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题。。。。。。。。。。。。。。。。。。。。。。。。。。。。。。。。。。。。。。。。。。。。。。。。。。。。。。。。。。。。。。。。。。。。。。。。。。。。。。。。。。。。。。。。。。。。。。。。。。。。。。。。。。。。。。。。。。。。。。。。。。。。。。。。。。。。。。。。。。。。。。。。。。。。。。。。。。。。。。。。。。。。。。。。。。。。。。。。。。。。。。。。。。。。。。。。。。。。。。。。。。。。。。。。。。。。。。。。。。。。。。。。。。。。。。。。。。。。。。。。。。。。。。。。。。。。。。。。。。。
根据1952年黑泽明执导日本电影《生之欲》改编的同名英国电影《生之欲》虽然评分不高,但还是不错的,获得了第80届金球奖电影类剧情片最佳男主角提名和第76届英国电影学院奖电影奖最佳英国影片提名,特别是男主比尔·奈伊演技真绝,获得了第9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提名。
其实,这部影片内容这样概括,就是英国官僚体制中的一名老年担任中层负责人的公务员在身患绝症后,一改过去按部就班循环工作中的不讲效率和推诿不负责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幡然醒悟,寻找生活意义,为自己活,放手并拥抱生活,并为社会办事,克服困难推动过去被官僚耽误的民生项目的最后救赎。
正如影片中所说的:“昨天以前,他还一直戴面具生活,现在才是他的新生。
”不知道几十年前英国政府机关是不是如电影说描绘的那样,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官僚机构和官僚主义及官僚作风。
比尔.奈伊扮演二战后伦敦公共工程部负责人Williams威廉姆斯,一个典型的例行公事的保守官僚,就像terry 特里·吉列姆拍摄的《Brazil》无情讽刺了政府官僚主义的低效率。
他每天早上乘坐同一列火车,一整天主持效率低下的政府官僚部门,部门对员工&人民的需求漠不关心:一群女工想建造一个小游乐场,奈伊注意到了但没有干预;新来的职员Peter在奈伊的办公室工作,办公室堆满了成堆的文件&繁文缛节。
然后奈伊照样晚上回家&儿子儿媳妇一起吃晚饭,日复一日没有任何变化,比尔.奈伊一生都在固定铁轨上,女下属给他取外号Zombie先生“僵尸先生”,这是他出于惯性&对绅士举止的迷恋,而不是出于选择而过着这种生活,就像他主持下功能失调的办公室一样。
直到被诊断癌症晚期,当他医生告诉他还有六个月也许九个月时,一切都改变了,但那时他的回答仍旧是生硬简洁的“quite”。
在考虑自己的过去未来时,奈伊开始了一段自我认识之旅,与马丁·麦克多纳 Martin McDonagh最近执导《伊尼舍林女妖》里性格倔强的科尔姆不同,威廉姆斯的危机不是因为年老引发的,而是因为他即将死去。
电影的第2幕展示了比尔.奈伊如何应对他的即将死亡,起初他试图走carpe diem享乐的方式“吃喝、快乐,因为明天我们就会死”。
被医生确诊第二天他打破了通常的通勤生活,翘班去了海滨城市,他&一位自愿的向导、写庸俗小说的剧作家去喝酒&纵欲,去看脱衣舞,他发现了街机游戏的小乐趣&把圆顶硬礼帽换成了软呢帽&在酒吧里唱着母亲的苏格兰民谣“花湫树”。
在第一次摆脱旧的自我的努力中放荡纵欲&醉酒&性感场景并没有让奈伊找到生命价值,因为这不适合他从小到大保持的绅士风度,他回到伦敦但没有回到他的办公桌,偶遇了部门唯一的女员工哈里斯小姐,她是一个年轻女子,以前在他手下在办公室工作,她想让他给自己的新雇主写推荐信,她放弃了她的市政厅职位,转而去当女服务员,她对生活的热情让他着迷“但我只是个普通人”,他认为她向他展示了生命的价值,他了解到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对他人的影响&我们留下的东西,奈伊迷恋的不是性方面的。
奈伊和她共度时光、互动时他才浮现出他真正想要做的——他发现他可以利用最后几个月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长期缺席后他回到了办公室,成为了变革的力量。
在奈伊死后Living有一个苦乐参半的结果,虽然他完成了一件小事——建造勤奋的妇女一直在争取的儿童游乐场,但他的同事们承诺会继续他的政治遗产,插叙闪回中转向了威廉姆斯4 位男同事,他们在每天例行的火车车厢里单调无声地通勤到城市伦敦工作,4 人之一是电影开幕的第一个人,办公室最新成员,通过年轻天真尚未腐败的职员&哈里斯小姐的眼睛,可以看到软呢帽下一个活生生的人。
