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ll we awake and find all this is a dream?这是整部电影最让我感触的一句话。
如果你经历过不能忍受的恐惧,又或者是你承受不了的事情,你第一时间,便会想这会不会一切都是梦?
而更另人感到绝望的是,当你发现,真的不是梦,你无法有醒来的一刻,因为你活在现实。
在我看这套电影之前,我对John Keats没有丝毫的了解,我只知道这个诗人在很年轻的时候已经去世,而这部很明显是爱情片,所以在电影的一开始,我已经知道这是一个绝对的悲剧,但是我没有想过,一个我已经知道结局的故事,还可以如此地打动我。
电影没有介绍他们如何相识的,通过搜索,我知道在历史里面,她是他的女邻居。
他们的第一段对白很不惑,有点不搭的感觉,但是她很明显对他很有兴趣,从一开始,女方就在主动的位置。
我一向很讨厌矫情女,特别是那些装作特别矜持,特别另人失去耐性的女生,所以我对Fanny有种好感,她勇于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
她主动去读他的诗,即便她一点都不懂诗;她做好了饼干亲自拿去慰问他的弟弟;她在意他对她的看法,不喜欢对方以为自己真的就只会调情与服装;她为他去世的弟弟连夜绣了枕套。
所有东西,都是Fanny主动去做的,这个女性很独立,很爱追求自己喜欢的事物,我好喜欢她。
电影没有描述Keats是如何动情的,他接过她的枕套,吻了一下,之后问:invite me again, alone? 我估计是从那个时候开始,Keats就喜欢她了。
他在圣诞节的餐桌上拉了她的手。
他教她学诗。
他醋意大发。
我很爱看他吃醋的那段。
因为我一直以为Keats太内敛了,几乎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情感,但是他竟然会因为一张开玩笑的情人卡大发雷霆,淋着雨跑去Fanny家外面狂躁不安地踱步。
他说: "Are you lovers? You have income to marry where i have not." 他竟然是如此深爱着她,却因为自己没有钱去结婚,而不好意思把感情表露出来。
导演很擅长调动观众的情感,每每我以为一些矛盾跟冲突会延续的时候,往往导演就开始了另外一段场景。
这次吵架没有任何结果,另外一个镜头开始,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日子,Fanny拿着一支花去找Keats,告诉他,她要搬到隔壁了。
那个镜头实在太美,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象个新娘子般,微风轻吹着,她就出现了在他家门口。
任凭Mr.Brown如何催促,Keats踏出了门口与Fanny相伴。
我不愿意过多地去阐述Mr.Brown这个角色,但是这个角色在电影里面是女主角与男主角以外戏份最多的一位。
他对Fanny的态度从挑战到愧疚,也是因为他,Keats的许多作品才得以流传。
Fanny搬过来了,他们的房间就一墙之隔。
他用手敲了两下墙壁,她也回了两下,之后他把床移到了墙边。
虽然隔着一道墙,但是他们两的心却是从来没有如此靠近过。
他躺在草地上冥思,她从自己的窗外看他,风吹着窗帘,一切都是那么的静溢,美好。
他们一起在田间散步,言语不多,却一切尽在不言中。
其中有一段,他在向她诉说了自己的一个梦之后,他吻了她,之后又被可爱的Toots打断。
后面一组镜头很有爱,Toots走在前面,他们走在后面,在玩一个在我们这里被称作“一,二,三解放台湾”的游戏。
这个镜头把Keats彻底地融入了Fanny的家庭,Toots很喜欢Keats,在电影的后段,当病重的Keats在Fanny家养病的时候,他说:“小家伙你又吃玫瑰花蕾了吗?
要不然你的脸为什么这样红?
”Toots立马就羞了起来,她抱着Keats说:I love you,还送他临别的礼物。
Toots是我看到最最灵光的小演员。
夜莺的歌唱,树缝间的阳光,摇曳的花枝,斑斓的花朵。
Keats继续他的诗作,而Fanny通常在一边干自己的针线活。
那次,Brown说他们要在夏天的时候搬走,Fanny一声不发,但是回到自己的屋里的时候却大哭起来了。
Keats很内疚,同时他也说出了自己最最不堪的状况。
他说:“我没能力结婚,我负债累累,我不能阻止你被别人爱慕。
”Keats其实一直在内疚,因为一方面他没能力承担婚姻,另一方面他是在爱着Fanny,所以有次,在Bright Star这首诗在本电影中首次出现的时候,他说,“去参加舞会吧”,Fanny说,No.夏天的时候,他走了,她在床上卧了五天,等着他的来信。
她问妈妈:Is this love? I shall never tease about it again. 而当她收到Keats的来信时,立刻展露灿烂的笑容,又可以起床了,又可以期待他的来信了,又可以有精神去面对这个世界了。
Keats说,如果可以有三个夏天的时间,跟你化成蝴蝶与你相伴,胜过50年寂寥的时光。
她坐在蓝铃丛间,痴痴地读着这些语句。
在这个现代社会,这些电影场景真的只是一场梦幻,在手机通讯泛滥的年代,我看着一个女子坐于花丛读着情人的来信,我竟然觉得穿越了,我无法回到现在了,因为从前是如此纯洁,如此美好,爱得如此热烈。
在历史当中,Keats的确给Fanny写了好多信件,他称她为"my sweet girl”. Keats一直没敢搬回来,因为他害怕自己耽误了对方的青春,因为他明知道自己没能力结婚。
但是他最终把持不住,又住回了Mr.Brown的家。
电影始终要说到那个悲剧。
我不晓得这个是否是真实的,他没有带大衣就出门了,而的确,他是死于肺病。
他病倒了,渴望看到她;她一个晚上没睡,为了等他回来,无奈却等到了他着凉咳血的坏消息。
当晚,她又把床靠墙移了,她要相守在他身边,即便是隔着一堵墙。
他的朋友们建议他到温暖的地方去过冬,他们建议罗马,说英国的冬天太冷了。
她问,能不能不要走,就说你实在病太重了,不能走。
她说,你知道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的,只要你不走。
他回答:我有我的良知。
观众看到这里可能觉得迂腐了,这个人是不是假正经?
