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败笔。
前面桥段差点看睡着。
直到驰哥(华仔)进片场,酒瓶砸头,我才打起精神。
前面所谓的点题,告诉观众“这是一部关于沟通的电影”,个人认为完全多余。
开头领奖那里,刘伟驰以为自己要获奖,结果被嘲,当众出丑。
这种讽刺若再深刻一点,用观众易懂的方式表现并全片延续,可能会更好。
遗憾的是,后面对驰哥“体面形象”的塑造,消解了本该“黑化”的人设。
直到“宠物猪”情节线的出现,暗讽“红毯先生”的盲目、无知,坠楼摔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
这与“红毯先生”的固执、不认错,一步步坠入低谷遥相呼应。
但这不足以改变《红毯先生》“局部惊艳,整体一般”的观感。
“打资方”和“猪跳楼”两场戏,算影片最精彩的部分。
无论情节本身,还是嘲讽寓意,都看着过瘾。
“谁能比资方更专业?
”灵魂一问,讽刺辛辣。
但片场群殴失控的情节,有些站不住脚。
借用一句台词,“这情节编得要遭报应”。
“yp”那场戏,驰哥带走扫地机器人,如果从这里设置舆论风波的情节线,比如俩人发生关系、被偷拍……显然比虐马情节更讨好观众,也更有说服力。
可惜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墨迹半天,观众胃口吊起来了,却敷衍收场。
再借用一句片中台词:你来干嘛来了?
表演上的问题。
仔细回顾影片,华仔的角色过于“强势”,戏份过多,导致整部影片几乎成为“红毯先生”的独角戏。
好的影视作品,应该是每个角色都出彩,才能撑起整体的品质。
华仔一个人过于“抢镜”,导致其他角色难以给观众留下印象。
另外,影片的结局,驰哥骑平衡车绕圈圈,也过于晦涩,看得人一头雾水。
一部电影的开场和结局不够惊艳,或者说普通观众无法get其意图,那么给人的整体印象,也会大打折扣。
最后想说,《红毯先生》是一部冲国际电影节的影片,如果平时欧洲三大电影节影片看得多,可能会比较喜欢《红毯先生》。
这是一部偏文艺的影片,需要一定观影耐心。
片中对“金钱万能”“暴力沟通”“话语权与获取真相”等主题展开深入剖析,并勾勒出一些“不等式”:金钱≠道歉,权贵≠能力,大众舆论≠真相,自己对≠他人错,等等。
这些不等式值得每个人反思。
采访、撰文/法兰西胶片还剩15天,2024春节档来临,还剩5天,这七部新片预售开启。
现在,每部电影信息的露出都格外谨慎,任何一不留神的差错,都会影响到最终结果。
但《红毯先生》不那么介意。
宁浩导演在尽可能不剧透的前提下,率先向第一导演(ID:diyidy)阐释了这部电影最深处的内核。
它首先不是一部细数娱乐圈糗事或刘德华个人秘闻的电影。
“我可以说《红毯先生》这部电影全是假的,100%都是假的,怎么会有头猪跳桌子上,胡说八道么,这不就编的么。
那我也可以说这部电影100%都真的,真的是跟那人一模一样,但指的是情绪,一个人七情六欲、动心起念,作为人的很多东西是一样。
”它更不是追求密集的爆笑与离场时获得舒适心理按摩的电影。
“本来两边打起来了,吵得乱七八糟,结果出了另外一件事,混乱就解决了,这事变得不重要了,因为别的事又出来了,这个世界往往是这么乱套的。
《红毯先生》说的就是不同视角的人他在一起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冲突,它实际上是进行了沟通,但都沟通不了,就在那互相吵架,本质是各站各的角度。
”它是宁浩“人到中年”才懂得的平衡,但“人到中年”这四个字又不直接冲着年轻观众去。
“你跟人家解释干嘛,人家又不面临这个问题,当然,你等着,迟早哈哈哈。
人生唯一有意义的东西不过就是感受而已,诗人最后留下来的都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感受,他也没有留下什么别的东西。
”聊天过程中,宁浩导演还跟往常一样,金句金观点频出,他觉得文豪辈出的时代也是文盲遍地的时代,“鲁迅那个年代中国的文盲率还百分之八十、九十,大部分人还不识字呢”,而当大家都有了学识,开始自我意识的觉醒,曾经的权威就会被解构甚至推翻,因为“语言文学的权力被稀释到所有层面。
”所以宁浩没有办法再拍别人的生活,因为如果影像是导演的文字,那么短视频上各行各业人的拍摄作品远远超越他对其它行业的揣测与模仿。
他只能拍自己,拍自己的圈子,拍这位《红毯先生》。
从没乐观过的宁浩,最乐观的事情就是早就习惯了悲观。
他最幸运的,就是还能一直拍电影,来抵御过去这几年我们所有人都熟知的不幸。
01、数梗?
电影不是这样生长的“100%都是假的,怎么会有头猪跳桌子上,胡说八道么;100%都真的,一个人七情六欲、动心起念,每个人都有。
”第一导演:我首先非常好奇,《红毯先生》在直观的概念上其实挺容易去设想的,所以在这个起点上你想借它这个力说什么?
宁浩:我觉得是这样的,我去创作一个东西的时候,其实各种各样的出发点都有,我不排斥任何方式的出发点,我也不觉得一个东西想了很久,我就一定要表达。
就像《蒙娜丽莎》,那张画它可以是一个活儿。
第一导演:我知道你的意思。
宁浩:你明白吧,西斯廷教堂天顶画是一个活儿,但这个活儿也可以弄得很伟大。
电影对我其实也是这样,它不看你的起点,而是看你最终去表达了什么,你做到了什么。
要说最初,其实就是一直有个想法,想跟刘德华拍戏。
第一导演:最朴素的起点。
宁浩:对。
因为一开始刘德华在《疯狂的石头》的时候资助了我。
第一导演:其实我们一直以为当年你接下来就应该拍刘德华了。
宁浩:对,但是不行,我那个时候认识不到能拍什么样的刘德华故事,因为后来一路都在写“疯狂系列”,那种故事刘德华确实怎么都装不进来,把刘德华放进城乡结合部就不太合适,这个想法放了十几年,有一次华哥还问我说,我从40多岁都等到快60了,你还不拍我吗?
第一导演:说这句话时是啥时候碰到的?
宁浩:我们其实经常会碰到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某个电影节或者什么场合上碰到,碰到他就问我一次,问得我就贴着墙走了,很不好意思,我说我想一想。
但是我确实是有很多念头在脑子里的,就像我原先其实是有拍过两个极简主义电影。
第一导演:《香火》《绿草地》。
宁浩:对,我其实一直对那种极简主义电影有兴趣,我也很喜欢这种极简主义,像罗伊·安德森、阿基这一套东西,还有北野武的《那年夏天,宁静的海》,很有魅力。
《绿草地》
《那年夏天,宁静的海》第一导演:但你北电毕设那会拍的第一个是个多线叙事,我前一阵子无意还重看了《星期四星期三》。
宁浩:对,我好像就喜欢这两种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要么极简,要么极复杂。
其实包括像互联网什么的,现在也开始受到这种新的极简主义美学影响。
东方的极简主义的那一派其实还有点自然主义,你像北野武拍海,我拍草原,它的情境是比较简单的。
所以我就在想,可不可以把我这两个想法结合起来,用极简的方法拍刘德华,那其实挺有意思的。
如果真的写不出一个特别合适他的戏剧情境,就拍他自己的身份与生活环境。
其实当时还在想,刘德华都演了上百部片,他还有什么没演过?