4个人在例行的上班通勤火车上的宣言,有点像权力的游戏里守夜人的宣言,不久后被证明是空话,没过多久代替他的新上任部门负责人又像之前一样例行公事,官僚机构的顽固性再次占据控制权。
最后奈伊坐在他刚建好的儿童游乐园的秋千上,在雪地里第二次唱起“花湫花”时满满的幸福,&第一次唱的苦涩对比,意味深长,但我觉得这段掺了太多好莱坞的糖精,操控了我的眼泪。
比尔.奈伊在《真爱至上》中扮演一个放荡滑稽的老摇滚歌手,我不会把bill.Nighy的表演和Takeshi Shimura的表演进行比较,后者是黑泽明电影这个角色的原创,两位演员都是一流的,都依赖面部表情&肢体语言而不是对话;部门女职员为诉讼增添了轻松&乐观的火花,就像Miki Odagiri在Ikiru做的那样。
《Living》是对黑泽明的《Ikiru》又名《To Live》的改编、翻拍,ikiru是一部二战后的日本电影,讲述了一名二战后东京官僚被诊断出胃癌只有半年生命后踏上的旅程。
相比之下《living》不是一部好电影,太浮于表面不够深入,过于专注比尔.奈伊的悲伤,虽然Bill.Nighy的表演有着安静的力量&内在的复杂性。
living日本原作的黑白+加上黑泽明的镜头,赋予了电影超凡的品质;living是彩色的,并使用更传统的摄影方法,这两部电影都以1952年为背景,但Ikiru是永恒的,而living更像是一个时代作品。
话虽如此,几乎可以叠加在Ikiru上的高级形容词也都适用于living,这是因为导演Oliver Hermanus&编剧Kazuo Ishiguro(《每日遗迹》在内的广受好评的小说的诺贝尔奖得主)仍然忠实于黑泽明原作的主题和精髓,living不仅仅是1952年电影的英文副本,除其他外展示了黑泽明在70年前与之斗争的想法,Ikiru还欠托尔斯泰1886年中篇小说《Ivan Ilyich之死》的债,尽管它借用了元素not直接改编。
“A Room with a View”、“Maurice”、“Howards End”和“Remains of the Day”后者是根据石黑一雄的小说改编,石黑一雄认为《Ikiru》对他的写作产生了很大影响。
石黑一雄曾为1993《长日留痕》&2010的《永不言弃的我》撰写小说&剧本,他一直希望重拍1952 年日本最著名导演黑泽明的电影《生之欲》,把背景转移到了1950 年代的伦敦,诠释了 1950 年代初期压抑的旧英格兰。
石黑一雄大胆地把黑泽明经典之作的翻拍委托给经验有限的南非导演奥利弗·赫曼努斯,他为影片注入了一种克制内敛的忧郁气息,石黑一雄&赫曼努斯也启用了新演员新入职员工peter&哈里斯小姐,她红润的脸庞、圆润的身材、突出的牙齿,引人注目红唇,一切都很年轻活泼。
石黑一雄关于早期被压抑的英国白人的故事,福斯特提出了仪式化的英语&日语处理强烈情感的方式,结果感觉就像某些类型的小说&电影以及两种文化之间的桥梁,就像黑泽明对莎士比亚的翻拍vs和其他国家导演对黑泽明的翻拍。
Living不可能取代Ikiru成为这个经典故事,但living就像我们发现自己处于不确定时期的解药,它在情感上有共鸣,虽然缺乏Ikiru的艺术性。
living不仅质疑carpe diem的概念&以及什么是生活,人们如何生活,还质疑当死亡到来时他们是否对所做的选择感到满意,奈伊没有取得非凡的成就,但一小群人认为他很英勇,他不会推翻一个漠不关心的国家体制,而是利用它来找到一种方法来做以前不可想象的事情
《生之欲》翻拍自黑泽明导演的同名电影,二者相似度极高,时间前后相距70年(1952-2022),从豆瓣评分和影友评价看,应该算是“狗尾续貂”之作。
老威廉是政府公共工程部的负责人,他不苟言笑,拒人千里,三十年来保持着全勤的“完美”纪录。
这天,威廉收到医生的面谈通知,回家后一直默默地坐在沙发上——他被告知还有半年的时间……现代心理学认为,人在得悉此类噩耗之后,会经历“否认、愤怒、挣扎、抑郁、接受”五个阶段。
威廉好像并没有“进入”这样的流程,而是十分强烈地意识到——我白活了。
他安排好部门的工作,取出一半的积蓄,下决心要好好的享受生活。
开始,他在一个剧作家的带领下,出入各种风俗场所,很快就发现这种肉欲的享乐并不能让他快活。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刚从自己部门离职的年轻女职员。
老威廉是个鳏夫,他没有把自己的“困境”告诉和他一起生活的儿子儿媳,却毫不犹豫地告诉了那位单纯、善良的女孩。
应该说两人的相处是令人愉快的。
很多包括我在内的中、老年男性都会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一些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女人,其内在的动因大概就是寄予通过这种关系,逃避死亡的阴影,驱除内心的恐惧。
(充足的理由,完美的借口,对不对?
