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还在拿隐喻、深度、风格来说事的,你们就像刚听到摇滚,朋克,嘻哈,citypop的小镇文艺青年,以为发现了新大陆有了腔调自我感觉跟别人不一样了,结果到了大城市发现这些东西早已成了陈词滥调,姜文从让子弹飞之后就成了陈词滥调。
还有那些拿姜文电影的所谓隐喻来装政治历史懂哥的键政半罐水们,真要提高认知请直接去读经济的政治的历史的经典著作,首要是读经济的,因为现在的隐喻狂键政小鬼根本不懂经济,只会拿政治历史来下大棋玩梗,根本不懂社会运行的本质是经济规律。
如果所谓的隐喻只是编码,而不是挖掘、揭示和创造,那隐喻就仅仅是一种浅薄的智力游戏,你剥开隐喻只会“哦~~我就知道”印证你既有的认知,隐喻就只会成为你这类圈子互相抱团取暖进行身份认同的黑话,最终在大众认知层面沦为互联网梗。
现在的姜文就是陈词滥调,所谓的隐喻里面并没有藏着什么能提高认知的东西,拿这些来标榜高级、深度的懂哥们,你们与其把中国现代史用电影符号玩成智力游戏为这点小聪明沾沾自喜,不如认认真真读几本林毅夫,温铁军的经典著作,耍小聪明的陈词滥调不值得吹嘘炫耀,真理永远内敛沉重。
看完《你行!
你上!
》我只说三件事儿,好看,好看,还是TM的好看!
回来了,那种看完《让子弹飞》之后思想中意犹未尽但感官上浑身舒爽的感觉全都回来了,还是水银泻地一般地节奏,配合极致精妙的高密度台词,看的人头皮发麻。
很久没有这种猜不到故事发展,甚至猜不到下一句台词会是什么的电影了,全程被姜文推着走,推背感极强。
毫无疑问,这是我近年来最爽的观影体验,可能有人会问,会不会看不懂啊,我的答案就是完全不会,相对于之前的民国主题,这回姜文把电影的时代背景放在了我们更加熟悉的90年代,少了这道历史门槛,这次的电影中充满了我们触手可及的历史事件,自然也更加轻松易懂。
在看预告片的时候就在想,一个钢琴家的故事姜文要怎么拍才能出人意料呢?
看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虽然看了这么多年姜文,还是低估了姜文的创造力,谁规定一个电影只能同时讲一个故事呢?
郎朗就是姜文为了这碟醋,包饺子用的饺子皮啊,至于为什么要选择郎朗,仔细想想,是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郎朗所处的时代有太多东西可说了,不光有经济转型还有忍辱负重,既有天使又充满了魔鬼,而他在德国第一次拿下大奖,然后又在日本把第一收入囊中,最后来到古典乐的最高殿堂美国,替代世界第一钢琴家的经历,不就是中国经济发展的缩影吗?
德国,日本,美国,就连赶超的顺序都这么严丝合缝。
面对现实,人们的想象力总是匮乏的,在2005年的时候,还有人对中国在2030年GDP超越日本充满质疑,但结果中国不仅超了,还超了两倍有余,姜文的电影,就完美复刻了这种超乎想象又情理之中的历程。
只能说,姜文还是那个姜文,他再一次王朝了。
不论是从演员层面还是导演层面,我都是姜文的影迷,他演的《有话好好说》《红高粱》,我喜欢;他导的《鬼子来了》《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很喜欢;《让子弹飞》,我超爱。
但是对于《你行你上》,我只能说:难看,很难看。
《邪不压正》后,姜文7年时间没有执导过电影,不知道是不是这7年时间憋的太久了,有太多的话想说,才让《你行你上》从第一分钟到结尾,都充斥着密集且聒噪的对话。
而且伴随着密集对话出现的,是同样密集的正反打,整部影片给我的感觉就是在晃荡,在轰炸。
其实对话密集本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问题是电影里密集的对话中并没有什么有营养的信息,更多的是一句话同一个意思翻来覆去的说,就比如一个吃软饭吃yuan饭,能颠过来倒过去说四五遍,这样的对话又有多大意义呢?
再来说电影的故事和节奏。
电影的情节不客气的说就是在记流水账,我在很早很早以前就看过郎朗的自传,书里的内容和电影中的基本一致。
郎朗一路走来也确实比较顺利,因为他的天赋和努力程度都是最顶级的,但这是在拍电影啊,如果没有起承转合,没有从某一个角度深挖人物弧光,只是从头到尾复述一遍主人公的经历,那我还不如去看纪录片,起码那个更真实。
电影的节奏也是完全崩掉,整部电影给人的感觉就是急躁与亢奋,不停地推进推进,毫无节制地加速推进。
在这样的节奏下,演员们也都或多或少像打了鸡血一样,特别是两位主要人物郎国任和郎朗,我感觉整部电影里这两个人都没有好好说过话,只要开口就是在喊,演员演的累不累我不知道,我是看的挺累的。
在这样的节奏和氛围里,想要塑造一个比较丰富的人物形象显然不太容易,配角如走马灯一样的切换,每个角色都很模糊,一带而过。
另外,不管电影是不是一部“真正”的郎朗传记电影,但起码是借着人家作为由头来拍的吧,那给郎朗塑造一个正面一点的形象也不为过吧,但是电影里的郎朗,毫无魅力可言。
最后来说说所谓的“隐喻”问题。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观众,一个俗人,我没有从《你行你上》里看出什么特别的隐喻,如果有“电影盯帧”工作者从某个一闪而过的镜头或者极其隐蔽的角落里又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我也乐于倾听并承认我没看懂姜文。
但我始终认为,电影应该是雅俗共赏的,而不是故弄玄虚。
一个好的表达者,一个意见领袖所说的话,应该是让普罗大众都能听明白的大白话,而不是打哑迷。
一部电影有隐喻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要建立在这部电影做到被大多数观众所理解和认可的基础上,建立在它符合公众认知的“好看”上。
而不是整部电影充斥着隐喻,但却连主体思想都没表达出来。
这就好比一个考生数学考了十几分,却逢人遍跟人炫耀说,你看我这几个“解”字写的多漂亮。
我很爱姜文,我很不喜欢《你行你上》。
作者 / Summum Bonum排版 / 唯唯全文约3020字 阅读需要8分钟 我们并非每天都有机会去为姜文辩护。
就其长达三十年的创作生涯来说,姜文称不上是多产的导演,但无可置疑的是,其成为风格家的历史已足够长久。
不论是否喜欢他的电影,观众总能对彼时的他重叠出某段国族历史的热衷者形象,此种印象并不来自臆想,而是引导的必然结果——他的作品几乎总是某种具备双层结构的相声电影,以文本与非文本的人为区分为基础,竭力让一切非文本要素环绕其乐此不疲构造的语汇群,以此让后者成为真正的主角。
这并非在谴责他唯独关注台词,而是说即便承认他关切广义上的场面调度,或者更聚焦地说是对话的节奏,那也仅仅是派生性的。
向不同程度“演讲者”施以舞台剧式追光,并非是为了让我们看清演员们的身体和面孔,而仅仅是他太过体贴我们因看不清口型而被削弱了的声音信息官能,这与其钟爱字正腔圆的后期配音如出一辙:让观众听清他的连珠妙语,才有可能让观众知道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不论这样的内容是否有趣。
一步之遥 (2014)不过这一次,《你行!