我觉得演一个像你自己,但又不能说真的是你自己,不然肯定也很无趣。
最后我们就创作了一个人物叫刘伟驰,融合了刘德华、梁朝伟、周星驰,是一个明星集群,不是个人。
但是我还在想,我说那我开明星的玩笑,导演也不能不进去,导演的角色就我来演吧,要调调侃就调侃我。
第一导演:我想问,把你自己也放进去,这个时间纵深是多久,是从你刚入行开始,还是说只是就近的一个积累?
宁浩:其实是这样,创作它不是说,你这里头有多少是跟现实一样的。
第一导演:不是数梗。
宁浩:我觉得创作从来不是这样的,从来不是说你把你生活中的段子往上一挂就行,这肯定失败,这事肯定就错了。
它是一个种子,它是种一棵果树,种下去之后这个果它自己在长。
它按它自己的那个规律开花结果,长成它的样子。
你不能说你自己把自己已经开了的花拿上来插上去,那是假的,那个挂不住的。
当然了,我现在写的这个电影肯定还是比较当下的一个切面,肯定不是说30年前的一个状态。
第一导演:包括刘德华也是这样吧,不强调能暴露自己多少,贴合度有多少。
宁浩:对,电影创作不是那样的,不是说哪一场戏就是你生活中遇到的事情。
我可以说《红毯先生》这部电影全是假的,100%都是假的,怎么会有头猪跳桌子上,胡说八道么,这不就编的么。
那我也可以说这部电影100%都真的,真的是跟那人一模一样,但指的是情绪,一个人七情六欲、动心起念,作为人的很多东西是一样。
每个人都是又有欲望、又有愿望,什么东西都堆砌在一起,这也是作为每个人都有的,这个部分是真的。
但另外一部分都可能是假的,全部是假的。
02、偏见是你意识到也改变不了“你跟年轻人解释‘人到中年’干嘛,人家又不面临这个问题,当然,你等着,迟早。
”第一导演:我在《红毯先生》看到一个有趣的点,就是导演林浩想表达的主题是偏见,但刘伟驰却要拍一个父子情,这让我想起来当年《疯狂的外星人》时本来落点是……宁浩:也是要父子情。
第一导演:对,但你开机了突然决定把父子情从《疯狂的外星人》里全部拿掉,因为那不是片子的主题,不是内核。
宁浩:好多人说电影一定要有爱,有父爱,有情感,才是一个好电影……这个导演一上来和刘伟驰的角度不一样,导演是一个社会学角度,刘伟驰却是一个情感的角度,两个角度不同没法沟通,这两个人一上来摆明尿不到一壶去的。
第一导演:但如果把情感当成一个战术去融入,然后你也表达了偏见的主题,没有大损失,这样呢?
宁浩:情感本身没有问题,只是说你从哪个角度去看待这个事,如果说我们这个电影是在表达情感,那它没有问题,但是有的时候,我其实不想表达这个,我想表达另外一个东西。
而《红毯先生》说的就是不同视角的人他在一起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冲突,就这个部分才是这个电影想说的。
它实际上是进行了沟通,但都沟通不了,就在那互相吵架,其实本质是各站各的角度。
第一导演:所以故事大混乱的时候,猪突然上桌了,超越了现场所有的混乱,大家视角终于统一了。
宁浩:我可能首先骨子里头就觉得世界是荒谬的。
你经常会看到,我们在生活中也会遇到这种问题,本来这两边打起来了,吵得乱七八糟,结果出了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件事把这件事……第一导演:给趟过去了。
宁浩:对,混乱就解决了,这事变得不重要了,因为别的事又出来了,这个世界往往是这么乱套的。
你看刘伟驰跟他儿子关系,本来在那说儿子道不道歉是个态度问题,他却又质问儿子怎么连道歉的“道”字都不会写,结果他老婆跳出来说你为什么要批评儿子,又变成了夫妻之间的斗争,各种各样的问题都叠加在一起,这个关系它永远都在这么绕来绕去,就是纷乱,这个纷乱导致了什么?
纷乱就会有荒诞的现象。
我们其实谁跟谁都没对上话。
第一导演:你的建议是什么?
多换位思考?
宁浩:我其实没有建议,我甚至都觉得最后这个人物并没有解决问题,即使说他想解决问题,他自己好像认识到这个东西有点问题,他自己都有所觉醒,觉得过去我不太对,去揭掉自己以前的海报,他是有所触动的,但是他想做出一些改变,想跟他儿子去沟通,他想跟那个网站的女生说你能不能帮我去发视频,这其实是一种示好,就是你寻求沟通,你是不是能够得到这个结果——这不一定。
所以其实你就过好你自己,平衡。
第一导演:平衡车,这个元素也在海报上。
你是最近几年是这样,还是说从很久前就察觉到应该这样?
宁浩:我觉得可能也是人到中年吧。
第一导演:但人到中年这个词,会不会特别难跟年轻人去解释?
宁浩:你跟人家解释干嘛,人家又不面临这个问题,当然,你等着,迟早哈哈哈。
肯定是方位会不一样,对你自己来说肯定是会有成长,有变化,还有很多认识、发展。
但我认为那是好的,你会看到生命中更深入的东西。
第一导演:这个深入的东西是一个什么形状?
它是一个指引吗?
不仅是拍戏,就你做什么事都可以使用它?
宁浩:它也许不是个工具,它不是让你用来做什么事情,它可能就是你的感受。
因为人生唯一有意义的东西不过就是感受而已,诗人最后留下来的都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感受,他也没有留下什么别的东西。
第一导演:一个一个阶段,那现在这一个阶段算是什么阶段,目测能算是一个相对可以闭环的状态吗?
宁浩:我觉得没有什么定论吧,这个事情有必要把它固定下来吗?
走着说着就完了嘛,边走边聊呗,就是这么个事。
你看你有不同的阶段能拿出什么样的感受来,跟大家分享,如果大家觉得有价值的就留下,没价值就扔了就完了。
现在可能也不追求留下了,一个这么多抖音的时代。
第一导演:你觉得当“立场正确”参与到电影创作或评论里时,它是多元的一个方向,还是反而降低了某些更多的可能性?
宁浩:有的时候过分概念化的话,那肯定也会(降低多元),因为概念化就太简单了。
当然这也是客体的损失,你自己的损失,或者你这个主体的损失,如果说你愿意把世界给弄得特别的简单,你拿一个概念套一个作品,它没套上它就是不对的,那这个也是你的角度。
其实任何一个东西的存在都是有它奇特的部分,任何非主流的,不同价值观的,其实都是这个世界的多元。
你也会看到他这么想,他那么想,其实本身是个有趣的事,对吧?