我不晓得现代社会有多少人还真正在为爱情挣扎,有多少人真的深爱着却因为经济状况而不能一起;有多少人真的身患重病却不想拖累对方?
或许你跟我都没有经历过,所以我们都没资格说他假正经,也许一个人在深爱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不想拖累对方。
她哭得很厉害,她说: Shall we awake and find all this is a dream?其实看到这里我也哭了,我无法阻止泪水从眼里面流出来,因为我知道一个人到了无法相信现实发生的东西的时候,才会问,我是不是在发梦?
他走了,去了罗马。
我估计她每天活在等待与希冀当中,因为他说,假装我在春天回来吧。
我估计谁也没想到,这真的是一个假设。
Keats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真就这么命短。
Mr.Brown来了,完成他在这个电影里面的最后一个使命,报告了Keats的死讯。
Fanny哭倒了,她叫着心很疼,无法呼吸。
当然,这里有谁会明白呢?
她当晚就穿起了孝服,走在了旷野中,念着那首她的情人为她而写的情诗.爱情的确没有永恒的,爱情的珍贵就在于它的确是短暂而甜蜜的。
Keats走的时候25岁,Fanny在他走后的几年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走在那片曾经属于他们俩的旷野,而且她从来没摘下他送的戒指。
我不想说导演有多么厉害的技巧,我也不想说两位演员多么到位的演技,我也不想说摄影师把风光拍得象画一样,我真的很想说这是我看到过的,最美丽的,而且是真实的爱情故事。
开始吸引我的是电影的海报,女主恬静地坐在开满紫色野花的草地上,然后是关于济慈的故事,再然后是Ben Whishaw的出演。
在冬天逐渐走远的时候,窗外阳光明媚,我终于翻出了这部期待了很久的电影。
Bright star,故事的前半部分一直让人觉得平静、温暖而又明亮。
相识然后到相爱的过程那么自然而又美好,伴随着轻柔的大提琴声,在一个个春日里,爱情好像满山遍野的野花一样开在眼里开在心上,最炽热的时候就像是满屋翻飞的蝴蝶,关在小小的屋子里,完全不问世事。
可惜美好的故事都有遗憾,就算有真心相待的朋友,有愿意抛开世俗允诺婚约的母亲,有时刻相随看着故事发生的小不点儿,有温热日光照耀下的美好春景,可惜仍然逃不过爱别离的光景。
故事的最后济慈客死异乡,留在故土的只剩下那座大的空洞的房子里难以压抑的痛哭。
————————————————————————————当年看Becoming Jane的时候,会为那些擦肩而过被现实所迫害的缘分哭泣扼腕,随着年岁渐长,逐渐明白了好多事情并不能由着自己向着最美好的方向发展。
可能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可能以惨淡难堪的结局收尾,甚至有的故事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
前段时间最触动的是和一个被爱人背叛伤害的姑娘见面,她开始了新生活,过去的一切好像经过了一整个昏暗的冬日永远尘封在了过去。
她说的一句话让我对好多苛求释怀了许多,正是因为过去经历的一切才有了现在的我们。
济慈生前困顿潦倒,历经磨难,终于在很久的以后成为了浪漫主义诗人的代表;芳妮就算在12年后嫁作他人妇,内心的某一个角落却永远会停留在那个暖暖的春日,然后带着美好的回忆安详终老。
于是我也慢慢明白,昨天今天甚至明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造就一个独一无二的我。
人生短短数十载,活着的意义大概就是活着去经历去体验吧。
p.s. 经此一役,小Ben俨然成为了我的最爱,没有之一。
又p.s. OST怎么能好听成这样,还有最后小Ben低沉的嗓音默默吟诵的的夜莺颂,实在是深得我心啊。
Bright Star 在很多地方让我想起导演 Jane Campion 的前作 The Piano。
除了有着同样动人的画面之外,这部电影说的也是一个爱情故事,一个有3个主角的爱情故事。
与 The Piano 相比,这部新片更加细致温和,但是在平静含蓄之下却同样有着波涛汹涌的感情。
拍艺术家的传记很难,拍诗人的故事更不容易,如何才能展现诗人的“创作过程”?
电影中的 Charles Brown 对茫然的邻居 Brawne 家解释:“你们可能会看到我们俩坐在桌前什么也没干,这不等于说我们不在工作。
”片中虽然用济慈的诗歌和书信作为台词,但很少有他“写诗”的镜头,也没有去“图解”诗歌内容,而是试图讲述一个令人信服的爱情故事,展示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济慈的欣喜、好奇、激动、焦虑,所以当他说又开始写诗的时候,观众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电影的成功,需要观众认同男女主角的爱情。
其中Abbie Cornish 的 Fanny 最为重要,在情节上,导演兼编剧的 Jane Campion安排了许多细节表现 Fanny 这个既聪明又自信、既时髦又执著、情绪会大起大落的女孩。
她既以自己穿着当地“唯一一件有三层褶的磨菇领”而自豪,而且还打发弟弟妹妹买来济慈的新书 Endymion “去看看他是不是个蠢货”。
另一方面,Ben Whishaw 的济慈,一个穷困潦倒、为生活担忧、但对自己才华充满自信的诗人,也很有说服力,让我相信是他那种既接受现实,却又没有放弃对美好情感的感知,落魄和灵气同在的性格,吸引了Fanny。
相比之下,在这个三角关系中稍弱的是 Paul Schneider 演的 Charles Brown。
有趣的是,这三名演员分别来自三个国家:澳大利亚、英国和美国。
除了成年演员,电影中的儿童角色都十分出色,弟弟Samuel 的角色戏份不多、但是妹妹 Toots 的地位却很重要,两人都如何观众的化身,瞪着眼睛,好奇而担忧地看着男女主角。
Jane Campion 导演小演员是有一手的,当年 Anna Paquin 凭着 The Piano 12岁就拿到了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
值得一提的还有电影中那只猫,不仅可爱而有灵气,而且几乎是个配角,难怪被列入演员表中。
Bright Star (2009)http://taohuawu.net/2009/11/08/bright-star-2009/Bright Star (2009)地区:英国/澳大利亚/法国 (预告片)导演:Jane Campion主演:Ben Whishaw、Abbie Cornish、Kerry Fox、Paul Schneider、Edie Martin、Thomas Sangster
Bright star Bright star, would I were stedfast as thou art--- Not in lone splendour hung aloft the night And watching, with eternal lids apart, Like nature's patient, sleepless Eremite, The moving waters at their priestlike task Of pure ablution round earth's human shores, Or gazing on the new soft-fallen mask Of snow upon the mountains and the moors--- No---yet still stedfast, still unchangeable, Pillowed upon my fair love's ripening breast, To feel for ever its soft fall and swell, Awake for ever in a sweet unrest, Still, still to hear her tender-taken breath, And so live ever---or else swoon to death.灿烂的星 灿烂的星!
