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电影的时候我反而想到的是《遗传厄运》的导演艾斯特,一方面这两部电影的镜头语言能力在恐怖片里是比较突出的,尽管他们风格迥异。
另一面艾斯特的三部恐怖片《遗传厄运》《仲夏夜惊魂》《博很恐惧》都是结尾偏弱,但入戏快,过程刺激。
黑泽清相反,慢热,结尾升华。
假设用AI,把他们的电影融合起来。
虽然这个AI目前并不存在,但很多其他类型片正干着这些粗暴的拼凑,尤其是商业片中,因为作者向或者说文艺片,风格是统一的,如果导演本身不想通过风格的撕裂或者突破达到电影所需要的某种效果,那么在此之上那些拙劣的模仿者拼凑的片段在风格下会异常突兀。
所以我们很难将艾斯特和黑泽清的风格粗暴地组合,以达到互补的效果。
但却明明可以取长补短,该如何入手?
我们再假设,如果AI可以通过穷举法的暴力方式,将两位导演风格融合。
要面临以下问题:首先没有足够的样本来喂,导演的产量是有限的,就算扩散到整个电影界,风格不同的优秀影片也是有限的……其次对于AI产出的东西,谁来评判?
如果只是简单的投票,很显然,艺术最终走向死亡。
还有一个就是时间与步子,这里反而出现一个有趣的点,如果是AI主导,AI越是厉害,产能越大,人就越需要花时间来选择,就会陷入了一个“随着效率越高、效率反而降低”的怪圈。
但我们也在面临一个问题:AI肯定会越来越厉害,人类的创造力会越来越厉害吗?
最起码在金钱至上的风气下不会,但我们不应当对这种风气进行简单地批判,而是认清风气形成的原因,而这原因肯定也不是AI带来的,正如不是工业革命带来的一样,在更远的将来,也一定会有一个比AI更革命性的东西。
都说已知速度最快的,是光。
我想,比光更快的,是人类的想象力。
人类的想象力正在被腐蚀,这个想象力不是指一部人的想象力,而是指人类总和的想象力。
电影里重复的篇章感觉太多了,但表达的「当活的人知道死亡并不真实存在」好可怕——死亡不存在,人的灵魂只是进入了另一个孤立的世界。
因此活着这个概念也变得模糊,因为一个人并不会彻底消失,即使身边的人都把他忘记,他自己也还是知道自己依然存在。
所以在一代代人里,循环好像就不存在了,而仅仅是累加,是凝固不流动的。
这注定一切都是向下的而非向上,会走向腐败而非新生这时候人们会渴望真正的死亡:死后不存在灵魂,不再有来生,活才像活着。
但电影里很残忍,死在这里不存在。
人在这个世界消失,会进入另一个孤立的世界。
活和死的意义消融,而人间的所有快乐都会成为痛苦的来源,比如对活着抱有最强烈热情的人在知道真相后必定会变成最迷茫的人。
人的灵魂会永远漂浮在众多孤立的单元之间,只有孤独无动于衷地凌驾在一切之上。
十多年后再次重温黑泽清这部颇有争议的经典,才发现这并非是《午夜凶铃》那类恐怖片,尽管两者都借鉴了同样的类型片手段,通过日常的电子媒介来传递惊悚气氛。
事隔多年后,我才渐渐发觉《回路》里的电脑绝对比贞子爬出来的电视机要毛骨悚然得多。
也许是科技发展的速度太快,现在看回片中拨号上网、操作台式电脑的场景有点不合时宜的幽默感,然而,片中传递出人与人之间的隔膜,以及孤独的话题却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反而更贴近现时这个社会的趋势,看看每天地铁里玩手机的低头族就知道了。
黑泽清最为高明之处是借用恐怖类型的外壳,不断向内填充耐人寻味的哲学思维,令影片逐渐超出普通恐怖片的内涵,解读层次得以不断延伸。
“做人时感到孤独,死去之则是永恒的孤独”这个观点最让我深刻。
而影片的名字也让我想入非非,导演是否在暗示人与鬼其实都处于彼此联通的两个世界呢?
有了电脑这种媒介,则令这两个世界在某个时候接在一起形成“回路”?
片中主角曾提到,随着人类死去,鬼魂的世界越来越拥挤,它们选择回到人间也是很自然的。
尽管影片充斥着跳跃而费解的剪辑,令人物与情节变得晦涩,但是导演在色彩和声音处理方面却令人惊艳,例如鬼魂出场的形态和速度,惊悚度让我头皮发麻;干扰的电流声与电话中的求救声也令这种诡异气氛不断增强。
至于故事的空间与气氛处理更是经典手笔:从高塔上纵身跳下的女子,城市上空掠过失事的飞机,影片里的末日感营造得相当出色,十多年前看的这一段至今仍历历在目。
因为参加了北京大学生电影节去了北师的北国剧场看的这部影片。
剧场环境很好,还是软椅,因为没有在影院看过恐怖电影,所以很是珍惜这个机会.好好享受一次影院播放是用交卷的,而且电影业偏老了,是2001年的,画面泛黄,有的的时候字幕也会看不清!
