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2《柳川》独自夜场首映。
面对爱情,人会因性格不同而显现出各异的心态和举止,最终导向千人千面的结局。
电影运镜真的好绝!
有一幕驾车行驶的景,很像《驾驶我的车》,即便是横平竖直的构图,都能从中感受到导演的极致控场能力。
从配乐到取景,很轻易便沉浸其中,明明是很轻飘飘的台词,甚至是开玩笑的语气,在结合整个故事后都愈发地沉重下来,像空中的雾气转瞬即凝固成冰。
电影中间环节,立春为了缓解沉重的心情,把手机放在贩卖机上播放音乐,之后很自然地跟川儿共舞,接着是川儿的独舞,那一段真的令人窒息的感动,难忘的爱情回忆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我说我恨北京话,于是他为了我,改变了一辈子的口音。
”“二十年了,能不变老吗?
”“我说的是你的口音。
”“没变是因为,也许你根本就没有走出来过。
”20年仍未放下的感情,是有多么沉重,怎么能走出来呢?
20年后,立冬依旧没变,始终没有敲响川儿房门的勇气,这次不是因为怯懦,而是一种责任和退让。
癌症了,晚期了,那就把情感寄托给一把火吧,烧光回忆。
我死掉了那就一定要销声匿迹,不让你难过。
对爱情最美好的诠释,便是柳川。
电影名字从《柳川》改成了《漫长的告白》也没能让一部文艺片侥幸成功杀入大众市场,因为影院总共一天只排了一部片,而且只有我一个观众。
纵使如此,我忒么庆幸在看了几部烂片后终于等到了一部非常另人舒服的片子,听说张律导演是一个拍空间感的导演,擅长于在时间空间的变幻当中浮现人在环境下情感流动的底色。
本片是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怎么样把一个四角恋爱拍得不狗血那就来看这部电影吧。
从一个三十岁左右漂泊异乡、感情没有归宿的美丽女人视角来说这三个男人分别代表三种不同的心境。
两个男人分别代表过去的遗憾与青春,一个男人代表现在的遗憾又一次轮回。
有的人是注定要在漫长的等待中无言落幕的,这告白的话语被风被树叶被云都可以遮挡的无力启齿。
本来是一个忧伤的故事,但是被导演这样拍出来,为什么莫名的觉得好看呢?
可能导演是在拍一种心境的情绪吧,当莫名被带入这种心绪后就会感觉一切都是浪漫的,人生就是苦涩的唯美。
从而非常舒服的接纳并爱上了这部片子的基调与韵味,真好!
四个主要演员包括日本老奶奶都演得非常到位,倪妮的歌也好听和应景。
我特别喜欢影片当中有几个特定的镜头,我想这些镜头应该是导演在灯下写本时脑袋里面就一遍一遍过了千万遍的吧,人物、语言环境营造得真美呀!
日本久违了,太喜欢日本的居住氛围感了,清淡,悠闲,从容,柳川这个地方非常想去,感谢导演的旅游目的地推荐😂👏🏻。
我能get到这个片子的点,非常打动我,四星强力推荐。
周末下着雨,还是去电影院支持文艺电影-漫长的告白。
看到中间,意识到其实电影的名字叫柳川,我就觉得好像一下子全都通透了。
漫长的告白这个名字并不好。
不符合文艺片的气质。
文艺片,就是不要纠结于情节和故事,只感受屏幕上流动的情绪和感受。
影片用大段的篇幅表达隐忍的感情。
人这一生,因为心中有爱而温存,因为牵挂而不舍,因为欲罢不能而心有戚戚。
柳川这样一个美丽的单纯的女子,活出我们中年妇女不能有的那份洒脱,carry了别人的爱,随性前行。
影片有很多触动人的情节,比如深夜的街头,倪妮浪漫的独舞,比如三个人玩儿手心手背,嘎嘎的大笑,再比如最后倪妮蜷缩着身子,躺在故去的弟弟的床上。
那些瞬间,我都被拨动了心弦。
其实故事特别简单,弟弟发现自己得了绝症,时日不多。
便约了哥哥一起去拜访儿时的女神。
偏偏女神却儿时热恋着哥哥。
哥哥年轻的时候是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角色,女神对于哥哥而言,只是万花中的一朵。
但是对于弟弟来说,女神一直都是女神。
三个人在日本一个叫柳川的地方相见后,上演了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的一段故事。
三个男人代表三种不的爱情。
第一种是哥哥的爱情,年轻时热烈奔放洒脱的爱,再见面亦能再续前缘,第二种是弟弟的爱情,一辈子爱而不得,甚至连表达也不能表达,第三种是日本男人的爱情,说出爱的瞬间却也是这段感情的结束。
虽然看似是一段爱情,实则是一段人生。
你的人生,我的人生,他的人生,她的人生,好像都有片段在里面。
今天外面下着大雨,很高兴不用去上班可以赖在被窝里。
于是找了部电影看看,初始的目的不过是想把电脑中这部叫《漫长的告白》的电影看了然后删除,就像做任务一样,所以电脑中的电影总是下了看了删了再去下新的属于无尽的过程。
却没想到,很容易就看进去了,尤其是这种安静的雨天。
故事很简单:一个将要离开人世的弟弟叫上不知情的哥哥一起去日本的柳川去见两个人曾经都以不同的方式喜欢且名也叫柳川的姑娘。
然后就是一些散文一样的生活碎片与对话拼凑出的一部电影。
可就是这么一部纯文艺片,总让人感觉想要表达的很多,却不知道怎么寻找。
一些零碎的拼凑:哥哥因为看到柳川在酒吧演唱的《ohmylove》这首歌决定和弟弟一起去柳川。