我祈求像你那样坚定—— 但我不愿意高悬夜空,独自 辉映,并且永恒地睁着眼睛, 像自然间耐心的、不眠的隐士, 不断望着海滔,那大地的神父, 用圣水冲洗人所卜居的岸沿, 或者注视飘飞的白雪,象面幕, 灿烂、轻盈,覆盖着洼地和高山—— 呵,不,——我只愿坚定不移地 以头枕在爱人酥软的胸脯上, 永远感到它舒缓地降落、升起; 而醒来,心里充满甜蜜的激荡, 不断,不断听着她细腻的呼吸, 就这样活着,——或昏迷地死去。
查良铮 译 ——————————————————————————————比起灿烂,我更喜欢明亮。
不得不说这是一部能够调动我所有感官体验的电影。
安静的缝纫,在大片的蓝铃花中读爱人的信件,阳光洒向屋中,微风吹动纱帘,轻轻触摸交织在一起的手臂,无法呼吸的心脏。。。
噢,爱情,融化我吧。
如果可以,我也愿意就这样活着,或在昏厥中死去。
不知道这个时候来写BRIGHT STAR的评论是否合适,因为总会让我想到太多东西。
曾经听过一种说法,三种人不能碰,文青、浪子、已婚男人,说这话的人大概多少是一种带自嘲的感觉吧。
要是能到济慈这样的份上,那已经不是普通文艺青年的等级了。
可是这个大男孩身上,却有着现代那些自命怀才不遇的文青所没有的真诚和强大,能够坚定地喜欢上芬妮这样自立的女性,而且是一种基于真正尊重态度的爱,真的让我感动了。
片中的济慈有着非常清澈明亮的眼睛,和孩子般羞涩的笑容,几乎都是让人熟悉的。
芬妮无疑不是人们印象中诗人该爱上的女性,貌不出众,勤劳坚强,有出色的裁缝手艺,靠自己的劳动实现经济独立,也没有什么多愁善感、吟风颂月的习气,要放在一般文青眼中,也许就要给评判成庸俗了。
所以片中济慈会对芬妮产生感情,也许要叫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既没有什么宿命般的一见钟情,也没有浪漫的风花雪月,只有孩童般的天真,和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爱,觉得是非常美好的奇迹。
他爱上的是芬妮善良真诚的心,而不是她的外表或者才华。
所以才觉得济慈的可贵。
在这部据说带有浓厚女权色彩的片子中,芬妮明显要比济慈主动强势,几乎就像是姐弟恋的感觉了。
特地还去查了WIKI上的资料,其实历史上济慈要比芬妮大五岁。
片中完全看不出来,不过两个人在一起倒是出乎意料地般配。
芬妮对济慈的爱,也许是更单纯的。
最初也许只是好奇,也许是因为身边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文学青年,产生懵懂的好感,这个时候,也许还是好奇成分更大有些,想要知道这些不置生产,仿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中的诗人们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
然后她让弟妹们去买了他的诗集,只听读了两句,意外地有所触动,也许是早已存在的隐约好感,使她竟一下理解了这个男孩细腻敏感的内心。
可能对于文字的理解来说,情感是比任何文学修养更直接的途径。
芬妮也许并不一定识得济慈的才华,她所被吸引的,其实是那个人感情丰富的心。
文字只是契机。
爱是在一步步的了解中,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她看到济慈对卧病在床的弟弟无微不至的关照,看到他充满童心陪孩子们嬉闹,看到他沉浸在文学的世界里的认真,越来越深被他吸引。
也许她并不懂,可是她想要去了解,因为喜欢他,所以想了解他的世界,她那么努力,以致济慈的友人都带着几分醋意问她,小姐,你是在演戏还是什么?