不过比较喜欢镜头从人的背面,脖子部位拍摄过去的效果,感觉凉风阵阵……故事开头很平淡,简单描述几个人物,还有他们的生活背景!
那是一个电脑网络刚刚普遍的时候,很多人想学习一些新东西,或者工作所用,或者彼此保持联系,电脑网络便是很好的这样一个工具。
现实中的人越来越多的使用交通工具或者信号工具等保持彼此的联系。
其实这样终究冷淡了彼此之间的亲情、爱情、友情,渐渐的,人们发现自己与世界与他人莫名的产生了距离——我们始终是一个人一个光碟,一个网络,他们链接了另一个世界。
对于灵魂一说,每个人都持自己的意见 ,我只能说灵魂也有可能,但是思念灵魂者,或者灵魂所憎恨者都消亡了,也变成了灵魂,之前的灵魂也就消亡了……世界有没有足够的地方去容纳这些灵魂,这些灵魂还在我们身边游荡吗?
这些说法就更复杂了。
多少婴儿在出生的那一刻就丧生了,难道世界上有上百万,或者有亿亿个这种灵魂在我们周围飘荡吗?
但是,从一个灵魂的角度出发,他一定是孤独的。
这部电影也是如此阐述的。
孤独是无尽的寂寞,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也不会产生温暖,他们总是在寻求更多的依靠!
一旦无法释放孤独,很多人愿意选择死亡!
但殊不知,死亡更是无尽的孤独!
化为一滩黑影的灵魂,依旧在寻找所谓的回路从第一个死亡的人开始,他会牵扯到很多人的生活,爱他的人会因为孤独选择死亡,因为也许死亡就不再寂寞……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第四个人,你,我,他……影片中最后的船上留下了两个人。
他们是成功的逃离者?
不能这样说,刚开始我认为是懦弱的人才选择死亡,后来发现,片尾留下的女主角是一个没有钟爱的人或者钟爱的事的人,她的生活里有爱的人,却不至于为了寻在她的“寄托”而奋不顾身。
这样的一个她才没有选择死亡。
到底我们看透了多少世间的爱恨情仇,我们顿悟了多少生死轮回!
谁能告诉我,下一站是哪里,如何寄托我们的情感!
回路是日本独立电影的代表人物黑泽清在2001年拍摄的作品,影片是一个以鬼魂为题材的恐怖故事。
在花棚工作的年轻女子美智(Michi),身边的朋友因为一张光盘中的内容而开始一个个离奇自杀或消失,死去之处都留下一个黑影。。。
而身为学生的亮介(Ryosuke Kawashima)则无意连上了一个奇怪的网站,网上提示他是否希望看到鬼魂,并且不时自动连接,对网络一窍不通的他为了搞清楚这个奇怪的事情意外结实了美丽的Harue,然而两人对此事的一再追究却导致了Harue的自杀。。。
本片把鬼魂的故事搬到了网络上,乍看之下还是老套的鬼杀人的故事,然后实际上黑泽清希望表达的是网络时代所造成人们相互孤立的可怕后果,影片中最初的鬼魂一再呼号着自己的孤独,受害者们也在对孤独的极度恐惧中慢慢死去,而他们留下的黑影则依然绝望地企求帮助。
影片在拍摄手法上让我非常欣赏的一点就是对于恐怖的表达,影片并不像其他很多亚洲式恐怖片那样通过可怕的形象或突然的出现来给观众心脏病的威胁。
片中所有的鬼魂处在黑暗中并用模糊效果使得观众完全无法看清容貌,而那所谓“可怕”的容貌也只是在影片最后示以黑色的眼睛和暗淡的面庞。
然而观众却始终会因为期待而保持紧张的情绪,因为知道影片结束前,你都无法预测导演会在那模糊的身影背后藏下如何可怕的景象。
另外,本片的音效再次让我领教了日本导演“虚张声势”的本领,如果没有那些阴冷古怪的配乐,我觉得影片的紧张和压抑效果将大打折扣。
至少现在当我回想起某些场景时,一阵寒意依然会爬上我的背脊。
影片的结尾依然带着日本新浪潮电影那种固有的绝望,如同铁男和阿瓦隆一样,对整个世界的绝望。
当男女主角乘坐小艇离开空无人烟的城市,背景昏黄的天空和灰暗的建筑完全是一副末日的写照;当女主角在两人登上的大船上询问航向时,我们更可以得知,这样的末日已经延伸到世界的几乎每一个角落;离开前目睹鬼魂可怕真面目的男主角也像其他人一样慢慢失去生命,在女主角面前变成了黑影而消失;而影片结束时响起的音乐则仿佛是对死者的超度和临终的安详。。。
最后讲一下影片的一些细节处理,镜头运用的非常好,鬼魂闪现时的切换,现实与恐惧的交替都表达得非常流畅。
而片中女主角目睹一名女子从高塔上跳下的一幕则更是令人震撼,为此我把这一段反复看了三遍。
剥开社会的洋葱,暴露在外的便是不断流泪的孤独个体,《回路》将这段残酷的现实以一种寓言的架构横亘在观众眼前。
千禧年初,伴随“J-Horror”成为恐怖电影中不可忽略的一个分支,越来越多创作者都将视角锁定在这个领域,并以多样的表达手法使这股“恐怖迷雾”在世界各地蔓延。