结局弟弟给柳川的遗物也是录制的她唱的这首歌。
歌词讲的是初恋的故事。
可能明面上,哥哥是柳川的初恋,但在弟弟心中,柳川是她的初恋。
哥俩二十年后第一次见到柳川时,哥哥立春说川儿一点没变,弟弟立冬说口音变了。
后面又说声音没变。
直到影片结束,我们应该知道,他为什么会观察的那么细致。
因为立冬一直听柳川的清唱音频,对她的声音特别了解。
然后立春挖苦弟弟说话不好听,怪不得一直拍不到婆子。
柳川就说好久没有听到拍婆子这北京话了,果然立春哥在哪,哪里就是北京。
这时候立冬冒出一句“后海啊”,柳川看了看立冬,眼神中其实是有故事的。
看了后面也才明白后海对于她俩的意义很大。
那时,立春有新欢,柳川每天都去后海等他,也都是立冬陪着的。
直到一个晚上,那晚月色很美,又大又圆。
这里应该也有另指袭胸事件的隐喻。
然后那晚以后,柳川在兄弟俩的世界消失。
哥哥以为是自己另寻新欢导致柳川离开,弟弟以为是袭胸事件。
其实三个人的相聚,弟弟永远都是背景板一样的存在,做着稀奇古怪的事。
哥哥依旧风流臭贫,想法设法的和柳川起腻卿卿我我。
立冬最后在自行车上对着月亮拍起手来。
就如曾经的后海,柳川知道立春有了新的女朋友,她对着满月拍手一样。
然后回到居酒屋。
民宿老板解释居酒屋名字“堀留”的中文意思:身体卷曲起来。
是不是也对应着立冬平时因为床太小只能选择这个睡觉的姿势。
然后立冬就很神奇的听到了居酒屋老板娘心里唱歌的声音。
所以立冬这个人被他人看来怪异,就是因为没有人用心看,和他精神相通的人,应该都会看懂。
这里应该暗示着老板娘的人生态度精神层面的追求和立冬是一样的。
后面柳川有一段和她互相听不懂但又彼此共鸣的对话好像也说明了这些。
图片至于袭胸的事情,柳川的记忆是没有的。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就是没记住。
其实可以看出,立冬是知道柳川那时候也是喜欢他的。
通过他能听到居酒屋老板娘心里唱歌这件事,曾经他应该也能感受到柳川和他的精神层面的契合。
可当立冬问柳川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柳川没有直接回答,就是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结合后面的故事,好像也可以理解为她想听一个更直接的答复。
可惜没有,立冬说那晚和今晚一样,月亮又大又圆。
柳川笑了,说,要不你现在摸一下?
立冬很失望的走了。
但柳川的表情好像又证明了她其实没有忘,长时间的没有表情到会心一笑。
导演就是想用这些微妙的情绪,去解释不说明白的故事。
文艺片导演都喜欢这样。
然后又是一系列不理解的情节,柳川一个人去划船。
立春晚上去找她的时候她又在。
然后就是哥哥一夜未归,弟弟一夜未睡。
柳川早上的晨跑。。。
然后民宿老板用表白的方式结束对柳川的暗恋。
并表明自己有一个女儿。
我看完影片也没理解这个女儿在影片中起到什么作用?
最后还离奇失踪。
民宿老板和柳川一直在找她。
再就是关于那个没有讲出的笑话。
虽然没有讲出,但影片中两次试图讲出都没讲出,但都有人笑了。
泡温泉时关于幸福的话题。
曾经立冬说自己永远都不会幸福,应该是知道自己永远得不到柳川而回答的。
而柳川现在又说放心了,因为现在的立冬是幸福的。
可以看出这时候的柳川的表情其实是不幸福的。
而他所理解的现在立冬幸福也是错的。
就好像本来两个应该在一起幸福的人,都各自不幸福着。
摩托艇学校的经历也不知道预示着什么。
哥哥接到老婆电话必须回国。
可他却像个孩子一样向柳川撒娇。
然后推进夜里,柳川讲起当年搬家的真实原因。
立春说场面太悲伤要欢快一些,就这么带起了柳川跳舞,最后变成柳川独舞。
夜里哥哥依旧去柳川的屋子过夜,这一次导演告诉我们,他只是在那过夜而已。
什么也没做,因为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做不了,还让柳川瞒着弟弟。。。
其实这个行为我很不理解。
其实哥哥能看出弟弟也喜欢柳川,他这样一来,不仅伤害着弟弟还玷污着柳川。
只对自己自私的尊严有好处。
可能哥哥实在是习惯了一直比弟弟优秀,在女人尤其自己二十多年一直放不下的女人方面,他一定要宣扬主权,哪怕知道弟弟也喜欢。
所以当弟弟打自己耳光的时候,他也打了自己耳光。
他俩心理都有对不起对方的想法。
图片哥哥走后,立冬明显高兴了很多,笑容多太多了。
然后就是和柳川在船上聊乌鸦的事。
柳川曾经看过一群乌鸦欺负一只乌鸦的经历。
又聊柳川为什么喜欢哥哥?
答案竟然是“不负责任的随便”。
年轻时感觉帅,现在不帅了,变得婆婆妈妈了。
立冬大笑,问那为什么现在还和他睡呢?
这时候明显柳川的脸笑容消失,然后若有所思。
回答了可能因为习惯。
所有人都会回到习惯。
只有立冬没有。
柳川说,有可能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走出来过。。。
在我眼里就是很明显的说如果走出来,他们俩就在一起了。
在歌厅两人聊起了柳川的恋情。
然后柳川问立冬有什么打算。
立冬貌似开玩笑的说不说好一直给你当翻译吗?