拿走不谢)这样的交往——即便是正常交往——其实也很难为世俗和社会所“接受”。
威廉选择的第三条道路是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开始亲力亲为,推进一个被他搁置的贫困社区活动场所建设审批工作……项目落地,威廉升天。
前来吊唁的人群多出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肉体的快乐,精神的愉悦,以及所谓的建功建业,都能给人带来短暂的幸福和满足,然而真正有效果的元素在我看来只有二个字——忘我。
当你总是只关心自己,很难持久地欢乐;当你把关注的焦点从自己身上移开,会更容易收获喜悦和安宁。
——你有多忘我,就有多快乐。
作者:Stephen Saito译者:覃天校对:易二三来源:The Moveable Fest(2022年12月23日)【本文首发于《虹膜》公众号】在充满荣誉的职业生涯中,石黑一雄几乎没有什么遗憾,但如果他抵制住了诱惑,不向比尔·奈伊说出他一直以来憧憬的想法,那可能会成为一大憾事。
一次偶然的机会,这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和他的妻子与这位演员坐在同一辆出租车里,如果石黑一雄担心自己会像其他被明星吸引住的制片人一样,因为试图说服比尔合作拍电影而感到紧张,那么还有另一重尴尬——他的建议涉及到重拍一部黑泽明备受推崇的电影《生之欲》。
尽管新版的主人公比原版中被癌症折磨的渡边先生(志村乔饰)看起来更健康,但石黑一雄仍然能理解这个讲述个人克服自我意识,抓住生命机会的故事,因此他向比尔·奈伊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然后我就陷入到了现在的局面中。
」石黑一雄笑着说。
他原本只是想把这个想法说给和比尔·奈伊和制片人斯蒂芬·伍利,那晚他们刚刚离开斯蒂芬做东的晚宴。
石黑一雄只是想,他们没准能拍出一部新版的《生之欲》。
然而获得黑泽明版《生之欲》版权的过程出人意料的顺利,石黑一雄似乎成为了担纲新版《生之欲》编剧的最佳人选——《告别有情天》和《别让我走》即为实证。
虽然石黑一雄从未参与过改编自自己作品之外的编剧工作,但自从12岁看过黑泽明的这部杰作之后,他的脑中一直在构想,如果将电影的背景移植到二战后的伦敦会是什么样。
一位将要退休,年迈的公务员在得知自己时日无多后,决定将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故事赢得了石黑一雄的共鸣。
这名公务员周遭的官僚在「致力于社会服务」时,却常常人浮于事,并不担心自己会承担任何责任。
这些看似平行的目的感在《生之欲》中始终被视为一体,当黑泽明的《生之欲》中的渡边先生把目光投向一个可以造福于当地社区的公园时,这成为了一种对这位深陷官僚体系,深谙其繁文缛节的公务员的救赎。
而在石黑一雄的改编、奥利弗·赫曼纽斯的执导下,这个故事焕发出了全然一新的色彩。
在得知自己患上绝症后,威廉姆斯先生(比尔·奈伊饰)逃离了自己单一的工作生活。
他年轻的同事彼得(艾利克斯·夏普饰)和玛格丽特(艾米·卢·伍德饰)注意到了威廉姆斯先生的改变。
影片中,人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忙碌地走过伦敦皮卡迪利广场。
赫曼纽斯勾勒出了威廉姆斯先生长久以来的内心世界,并将他在最后时日中找到的快乐生动地展现在了银幕上。
比尔·奈伊的演技拓宽了这种表达,以一种优雅的方式,将长期被压抑的情感显现了出来。
在圣丹斯电影节放映过后,影片主演比尔·奈伊成为了奥斯卡奖最佳男主角的有力竞争者。
在此篇访谈中,石黑一雄和奥利弗·赫曼纽斯谈到了他们之间的合作,灵感的来源,以及他们是如何找到这首歌——《花揪树》(Rowan Tree)的,威廉姆斯先生唱起这首歌的时刻成为了整部电影情感表达的核心。
问:奥利弗,上次我们谈话还是在《三色堇》宣传期间,你当时提到要在英国拍摄一部电影。
你当时能意识到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吗?