你上!
》[2025]与前述的电影特征保持着说不上遥远却足够恰当的距离。
这部没有为姜文署名导演的电影,尽管对话上仍然保持着高密度,在特定的话语上与某些历史现实切片依然形成了不像是巧合的对应,我们却不必再像从前那样,只是关注其台词文本具备何种隐微之义,因为它们失去了聚光灯式的偏袒,观众第一次在姜文的电影中获得注意力上的某种解放,第一次有机会平等地经验其电影中的一切。
开头一镜中,无须姜文插科打诨的画外音描述,胎儿快速的手指运动也已足够幽默,这种运动的速率在此后被迅速提纯,成为这一电影本身的存在方式,段落与琴键在进行中形成了某种动态的同构关系。
在此之前,姜文的电影从未有过这样的尝试。
作为此新作的反面,《鬼子来了》[2000]虽然同样有着繁多的人物,但每一次新人物出场都只意味着更多的同义反复;对两个具象化的国族进行多时段刻画,人物群核心不断扩大,无巨细的事件不断增殖,毫无节制的冗长外延让电影本身变得极度臃肿。
即使是《邪不压正》[2018]这样的动作电影,对速率的要求也仅仅出现在局部段落里,而在其他时候,我们只能从对话上意识到其根植于某种极其传统的形质论[hylomorphism]而难得产生的对速率的自觉。
但这里,我们看到郎朗的音乐生涯裂变为点状的复数事件,不论是拜师、比赛还是考试。
这些被选取的事件本身就蕴涵着一定的时间强度,而通过对这些事件的时间分布均匀化的再组织,郎朗的生涯几乎被抽象为某种通关模式,无论这是否出于刻画某种军备竞赛的动机,亦或是来自于何种主体的想象。
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伴随着极其凝练的叙事语气,速率的强度在这一模式中得以保存。
郎朗所置身的这场游戏中,不同的关卡为我们带来了新的人物,其形象因各自的漫画化时刻而赋予这些关卡以鲜明标识:沈老师与汤姆猫的四指弹法搏斗、欧亚的眼神匹配着雷声而酷似闪电、王子曰因其发型而像极“搞怪老人”爱因斯坦、大师在车里鼓动着那周星驰式的“千里耳”。
也别忘了游戏的主角,儿时郎朗或是戴着汤姆猫头套,或是身着海员服却一副满清僵尸扮相,又或是复现着爱因斯坦的古怪吐舌。
这些来自身体图像的幽默有着可贵的纯真,也因此与比如《鬼子来了》中的丑态刻画有着根本区别:五舅老爷的首次出场中,勉强与语词同位、共同宣称人物在场的是其满口败坏的牙齿;枪手和刽子手也是同样遭遇,电影通过对这些视觉上的不愉悦加以放大,将镜头对准象征着民族性的脸谱上横布着的沟壑与残缺,这样的戏讽与姜文对人性的观念高度绑定。
将其称为幽默,如果不是过于恶毒,至少也因语义负载而无任何轻盈可言。
对身体部分夸张的图像化不止带来了无杂质的幽默,更是切割/区分的另一个方法论入口。
当然,这里所提到的区分从未出现在姜文过去执导的电影中。
经常容易引起混淆的例子或许是《太阳照常升起》[2007],其虽然制造出大量的语义断裂,但恰恰是依赖于对传统的剧场连续性的招魂,这样的断裂才得以可能。
而对于《你行!
你上!
》来说,区分即是构成。
回到郎朗母亲生日那天,窗上未被擦去的雾气留出椭圆的形状,与郎朗的脸构成不同平面的嵌套,景深压缩甚至让这里的装置拥有了韦斯·安德森电影中报纸或画框的塑料感(这样的质感对于游戏而言当然也是适切的)。
很快地,又一个从外观上可以称为安德森式的镜头出现,郎朗父子在车上平直着穿过一年四季,串联起各个时间的物候,我们的目光捕捉着现实中的异质,从最鲜明的面孔图像开始,逐渐转向对线条亦或是其他抽象物。
The Phoenician Scheme (2025)当然,安德森与姜文的影像之间不存在更深层次的共通:前者的游戏表层下总是深埋着某种难以言明的忧虑,可后者却是一场纯粹的游戏,无论是何种情感都难以不被其析出。
这样的尝试使其更接近于巴斯特·基顿的电影,毕竟,哪怕是《将军号》[The General, 1926]这样一部涉及历史战争的电影,都能跳脱出框架的束缚,从蒸汽火车中获得能量,尝试挖掘电影中几乎所有的机械潜能,身体与机器的同质化中所产生的,不论是进展还是障碍,都作为某种内生元素而养育出喜剧的形式。
正如基顿电影中的蒸汽火车,它可以是战争机器,但更重要的是,它也可以被重新发现为一种玩具、一种游戏装置,《你行!
你上!
