就被全部投入战场,而且是第一线的,最先锋的,破坏美军基地,空军基地,先导部队,最后接到死亡的命令,就是你们都要死。
奔赴战场的少数民族青年当中,很多人都死在了战场。
”换言之,即认为这支部队的前因后果,都是日本殖民者“诱骗和诡计”的结果。
[详细]原住民高聪义却说:“当时大家都觉得当兵是一件光荣的事,即使战死也心甘情愿”日本面向原住民募兵时,原住民较为踊跃应征参军的,甚至有年轻人写血书表达参军欲望。
为什么他们对于参军如此热情?
回到那个年代,愿意平心静气分析的话,这背后是有历史和现实的考虑的。
“雾社起义”后,日本殖民当局修正了对原住民的歧视和镇压政策,加速推行对原住民的“皇民化”政策。
原住民被“皇民化”熏陶多年,不少年轻人认为参加“皇军”就是效忠“天皇”,有一份血书写道:“天皇陛下万岁,我是日本男子,具有大和魂,无论如何辛苦,为了天皇陛下,为了国家,一概不以为苦。
请收我为军夫。
”原住民高聪义说:“当时年轻人被问何时当兵,就像今天问人‘吃饱饭没’般自然,当时大家都觉得当兵是一件光荣的事,即使战死也心甘情愿。
”他在1943 年7 月也写了血书。
高砂义勇队队员杨清课老人说:“蔚为可观的高薪,也是一个极大的诱惑”除了日本的“皇民化”教育外,原住民也出于现实考虑去参军的。
“高砂义勇队”队员杨清课老人如此回忆当时入伍缘由:挣钱也是日本允诺给每个当兵者每月工资82 元(日币),这对当时少有现金收入的原住民来说,无疑是蔚为可观的高薪,也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当然,从众心理也是其中一个因素。
在当时。
日本人对原住民的心理进行强烈刺激,一面向原住民小姐教育说“没参加义勇队的,不是男人”;另一面又向原住民青年说“这些小姐认为,不参加高砂队的,不是男人。
”朝鲜士兵金在渊评价高砂义勇队:“自己不吃,有人却在运送粮食的途中饥饿而死”在战争期间,这些台湾原住民“日本兵”对日军十分“忠诚”。
1974年,在日本投降29年之后,一名高砂义勇队队员,在印度被发现,被称为“最后的皇军”。
他是台湾原住民,汉名叫李光辉,本族名叫史尼雍。
李光辉被派住太平洋战场,驻守摩罗泰岛。
他不知道日本投降,直到1974年被发现时,他还在“坚守”,仍然保留着战争年代使用的三八式步枪、十八发子弹、军用水壶和钢盔。
高砂义勇队的“忠诚”在其他的记录中也见证到。
朝鲜人金在渊谈到他对台湾高砂义勇队的印象“高砂义勇队,替我们的部队运送军粮来,我们对于他们的‘诚实’感到讶异。
自己不吃,有人却在运送粮食的途中饥饿而死。
要是我的话,饿了,就自己把粮食吃了。
”金在渊对这种“忠诚”的理解:“不管如何,高砂义勇队员是朴直的吧”高砂义勇队对于日本的“忠诚”,不只是被日本同化了就可以完全解释。
原住民的“忠诚”部分源自自身“朴直”人性。
朝鲜人金在渊说:“(我们)绝不会像他们一样,为日本军在道义上尽情分而身亡。
真是没有那么愚蠢(荒谬)的事了。
不管如何,高砂义勇队员是朴直的吧?!
他们是为了日本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若是朝鲜人志愿兵的话,首先会考虑自己的存活而无他。
”同时,原住民的尚武传统与好争战功的意识也间接造就了他们对日本的“忠诚”。
曾和高砂义勇队共事过的日本人石井敏熊大尉就这样归纳他对原住民的观感:“高砂义勇队有极高的责任感……同一部落出身的高砂义勇队,对战功的竞争意识比想象中的还强;如有同伴受到奖赏,其必也努力争取战功,以免返回部落受到族人的耻笑。
”如何理解原住民既抗日又助日?
“雾社事件”后原住民与日本之间结下血海深仇,10年后他们却作为日本兵为日本效力。
抗日之时,有“向天而殉、向死而歌”的壮烈;助日之时,又有宁愿自己饿死而绝不偷吃军粮的“忠诚”。
如何理解这中间的巨大反差?
原住民“立法委员”高金素梅:我们不太有国家的观念,只有族群跟族群的观念原住民说:“我们不是抗日”,这对于许多从出生之日起,就被灌输了“国家”观念的人来说,确实很难理解。
他们明明在抗击日本,为何不自称“抗日”呢?