奥利弗·赫曼纽斯:好吧,上次我们谈话时,我的处境与现在完全相同。
那是距离我拍《生之欲》还有几周的时间,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复活节。
那是我唯一可以接受媒体采访的一天,我对人们的看法感到非常兴奋,想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但感觉有点不对——不是因为他们错了,而是因为重拍黑泽明电影的想法错了,我不确定很多电影制作人会这样做。
当我说「哦,我真的很想在英国拍这部电影」时,以及我事先和电影制片人交谈时,我总会最后说,「这是黑泽明电影的翻拍。
」然后他们都会开始尖叫并跑来跑去,「你疯了吗?
」所以这件事在我的生活中产生了一段时间的影响。
石黑一雄:很长一段时间,只有我和制片人斯蒂芬·伍利忙于这部电影的筹备工作时,我们就导演人选谈了很多。
正是因为它的背景设置在英国,因此我们做出了不用英国导演的决定。
我们不希望这看起来像最近上映的,许多其他同样有着英国背景的电影,我们认为「局外人」,也许是不会如此痴迷于英国阶级制度的人,会有不同的看法。
他能让全世界观众都能看懂这个故事。
当斯蒂芬·伍利在一个电影节上看到《三色堇》时,他说「看看这个。
他才三十多岁,但我认为这是一个怪物般的天才。
我们希望他来拍这部电影。
」问:奥利弗,改编《生之欲》,以及和石黑一雄这样具有实力的编剧合作,这是不是让你感到很大的压力?
奥利弗·赫曼纽斯:石黑一雄是一个难得的合作者,他具有无与伦比的才智,这和他的地位是相称的。
他还是一个非常慷慨的人,愿意花时间和我一起进入故事,进入角色的内心,用耐心激励我。
他真的给了我很长的时间。
我重看了剧本的每个细节,总是要求重写,要求修改,用他的话说,我在做编辑工作时有点无情和蛮横,我修改了很多,然后又重组了剧本。
我不认为每位创作者和剧作家之间的关系都是这样。
他给了我很多时间,耐心和我讨论,我非常感谢他。
问:我听说你们找来了不少参考片,你们都看了哪些电影呢?
奥利弗·赫曼纽斯:疫情期间石黑一雄给我寄了很多DVD,这真的很有趣,因为我当时住在南非一个非常荒凉的地方,所以邮件几个月后才送到我手里。
他是一个真正的影迷。
有几次,当我和他聊起一部电影时,如果他说「我没看过」,我会觉得非常惊讶。
因为我觉得他的观片量太大了,不光是一个狂热的影迷了,简直是个电影通。
石黑一雄:奥利弗做过报社的摄影师,所以他对二战后英国,特别是以伦敦为背景的摄影作品做了很多研究,但我给他推荐了一些希区柯克的作品,例如《擒凶记》和《贵妇失踪记》,电影中人物的举止是如此英式,那时他们尚未丧失对英式生活方式的信心。
他们是如此自信,认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
这种尊严感和高贵感在50年代的英国电影中逐渐消失了。
我还建议奥利弗去看了鲍威尔和普雷斯伯格的电影,特别是《百战将军》和《我走我路》,然后是一些战后制作的电影,比如卡罗尔·里德的《堕落的偶像》和一个我认为被低估导演的作品——巴兹尔·迪尔登的《寒夜青灯》和《伦敦水池》。
我认为这两部作品很好地捕捉了战后伦敦的景象。
奥利弗还说,对他来说相当重要的是我推荐的电影,这些电影似乎与我们的项目并不直接相关,不过我让他去看了两部电影,它们拍摄的是穿着晚礼服的英国人,却是以德国表现主义风格拍摄的。
第一部是《罗马快车》,沃尔特·福德导演,摄影师是君特·克兰普夫,他是帕布斯特《潘多拉的魔盒》等影片的摄影师,为了逃离纳粹,他从德国来到了英国。
第二部是《死于广播》(暂译,Death at a Broadcast),我认为这是一部美丽的电影。
它有一个非常奇怪的情节,但你不会联想到英国的人物、衣服和装饰以德国表现主义风格拍摄,我认为这种结合非常有趣,奥利弗告诉我,这对了解、拍摄英国和英国人的生活方式很有帮助。
问:影片运用色彩的方式很吸引人,从一开始就有一种真正的活力,而且越来越生动。
你从一开始就讨论过整片的色调吗?