》中虽不免幻现出某种大国叙事的投射,但比起指称不明而时常出现相互抵触的语义系统,幽默剧的自足性早已表明观众的眼睛耳朵应该朝向哪里。
我们有足够信心放弃对隐喻的意向,一旦意识到电影内在的喜剧精神。
The General (1926)可以说,基顿的喜剧性几乎总是来源于其对世界的抽象化。
其电影中身体的机械化最终指向的是更宽广的几何图景:尽管他是个毋庸置疑的杂技表演家,但其在电影中的身体从不像常人般灵活腾挪转动,他的原地转身会让我们看到截然的四个立面,他的运动轨迹总是呈现为优雅的曲直线,他的步伐和飞跃最终都会在电影中与地景共同构成特定的几何形状。
其电影中的置景亦常常是抽析的:《七次机会》[Seven Chances, 1925]中,栅栏上的门可以被一件西服轻松移位,看似从大地中生长出来的巨石,最终也因小块滚石的累推作用而从场景中挣脱;《船长二世》[Steamboat Bill, Jr., 1928]中,空间中各部分都是可解离的,只是方式有所不同——树木被连根拔起,抱树的基顿如同乘魔法扫帚在空中飞行;房屋可以只倒下一个立面,裸露出内部的构造,也可以像被拆开的礼物盒一样,朝向四周打开,还可以原装不动地被巨风送到新的地方。
Steamboat Bill, Jr. (1928)《你行!
你上!
》并不热衷于让郎朗的身体更接近于机械,但从这部片子中仍然可以意识到基顿电影中某种令人熟识的属性。
静态形状、机械运动产生的线条,再到几何式的多重运动:郎朗与王子曰的初次见面中,在前者张狂的音乐演奏下,我们看到“科学怪人”的画像正在规律进行着钟摆式运动(这是否又是某种节拍器?
),而后是假“爱因斯坦”绕着柱子做圆周运动,与此同时他的指尖又处于另一种律动中。
如果说基顿电影中的抽象性仅仅是其世界中无涉其他的真实,那么姜文新作中的几何性则是面向音乐的某种拓扑。
正如郎朗所演奏的调性音乐建构于特定区分单元的音阶上,姜文电影在线条、形状与简洁的运动中获得了玛雅·黛伦式的音乐,一种图像的音乐。
鬼子来了 (2000)尽管姜文过去电影中不乏夸张动作和鬼畜式重复,但它们毫无例外地缺乏任何音乐性,而只是一次次落入实义的陷阱:《一步之遥》[2014]中开车飞向月球最终被揭示为药物的精神效果,而《鬼子来了》中反复弹入景框的老头口中说的“我一手掐巴一个”,最终也实现为与敌军的搏杀。
但在这里,我们所看到的那些容易被认为是超现实的动作,就像在德国比赛拿到双奖时,两个(!)郎朗飞向空中,又或者是天台上的一记飞踹让郎朗身体在空中划出弧线,作为音乐实例化,它们与郎朗喊出的那一声声“爸——”没有本质区别。
完全可以承认这部电影在表层设定上对钢琴演奏的评价标准有某种戏谑式的误解,但仍然需要看到,电影本身正凭借图像与速率的抽象性而不断处于音乐的生成之中。
它不是盛放音乐的器具,而是与音乐共同生长的身体;它不“关于”音乐,而是在尝试让音乐成为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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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
你上!
》很好看,如果硬要一句话让人看懂它,那就是 “郎朗版的阿甘正传”,接 “郎朗”这个人的故事,讲中国在改革开放过程中的时代变迁。
电影语言非常姜文。
只不过不那么喜欢姜文风格的朋友,不见得受得住他那魔幻现实主义表达手法的轰炸。
这次魔幻现实主义的强度,接近当初的《一步之遥》,节奏上没有《一步之遥》那么激进,但技巧之娴熟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先举一个例子:郎朗父母把郎朗带到北京的小房间时,两个人在讨论规划的时候,背景里的小郎朗一直边弹钢琴边旋转。
那琴凭什么带着个人自己转圈圈呢?
这一幕堪比 《一步之遥》里马走日见武六,推开书房就来到了邮轮上。
姜文不断利用观众视听焦点之外的空间,用 “不可能存在” 的奇幻方式来传递讯息。
简单来说,导演一直在用超现实的台词和镜头,给观众营造一种致幻的抽离感;用来剥离观众对剧情的理性思考,而在感受上做传递。
这样一些不方便明讲,不需要明讲的讯息,反而能更丰满地传递出来。
魔幻现实主义和音乐这个主题又是契合的,音乐本身是一种语言,里面有高山流水,也有下里巴人;有缱绻眷恋、也有心碎欲绝;有金刚怒目,也有危机四伏。
大部分人虽然听不懂,但能感受得到。
姜文的电影就是这样,如梦似幻,他想要让你听不懂,但感受得到。
当你意识到他的这些小技巧时,就能捕捉到大量有效的讯息,传递着姜文不爱直白去讲的内容。
比如邻居因为郎朗弹钢琴扰民报警,警察来见郎国任时,背景里练琴的郎朗弹的应该是 《血染的风采》,结果北京警察一看他的身份,马上就亲如兄弟,把郎朗当儿子。
电影一句台词不用,就把一套人物关系讲清楚了。
又比如电影里郎朗离开国家去求学时,被升降机吊在空中给几栋楼的人弹琴,弹的不是外国人的经典名曲,而是 《浏阳河》、《黄河大合唱》。
从 现实中郎朗 也演出过浏阳河、黄河协奏曲,化用到他出国前的这一幕;在浏阳河出了个什么人之后,几栋楼的人合唱风在吼,马在叫,这意思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整部电影到处都是这种表达手法,郎朗都成年了,他爸打电话回家还是用转盘座机接电话,他妈妈(马丽饰演)永远是坐在话务机前接线的电话工;最后郎朗演出时镜头扫过的老师们,全部是郎朗童年时的样子。
而且这部电影明明原著是郎朗的自传,可主角郎朗就是一个虎娃,傻愣愣的,根本不让观众带入他的情感和思考。
所有镜头语言都在解构 “郎朗” 这个主角的主体性,而电影真正让观众带入的是郎朗的父亲郎国任,也就是 “郎朗的命运和历史定位,应该是什么” 这个视角。
导演用电影视听语言制造这种抽离感,背后想要谈论的严肃主题是什么呢?