其实,“国家”只是头脑中的想象共同体,民族国家的概念很晚才在台湾形成。
原住民长期生活于高山密林,头脑里并没有这种外来的“国家”观念。
对于他们说,“日本”是不存在的,“日本人”跟汉族人一样都是异族,谁侵犯我们,我们就反抗。
正如台湾原住民“立法委员”高金素梅说:“在原住民看来,台湾只有汉族和原住民族群之分,我们不太有国家的观念,只有族群跟族群的观念。
就像电影《赛德克·巴莱》里说的,我们清楚知道自己族群的领地在哪里,你要是跨到我领域来的话,我们一定要锄草。
日本殖民时代是对原住民伤害最强烈的,他们用暴力,用所谓的法律限制原住民的生活,剥夺我们的土地。
直到日本人走了,‘中华民国’进来了,他们承接了日本殖民时期的制度,一直到现在。
”《赛德克·巴莱》的导演魏徳圣也有跟高金素梅相同的阐述:“但从另一方面去讲,正是人们所接受的伦理教育或者其它现代教育使得他们很难再偏执地相信某些信念了……如果我们站在历史的原点去重新看待这个问题,现在人们所说的‘民族仇恨’根本就不存在。
它只是人们的假想敌,而这些假想敌本来就应该被放逐到外星球才对。
” 莫那鲁道的曾侄:政治上的种种做法,和我们本身的生存没有关系雾社事件后,赛德克人几乎遭灭族。
赛德克人后人担心,重提事件或许造成革命,为了生存下来,赛德克人选择淡忘。
莫那鲁道的曾侄孙蔡光吉表达了这一看法:“对于我的孩子,不会再细讲雾社事件,我只向他们传承一个血缘关系,我们家和莫那鲁道的血亲关系。
雾社事件已经造成我们族人的几近灭亡,从我父亲那一代才开始重新萌芽,我们的使命是事件以后努力延续生命。
事件的再提起,或许最严重者会造成革命,革命会造成再一次的灭族,那是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
国民政府以后,即使名称上称我们泰雅族,我们仍是教育孩子们,我们就是赛德克人,不管是名称上心灵上或认同上,我们就是赛德克人,始终存在。
政治上的种种做法,和我们本身的生存没有关系。
” 因此,也就不难理解,在“雾社事件”余生者的后裔中,有一些“历史和解”的声音,一位余生者说:“祖辈从没教导子孙任何事件后的仇恨,只说‘日本人太过分’,本族同胞在日本人离开后,应该忘却受日本人操弄所发生的不愉快事件,通婚并携手共创未来。
”也曾有台湾牧师建议设立“和解日”,让台湾不同的原住民族群以及日本的代表共聚一堂,依照赛德克人传统律法举行“和解祭”。
结语直斥高砂义勇队是“汉奸”、“走狗”是容易的,正如简单地将“雾社事件”定义为“抗日壮举”一般。
不能讲这种定性没有依据,但这种定性却粗暴地剥离了历史的真相,因为真相必然是多维度的,而不是非此即彼,非黑即白。
“抗日”、“汉奸”一类的词汇,都是民族国家语境下的政治概念,对尚处在部落状态的原住民而言,这种政治概念根本是不存在的。
所以,对于后人来说,如何严肃诚恳地思考那个时代原住民所处的时代背景,设身处地去感受和尊重他们所面临的环境,既可以衡量一个民族的胸怀和深度,也考验着我们面对历史幽深的伤口,自我疗伤的能力。
所以,是时候修正我们的历史观了。
如果我们看完这样一部优秀的电影,却得出一个“《赛德克·巴莱》是好看的,坚决地告诉你我恨谁!
