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遍[狩猎],熬到资料馆大银幕之后,回来又看了一遍碟,倒是看出了一些好玩的东西。
这部片子无疑宗教-传统社会这个因素是很强的,但是阶级成分不得不说还是很重。
相信卢卡斯的人,基本只剩下好基友二号,同时是儿子的教父(资料馆的字幕翻译成“干爹”真是传神啊),这位干爹是什么身份呢……住在城堡里面,家世显赫(马库斯夜里拿打火机看墙上的各种照片图片那场戏就是说这个的),看上去应该是猎场的主人,总之是大地主大贵族这个层级的高帅富。
欺负卢卡斯的是什么人呢,首先是一群朋友里那个死胖子,一看就是智商低的屌丝,这货还敢打小正太马库斯,而且注意在卢卡斯冲进幼儿园骂格雷塔那场戏,他们全家都在那,而且都是胖子,嗯,你我都知道西方文化里胖是神马意思。
然后就是超市的,屠夫,又是个胖子,两个打工的,其中一个明显是移民。
幼儿园那个女老师格雷塔,听到“白花花的东西流出来”竟然会呕吐,再加上前面各种极尽委婉语之能事,看上去倒不是有教养,反而越发像个蕾丝边。
当然性侵幼女确实很恶心,但是这个角色给人的印象,尤其是拉上一群女人坐在那里的气场,总感觉是导演在有意嘲讽女权主义。
也许是我多想了。
再说好基友一号,大胡子西奥,基本也是个酗酒成性,对孩子缺乏管教(不仅仅是女儿了)的人。
骑摩托车偷苹果这事儿倒是很有些反文化运动遗产的意思,但是这人的阶级断然也不会很高。
在这件事情上,每个人的立场鲜明地跟他的阶级身份有直接的关系,恐怕不是偶然的。
今儿又想起来一出,温特伯格是有厌女症么……在他的影片里女人的角色都很负面,比如这部片,妻子基本是蛮不讲理连狗都嫌弃,克拉拉和格雷塔不必说了,西奥的老婆也不是善茬。
[潜水艇]和[家宴]里也是,比如[潜水艇]里那个母亲,又吸毒又酗酒的。
所以马库斯如此偏向父亲也好理解。
准备再抽空刷刷他的片子来印证这些判断。
我想起一个案子。
去年或者前年吧,中国某城市的一个小学女生因为被老师批评而怀恨在心,说自己被老师强奸。
各大媒体沸沸扬扬的报道,央视某记者深入调查,根据女孩的一面之词发布独家报道,在警方之前,舆论气势汹汹的已经将这位老师定罪,以国内的舆论暴力程度来说,他承受的压力大概是卢卡斯的一百万倍。
这样的结果也大大超出了女孩的想像,如同克莱尔一样,她也感到了良心不安,选择说出实情。
电影里是自以为是的家长觉得谎言更符合事实,因为孩子怎么会撒谎呢?
他们是那么纯真。
而现实里是已经造成舆论轰动的记者选择了沉默。
她知道了真相,但她选择沉默,隐藏证据并引导孩子继续保持谎言以保证自己之前的报道的正确性和正义性。
后来多方调查结果出来,老师是无辜的,记者依然一脸正义的描述了自己如何严谨的隐瞒了她改口的事实只为了保证呈给大众的是真相,并在微博上表达了自己宽容圣洁的情怀。
当孩子指控老师的时候,大家一拥而上的相信,不需要任何证据。
当她改口说不的时候,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公众燃烧的正义感,“怎么能不是这样的呢?
”这位记者还在微博上呼吁保护孩子,还她安宁的生活,说也许她只能转学之类,有点记不清了。
但没人知道那位老师有没有得到平静,更别提赔偿了。
我想到我最讨厌的《挪威的森林》里的玲子,也是一个被世人眼里的“天使”毁掉的大人。
我想到乖巧听话的我对爸妈撒过的谎。
不要相信孩子,他们的秘密很多。
村上春树——《沉默》我问大泽过去他吵架时打过谁没有。
大泽仿佛看什么刺眼东西似地眯细眼睛注视着我。
“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呢?
”他说。
那眼神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平时的他,其中有一种活生生的东西放射着尖刺刺的光。
但那也仅限于一瞬之间,他迅速把光收回,恢复了平素温和的表情。
也没什么太深的意思,我说。
实际上这问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含意,无非一点点好奇心促使我提出这个不妨说是多余的问题的。
我马上转换话题,但大泽没有多大兴致。
看样子他在静静地沉思着什么、忍耐着什么、困惑着什么。
无奈,我只好呆呆地看着排列在窗外的银色喷气式客机。
说起我这样问他的起因,是由于他说他从初中时就一直去拳击训练馆。
为等飞机而东拉西扯闲聊的时间里不觉谈起了那段往事。
他三十一岁,现在仍每天去一次拳击馆,大学时代曾作为校代表队选手参加过好几次对抗赛,也入选过国家队。
我听了有点意外。
虽然过去一道办过几次事,但从性格上看不出他是练拳击练了近二十年的人。
他斯斯文文的,不大爱出风头,工作踏踏实实富有耐性,从不做强人所难之事,再忙也不疾言厉色横眉怒目。
我一次也没听他说过别人的坏话或发过牢骚。
总的说来不能不叫人怀有好感。
长相也甚是温文尔雅落落大方,远非主动出击那一类型。
很难想象如此正人君子会在某处同拳击连在一起,所以我才这样问他。
我们在机场餐厅喝咖啡。
大泽要和我一起去新泻。
时值十二月初,天空如扣上顶盖一般阴沉沉的。
新泻大概一大早就下雪了,看样子飞机起飞要比预定时间推迟许多。
候机大厅里人多得一塌糊涂,广播在连续播放延误航班的消息,被困男女的脸上浮现出疲惫之色。
餐厅的暖气有点热过头了,我用手帕不停地擦汗。
“基本上一次也没有。
”大泽沉默了半天,突然这样开口了,“开始练拳击后不曾打过人。
刚开始学拳击时已不知被喋喋不休地灌输过多少次:绝对不可以不戴皮手套在拳击台外打人!