第一导演:所以无论观众认知如何,他的评价你都能吸纳。
宁浩:因为这是一个主客体关系,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以及这个时代的进步吧。
过去是你拍一个电影,作者是主体,接受者是客体,它往往是这么一个样子,其实现在都是主体。
第一导演:观看即完成。
宁浩: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体意识,主体意识全面觉醒。
那你当然是尊重每一个个体的感受,大家喜不喜欢都是一种态度,都挺好的。
其实这个形成的感受最主要是他的,不是我的。
那种“形成你的感受”我觉得挺好的,就是多元化的感受大家都能聊,这也挺好,这也是一种沟通,沟通绝不是表面上都特别好,鼓掌。
不喜欢又怎么样,就不喜欢,我也尊重你不喜欢不就行了。
03、文豪诞生在文盲的时代“电影圈这事你不知道吧,这个我会弄,哈哈,我这也是一种抖音式的电影选材法。
”第一导演:你会不会觉得现在电影的拍摄过程已经不神秘了,不说众人皆知也是基本形态都大致了解了,这种变化反过来影响到了导演的创作思维。
宁浩:有,这也是选择拍《红毯先生》的原因之一。
你比方说就最近的这几年吧,五六年以来,这已经是一个抖音和短视频的时代,拍摄在这个时代已经非常普及了,每个人都有工具,我也用抖音,我也看。
当这个工具非常普及的时候,就像那个时候我总在跟大家探讨一个问题,我说有一个现象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我说曾经的巴尔扎克,雨果,大仲马、小仲马,一个文豪辈出的时代,其实也是一个文盲遍地的时代,鲁迅那个年代中国的文盲率还百分之八十、九十,大部分人还不识字呢。
当所有人都识字以后,其实文学要出一个大家反而非常难,就不是那个时代了。
第一导演:这个讨论的倾向是?
宁浩:因为它在解构某些东西,当一种语言文学的权力被稀释到所有层面的时候,它反而比较难出现一个特别伟大的人物的或者说一个巨大的现象。
第一导演:迭代加速,没人敢说自己的东西是新东西。
宁浩:对,基本上你是不敢说,因为每个人都有权力了,这个事情非常有趣。
第一导演:这是你的困惑吗?
宁浩:不,不是困惑,这是思考吧。
其实我后来一直在谈影像学是什么,影像学就是文字,我一直在强调影像本身就是文字,网络就是印刷术,这两样东西结合起来就是文字和印刷术,它是信息的解放。
而这两个工具属于谁?
属于全民,不属于电影工作者,每个人都是有这个机会的。
第一导演:但它会捣毁电影100多年总结的一些恒定的东西。
宁浩:但历史和世界就是这样发展的,对吧,不就是砸烂一些旧的秩序,去重组一些新的秩序,就是这么往前走,所以这是个必然的自然现象。
我当然也在思考,在这个时代下,电影人该怎么办,你传统的拍电影的人应该拍什么,你说人家那些抖音作者,人家拍自己的生活,渔民拍打渔,我比你拍的打渔要真多了。
我是卖鱼的,我每天做这个切片,我比你做得要现实多了。
人家那种现实的能力,猎奇的能力,比你强多了。
那你凭什么演人家,人家是真的。
第一导演:所以你随即转向拍这个电影圈,圈内人。
宁浩:电影圈这事你不知道吧,这个我会弄,哈哈,我这也是一种真实向的电影选材法。
第一导演:还有这部电影的视听风格,你刚才说的极简主义,影迷肯定会觉得特别靠近北欧导演的片子,你真实是怎么设想的呢?
尤其一开场金像奖颁奖典礼的装置方式,在模拟真实,但又很不真实。
宁浩:我没什么,我就觉得这样一个故事适合这样的一个视觉语言。
至于金像奖,因为第39届没办,是吧?
我就弄个假的,补一个。
没有太认真,大家就当想象中有那么一个奖就完了,这还是那种抖音的态度,说你真的假的其实结合起来,又像真的,又像假的。
我觉得这种利用一点真实去打破一点现实感就挺好玩的。
第一导演:你觉得电影里哪些是跳了出来,不跟抖音那种态度一样的呢?
宁浩:就我自己的态度,我觉得其实叙述者只要你去讲,你去按照你的这个角度去讲这个事情,它必然有你自己的态度,你都不用刻意地说是哪些东西。
尤其你问说你作为一个导演,问你想表达什么,这个问题其实很困扰我。
第一导演:导演的自我阐述对导演来说很难阐述。
宁浩:对。
其实每一个导演想表达的东西没有那么复杂的吧,你就说,你这电影说了个阶级矛盾问题,你这电影说了一个沟通与斗争的关系问题,你这个电影说了个什么什么……这些问题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对不对?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报纸上每天都在说,网上也每天都在说,所有文学作品也都在说,它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是,大家看的是你怎么说,你讲的这个过程是怎么样的,我一直说我说电影导演不是一个哲学思考的输出者,他其实不是这个层面的问题,它最重要的第一性还是一个艺术,艺术其实是你的笔法,就像我老说,梵高画了一张《向日葵》,他想表达什么呢?
《星空》他表达的是作者的什么?
我想不清楚。
我们这种文以载道的评论方式,我有时候也不能够完全的理解,为什么载这个道,它就这么个东西,你调动你的感知感受到了什么,其实是更重要的。
我这个就说了个沟通的事,每个人都是孤岛,这也不是我第一个提的,这事都说快100多年了。
所以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
第一导演:现在还有什么命题会刺激你想去做一些陈述?
宁浩:其实我个人来说,或者是对做艺术的人来说,你体感就比较重要,你自己感受到的某些东西可能就是你做事的一个理由,你就把它拿出来给大家去看,分享一下就完了。
至于说它好像是多么大的真理,你让大家得去看,我觉得那都是一种偏见。
你思考到的这问题大家没思考到吗,对不对?
有思考能力的人都看到了,不是光你看到了。
但是比如我喜欢这么说一说,我就用这个方式说一说,大家聊聊天,《疯狂的石头》说了个啥玩意,啥也没说,说世界很荒谬乱七八糟,那就行了,大家一看挺乐呵。
其实本质上就是那些东西。
第一导演:你对坏猴子这些徒弟们还有什么期望吗,比方说像申奥,这次成绩比较牛,你会有什么感受吗?
宁浩:我觉得一开始我们想做的关注现实,关注当代本土现实和自我的这几样的结合,今天看好像这个定位还是对的,就持续地去关注当下。
第一导演:这算是对市场的一个预见吗?
宁浩:也不是预见,可能我就喜欢这一类的人和事吧。
第一导演:你自己会上阵操刀一个现实故事吗?
宁浩:《红毯先生》不现实吗?
它是另外一个圈子的现实,其实每个项目都会有它有意思的议题,这些都是现实议题。
对,这起码不是架空的那种故事吧。
第一导演:你在寻找它们的时候,没有任何悲观的感觉吗?
无论是情绪还是心态上。
宁浩:我就没有乐观过,就早习惯了。
什么事情都不容易,每个人的人生都挺艰难的。
第一导演:所以拍电影本身就是在抵御这种悲观了。
宁浩:对,就讲故事呗,你能干这件事情你就挺幸福的了。
第一导演:过去这几年会抑郁吗?