好像又是表白和柳川在一起一辈子一样。
虽然柳川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但立冬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也不可能。
这几场戏都难得的看到立冬又开玩笑又贫嘴,都是因为哥哥不在。
最后立冬问柳川真不回北京了?
如果我结婚呢?
柳川说,我是当新娘还是伴娘?
这时候柳川的眼神就是想听一个答案。
而这时候的立冬已经没有办法给出承诺。
只好转移话题说还是喜欢你清唱。
柳川说我怎么唱都好听。
貌似暗喻着她表面上虽然选择了哥哥但心里上爱情是选择的弟弟。
然后又说到曾经立冬录过柳川的清唱和口音的变化。
直指一年后柳川向立春解释为什么立冬当年突然不说北京话了,就是因为她。
当时她是搬过来的孩子,因为口音大家都嘲笑她。
就好像被欺负的乌鸦。
而立冬却是能去保护乌鸦的人,从此不说北京话陪她。
而柳川却没这个勇气,在世人眼里,立冬一直以来的行为举止都是特立独行的乌鸦被欺负的乌鸦。
但柳川就是不敢去帮助这只乌鸦,不知道为什么。
图片可是最后立冬还是没有勇气敲开柳川的门。
然后很平淡的离开了柳川。
至于去摩托艇学校的路上那条隧道到底有没有,那个笑话到底是什么。
好像也不重要了。
立冬离开的时候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哪怕留给柳川的遗物也是柳川清唱的声音。
但这个声音想起的时候,又真的很难离开这个电影屏幕。
这也是这个电影的后劲很大的原因。
标记想看的第二天就看了,而且写了一个很长很完整较为满意的随笔。
结果放了两三天,再去便签看,竟然奇怪地消失了。
这种体验就像丢了写多年的日记本,难受。。
总觉得再也写不出当时一样满意的了,于是拖了这么久。
放便签里实在碍眼,老想起那种惋惜和心痛。
算了,凭着回忆随便写点,翻过去吧~【观影心历】片子一开就是淡淡的,“我摸了川儿的胸”点爆情节,但因为没有交待川的身份和链接程度,不知道这个信息意味着什么性质和后果程度。
然后继续淡淡的,一句“你上了吗你又睡阿川了吗?
”再一次点爆。
“船上”一幅棺出来,“啪”又是一拳,让人开始回想前面的情节去抓一些细节来解释这一新信息。
结尾好像有点不够,总觉得缺点啥。
不过,是有可以看第二遍的价值。
【要点随笔】弟弟执着于着眼于理上的说清,他的爱是怯懦到事无巨细的,记得川儿所有的、甚至包括她自己不记得的事;而哥哥是随心随性而行,不会在说法上纠结。
一个黑暗里敏感地旁观,一个在焦点处肆意随性。
对于他们三人的情感纠葛,其实是一个交往标准的问题。
你用什么标准来衡量彼此的关系,这是自己的命题。
但会有一个误区就是,默认对方也是或者也该以这样的标准对自己。
如果这样想,没有得到相应的反馈,就会感到受伤。
他们同样不止一次地说“还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
”可以看得出,他们彼此之间的标准各不一致。
有一些隐喻在,比如声音和口音,声音可能指一个人的秉性,难以更改;口音指一个人的行为习惯,受彼时彼境所影响。
有一些重复的话,一直不太懂它的作用,比如:哥哥一直说弟弟怪,多次重复“什么世道”;弟弟一直重复的“你一点都没变”整体片子,有一种现实但又不现实的感觉。
日本那个地方,好像一个想象中漂浮着的、非现实的地方。
这和最近看的《路边野餐》有点类似。
【有缘句子】“人嘛,好像很容易回到过去的习惯里。
”【观影自视】之前看电影,会追着问,到底想说什么,故事是什么样一个情节,站在导演对立面索取。
现在好像少了点这种追索,更多的是感受,配合和感受导演的设计和节奏,是心甘情愿地让他带我感受。
好像没那么迫切着马上得知道怎么了,容不得有一点不解,因为知道那正是导演为我们设计的观影正菜。
比起结局,观影过程的感受,才是真正的观影意义。
张律导演是“忧郁”的,在以往的电影中他的镜头对准过中国东北边境的流散族群,讨论过民族性的身份认同、女性主义、爱欲和死亡交织的情感。
重新拍回华语片,《漫长的告白》的故事太过俗套,其核心思想示范出了这部电影的“短板理论”,导致精心的镜头设计和演员们深情的表演和台词成了流于表面的爱情文艺片标配。
张律导演的映后交流加了一颗星,真诚的甚至有些憨厚,很坦然地暴露出拍电影是一场非常私人的表达和追索。
这比一定要教给观众什么道理的某些文艺片导演强太多了。
但爱情文艺片的主题可以深刻、人物可以真实、尤其是生活环境可以不够精致。
作为平遥的开幕式,观众非常期待《漫长的告白》,但《漫长的告白》却没能十足地信任观众。
亚洲电影中太过常见的一种三角关系,其中一人身患绝症引出一个埋藏在心底的执念,可又埋得不是很深,每到夜深人静矫情劲上来了,就要把台词翻出来在月光下晒一晒。
女主角明明是个像风一般的女人,在夜晚的街道上起舞,在隐蔽的酒吧里开唱,北京、伦敦、柳川,另一种人生,说换就换了。
还要供兄弟俩用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凝视了二十年。
两个男人的内心戏太足,却远不如影片中其他人物的寥寥几笔表现出来的情感更打动人。
柳川这地儿在导演的镜头里确实是如诗一般美。
倪妮的演技也被打磨上了一个层次,辛柏青的表演依然相当成熟。
利用日式民居、居酒屋、K歌房等建筑的独特户型特色所呈现的空间感拍摄出了非常细腻的人物互动镜头。
开个玩笑,这部电影其实可以叫《告白/告别的决心》。