一般人打人打错部位自然有些麻烦,但对于从事拳击运动的人来说那就不是一般麻烦了,而等于是使用凶器。
” 我点点头。
“不过老实说来,人还是打过一次的,就一次。
”大泽说,“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刚学拳击不久。
不是我辩解,那时拳击技术什么的还一点都没教,根本没教。
当时我在拳击馆练的仅仅是强化体能项目。
跳绳、伸展体操、跑步等等,全是这些。
况且也不是我想打才打的,只是当时太气愤了,没等多想手就像被弹出去似的猛然伸去,没办法控制,意识到时已经打了对方,打完之后还气得浑身一个劲儿发抖。
” 大泽之所以学拳击是因为他叔父经营着一家拳击馆,而且不是随便哪里都有的马马虎虎的社区拳击馆,而是出过亚洲冠军的正正规规的一流拳击馆。
父母问他去那家拳击馆锻炼一下身体如何。
两人是担心儿子老闷在房间里看书。
大泽对学拳击固然兴致不大,但他喜欢叔父的为人,觉得不妨一试,实在讨厌再作罢不迟——便是以这种无所谓的心情开始了拳击练习。
然而在他乘差不多一个小时的电车前往叔父拳击馆的几个月时间里,这项竞技项目意外地吸引住了他。
吸引他的主要原因是拳击基本上属于沉默的运动,又极为个人化,并且是他过去从未见过接触过的崭新世界,这个世界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雀跃不止。
年长男子们身上那飞溅的汗珠味儿、馆里的皮草袋相碰时那“咯吱咯吱”紧绷绷的声响、人们对高效利用肌肉功能的专心致志——这些无不一点一点然而确确实实地俘获了他的心,星期六和星期日各去一次拳击馆成了他为数不多的开心事之一。
“我中意拳击的另一个原因,在于它有底蕴,是那底蕴抓住了我,我想。
相比之下,打与被打实在无足轻重,不过是结果罢了。
人既有获胜之时,又有败北之时。
只要能理解它的底蕴,即使败了也不至于心灰意冷。
人是不可能对一切都战而胜之的,迟早总要失败,关键是要理解它的底蕴。
拳击这东西——至少对我来说——便是这么一种行为。
戴上皮手套往拳击台上一站,时常觉得自己置身于深洞的底部。
洞深得不得了,谁也看不见,也不被谁看见,我就在那里边同黑暗搏斗。
孤独,但不伤感。
”他说,“孤独其实也分很多种类,有足以斩断神经的痛不欲生的孤独,也有相反的孤独。
为了得到它必须削去自己的血肉。
但只要努力,就会有相应的报偿,这是我从拳击中得到的一个体会。
” 接下去大泽沉默了二十秒钟。
“这件事我实在不愿意提起,”他说,“可能的话,真想忘个一干二净。
可是忘不掉,当然。
想忘的东西是绝对忘不掉的。
”说着,大泽笑了笑,看一眼自己的手表。
时间仍绰绰有余。
于是他缓缓地讲开了。
大泽那时打的是他的同学,姓青木。
大泽原本就讨厌那小子,至于为什么讨厌,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反正从第一眼看见对方时起就讨厌得不行。
如此明确地讨厌一个人,生来还是头一次。
“那种事情是有的吧?
”他说,“无论谁、无论什么样的人,一生当中大概都会碰上一次那种事,都会无端地讨厌某个人。
我自以为我不是无缘无故讨厌别人那样的人,但就是存在那种对象。
没什么道理好讲。
而且问题是:一般情况下,对方也对自己怀有同样的情感。
“青木学习很好,成绩基本都拿第一。
我上的是一所全是男生的私立学校,但他非常有人缘,在班上被高看一眼,也受老师宠爱。
成绩虽好,但决不自高自大,通情达理,玩笑也开得轻松,还多少有点侠肝义胆……但我嗅出了他背后时隐时现的圆滑和本能的工于心计,一开始就忍无可忍。
叫我具体说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来,因为举不出具体例子,只能说反正就是明白。
我本能地无法忍受那小子身上挥发的利己和自命不凡的气味,好比生理上无法容忍某人的体臭。
青木由于脑袋好使,那种气味给他巧妙地消除了,所以多数同学都以为他好上了天。
每当听到那种说法时——当然我从来不多嘴多舌——我心里就十分不快。
“在所有意义上青木都跟我截然相反。
总的说来我沉默寡言,在班上也不引人注意。
一来我不大喜欢出风头,二来一个人待着也不怎么痛苦。
当然我也有几个可以说是朋友的同伴,但交往都不太深。
在某种意义上我是个早熟的人,较之跟同学交往,更喜欢独自看书、听父亲的西方古典音乐唱片,或者去拳击馆听年长者讲话。
你也看到了,就连长相我也不怎么显眼。
成绩虽不算糟糕,可也不特别出色,老师时常想不起我的姓名。
就这么个类型。
因此,我也注意尽量不张扬自己,去体操馆的事也没向任何人谈起,看的书听的音乐也不讲出口。
“相比之下,青木那小子干什么都如泥沼中的白天鹅一样醒目,总之是脑袋好使,这点我也承认。
脑筋转得快,对方需要什么想什么,转眼就了如指掌,并相当巧妙地变换对策。
所以大家都对青木心悦诚服,说他聪明过人。
可是我不佩服。
在我看来,青木那个人实在过于浅薄。
甚至觉得,如果说那就是什么脑袋好使,自己脑袋不好使也未尝不可。
不错,脑袋是像剃刀一样敏锐无比,问题是那小子没有所谓自己,没有必须对别人诉说的东西,完全没有。
只要能得到大家的承认,他就心满意足,并为自己这份才智洋洋自得。
不外乎随着风向滴溜溜打转罢了,可是任何人都看不出这点,看出这点的大概就我一个。
“我猜想青木那方面恐怕也隐隐约约察觉出我这个心思,毕竟直觉好,有可能在我身上感觉出某种令他战栗的东西。
我也不是傻瓜。
人倒没什么了不起,但不是傻瓜。
非我自吹,那时候我就已经拥有自己的世界了。
我还年轻,即使自己有意巧藏不露,怕也难免有所炫耀,而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我想是这种类似无言的自负的东西刺激了青木。
“一天,我在期末英语考试中得了第一名。
考试得第一名在我是头一遭。
不是出自偶然,当时我有个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的东西——什么东西横竖想不起来了——假如考试考个第一就能求父母买来。
于是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在英语上拿个第一,就彻头彻尾用起功来。
考试范围哪怕边边角角都不放过,一有时间就背动词变化,一本教科书看得滚瓜烂熟,差不多能全部背下。
所以,几乎以满分得第一作为我根本没什么奇怪,理所当然。
“但大家都大为意外,老师也一副吃惊的样子。
青木似乎因此受到不小的打击,因为青木英语考试一向第一。
老师在发答卷时半开玩笑地抢白了青木两句,青木满脸通红,肯定觉得自己成了笑料。
老师怎么说的已经记不得了。
不料过了几天有人告诉我青木在散布对我不利的谣言,说我考试作弊,否则想不出别的原因得第一。
我是从几个同学那里听来的,听得我火冒头顶。
本来一笑置之就好了,但终究是初中生,冷静不到那个程度。
这么着,一天午休时间我把青木领到僻静无人的地方,跟他说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青木对此佯作不知。
‘喂,别那么找碴儿好不好,莫名其妙!
’他说,‘我可犯不着给你说三道四。
就算阴差阳错弄了个第一,也别得意忘形嘛!
’他居然说出这等话来,还轻推了我一把想走,肯定是自恃个头比我高身体比我壮力气比我大。
我条件反射地揍他就是那个时候。
回过神时,已经往他嘴巴上狠狠来了个直拳。
青木趔趔趄趄地倒下了,脑袋不巧撞在墙上,很响地‘咚’了一声。
还流了鼻血,黏糊糊地淌在白衬衫前襟上。
他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用空漠的眼神往我这边望,估计是吓了一跳,闹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在我拳头碰他颧骨那一瞬间,我便后悔出手打他,知道打他也没什么用。
我仍在气得浑身哆嗦不止,但已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一桩蠢事。
“我本想向青木道歉,但没有道歉。
只要对方不是青木,我想我是会好好当场赔礼道歉的,可是对青木这小子无论如何也没那份心思。
我固然为打青木而后悔,但绝对不认为做了对不起青木的事。
这种家伙就是该揍,简直害虫一个,本应被谁一脚踩死才对。
但作为我是不该打他的.这是明摆着的道理。
问题是已经晚了,我已经打了对方。
我把青木晾在那里扬长而去。
“下午青木没上课,想必直接回家去了。
不快感始终在我心头挥之不去,做什么都沉不下心,听音乐也好看书也好,全都欢喜不来。
胃里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在底部,让我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感觉上就好像吞下一条令人作呕的虫子。
我躺在床上盯视自己的拳头,心想自己是个何等孤独的人啊!