宁浩:过去这几年可能……我们遇到了一些问题,但这些问题肯定会影响到大家的思考。
第一导演:这个思考还在延续吗,对你来说。
宁浩:对我来说,还是那句话,就是我注重体感。
我最担心的是我现在还有没有那种……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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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看豆瓣上<红毯先生>的花边和短评,有人说这片子找来了刘天王给一头猪做配角、这种事情好像确实是宁浩才能做的出来的。
那当然是玩笑话扯淡:香港那些明星再怎样急赤白脸北上搵钱,除非像有些去当人大代表的,否则再怎样些,尊严体面还是要的 --- 刘德华哪里可能去给头猪去站台(?)[翻白眼] 不过话说回来宁浩这张新片的的确确的有欺骗性质 --- 明明标榜的是喜剧,再不济也是黑色喜剧,但这是一张骨子里非常悲伤的电影。
特别地悲伤。
简直逆流成河。
宁浩这厮在这片子里把所有人损了一个遍:北上揾钱叹世界的港星。
从艺者。
创作者。
老派的匠人艺人。
观众。
流行文化。
市场气候。
甲方爸爸。
审查cancel。
甚至包括他自己。
到最后连那头猪都不得好死,勉强没给天王折腾死的一匹马估计也摔瘸了。
今晚戏园子里观影氛围其实特别好,哈哈哈笑声此起彼伏,我怀疑是骗子宁浩隐藏得特别好,好些观众上了当,不然这样悲伤的故事还有几个能笑得出来?
其实我想这电影某方面也能折射二十好几年前后香港艺人甚至百姓的体验和心情:旧世界和以往的秩序眼看没了,新世界还没研习怎样去适应;要也许还是要的,但没人讲过要去怎样讨好巴结,已经奋力去揣摩心思了,国语也讲上了,method acting的戏也会演了,谁知道这些金主身上的痒痒肉和雷点一样多,挠着挠着就duang一声踩着个炸雷,上一个时辰好端端歌舞升平的,紧接着下来保不齐哪天就扑街冚家铲。
内啥我扯远了,我不好。
也许人家并没这意思。
宁浩借这张电影向艺术从业者和观众们提出了一个问题: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埋头一心专注于自身的修养和craftsmanship、同时试图屏蔽外界的种种干扰,是否管用?
是否好使并且足够?
我猜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很多人对这个问题是心照不宣又不愿回答的。
他自己当然对这个问题也无解,不然安排了一场戏中戏弄假成真的大乱斗,乘机合力痛殴甲方爸爸。
看着虽然解气也解气逗乐也逗乐,但是“这样有系统地天真下去,终究是行不通的”。
今晚来的热情洋溢的华裔小观众特别的多。
观众提问时除了一个黑妞外,剩下的清一水的国语提问,连有个维持秩序指挥递唛的白人青年都讲中文。
似乎很多问题集中在他怎么说服了刘德华来做了这样一张电影。
我酒喝了不少,憋了一泡尿,再想着别扫大家的兴了所以没举手。
刘德华据说先前走红毯时被热情洋溢们摸了,料想是推病没来,倒是应这故事的景。
出来时我和小熊说宁浩我看过三四张,目前这张是最喜欢的。
印象里新生代导演中宁浩是把电影艺术与工业和商业的结合做得比较好的,然后这边才夸着,结果这厮就借着商业幌子做出这么一张婊里婊气的文艺片,和那故事里的天王刘伟驰一个尿性。
我喜欢。
可千万别真的扑街了。
那厮
黑衣的是亚洲区选片主任Giovanni Furvi女士,白衣的是翻译女士
看完《红毯先生》,走出影院,妻子问我:你看懂了吗?
我顿了一下:其实也没有很懂。
她说:唔,是吧,电影讲的东西太多,感觉搞不清故事主线在哪里。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说道:其实故事主线很简单,就是讲男主角想拿奖,结果最后弄巧成拙,不得不和这个时代和解的故事,比如你看那头猪…”这时候我忽然自以为是想通了一切东西,我发现讨论讲述的时候,更容易把脉络捋清,从而试图探及故事的本质所在,于是我想写下来,讲讲我的观看感。
其实我认为它并不适合春节档合家欢,如果你不耐下心来看,会觉得它节奏很慢,有时会很无聊,因为它的镜头很克制,底色是静的。
说白了,它的“不动”调动不起来观众的神经。
你可以说它是一部优雅的喜剧、安静的喜剧、不那么好笑的喜剧,它莫名让我想起雅克塔蒂的喜剧,一个擅用声音和利用空间感的喜剧大师。
相比宁浩之前作品的聒噪,它可真是静如处子,从人物塑造上就可看出。
主人公是极其体面的男明星——刘伟驰,一个红了40年的天王巨星,就证明了他绝对不会像黄渤式的小人物那样疯癫鲁莽,也不会有徐峥式的油腻闷骚,相反他是认真的 体面的 儒雅的 上进的 自律的 文明的 甚至是古板的。
而且他的扮演者是有着严重偶像包袱的刘德华,他绝对不会是小丑式的表演。
他的表演一定是内在的喧嚣。
他饰演的刘伟驰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精英。
他不再是宁浩作品里以往的小人物了。
他是大人物。
拍一个大人物的技法是谨慎的,是压抑的,是潜藏的,这一次宁浩收起自己的“疯狂”,不再夸张放大人物的狼狈来渲染荒诞的幽默,而是借助“拍电影”这一本身极具反讽自嘲的行为来完成刘伟弛内在的自省。
他渴望拿奖,迷恋电影节,于是北上拍片,试图冲出自己的舒适圈,去拍一部农民题材的电影,为此他不惜下乡误闯杀猪厂体验生活,却误打误撞从中悟出了一丝表演灵感,于是决定在酒店养了一头猪。
有专门人把守。
你可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荒诞,怎么可能猪会住在酒店,好吃好喝的伺候呢?