以往的姜文电影,主题晦涩,我们还需要猜,这次《你行!
你上!
》完全不用猜,实在是太明显了。
这就是中国在改革开放后的探索之路。
都没啥隐喻,都是明喻了。
“郎朗” 隐喻着中国的未来,“钢琴” 这个舶来品,则隐喻着 “工业化”。
电影从父母第一次送郎朗去学钢琴开始,用仰拍镜头呈现了大雪纷飞中的毛主席挥手像的正面,郎朗父子在毛主席像的指导下前进。
后来学琴遇挫,郎朗父子又在大雪纷飞中,在毛主席挥手像的背面,背着他老人家走了回头路。
这个隐喻,和电影《钢的琴》也是一脉相承的。
一个行将破败的东北工厂,一群下岗职工,在厕所里开组织生活会,讨论钢琴天才郎朗的前途。
最重要的结论是,“郎朗” 学 “钢琴”,不能由他爹这个拉二胡的人来教。
电影里郎朗的第一任老师,在改革开放初期,那个精英人才拼命外逃到美国的时代背景下,抛下郎朗出国了。
电影不深究这一点,用 “我也要对孩子好” 这种喜剧的方式一笔带过。
郎朗的第二个老师,在某个 “打砸抢” 的时代被自己的学生批判了,她害怕郎朗也是这样的人,说郎朗 “手不适合弹钢琴”。
嗯……就像 “中国人不适合搞工业” 一样。
这是电影第一段的戏剧冲突——不教随着第三任、第四任老师帮助下,郎朗超过德国了,又超过日本了,电影进入了第二个关键的冲突:谁是 “郎朗” 的 “总设计师”,郎朗的成就是来自教他的 “伯乐们”,还是来自他的基因、他的勤奋?
接下来是电影的第三段戏剧冲突,“郎朗” 的上限在哪里?
在欧美人主导的 “钢琴” 世界里,华人是有天花板的,那天花板的上面是什么?
电影里的郎国任,牺牲自己的一切,只为了一件事。
这件事与其说是望子成龙,不如说是帮助他儿子打破一切第三方对他的定义,打破一切束缚他的边界。
这里既包括老师、也包括钢琴圈捧明星的经济逻辑、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虽然郎朗一直和郎国任冲突不断,最终郎朗是 信任他父亲的。
用电影里的台词中,父子之间不能闹分裂。
那么郎国任隐喻的是什么,也呼之欲出了。
“你行!
你上!
” 的电影标题里没有问号。
这不是质疑,不是反问,而是 “你既然行就应该上”,是《邪不压正》里李天然有了自己儿子后应该说的话。
所以我说观众要快速理解这部电影是什么主题,把它理解成 阿甘正传就好了。
用一个虎头虎脑的傻小子的故事,勾串起一个大时代。
而且两部电影,都出自于各自国家,各不相同的保守主义价值观(无褒贬)。
这部电影是好看的。
至于它所反映出来的价值观,观众或有臧否,但问一句 “天花板上还有什么”,恐怕是大多数人都认可的吧?
我个人只是惊讶这部电影这么姜文 (魔幻现实主义手法),又这么不姜文 (过于直白)。
估计姜文到了今天这个江湖地位,思想已经摆脱了左右摇摆,找到了他感觉舒服的位置,可以相对尽情地做表达了吧。
我都不好吐槽姜文了,预期和实际相差特别大。
用闹剧的方式拍传记片。
快速剪辑,光靠台词推动叙事,速度大有用信息又少。
父子两人的关系怎么拧巴怎么来。
发火,吵架,跳楼,离家出走。
无语死了。
谁要看家里长家里短的短视频。
很接地气但是一点都不高级。
至于时代,我倒是看出了几点。
墨镜倒影中出现的天安门广场,骑三轮绕着雕像转。
开篇,戴墨镜的朗国平追涂成花脸的朗朗,在昏暗的楼道里,突然打开天台的门,两人对峙,互相辱骂后一个滑铲。
正片再来一遍。
结尾。
一个鲤鱼打挺从直升机上醒来,一路狂奔,在指挥官一声令下前,一个后空翻回到拉脱维亚跨年演唱会钢琴座位上。
唉。
144分钟的片长,我看了不下五次时间。
真的,一部电影能让我在观影途中五次抬手看时间,不是因为无聊,而是因为疲惫——那种“我已经知道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你还在演”的疲惫。
姜文导演的《你行你上!
》,讲的是朗朗从出生到17岁首登国际舞台声名鹊起的成长史纯事情片。
对,就是“事情”,不是故事,不是剧情,就是事情,全片看下来就是,发生了这个事情,又发生了那个事情,纯流水账,然后到点了就结束。
你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官方出品的一条朗朗成名纪录片,只是拍得更精致了点、更热血了点、更“姜文”了点。
或许主创是从现实中朗朗的演奏风格中得到的灵感,片中“朗朗”父子,全程像是甲亢患者,或者误入了传销大会,嗓门永远高八度,语速永远不打草稿,情绪永远在崩与疯的边缘游走。
父子俩表演很投入,观众看得很累。
演员在亢奋地“演”,但我们没有被“带动”,只感受到一种疲惫——情绪的疲惫、审美的疲惫、结构的疲惫。
更别提满屏的蹩脚东北话,听久了,脑子真的有点嗡嗡的。
别再说什么隐喻不隐喻的问题,为一碗醋包一顿饺子的话题本身就挺无聊的,一部片子如果做不到朴素意义上的“好看”,作为观众,自作多情地基于一些细枝末节去发散去揣测,进而颅内高潮,就蛮“下贱”的。
(注意,此处“下贱”一词引用自“正经人谁写日记啊”那段中的“下贱”。
)当然因为是姜文,电影绝非一无是处。
里面的一些桥段我还蛮喜欢的,尤其是几个超现实段落,比如朗朗出国前那段《保卫黄河》的演奏桥段:小区的楼房无限拉升,形成包围,朗朗就在那中间从天而降的脚手架上演奏。
镜头语言极其灵动,音乐铿锵,特别有意思。
这类“超现实感”的表达特别姜文,一瞬让我想起《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马小军摇着望远镜看米兰的镜头,也想起《一步之遥》中马走日驾车冲月亮的浪漫段落——魔幻,又沉醉。
但即便这样华彩的段落,在《你行你上!