我对把自己摘成如此心情的青木那小于愈发恨得咬牙切齿。
” “青木从第二天开始一直采取无视我的态度,就像我压根儿不存在似的。
考试依然连拿第一。
而我再也没心绪花力气应付考试了,觉得那东西对自己来说怎么都无所谓。
这样,学习上适可而止,只要不留级就行,往下只管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坚持去叔父的拳击馆,练得非常专心。
结果,作为初中生我的双臂已相当可观。
我感觉得出自己的身体正在急速变化。
肩变宽,胸变厚,胳膊结结实实,腮肉紧紧绷绷,心想如此自己将长成大人,这使我分外兴奋。
每天晚上我都赤身裸体站在卫生间的大镜子前,那时光看看自己那副体魄就喜不自胜。
“学年结束时,我同青木分在两个班,得以舒了口长气。
只要不每天在教室里同他见面就足以让我高兴了,我想青木那方面也是同样。
我以为不快的记忆会就势远去,然而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青木时刻在准备报复。
自尊心强的人往往报复心也强,青木也不例外,不可能轻易忘掉自己遭受的侮辱。
他静静地窥伺着把我绊倒在地的决定性战机。
“我和青木升入同一所高中,是一所初高中合在一起的私立学校。
那儿年年换班,青木一直在别的班,但最后上高三时终于和他同班了,每次在教室里和他打照面心里都别扭得要命。
那时他的眼神很让我看不惯。
和他对视之后,以前感觉到的沉甸甸的东西又重新返回胃里。
一种不吉利的预感。
” 说到这里,大泽合上嘴,盯视着眼前的咖啡杯,良久才抬起头,脸上浮出浅浅的笑意看我的脸。
窗外传来喷气式客机的轰鸣声。
波音737 如楔子一般径直扎向云中,再无踪影。
大泽继续下文。
“第一学期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青木一如往日,自初二开始他几乎无任何变化。
某种人是既不成长又不后退的,只是以同样的方式做同样的事。
青木的成绩依旧名列前茅,人缘也好。
这小子十几岁起就已巧妙掌握了为人处事的诀窍,估计现在也以同一模式活着。
总之我们尽量不正面相对,教室里有关系如此别扭的人心里确实不是滋味,但没有办法,何况我也有一部分责任。
“不久,暑假来了,作为高中生是最后一个暑假。
我也总算取得了不算太差的成绩,只要不特别挑剔,一般大学还是进得去的,所以没为准备考试而特别用功,只是大致做一下学校每天的预习和复习罢了。
这样也足够了,父母那方面也没啰嗦什么。
星期六星期日去拳击馆练习,其余时间就看喜欢的书或听音乐。
可大家全都紧张得脸色发青。
我们教室是初高中一贯制的所谓应试学校。
哪所大学考上几个人啦,考上哪所大学的人数排在第几位啦——老师就眼睛盯上那上面忽喜忽忧的。
学生一上三年级也都整个脑袋发热,教室空气相当紧张。
我不中意学校的这种地方,一入学就不中意,六年来直到最后也中意不来,上到最后也没能交上一个能够推心置腹的朋友。
说起高中时代正经打交道的人,全是在拳击馆里遇上的。
虽说他们大部分比我大,多半有工作,但同他们交往非常开心,练完拳击一块儿去哪里喝啤酒,谈天说地。
他们同我班上那伙人截然不同,说话也同班里平时说的完全两样,可是和他们在一起我轻松得多,并且学到了许多宝贵的东西。
如果我不练拳击,不去叔父的拳击馆,我想自己不知会多么孤独,现在一想都不寒而栗。
“暑假正中间出了一件事:班上一个人自杀了,是个姓松本的男生。
松本那人不太引人注意,或者不如说不曾给人以印象。
得知他的死讯时,连他长什么样都几乎记不起来。
虽说同在一个班,可我和他说话顶多也就两三回,记起来的只是他长得细细高高,脸色不大好看。
他是在八月十五日稍前一点死的。
葬礼和‘终战纪念日’赶在一起,这点记得很清楚。
那天热得不得了。
电话打到家里,告知他的死讯,叫我参加葬礼,因为全班都参加。
是跳进地铁里死的,原因不清楚。
倒是有遗书样的东西留下来,但上面只写了一句:再不想到学校去了。
至于为什么不想到学校去,具体情由只字未提,至少听人说是这样。
不用说,学校方面神经绷得紧紧的,葬礼结束后全级学生集中到学校,校长在大家面前讲话——哀悼松本君的死啦、我们要坚强地承担他的死之重量啦、全体师生要超越悲痛更加刻苦啦……无非此类套话。
“再往下就只剩下我们班在教室集中了。
教导主任和班主任在前面说道:如果松本自杀有什么确切原因,我们必须严加追究,所以,如果班里有人对他的死因有所觉察,希望如实说出。
大家鸦雀无声,谁都没说一句话。
“对此我没怎么放在心上。
同学的死让我觉得不忍,根本没必要死得那么惨。
讨厌学校不来就行了么!
再过半年,讨厌不讨厌都要离校,何苦非死不可呢?
我很难理解。
想必是神经衰弱造成的。
一天到晚除了考试不说别的,纵使有一两个人头脑出故障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料暑假完了开学上课,我察觉到班里有一种奇妙的空气,大家对我好像格外陌生,有什么事跟周围人说话,回答也都假惺惺冷冰冰的。
起初我以为大概自己神经过敏,或者大家整体上变得神经兮兮了,也没怎么介意。
但开学大约第五六天,我突然被老师叫去,让我放学留下来去一趟教员室。
班主任说听说我去拳击馆,问是不是真的。
我说是的。
那并不违反什么校规之类。
又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去的,我说初二时开始的。
老师问初中时打了青木可是真的,我说是真的。
因为那不能说谎。
老师问是开始练拳击之前还是之后,我说是之后。
我解释说不过那时还什么都没教,起始三个月连皮手套都不让戴。
但老师根本听不进去,又问我打过松本没有。
我大吃一惊。
刚才说了,我和松本几乎连话都没有说过。
我答说哪里会打他呢,干嘛非打他不可呢。
“老师沉下脸来说:松本在学校里动不动挨打,时常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回家。
他母亲这样说的。
在学校、在这所学校里挨了什么人的打,零花钱被什么人抢走了。
但松本没把名字告诉母亲,大概担心那样一来会被打得更厉害,所以一时想不通自杀了。
可怜啊,跟谁都不能商量。
打得相当严重,我们正在调查是谁打的松本。
若是有想得起来的什么,只管直言相告,那样事情就可稳妥解决了。
否则,警察会介入调查,这个你可明白?