但故事就是这样,直到那头猪被清洁工误放出来,在现代文明的大楼横冲直撞,最后从高楼跌落而死。
而另一边的刘伟驰,也因为一次看似微不足道的事件被网暴,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其实刘或许就像是那头猪:猪本来就应该在养猪场,那才是他的归宿,当他被人圈养在都市的牢笼里时,不慎被放出时,它必然受不了陌生文明的冲击,会患失心疯。
猪的结局也在映照刘的结局,刘为了名 为了体面 为了声誉不惜放下包袱去演农民,去舔着脸拉投资,他以为不用替身,认真演戏就能赢得掌声,但他的时代已然过去,现在的时代是互联网的时代,而目前大陆的电影环境也是不敢恭维,不比那个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就像猪是野蛮落伍的,它必然会被文明所打倒,刘也一样,他完全适应不了互联网的节奏,是脱节的,无措的,也不了解被网民舆论支配的电影环境是有多么糟糕,他以为的演戏认真到头来只会被网民斥责为“暴君”“虐马”。
他是这个新时代的可怜虫,十足的倒霉蛋。
他被自己的“认真”害惨了。
电影最后,他小心翼翼踏上平衡车,一个代表了这个时代高科技的产物。
一个他曾经排斥的新东西。
但这一次,他试图去做一丝改变,决定尝试一些新事物,与这个时代去和解。
实话实说,我觉得结局拍的还是太保守了,或者说还是太光明了,结局他张开双臂做飞翔状,就还挺有希望感的,如果要是摔一个大跤是不是更好一点啊。
电影讲的东西太多,我也只挑这个人物塑造来写一写观看感,见仁见智吧。
上映前,这片子还因为排片太少的问题发了因为不屈服于资本才导致排片少的新闻稿,加上前期宣传片关于颁奖礼暗斗的宣传,让我以为这会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展现演技的好片。
于是第一天就去看了这部电影,结果看完发现排片少真不怪影院,因为这片子真不适合春节档上映。
片子和片名有关的内容就是一场乏善可陈的颁奖礼,梁家辉和刘德华的表现都有种生演的尴尬感。
看得出片子想要挖比较深刻的主题,但是不知道是编剧本身问题还是审查问题,对影视行业所谓现实的挖掘只是非常浅表的刻板印象般的刻画。
而最关键的对于主角“红毯先生”的刻画更是相当失败。
本来一开始主角为了演好角色亲自去农村挖掘生活是挺好的一种视角和切入点,而且在猪场的经历也非常有喜剧效果,如果沿着这条线走下去,应该会是很有冲突感的一部喜剧电影。
但故事却马上转向,去展现主角不那么讨喜的一面,特别是晚上去小主播家那一段,刘德华的演技完全失控,整个人显得特别油腻,让原本还不错的角色形象立马变得特别丑陋,这样的故事情节如果换个人我想不会这么让人感觉厌恶。
(我的确是暗指《色戒)的梁朝伟)加上后来越来越失控的剧情,和越来越压抑的氛围,整部电影让人看得如坐针毡。
片子题材本身不适合春节档,片子质量和主演的演技其实也不是能够挽救这个题材不合时宜的存在。
有的人看起来情绪稳定,其实内心已经在尖叫了。
对于总是被社会期待着“成熟稳重”的中年男性来说,也许更是如此。
从电影节展获奖的消息开始,对《红毯先生》期待了几个月,本来以为主角是“先生”,没想到是那块“红毯”。
这次,宁浩罕见地没有把笔墨集中于某个具体的人,而是描述了一个场域,更多地聚焦于环境对人的异化和塑造。
因此在诸多解构、符号,差距极大的环境的碰撞中,把人作为人的特性也解构掉了,人成为了符号的合集,变得不自洽起来。
为了把自己套进某种身份认同,为了适应眼前的种种符号,人开始变得不像人。
但是最开始,这些符号确实我们自己开开心心地塑造出来的,也是我们自己开开心心地走进去的。
电影总是以虚构的方式讲出真实。
但是《红毯先生》也并不是对娱乐圈的某种“乱象”揭秘,因为其中有太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东西,它的方式更加象征化,甚至更像一种“对虚构的虚构”。
与其说这是宁浩的一次自反和自嘲,它以疯狂的方式讲述出某种不可言说的真实。
一开始,它看起来似乎在为刘伟驰说话,但是镜头一转,他变成了小丑,更可怕的是,他没做错什么。
其他角色也是如此,每个人做所有事都有自己的原因。
所以当人与人碰撞在一起,另一个人就成了疯子。
采访中,宁浩曾提及本片的核心主题:“(每个人)都是在自己的要求里捍卫自己,所以(其他人)都是敌人,都是要争吵的对象。
”可以说,宁浩这次以自嘲的心态,完成了“创飞全世界”的行为。
刘德华的演绎给了刘伟驰一种充满悲悯的色彩。
从始至终,无论是体验生活还是上台领奖,只要没在扮演农民,他一直穿着一身熨烫妥帖、打理得当的西装。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西装已经成了刘伟驰的一个人格,一种persona。
我们不知道他的出身,不知道他的历史,不知道他有没有穷过,从他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个这样认真敬业的西装男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发觉,宁浩这次是真的在认真地做一次行为艺术。
他几乎丢掉了以前所有顺手的方法,去完成一场游戏。
当刘伟驰穿过猪舍的时候,视觉语言依然设计精良,追查的农民的身影从油布的外面投出来,形成一种猪场的诗意。
就像开头所说的,导演并不爱这个主角,他尴尬、不自洽、过时、笨拙、试图弥合表面的和平,但总是无能为力。
假如刘伟驰是片中导演的另一种分身,那我们也可以说,导演并不爱导演本人。
所以我觉得说这部片子里的自反是自怜,这种评论是不太公允的。
这种疯狂是属于中年人的“开摆”。
相反地,D站的Summer是这部片子里最接近现实生活中的真人的一个角色,她很自在、很舒展,不尴尬也不笨拙,她很自洽,好像是刘伟驰的反面。
她也没有任何的阶层属性,她不属于上层,也不属于底层,她做着新兴的短视频工作,脚步轻快,没有成就,自然也就没有羁绊,好像往哪个方向走都来去自如。
两个人因为工作原因认识,也许会发生点什么,但是终究因为刘伟驰对于自己隐私保护的多疑而告吹。
她并不掺和刘伟驰的世界,也“拒绝”了刘伟驰的道歉。
她有一个自己自洽的小世界。
她没有那么多怀疑和思索,她很年轻,还有未来、还有改变的可能,也许她也不会变了,但是她毫不别扭。
或许也可以看做某种导演对于年轻人的羡慕。
此外,用猪这个相当现实相当接地气的元素去完成超现实,在精巧的构图里加入这样一只强烈的讽刺,也表现了宁浩“发疯”的决心。
用猪冲向电影,就如同用大棉袄冲向电影节一样。
刘伟驰生活在这个系统里,必须要玩系统塞给他的游戏。
就像片中的导演,生活在这个电影世界的系统里,为了获得认同,也必须要玩电影节的游戏。
我知道你的规则,我玩弄你的规则,我用加入规则的方式实现一种反抗。
暴打资方这场戏好像成了很多人的嘴替,但在这部片子里,好像又表达出了一种“暴打之后又能怎样”的荒凉。
宁浩在《十三邀》的采访中说,小时候去动物园,看到笼子里的猴子,猴子总是在晃树枝。
他去了几个月,一直想知道猴子为什么晃树枝。
后来他想明白了,笼子里的这只猴子不去晃树枝,又能做什么呢?
拍拍电影晃晃树枝,走走红毯做做“先生”。
666和撩撩撩意一样,都是没有意义的,不管选择哪个都一样。
尽管一切都是没意义的,还是要认认真真地做,为自己找一个意义。
片尾的刘伟驰踩着平衡车在空房间里飞了起来。
这一刻他不再介意“看与被看”,不再介意权力关系,不再在乎一切,他不再有过去和未来,只有现在。
只要不再介意外界的一切,笼中的猴子可以是自由的,刘伟驰也可以是自由的。
就一句话:这部喜剧电影试图讽刺操蛋的现实,结果反被操蛋的现实给操了个结实:临时撤档、口碑崩塌、票房惨淡……现实永远比电影更讽刺,更荒诞。
字数不够,就再写点吧。
宁浩把电影圈的那些事几乎给讽刺了个遍,尤其是殴打资方那场戏,假戏真做都到了舍不得喊卡的程度,作为导演和创作者是过足了瘾,结果电影上映后就被按在地上摩擦。
这让我想起《功夫》里眼镜男抓着星爷的头往地上撞,边撞还边说:“让你跟资方作对!
让你看不起资方!
让你讽刺资方!