奥利弗·赫曼纽斯:我希望这部电影的视觉始终有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柔和感,并且用一种克制的方式展现。
我看过太多视觉元素过多的影片,不论是服装、置景、灯光还是摄影,都显得太满了。
我觉得那是一种失控的状况,而我需要保持的是克制,只是在玛格丽特(艾米·卢·伍德饰)这个角色身上,我让服装设计师为她设计了多套鲜艳的衣服,而在其他方面都有所控制。
事实上我很喜欢影片只剩下黑白色调,飘着雪花的结尾。
对我来说这代表着全片色调上的统一,而不是真的让视觉显得非常繁杂。
问:片中有一个极富情感色彩,色调和构图都很考究的段落——威廉姆斯先生被诊断出癌症后回到家中,周围的家庭照片激起了他的回忆,这些回忆在他的脑海中像宝丽来相片一样闪过,他正在思考是否要把不久于人世的消息告诉他的儿子。
这段情节是如何形成的?
石黑一雄:那场戏相当忠实于黑泽明的原作。
总的来说,我想降低原版电影的表面情绪,这对任何日本电影来说似乎是件奇怪的事——情绪通常隐匿在表面之下。
但我一直在想,就像黑泽明的电影对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一样,如果主角没有把他的痛苦、忧郁和恐惧如此清晰地表现在脸上,而且不仅是在脸上,还有他的姿势和走路的方式,那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他更像《东京物语》中扮演父亲的演员笠智众,那会怎么样?
所以让比尔·奈伊出演,也是在追求一种新的可能性。
而他在诊断后回到家里的那场戏,我以为会更加委婉。
他不会开始哭泣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尽管那很感人,在英文版的《生之欲》中,你会感受到那种悲伤,因为那是一种复杂的悲伤。
他正在回忆他和童年时的儿子是多么亲密,回忆起他成长的岁月,他可以突然衡量他们之间的距离,在那一刻他想告诉他这些绝望的事情,但他发现自己无法这样做。
但黑泽明创造的那些记忆的美丽场景,只是一个接一个地出现,我认为做得非常漂亮,我认为没有任何理由偏离这一点。
奥利弗·赫曼纽斯:我们本来打算这样做——比尔·奈伊会在记忆中出现,所以你会看到他(在闪回中)看着他的儿子。
但我从不认为这是对的,因为会让一切变得过于复杂,所以后来我和石黑一雄说,「如果我只是让他看着摄影机,然后在他身边播放着音乐,慢慢进入回忆,怎么样?
」我们达成了一致。
我先拍了其他场景(通过威廉姆斯的视角看倒叙),我在现场带着音频,在比尔旁边放了一个扬声器,当他看着墙上的那些照片时,我能够从我的显示器上控制扬声器。
我让比尔看着镜头,我会在不同的时间播放不同场景的音效,所以他不知道下一段回忆是什么,对他来说有一种惊喜感。
这是我认为任何演员都最难做到的事情之一,那就是对着摄影机的镜头或镜子表演,因为他们在一个反射面中看到自己,并扮演这个角色,我记得我在想,比尔能做到这一点是多么了不起,他可以转向镜头,镜头就在他面前,他在听我给他播放的内容,那是蟋蟀的声音或他儿子叫他名字的声音,他身边只有声响,但我们可以看到他在镜头中的反映。
欣赏他的表演真是一种愉快的体验。
石黑一雄:在剧本中,我确实想改写主人公得知自己癌症晚期的方式。
在黑泽明的电影中,这个角色被身旁看病的人困扰着,他的胃癌症状出来了,所以我想让我们把它归结为一个词。
医生甚至不会说,「你已经得了癌症晚期。
」他只会说,「这真是很麻烦。
」我们想将威廉姆斯的反应减少到一个词,「别说了。
」我想这是一个非常英式的方法。
(笑)问:火车站的想法是作为整个故事结构的一部分自然产生的吗?
通勤是否在了解威廉姆斯先生所过的隐居的、有事业心的生活方面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石黑一雄:这里有点我自己的影子,因为从11岁到18岁,我必须乘火车去学校。
我当时住在一个叫吉尔福德的地方,离伦敦以南30分钟车程,那条火车线是那些前往伦敦的上班族的通勤线,在60年代到70年代初的那些日子里,那些通勤者看起来就像《生活》杂志里写的那些人。
他们戴着圆顶硬礼帽,打着雨伞,在早晨以某种冷漠的方式互相打招呼。
仅仅站在站台上,你都能看到办公室里的等级制度。
一些人去坐头等车厢,另一些人去找标准车厢,他们会向他们的老板致意,我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
这种情况对我来说已经持续了七年,不仅是我,在我的同校男生中也有一种感觉,在某一时刻,我们就会变成那些人。
《生之欲》之所以对我意义重大的部分原因是,我想我曾以为自己有可能像那些人一样在办公室环境中工作,所以当我考虑如何改编英文版《生之欲》时,我很自然地回到了那些我曾经与这些「英国绅士」一起旅行的日子,我们喜欢这样称呼他们。
问:电影的开场镜头中包含了很多信息,在原来的设计中肯定比现在的时长要长,你是如何让演员保持不紧不慢的表演的?