大名鼎鼎的“J-Horror”中,有以“阴性恐惧”为创作核心的《午夜凶铃》、《咒怨》,它们以影响日式文学颇深的“怪谈”形式讲述都市中避无可避的恶灵危机;也有以黑泽清等创作者制作的影片为代表,利用各种现代化学术概念和传播媒介设计一个巧妙的恐惧结构,以此挖掘出现代都市人的生存困境,《回路》正是该领域的翘楚。
在《回路》中,我们同样能够找到独属于日式恐怖片的基因:脱胎于都市怪谈的惊悚感和世纪之交新兴传播媒介引发的不可逆的生活方式变革。
两者共同构成了《回路》的恐惧结构的底层基础,前者体现在通灵术催生出的“都市幽灵”;后者则是互联网在现代人生活中留下的痕迹。
都市幽灵成为恐惧载体,而互联网成为传播恐惧的通路,两者相辅相成,给予当时,乃至现代观众都能够感同身受的恐惧袭击。
毫不夸张的说,黑泽清在千禧年初,利用互联网这个物象,将原本扎根于“怨念复仇”的怪谈体系进行了一次延展,使更多创作者看见了“J-Horror”的可能性。
以《午夜凶铃》、《咒怨》为代表的日式恐怖片将不可视的怨念以贞子、伽椰子等具体形象“肉身化”,赋予它们“无差别伤害”的行动逻辑逼迫观众感到恐惧。
《回路》在吸收前辈让怨念、魂魄等不可视概念可视化的同时又进行了一定创新,即剥离鬼魂的“肉体”,转而直接向观众展示“魂灵”。
在《回路》中,存在于密室中的幽灵并非是贞子、伽椰子一样狰狞的恐怖女体,它们虽然有实体,可以被看见和触摸,但缺失形体本身的规则性,更接近“幽灵”本质的模糊属性,其最终呈现效果甚至接近“异样的人类表现”。
黑泽清曾在《降灵》中利用简单易行的照片技法表现少女幽灵,在《回路》中则是借助新兴视觉特效进一步发展了对人的虚焦拍摄,甚至在手持镜头中也能把“亡灵虚焦化”,在某种意义上他并非具象化幽灵,而是将幽灵抽象化,把它们打造成一种完全不同于此前依靠扭曲肉体展现恐惧的视觉载体。
独具特点的恐惧载体成为影片的符号,进一步释放其恐惧感的则是黑泽清对于“视觉空间建构”的镜头探索。
当我们讨论黑泽清时,常常绕不开他十分擅长使用的纪实性长镜头和对空间纵深感的塑造,正是这两点与《回路》中独具特色的恐惧载体——幽灵形成了一种“日常化恐惧”。
黑泽清是一位非常擅长,甚至依赖长镜头的导演,不过在他的长镜头中看不见过分的情绪波动,也不会有像同为亚洲导演——杨德昌设计的长镜头中的戏剧感,而是一种极为克制的事件展现。
黑泽清的长镜头只是提供一个记录的视角,为观众凝视影片创造一个窗口,而这无疑与我们现实的视觉生活一致。
在现实世界,我们用眼睛“拍摄”的长镜头直接地记录一切,不会有剪辑,不可能有复杂或是精细化的戏剧设计,所见即一切的逻辑贯穿始终,这便是真实的视觉体验。
黑泽清正是利用纪实性的长镜头让观众的双眼在虚构影片中感受真实的视觉体验,从而完成恐惧对日常的侵略。
《回路》中的另一种“日常化恐惧”则是体现在黑泽清本身对于“纵深空间”的塑造。
在影片中,观众随时都能够看见导演极力打造的“纵深空间”,不论是狭窄的四叠半房间,或是宽大,由一个个书架分隔的图书馆。
或小或大的空间都在黑泽清的镜头技法下被拉长纵深,成为恐惧的温床。
在最具标志性的图书馆戏份中,幽灵以虚焦化的暗影出现在纵向排布的书架之后,观众的双眼跟随拍摄角色的正反打、环绕镜头发现一个暗影不经意地掠过,有时甚至无法分辨那是幽灵,还是没能被光线照射的人体。
这种停留在空间纵深感中的视觉误差正是这份“日常化恐惧”的来源。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常常会害怕晚上独自一人经过小巷,会不经意地产生小巷深处,微弱月光下存在一个凝滞的人影的错觉,这种错觉使身体做出反应,释放更多肾上腺素,加快脚步,逃离此处。
这种作用于行动上的反应便是恐惧心理的直接体现,《回路》中也同样利用这一点完成恐惧压力的释放。
在角色直面幽灵的戏份中,黑泽清并没有像传统恐怖片一样让恐惧以一惊一乍的方式直接“吞噬”受害者,而是让它一步步经过空间的“纵轴”,利用在故事中现实空间的“行进”完成对受害者和观众心理空间的“侵蚀”。
这与贞子爬出电视机,在榻榻米上缓慢爬行,或是伽椰子从楼梯上探出头来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们都借由放慢速度,放大恐惧,强调的是恐惧本身的压力渗透,而不是直观的视觉破坏。
《回路》中,看似是纠正观众的“视觉错误”,实际上是让观众与角色一同直面逐渐向自己靠近的幽灵,同步释放恐惧压力,最终将潜藏于日常暗面中的恐惧变化为惊悚。