”哈,资本为王的时代,充满偏见的时代,沟通无效的时代,无比荒诞的时代。
有幸买到了全球首映的票,第一次在剧院里面看了电影。
在观影之前我对该片的认知是,过气影帝为拍片到乡下体验生活的闹剧。
然而实际上影片和我的期待看似有着一样的故事梗概,表达的内容却是南辕北辙。
开场前,主演的和导演都到场铺垫,导演上来就是一句“电影里面的主角并没有获奖”。
我在看台疯狂小声叫着“spoil alert!”。
看完了之后发现,主角获不获奖真的完全不重要。
观影完毕,我几乎可以确认这是一部讽刺内娱生态的电影,包括但不限于:明星,投资方,电影节。
私以为侧重点是在讽刺刘德华饰演的“刘伟驰”。
至于资方和主演对导演和剧本的干涉,我觉得都可以说是浅浅带过。
之前看到有另外一个网友说刘伟驰是一种虚伪而不自知,我甚至都觉得含蓄了,很恰当但是很含蓄。
刘伟驰绝对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角色,甚至有些面目可憎,但又说不上来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第一个印象深刻的镜头就是骑马摔跤,受伤后在小臂处包扎了一个不算严重的伤口,然后自豪的举着自己伤口说‘看到没,这就是敬业’,因为没有用替身。
并且自己po到网上宣传自己的敬业。
注意是此处没有用替身,替身还是有的。
且不说他这个摔马镜头完全是为了宣传自己敬业的人设刻意为之,他正儿八经觉得自己敬业的神态真的太讽刺了。
于此同时,片场的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比他更忙,比他更辛苦,比他更敬业。
公众对摔马的反应确实跟他的预期背道而驰,公众用虐马一事指责他,他却觉得非常的无辜,几次强调说他也受伤了,他也是为了电影在付出云云。
公关团队给他联系了一档访谈节目让他道歉,前脚说的好好的,后脚在节目上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
相反,他大手一挥说要捐200万给爱马基金以表自己对动物的爱护。
简直讽刺拉满,像极了校园霸凌韩剧里面,财阀家甩钱给贫穷主角说拿了钱就滚吧。
果不其然嘛,事情就愈演愈烈,后来找了更多的公关团队来处理他的人设问题。
当时的镜头真的印象深刻。
宾馆里,第一个房间全是PR团队的打工人手忙脚乱在笔记上输出,第二个房间是经纪人在照顾他的宠物猪,第三个房间是刘伟驰一个人坐在地上不开心的玩球。
自己犯的错,到头来还是别人帮忙善后,而他本人却觉得委屈的不行。
后来PR团队的两个代表向他汇报PR方案,大致意思就是不正面回应等到新瓜来了,公众自然就会忘记刘伟驰了。
此时刘伟驰崩溃了,极尽委屈地大声质问PR “真相不重要吗!
”。
PR回答“不重要。
” 我真笑出声,打工人的灵魂在此时和PR合二为一了。
刘伟驰的委屈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关心,他所谓的真相叫做“我很委屈”,我看到的真相叫做“咎由自取”。
但作为打工人,哪种真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想干好眼前的这份工作,顺利的收到工资,下班后可以和盆友去餐厅吐槽刘伟驰这个巨婴。
接着刘伟驰就开始无能狂怒,四处锤人。
再有的情节让我很讨厌刘伟驰这个人,是他总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不说脏话,爱岗敬业,有艺术追求。
但实则虚伪懦弱,精致利己,视人犹芥。
因为要出演农民题材的电影便嚷嚷着要去体验农村生活,真到了农村,偶然进入一处屠宰场,拍了几张照片就到处吹嘘说自己为了艺术献身,竟然亲自去乡下体验了生活。
屠宰场老板是刘伟驰的影迷,非要请他吃饭,并且将自己珍藏的创业杀猪刀送给了他。
刘伟驰转眼就在回去路上把刀扔了。
讽刺再次拉满。
虽然影片的最后刘伟驰看似痛改前非在短视频平台道了歉,但我仍然觉得这肯定不是真心的。
他没有对自己的孩子道歉,没有对前妻道歉,没有对经纪人道歉,没有对被打的PR道歉,没有对Summer道歉。
从我的角度看来,这一波道歉不过是刘伟驰又习得了一个可以维护自己人设的技能而已,和利用摔马体现敬业是一个逻辑。
观影完毕,我实在想不出这个影片想要表达的意思除了“有些明星是很虚伪的”之外的意思。
但片后的访谈里面,提到说体现了刘伟驰的不易时,宁浩和刘德华居然没有否认,我就很慌张,我的理解竟然有偏差?
之后刘德华又说自己和刘伟驰有八成的相似度,我真的要当场晕厥。
这要也是表演的一部分,当真点睛之笔了就。
但如果不是,那就真真体现了什么叫做资本家何不食肉糜。
感觉又听到了鲁豫在问:“为什么没有肉?
肉容易坏吗?
”
当看到导演宁浩时,大家会很自然地想到《疯狂的石头》、《疯狂的赛车》在内的多部“疯狂喜剧”,但是这一次,宁浩“丢”掉了“疯狂”,“丢”掉了过往惯用的多线叙事,返璞归真地线性叙事。
就像片头铺满银幕的红毯,相比其他地毯,它没有复杂的纹路,也没有弯曲的轨迹。
而“先生”自然属于刘德华。
演员刘德华出道43年,大小参与拍摄的已上映影片约164部。
在漫长生涯中,他扮演过各色各样的角色,不过,只在3部电影里扮演过明星(或艺人),分别是1993年的《天长地久》、2015年的《解救吾先生》,以及今年的《红毯先生》。
相较于前两部作品中角色设定带来的戏剧性,《红毯先生》中的明星刘伟驰,可能就是刘德华本人,也可能是演艺圈的其他人,至于电影开篇便表面了刘伟驰的隐婚设定,以及那场直接以香港电影金像奖为基底的颁奖典礼,更强化了拿自己“开涮”的荒诞性。
影片一次次用现实和戏剧的错位反差,以至于让观众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下以为——这是真的吗?
这份好奇如同一根线,不断拉扯着观众,成为搭载观众的观影情绪。
当然,《红毯先生》不是一个真实故事,如同开场的颁奖典礼,聚光灯下的光鲜亮丽,只是影片的面子,镜头之外观众看不到的才是里子。
而恰恰是这种错位让影片更值得令人玩味。
表面上看,在片场指挥打人的导演林浩好像是对艺术有追求的电影工作者,不懂考虑他人想法的演员刘伟驰好像是个戏大于天的好演员,活脱脱的像是一部用来告诉大家“我有多不容易”的诉苦片。
演员有辛苦,有委屈,有不容易吗?
有的,各行各业都有的。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道理大家都懂。
而《红毯先生》的“里子”正是揭开了明星和普通人之间的阶级鸿沟。
这条鸿沟就像古代皇宫的护城河,甚至可以说是银河,你怎么过?
你看,这些大明星们张口闭口说为了角色去体验生活。
天真的我们以为他们会住进农家,日出与牛为伴下地干活,日落劈柴烧火做饭。
实际上呢?
白天他们只是乘着豪车到田间地头转一圈,问问农民们“这东西怎么种?