她回答,这是真实的我。
济慈接受的,就是这样真实的她。
济慈一生都觉得自己很失败。
在他生前他的诗作始终没有得到大众的承认。
他一再离开芬妮,也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娶她,给她幸福。
其实芬妮是个能够自立的女性,她并不需要向他索要什么经济地位、财富,也是因为她能够自立,所以她对他的爱情并不是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是切实的生活。
济慈如果能和她在一起,真的是人间一段佳话。
一定比什么宿世前缘要好多了。
整部电影非常安静,画面如田园诗般美丽。
那个男孩死去之时,仅有25岁。
他说:“我可以承受死亡,但我无法承受失去她…我皮箱里的一切都令我回想起她令人颤抖的抚摸。
她放进我旅行帽中的衬里滚烫着我的头颅…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能让我离开她片刻”
这部片子第一次看是在当年的电影节上,几乎完全没看进去。
为什么进不去记不得了,大概是觉得不像济慈不像简坎皮恩不像时代剧不像浪漫剧,总之各种不符合观众常规的想象和期待。
可能还有部分原因,是这部片子对观众的英文程度有所要求,而当年在大银幕上看的是生肉,很多细节就睁眼瞎了。
最近重看,竟然被里面的气氛完全地彻底地迷住了,一个多月来反复不知看了多少遍。
这是部非常结实的影片,清晰、准确、细腻、简洁而克制地呈现了爱情发生的过程,同时满怀温柔。
这是一部特别静,同时也特别烈的影片,影片里的每个瞬间都是活的,流动的,充满魔力的。
我每次看,都有种被真理照亮的感觉,也有种被温柔治愈的感觉。
该片的视点很特别,基本上跟以往的爱情影视剧里根深蒂固的男性视点倒了个个儿,主体性在女主人公这一边。
芬尼对济慈的关注,一种强烈的、专注的、细密而持久的注意力统摄了整部影片。
演员艾比不知怎么做到的,她的每一个微表情,她整个人的每一刻的存在状态都像是活在这种注意力中。
这种注意力动人,是因其纯粹,以及基于纯粹的清醒。
芬尼眼中的济慈,就是百分百的济慈,没有掺杂一点其它的投射。
纯粹性很难,以至于爱情神话中常常需要宣称爱的纯粹性,“我爱的是你本人”“其它的我毫不在乎”。
但这种宣称很快被缝合进观众(尤其是女性观众)的意淫中,想象自己才是那个被宣称的对象;一旦被动变为主动,目光立刻复杂起来,就像《傲慢与偏见》里伊丽莎白看达西,一开始看见的是一个傲慢的符号,后来看见的是达西的庄园——高富帅的符号。
看这部片子还有一个感觉,好像导演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温柔和善意都给济慈,这个出生在马厩中,父母早亡,身边不断有亲人死亡,才华一生得不到承认,25岁死于贫病交加的诗人。
影片中的芬尼是个性格很烈的女生,但是面对济慈会柔和到小心翼翼的地步,屏住呼吸一样地凑上前去,粘到跟前去。
芬尼的弟弟和小妹妹都是默默的神助攻。
芬尼的妈妈虽然忧心,但终归是一个体谅的母亲。
还有佣人,亲戚,朋友,凡是出现在银幕中的人物,都对这个苦逼的诗人怀着爱与呵护(尽管我们知道济慈生前受尽了评论界的恶毒攻击)。
坎皮恩曾说,在她眼里,济慈就是一个天使,一个divine being。
影片好玩的一点是坎皮恩对本卫肖这名演员的使用方法。
说起本卫肖,很多导演都很爱用这名神一样的演员,分给他神一般虐的角色,而且总是忍不住重口味地对待他那极度瘦削的身体(有个做gender study的47岁的女教授专门写了一篇视觉分析的长文,图片高能慎点http://professorfangirl.tumblr.com/post/42957325953/on-ben-whishaws-body-a-visual-essay)。
一向重口味的坎皮恩(小时候看《钢琴课》的心理阴影到现在还在)在处理济慈这一角色时一反往常,她让他轻盈地躺在花枝上,或被芬尼一家人轻轻地托起来……本卫肖演了那么多角色,济慈好像是唯一一个身体上受到善待的,像对待天使一般的善待。
我查资料时还发现了一点好玩的,不论是济慈,还是本卫肖,还是坎皮恩都对浪漫这个概念嗤之以鼻。
这个后来被封为浪漫主义代表诗人的济慈其实特别看不上卿卿我我的所谓爱情,他没想到自己后来彻底沦陷在爱之中,并给后世留下36封给芬尼的信。
是这些信触动了坎皮恩,并引起了她对济慈的兴趣。
坎皮恩被济慈的哲学Negative Capability深为所动,并让它在一定程度上主导了该片的拍摄方法。
简单说,Negative Capability是允许自己滞留在神秘之中,而不诉诸理性。
掉进去,不急着上岸,不论水下藏着什么。
这需要百分百的勇气和诚恳,济慈就是这样一个百分百的人,这样的人不是天使是什么。
《明亮的星》拍摄的三个月,坎皮恩用各种方法让她的演员停留在这种Negative Capability中。
她说,我要做的只是保证这个演员就是他的角色,live in the moment,至于他具体怎么处理台词和肢体,不干我事。
她总是对本卫肖说,别太用力。
(Ben: "I think it's Jane's design that when you are not trying to achieve sth, that's when the most exciting things happen and arrive on you. This idea is being receptive rather than forcing sth to happen.")本几年后追忆,拍摄的过程对他本人也是一个治愈的过程,坎皮恩是对他影响最大的导演,从此他学会了放松。
简说她只想拍一种“gentle, tender, delicate”的感觉,要做到像布列松一样的简洁。
《明亮的星》这部影片刷新了我对她的看法。
我一直觉得《钢琴课》过誉了,各种符号和隐喻太适合理论家大做文章,而且过于黑暗了。
《明亮的星》把这些剔除得干干净净,然后让人感受到这个五十多岁的女导演的温柔和干练。
坎皮恩的这部影片不是用来分析的,是打开各种感官来感受的。
里面有各种热闹的自然声,反倒让你感到心里特别安静,在安静中感到生活的流动和感情的强度,感到两个敏感而诚恳的人的互相吸引和靠近,感到那种饱胀的将要溢出的情绪。
P.S. 最喜欢圣诞节这场戏。
壁炉里的火苗啪啪作响,济慈怀抱一只猫盘坐在地毯上(仔细听能听到猫的呼噜声),芬尼端着盘子进来。
两人对视,都有点愣,忘言。
芬尼擦着杯子,说“我早上在想你睡的是不是我的床?
”济慈还在愣。
芬尼“I believe you are.” ("are"的声音切的是一只杯子轻放的特写镜头。
剪接太棒了!