在恐惧与惊悚之后,《回路》讲述的实际上是一个悲剧性的末世寓言,这与千禧年前后弥漫于世界各地的世界更迭,末日来临的阴谋论相呼应,不过与后者注重物理性毁灭的预言不同,《回路》讲述的是一种人心在如洪水般来临的孤独感面前的逐步瓦解。
它是一种先作用于个体精神层面的自毁,之后一步步促使社会群体的瓦解。
与影片格外注重空间的视觉母题相同,处于空间之中,正在遭受孤独侵害的个体是整部电影在文本层面的叙事重心,电影也是通过几位角色的崩溃向观众展示了东京一步步沦陷于“孤独地狱”中的场景。
日本人一向十分矛盾,他们一面推崇人与人之间点到为止,相敬如宾的距离感,一面又极度渴望与他人建立消除距离感的联系,强烈的矛盾心理成为他们的集体情绪,并在《回路》中得到极致呈现。
《回路》中用一种社会原子学的程序实验形象地向观众展示了这一点:一个人就是一个点,当它与另外一个点相处太近就会死亡,但距离太远又会渴望靠近对方。
对于孤独的依赖和恐惧贯穿影片始终,并与“幽灵”的意象和“互联网”的物象并驾齐驱,成为导演本人,乃至时代群体在社会变迁下的集体焦虑。
进入互联网时代,家用电脑走入千家万户,在电子产业发达的日本尤是如此,即便是对电脑毫不感兴趣的经济学大学生也会因为从众心理跃入潮流中。
导演让幽灵通过互联网媒介以一种病毒的形式进行虚拟层面的传播,并在现实生活中打造出一个密室,将人和幽灵共置其中,从而使人类失去活着的物理意义,变为一滩暗影。
这无疑是对千禧年后家用电脑促使的宅文化兴起的一次隐喻,当所有人都趴在电脑屏幕前进入互联网世界后,我们似乎认为自己永远不会孤独,因为在网络上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隅,它们或是跨越大洋彼岸的联系,抑或是超越虚实界限的沟通,但正是这些非日常的情绪化体验在不断剥离我们对日常的现实感知,使个体被囚禁于密室里,脱离群体,最终使群体也分崩离析,难以维系。
影片中,被幽灵侵蚀,将自己锁在房间中的,浑浑噩噩失去自主意识的人无疑是这种生活状态的映射,电影特意采用了摄像机视角对他们进行记录。
他们被幽灵侵蚀,失去生活目的,终日在自己的四叠半房间中徘徊,久而久之便对自我人格和信念都开始产生怀疑与否定心理,并在极度的不安定下爬上高塔,一跃而下,迎接死亡的命运。
影片极力地展现个体在面对孤独感时的自毁画面,并在最终将它们聚拢,演变成一种集体性末日,在开头和结尾分别出现,航行在茫茫大海上的船只无疑是对“末日方舟”的一种隐喻,不过其内在依旧是充满悲剧性的,缓慢拉远的镜头无疑也在侧面印证这一点。
船只同样被视作一个孤独的个体,被遗弃在汪洋之上随着波浪茫然地航行,呈现出来的,能够打破孤独的希望相当脆弱,随时处于一种分崩离析的状态。
这也与片名“回路”形成一种结构上的呼应——人至始至终都被困在孤独的封闭路线中。
互联网出现后,我们寄希望于虚拟网络消解孤独,可实际上它不过是一种安慰剂,经过短暂安定后,迎接我们的只会是更为深邃的空虚,对此我们束手无策,只能继续使用安慰剂在假想中治愈身心。
最终,循环往复的“生病—治愈—再生病—再治愈”复合结构成为个体存活的假象,而在假象之中才是空空如也的现实,一如影片中角色融入暗影的过程,现实中的我们并非迎接死亡而变成幽灵,而是活着成为幽灵。
这在一定程度上抹消了死亡与生存的本质界限,也是让我感到无比恐惧的一个核心设计。
黑泽清向来是一位悲观的导演,在他的作品中总能找到地狱的痕迹,它们即便被修饰或美化,但背后隐藏的恐惧总能将处于现实的我们侵蚀殆尽。
这故事无非就是想塑造那种末日感,偌大的东京,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身边的人一个个消失,营造出这种荒凉寂寞的感觉来。
这片应该作为那种几个故事的合集里的一个,拍成一个短片,反正只要get到你想表达的某种感觉就行了。
而拍成2小时的片,拖沓倒罢了,关键是拍这么长,也根本不知道说了个啥。
一开始田口死,还算正常,反正他就是被蛊惑了自杀了,而从矢部开始,就直接开始看不懂了。
莫名其妙的家里多了张纸,"打造密室的方法",他看了一眼就扔了,然后家里出现田口的影子,镜头一切,跑到大街上,找到一扇贴了红胶带的门,撕开就进去了,送了人头。
姑且理解为田口的鬼魂蛊惑了他,去找到并打开了不该开的门吧。
接下来一切就跟红胶带门有了关系,30分钟这里看的我是一头雾水。
29分钟,美智和顺子是穿着这身衣服谈论。
下一个镜头就成了这样,好吧,应该是又过了一天,同事还没回来,于是她们准备打电话报警,刚打,同事回来了,不理不睬的进了房间。
又是紧接着镜头一切,立刻就到了这里
下个镜头同样是往镜头方向走,就又穿回了上一件衣服。
莫非这是前一天的事?