“我明白了,是青木插了进来。
青木十分巧妙地拿松本的死做了文章。
我想他也并未说谎。
他从哪里知道了我去拳击馆的事。
我没对任何人讲过,猜不出他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他是知道了,并且打听到了松本死前被谁打了一顿。
往下就简单了,一加一即可,去老师那里说我去拳击馆,说曾经打过自己即可。
当然添油加醋怕是有的——我由于受到严重威胁而至今不敢跟任何人提起挨打之事、血出得一塌糊涂……这类话我想他是说了的,不过他不至于扯事后马上露马脚那么笨拙的谎,因为这上面他极为谨慎。
他把一个个简单的事实巧妙地涂上颜色,最后造成一种谁都无法否定的气氛——我非常明了他的这一伎俩。
“老师似乎认定我是可疑分子。
他们认为去拳击馆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不良之处,况且我原本就不是老师青睐的那类学生。
三天后我被警察叫去。
不用说,这对我是个打击,因为事情无任何根据,毫无根据,不过传言罢了。
谁都不肯相信我了,对此我十分伤心,十分懊恼。
警察简单询问了几句,我说跟松本几乎没说过话,四年前是打了青木,但那是属于随处可见的无谓争吵,后来没惹任何问题,如此而已。
负责问话的警察说听说我打了松本,我说那是谎言,有人存心散布那种没根没叶的流言蜚语。
再往下警察也全然无能为力,毕竟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是传闻而已。
“不料我被警察叫去的事马上在学校传开了。
本该是保密的,不知从哪里泄露了出去。
总之,大家看我的眼光似乎发生了决定性的变化,都以为既然被警察叫去,那么应当相当有根据才是。
看那情形,无人不相信是我打了松本。
“至于青木到底向大家煞有介事地讲了哪些话、在班里制造了怎样的舆论,我不得而知。
作为我也不想知道。
但想必非同小可,反正班里再也没人和我说话了。
就像有约在先——实际上也可能在哪里约定好了——谁都不对我开口。
即使有非讲不可的事,主动搭话也没人应声,以前要好的几个人也不靠近我。
大家全都像躲避传染病患者似的对我避而远之,打算彻底无视我这个人的存在。
“不光同学,老师也尽可能不同我见面。
点名时他们也点我的名字,但仅此而已,绝不指名叫我回答问题。
最可气的是体育课时间。
任何比赛事实上都把我排除在外,没有人肯和我搭档,老师也一次都不想帮助我。
我默默上学,默默上课,默默回家,如此日复一日。
的确是痛苦的日子。
两三星期过后,我渐渐没了食欲,体重也在下降,夜晚觉也睡不着。
一躺下我就胸口怦怦直跳,种种图像纷纷浮上脑海,根本无法入睡。
醒来脑袋也昏昏沉沉,甚至醒还是没醒都渐渐没了分别。
“与此同时,拳击练习也时不时停顿下来了。
父母担心地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只说没什么,只是有点疲劳,因为即使一一讲出他们也无可奈何。
这样,父母直到最后也不晓得我在学校遭遇了什么。
而且父母都有工作,没时间顾及孩子。
“放学回来我就闷在自己房里呆望天花板。
什么也做不成,只是眼望天花板这个那个思来想去。
我想象了很多很多场面。
想象最多的是殴打青木。
趁青木一个人之机左一下右一下揍他,骂他是人渣,打他个痛快淋漓。
对方大放悲声也好哭着求饶也好,反正就是打、打、打,打到他脸上皮开肉绽。
不料打着打着心情竟慢慢变得不快起来。
开始时还好,认为他活该,心花怒放,但接下去就渐渐开心不起来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无法不想象殴打青木的场景。
一望天花板,青木的脸就自然而然浮在那里,意识到时已动手揍他了,而一旦开揍就欲罢不能。
如此想象的时间里,我心情糟得竟实际吐了一次。
全然不知道如何好。
“我设想站在大家面前表明自己没做任何亏心事,如果谁说我做了什么罪有应得的事,就请拿出证据来,若无证据就别再这么惩罚我。
但我有预感,觉得就算这么说了,大家也不会信任自己。
而且说老实话,我也没心思向那些囫囵吞枣地相信青木的话的家伙一一澄清事实,若那样做了,结果上势必等于告诉青木自己已甘拜下风。
我可不愿意跟青木那样的货色同台打擂。
“而这样一来,就别无良策了,既不能殴打青木惩罚青木,又不能说服大家。
我所能做的仅仅是默默忍耐。
还有半年。
半年就毕业了。
毕业就再也不必同任何人见面了。
为时不过半年,设法忍受沉默即可。
可是我又缺乏信心,不知能否挺过六个月,甚至往下一个月能不能挺住都没自信。
回到家我就用绒芯笔一天天把日历涂得漆黑——今天终于过去了、今天总算完了。
我险些被压碎挤瘪。
假如那天早上不和青木在同一节车厢碰上,我真有可能被压碎挤瘪。
现在回想起来事情十分清楚:我的神经就是被挤压到了那个危险地步。
“我终于从地狱般的境地里站立起来,是那一个月过后,在去学校的电气列车上同青木不期而遇。
车厢照样满员,挤得动弹不得。
稍前一点我看到青木的脸。
隔两三个人,从别人肩头看见他的。
我和他简直正相对地四目对视。
他也注意到我了。
我们对视了一会。
当时我的脸色肯定非常难看——睡不好觉,差点儿神经崩溃,因此刚开始时青木以冷笑样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说怎么样呀。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青木搞的鬼,青木也晓得我知道。
我们死死地瞪视对方,瞪了好一阵子。
但在看他眼睛的时间里,我渐渐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心情。
那是我从未感觉到的情感。
当然对青木我是气恼的,气得有时恨不得宰了他。
然而那时候我在满员列车中所感到的,与其说是气愤和憎恨,倒不如说是近乎悲哀和怜悯的感情。
难道人会因为这么一点事就洋洋得意就炫耀胜利不成?