)两个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小妹妹这个熊孩子端着面包默默地闯进来了。
嗯,特别静,特别烈。
整部电影讲述的是诗人之爱、诗人之死,济慈说“我在散步时沉思着两件最珍贵的东西:你的可爱和我死亡的时刻,要是我能在一瞬间同时拥有该多好啊”。
几乎每一位诗人的笔下都会出现一个身形朦胧的姑娘,令他们朝思暮想,令他们魂不守舍,她们如高悬的月明,如春日绽放的铃兰,滋养着诗人的笔墨牵动着诗人的情思。
济慈就是这么个身无分文却满腹才华的浪漫诗人,爱上的却是个追求时尚热衷缝纫的邻家女孩。
范妮是个普通的姑娘,她既不聪明也不敏感,起初对于济慈有的只是好奇,这样一个忧郁又安静的生命与她的世界格格不入,她叫弟弟妹妹买他的《恩底弥翁》只为了看他是不是个傻瓜。
她尝试着去读他的诗,为了更加靠近他竭力去读弥尔顿拜伦。
济慈的好朋友查尔斯在片中扮演了一个不讨人喜欢的角色,除却他对济慈与和济慈的诗深具排他性的占有欲,用的就是“世俗生活会腐蚀你的才华”这个理由。
查尔斯把范妮入侵到济慈诗人的生活比作是灾难,在他的想象中为了结婚为了生计济慈将降下云端埋葬自己去换取济慈夫人的法国丝带。
即使是最浪漫主义的诗人面对婚姻也不得不考虑现实的艰难,他一次次离开范妮却又一次次回到庄园,他屈从于爱情带来的勃勃生机与附加的一切苦难。
爱情始于好奇与好感,谁也听不清它到来轻柔的脚步,等酝酿到了最后却成了滔天的巨浪。
等到诗人病发倒在她家的花丛责备着她的薄情几乎死去,他们的爱情滂沱成了汪洋大海。
不,不,也许更早,早在济慈一次次离去范妮吻着一封封来信前,早在济慈诉说着梦中姑娘的双唇前,早在他们隔在两个房间将床靠在同一面墙上轻轻触摸前。
诗人的爱情啊,伴随着死亡的阴影,或许说死亡成全了诗人的爱情,他们没有了更多的时间争吵冷战伤害,死亡逼迫着爱情挤尽最后的芬芳,死亡对诗人而言并不可怕,或许还有神秘的吸引和永久的安宁,如果不是在惨淡的人世上还有牵挂。
在离别的前夕他们并头靠在一起想象着济慈从意大利回来的生活,他们当然会结婚,要住在乡下的屋子里,离妈妈近些,有苹果树,有满花园的野花,即使日头高挂他们依然要坦卧床上,他一遍遍吻着她,要用触觉记忆着她的唇,她的手腕,她的胸怀。
为了养病济慈去了远隔重洋的罗马,谁都知道这是一次不会重返的远行,可是当听到查尔斯宣布济慈的死讯,范妮还是听不下去离开了客厅,她跌倒在楼梯上喊着妈妈,她指着自己的胸口泣不成声,死亡远远比离别更可怕,生离尚可希冀相逢,死别却又去何处寻找亡灵?
范妮用针线为自己缝制了丧服,缓缓走出庄园,在故乡的冬日树林里呢喃着诗人为她做的情诗“明亮的星啊,我愿如你那般坚定,可我不愿高悬夜空,独自辉映,永恒地睁着眼睛――”后来我们知道范妮为济慈守丧了七年,直到诗人死去后的第十二年才嫁为人妇,她一生保留着济慈的情诗和他送她的戒指,直到死亡再次将他们连结。
济慈二十五岁的生命颠沛流离,一生苦难,与范妮的爱情得不到世人的祝福,他带着爱情的煎熬死去了,死于贫穷,死于病患,死于离心爱的姑娘几千里外的异乡。
整部片子节奏和缓色彩明朗生动流畅并未流于一味纤巧,那些阳光下跳跃着的文字,春日的斑斓色块,被禁锢在玻璃瓶里的蝴蝶,诗人苍白病容上的微笑,还有定格在棺木上的黑夜,带着诗人走向死亡的从容静谧,那么年轻那么鲜活那么富于音乐与诗意。
导演无意于加给这个爱情故事太多的生活哲理和生命思考,它有点琐碎也不完美,可他真实如我们的生活,琐碎如我们的生活,他爱她,她也爱着他,足够了。
这是一年以前写的一篇博文,突然翻到,截取记录。
题目是来自济慈的一首诗,电影里是当时他在被邀请在范妮家过圣诞的时候所作。
pure love,poetic love。
Keats去世的时候年仅25。
是否也是天妒英才?
电影《明亮的星》的尾声,范妮剪了头发,穿着一身黑衣,走在露重的荒地,满面悲伤地背着济慈曾说献给她的《bright star》,结尾有这样一段话:Fanny Brawne walked the Heath for many years,often far into the night. She never forget John Keats or removed the ring.Keats died at twenty five,believing himself a failure. Today he is recognised as one of the greatest of the Romantic Poets.想起今天写读书笔记提到简奥斯汀的终生未嫁,难受的很。
从前我总是分不清济慈,雪莱和拜伦。
想起之前借的一本学英语看的《Forget the Old and Bring on the New York》(纽约不怀旧),里面有一篇《British Writers in Switzerland》提到了拜伦与雪莱,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好朋友。
乔治·戈登·拜伦(George Gordon Byron)(1788.1.22-1824.4.19),英国浪漫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
关于拜伦最后的光辉,百度是这样给出的:拜伦在1816年4月永远离开了英国,一个传记作者说他“被赶出了国土,钱袋和心灵都破了产 ,他离去了,永不再回;但他离去后,却在若恩河的激流之旁找到新的灵感,在意大利的天空下写出了使他的名字永垂不朽的作品。
”1816年,拜伦居住在瑞士,在日内瓦结识了另一个流亡的诗人雪莱,对英国发动统治的憎恨和对诗歌的同好使他们结成了密友。
拜伦在旅居国外期间,陆续写成《恰尔德 哈洛尔德游记》(1816-1817)、故事诗《锡隆的囚徒》(The Prisner of Chillon1816)、悲剧《曼弗雷德》(1817)、长诗《青铜世纪》(1823)等。
巨著《唐璜》是拜伦最重要的一组诗,半庄半谐、夹叙夹议,有现实主义的内容,又有奇突、轻松而讽刺的笔凋。
第一、二章匿名发表后,立即引起巨大的反响。
英国维护资产阶级体面的报刊群起而攻之,指责它对宗教和道德进攻,是“对体面、善良感情和维护社会所必须的行为准则的讥讽”,“令每个正常的头脑厌恶”,等等。
但同时,它也受到高度的赞扬。
作家瓦尔特·司各特说《唐璜》“象莎士比亚一样地包罗万象,他囊括了人生的每个题目,拨动了神圣的琴上的每一根弦,弹出最细小以至最强烈最震动心灵的调子。
”诗人歌德说,“《唐璜》是彻底的天才的作品--愤世到了不顾一切的辛辣程度,温柔到了优美感情的最纤细动人的地步……”。
《唐璜》写完第十六章,拜伦已准备献身于希腊的民族解放运动了。
这是诗人一生最后的、也是最光辉的一页。
他既憎恨发动的“神圣同盟”对欧洲各民族的压迫,也憎恨土尔其对希腊的统治。
1824年,拜伦忙于战备工作,不幸遇雨受寒,一病不起,4月19日逝世。
他的死使希腊人民深感悲痛,全国志哀二十一天。
我对拜伦的概念大约只停留在《唐璜》。
之前我连《普罗米修斯》都不知道。
而珀西·比西·雪莱(Percy Bysshe Shelley),英国文学史上最有才华的抒情诗人之一。
William Wordsworth曾称其为 "One of the best artists of us all“,同时期的拜伦称其为 "Without exception the best and least selfish man I ever knew", 更被誉为诗人中的诗人。