绝不装逼”[详细]的结论,那就实在是太可悲了;电影没有“坚决地告诉你我恨谁”,赛德克·巴莱的后裔们在今天,也无法“坚决地告诉你我恨谁”。
既然正式版业已上映,连豆瓣条目都找不到的国际版引起的波澜怕已成过眼云烟了吧。
这篇国际版的评论权作记录。
令人困惑的叙事策略作为台湾有史以来最大的电影制作,《赛德克•巴莱》力求再现日据时代当地赛德克族最后一次武装抗日行动——雾社事件。
对这一事件的叙述,很可能形塑台湾的身份意识。
可令我困惑的是,赛德克族本是受到侵略的弱者,但在片中给人留下的最大印象可能就是劈头,密集程度堪比剥削性的 B 级片,乏味乃至令人反胃,电影宣传语所说的“野蠻的驕傲”,很难得到观众同情。
最令我不适的是影片高潮——雾社事件的一幕:一个部落战士砍下日方将领的头,一边呐喊一边高举头颅。
熊熊火光前,他雄壮的剪影长达数秒。
但这并没有让我一舒胸中噫气。
赛德克族的猎头习惯据称是史实,但导演永远有艺术化处理事实材料的自由。
叙事最大的失败,在于大量动作场面和民俗场面这一张一弛的节奏混乱:一方面动作场面不加节制、缺乏层次,另一面展示民俗太滥,缺乏生活质感。
雾社事件的导火索是原住民头目莫那鲁道的长子塔达欧•莫那向日警吉村克己巡查敬酒反被殴打。
但这一激励事件淹没在了繁杂的故事线索中,使得莫那魯道从忍气吞声到找回尊严的突然转变缺乏说服力。
苍白的人物刻画是另一大败笔。
比如屯巴拉社驻在所的巡警小岛源治(安藤政信饰),从同情原住民到雾社事件妻儿惨遭杀害后的复仇这一心理转变流于肤浅。
这首先是因为他的形象本就单薄,同情心的根基不深。
我很好奇国际版是不是囿于篇幅,没有采取韩片《太极旗飘扬》《2009 迷失的记忆》那种讨巧的编剧策略,渲染兩個主人公(小岛源治和从小受日化教育的赛德克族巡察的花冈一郎、二郎)從兄弟到仇讎的糾葛,以加强情感与国族身份的冲突。
此外,片中虽对日军的傲慢着笔甚多,但对其暴行的表现并不充分,使人觉得不至于受到原住民寝尸剥皮的报复。
对强奸罪行只提到一句;而日军的杀手锏——毒气弹的使用,到了部族受攻击这一最高点就戛然而止。
造成了部落什么痛苦,都不得而知。
影片对原住民民俗的宏大展现,在华语电影史上前所未有,但细节上的欠缺卻降低了史诗的可信度。
首当其冲的是个别动作场面的虚晃、拳不到肉,以及表演和调度中的不合情理。
比如雾社事件开始,当一个族民砍下一日警头颅时,其他警察的迟钝表现如同儿戏,不仅追击慢如蝼蚁,任凭偷袭者逃跑而不射击,而且颇为“淡定”的表演等也难以令人信服。
片末为了制造双方碰面的高潮,镰田大佐面对原住民随时可能出弓的箭,竟毫无遮挡地步出军阵,用对方听不懂的日语说道,我认得你,永远记得你。
而影片中的特效更是糟糕,小如片头飞砍一面旗时旗面撕裂的效果,大如毒气弹轰炸、片尾部族在桥上冲锋时被炸飞的特效。
最令人失望的是作为图腾的那道挂在“人工瀑布”之前的短小、艳俗的彩虹。
(也有令人印象深刻的特效:片头追猎野猪结束时用刀劈断雾气的特写,颇有武侠片意蕴。
特效制作中的波折见:《賽德克巴萊:製片工程》http://4bluestones.biz/mtblog/2011/09/post-2325.html)影片的诗化手法近乎矫揉做作。
当披着一层 blingbling 白光的先祖从天而降、片末部族踏上彩虹桥时,这些幻想在残酷的历史背景下显得天真、一廂情願,在首映时引起了大面积的哄笑。
当一个部落少年回忆日军征服部落的暴行,影片用了一个充满火与血的虚镜,反而不如口述的表演更自然。
此外,整部影片的音轨都填得很满,很多残酷的战争片段都配以优美的原住民民谣。
因本片而起的两岸“骂战”在今年的威尼斯电影节上,《赛德克•巴莱》广受瞩目,甚至被场刊《综艺》(Variety)电影节首日的头版文章中作为重点电影介绍,仅列在开幕片《3月15日》之后。
但该片的国际版在船坞戏院(Sala Darsena)的早场首映却从彩虹桥跌入谷底,放映中多次出现笑场,完场后也只收获了礼节性的几巴掌。
翌日的新闻发布会上更是门可罗雀,更不用提大部分出场的都是华语媒体。
电影节结束后,影片不但毫无斩获,而且场刊排名位列倒数第二,获得的国际媒体以及国内 cinephilia网站上的媒体评分基本都在3星(含)以下(5 星满分),只有《银幕》(Screen)杂志给了4星。
中国媒体普遍对此作了如实报道,但在一些打着“爱台湾”旗号的台湾媒体上,《赛德克•巴莱》的威尼斯之行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震撼威尼斯”、“鼓掌十分钟”等等。
(见 VOA 中文报道)據我個人經驗,关于兩岸媒体关于掌声的长度和烈度的争论,可能与不同场次有关:《赛德克•巴莱》在威尼斯的首映按通例是早场,有许多等著搶稿的媒体参加,現場反应通常比较直接;而作为每日的重头戏的競賽片的晚场重映,除了演职员、媒体外还有不少圈內人士参加,气氛往往比較和谐,而且出于對出席的演职员的敬意,放映后的掌声可能会比早场多几分客套。
很多人习惯性地拿国际版的片长问题为其辩护。
但我们无法根据一个想象的或看不到的“可能更好的”的版本判断优劣,唯一的评价对象只能是艺术家妥协后的产物。
所以,如果你降低了艺术的标准,就别怪艺术的天平不向你倾斜。
魏导说,五个小时去爬一千米的山,和一个小时去爬山是完全不同的。
我赞同,但是这次能在国内的影院里看这样一部主旨明确、情绪饱满的电影真的非常痛快!