难道这小子因为这么一点事就真的心满意足、欢天喜地不成——想到这里,我不由感到一种深切的悲哀。
我想,这小子恐怕永远体会不到真正的喜悦和真正的荣耀,恐怕至死他都感受不到从内心深处涌起的那静静的震颤。
某种人是无可救药地缺少底蕴的,倒不是说我自己有底蕴。
我想说的是具不具有理解底蕴这一存在的能力。
但他们连这个都不具有,实在是空虚而凡庸的人生,哪怕表面上再引人注目,再炫耀胜利,里边也是空无一物的。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静静地凝视他的脸。
已不再想揍青木了,关于他已经怎么都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对此自己都有些吃惊。
我打定主意,再忍受五个月沉默就是,也完全忍受得了。
我还有自豪剩留下来。
不能让青木那样的人就这么轻易拉下马去——我清楚地这样想道。
“我开始以这样的眼神看青木。
相互看了相当长时间。
估计作为青木也认为移开眼睛即是认输。
我们谁也没有移开眼睛,直到车进下一站。
不过最后青木的眼睛颤抖了。
尽管微乎其微,但我清楚地看在眼里。
长期练习拳击,对对方的眼神自然敏感。
那是脚已动弹不得的拳击手的眼神。
本人以为在动,其实没动。
自以为在动,但脚已原地止步。
脚一止步,肩便运动不灵,双拳也就没了力——便是这样的眼神。
对方恐怕已经感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头了,但那是怎么回事却不知其故。
“我以此为起点重振旗鼓。
夜晚呼呼大睡,好好吃饭,拳击练习再也一次不缺。
不能落荒而逃。
倒不是说要战胜青木,而是不能在人生本身面前溃逃,不能被自己所蔑视所不屑的东西压瘪挤碎。
我就这样忍耐了五个月,跟谁也不开口。
自己没错,错的是大家——我自己讲给自己听。
每天挺胸上学,挺胸回家。
从高中出来后,我上了九州一所大学,因为我想去九州就不至于同高中时代的熟人见面了。
” 说罢这些,大泽长长地叹息一声。
他问我再来一杯咖啡如何,我谢绝了。
已经喝了三杯咖啡。
“有了这番刻骨铭心的体验,人这东西无论如何都要改变的。
”他说,“既往好的方面变,又往坏的方面变。
以好的方面说,那件事使我变成了相当富有忍耐力的人。
较之那半年所尝的滋味,后来经历的困境简直算不得困境。
只要同那次一比,一般的痛苦和艰难都能应付过去,对于周围人遭受的伤痛和苦楚也比普通人敏感。
这是有利之点。
通过获得这种有利的特质,那以后我得以交了几个真正要好的朋友。
当然也有其不利之处——自那以来我再也无法彻头彻尾相信一个人了。
倒不是说不信任人。
我有老婆有孩子,我们建立了家庭,互相守护,没有信赖是办不到的。
不过我想,就算现在生活得这么风平浪静,而一旦发生什么、一旦有什么极为歹毒的东西出现,也照样能使其土崩瓦解。
果真那样,即使有幸福的家庭有亲朋好友守在我身边,往下如何发展也是无从预料的,说不定突然哪一天会再也没有人相信我所说或者你所说的话。
这种事是突然发生的,突如其来。
我常常这样想。
上次的事六个月好歹过去了,可下一次发生同样的事,谁都不晓得会持续多长时间,自己能忍受多久也毫无信心。
想到这里,我就时常怕得不行,半夜做梦甚至一跃而起,或者不如说时不时有那种情形。
每当那时我就叫醒老婆,扑在她身上哭泣,有时一哭一个多小时。
怕得不行,怕得不得了。
” 他就此打住,凝望窗外的云。
云始终纹丝不动。
指挥塔也好飞机也好运输车辆也好舷梯也好穿工作服的人也好,所有颜色无不被吸入深沉的云影之中。
“我怕的不是青木那样的人。
青木那样的人哪里都有,这我早已想通了。
一碰见那样的人,无论如何我都避免与之发生关联,总之就是逃,就是说逃为上计。
这并没有多难。
那种人一眼就能看出。
同时我也认为青木还是相当有两下子的,伏身窥伺时机的能力、准确捕捉机会的能力、恰到好处地把握和煽动人心的能力——这样的能力并非任何人都具有的。
对此我固然讨厌得想吐,但我承认此乃一种能力。
“不过我真正害怕的,是那些毫无批判地接受和全盘相信青木那类人的说法的人们,是那些自己不制造也不理解什么而一味随着别人听起来顺耳的容易接受的意见之鼓点集体起舞的人们。
他们半点都不考虑——哪怕一闪之念——自己所作所为是否有错,根本想不到自己可能无谓地、致命地伤害一个人,无论自己的行为带来什么后果他们都不负任何责任。
真正可怕的是这些人。
我半夜梦见的也是这些人。
梦中我只能沉默。
梦中出现的人不具有面孔。
沉默如冷水一般迅速渗入一切,而一切又在沉默中黏糊糊地溶为一摊。
我也在那里边溶化,怎么喊叫都无人听见。
” 说着,大泽摇了下头。
话到此结束。
大泽在桌上攥起双手,默然无语。
“时间还早,不喝点啤酒什么的?
”稍顷,他说道。
我说好吧。
的确想喝啤酒了。
最后一枪是整个电影的高潮,也是解读的关键。
这一枪应该是某位年轻人放的。
从细节上来看,这一枪刻意安排在成人礼后,Lucas已经被朋友重新接受,唯独Kara的哥哥代表的下一代仍表现出明显的厌恶,而且模糊的身形还是比较瘦小的。
而从寓意上来说,这一枪点明了"猎杀女巫"是人类固有的社会属性,无论是成人、儿童还是青少年,均在事件发生后一致认定Lucas有罪,法律无法改变,宗教无法改变,如果最后一枪是代表未来的年轻一代放的,那这一优良传统将延续下去,岁月也无法改变。
之所以说这是社会属性而非人类本性,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爱Lucas的人都相信无罪,儿子自始至终都为父亲打抱不平,好机油作为直接受害者,在"铁证如山"时只是怀疑,在证据不足时已经想去关心,而在教堂四眼相对时完全相信了Lucas,才会发出社会充满恶意的感慨继而找好机油叙旧;至于Kara,她反复坦白自己撒谎,反复给Lucas打招呼,而且成人礼上不敢走充满"条条框框"的地板最直接表现出"猎杀女巫"不是与生俱来的本性。
另一方面,幼儿园的孩子们在大人的追问下纷纷坦白遭受侵犯,而且口供一致,表明这是从众的社会属性,与Kara形成对比;而对Lucas和Marcus伤害最深的不是直接受害者,而是从众的其他人,也表明其社会属性。
导演以Lucas的视角来叙述,让观众知道事情真相而意识到这种傻逼行为,又通过Lucas被重新接受表明或许我们会知道一些真相,可以做到改变自己。
但最后,当年轻人接过猎枪时,新的"猎杀女巫"重新开始,而我们无法改变社会,能做的,只有勇敢的坦然面对。
这是一个让人心情郁闷的,会破坏一个周末的电影。
不得不说,这部影片塑造出来的丹麦一村的村民,简直就像是行为举止仍然在中世纪,但是却生活在当代文明的一群比较愚昧的农民。
他们轻信,盲从,缺乏必要的判断与思考能力;他们暴力,当证据都没有确定而他们认定Lucas干了后,对Lucas、Macus推推搡搡(动作含着恶意),给Macus扇几巴掌,不给Lucas买东西,还无缘无故揍了他一顿:事实没搞清就认定,认定以后就采取这种狭隘的惩罚,此情此景是不是很相似?
是的,它发生在很多比如中国的农村里。
但是这个却发生物质文明还不错的西欧国家。
最后Theo判断Lucas没说谎,也仅仅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这是现代国际公民的应有素质吗?
为什么女孩要撒谎?
女孩的家里有问题,她受到Lucas的关爱,对他产生了对父亲的爱,当她吻过Lucas后,Lucas教育她不可如此,她很不高兴,于是也就编出他猥亵的谎言。
为什么多年好友都立刻反目?
这个小村的道德规范是很严格的,这也是作者要批判的一点。
他们首先认为小孩没法描述出男根变硬这一事实,所以断定小孩没有撒谎。
这也反映出新科技代表IPAD入侵传统小镇,给生活带来改变,而村民们没有适应上。
既然认定事实是如此,他们也就立刻反目,纷纷地用自己的言行,对对方进行事实惩罚,这也是小村维持自己道德的方式。
(我的B站:https://space.bilibili.com/499735345我在B站做了许多宏观经济、商业分析、投资研究相关的原创视频,欢迎关注)为什么一年后大家都显得原谅了Lucas?
主要是Theo搞清楚了情况,不再怪Lucas,小镇的其他人看看Theo的态度也就知道了,Theo的家人也会到处跟别人说,小镇的共识主要就是靠人传人的议论。
狩猎为什么要单独作为一线去阐述,与主题有什么联系?