其一生见识广泛,不仅是柏拉图主义者,更是个伟大的理想主义者。
创作的诗歌节奏明快,积极向上。
我个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则是他与其第二任妻子Mary Shelley对于爱情和婚姻的纯洁理想。
令人欣赏艳羡。
去图书馆借了《拜伦 雪莱 济慈 抒情诗精选集》,上面有这样一段话:G.G.拜伦(1788-1824)、P.B.雪莱(1792-1822)、J.济慈(1795-1821),三位年轻的精灵,以短暂的生命催开了浪漫主义之花。
而英国诗坛的浪漫主义运动是英国诗歌史上继莎士比亚时期之后的又一影响深远的黄金时期,对世界文坛有着举足的影响。
王佐良先生说:“华兹华斯和柯尔律治是浪漫主义的创始者,拜伦使浪漫主义的影响遍及全世界,雪莱透过浪漫主义前瞻大同世界,但他们在吸收前人精华和影响后人诗艺上,作用都不及济慈。
”最后,献上Keats的这首诗:When I have fears that I may cease to beBefore my pen has glean'd my teeming brain,Before high piled books,in charactry,Hold like rich garners the full ripen'd grain;When I behold,upon the night's starr'd face,Huge cloudy symbols of a high romance,And think that I may never live to traceTheir shadows, with the magic hand of chance;Ande when I feel,fair creature of an hour,That I shall never look upon thee more,Never have relish in the fairy powrOf unreflecting love;-then on the shoreOf the wide world I stand alone,and thinkTill love and fame to nothingness do sink.
Bright Star John Keats Bright star! would I were steadfast as thou art--Not in lone splendour hung aloft the night,And watching, with eternal lids apart,Like Nature's patient sleepless Eremite,The moving waters at their priestlike taskOf pure ablution round earth's human shores,Or gazing on the new soft fallen maskOf snow upon the mountains and the moors--No--yet still steadfast, still unchangeable,Pillow'd upon my fair love's ripening breast,To feel for ever its soft fall and swell,Awake for ever in a sweet unrest,Still, still to hear her tender-taken breath,And so live ever--or else swoon to death.灿亮的星 灿亮的星啊,但愿我能如你坚定—— 但并非孤独地在夜空闪烁高悬, 睁着一双永不合拢的眼睛, 犹如苦修的隐士彻夜无眠, 凝视海水冲洗尘世的崖岸, 好似牧师行施净体的沐浴, 或正俯瞰下界的荒原与群山 被遮盖在轻轻飘落的雪罩里—— 并非这样——却永远鉴定如故, 枕卧在我美丽的爱人的酥胸, 永远能感到它的轻轻的起伏, 永远清醒,在甜蜜的不安中, 永远、永远听着她轻柔的呼吸, 永远这样生活——或昏厥而死去。
(顾子欣 译)1818年,济慈23岁。
那年,诗人患上了肺痨,同时诗人还处于和方妮·布朗小姐的热恋中。
正如诗人自己说的,他常常想的两件事就是爱情的甜蜜和自己死去的时间。
在这样的情况下,诗人情绪激昂,心中充满着悲愤和对生命的渴望。
在一个深沉的夜晚,在浓密的树枝下,在鸟儿嘹亮的歌声中,诗人一口气写下了这首8节80多行的《夜莺颂》。
Ode To A Nightingaleby John Keats My heart aches, and a drowsy numbness pains My sense, as though of hemlock I had drunk, Or emptied some dull opiate to the drains One minute past, and Lethe-wards, had sunk; 'Tis not through envy of thy happy lot, But being too happy in thine happiness --- That thou, light-winged Dryad of the trees, In some melodious plot Of beechen green and shadows numberless, Singest of summer in full-throated ease. O, for a draught of vintage! that hath been Cooled a long age in the deep-delved earth, Tasting of Flora and the country green, Dance, and Provencal song, and sunburnt mirth! O for a beaker full of the warm South, Full of the true, the blushful Hippocrene, With beaded bubbles winking at the brim, And purple-strained mouth; That I might drink, and leave the world unseen, And with thee fade away into the forest dim; Fade far away, dissolve, and quite forget What thou among the leaves hast never known, The weariness, the fever, and the fret Here, where men sit and hear each other groan; Where palsy shakes a few, sad, last gray hairs, Where youth grows pale, and specter-thin, and dies; Where but to think is to