国内的院线从来不缺妇联这样的爆米花电影,是的,很好看,但是我们知道还会有2、3,总之是奥特曼打小怪兽。
但是我们呢?
我们的肉身经历这一程,不会有续集,不会有第二种选择,不会有两种版本的结局。
首映之后,一个观众问“会不会有续集”,大家都笑了,导演很无奈,“所有人都死光了,没有续集”,那一刻,我为身边的同胞汗颜。
肉体的延续,灵魂的自由,哪一个更重要?
我想现今大多数人都会和某个族长一样选择苟且的活着延续命脉,或者像警察说的,再熬20年,那时我们就不再有差异。
我们一直被教育,好死不如赖活着,被教育要好好活着,想一下,是活的越来越像早晚高峰地铁站里那一张张疲惫而麻木的面孔?
还是活出我自己的颜色?
梦想是什么?
是否正在一步步接近?
是否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信仰引导我执着前行,即便荆棘占满道路,即便各种声音忙着为我出谋划策。
很开心的是能在影院看这样一部充满梦想的电影,不只是在滂沱历史中曾经呐喊过的梦想,更是现在有人执着去发掘、重塑,最终重现梦想的过程。
期待有更多有意义、有意思的电影在院线出现,期待更好的观众。
赛德克巴莱是彻彻底底在宣扬恐怖主义首先,这些台湾原住民从当时发展水平看还处于部落时代,一个村社一个村社,同一个民族分属的不同部落还没有统一。
所以雾社事件谈不上是民族起义。
因为比如同一民族的道泽部落则是加入日政府军作战。
参加起义的也就六个部落,三百多号人。
第二,说他是恐怖主义,他是带有政治目的(并伴随浓厚的宗教色彩),对日本人无区别的加以杀戮。
不是武装分子对武装分子,军人对军人,而是武装分子面对某一个民族,无论是军人、成年男子,还是老人小孩,一概杀。
你能赞扬他,你就能赞扬义和团,你能赞扬他,你就能赞扬新疆暴动分子。
第三,他们训练儿童军,利用儿童进行武装斗争,严重违反交战原则和人伦底线,跟非洲的圣灵抵抗军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四,他们用宗教迷信来迷惑群众,为了不失败,让妇女儿童自杀,还忽悠大伙儿死后能走上彩虹桥,回到祖灵之家。
这尼玛和极端原教旨的穆斯林忽悠“圣战”,死后能上天堂,有何区别?
你能支持他,你不就能支持背着炸药包进行自杀袭击的恐怖分子?
台湾是中国的,还是日本的,还是该独立,还是该统一其实都是另一回事,但赛德克巴莱,确确实实是落后的野蛮部落(民族都算不上)。
在面对文明面前,他们用最野蛮最残忍的方式来诠释他们所理解的生命的意义,这种理解是落后的,为何要向文明人宣扬?
你说他们的抵抗有一种原始的骄傲,我说那骄傲也是他们自己的,对其他人毫无意义。
这种“勇敢”被颂扬,那炸双子塔的恐怖分子那要更骄傲的多。
日本人至少比他们文明得多,没有屠光他们的族群,还保护他们的妇女和儿童,给他们配备医生。
最后也是小岛个人以挑拨的方式,而不是直接行动的方式,来挑拨同为原住民的道泽部落对马赫坡人进行清洗。
这并不是官方的意志行为,仅仅是个人恩怨。
有人要说日本人也野蛮,制造南京大屠杀。
本片最后,日军司令对赛德克的佩服,说这是消失百年的武士道精神(宁死不降的精神)表明日本人南京大屠杀的思想和本片宣扬的“勇敢”其实是一致的。
日本二战末期打不过美军,要么战死,要么剖腹自杀,赛德克也一样要么拼死,要么上吊。
这就是轻视生命,而重视宗教归宿(日本人是神社,赛德克是祖灵之家)。
日本人崇尚的皇道精神,其实就是本片所宣扬的主旨。
只不过日本人是后来二战中杀红眼了,在一些地方制造了屠杀事件,而赛德克们以杀人,割人头颅作为常态化的生活方式。
如果说二战中的日本人是披着人皮的兽的话,赛德克们不过是未完全进化的纯兽类,有什么好宣扬的?