》中也不少,它们像是不时蹦出的烟火,短促、绚烂,却无法改变整体的乏味和疲惫。
观众像在看一场过度延展的演示会——每一个人都在声嘶力竭地证明自己对“朗朗”的塑造不可或缺。
谁都想当他命运轨迹上的指路人,争先恐后地为他的天才贴上自己的标签。
我试图总结一下这部片子的内层表达逻辑:谁都想当“朗朗”的爹,谁都争着抢着成为“朗朗”这位不世天才成名路上的伯乐与指路人,但真爹才是永恒的爹。
就像片中姜文亲口说的:“我才是朗朗的总设计师,你们都是陪衬。
”到了结局,朗朗站上世界舞台,还是母亲站出来说了一句:“感谢所有人,你们都是朗朗的贵人。
”但朗朗才是那个人,不是吗?
朗朗曾在采访里说,他恨他的父亲,又感恩于一步步被他托举着走来。
把这本自传放进一台荒诞放大镜下细细掰开,确实能看到一股子蓬勃的讽刺味。
电影里几次都在表现他对母亲的依恋,而那些老师、专家、领导们,一个个都在争抢“精神父亲”的位置,倒是对真正的父亲,电影留出一丝复杂但克制的肯定——像是骂尽了,再轻轻说一句“他终究是我爸”。
大概这是亲子关系永恒的难题:爱与伤害、成就与控制、感恩与逃离,交缠在一起,很难分得清楚,结果摆在那里,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了。
类似的父职叙事,几年前的奥斯卡电影《国王理查德》也讲过。
那部讲得更克制,也更丰盛,人物有变化,关系有张力,父亲的控制与女儿的成长形成真正的戏剧变化。
而《你行你上!
》从头到尾都太喧闹,太亢奋,太爹味,像是一出情绪发泄的连续剧,人物始终在喊,节奏始终在冲,整部片子就像被摁住头反复按键的钢琴,声量很大,音符很密,却从来不让人真正听懂它想说什么。
整整144分钟,爹味冲出屏幕。
我是真的,实在喜欢不上来。
题图:《你行你上》海报你还可以:酱园弄,不好看又看了一遍《情书》 🌇夕阳自由计划: //2022年7月初,建了个叫做“让我看看你那里的夕阳”的群(后台回复“加群”) //今日份,来自@The Little Mermaid,摄于7月13日。
昨儿个抽空把郎朗的自传看完了,心情很复杂。
此前从别人的视角里被介绍过郎朗的故事,有了一个印象——他有一个糟糕的童年,有一个极端严厉的爹。
但看完了书之后,我觉得不该如此武断。
我也开始明白姜文为什么在新片中花了如此大笔墨塑造郎国任。
我想说,郎国任确实是个不错的父亲。
郎国任本人也有着不错的音乐才华,二胡拉得很好。
本来有能力上学继续深造,可却因为“诚实”地填写自己的年龄,错过了上学的机会。
这段在影片中也有提到。
电影里还很隐晦地提及了文某革(欧亚老师片段)。
这个历史背景对于郎朗一家来说,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
父母在特殊年代不得志,将希望寄托在了下一代。
我们可能都知道郎国任让郎朗几乎不要命地一般练琴,但其实郎国任对自己亦是如此——每天凌晨四点开始(练二胡)直到去上班,每天下班后,再一直练到半夜,日复一日,从没有丝毫松懈。
他对郎朗狠,对自己也狠。
之所以这么狠,怕也是清楚唯有如此,才能成功。
在倡导不卷的当下,这类人怕是要受诟病的,但不努力的人真的有资格批评努力的人吗?
我是没脸的,我更多的是佩服。
再借由电影名字来延伸,我认为就是——你努力!
你行!
你上!
郎国任最被诟病的大概是一次他与郎朗的争吵,如电影那般,“首先你死,然后我死”。
父子怎么就吵成这样了?
好魔怔?
但这样的争吵,在无才华的我身上也发生过,而且是母亲单方面要我跳楼要我死。
至今我也记得那一幕,虽然忘了由头。
有些父母就是如此吧,嘴巴很难可爱起来。
而他们也总是忽视语言的伤害。
好在亲子关系很神奇,只要有一点点爱,就可以化解过往种种。
而郎国任的爱其实很重。
如电影那般,他时时刻刻都留在郎朗身边,尽其所能地帮助他。
郎朗自传里有这么一个细节,让我特别感动:“天气酷热的时候,我练着琴,父亲会在一只盆子里添满水,让我把脚放进去降降温。
如果我快要热晕了,他会拿本书给我扇风,有时候一扇扇上三个小时。
当天气转冷、天寒地冻的时候,他不仅给我穿上我的大衣,而且把他的大衣也给我披上。
如果我的手指冻僵了,他会一直揉搓我的手指,直到血液循环恢复正常。
”这样的父亲真只是丧心病狂地望子成龙吗?
恐怕未必。
我从他身上看到了很重很重的父爱。
后来的郎国任因为学不好英语,在美国很艰难,在郎朗的音乐世界里,他也越来越边缘化了。
郎朗是这么形容的:“我希望父亲能默默地接受一个辅助性的角色,当他真的接受了这样一个角色的时候,我对他的敬意加深了。
他的无私奉献又一次经受了考验,而他又一次通过了考验,即便代价是他强烈的自尊心。
”我想,在郎朗眼里,他也是值得一个称赞的好父亲。
原本以为《你行!
你上!
》是“洗白”郎国任,现在看来,是同样为父亲的姜文,看到了真正的郎国任。
或许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还有一个问题,郎朗的童年真的不幸福吗?
就因为他业余时间都用来学习钢琴?
我觉得也是误解,忽视了郎朗自身对钢琴的痴迷。
比如他们父子之间发生过最严重的争吵那一次,郎朗之后好几个月没有弹钢琴,因为他想报复自己的父亲,他不打算听父亲的话了。
可这段时间郎朗也很痛苦,因为他自己其实很想弹钢琴——那时我已经开始惦念着钢琴--没有音乐的生活对我毫无意义。
我会在脑袋里听到音乐,心中急切地想要去弹那音乐。
常常,弹琴是唯一可以安慰我的东西。
朗朗的童年,因为有钢琴而比我们普通人更有滋有味。
他的快乐,是属于天才才能感受到的快乐。
我又开始思考起了为什么姜文要拍郎朗的前半生。
毕竟从电影里来看,郎朗的前半生就是——我行!