be full of sorrow And leaden-eyed despairs, Where Beauty cannot keep her lustrous eyes, Or new Love pine at them beyond tomorrow. Away! away! for I will fly to thee, Not charioted by Bacchus and his pards, But on the viewless wings of Poesy, Though the dull brain perplexes and retards: Already with thee! Tender is the night, And haply the Queen Moon is on her throne, Clustered around by all her starry fays; But here there is no light, Save what from heaven is with the breezes blown Through verdurous glooms and winding mossy ways. I cannot see what flowers are at my feet, Nor what soft incense hangs upon the boughs, But, in embalmed darkness, guess each sweet Wherewith the seasonable month endowsThe grass, the thicket, and the fruit tree wild; White hawthorn, and the pastoral eglantine; Fast-fading violets covered up in leaves; And mid-May's eldest child, The coming musk rose, full of dewy wine, The murmurous haunt of flies on summer eves. Darkling I listen; and, for many a time I have been half in love with easeful Death, Called him soft names in many a mused rhyme, To take into the air my quiet breath; Now more than ever seems it rich to die, To cease upon the midnight with no pain, While thou art pouring forth thy soul abroad In such an ecstasy! Still wouldst thou sing, and I have ears in vain --- To thy high requiem become a sod. Thou wast not bonr for death, immortal Bird! No hungry generations tread thee down; The voice I hear this passing night was heard In ancient days by emperors and clown; Perhaps the selfsame song that found a path Through the sad heart of Ruth, when, sick for home, She stood in tears amid the alien corn; The same that ofttimes hath Charmed magic casements, opening on the foam Of perilous seas, in faery lands forlorn. Forlorn! the very word is like a bell To toll me back from thee to my sole self! Adieu! the fancy cannot cheat so well As she is famed to do, deceiving elf. Adieu! adieu! thy plaintive anthem fadesPast the near meadows, over the still stream, Up the hilside; and now 'tis buried deep In the next valley glades. Was it a vision, or a waking dream? Fled is that music --- Do I wake or sleep?夜莺颂查良铮 译我的心在痛,困顿和麻木刺进了感官,有如饮过毒鸠,又象是刚刚把鸦片吞服,于是向着列斯忘川下沉:并不是我嫉妒你的好运,而是你的快乐使我太欢欣——因为在林间嘹亮的天地里,你呵,轻翅的仙灵,你躲进山毛榉的葱绿和荫影,放开歌喉,歌唱着夏季。
哎,要是有一口酒!
那冷藏在地下多年的清醇饮料,一尝就令人想起绿色之邦,想起花神,恋歌,阳光和舞蹈!
要是有一杯南国的温暖充满了鲜红的灵感之泉,杯沿明灭着珍珠的泡沫,给嘴唇染上紫斑;哦,我要一饮而离开尘寰,和你同去幽暗的林中隐没:远远地、远远隐没,让我忘掉你在树叶间从不知道的一切,忘记这疲劳、热病、和焦躁,这使人对坐而悲叹的世界;在这里,青春苍白、消瘦、死亡,而“瘫痪”有几根白发在摇摆;在这里,稍一思索就充满了忧伤和灰色的绝望,而“美”保持不住明眸的光彩,新生的爱情活不到明天就枯凋。
去吧!
去吧!
我要朝你飞去,不用和酒神坐文豹的车驾,我要展开诗歌底无形羽翼,尽管这头脑已经困顿、疲乏;去了!
呵,我已经和你同往!
夜这般温柔,月后正登上宝座,周围是侍卫她的一群星星;但这儿却不甚明亮,除了有一线天光,被微风带过,葱绿的幽暗,和苔藓的曲径。
我看不出是哪种花草在脚旁,什么清香的花挂在树枝上;在温馨的幽暗里,我只能猜想这个时令该把哪种芬芳赋予这果树,林莽,和草丛,这白枳花,和田野的玫瑰,这绿叶堆中易谢的紫罗兰,还有五月中旬的娇宠,这缀满了露酒的麝香蔷薇,它成了夏夜蚊蚋的嗡萦的港湾。
我在黑暗里倾听,多少次我几乎爱上了静谧的死亡,我用深思的诗韵唤他的名字,求他把我的一息散入空茫;而现在,死更是多么富丽:在午夜里溘然魂离人间,当你正倾泻着你的心怀发出这般的狂喜!
你仍将歌唱,但我却不再听见——你的葬歌只能唱给泥草一块。
永生的鸟呵,你不会死去!
饥饿的世代无法将你蹂躏;今夜,我偶然听到的歌曲曾使古代的帝王和村夫喜悦;或许这同样的歌也曾激荡露丝忧郁的心,使她不禁落泪,站在异邦的谷田里想着家;就是这声音常常在失掉了的仙域里引动窗扉:一个美女望着大海险恶的浪花。
呵,失掉了!
这句话好比一声钟使我猛醒到我站脚的地方!
别了!
幻想,这骗人的妖童,不能老耍弄它盛传的伎俩。
别了!
别了!
你怨诉的歌声流过草坪,越过幽静的溪水,溜上山坡;而此时,它正深深埋在附近的溪谷中:噫,这是个幻觉,还是梦寐?
那歌声去了:——我是睡?
是醒?