爱一个人二十多年,从未说出口却依然爱着,是窝囊,是憋屈,更是面对生活与岁月侵蚀的抵死不从。
这是立冬的浪漫,也是60岁的张律的浪漫。
我爱这说不出的浪漫,我爱这初心不改的单纯。
张律导演是位妙人,看倪妮演了这么多年戏,还从未有人像张导这样,给她机会让她展示她原本的专业——播音主持。
在人烟稀少的柳川,却有着乌镇、威尼斯式的水乡情调,缓慢的生活节奏,更能让人觉得自己是在生活而不是活着。
作为小野洋子的故乡,张律导演把约翰·列侬的IP发挥到极致,《Oh My Love》《oh,yoko!》用的恰到好处,可是所谓的小野洋子的故乡,也只不过只剩下了一扇门而已呀。
光线打的不刻意,声音收的很真实,平淡的故事被张导拍出了迷人的味道。
当中文、日文、英文交汇,语言是隔阂也不全是。
当告白、告别不分彼此,那么因为绝症而忘记说出口的话也变得不再重要。
当哀愁、憋屈、拧巴与过往交织在一起,原来幸福的终点是习惯孤独。
那个与父亲疏远不肯相认的日本女孩,是柳川从前的样子。
那间名叫堀留的深夜食堂,有着一位像是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优雅老板娘,她是柳川未来的样子。
何谓堀,日语说是运河的尽头,中文则是需要人身体蜷缩的洞穴。
生命长河的尽头也可以被当做起点,让人蜷缩身体的不只有墓穴还有子宫。
“要是我结婚,你会来参加吗?
”“是新娘还是伴娘?
”没有答案,两个人默契地选择了不了了之。
不需要像民宿老板那样把告白说出口,爱你的人,过了二十年依然爱,不爱你的人,过了二十年依然爱不起来。
立春说川儿随便,只不过是川儿爱他,他有恃无恐。
立冬没说出的笑话与告白,大概是因为绝症导致的健忘,他嗜睡的状态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因此,立冬在人生尽头,还是选择让歌声来代替告白。
“ Oh my love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在我生命中经历的第一次爱情,My eyes are wide open,让我经历了沧桑Oh my lover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我生命中第一位爱人,My eyes can see,我的眼睛里能够看见她I see the wind,我看到了飘荡的风Oh I see the trees,看到了茂密的森林,Everything is clear in my heart,所有的一切在我心中开始变得清晰。
I see the clouds,我看见了云霄,Oh I see the sky,我看到了湛蓝的天空,Everything is clear in our world,一切在我们的世界里如此清晰。
Oh my love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这是我生命中经历的第一次的爱情”他们的故事让我再次想起那首诗。
《再见,总有一天》人们必须随时准备好说再见最好能了解孤独是最不会背叛人的朋友之一对爱情胆怯者,最好先买把伞不管如何被爱,决不能相信幸福不管如何爱人,决不能爱得过头爱就像四季一般只是让人生染上色彩而不至厌烦的东西把爱说出口的瞬间就会像碎冰一般融化消失再见,总有一天就如同没有永远的幸福也没有永远的不幸总有一天,我们都要说再见但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见人死前,有人会想起曾经被爱有人则会想起曾经爱过我一定会想起曾经爱过
1 语言似乎近段时间以来,“语言”在东亚地区的作者电影里发挥着愈发显著的作用,尤其是对于不同母语使用者之间交流活动的刻画。
譬如,滨口龙介就长期将不同媒介的“讯息”(message)作为自己的电影母题,并在《驾驶我的车》那里达至包括身体语言(手语)在内的“跨语言交汇”的顶峰。
朴赞郁的最新作《分手的决心》同样塑造了一对韩语与汉语之间的沟通罅隙,并且随之隐约映射了两个国族的历史文化身份。
至于张律的这部《柳川》,亦是直接彰显了汉语(包括北京话与非北京话)、日语、英语以及身体语言(舞蹈)的并置局面。
借用二十世纪以来包括哲学、文学、历史学在内的人文学科之“语言学转向”(linguistic turn)的说法,我们或许亦可以把上述现象不完全归纳为东亚世界作者电影的“语言学转向”。
简单从共性来看,无论滨口龙介、朴赞郁还是张律,“跨语言”的文本设置大都牵涉现代版本的“巴别塔”寓言之意:孤独而微渺的个体,短暂而脆弱的集群。
实然的语言屏障阻断了共同理解的彻底达成,后者终究滑落为现实的奢望,是先天的注定失落,是先验的不再可能。
滨口龙介、朴赞郁、张律大概出于宣传效果的考虑,这部电影的最终定名不再延续张律的经典“二字诀”,但就作为母题要素的“语言”角度来看,原名《柳川》显然优于《漫长的告白》。
“柳川”既是人名又是地名,既是中文语音的“Liǔ Chuān”又是日文语音的“Yanagawa”。
换言之,“柳川”一词本身即指向一种多义性、含糊性与不确定性。
朦胧感由之从片名出发,顺着时间和意识的双重流动逐渐蔓延,最终通过难以名状的方式笼罩着难以名状的东西。
根据电影结尾的录音,死去的立冬确乎没有留下他自己的痕迹,实则是柳川的歌声被返还给了她自己。
这到底是生命情态的悄然安放、再度悬置还是长久惘然呢?