真弄不懂。
这是一个偏执离奇的世界,他们操着完全陌生的言语,比言语更加陌生的,是他们的行为。
观影中无数次的,让人感到不理解?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这有什么意义吗?
难道没有更好的方法吗?
这一切就这样野蛮的展现在我们眼前,同片中美景一样陌生遥远。
我每天早上起床,洗漱用餐,穿着体面,坐车上班,上下车都说谢谢,到公司热情的和同事打招呼,中午吃烹饪的食物,吃饭时也让着别人,勤勉加班,待人礼貌,回家洗漱入眠,井井有条,上一次骂脏话和上一次发火,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但我内心有多肮脏,自私,懦弱,嗜欲,只有我自己明白。
一如人类发明的文明仪式一般,名片递送的礼仪,餐桌觥筹交错的礼仪,会议商谈的礼仪,着装穿衣的礼仪;但当我们真实的面对自己,名片递送的麻烦,觥筹交错的厌恶虚伪,会议商谈的内心敌对不屑,着装穿衣的繁琐复杂,才是真的。
隐藏在所有文明的表象下,是一样的丑陋,这些丑陋还没有以野蛮的形式表达,反而更显的虚假阴险。
割下人的头颅野蛮吗?
集体自杀野蛮吗?
凶狠的推搡野蛮吗?
还是车展消费女人光鲜的肉体野蛮?
还是成片的推倒房屋野蛮?
还是贪婪的鲸吞财产野蛮?
我们建立起文明的社会,用复杂的律法与规则建立条条框框,锁住了手和脚,到底没有锁住我们的心。
在莫纳鲁道的世界,丑恶被直白的展现,加上愤怒与残忍,像茅屋一般简单粗糙的爆发出来;而被束缚的我们,带着我们的丑恶,如惊悚小说一般被包装和编织,成为邮局、教育所、发电站、公路,警察局,如此的多样和精彩。
我不禁真的在想,什么是文明,什么是野蛮呢?
片中一句话让人动容,“拿生命来换图腾印记。
那拿什么来换回这些年经的生命?
” “骄傲!
”多么空洞的词汇啊,骄傲。
我们上一次骄傲是什么时候,在客户面前马屁逢迎之时吗?
面对恶行冷漠忍耐之时吗(我忘记了,大多数人其实对于恶行都是参与和麻木了,能忍耐已经不易)?
准备一次远行和冒险,却被现实生活坚决阻拦之时吗?
亦或是我们真的骄傲过,当我们消费别人无法消费的车、房之时?
当我们进入别人无法进入的富丽堂皇之所?
当我们接触别人无法接触的权贵?
我们真为这样的事情而骄傲过吗?
这会是多么悲惨乏味的生命。
我们真的相信什么吗?
我们有的人声称自己信仰,佛教、基督教或是一些别的东西。
为了这份相信,你是否坚守过你的猎场,野蛮坚定的阻挠那入侵的平淡与庸俗;你是否相信彩虹桥的存在,并为此放弃世人的赞许与认可;你是否相信祖灵的庇佑,并在软弱危机之时因此镇定自若。
除了世俗与金钱、享乐,我们真的相信什么吗?