奥利弗·赫曼纽斯:是的,我总会遇到一个挑战,那就是和时间作斗争。
对于这部电影强大的演员阵容,我从来没有试图指导演员,而是试图让他们热身,以达到一个好的状态。
一般来说,我只是让这些演员带我来到一个新的境地,我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特别是和亚利克斯·夏普,对于一个细节,他可以有90种不同的演法,当我认为一种已经够好的时候,他会给我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表演,我会说,「哦,我想我更喜欢这个。
」而对于亚利克斯,我发现摄制组的成员会跟我说,「你现在真的应该往下拍了。
你已经和亚历克斯玩够了。
我们可以继续拍其他演员吗?
」(笑)他是一个出色的演员,有着非凡的技巧。
问:为比尔·奈伊唱《花楸树》这首民谣做准备工作时,感觉如何?
奥利弗·赫曼纽斯:那段时间每个人都有点紧张,因为你不想错过这个时刻,比尔对于这样的排练经常感到紧张,因为他希望在拍第一条时就耗尽自己最好的状态,但有时他必须为背景和镜头排练,所以比尔跳了几段舞,我不想让他唱,直到我们准备好了很多备选曲目。
但实际上我所做的是让比尔随意尝试,他以为我没有拍下来,后来他说:「我知道我们应该拍排练的时候素材。
排练时的状态是最好的。
」然后我说:「好吧,我当然拍了彩排。
我只是没有告诉你,因为如果你知道正在拍摄,你可能会被吓到。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和演员在一起,你知道他们的所思所想,他们工作的方式。
我们很少遇到那种拍完一场戏就散的情况,因为演员都能体会到场景背后的情感,即便他们看到的都是片段。
问:比尔·奈伊说,他最近才知道这首歌是您妻子个人最爱的一首歌。
你为什么会选它?
石黑一雄:这首歌叫《花楸树》,我之前一直没有听说过。
这不是一首热门歌曲,但这是我和妻子刚刚唱过的一首歌,我们都很喜欢音乐,弹着吉他,她从她的祖母那里学会了这首歌。
我把它与苏格兰以及我的妻子联系在一起,虽然她健康地生活着,非常活泼,但威廉姆斯先生已经失去了他的妻子,在黑泽明的原版电影中,志村乔唱的那首歌实际上直接提到了电影的主题。
歌词的开头是:「生命是短暂的,但是......」所以我想在我们的电影中,我们不应该有直接提到情况或他的困境的歌词,但我也想提醒观众,他曾有一个妻子,他仍然在哀悼她。
当威廉姆斯失去妻子时,他也失去了一部分生命,而歌声传递的正是他内心深处的情感。
问:第一次看剪辑后的成片,当时有什么感受吗?
奥利弗·赫曼纽斯:这真的很有压力。
我曾对石黑一雄说,要和他一起看《生之欲》。
因为在我们去威尼斯电影节之前,他还没有在电影院看过。
我记得他坐在我旁边,他感动哭了,他的妻子坐在我们后面,她也哭了,只有当我们在威尼斯放映这部电影时,我才觉得我已经完成了这部电影。
因为对我来说,石黑一雄以我为他量身定做的方式来看待这部电影是如此重要。
石黑一雄:我为它感到非常自豪——和我所做过的任何事情一样自豪,这不仅仅是因为我认为这是一部美丽的电影。
它超出了我的预期,部分原因是新冠疫情——当一切都暂停的时候,我花了很多时间与奥利弗讨论这个问题,我不能在拍摄现场,因为疫情仍然是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我们很幸运在疫情期间完成了拍摄。
但黑泽明的电影在我年轻时对我意义重大。
那部电影既影响了我对待生活的方式,也影响了我写小说的方式,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很荣幸在片中加入了一些东西,我希望人们不只是看我们的新版本,也能重温黑泽明版本的《生之欲》。
这是我真正感到自豪的另一个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电影中令人难以置信的表演和精致的导演技巧,而且还因为对我个人来说,它把我带回了童年。
来源:https://moveablefest.com/kazuo-ishiguro-oliver-hermanus-living/
又体味到了石黑一雄的英伦味的日式哲学,原汁原味。
再看黑泽明的日式救赎变成英式,却别有一番风味,从中能看出日本文化和英国文化的相同和相异。
相较于1952,看70年后的2022,是同一道“菜”却是不一样的味道,令人惊喜。
期待有更多的作品是由新技术也好,时代新观念也好,能由不同的文化阐释呈现,能让我品尝到不同的“味道”真心期待
人的一生,难的不是一辈子做好事,或者一辈子不做坏事,难就难在一辈子只干一件好事,还是本职工作应该干的、小的不能再小的好事,然后就可以被大家铭记。
这要是我大天朝的雷锋、焦裕禄等等去了,还不得封圣封神?这与西方现实中社会中普遍的反智、无限放大的政治正确、80多种性别等等形成鲜明反差,难道是缺什么想什么?