抑或答案从来不止一种,抑或从来没有什么答案。
电影原名《柳川》(《YANAGAWA》)总之,不同语言尽管如川流一般在电影里汇合,但是似乎终究无法像后者那样交融为同一片海。
大概因为人终究不同于水分子,人类语言所标志的异质性势必超越相等架构的H2O。
鲁迅《而已集》曾言:“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这句话已是在同种语言的情境写下,更何况村上春树所言“终究悲哀的外国语”呢。
相应值得一提的是,《柳川》谈到了日裔英籍作者石黑一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石黑一雄的“异乡性”与张律的创作姿态颇具亲缘,二者似乎共享着跨文化这一类别的文本调性和书写意识。
石黑一雄2 不言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5.6说道:“The limits of my language mean the limits of my world.”(我的语言的界限意谓我的世界的界限。
)换言之,对于人类生存而言,语言的终结之处几乎就是世界的终结之处。
不可言说的东西即是超出世界的东西,反之亦然。
于是乎,《逻辑哲学论》最后一句(命题7)定言为:“What we cannot speak about we must pass over in silence.”(凡是我们无法言说的,我们必须在沉默中略过。
)
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漫长的告白》之所以“漫长”,不仅系于从过去到现在的自然时间之延宕,而且还暗示存在着某些未曾被明言直说的部分。
影片最初,立冬就自我掩埋了身患绝症、行将离世的讯息,如同泽维尔·多兰《只是世界尽头》里的那位返回故乡的剧作家Lious,他们的“必然缺席”都从一开始便被钉入了自我历程的终点,他们的在场身份是“不在场者”,他们的在场状态是“向死而生”。
总之,影片人物最初就是从“不言”里走来:立冬对于生理病症沉默,立春对于中年生活沉默,柳川对于离别动机沉默。
《只是世界尽头》:“不言”的Lious面对“柳川突然不辞而别”这一往事,不同的人怀揣着不同的想法和解释,好像各自面向的从来就不是同一个对象。
立冬以为是因为自己那时的贸然侵犯(“摸了阿川的胸”),立春以为是由于自己当初的移情别念(“把阿川给甩了”),柳川却说当初离开只是家庭生活出现变故的原因(“随母亲投靠英国亲戚”)。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缘故呢?
还是并不存在“一个”真正的缘故?
抑或是真正的“缘故”从来无法明确说出?
除了人物之间的相互不言,张律亦以“未曾明说”的方式悄然显示了两个男人之于柳川的意义,其关键就在于人物的命名。
按照“春夏秋冬”这一通常称谓,“立春”处在“立冬”之前(正如哥哥年长于弟弟),春天亦比冬天更为和煦,更加适于“柳”的生长、“川”的流动。
于是乎,柳川确曾与立春建立过正式的恋爱关系。
然而,如果依照一年的月历变化,立冬所昭示的冬季(12月至2月)却又先于立春所昭示的春季(3月至5月)。
联系柳川初到北京的经历,由于北京话说得不标准(注意:这里又牵涉到了语言/语音元素),她遭遇了多数本地孩子的嘲弄和排挤,除了立冬对于她的义无反顾的维护。
从这个意义来说,“立冬”实则处在“立春”之前,在柳川的生命历程里,弟弟的在场先于哥哥的在场,尽管后者的爱意更为浓烈,前者的情愫更为折叠。
立春与立冬另外,值得留意的还有一处虽是“不言”但为“同契”的段落,那就是柳川与居酒屋老妇人的相处时空。
一方使用汉语喃喃自语,另一方使用日语循循回应。
二者语言的互不相符是为实质的“不言”情境,但是我们仍然可以感受到某种超越语言的共通感绵延于这两个女人之间。
实际上,老妇人与柳川以及柳川与女学生(中山大树女儿)的人物交际都实现了“超语言”(而非“跨语言”)的进一步理解,一种存在于女性之间的独特联结以三个代际为标志被张律写下。
与之相比,男性之间以及男女之间的“不言”似乎仅仅是遮蔽,仅仅是沉默本身而已,似乎更难存在“超语言”的机会或者潜能。
柳川与老妇人的“超语言”同契3 心事语言的“天然”隔膜,不言的“应激”反应,几个人物常常欲言又止,一个根本原因(或可简单比附为符号之下的“原质”)恐怕在于他们全都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
“what we cannot speak about”(“无法言说的”)既指向客观的无能为力,也包括主观的不愿提起。
柳川、立冬和立春,三者内部一并嵌入着难以吐露的“亏欠”、难以释怀的“症结”。
立冬、立春、柳川对于柳川来说,因叫声而被排异的“乌鸦”既象征着立冬,也象征着自己。
当初因为北京话而成为少数者,唯立冬甘愿一起陪同。
时至最后,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与立冬本是最深意义的“同路人”,是多数的他者、是中心的剩余。
可是,如柳川自己所道出的,面对那只离群的乌鸦,她所做的却亦是“无动于衷”而已。
面对同样形单影只的立冬,她实则难以施予太多,匮乏者不曾填充匮乏者。
对于立冬来说,他的亏欠主要凝结为那一次禁忌的触碰。
多年以后,当初后海的皎洁月光仍然在被自我亵渎,挥之不去。
柳川的离开被他意向为一次逃避、一次失望、一次责罚。
从此开始,无邪的少年维特沦为有念的少年维特,起初的崇高感沦为长久的罪恶感。
然而,当再度提起这件事时,柳川却表示不再记得了。
到底是真正忘却还是刻意避开呢?
我们(包括立冬在内)恐怕无从得知。
不过,可以确认的是,立冬的此刻心情大概和写作回忆性散文《风筝》时的鲁迅一般,那个过往的被亏欠者似乎对于亏欠本身都不再记得,对于亏欠者的罚与恕又从何谈起呢?