我每天早上起床,机器一般精确的度过一天,合规合理,但我知道这都是虚空,都是捕风;我知道我身边的一切,这些文明,这些高楼大厦,这些奔跑的机械,这些人际的规则,这些创造的财富,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这就是我们的文明,带着这份自豪的文明,我们已经将野蛮与原始赶尽杀绝了,这份文明随着我们的机械与规章占领了这个世界的角角落落,让每个人可以体面的相处,快乐的享乐,张弛有度。
但我真的宁愿回到原始的山林,恣意的跳动,虔诚的敬拜,放肆的发怒,简单的爱恋,最后用鲜血捍卫我的骄傲。
但文明的我,似乎已经回不去了。
这是一步台湾人拍给台湾人看的电影,各地票房口碑都不太好,只有在台湾票房口碑双收。
导演还是借由历史唤醒台湾人的民族独立精神,不要被大陆“殖民”了之后忘了根,不要做夹在两岸里的懦弱之人,到反抗的时候不要做台湾人的“叛徒”。
唉,已经被无数夹带私货的台湾导演给弄怕了,之前的还愿,还有电视剧里的争议地图,只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最喜欢做一个优秀的作品里面夹带私货,然后看我们大陆人不停的吹,之前的盛况大家应该也已经见过了。
我一向觉得好看的电影必定是打动我的电影。
一部好电影是提供感受和想法,而不是下结论。
一部电影之所以称得上好,是它能给你新的视角和体验。
表达它而不是判断它,好电影应该给你一个世界,而不是一个既定的世界观。
这也就是等于说,一部无聊的电影就是没想法又狭隘。
一部坏电影就是单一价值观,自我设限,自我崇拜,目中无人。
以这个标准来说,那全宇宙都要为了人类而牺牲奉献的变形金刚无疑就是一部标准的商业坏电影,但至少它要比无聊的电影好一点。
回过来说赛德克巴莱为什么好。
因为它在一片高科技的电光火和都市男女的卿卿我我之间,在大富翁游戏和商业价值之间,非常小声但是非常坚定地提供了一种被很多人遗忘甚至被很多人不了解的视角,去观察和了解人的含义。
这个地球或者这个宇宙,曾经存在过很多现象,有的被称之为“文明”,有的被称之为“荒蛮”,前者基于后者存在,并继续以自己的荒蛮佐证后来的文明。
我相信在任何时间轴和任何空间点都出现过和存在着这样一种此消彼长的“文明进化”关系。
如果认为只有某种形态的文明和人类生活方式才叫对的或者正确的,才是最大的不文明。
人或者人群的可能性多种多样,这才是“人”这个群体最美的地方,魏德圣选择了这么一个冷僻的题材并且把它拍的这么漂亮,是因为他对这样的生活形态怀有真正的怜悯之心和尊重。
看网上有些人的评论,觉得魏德圣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但对于能感受到他想法的那部分人来说,也算很大的安慰。
赛德克巴莱绝对不是一部扛着红旗的抗日正剧,也不是所谓的为了宣扬狭隘信念就可以杀人的片子。
这部电影一直在思考,很多细节可以看出导演对新的东西推进取代旧事物的反思,对个体的身份的反思,对群体性身份的关注和发自内心的尊重——而这一点不仅指向赛德克人,同样指向另一群集体性身份的人,日本军。
它既不掩盖山地人的暴烈、短视,也不粉饰文明的新装,它提出问题,告诉我们其实无解。
每一种形态都存在着一种不可逆,在这种不可逆之中隐含着人类群体的最大悲哀和绝望,作为赛德克人要生存,要繁衍子孙,并保持尊严,作为进犯的日本人,需要更广阔的土壤,攫取资源,最终繁衍子孙。
人类的互相进犯杀戮,小的圈子有部落之间,大的圈子有种族国家之间,更大有宇宙间的黑暗森林法则,生命之间争夺生存权和进化权的争斗从不会停息,而常常又是在这些无望争斗中,人显露出生命的高贵和骄傲。
祭奠那些在这种种无解和绝望之中开出的花,似乎是我们微小生命里能做的很漂亮的事情。
一直以来我相信,这个才是隐含在各类故事情节里闪闪发光的内核。
魏德圣在这部片子里明白无误地表达出他的观念,我反而不明白的是对于理解这种观念会有这么巨大的困难。
这电影没有像任何抗日战争题材的片子那样硬撑高大全,阵线一边倒,非黑即白。
相反,它从头到尾的视角是多样的,苍山和落花,不仅赛德克人看见了,日本人也看见了。
这是一种表达,你所选取的视角往往在反应你的格局。
另一点值得让人记住的是,这部电影传达出来一种还未被所谓现代文明所浸染的"人"本身的力度。
所有原住民演员的表现和导演富有节奏的控制,让人重新唤起对原始生命力的憧憬,以前认为某种比例的银幕脸才叫美,根本就是扯淡,这里每一个原住民的脸孔都无比好看,轮廓里刻着每一代祖先的印记。
脸孔其实是人繁衍后代并与祖先以灵魂相连的最显性基因,原住民的脸所散发出来的原始和深远的美,带着他们并不自知的庄重和生命力。
对多样化的美的遗忘和再度震撼,让我对着自己作为一个少数民族的身份再次自省。
这是这个电影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提醒。