我上!
我真行!
郎朗从小就天才,5岁跟着父亲学钢琴拿沈阳第一名,之后开始在沈阳拜师学艺,紧接着跟随父母前往北京拜师,顺利进入音乐附小,然后去国外参加钢琴大赛,拿下一个又一个第一名。
再接着14岁全额奖学金去了美国的柯蒂斯音乐学院,到了结尾,17岁的朗朗有了自己的第一场演出,算是“成了”。
朗朗这一路,基本没什么坎坷……于是剧情看起来就没什么起伏,就看着他一路走上人生巅峰,完事了。
如果用剧本创作理论当中的英雄之旅框架来评判《你行!
你上!
》,大概率不及格,因为它没什么大考验,没有一个大高潮。
所以像我看完电影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到底看了个啥?
我感觉自己没有从这部电影里得到什么,非要说的话,就是几句笑声。
但对于一部电影而言,尤其是姜文的电影,这怕是不够的。
现在看个脱口秀都比这电影有意思了,至少笑着笑着有眼泪了,感动了,被鼓舞了,各种情绪依次上演。
比如我至今还记得庞博的“我真的听见了一个声音说,我要去上海,我仔细听了一下,竟然是十八岁的我自己”,在那个时候仿佛听见了18岁少年梦想成真的声音。
还有今年房主任的“2025年的4月8号,什么都没发生,我过了一个平静而又幸福的一天”,大笑大哭之后的庆幸与祝福,就在我的脸上。
而《你行!
你上!
》给我留下的是什么?
看完电影的当下,我是怅然的。
现在我好像找到了这个答案。
《你行!
你上!
》在豆瓣中的简介为:这是一对父子的传奇历险,也是两个野心家的一拍即合。
那再回看电影中的一幕幕,郎朗和郎国任曾数次表达当第一的念头。
郎朗本人曾经也确实如电影里那般,对第一名相当有执念,“获胜意味着一切。
无论是好是坏,那就是我的天性。
”“有父亲在我身边,我知道我真的有机会成为第一名。
”“她教我如何划十字。
我依法划了个十字,祈祷明天的比赛我能拿第一名。
”
电影里对父子俩争第一名的表达方式看起来偏癫狂、戏谑,我初始觉得好笑,但现在细想,只有两个字:敬佩。
不得不又回到当下了。
当今社会,争当第一,是要被多数人笑话的——你太卷了,你太不松弛了。
卷和不卷是两个对立面,曾经的人只知道卷,现在的人能不卷就不卷(至少舆论如此)。
而郎朗和郎国任属于卷王。
为什么姜文这么不讨喜,竟然让卷王当主角?
你可以说他老派,但我更想说他是逆耳的良言。
诚然,我也讨厌卷,但我更佩服卷。
我是卷不起来,我特羡慕能卷能努力的人。
经历社会毒打的你我也十分清楚,真正过好日子的人只有卷一代和卷二代。
当别人都在说松弛,姜文还愿意说卷,大好人呐。
所以天花板到底有啥呢?
你行,你上了就知道了。
姜文依然在电影里造梦。
当然,电影里我最喜欢的梦幻时刻是郎朗前往美国柯蒂斯学院前,在北京廉价出租房小区的空中弹奏钢琴,建筑超现实,灯光超现实,听众超现实,一切场景都超现实一般得美轮美奂——而这一切又是那么真实,郎朗非凡人一般地沉浸在钢琴的世界里,无比美妙。
特别电影的时刻,看到这一幕,又一次强烈地感知到——电影真乃造梦的艺术。
写完了。
可能有人看到这里要来说我没看懂这部电影了。
他们眼里,《你行!
你上!
》只不过是披着朗朗自传的壳,实际上大有深意,诸多隐喻,并以此嘲笑其它观众不是人,是牛。
隐喻是他们的高潮,是他们优越感的最大武器。
而姜文风轻云淡地说:“看姜文电影都得想半天?
有什么可想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非得想,非得看别人怎么说,(没必要),我尤其不爱听权威说的。
”人呐,一定得尊重自己的感受。
不要人云亦云瞎咧咧,更别就觉得自己琢磨出政治意味出来,就顶呱呱了。
你看我是牛,我还看你是猪是笑话哩。
文章首发公号:分派电影,每日推荐告别剧荒!
七年磨一剑,姜文终于把《你行!
你上!
》这盘新饺子给端了上来。
但尝过之后,我觉得这分明就是《让子弹飞2:琴键上的革命》!
《你行!
你上!
》You are the Best
影片的暗线几乎就是《让子弹飞》隐喻宇宙的续篇,姜文那股子为醋包饺子、挥洒家国情怀的劲儿丝毫未减,甚至更直给了。
可以预见,这次注定又要掀起一场海量解读的盛宴和两极分化的口水战。
前天第一时间看了点映,这就来聊聊:当“子弹”变成了“琴键”,姜文这次飞得怎么样?
下面会先介绍剧情(不会大量剧透),然后谈一下观感,最后会把片中大量的隐喻拆解一下。
01表面是PPT式的个人传记片其实《你行!
你上!
》的表面故事用一句话就能概括——郎国任(姜文 饰)带着郎朗(张乘郝 饰)一边拜师学钢琴一边参加比赛,过程中郎朗从一个钢琴神童逐渐成长为著名的钢琴家。
(郎朗本尊)对的,你没看错,这是一部钢琴家郎朗的传记片。
当然他是姜文拍的名人传记片,所以注定不普通!