”晚上回到星级宾馆,泡着泳池,吃着米其林晚餐,顺手发条微博:“农村的生活真的很苦,谁懂啊,家人们”
更可悲的是,能这样去做的演员在国内都不多了。
这就是现实,很多时候所谓的“真实”,只不过是一个卖点而已。
那么,“真实”到底是什么呢?
也许对他们来说,真实就是一家高档宾馆、一杯昂贵的红酒和那一声“Action”。
除了所谓“‘创’飞全世界”的自嘲与群嘲,宁浩想要表达的另一层是:“看起来沟通很方便的时代,其实有多少沟通是有效的?
”电影中,刘伟驰开着豪车剐蹭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然后用金钱回应了对方的不满。
他试图通过亲自摔下马来证明他的敬业,却意外陷入了虐马风波,被网友抵制,代言合约也只剩了一个。
这样的沟通失效背后,既有巨大的阶级鸿沟,也有时代和媒介发展中话语权的转移。
这是一个每个人都能有机会15秒成名的时代。
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媒体,都可以输出自己的声音。
于是,每个人都想通过所谓的“沟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也就意味着所谓的“换位思考”在沟通过程中自然失效。
当现实里映射到电影里,就被集中到了那只迷失在酒店走廊里的猪,在寻找出口的过程中遇到的所有人包括机器人,它都无法与之进行沟通。
最终这只猪闯入了会议现场,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从楼上一跃而下。
宁浩则通过猪这样一个富有荒诞意味的形象,不仅具象化了刘伟驰内心的纷乱,更是成了现实生活中沟通被阻碍者们的统一代名词。
然而相比较刘伟驰文本层面完整形象的建构,导演林浩这部分就更像是宁浩自己发的牢骚,比较碎片化,缺乏完整的叙事线索支撑。
“你能比资方更专业吗?
”、“你写给贾导的就是这样的词?
”宁浩将大明星大导演大老板平等的“扫射”一遍确实很敢,也很有噱头,但《红毯先生》为什么依然丢掉了观众缘呢?
毕竟宁浩作为知名导演、电影制作人,他不太可能一边吃饭一边摔碗,所以影片里有很多深藏不露(或直接藏着没露)的东西,对圈外的人来说不太好理解,对圈内人而言,用宁浩自己的话:“你就像这包中药,环境太温暖,味儿就出不来。
”文:摸鱼暴龙兽(贰十二世纪)
春节档看的第三部影片是刘德华主演的《红毯先生》,这可能是近几年来看过最让我难受的影片。
哈哈,因为你总能在你喜欢的电影里,看到你自己。
在刘德华精湛的表演中,我看到了自己的闪光点以及让别人难受的另一面。
大学毕业后的十年里,我一直都在不断追求自我成长和职业发展,很少有机会回到家乡。
不对,不是有没有机会的关系,而是我内心非常抵触回家,因为只要一回到家就会去想可怕的过去,沦为曾经那个被压抑的自己。
I want to be alone.但不是像嘉宝那样渴望摆脱媒体和社交压力,而是希望能够减少人际关系的摩擦能够健康、轻松地和想要成为的自己相处下去。
为此,我就要对生活做尽可能的减法,然后不断地扩充和提升自己以便于今后可以面对一切。
而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让我逐渐与家人和朋友的联系变得疏远。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执着于自己的追求,努力地活出真我,就像电影里刘德华饰演的绝对(男)主角一样。
“这样做才能得奖”“亲自上阵,这才叫认真”“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这么努力地工作着”……电影中的每一个场景,刘德华饰演的天王巨星刘伟驰都在为了自己的成功和认可不断努力,而讽刺的是导演宁浩对于每一场景的最后一个镜头的处理却都是停滞和冗长的留白,仿佛在刻意疏离观众和主角的距离,质疑主角的所作所为,引人深思。
这种自我中心的表现并不罕见,不止是我和电影中的刘德华(哈哈哈,试着把自己比肩德华),甚至在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中都有可能出现。
我们忙于工作,努力提升自己,以至于无意中忽视了周围的人和事。
有时,我们沉迷于自我提升的过程,忘记了生活的本质是连接——与他人的连接,与世界的连接。
电影《红毯先生》向我展示了过于注重自我可能导致与他人的断裂,以及忽视他人需求和感受的可能后果。
电影中的刘德华的连接因为“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被切断,被冷漠已久的妻子、深爱自己的村民朋友,被相识不久的D站编导、电影的导演和制片人以及自己身边最好的朋友渐行渐远。
当最后的丧钟响起时,他执着的灵魂早已沉入万丈深渊,无法感知周围的呼唤。
自我中心的生活方式,或许能带来一时的成功和满足感,但长期来看,我们可能会失去许多宝贵的人际关系和生活经验。
我们可能会忽视那些最需要我们关注的人和事,也可能会忽视自己内心深处的需求和感受。
这是一种非常痛苦的生活方式,因为我们总是在追求一种无法实现的完美,总是在努力满足自己无尽的欲望。
但这又为何不可?
因为主流的观念是适度地放弃自我,然后找到一种平衡,既能”满足“自我需求,又能关注和理解他人?
不要过于专注于自身,忽视了周围的世界。
也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心灵的鸡汤,会让自己过得更舒服,然而对于一小部分变革者来说,这种温和和妥协的想法是成就不了革命者和艺术家的。
如果能够做到,也就没有刘伟驰(刘德华)这样的巨星符号,世界各界也不会有群星闪耀的奇迹。
梵高、弗里达、库布里克、帕索里尼、塔可夫斯基等等,这些伟大的变革者和艺术家,在牺牲自己的社会性来成就一种极致的美感。
这种追求可能与主流观念相悖,但正是这种不拘泥于社会期望的态度,让他们成为了文化符号,让他们的作品成为了世界各地的奇迹。
讽刺的是,一群被灌输世俗观念,那些要适度地放弃自我来让自己能够在这个社会中圆滑存活的家伙,却又将这些难以相处的艺术家加入到崇拜的队伍当中,为他们超脱社会性的孤独杰作而痴迷。
他们也渴望有一天能像这些艺术家那样,放下世俗的束缚,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活出自我。
但是,他们又害怕这种突破常规的行为会带来的孤独和误解。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欣赏这些艺术家的作品,来暂时满足自己的这种渴望,这也是人性的一种悲哀。
起初了解到大概故事内容的时候确实有一些微妙的期待 对刘德华破坏自己形象有期待对黑色喜剧创作经历的宁浩有期待 也大概预想到会是一次不痛不痒的尝试//看过电影之后反而确认 当下国内的文艺创作者确实卡在了不上不下的位置 他们或我们既不是意义上的精英又缺少切实的生活经验 几乎难以用什么相对稳定的态度看待世界 如果是向上的服务至少可以做到精致 如果是为下的发声至少可以做到精准 悬浮且无根对于创作来说实在有些百弊无利
刘伟驰仿佛道德标兵,最后他是含冤的。导演林浩仿佛艺术圣子,被资本强奸,是会打人的。他们都很无奈,是时代无比荒谬(如D站审美)、是观众是非不分(但我原谅他们)、是资本入侵艺术(所以不给排片)。最后我妥协了,我去适应它们,请为我鼓掌。我很难共情《红毯先生》,正如很难共情李佳琦。与《银河写手》类似,二者都仿佛某种“电影节特供”。在圈地自high的小圈子里,它共鸣无数;但面向大众时,它又通篇透着一股撒娇和傲慢。诚然,“小品电影”不算高级,但这类“自怜电影”更不体面,总票房不过亿是它应得的。至少,前者尚有服务意识,而后者,是期待观众自费给导演和影帝做精神按摩,更荒谬。
深深地觉得,如今中国电影(特别是喜剧)所能讽刺的极限,就是自我讽刺,对行业(电影业)的自我讽刺。不光是因为审查,同时在于电影无法把握和再现中国最普通人的生活。正如电影中,曾经是第五代第六代主舞台的窑洞所表征的现实空间已经完全布景化,普通人不再可见(要么是无名的字条,要么是手机中的影像)。国际电影节评价体系,愚蠢的资本、网络社会的夹击之下,电影人能感到的危机和窘迫,只能降落和还原在对专业主义的朴素坚持上(努力有错吗?)。在这一方小小的螺蛳壳里,能做得最好、看上去最真诚的,也就是这部电影的样子了。而这需要一个聪明的导演,一个敢于自我暴露的成功演员。“笑不好,太假了。”
TIFF 23 Day10 第21部 自嘲可以,西方人也有自嘲电影。但是两位主创手握这么大资源,这么多资金,就拍一个纯自嘲喜剧,运镜技术和喜剧效果都是一流,可惜故事一塌糊涂,导演已经江郎才尽到满足于消费自己了吗。看似对中国电影从资方、导演、演员,公关宣传,到网民网暴的一片乱象都有所指涉,但是核心问题在哪?电影人真的不知道么?如果真不知道那就不用拍了,不要浪费观众的金钱和时间了!