这镜头切的真是让我云里雾里,能好好拍的,非要人为的瞎打乱时间顺序,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让人看的费劲,何苦??
看她们都从镜头对面走来,我先还以为后面贴胶带的是顺子,以为她们是一起从这个门出来的,正好前一天穿的红裙子,再细看看,又并不是,贴胶带的女人裙子比较长。
到了43分钟,矢部把自己关进房间不搭理她,
下个镜头一切,她又来到了这门前。
这镜头交代的真是不清不楚,通过这个的方位,思考了下,估计这2个镜头时间上是同一天,这是在他们花店的楼下,她是从镜头左边栏杆这面出的门,她背对着左边,是下班了刚出门,红胶带的门是他们的邻居。
而30分钟时给的镜头,她已经从左边出门右拐了,朝着镜头走来,所以给人一种她是从正前方走出来的错觉。
那个方向只有红胶带门。
紧跟着上个镜头,又是镜头一切,衣服又换了,又是一天了,这片里镜头的切换真的是分不清时间。
红衣女邻居自杀。
然后川岛与吉崎谈论鬼的时候,借他的嘴讲这片里的鬼魂世界观,简单来说就是鬼界满了,入侵人间,同时,老板莫名其妙中邪。
到处贴胶带。
有红胶带,有网线接口中间还给这么个镜头,意思应该是说鬼就是通过网络传播的。
春江中邪时,才看到这份打印出来的纸,看上面的意思又让我弄不清了,本以为之前出现的红胶带是封印鬼的方法,只是网络的存在,使得封印不住了。
但从这里来看,似乎是鬼魅惑他们贴上红胶带,搞出一种自闭的环境,蛊惑他们自杀。
等于红胶带像是人们受鬼蛊惑像布置结界害死自己的手段。
至于说什么这些人活的孤独,选择了去死云云,我是完全觉得生搬硬套无病呻吟。
矢部想死么?
老板想死么?
顺子想死么??
春江想死么?
全世界这么多人都空虚寂寞选择被鬼拖走的??
不过都是被鬼蛊惑,迷失本心了而已。
剧情说白了,不过就是鬼入侵了人类社会,蛊惑人们把自己搞得像行尸走肉一样,然后变成黑影消失。
而不是本就是活的空虚寂寞的人们引来了鬼,这是本质区别。
而现在这片却被当成后者吹上天。
而这个寂寞,说回本片对于鬼出现和害人的设定,我看是完全矛盾了吧,鬼界满了入侵人间,你该是满大街鬼才对,你这却是鬼把人害死做鬼陪你们去,我看是鬼太寂寞了找人陪吧?
色调偏暗,颗粒感重,寒气逼人。
鬼片肆虐的范围向来锁定在特殊的几个人,导致观众作为局外人仍可存有侥幸心理,但这次幽魂溢出世间,无人幸免的态势就不那么让人淡定了。
况且将日常所用的互联网作切入口营造恐怖异常有效,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鬼片还能演变为末日。
“救命啊”,话出自鬼魂之口,也许鬼与人相似之处在于,孤独都是他们最惧怕的东西。
于是按《回路》中的设定,失联的亲友越来越多,面对躲在暗处的魂,谁也便甘愿伸出拥抱的手。
所以互联网反而让人们断了往来,给鬼钻了空子,暂且认为是本片寓意之一。
放到十几年后的今天再看,也许真让黑泽清不幸言中,人类正走向孤独的末日。
下面回归正题,泥煤我被吓到好几次啊,这还怎么睡!
第一次看这部《回路》的时候,看了20分钟就关了,不仅感觉画质粗糙,故事节奏极慢,就连拍摄手法也感觉业余。
几年后重新下了蓝光版,这次重温后,它的第一个镜头就牢牢的把我抓住了,克制冷静的拍摄手法,充斥着噪点的低对比度画面,不对称的扭曲化构图,一切“粗糙”都显的那么精致;将近120分钟剧情,丝毫没有觉得拖沓。
—— 可能这时心境也不一样了,也更能体会到这部电影带给人那种彻头彻尾的孤独和窒息。
《回路》的镜头语言和《X圣治》一脉相承,拉大人物与环境之间的纵深感,运用生活化的纪实性长镜头来静静的记录一切;在黑泽清创造的电影世界里,人往往不是表达重点,而是环境;他的画面会利用各种周边环境进行镜头的遮挡,一切给人虚无渺茫,模糊不清的朦胧感。
空旷的废墟,死气沉沉的空房子,人烟稀少的工厂……这些涵盖了工业化符号的断壁残垣都是黑泽清忠爱的取景圣地。
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这些毫无生机的环境中宛若行走的躯壳,随时会接近死亡 —— 就像美智在打电话时,她身后出现的那个慢慢爬上房顶的人,平静的一跃而下。
一个作品要深入人心,故事里一定篆刻着让人感同身受的时代背景,《回路》拍出了具有前瞻性的社会寓言 —— 不久前,日本很火的“无缘族”,“蛰居族“相继进入人们的视线,在日本看似发达的工业社会背后,隐藏的却是抑郁症频发,自杀率,离婚率日益攀高的现实,所有的年轻人都在逃离现实,对抗孤独,窝在家里与世隔绝,选择和一台电脑宅到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化作一团黑影,永远渗入到墙壁里,消失在世界。
人为什么会在现实社会中如此孤独?