不算惊艳,但娓娓道来,轻轻拂过,适当刻画,不矫情也没那么多惊喜。
而这种适度的轻,恰如其分地真是了活着的含义。
正如老人死后,那句我们要继承这种精神,可以把事情搞定的激情宣言,很快就被现实打包,叠放在永远待办的高高的案头文件里,我们的生命本来就难以突破。
所以,日复一日的间一点点小小的突破,才那么的珍贵,富有勇气。
全剧个人都没有什么泪点,但在最后结尾,字幕出来,那首老人几次哼起的童谣再次响起的时候,感动一阵阵袭来。
生命如蝼蚁,所以所谓的突破或成就,才如此平凡和厚重。
开头的感觉,非常石黑。
但石黑的世界里比较少有反转,所以黑泽明的诠释和石黑的世界本质上有点打架,但电影通过很好的表演和剪辑,以及整体的诙谐感,尽量在调和这对矛盾。
手法也没有多新,但真的很稳,处理得好成熟。
比如有一个经典的镜头,科长打开伞,带着组员们往外走。
伞撑开的下一秒,直接切到了葬礼。
然后随意对他的反转,都是在一些日常的琐碎中的回忆里带出的。
比如通勤的过程中,大家在回忆老科长的努力,逐渐被他感染的镜头,用一种最琐碎的场景,去陈述一个人的高光。
在这个镜头里,有了剧情里最高昂的台词,我们要继承他的意志精神。
结果下一个镜头就是例行公事的敷衍办公。
这个打伞镜头,直接接着是大家忙活去建造游乐场的场景的话,就是好莱坞英雄大片;如果结尾不是花园里的死亡,而是停留在葬礼的话,就蛮鸡血教育片的。
演员的表演十分加分。
大屏幕看的,非常舒服。
想打满分,被翻拍二字给劝退了,毕竟,灵感归功于首创,向原作致敬……虽然没有看过日版,但就核心内容而言,我是真的喜欢:用生命活力来面对工作、服务他人,激发出短暂的满足感,在庸碌中获得疗愈的力量……老旧的色调、溢出的情绪、巧妙的音乐还有平静的画面,构成了孤寂常态下的真切欲望……所以,严肃什么的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让自己沸腾起来啊。
虽然有半个世纪前的黑泽明和志村乔之日本原版珠玉在前,但这一作呈现得也相当不错,只不过这一作整体更加温和内敛。
从画幅、字幕的“做旧”,上世纪50年代伦敦的服化道展现,到一些经典桥段的复刻,都可以说是用心了。
Bill Nighy老爷子的表演称得上细腻精湛,几个轻微的表情就足以令人动容。
但这编剧竟然也能蹭个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 就有点滑稽了。
抛开个人偏好只谈与原作的区别,英版少了很多讽刺与批判的意图,配合影片整体的基调和表演倒也是一个成立的故事。
但拎出来作为一部剧情片来看,真没啥毛病。
只不过倘若我翻拍姜文的《鬼子来了》,又改的温情脉脉甚至积极主旋律,那自然是拾人牙慧还拾不明白。
影片中对于官僚系统的批判、机关单位间的踢球和推诿,也没必要多谈,只能说这种劝诫和警醒是会永远适用于人类社会的,放之全世界皆准。
(反而现在我们浙江的基层办事单位是真挺不错,“只跑一次”和“浙里办”确实是可以做全国模范的。
)至于点题的“生之欲”,其实《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就总结的很好了:不因无为虚度而悔恨,不因卑劣庸俗而愧疚。
到头来,人们都是会在乎自己会留下一个怎样的legacy,如何以超越肉体甚至灵魂的方式存留在他人的记忆中、留在这物质的世上,哪怕只是一个不起眼且不会久存的小小playground。
但或许是我比较消极悲观吧,无悔无愧也已经足够沉重了,恐怕到最后沦为自我宽慰甚至自我娱乐的欲念;至于生前身后名更从不去想。
所幸实际上影片的表达也足够内敛:不求多伟大,做好眼前手头事足矣。
共勉。
Bill Nighy撑起的电影。
因为编剧是石黑一雄产生兴趣,不过全片只有Bill Nighy的演技一如既往的吸引人。
没看过原版 但看这版的时候脑子里时不时就冒出叙事好日本的感受 可见翻拍的生硬还是有的 Bill的表演还行吧… 我觉得提名过誉了 更像是小清新电影
Bill唱歌太好听太迷人了,Rowan Tree花楸树。。。太爱他了
无法超越日本原版 这种基层工作人员的信仰放在英国感觉怪怪的 但比尔奈伊的演绎令人动容