有点像韩国反腐电影——虽然这些黑幕大部分人都知道,但人家真敢拍呀,拍完之后呢?没有任何变化——但是,还不如直接看韩国反腐电影呢,至少那个是真的刺激呀——这个呢,就是中国影视圈的版本,明星导演那点鸡零狗碎,有啥意思啊,大家都知道的事啊——就夸一句,真敢拍呀?
本片再次证明了宁浩从来没有什么自己原创的想法而最擅长做的就是对世界电影最时髦的东西“转译”进国内。当年他靠转译盖·里奇拍出《疯狂的石头》成名,而如今终于进化到了转译奥斯特伦德,拍出了山寨版《方形》。对各种所谓“圈内乱象”开炮看似大胆,但实际上片中片的那种农村现实主义题材所面临的最大阻碍却只字不提
看完之后第一反应是宁浩多大了?果然,马上到了50知天命的年纪。很庆幸宁浩这样有点东西的导演仍然能看到生活的很多真相。这片子既有宁浩特别的风格烙印,又有很多跟他以前作品不一样的东西。镜头语言比他以往的作品更优雅,但内核好像又更癫了。喜欢这片子的人会有很多,但懂的人才会爱上。
宁浩中年危机发癫之作.
像是与之前讨论大龄女演员相对的中老年男演员无法与现时融合的论点,但从雄性角度,他们没错,错的都是别人,是那些不严肃的时髦,不艺术的资方,不懂瞎说的网友,他沟通不了,突出体现中年焦虑让人抑郁,一步青云和跌落神台全不由人。时代变了,不是你能上台就有理,这些讽刺反而显得很阴阳。
本片带给人一种莫名的高级感,其调性令我欣赏。影片内容既写实又荒诞,充满自嘲与反讽,对人性的矛盾可笑及各种社会怪象,没有一味严厉冷酷的无情批判,而是辛辣而又有节制有温度的戏谑和调侃,以此表达不满和无奈,这反倒展现出一种创作和思想上的成熟之美。个人观点,不管对导演宁浩还是对演员刘德华来说,这都是十年来最好的作品,值得一看。
还得是宁浩!春节档最适合资深影迷的电影了。毕竟如今的喜剧,也只有宁浩还记得喜剧不只是为了逗笑观众,优质的喜剧是为了提炼生活中的荒诞去作为讽刺社会现实的有力手段。你能比资方专业吗、大棉袄电影、电影现在这个德性、电影故事=nothing、贾导、荒野猎人、汤姆克鲁斯、莱奥纳多,太多值得咂摸的细节和台词了。不过其实最让我打动的还是刘德华那几句质问:真相不重要吗?努力有什么错?这或许是这些年春节档大银幕上最有力的质问了!我都恨不得把这两个问题印在一些人的脑门上。最后想告诉一下宁浩,不仅库斯图里卡、奉俊昊拍猪,一百年前,茂瑙的默片巅峰之作《日出》里也拍猪!看来🐷真的是高级电影的必备元素呀。
是不那么快乐的喜剧,一部发泄情绪的电影。关于傲慢与偏见、娱乐至死和乌合之众。挺奇怪的电影节奏,顿挫感、不流畅,结合剧情走向导致看完竟生出“众生皆苦,生死疲劳”的感觉。p.s.看宁浩在片场总觉得他哪一刻要发疯,直到实拍暴打投资人哈哈哈。
分竟然这么低,有些惊讶。讽刺又荒诞,还不错其实,毕竟有些东西敢撕出来给观众看还是需要点勇气的。
大春节的,放这么一部自我表达欲望如此之强的电影是为了亏本吗
真相重要么?网友参与了就行 ,他们不 care 真相是什么。与其说讽刺电影圈 娱乐行业,不如扩大一下
排片太惨,反而成全了戏里戏外有关“不合时宜”的互文,有意思的是,这结果其实又是提前可预料的,于是就很像宁浩对自己创作困境的一次行为艺术,身体在迎合,心里仍骄傲,并坦然接受因为这种自相矛盾而付出的必然代价。这不讨好的、别别扭扭的、阴阳怪气的“做自己”还挺有趣。
预期太高。看完倒是深刻体会到刘伟驰崩溃时说的:我的努力没人能看到?没有人能理解他的处境?(好像是大意吧,看一天电影我现在脑子也不好使),确实,明星和大众本来就不是一个层级。吕克贝松映后还说看完很悲伤,刘伟驰这个poor actor,咱这普通人确实无法共情,他哪里可怜?而且看的时候很恍惚的一个画面就是刘伟驰红毯上,拍戏时,进村里那些疯狂的“影迷”(有个印象贼深的镜头刘伟驰在前面跟别人讲话,背后有人偷偷举手机跟着自拍)好像就是这两天电影宫的故事,想到中午电影散场出来看隔壁围了厚厚一层人,我问外面的人在等谁,他说不知道,我问第一排的人在等谁,他也说不知道。
不好看 也不好笑 也不想听给我讲道理
看得非常疑惑,冲奖片逐渐不妙,老艺术家玩不转流量时代塌房,明明一个“全线失控”走向的故事,是怎么做到全线没一点张力的啊?开头非常不错,脱贫、讲故事、贾导、奉俊昊…自嘲的笑点也有洞察的,可惜都被浪费了。结尾落点在,老艺术家委屈: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what??? 宁导就是缺一个我的前老板。没人跟他说:不行啊,你这个idea一点都不性感。
#Tiff23 熟悉的宁浩风格,但是和《疯狂的石头》《无人区》这些还是不太一样,以前的作品感觉黑色的比重更高一点,《红毯先生》感觉更像以讽刺和自嘲的手段拍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