东野圭吾写过: 其实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分身,而正因为找不到,所以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可如果找到了呢?
太接近就会死亡,太远又会走近 。
走近电影里那栋漆黑的房子,推开那扇门,就能看到鬼魂,那便是自己分身;每个人都好奇的,企图接近看清它的脸,原来那个分身不是什么别的样子,那只是真实的自己 —— 它的眼睛没有一点生的迹象,没有一点活的动力,浑浑噩噩游离在社会的边缘。
看清后,却又不愿意承认和接受这样的自己,于是选择用胶带把这扇门永远封住。
可回到现实世界,又会怀念,想再度靠近它,甚至与它合二为一,似乎在现实世界飘荡久了,黑暗才是最终的归宿。
当身边有一个人开始消失,你的感受是不安;当第二个人消失,你开始有了恐惧,当身边的朋友陆续消失,这种恐惧继续蔓延,你不知道该怎么去控制,压迫感逼的你开始崩溃,当你最爱的那个人,或者最好的朋友终于消失,你知道,死亡终究才是解脱,反抗只会显的苍白无力。
一个人慢慢的厌烦了自己所处的现实世界,他就选择渐渐疏远这个世界,打造一个自己的禁忌密室来存活,享受黑暗,与孤独为伴,后来有一天,现实世界真的仅剩他一个个体,他从黑暗里走出来,这时发现,阳光下的世界更大更广阔,然而围绕在周围的,依然是无穷无尽的孤独,生命的意义又在哪呢?
即使逃到大海,也毫无出路。
和一个庞大的轮船相比,一个人显的如此渺小,和浩瀚的大海相比,一个轮船又算的了什么?
和茫茫的宇宙星河相比呢?
犹如电影里主角在磁盘看到的那个无限递归的画面一样,一切,都看不到尽头。
小时候哆啦A梦看多了,常常晚上会做一个梦“有一个镜像世界,只有自己和最好的朋友知道它,在厌倦现实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通过任意门跑进去,那里没有父母老师的管教,没有社会规则的约束,但那里依旧有熟悉的商店,游乐场,有着生机勃勃的一切,只是没有人;我们在那里吃喝玩乐,玩够了,再回到现实”,童年最美好的幻想,就是有一天会希望这种”末世情结“变为现实。
现在压力大的时候,也常常做一个梦“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只留下了自己和最爱的人,但是一直有个东西在追我们,想要杀我们,我们只能不停的跑,我看不清它的脸,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终于,我们逃到世界的尽头,却还是没有躲过它,它把我摁住,我第一次看清了它的脸,看清了它的眼睛 —— 这时候梦也醒了,空荡荡的房子,窗外微弱的噪音,手机不时蹦出来的提示音,现实世界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一切都和那双眼睛看到的一样,看不到生的痕迹。
2001年在影史上是一个神奇的年份,在历经了对千禧年末日危机集体狂热般孜孜不倦的描绘过后,各个导演似乎都将视角重新锁定在了他们所最熟稔的领域。
然而一向冷峻克制的黑泽清却背道而驰,依旧不厌其烦地借用恐怖片的类型外核描述着属于那个时代的惊魂未定。
这不啻是其作为一个作者导演的执着追求,还可以看作是某种警醒,一个符号化的时间节点在历史的进程中不可阻遏地被快速遗忘,其所折射出的集体性孤独却仍在我们彼此之间蔓延四溢。
在黑泽清的电影中,不乏一些极具现代化特色的学术概念的挪用。
如果说在《蛇之道》中,这样的挪用还停留在电影内容和学术概念于形式上的平行性,在《回路》中出现的心理学概念,则非常巧妙地与计算机这一新世纪最富典型意义的物象并驾齐驱,成为了电影所不可缺少的表意工具。
蛇之道 (1998)7.31998 / 日本 / 犯罪 / 黑泽清 / 哀川翔 香川照之值得一提的是黑泽清对心理学领域别具一格的电影视角。
在他最出名的作品《X圣治》中,心理学就以催眠这一学术的边缘概念亮相,通过一桩桩骇人的犯罪案件不断鞭笞着观众的内心。
而2000年之后的《降灵》和《回路》,焦点又不约而同地指向了反主流的另一个极端——通灵术。
幽灵是世纪之交的黑泽清在他的电影中最钟爱使用的意象。
在日本电影学者佐藤忠男的看法中,把幽灵作为悲哀的存在来描绘,这一日影常用的编剧理念,实质上是一种群体性社会心态的投射:在一个机械化、科技化文明以动荡跳跃的态势不断上升的年代,人们极易陷入一种对个体人格残余与否的怀疑。