片中郎国任是个执拗的父亲,他始终坚信儿子郎朗就是钢琴天才。
作为中国式父亲的缩影,他对儿子要求极其严格,却也付出了一切——为让郎朗去北京学琴,他毅然辞去工作。
郎朗先后师从沈启蒙、欧亚、王子曰等人,钢琴水平快速提升。
先后获得了德国国际钢琴比赛和日本柴可夫斯基音乐比赛第一名。
每次比赛获得第一名,郎朗都会大喊着“爸”,然后冲向郎国任。
就这样抱着每次比赛必拿第一名的心态,郎朗来到了最好的音乐学院——克鲁兹。
剧情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单薄,不过电影前半段因为有很多大牌客串,比如雷佳音、于和伟、胡歌等,而且笑点密集,观感还好。
郎朗一家来自沈阳,姜文饰演的郎国任全程操着一口浓烈的东北话。
作为东北人,我听着姜文那带着京片子风味的东北话,着实有些出戏。
不知道这口姜式东北话在其他地域观众耳中,是增添了些许喜感,还是也成了影片的槽点?
影片后半段节奏明显放缓,大段大段的钢琴演奏场面,虽展现了郎朗技艺的精进,却也让144分钟的片长略显注水。
更放飞的是出国后的情节,魔幻现实色彩陡增——郎朗数次凌空飞起!
结尾拉维尼亚音乐节的超现实布景,我只能说:姜导,您玩得尽兴就好!
当然现实中这件事确实发生了,“1999年,17岁的郎朗在拉维尼亚户外音乐节上代替身体欠佳的安德烈·瓦兹与芝加哥交响乐团合作登场,演奏了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
当最后一个音符演奏完毕,听众全体起立欢呼,如雷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消息很快传遍了古典音乐界,美国其他四大交响乐团,纽约、波士顿、费城、克利夫兰,都向郎朗发出了邀请。
”(出自郎朗自传,此处摘自某基百科)。
熟悉姜文的都知道,《让子弹飞》也是有原著的,不过电影已经改编成另一个故事了,《你行!
你上!
》也是如此,现实中郎朗身上发生的许多事,姜文也都拍了,比如在北京学琴时期的窘迫经历,但是郎朗的经历充其量只能算是这部电影的表层故事。
02为醋包饺子值得吗?
我想大家都知道,姜文那句名言——“为了这碟醋才包的饺子”。
(《邪不压正》截影)本片依然是这个路数,只是我认为执行的不尽如人意。
为什么这么说呢,在下文详细拆解隐喻之前,我们来对比一下《让子弹飞》和《你行!
你上!
》这两部作品在电影这个维度的优劣。
(《让子弹飞》剧照)首先就表面故事而言,《让子弹飞》里张牧之假冒县长、杀恶霸黄四郎等情节本身就新颖又有趣,即使没有什么隐喻,单就商业片而言剧情也是出彩的。
反观《你行!
你上!
》的表层故事,就像一杯白开水。
除了零星的笑点,剧情简单到一眼望到底:沈阳学琴→德国比赛→日本比赛→美国登顶。
郎朗不是在拿第一,就是在去拿第一的路上。
总之就是赢赢赢,赢麻了。
电影除了剧情还要有出彩的人物,《让子弹飞》中姜文、周润发和葛优3个人坐在那吃饭都能成为拉片up主们的最爱。
(《让子弹飞》剧照)而《你行!
你上!
》中郎国任和郎朗这两个角色可以说既没有角色个性也没有成长弧光,二人从始至终都在追求第一名(当然偶尔也有冲突),但除此以外呢?
我们甚至不知道郎朗喜不喜欢弹钢琴,或者,他热爱音乐本身吗?
也就是说这次的饺子并不好吃,姜导啊,想让观众痛快吃下您的“醋”,前提是饺子得香!
谁会为了一口不特别的醋,专程下馆子呢?
而更让我失望的是,就这碟醋本身也并不特别。
如果说《让子弹飞》是故事里埋藏着隐喻,那这次就是赤裸裸的“明喻”往你脸上拍。
《让子弹飞》中的隐喻中还有一些姜文对于革命等历史叙事的解构。
可是《你行!
你上!
》不就是在复刻初中历史课本里中 国 崛 起的叙事吗?
为什么这样说呢?
下面来说一下我对本片那些“明喻”的解码。
(不想被剧透的下面可以跳过)03隐喻变明喻 中国崛起的简单讲述影片开场郎国任的红绿色盲设定(后续再无交代)就很值得解读。
结合他后来自封“总设计师”,这混淆红绿的暗示,就差直接喊出“形左实右”了!
(黑猫白猫论)这当然不是过度解读,全片诸如此类的隐喻数不胜数,几次开摩托经过主席塑像都是在提醒我们本片真正的zheng治和历史主题。
我下面挑一些和姜文要表达的核心想法相关的解读一下。
(片中沈启蒙老师)郎朗开始学琴后的第一位老师叫做沈启蒙(孙韵 饰),其实现实中郎朗的第一位老师是沈阳音乐学院的朱雅芬,结合电影中这位沈老师时常提到美国,那么这里说的明显是1919年左右的启蒙运动,那是中国开始变革的起点。
不过很快郎朗就换了一位老师,新老师叫“欧亚”(何赛飞 饰),哪个国家横跨欧亚呢?
不言自明——苏 联。
(片中欧亚老师)我国建国后至少前10年都是以苏 联为师,这是常识了。
后来两国关系在60年代初破裂,电影中欧亚老师也很快开除了郎朗,还说他不适合弹钢琴。
再接下来,郎朗遇到了叫伯乐的大师(李屏宾 饰),这个大师的口音非常国际范,而且一头长发,还说自己就是天花板。
得到这位大师指点,郎朗比赛中发挥确实不错。
1979年开始中国美国有十年蜜月期,但是郎国任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背刺”。
他说出了那个掷地有声的问题:“我就想问问,天花板上面是啥呀”?
姜文的潜台词震耳欲聋:我们要超英赶美,自己当“天花板”!
此时中国已经崛起,不需要师父提点,现在轮到我们要展翅高飞了!
所以表面看这是郎朗一步步走向音乐事业巅峰的爽片,其实是用郎朗代指中国,姜文拍的是民族崛起的爽片!
从沈启蒙到“天花板”,郎朗的拜师路,活脱脱一部共和国外交简史。
那么对于百年来中国是如何崛起的问题,姜文是什么态度呢?