“全然忘却,毫无怨恨,又有什么宽恕之可言呢?
无怨的恕,说谎罢了”。
“说谎罢了”,因为被亏欠者的不再记得永远无法确认,永远停留于“似乎”。
鲁迅至于立春,他的心怀芥蒂可能显得更为直白。
早早投入稳定的个人生活,工作、结婚、育女,他又一次站在多数者的行列,正如曾经身处北京话使用者的多数。
从根本上看,他与立冬、与柳川都并非一族,嘲弄弟弟“脑子不正常”是因为自己“脑子太清醒”,纵使尽显风流潇洒,心底却是对于不确定性的畏惧(象征场面:身处异乡床榻却fail in erection)。
简言之,他的心事正在于绵绵的纠结,徘徊于安稳与波折之间、家庭与旧情之间,他的“多数者”身份仿佛亦映照了生活里的最大多数人。
最后的最后,清亮的歌声似乎不断绵延,有人回归了日常,有人回归了故土,有人回归了大地。
“告白”(confession)不仅指向爱意,同时指向悔意,后者与所谓“告解”或者“忏悔”相关。
正因为“爱的宣示”与“罪的自述”往往是同一过程的两个方面,我们方才欲言又止,我们方才各怀心事。
如果一定需要跨过语言的界限,大概只能“以不成声音的声音,以不成话语的话语”(村上春树《奇鸟行状录》)。
我们讲青春期的绮梦,不能光想姑娘随风而逝的背影,要讲后海的夜、要讲她曾围着自己转、要讲她数十年不曾松垮的身姿。
如果最后没有发生柳川和立春的对话,这部电影在我看来观感要好一点,这部分直接割裂我对前面的感受,立冬变得不可理解且异常矛盾。
他在不可触摸的梦里,构造了一个柳川是因他而出走的理由,但真真假假连当事人都说不清。
要点到这为止,我认为立冬在不被柳川重视的青春岁月里,极度幻想得到她的关注,甚至说服自己相信她是因他而离京,这个对话让柳川成为没有自我驱动力的人,变成了男性眼中,受伤了就逃离、高兴了可以随便一起睡觉、且二十年维持美丽的前情人。
立冬是着墨不多的主角,我们从另外两人对他的评价里拼凑他这个人物,他最终直白的问题像是要在死前找好人生的答案,但当我得知他永远陪伴着柳川但柳川还把这忘了的时候,剧情就俗套起来了。
坦白讲,我还是第一次去电影院支持文艺片儿。
这类型的电影市场就那么大,全世界都如此。
意味着你去看的时候,要有一个心理准备:艺术电影的叙事方式与你日常观看的电影非常不同。
制片方当然想要賺钱,不过电影的导演并不会像商业片那样要去讨好观众,他们更在乎表达自己的感受。
如果你有看得云里雾里的地方那再正常不过,不必强求。
以前也看一些文艺电影,总体下来的感受是:不要试图在文艺片儿里寻找所谓的生活意义或者其他什么正向的能量,而是去感受隐藏在各种碎片里的一些氛围和情绪。
意识流的表现方式,无关道德上的对错,没有非黑即白,没有批判,只是呈现给观众们关于某些主角的故事,很接近这个世界上的存在与生活本真。
如果意识不到这一点,看类似风格的电影可能会非常抗拒。
在走进电影院之前,鉴于对文艺片儿的后遗症,我对《漫长的告白》(柳川)的期待其实放的特别特别低。
不是说没有好看的国产文艺片儿,而是看过的大部分片子都有点压抑有点闷。
生活已经足够繁重无聊, 我可能已经没有耐心走进电影院体验艺术电影的细碎铺陈。
如果一定要走进电影院,大概只有迪士尼的造梦电影是我的心动所在了。
毫无疑问,《柳川》也属于上述这一类型的电影。
因为心里建设做的好、预期放的低,真的开始观看,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它的主题依然是忧郁的、遗憾的、悲伤的,故事也是在各种场景的对话和沉默留白里缓缓推进,但它的表现手法并不全是单调沉闷晦涩,而是在相当多的细节里以一种接近于喜剧式的小冲突小矛盾去达成一种悲剧的效果,轻松的、俏皮的、幽默诙谐的对话背后,还是中年人求而不得现实。
这样一来,悲就不那么悲,它只是一些逃不过的人生遗憾;喜也不是真的喜,它只是一种对现实无奈的调侃。
在看起来很忧郁的文艺电影里,意外的收获了一些看喜剧才有的快乐。
乐过之后再回味一下,又能体会到一些淡淡的忧伤。
非常成年人式的生活冷幽默和不便言说的苦涩。
咬文嚼字的表达就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小园香径独徘徊”,粗俗一点现实一点,就是电影里很多片段所呈现的那样:那些想要抓住爱情残影的中年人,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有人说,张律拍的很多作品都是他的“春梦”。
我还没看过他别的作品,但《柳川》可以这么理解。
当然阻止男人做春梦根本不现实,能做的是要给女人争取到同等的自由,让女人也有坦荡做春梦的自由,不要那么多性羞耻的束缚在身上。
还是那句话,如果看文艺电影带上了道德审判的眼镜,那真的不如不看。
何必为难自己呢。
这部电影里有很多不太雅的对话或画面,有些地方我也觉得突兀。
有声音批评导演是不是国外呆太久了,对中文有些生疏?