而以怪谈等形式引导产生的日式恐怖片,面对这一难题给出的答案是不约而同的,即无论怎样被虐待、被变形,变得奇形怪状,也仍要主张自己还是人类或拥有人类一样的心灵。
然而个人风格极其鲜明的黑泽清所走向的是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尽管他对个体所可能保有自我意志思想这一命题坚信不疑,他的电影中所最终描绘的世界却仍然依循着一个极度悲观的走向,作为拥有人性的“少数人”,在一个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集体性末日来临之际,只能坐着象征希望的方舟在苍茫的海面上漫无目的地前行。
这样的悲观一直延续到2003年的《光明的未来》才有所缓解。
在这部抛弃了一切惊悚类型元素的影片中,黑泽清质疑了人类文明本质上的合理性,但却藉由水母从内河集体游向外海的超现实概念给出了这样“错误”的文明被重建的可能性。
光明的未来 (2002)7.92002 / 日本 / 剧情 / 黑泽清 / 小田切让 浅野忠信而在惊悚类型元素被运用到最淋漓尽致的《回路》中,末日情结依旧保留着它那狰狞的面容,并且在黑泽清最擅长的空间调度下一步步地向我们逼近。
这一点最直观地体现在影片中鬼魂出现的几个镜头。
有意思的是,或许是出于对普通恐怖类型片的排斥,黑泽清直接人为地淡化了鬼魂元素中最具视觉冲击力的那一部分,即鬼魂本身极为骇人的外形。
在同时代更为出名的《咒怨》中,鬼魂依旧以苍白且鲜血淋漓的形象逼迫着观众做出恐惧的反应,这实际上也是希区柯克式恐怖片所一贯秉承的传统惊悚思路(据说希胖每次拍电影时,都会准备多副恐怖形象的模型,通过其所引发电影女主角的惊吓程度而进行择选)。
然而在《回路》中,鬼魂不再具备一个恐怖的实体形象,取而代之用以展现其惊悚性的,是鬼魂在某一独幕镜头中的空间位置。
和日影其他的前辈们相比较,黑泽清与和他同姓的大师黑泽明在电影理念上并无相似之处,却更像是那个执著于在封闭空间内展现人物关系的成濑巳喜男,尽管他们所关注的影片内核完全不在同一个维度。
电影中鬼魂位于镜头非中心位置,通过景深的变化让鬼魂出现在先前已经存在却容易被忽视的画面角落,从而营造出“惊魂未定”的惊悚感并且,黑泽清在对电影“空间”利用上的创造力极富变化,他不仅可以运用景深的变化呈现出所谓的“惊魂未定”感,在影片的几个桥段中,他还巧妙地利用了电影中鬼魂位于虚拟空间这一特点,打破了鬼魂运动的客观物理规律,让其以跳跃性的节奏逐步逼近镜头——即逐步逼近观众,漂亮地完成了一段惊悚戏。
电影104分钟左右的这一个固定长镜头,借助鬼魂在影片中的特点达到了跳接的效果回到影片的主题,黑泽清执意要表现一个完全崭新的人类文明时代在即将来临之际于人类内心中所安放的一颗颗定时炸弹,此命题对电影的结构有着极高的要求。
对于这一点,《回路》的处理方法是几乎不动声色的倒叙。
在演员阵容中知名度最高的役所广司实际上只出现在了影片开头的倒叙片段和影片的结尾,在影片的主体部分叙事完成之际,我们才恍然大悟地意识到开篇的航船是一个类似于“诺亚方舟”的末日意象的侧面呈现。
除此以外,影片在主体部分的故事结构与先前诸作(《X圣治》、《呼喊》等)保持着基本的一致,都是通过一桩又一桩的惊悚案件来表现这种末日前夕群体孤独感的逐步感染延肆。
我们现在所生活的世界,其既有的规则是否是牢不可破的?
这是黑泽清在他所有的电影中都习惯抛出的一条核心质问,并且很明显地,他的电影世界又时刻处在一种极度脆弱的、随时可能在破坏中分崩离析的状态。
这一悲观观念在《回路》中被发展到了极致,对已有看似坚不可摧文明的摧毁,往往发生在微乎其微的一系列没有硝烟的战争之中。
现代历史进程中长期被孤独感和疏离感吞噬的人类,其意志的敏感和极易动摇性质是不言而喻的,在某些伪装性极强的元素摧枯拉朽地占据我们生活的同时,末日便将来临,世界天翻地覆。
1.午夜凶铃的进阶版,只不过传播介质从录像带变成了刚刚兴起的互联网,人们渴望相互联系但又孤寂的困在孤单的生活里,这种悲观失望的情绪通过互联网迅速传播,人和鬼魂又有什么区别?2.在世纪初黑泽清能够对互联网这一新兴事物给人类生活带来的影响,给出这样有远见的看法,相当不错!但剧本在后半段开始陡然转入世界末日的场景,非常生硬不明所以,片子的内核还是探讨人际关系的文艺片。3.影片的声音设计和摄影很不错,把几位女性角色拍的很美!