它流露的关怀和自省,对生命的多样性之美发自内心的赞美,让导演和这部瑕不掩瑜的电影,显露出宽宏的可能性。
电影结尾中的一些部分有遗憾,但整体当然算得好看又有尊严的电影。
另外有几句不吐不快:作为一部改编自史实的电影,其细节跟被记录的历史事件跟当然有不同,原本的事实可能更加扑朔曲折,在这段历史中各类人所呈现的人性也相当复杂,但是对于什么是真正的史实我一直心存怀疑。
我们阅读史记国策,浏览古籍善本,觉得记录下的东西一定真实。
我对真实另有一种理解,真实从不存在,或者说真实并不落在某个具体的字句之上,它是无数被思考过修饰过矫正过润色过的文字的总和,在这泱泱材料之上汇聚而成的一个特定气质,这个气质,大抵可以算作那段时期的如实表达。
而非要较劲于到底与史实是否符合,不仅丧失想象力,也丧失了从细节中掌握总体气质的乐趣。
9月9日,等待許久的賽德克巴萊(上集--太陽旗)終於全台放映。
在公司附近的電影院從下午5點到凌晨1點半的場次都客滿了,於是向公司請了一小時的假,趕看5點前的場次。
當我走出劇場時,完全沒有情緒,沒有喜怒哀樂,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也發現,在劇院近2個半小時裡,幾乎沒有笑聲、沒有哭聲,也沒有驚叫聲,只有電影結束時,觀眾的鼓掌聲。
真的!這是部很好看的電影,並不像大陸媒體在威尼斯影展裡給予的差評。
從電影裡,我更瞭解台灣的原住民,每個漢族小孩不聽話時,長輩總是會罵小孩:「你是生番嗎?」當時的賽德克族就屬於長輩口中的生番,我的祖先曾經在嘉義地區與原住民從事貿易,父親說他小時候看到生番到家裡時就會害怕,因為他們總是隨身帶著刀。
從電影瞭解,賽德克族與其他台灣原住民族一樣,有很強的領域性,只要外人侵入他們領域,甚至只是言語上的不敬,他們就會將對方視為敵人,而將對方的頭砍下,血祭祖靈。
早期的移民來台灣的漢民族因為必須擴張領域,常成為生番獵頭的對象。
所以,清政府後來明定漢番地界,相互不侵犯,避免衝突不斷發生。
漢族則根生蒂固的將他們視為野蠻人,直到近十年,政府與社會強調族群融合後,加上愈來愈多原住民在台灣社會上有傑出的表現後,岐視的現象才逐漸減少。
賽德克族雖然野蠻,但也十分天真,他們沒有貨幣,不像世上多數人追求財富,他們只是自己交給上天,遵從祖先的教誨行事。
台灣原住民族的社會與漢族截然不同,不像漢族努力工作,追求更好的生活,他們樂天知命,喜歡喝酒,做事隨性。
但在漢族的印象中,卻是懶惰、愛喝酒、不講理.....1895年,日本接收台灣,漢族拿起菜刀與日軍對抗,結局當然是失敗的。
就像滿清入關後要求漢族「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一樣,多數漢人選擇歸順日本。
當平地的抗日行動粄平後,接下來就是山區的原住民族。
賽德克族當然無法忍受日本人這個異族踏進他們的土地,而起而對抗,最終下場與漢族相同,必須在生存與滅族之間做一選擇,他們選擇了前者。
在「文明」的日本人面前,賽德克人是「野蠻」的民族,賽德克人不僅須面對他們的土地被日本人侵佔,日本政府亦禁止他們再繼續獵人頭及紋面,賽德克的傳統已被破壞。
就文明的角度而言,其實日本政府的要求是可以被理解的。
但是,少數「文明」的日本人,帶著優越感,岐視「野蠻」的賽德克人。
由於賽德克人的酒,是將小米放入口中咀嚼再吐出,以口水發酵成米酒。
1930年,在一場在馬赫坡的賽德克人的婚禮上,一位驕傲的日本警察拒絕喝這種「不衛生」的酒,而被視為無禮,最後爆發衝突,日警被年輕的賽德克人打傷,雖然馬赫坡的賽德克人頭目莫那親自道歉,受傷的日警卻揚言要消滅馬赫坡的賽德克人。
賽德克人決定為了部族的尊嚴,維護祖先的傳統,將他們土地上的所有日本人,無論平日對他們是好是壞,無論男女老幼,全部殺害!這就是當時震驚際的「霧社事件」,台灣總督府無法忍受,下令全力消滅這些賽德克人。
近二個半小時的電影裡,魏德聖導演用二小時的時間舖陳賽德克人的傳統、賽德克人自我身份認同的錯亂....,大陸在威尼斯影展作出的「嗜血」評價,我感受不出。
多數的戰爭電影裡,總是有正義(或師出有名)的一方,當正義一方獲勝時,觀眾情緒得到釋放。
但是,這部電影並沒有告訴觀眾,誰是正義的一方,就像是紀錄片,將當時的畫面重現。
所以,我無法判斷是文明的日本人對,還是野蠻的賽德克人站在正義的一方。
這兩個民族因為各自觀念不同,造成衝突,所有在事件遇害的日本人與賽德克人都是受害者。
80年後,霧社事件仍在世界的其它角落發生,只是換成不同的兩個民族,一個「文明」,另一個「野蠻」。
導演藉由電影告訴我們,凡事沒有一定對錯,自己以為是正確的,不一定真是如此。
面對不同文化的彼此,必須更需尊重對方,就是所謂的「求同存異」。
這部果然是台灣的史詩巨片,太精彩了!!