男孩成年了会有一个狩猎证发,还会把祖传的猎枪给他,这与犹太教男人成年割礼是一样的。
本质是男孩被这一群体接受的礼仪,而这也是在说明,这一群体有自己的礼仪,以及道德规范。
狩猎本生是一个血腥的活动,也在从一个侧面说明这个村落的蛮性尚存。
Marcus接受狩猎枪,其实是在说他已步入成年,进入这个群体,也要接受群体的道德规范,因为Lucas受到的不公待遇,事实上是在说,这样的道德规范将会持续到下一代,像Marcus这样的新一代,也会像老一代一样,可能产生同样的问题。
住在大城堡的Lucas的好友是什么身份?
这个好友是唯一相信Lucas的友人,他的地位崇高,从狩猎礼在他家中举办,从平时朋友聚会也在他家中可以看出,他相当于一个族的族长的地位,与此同时,他的思想,也代表着一种严谨、开明的思想,这个落后群体中的智者。
最后开枪的人是谁?
是谁并不重要,主要是说明,其实还是有人没有谅解Lucas,说明人言可畏的可怕,说明当初的谎言所带来的长远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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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麦电影《狩猎》是一个关于绯闻、谎言、仇恨和怀疑毁掉一个男人生活的故事。
善良、温和的卢卡斯离婚后在一家托儿所工作,并得到了同事和孩子们的喜爱,但在卢卡斯婉拒了自己最好朋友的小女儿,五岁早熟女孩卡拉的示好后,卡拉的谎言让卢卡斯背负了没有任何证据的性侵女童的罪名,成为了整个小镇排挤和压迫的对象,一切让卢卡斯几近崩溃,即使小卡拉吐露真相,恶意也并没有划下句点。
在这个信息爆炸、网络飞速发展的时代,人民的眼睛已不再雪亮,轻信、盲从成为大多数人的日常,莫须有的谣言在看不见的网络里肆虐,网民们几近疯狂地参与其中,或冷眼旁观、或随意附和、或乘机施放暗箭,冷静、理智已越来越不常见,对人最基本的尊重、平等似乎离人们越来越远。
当一个社会中的人们已习惯于三人成虎、人云亦云,自动或不自主地参与到对他人精神、肉体、生活的疯狂迫害中,这个社会将变得多么可怕。
作者:大黄一、戏剧化风格的故事
影片按照线性叙事结构,讲述了一个发生在一年之内(11月-12月-次年10月)的悬疑、惊悚、高度戏剧化的故事。
身为幼儿园教师的卢卡斯偶遇了好友席奥迷路的小女儿克拉拉,因其善良的天性,一次又一次接送她回家或上幼儿园,并使得缺少家庭关爱的克拉拉对其产生了依赖与爱慕。
卢卡斯意识到其错误的认知,并婉拒了克拉拉送的爱心形状的小饰品,而使这个敏感的小女孩编造了恶意的谎言(猥亵儿童)对卢卡斯进行报复。
结识了新女友、离婚的妻子也准许儿子回到自己身边的卢卡斯看似生活开始好转,却因为克拉拉或有意或无意的、单纯的、稚拙的而又生猛无比的话语使其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撕裂。
从矛盾冲突开始产生,真正的“始作俑者”克拉拉开始退场,呈现出来的是一个无比真实而又残忍的成人世界。
幼儿园园长将事件进一步扩大,随着事件的发酵,从11月到12月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卢卡斯失去了几乎所有朋友的信任、女友也对其行为存有疑虑,小镇上的人都不欢迎他并上升到肢体上的暴力(死去的狗、被超市店员以拳脚相加)。
卢卡斯的支持者仅剩自己的儿子和唯一的一位好友。
这一事件于冲突达到高潮之后趋于和解。
在平安夜去教堂做礼拜的卢卡斯再也无法忍受牧师念的宽恕世人的祷告词、克拉拉在其中的儿童唱诗班纯真的歌声、以及昔日的好友与妻子对其不断地小声议论,对好友大打出手并在眼神交视中,使席奥看到了真实、空洞与无力。
于夜晚之时,席奥戴着象征性的“圣餐”前往卢卡斯家中,二人达成和解。
临近影片的尾声,在卢卡斯儿子的成人礼上——获得狩猎资格证与猎枪,卢卡斯的一切看似回到原样:女友回到身边、曾经无比冷漠的朋友前来打招呼、与克拉拉也达成了和解。
但在卢卡斯陪儿子狩猎时,一声无比清晰的、不知何人射击的枪声打破寂静的丛林,亦打破你我之间的想象,留下一个意料之外而又合乎情理之中的开放式结局。
此外,这种时间线的建置,也暗示着宿命般的因果轮回。
二、成人世界的寓言1.湖:成人的世界
影片开篇伴随着急促的语速、欢快的音乐,向我们展示了一堆中年男人玩着如小孩子般幼稚的游戏——看谁第一个敢跳入冰冷的湖水中。
夜色将至,借助远景镜头,暗蓝的冷色调,处于丛林中湖的形象被升起的雾气遮掩的渐隐渐显。
而随着事态的恶化,在远景镜头下的湖的形象逐渐清晰。
这无不意味着湖就是一个暧昧不清的成人世界,在没有“特殊事件”打破其平衡时,仅是成年人的一个固步自封的、自娱自乐的封闭世界,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所蒸腾的雾气掩盖了人与人之间的疏离、猜忌与不信任。
直到“内部系统”的运转出现故障时,浓雾散去,冬日雪花飘落,冷峻的现实尽收眼底。
2.狩猎:成人的规则在影片前半段,卢卡斯在森林中狩猎时,毫不犹疑的开枪打死了一只鹿。
而在尾声处,卢卡斯陪儿子狩猎时,他再次看到了一只鹿,但是,这次他并没有开枪。
卢卡斯放过了猎物,殊不知那声刺耳的枪声提醒着他自己就是被狩猎的对象。
一场儿子的成人礼,成人世界的通行证——猎枪的获得,真正的狩猎才刚刚开始。
3.儿童:成人的审判
与探讨性本善还是性本恶的哲学议题相比,影片更多的是把儿童当成某种现实的催化剂。
儿童的弱小、纯真、善良、神圣而不可侵犯,一直以来被视为需要保护的对象,克拉拉稚拙而又深藏恶意的谎言使得每个听过的人未经审判就早已为卢卡斯定了罪,而后克拉拉决定撤回其言论时,没有人再相信卢卡斯无罪,人们所选择相信的只是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从孩子延伸到成人世界,对于克拉拉来说,被人抱着几步就能走过那些“非黑即白的格子地板”,而对于卢卡斯来说,每走一步都分外艰难。
温特伯格在这个与外界抽离的小镇上,讲了一则成人世界的寓言,借助“无知者无罪”的儿童,让我们看到了人性之弱与人性之恶,以及在狩猎场上,随时可能被围剿的自己。
1.《狩猎》放了很久,一直没看。
《虐童疑云》和《水果硬糖》也是,我对涉及猥亵儿童的片子有天然的反感。
但是我非常喜欢麦德斯·米科尔森的表演,这迫使我把《狩猎》看了。
看完之后我突然意识到,我对此类题材的“天然反感”实际上也是一种先入为主的屏蔽。
这“天然反感”的危险在于,它会左右一个理智的人做出不理智的判断。
如果我在那个小镇,我也一定是深深怀疑卢卡斯的那种人。
——这也是为什么“小清新”不可取的原因:自以为是的阳光、善良会因为不屑于直视下流、肮脏、丑恶而忽略掉真相。
我们都知道“恶”是不可取的,但“恶”的定义是什么,以及由谁来定义,在每个人心中却千差万别,一如我们知道“法”。
2.观影过程中我一直在担心导演,担心他是一个“坏人”。
刘震云说有四种电影:1好人拍好人;2好人拍坏人;3坏人拍好人;4坏人拍坏人。
我特别怕《狩猎》是坏人拍的电影,不管他拍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会有更残酷和撕裂的世界观。
如果卢卡斯家有地下室呢?