约翰•济慈(John Keats,1795年—1821年)出生于18世纪末年的伦敦,他是杰出的英诗作家之一,也是浪漫派的主要成员。
济慈的父母在其青少年时期相续去世,虽然两个兄弟和一个姐姐非常照顾他,但那种过早失去父母的悲伤始终影响着济慈。
在埃菲尔德学校(Enfield School),济慈接受了传统正规的教育,在阅读和写作方面,济慈受到了师长克拉克(Charles Cowden Clarke)的鼓励。
年轻的济慈非常钟爱维吉尔(Virgil),14岁时,他将维吉尔的长诗《艾涅阿斯纪》(Aeneid)翻译成英语。
1810年,济慈被送去当药剂师的学徒。
五年后济慈考入伦敦的一所医学院,但没有一年,济慈便放弃了从医的志愿,而专心于写作诗歌。
济慈很早就尝试写作诗歌,他早期的作品多是一些仿作,1817年,济慈的第一本诗集出版。
这本诗集受到了一些好的评论,但也有一些极为苛刻的攻击性评论刊登在当时很有影响力的一本杂志(Blackwood's magazine)上。
济慈没有被吓倒,他在来年的春天付印了新诗集《恩底弥翁》(Endymion)。
1818年夏天,济慈前往英格兰北部和苏格兰旅行,途中得到消息说他的兄弟汤姆得了严重的肺结核,济慈即刻赶回家照顾汤姆。
这一年年底,汤姆死了,济慈搬到一个朋友在汉普斯泰德(Hampstead)的房子去住,现在人们已将那所房子认作济慈之家。
在那里,济慈遇见并深深爱上了一位年轻的女邻居——方妮•布朗(Fanny Brawne)。
在接下来的几年中,疾病与经济上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济慈,但他却令人惊讶地写出了大量的优秀作品,其中包括《圣艾格尼丝之夜》、《夜莺颂》和《致秋天》等名作。
1820年3月,济慈第一次咳血,之后不久,因为迅速恶化的肺结核,1821年2月23日,济慈于去意大利疗养的途中逝世。
1818年的英国看起来是个弗拉戈纳尔花园,处于田园牧歌社会的高度文明。
人物交谈风趣幽默,夏日气息美好而永恒。
——J. Hoberman(《村声》) 《明亮的星》 Bright Star导演:简·坎皮恩(Jane Campion)主演:本·威士肖(Ben Whishaw)这部传记片讲述了诗人济慈的短暂一生,它的角度有些奇特,更多站在了爱侣方妮的位置上来看待济慈。
济慈充当了一个被观望和凝视的对象,正因如此,恰也解释了为什么电影里少见济慈提笔作诗挑灯夜战,却更多借由画外音旁白念道出来。
由于种种原因,济慈几次离开了那座美丽庄园,直至一去不复还。
《明亮的星》主场景一直停留在今天被称为“济慈的家”的地方,连同周围树林花草鸟兽,一起组成了适合诗歌诞生的天然环境。
作诗是灵感和冲动的积累,电影就强调无数个碰撞的瞬间,有伤感也有甜蜜。
有人质疑方妮表现得过于活跃主动,事实上在坠入情网前,除了必要的交际走动,方妮极少远行。
她和济慈会因距离相隔而产生内心变化,出现小冲突。
方妮热情而大方,济慈安静而敏感,在前几次会面交谈中,影片就交代了人物性格。
方妮穿针引线,能养家糊口。
相反济慈四处漂泊,受人救济,从未有过一个真正的家。
哪怕从外形来看,方妮的个头都要比瘦弱的济慈大上一些。
济慈命运多舛,写诗更是入不敷出,他需要爱情但爱情亦会有现实一面。
诗人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忧愁痛苦,希望时间能解决这一切。
遗憾的是济慈不仅要跟时间赛跑,更要跟病魔争斗。
这段爱情不会有好结局,开头和结尾用了男女和声来咏叹赞颂。
相比他的浪漫诗歌,他的爱情平淡至真,没什么大起大落。
生前寂寞无人识,两心之外无人知。
《明亮的星》有冷暖色调的段落交替,弟弟之死、情书误会、不告而别、济慈染病到只身独行,区分明显。
室内对话以中景别为主,包括那些门框和窗框的场景,不断在强调人物间的距离和视角。
两人距离在片中有多种表现,甜蜜的吻、顽皮的拉手到一窗一墙之隔,再有是无可触及更无法看见的人走异乡。
切换到外景时,影片就会出现一些风光大全景和空镜头,再就是带有抒发人物情感的段落,像方妮坐在一大片蓝铃草上读信。
电影平铺直叙,轻描淡写,除了几次读信时的切换,没有在结构上做任何动作。
对比《玫瑰人生》那样的,《明亮的星》特点明显,诗歌迷人、服装精致、画面唯美,然而特定文化背景让它显得过于高雅,爱情宿命也很难煽动观众,不容易在今时今日流行走俏。
坎皮恩在《钢琴课》时正式确立了属于自己的风格,事关女性的爱情与生命。
她在《裸体切割》里失去了一切,现在又在《明亮的星》里找了回来。
坎皮恩还是那位坎皮恩,可惜这一去一回,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
今天的观众未必能将这段古典爱情完好消化,英语文化圈的积极评论也没有起到推动作用,因为就连英国学院奖也装聋作哑,这部影片怕是会湮没在颁奖季的声浪中。
【南都】坎皮恩没有炫耀那个时代,她成功地表现了人们如何依靠已有东西,活得最好。
——David Denby(《纽约客》) 充满文学色彩又不凡欢愉情感的爱情故事,形同出产于往昔好莱坞时代,令我如坠梦中。
——Peter Travers(《滚石》) 又一篇: http://www.douban.com/review/3070578/
济慈
傲慢与偏见之后的最近两年很难喜欢一部同类电影,Campion的电影也不例外
慢得一B ,看不下去
攝影與女主角Abbie Cornish極好,其他則中規中矩
求实意味太浓了。济慈那么美的诗,电影却不够。
痛苦的回忆。。。
时代太久远了吧,产生不了共鸣
一星扣在『fashion』
感觉一般般啊。。有点看不进去
“是你的幸福使我太欢欣”“就这样活着 不然死去”
莫名其妙
这种文艺片,类似简爱啊什么的,在油画般色彩的画面之间,在繁杂冗长的对话之间,在古典音乐之间,展现压抑时代下炽热的感情,即将蓬勃而出的状态。济慈的事,在文学赏析课是印象深刻。遗憾我不能读的更懂。
电影有种古典的美,简康平女士拍起简·奥斯丁时代来真是得心应手。本喵和才高貌美、贫困潦倒的济慈就像同一人,那种纤细空灵让人想把他捧在手心。济慈、雪莱和拜伦,英伦诗坛上三颗最明亮的星...
画面美得像油画一样
倒着看的 恩 情绪没酝酿好 所以没啥感觉
实在是太闷了!!
画面真美
年轻的,浪漫主义的,诗人的,感情经历。有点没头没脑。
男主角搓女主角搓,没耐心了
太文艺 有几个镜头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