看着周圍不斷涌現的娘娘腔,越發覺得血性的涌現才是真正的soldier.
非常喜欢!
2012-5-22 D-max &旨
民族气节,不过有这种骨气的台湾人都死绝了,剩下的二鬼子倒也很会做卖国生意。总体来说拍得太冗长了。
以尊严的名义就可以大开杀戒吗?以家国的名义就可以戕害生命吗?以自由的名义就可以相互屠戮吗?我承认生命不是唯一和最高,有高于生命的信念和意义存在,可这些信念如果需要以杀戮的方式实现,那也不过是魔鬼的伎俩。
待会去看个regle du jeu补回今天的价值。。
剪辑后故事零碎,人物一闪而过,部族信仰的描述浮于字面,妇孺自杀极端荒谬。在这个刻意中立、混淆民族认同的价值观选择下,谦和道义的日本将士反而成了被蛮族血祭祖灵的受害人,部族内部厮杀更是讽刺至极。最终交还给日本军警的迷茫眼神,更将所有“正面”形象、赛德克巴莱一族的反抗彻底推翻……
除了有点少数民族特色以外,没什么可取之处,无聊
如果你觉得九把刀的作品就是台湾热血的话,那一定是因为你没看过这部赛德克·巴莱。可以输掉身体,但绝不能输掉灵魂,每一个图腾都是为了祭奠祖灵,像个真正的男人去战斗。最大的泪点是妇女们选择不愿屈服的方式和孩子们离开母亲一个个背景离乡去战斗的不舍呐喊。这是一部太棒的电影
是否该为自己“出草”一次,把所谓的懦弱与理性通通革除。让别人看见自己野蛮的骄傲。
剧情拖沓、人物苍白、特效敷衍、煽情潦草、情节莫名其妙..........本来期望很大,结果发现只是一部小岛本土的自慰片
十分的冗长,即使这么长,应该抓住的点并没有抓住,大量的杀戮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人物刻画单薄,尤其那两个生番警察如此巨大的心路转变历程竟简单带过,让人不明就里,没有更深的挖掘原住民暴动的思想感情根源,却冠以血祭先祖的名号热衷刻画野蛮杀戮,倡导的价值观让人如何也联想不到高尚与民族大义。
骄傲和信念 说的是赛德克 也是魏德圣...彩虹桥的两端 生与死 灵魂的矛盾与救赎 我没有太多的伤感 却被唤起对生死的思考和灵魂的敬畏...很久没有看到史诗般的巨片了 1.3亿vs6亿 赛德克巴莱vs金陵十三钗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如果2012第一部推荐片太过平淡 那么这部推荐将带去心得震撼!
魏德圣的电影技法真不行,还爱炫技。闷长的两个半小时,刻意的渲染拉长了影片的长度,却丝毫没有给影片加分。这三颗星纯粹献给那些原住民。
如果你的文明是叫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带你们看看我们野蛮的骄傲!……赛德克巴莱可以输掉身体,但是一定要赢得灵魂~~在文明和骄傲的选择看到的是真个民族的信仰~~~~看完全本4个半小时的电影,耳边原住民的歌声一直回绕,会让本来太过于热血的电影变平静许多。
价值观混乱了
文化入侵远比领土入侵可怕得多,一个民族可以输去身体,但是一定要赢得灵魂,如果你的文明是让人背躬鞠膝,那我就带你们看见野蛮的骄傲。木卫二说得对,《赛德克·巴莱》的意义就是把历史课本上的一行字,变成了一部有血有肉还有“人头”的历史大片。十二年磨一剑,魏德圣真的不简单
7.0分 中国版阿凡达
能够坚持梦想并实现它的人,都是英雄!
我特别想看这个电影但是节奏太慢了完全看不下去,给两星就算是因为大森林挺美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