郎国任说,“老师都是临时工,我才是总设计师”。
也就说姜文采用的是结果为导向的功利主义价值观。
只要比赛能得第一就行,只要能富国强兵就行,启蒙管用就搞启蒙,学苏联能行就学苏联,跟美国有好处就跟美国。
但是最后中国要成为金字塔的塔尖儿。
(中国崛起)可问题是这种崛起叙事和结果至上的价值观,不正是抖音B站天天刷屏的“陈醋”吗?
《你行!
你上!
》,新意何在?
这是横向比较的问题,我们换成在姜文自己作品序列里面进行纵向比较,这种叙事主题和思想表达不也是大踏步后退吗?
2000年的《鬼子来了》突破之前所有的抗战片叙事角度,其中还有大量对国民性的批判。
(至于批判的对错那是另一个问题,电影至少有新颖的表达。
)
(《鬼子来了》截影)2010年的《让子弹飞》就更无需说了,这方面解读够多的了,不再赘述。
而《你行!
你上!
》中关于历史有什么进一步的表达吗?
如果非说有,那就是结尾姜文个人表达出的对“改开”的复杂情感,最后的字幕显示郎国任切除了身上的两个肿瘤,而肿瘤是从郎朗出生(现实中郎朗生于1982年)就开始生长的。
大家仔细品品这个意味深长的结尾,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最后说一下观影提示,本片推荐给喜欢姜文电影或者喜欢拆解zheng治梗的观众,如果是只想看暑期档爆米花大片的观众,那就要慎重了。
图源于网络西西里的朗读者 / 作者
姜文最新路演回答觀眾關於電影《你行!
你上!
》有沒有隱喻的問題:
我是姜文的:影迷。
我不會說我是姜文的粉絲,粉絲這兩個字太重,好像骨子裡就透著狂熱。
我是姜文的影迷,姜文職業生涯中的作品可以說部部精彩,不為過,但這裡說的是《邪不压正》前的姜文,《一步之遥》前的姜文。
先說結論,這部電影,作為電影本身,真的爛出了一定的水平,相當於吳宇森的《追捕》,張藝謀的《三枪拍案惊奇》,陳可辛的《夺冠》,都是屬於晚節不保的範疇。
整部電影最大的問題就是急躁,極度亢奮,毫無節制,鏡頭的快切從最一開始一直切到結束,整部電影一點節奏都沒有,就是猛衝,衝的好看還好說,但是情節極度尷尬,想拍的飛,但又是個寫實題材,最後變得不倫不類,要人物沒人物,除了姜文自己的角色,沒有人立得住,要情節沒啥情節,就是一路贏,一點起承轉合不帶,一點挫折沒有,就是一路開掛,天才贏家。
觀感是又聒噪又乏味又疲憊。
這部電影給人的感覺就好像18年拍完《邪不压正》之後,姜文就已經被人關起來了,沒人跟他說話,而他又有太多話要說,所以一被放出來,馬上如饑似渴的跟人說話,恨不得1分鐘的對話裡能有10分鐘的信息量,又急又密,急到生怕每一秒和你說的話都是最後一秒,所以他一秒要當十秒用,一秒都不想浪費,狂轟濫炸的跟你聊。
他自己可能不覺得有什麼,但這個傾聽者也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啊,因為你會發現他大多數時候是在跟你尬聊(吃yuan飯都能嘮半天,不尬嗎?
哥?
)歸根結底還因為姜文還在用拍《让子弹飞》的風格來拍這部電影,但前者是民國啊,是架空啊,是虛構啊,想怎麼拍的飛都不會奇怪,可你這部是寫實啊,是人物傳記啊,是真實人物改編的啊,你要麼就徹底放飛了拍,但現在就是稍微飛一點,就顯得很怪很尬,因為這兩種風格和模式壓根就融合不到一起去啊!
但是在粉絲的口中,這部電影有什麼呢?
有隱喻啊!
都不是隱喻了,是明示了!
從他們的口中,一部講郎朗和他父親的傳記片壓根就不是講郎朗和他父親的傳記片,等於整個故事在他們眼中就完全不是一個東西了。
大家有興趣可以翻一翻講隱喻的帖子,歸納出來就是:姜文繞主席像!
姜文眼裡有天安門!
姜文來自東北,姜文說了太空艙,姜文說了紅色,姜文說了綠色,姜文扔了獎杯!
姜文給每個老師起的名字和設的背景都有深意,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在我漫長的觀影史中,我是第一次看到一部電影,幾乎所有情節都是隱喻,拍的主題也是隱喻,所有人物都有隱喻,連名字也有隱喻,國家也有隱喻,我甚至都快找不到這部電影裡沒有隱喻的情節了。
就像一盤磁帶,大家都是正著聽的,偏偏有一群人卻是倒著聽的,就算是同一盤磁帶,也能聽出天差地別的區別!
這部電影真的是滿滿的深意,在他們的眼中基本上變成了普通觀眾看得每一秒和他們看得每一秒都不是一個東西。
比方說桌上放了個蘋果,普通人看到的是蘋果,他們看到的是姜文在電影裡放了一個紅色的象征!
那怎麼會是普通的蘋果呢???
請問一下老師:姜文騎自行車代表什麼啊?
姜文的自行車的牌子代表什麼啊?
姜文走路那段代表什麼啊?
姜文吃飯那段代表什麼啊?
姜文呼吸那段是代表什麼啊?
姜文本人是隱喻什麼啊?
問:姜文拉屎代表什麼啊?
答:!
也是,言論自由可能真的把不少人逼瘋了,把姜文這當成摩斯密碼站了,找到同好,解讀密碼,他們看得完全是一出《解密》啊,還樂在其中。
但是,就算退一萬步說,這部電影裡有不少是真隱喻,那又怎麼了嗎?
這就高潮了?
燃點這麼低呢?
就算這部電影裡有他媽一百萬個隱喻,也不妨礙它他媽是部爛片啊。
去看一部電影,就像去吃一頓好飯。
你光給我醋,我吃啥?
你光給我餃子,沒醋我也不愛空口吃,你給了我醋,也給了我餃子,我才能吧唧吧唧吃的香啊。
得虧現在不是文字獄的年代,再這麼解下去,中國電影史上第一,也是唯一的謎語人姜文,可真得被你們害進去不可咯。
千万不要让这个电影骗走你100分钟!!! 抒情音乐MV… 一个MV拍了10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