不排除这个因素,这些批评我觉得是客观的。
但总体而言,大多数时候是符合人设的、推动剧情需要的。
承受“男凝”批判者批评声音最多的立春哥(辛柏青饰演)这个角色,我个人觉得演的非常好,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设。
从周秉义到立春哥,辛柏青这个演员真的让人刮目相看。
一定有立春那样的北京胡同中年大叔,能说会道,幽默搞笑,感情上不负责任直来直去……而柳川真的喜欢过他。
但柳川又不止喜欢立春哥不负责任的随便,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放不下的,还有立冬哥更为细腻深沉的体贴关心。
也许立春立冬兄弟就是柳川的红玫瑰与白玫瑰,文艺版的。
她谁都没有完全放下,但也没有为了他们中哪一个更主动的前进一步。
只是在等待,不拒绝,也不挽留。
这部电影实在没有什么要歌颂爱情的姿态,改成《漫长的告白》这个名字纯属画蛇添足,题不达意。
中年人能有什么爱情,大家都被各自的现实生活牵绊,病的病,不举的不举,或者有家室,根本没有足够的勇气谈爱情,谈爱情有点奢侈。
但他们又都不甘心,忘不掉记忆中的某些空间、某些人,还想去争取一下,挣扎一下,当然只会是春梦一场:美则美矣,只是镜中花水中月,谁也得不到。
柳川没有,立春立冬兄弟也没有,中山大树也没有。
如开头所言,很难在看完这部电影之后总结出一个什么正经的意义来,但你一定会在某些观影瞬间生出一些特殊的感受,思绪飘到自己记忆里那些独特的空间,找到属于你自己的柳川。
电影收尾好像有些仓促。
邻座的观众感叹了一句“这就完了?!
”。
是的,这就完了。
很多现实中的告别就是隐藏在那些日常琐碎里,来得仓促且悄无声息,多的是没有预告和铺垫的落幕与分离。
但导演如果真的这样处理电影结尾的话,观众还是会带着疑惑,并给他的作品扣掉半颗星:你怎么能这么处理呢?
就不能再艺术一点吗?
我个人还是很喜欢这部电影的。
我没有参悟什么人生要义世间真理的想法,某种程度上有点像看《穆赫兰道》时的感受:也许电影我没有完全看明白,但这不耽误我沉浸在有关柳川的春梦中,很美,余味悠长,有快乐也有忧伤。
中国的中老年导演的拍怀旧爱情片很容易进入认知脱离当代年轻人的两个天坑,要么太油腻,要么太矫情。这一部两条都齐了。全片一句话概括就是我喜欢的女孩不喜欢北京话所以我再也不说北京话这事我憋了二十年在临死之前一定要告诉她。三个主演画风还完全不搭。
浑身尴尬,说到石黑一雄有没有睡过倪妮演的女主那句,我的尴尬值已经彻底爆表了,语言本身就是很大的尬点,几位主要演员不得不讲非本国语言,都显得很累,唯一说母语的大哥动不动“沃艹”“拍婆子”之类,也是各种格格不入,其实是可以get到编导的“The Past is a foreign country”典型母题创作意图,营造一种孤独且丧,但同时又很悠然悱恻的迷离夜色的氛围,柳川这个地方的环境之于影片也很合适,在一个人名与地名重合之处寻找过往的真相,时不时声声入耳的水声,如异域他乡的往昔已化成忘川,剧作结构方面有不少细密的针脚、巧思,片尾滚动演职员表时的声音就是立冬留给阿川的磁带,优点是有的,就是活生生地给一阵阵尴尬给破坏了
努力把焦点集中在故事和角色上,但还是有些不适,没想到男性视角下的中年爱情这么难以下咽。真实概括了大北方盛产的两种男人,一种不正常的假文艺真变态男,一种所谓正常人的普信油腻男。辛柏青演技真好,张鲁一的表演在辛柏青面前好不苍白,但两人都不如池松壮亮契合影片气质。
能听到老太没唱出口的歌,能看见中山大树走丢的女儿,能对着天空拍手,让月亮听到我们的寂寞。看起来对阿川情深义重,却在背后说着她很好睡,可以摸她胸的下流之辞。看到一群乌鸦欺负一只乌鸦,却呆立着没有做什么。知道父亲还有一个家庭,却久久不能从背叛的伤痛里走出。知道你要走,却不知如何挽留。
把兄弟俩去掉我可能会更喜欢吧,一个洒脱自在的女孩搭上两个是个男的都要问是不是在泡她的大哥,在静谧的柳川让我频频出戏。
柳川做为片名更合适,叙事上还是典型的张律风格。相比倪妮张鲁一的压抑克制,更喜欢辛柏青的真性情。
张律一直在延伸异乡人的主题,他的身份投射不仅在柳川(一个日本“故乡”的中国人),也在立冬(一个为同伴发声而被视为怪人的本地异乡人),从张律的创作境遇来看甚至是投射在立春上的。同时张律找到了一个现实中的人物:石黑一雄用以投射,可以说石黑一雄的主题“通过记忆如何重构一个人的存在”都成为了表达的主题,立冬的存在到最后成了一个谜——他是没有任何形象和性格的,留下的痕迹(也是最后的悬疑点)也是柳川的声音
立冬刻画得好单薄,我不理解这个人物存在的意义,只觉得还蛮装的……
作为「空间派」的导演,《柳川》是张律尝试回归主流之作,与春梦、福冈相似的剧情与人物设置,但是情感的流动更饱满,情感穿透空间,留下记忆,对流行元素的随意攫取与使用,制作上上了一个台阶之后调度与构图更自如了。
如果选择冬天上映的话,或许可以给五星。
个人评分8.7/10【A】真正值得称上优秀的地方,就是张律对[日常]和[漫游]的细致刻画与感情的融入。开场便是立冬那慵懒的步态和松散的语气,却自然而然地保持着其含蓄的特点,内敛但不做作,两兄弟的交流也正好给予了观众融入日常的途径。随后便是多语言/文化交流的舞台,在对话中凝结情感,在表演中抒发情绪,甚至达到异口同声的境界,藏不住的温馨已是最佳证明。三人在街道的漫游近乎是全片最佳,没有格式化的表演,而是更加细腻自然的真情流露,尽情发挥之下留下无法忘却的回忆。结尾当然只剩遗憾(无论是角色还是观众),我意犹未尽,沉浸于电影/漫游之中甚至都无法自拔。(可能是本人年度最佳观影体验?!)