如果卢卡斯被带走后认罪了呢?
虽然一开始我就断定卢卡斯是好人,因为当格蕾蒂指责他时他完全想不出是哪个孩子在告发。
(说明在他眼里孩子们是一样的)但我一直有隐隐的担心,担心导演的世界观。
最终看完我可以认定,这是第一种:好人拍好人的电影。
3.好人卢卡斯在片中射杀了一头鹿。
那鹿回头时,眼睛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当圣诞节他在教堂里座位上慢慢地回头,他的眼睛里也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这个重叠我相信是有意的。
这是一种比喻。
面对飞来横恶,我们都是森林里的鹿。
4.在有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目标之后,可怕的是,几乎每个人都突然觉得自己有权力使用一点暴力,并被自己的正义感感动了。
那一刻,没人在意鹿是不是无辜。
整个事件是由没有狩猎资格的女孩克拉拉引起,这几乎毁掉一个成年人的生活。
而影片结尾,男孩马库斯获得了狩猎证,他有了合法射杀的权利,合法施恶的权利。
为他庆祝的,是一群有狩猎资格的成年男人。
这其中不言而喻的象征性。
5.指责、攻击别人是那么容易,那么方便、天然。
特别是在道德的掩护之下。
容易到谁都不会去考虑他最严重的特性:不可逆。
贺卫方在《拷问死刑》里提到聂树斌案:2005年河南抓获一名犯罪嫌疑人王某,王某供述出曾强奸杀害多名女性,其中包括1994年在河北省石家庄市强奸杀害女工康某。
而河北高院在1995年已经将此案了结,并对犯罪嫌疑人聂树斌执行了死刑。
聂未尝不是一个现实版的更加残酷的卢卡斯,只不过他死了。
而承担生的拷问的,是他的自杀未遂导致瘫痪的父亲,和奔走呼号多年哀告无门的母亲。
6.卢卡斯没有逃避。
他选择坚强的去超市,去教堂,他能怎样呢,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土地。
这里有了《西西里岛美丽传说》的味道。
生命的韧度与硬度。
面对指责、非难、攻击的态度。
在这里我想提一提陈凯歌拍的《搜索》。
怎么说呢?
卢卡斯、玛莲娜、叶蓝秋。
总觉得叶是在拿死亡撒娇。
7.片尾那一枪意味深长。
有人说是克拉拉的哥哥,究竟是谁真的并不重要。
他只是告诉你,有些影响是不可逆的。
覆水难收,有些话有些事说出来做出来就伤人,并且会一直伤害下去。
所以要慎之又慎。
林彪当年有个“三快一慢”:侦查快,准备快,追击快,总攻慢。
中心在“慢”上,总攻开始要慢,不管外面、上面、下面的压力有多大,一定要等准备好了、确认清楚了再打。
我们可以为鉴,想做攻击、伤害的事时,慎重(当然也不可畏首畏尾)。
那些为国家制定规则的人,尤该引以为戒。
人生真的很残酷,善良的人注定会杯具,因为他连感知仇恨和积怨的权利都已丧失。
本片男主人公卢卡斯就是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杯具,他就像一颗荒野中的树,孤独而又无法逃避任何来自天空的击打。
观影时的这种战栗感就像让你吃了一勺芥末再裹上一嘴滚烫的开水般麻木恶辣。
导演平静地讲述着别人的故事,一个善良的男人如何被围剿的故事。
你想找一个契机,以缓解你在故事中感知的心理冲击,但是导演显然不想给你这样的机会,从头到尾你都在几近崩溃的生理边缘,冷,寒冷,你轻蔑你温怒你甚至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凛冽至此。
这就是现实!
每个人都言之凿凿,而你,休想摆脱这个被围剿被猎杀的局。
人的情感认知天然地伴随着个人偏见,各自的利益和立场不动声色地渗透进去,当情绪战胜理智,去他娘的真相和节制,他心中的杆子就是真理,有谁还理会那些迷失和歪曲?
电影里操蛋的“伪正义”是个多么可怕的玩意儿。
傻逼们披着道德卫士的外衣干着流氓才会干的事儿,发泄着生活中无处发泄的恶意,而卢卡斯仅仅只是恰好走到了他们身边而已。
这种感同身受的无助让你从脚底冷到头皮。
善良的人总会让人心疼,他深知卡拉并不应担负责任,在受尽凌虐后还能如初般呵护她,拒绝让孩子感受恶意,哪怕他的后半生都要学会接受这个会劫掠他人格的世界,哪怕他这辈子都无法遗忘曾经被葬入深渊的无力。
人人终将陷入遗忘,小女孩道出了真相,你以为一切都会像吃了安眠药一般回归平静,陷入安详,故事的尾巴却给你致命的一击,爆裂的枪声响起,围剿的猎人还在途中,原来这个世界的恶意从来就不会因为真相的大白而消失。
你会因为害怕感受绝望而拒绝一部电影,因为不想让自己善恶的感知力微弱到如同呼吸。
我们总假设孩子们不会撒谎,但可惜,他们经常撒谎。
It's always assumed that children tell the truth. And unfortunately, very often they do.——《狩猎》丹麦电影《狩猎》讲述了,因为一个孩子的谎言毁掉了一个善良人的故事。
卢卡斯是个善良温和的中年男人,他在小镇的一家幼儿园工作,因为性格谦和,孩子们都喜欢跟他玩。
一个五六岁的早熟女孩尤其喜欢卢卡斯,并向他表达了爱意,但是被卢卡斯婉言拒绝了。
被拒绝的克拉因爱生恨,于是,她向幼儿园园长撒谎说卢卡斯猥亵了她。
克拉报复性的谎言让无辜的卢卡斯被卷进性侵儿童的风波中。
经警方调查后,卢卡斯沉冤得雪,但是小镇上的人仍然把卢卡斯视作性侵儿童的坏蛋。
谣言,恶意,把卢卡斯笼罩在看不见的黑色迷雾中,无处可逃。
影片为何起名《狩猎》?
豆瓣一位网友总结地很好,他说:“童言无忌的威慑力足以将成人置于死地,但更怕的是人言可畏的成人世界,一味愚蠢、盲从、暴力,善良的猎人最终变成众人眼中的猎物。
”关于《狩猎》的影评有很多,多是对群体无意识的指责,但是今天我们要谈的不是群体心理,而是针对影片中孩子们的谎言,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为什么小女孩克拉会撒谎,为什么所有的孩子都会统一口径说谎?
当面对孩子撒谎时,家长该怎么做?
一、克拉为什么撒谎?
女孩克拉一共撒了三次谎,其中两次撒谎是主动的,还有一次是在诱导下说了谎言。
克拉偷偷在卢卡斯的裤兜里放了一个自己做的心形小礼物,卢卡斯发现后让克拉送给其他小朋友,并告诉克拉,亲嘴是爸爸妈妈才可以做的。
表白失败,被拒绝的克拉不承认礼物是她送的,还声称卢卡斯撒谎。
不难看出,克拉的自尊心受到了小小的挫折,因此指责对方撒谎来找回面子,这是克拉在影片中第一次撒谎。
有的大人会认为,孩子才多大啊,怎么会在意面子呢?