拍摄上极其传统的英国电影,从开始到结束,从布景到服装,从演员到演出,从剧情到音乐……你不能说它不好,但你又无法说它有多好。《鲸》似乎和这部电影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讲濒死的人想要通过最后阶段的改变自己来救赎人生。这部似乎更加正向积极一点,更符合主流视角,但不要忘记,大英帝国才是基文化的最早发扬地,编导们没给老爷子弄个男朋友,所以好莱坞看不上!人之将死虽说其言也善,但这只是人性的回光返照,让人家知道这个人还不坏而已,救赎不能在知道自己死期后才开始。电影还非常隆重地揶揄了官僚属性,副手参加完葬礼后的“誓言”没多久就化尘随风去,他们只是社会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黑夜中有人划亮火柴时,你会感悟你会欣喜,然而火光消失后,你还是会在黑暗中沉寂。普通人,大家难道不一样吗?看完原版加一句:原版更好看
值得政府包场,所有在职公务员、体制内人员、民生保障部门人员集体受教的电影(建议播放1952原版)。不过我相信那些人即便看过也定会嗤之以鼻,难以领会且不以为然。电影细节不错,镜头感很高级,片头的复古风典雅、惊艳且迷人;比尔·奈伊老爷子的表演亦深沉内敛情绪到位,值得奥斯卡提名。相比之下石黑一雄的编剧则略显平庸,简单的将原版的「日式」故事未经文化背景移植便英伦化嫁接,表达欲望强烈却不免失真;基于原作张力十足的层次感,新版不仅延展性差且脱离时代审美,技术远大于内容,故难以打动人心。
有皮无肉的资产阶级意淫
6.5分,由英国拍摄的日本题材,画面看起来不错,但总感觉整体有欠缺的地方,中后部分的内容就有点拖沓了
节奏太舒缓了。。。
这把年纪也该退休啦,有些台词做四休三的你们英国人说出来没有说服力啊🥱
就修个屁大点的健身器材?
翻拍自黑泽明1952年同名电影,英伦style难掩浓郁的日式精神风味。石黑一雄做编剧,再适合不过。
还没来及看黑泽明的原作,但依然能感觉出本片深度的缺乏,复古质感很足,但情感推进上更多靠画面和音乐,故事讲述时有高高抬起轻轻落下的失落感,最后荡秋千的经典场面还原很好。最突出的还是Bill Nighy的表演,一个刻板无趣又严丝合缝的男人在生命最后时刻想要找寻真正的快乐和无聊工作中的实质意义,留给后世的随别人猜测,留给自己的是无愧于心的坦然结局。
太恐怖了,虽然没看过日本原版的黑泽明的《生之欲》,但这个英伦版的石黑一雄改编的《生之欲》实在是平庸至极,整个剧本都对不起比尔·奈伊的演技,特别是最后四个男人在火车上讨论已逝男主的部分,尽显咱们国产主旋律的风范。虽然老书记已经走了,但是他伟岸的身躯永远留在每个人的心中。他得了绝症,但是他仍旧继续工作,继续为老百姓奉献,真的是太让人感动了,感动到剧情都没有啦!!!不过搞笑的是,他实际工作的部分在整部片子的篇幅没几分钟,悼念他的功绩倒是整了半个多小时,不得不说是有点自恋的成分在里面。很肤浅,很虚伪,看完之后根本感受不到整部片子的真诚。
最潇洒的 不过体面的离开尘世间
May 3rd (20230503)温暖、感人肺腑的一部电影。宽画幅拍摄!(太适合iPad看了,铺满了屏幕)摄影特别美,颜色很温暖背景音乐的钢琴曲感人Mr.Williams 说“我没有时间生气了。”的那种平和安定,让我心头一颤。
25min,拍得蛮好的,回忆的那里竟然令我感到惊喜,演员很好,导演手法很好,相得益彰。
说不上来的观感,剧作逻辑拧巴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质水土不服的原因,人物铺垫也不太够的样子。女主角说话的时候像个小兔子,两颗大门牙太逗了,出戏。Bill Nighy好到也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你想换一个优雅的不苟言笑的英伦老绅士,不见得就演不好这个角色。
爲了Bill Nighy和倫敦我再多加顆星吧。之前看過舞臺劇版,本來就蠻喜歡這故事的。這是4:3的熒幕嘛?主角唱歌的時候眼淚不受控制嘩嘩地流。我也不想活着又好像死了地活着。下回去看看原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