漫长不是通过将近两小时来体现的,说是磨叽的告白更合适。张律应该很喜欢倪妮,给了她许多缪斯时刻,但有不少段落是不make sense的。
张律好恶心啊,但我之前一度非常喜欢他的电影,这部电影让我看片三十分钟我就想走了,可惜电影票也蛮贵的。脆弱又阳痿又猥琐的两中国男的,跑到日本对着二十年没见过的喜欢过的女的一通猥琐,看到日本男的抱了倪妮,那北京逼男的立马也跑到倪妮旁边“我也抱”,这样亲亲我我起来,我真的草了。包括叫日本居酒屋的老女人说台词,“中国男人都挺帅的”,还有倪妮对着日本男的说“你还是个孩子”,还有那北京逼男说“摸啊,别光动嘴皮子,川啊她挺随便的”,我看要不是披着个文艺片的皮,就快盖不住那个直男的熏臭味了。另外,我不理解好多情节,比如去摩托艇训练地,比如突然三人(两男一女)去泡温泉,比如突然让倪妮在晚上跳了一段舞,这气氛根本没烘托到这啊?全篇主角穿得都跟优衣库代言人一样,人物说话都快断气了,安妮宝贝应该挺喜欢的。
「—如果我结婚,你会回北京吗?—新娘还是伴娘?」此种无声,暗涌流淌,似淡却浓,最是怅惘,最是动人。倪妮太美了,自然优雅,美得移不开眼睛。
从柳川进立冬屋我开始哭,一直哭到字幕走完。立冬为了不让柳川做挨揍的那只乌鸦,自己成为了挨揍的乌鸦。他不晓得啊,直到他病逝他也还在误会,柳川不是揍别的乌鸦的乌鸦,柳川其实是被欺负被揍得更彻底的那只乌鸦。张律导演就是这样吧,他绝望地洞悉人性,他总能慢慢地、满满地用他的节奏,展示他洞悉人性后的绝望。逝去的立冬、漂泊无定的柳川,始终都没有等到劝架的乌鸦,等不到就是等不到,没有为什么。有的人不愿回首,有的人始终不曾改变,而有的人,除了自己其实没有他真正放不下的人。三位主演都演得太好了,谢谢你们入木三分的角色演绎,谢谢。
当张鲁一饰演的这个立冬求他哥打他的时候,我其实也很想动手……那个磨叽矫情劲,是即便给出命不久矣、心愿未了这样的设定也消解不了的。全片影像的设计感都过于精致了点,这样生活的闲散舒适、颓唐无序又怎么体现?
商业带来的是张律本擅长平凡都市空间的旅游景点化,屈服于视觉,美景登场的同时失去了原本具有的生活性。开头疾病的给出直接定下了旅途的目的,这又让之前本偶然且随意的经历文本变为了主题渐显的流俗呈现,没了几部前作中暧昧不明、暗流涌动的奇异形态,和背后人物引申的东亚关系,一切变的可视可感。北京-伦敦-柳川也就俗套且肤浅的成了原生-中转-异域进阶式的地点呈现,内化了逃离以立春为象征的男性气质压迫物理路径。同时又有着一个返归的路线,柳川-北京,是遗憾的晚发现为之改变自我的立冬所隐喻的包容。三角关系中兄弟各异的显露了两类面孔,可怎么看也未逃出深情-浪荡的惯用的男性人设,一副落后中年危机剧作的面相,柳川一如那个同名城市,是非人化的,只有在无情节的裂隙中,可以以自己的歌声与舞蹈偶然一闪的显示自己的存在。
必须关注记忆与空间。柳川也是后海,是一个忆所。在异乡总有身处家乡的错觉,家乡与异乡在东亚城市空间上具备各种相似性,柳川似乎是中国的也属于外国。时间上则是绵延的,重聚激发出各种往事的重谈,尤其在酒精和睡梦的催化下,时空现实显示出多重性,公园长椅好像有魔法一样。人们只有蜷缩起来睡觉才是“安稳”的。口音成为一条关键的暗线,从北京话与普通话,英式英语从不标准到标准,世界依然会排挤那些口音不同的“乌鸦”。从列侬洋子到石黑一雄,何为世界性?(如果有音乐肯定不会太远了)。亦真亦幻的阿川是柳川是故乡也是不完全可靠的记忆,也可指向东亚的创伤记忆,毕竟她以难以想象的缘由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其实电影中可能也存在鬼魂,而玩偶屋是否是另一种记忆之屋?而北京的房呢,要带走所有装设才能是纯净的?或许依然关于情感上的延续。
我觉得这部电影对我来说,最大的亮点在于它的勇敢,它敢写出一种真实存在、不被歌颂、不被向往的爱情,立春和柳川这类人我是遭遇过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我个人不喜欢他们,但尤其立春那种角色值得塑造出来大家嘲笑一下),立冬大概也是遇见过,只不过没病得这么重——真的是一部非常特别的爱情电影。
无病呻吟矫揉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