其实,在孩子开始有了自我意识后,大约两岁左右,就会产生自尊心。
比如,你当着其他人的面说他尿床,孩子就会非常窘迫,心里也会很难过,有时甚至会强烈否认自己尿床的事。
放学后,克拉妈妈很晚了还没有接克拉回家。
克拉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心情沉浸在表白失败的难过中无法自拔。
于是,她选择说些报复性的谎言来宣泄情绪。
在这里必须说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情节,克拉有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哥哥,一天,哥哥带着朋友在家里看成人影片,还对着克拉说脏话,哥哥的行为让克拉非常难受。
在小克拉的眼中,哥哥的行为就是世上最丑陋的行为,所以,当她撒谎指认卢卡斯性侵的时候,就用了哥哥对她说的脏话。
克拉对幼儿园园长说卢卡斯蠢,难看,又有硬邦邦的小弟弟。
其实,克拉的行为就是一个小孩子,在用尽一切自己知道的恶毒语言去发泄情绪而已。
这是克拉第二次撒谎。
园长得知克拉被性侵的消息后,请来了心理专家跟克拉谈话,克拉否认了自己为了报复撒谎的事。
专家反问克拉:“是园长编造故事,还是你撒谎?
”自尊心极强的克拉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撒谎。
当心理专家诱导克拉回答问题时,克拉却想出去玩,不想回答,说明克拉在逃避责任。
最后,在心理专家一再的诱导下,克拉承认了卢卡斯性侵。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克拉第一次撒谎是因为自尊心,第二次撒谎是发泄情绪。
第三次是想逃避责任。
二、克拉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撒谎?
片中克拉曾经有两次承认了自己撒谎,第一次是跟妈妈,但是妈妈不信,另一次是在警方还卢卡斯清白后,克拉跟爸爸承认撒谎,看着克拉真诚的眼神,爸爸终于敢面对女儿撒谎的事。
幼儿园都在谈论卢卡斯性侵儿童的事,小小的克拉隐约感觉到事情被她搞砸了,于是她说出了实情。
但是克拉妈妈不信,她以为女儿是因为经历了重大的创伤,所以选择性遗忘了那件事,而克拉也相信了妈妈说的话。
处于克拉这个年轻阶段的孩子,认知能力和思维能力的发展还不完善,常常分不清现实和幻想。
所以,克拉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给她看了男人的性器官。
卢卡斯因为被指控性侵儿童,受到了小镇居民的不公平待遇,心爱的狗狗被勒死,连累儿子被歧视,自己被人暴打,这一切让卢卡斯压抑的喘不过气。
当克拉看到被打得伤痕累累的卢卡斯时,妈妈制止了她,不让她接近卢卡斯,于是克拉晚上梦到了卢卡斯。
在恍惚中,克拉以为见到了卢卡斯,没想到却是爸爸,或许是因为克拉意识到自己的谎言给卢卡斯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所以她再次承认了自己撒谎。
三、为什么所有的孩子都会统一口径说谎?
在克拉事件后,幼儿园对所有的孩子进行了调查,孩子们的口供都惊人地一致,他们形容了卢卡斯家的地下室,甚至具体到墙纸的颜色,沙发的颜色,但卢卡斯家并没有地下室,这说明了什么?
我们先来看一个实验。
心理学家所罗门·阿希,为了研究从众行为和行为独立性,曾做过这样一个实验,如图:
选择2组学生,每组8人,任务是选择出一条和标准线段一样长的比较线段。
控制组:没有群体压力,95%的人匹配出了正确的线段。
实验组:有5名学生是提前被告知,要在另三名被试者做出判断前,他们要不约而同地一致选择出明显错误的答案,来测试这三名学生的反应,是会坚持自己的观点,还是选择跟大家保持一致性?
结果,有一名学生在12次选择中有11次表现出了从众。
研究表明,当人们面对强烈的群体一致意见时,也许会和他人保持一致,尽管人们认为他人也可能是错的。
从众在社会心理学中的概念为:是指为和他人的反应、行为保持一致或为了与周围的人相匹配而改变某人的行为。
由此我们不难理解,为什么幼儿园里的孩子选择集体撒谎。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想象力丰富,又渴望得到群体的认同,因此产生了从众的行为。
四、父母该如何正确面对孩子撒谎?
查尔斯·福特在《说谎:你不知道的一切》一书中曾说:“如果我们都像童话中的匹诺曹那样,每说一个谎话鼻子就长一截,那么街上走的人绝大部分都将拖着一个大象一样的长鼻子。
”幼儿园园长和克拉的父母坚持说小孩子不会撒谎,而根据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儿童心理研究中心所得出的结论可知,大约20%的孩子在2岁时会说谎,到3岁时这一比例达到50%,4岁时接近90%,而到12岁时达到顶峰。
由此看来,说谎确实是孩子成长过程中的一种正常现象,是孩子成长过程中必经的历程。
当孩子感受不到爱、归属感、安全感、被信任、被需要、被认可和接纳,他就可能会做出令父母烦恼或者父母不接受的行为。
在影片的开头,可以看出克拉并不幸福,她得不到父母的重视,父母甚至会为了该谁去送孩子上幼儿园而争吵,所以,当她遇到了善良热心的卢卡斯后,就把对父母的爱转嫁到了他人身上,因此引发了一场人间悲剧。
孩子撒谎可能是因为以下几点原因:为了逃避责任,自尊心过强,为了得到表扬,为了引起关注,为了得到某样东西等。
那么作为父母,应该如何正确地面对孩子撒谎的行为呢?
父母应该给孩子创造一种说真话的宽松环境,接纳和理解孩子,告诉孩子每个人都会犯错,知错能改才是正确的做法。
如果孩子说出来撒谎的原因,家长首先要表扬孩子的诚实,然后再妥善处理孩子的错误。
除此之外,在《孩子总撒谎,妈妈怎么办》这本书中,作者还给出了很好的建议:1、寻找孩子背后撒谎的缘由。
2、以身作则,为孩子树立不撒谎的榜样。
3、恰当引导,给撒谎的孩子以正面教育。
4、智慧纠错,及时纠正孩子的撒谎行为。
5、理解和沟通,打开心扉和孩子做朋友。
6、潜移默化,塑造孩子诚实守信的品质。
7、给予爱与宽容,陪爱撒谎的孩子一起成长。
总结:有网友在看了《狩猎》之后,对小女孩克拉的撒谎行为表示了不理解,说一个小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但是静下心来想想,我们哪个人没有撒过谎呢?
看完影片之后,我真的有点心疼克拉。
克拉之所以撒谎,从源头上来说,是因为缺少父母的关爱,从幼儿园管理的角度来说,是因为园长缺乏儿童心理教育的知识。
这部影片给我们最大的影响,不是道出人性之黑暗,也不是在道德谴责任何人,而是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孩子的心理问题,让我们反思该如何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
撒谎的小孩不是天使,但也不应该是恶魔,希望《狩猎》能够给予我们警醒,不要再让类似的悲剧发生。
欢迎扫一扫,这里的文章更安全:
這裡的影片中是記錄下一個二千年前後時期的歌手怎麽以一首歌紅遍全球在講她的生平因為歌首首歌聲動人,感人心弦,像是在講大家的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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