黑泽清把孤独的恐惧极端化,拍成了僵尸片,脑路清奇。
低噪点的幽灵世界,宅在家比死还可怕。看来面对孤独黑泽清也只能选择搭乘诺亚方舟啊...
黑泽清的恐怖片太文艺了 看困我好几轮永久的死亡是无尽的孤独
好想在电影院看,质感好到飞天。不敢说看懂了电影,但是看黑泽清的电影给我的乐趣是提供了思考生死界限 神秘主义 末世环境 自我剖析等方面的独特方向和角度。所以《回路》无疑是极其高级的恐怖。
通过科技手段联结的假象之下都市生活里如瘟疫般逐渐弥散的个体孤立与死亡隐喻,前大半部分的恐惧氛围可谓渗入骨髓,可惜的是到后三分之一的时候原本隐晦的叙事变得过于明晰,结尾尤其同时有二流科幻末世故事与鬼故事感,黑泽清也是总是离留下一部Masterpiece差那么一点点。。。
是看b站一个up解说这个,想先自己看,首先很难找到资源下载,挺多都没有速度,好不容易下载下来了,发现没法坚持看下去,看了一个小时就放弃了,诡异的气氛,直接看了别人的解说。
不明就里不明觉厉,不靠音效和jump scare吓人,全靠影像和渗人的气氛,视听有设计感,利用黑暗和低噪、扭曲营造出超自然感觉的压迫,充斥着股末世绝望气息。但老实话,这电影不是路人可以轻易欣赏的,他去戏剧化和间离感太重了,让人初那么一看根本不知道在讲些什么,末了砸吧砸吧可能觉得它是在说最大的恐惧就是孤独吧?两个角色是在寻找生的意义吧?这又拐到存在主义去了,怎么看个恐怖片还扯出了哲学?这让很多心中日恐=贞子+伽椰子的观众根本无法去领会,包括10年前的我。但这种观影障碍有一部分要归到黑泽清导演身上,他对我来说是日影一个特别的存在,有想法有风格冷峻而克制,但时常文艺的特别晦涩古怪,有其不迎合市场的态度,但又让人感觉他离艺术大师差些距离。我不满意有一点,役所广司那么好的演员居然打了这么彻底地酱油。
重刷了Arrow Video家的蓝光版,当年没看懂,现在再看才发觉一部文艺片,红色胶带封起来的密室让人印象深刻,在那个电脑刚刚兴起的时代,日本人竟然就开始拍孤独了,这样的题材拿到现在是不是更容易有共鸣了?活着的时候看似热闹,其实有很多孤独的灵魂,活着的时候孤独,死了之后还是无尽的孤独。对于讲鬼魂太多,会在某些闲置的房间里溢出来,最后的东京成了一个巨大的闲置空间,这种视觉恐怖的概念跟最近网飞那个《蒙上你的眼》有点像。
流行文化像传染病一样,每一个被附身的人都身陷囹圄,喊救命的同时也在警醒对方,看似反智实则消弭矛盾;隐喻痕迹过重,影子、红胶带、监控器,处处是对于新事物入侵的讽刺,但20年过去了,真的是这样吗?
好吧,知道导演你是想表达对社会现状的认知,但是能不能不要用缓慢不吓人的方式来拍恐怖片?
纵使是蓝光也亮度极低,当年看dvd的影迷辛苦了。非常独特的鬼片,高级的影像但故事层面却没太打动人。65
说再多漂亮话,堆砌再多概念也无法遮掩这是一部烂片的事实。故事内核且不说,拍摄既没有美感,也没有叙事感。演员的演技还时不时尴尬一下,打到7分多也不知道是一堆人就喜欢附庸风雅还是盲目迷信国外的奖项,文艺片和难看划等号多亏了这么些人
主角的行为有点无厘头
感叹下,这才是恐怖片啊!!看他的摄影,是有所表达的啊!这比剧情更加重要。////2023年4月初和Li再看 改三星
既然角色们会选择到一个停运的车站坐火车,就意味着他们分明要和自己过不去。影片的情节看上去像是会随便在一部滥俗恐怖故事杂志上发表,因为除了同类鬼故事中少见的世界末日情景,以及带有核爆暗示的死亡方式外,影片中几乎没有什么令人惊喜的东西。要说为什么影片在很多时候还能足够吸引人,或许正是影片不同寻常的阴郁氛围让我们感到压抑并确实引发了我们的好奇。如果这不能被认为是独具匠心的话,或许就是影片实在太蠢了吧。
网络没有普及的年代便精确预言到了后互联网时代人类生活原子化以及对世界产生的消极情绪。生活的残影投射到屏幕上,是对人尊严的严重践踏,也是鬼魂旁观世界的冷眼,消失看似是一种抽离,却仍被孤独所困在空间里。对这个世界的戾气与消极是为人的条件,与此同时保有爱与信心是圣者的谦卑。
陈老师还是说的对 这次是他长评虽然但是 日式表演太臆赖人了“永久的死亡是无尽的孤独”这点还挺吓人的
鬼片要有鬼片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要表达什么~要不是麻生久美子才不看呢~
三金遗珠黑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