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好的电影总是让人看过之后情绪复杂。
失去孩子的痛苦令人难以想象。
男主和女主在女儿到来之前虽然有着由于经济实力和阶级差距带来的隐忧,但两人一心期待着女儿的到来,似乎一切充满希望。
可女儿的意外离世令所有的美好分崩离析。
在悲剧发生过后,每个人的处理方式都不一样。
女主一边面临生产过后的身体变化诸如漏尿、溢奶,一边要承受女儿夭折的打击和外界的眼光。
她变得安静、寡言和封闭。
她的伴侣要求沟通,她的母亲要求正义,她却只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被动地去面对这伤痛。
她闻着超市里的苹果,看着地铁里欢声笑语的孩子,一个人在夜店买醉,到书店里去寻找催芽的书。
男主在另一方面也不得不去处理难以愈合的失去。
他要求沟通却得不到回应;他要求性爱却在女主不同意他撕扯自己的裤子后埋怨她令他兴致全无;他开始重拾恶习,酗酒吸毒;他变现女主母亲赠送的汽车;他在身体上背叛自己的伴侣,和女主的堂姐也是负责案件的律师做爱。
不出意外,一半的夫妻/伴侣选择在失去孩子过后离婚或结束关系。
两人在处理失去的不同步就如同男主对出轨对象解释大桥共振的不同步。
他和女主的关系最终也如大桥一样坍塌。
无论过程多么痛苦,时间还是会让人平静。
在孩子离去的半年后,女主同意出庭作证。
最终看到女儿照片的时候决定不对助产士继续追诉。
影片最后,女主带着男主留下的帽子将女儿的骨灰撒在了建成的大桥,一切似乎也像波澜无漪的水面一样趋于平静。
最终的镜头里,全片第一次出现了阳光和绿草,女主迎来了自己的孩子,生活似乎也如茂盛的苹果树一样有了新的希望。
这部电影,我是随便选定的,所以一开始,猜测也许,会是部悲伤的电影,影片的前四十分钟,是待产加分娩的情节,主演演技非常真实,我就要相信,这一切真实发生着。
看到孩子降生后,我与玛莎共情,而这一切,又在下一秒被撕裂,镜头随着救护车的灯光暗下去以后,我才懂了片名。
红色的大衣穿行在灰暗的街道上,乳汁透过毛衣分泌出,身下穿着尿不湿,种种细节都在说明着,孩子曾来过。
半年过去,玛莎的痛苦未曾消减半分,同样悲伤的爱人,需要她接受一切的妈妈,她无法自愈,无法走出,这对她来说,太难,太苛刻。
记忆很深的一个片段,玛莎回到家中,疲惫的点燃烟,而丈夫带着流完眼泪的面颊将曾经分娩使用过的瑜伽球狠狠往玛莎脸上摔去,没灭的烟都溅起了火花,随着丈夫的咒骂,玛莎将烟对准了瑜伽球,它慢慢漏气,看到的,是洗碗池里堆积的碗盘,窗边死去的花草,这个家失去了生气,结局也好像,不用言说。
而我,也要道歉,我并没有真正和玛莎共情,我不知道她究竟有多痛苦,不知道寄希望于苹果胚芽的她在想什么,不知道看到那个只降生了一分钟的女儿的照片时的哭泣,不知道她有多勇敢,将女儿的骨灰撒到大海。
“她闻上去有股苹果香”希望自愿成为母亲的女人们,不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凯内尔·穆德卢佐的这这部好莱坞处女作拍的很有重量,后劲强大。
影片叙述了一个意外过后,人们没有办法为彼此疗伤,痛苦加俱,关系如共振的大桥一样崩塌损毁的故事。
真正的悲剧不是意外本身,而在于个体对意外的承受方式的不同而带来的矛盾的不可调和性。
电影的开篇有长达几乎半小时的分娩长镜头,极大程度的把痛苦视觉化。
观众的心一直被揪住,共情在一开篇就达到高潮。
这种沉浸式拍摄让后面观众的情绪共鸣体验更加流畅自然。
这时候两个人的感情还很缠绵,男人有面对生产的无助和恐惧,但是也在极力分担女人的痛苦。
听到婴儿的啼哭,观众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这次家庭生产看似顺利。
可不到一分钟,小婴儿身体慢慢发紫,失去了心跳。
漫长的苦痛拉开序幕。
悲剧就像台风,过境后人们不得不面对那些鸡零狗碎。
影片选择用碎片化的生活把痛苦慢慢平铺开来,一切突然阴郁静默下来,和片头爆发性的生产镜头形成强烈的对比。
随着婴孩的消亡,他们的分歧也渐渐开始,男人无能的愤怒和女人静默的痛苦,一收一放,把矛盾冲突表现得很如此不可调和。
男人拼命想要把痛苦宣泄出去,他想尽快让产婆受到惩罚,他尝试邀请女人去西雅图公路旅行,他尝试做爱,而这些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复。
女人选择承担和内化痛苦,她有自己的疗愈方式,她好像突然对苹果着迷,她在各种场合咀嚼苹果,仿佛一种仪式,她尝试让苹果核发芽,而一开始导演并没有交代这一隐喻背后的原因。
但是没有人选择配合女人自我疗愈的节奏,没有人尊重她作为一位母亲的选择。
她尝试着舔舐伤口,却被不同人以不同方式撕扯开来。
女人的妈妈强迫她去法庭,阻止她把宝宝的尸体捐献,妹妹觉得姐姐应该的做法是在逃避,觉得她去看心理医生。
丈夫受不了她的冷漠,甚至对她产生了暴力行为,把当初用来帮助生产的瑜伽球砸到她的脸上,还选择了和女人的堂姐偷欢。
最后女人的妈妈给了男人一笔钱,让男人离开她,男人照做了。
女人一声不响的看着他离开。
这一切的一切,社会的舆论,亲人的压力和她们的大义凛然,是女人痛苦的共振,让玛莎的伤口不断加剧。
影片中有很多女人独处的镜头,很是耐人寻味。
最后女主还是选择了出庭,她的辩护律师是她的表姐,也是男人的出轨对象。
在法庭上,产婆的辩护律师不断追问她当天的情景,不断逼迫女人一遍又一遍的撕裂伤口,冰冷的司法体系完全无视个体的痛苦。
通过女人的呈词,我们终于知道了荧幕中反复出现的苹果究竟是何含义。
原来是母亲觉得她死去的宝贝闻起来像苹果,看到这里我情绪的最后一根弦也被扯断了。
女人最后选择了不追究产婆的责任,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原谅,我认为这是一种独自承担。
可能只有母亲知道,这种痛苦根本没办法被安慰,让产婆服刑或者赔偿经济损失,根本没有意义。
女主终于完成了痛苦的内化,她选择独自承受这一切,因为在女主看来,丧子之痛,无法靠法律,社会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疗愈。
《女人的碎片》。
8分。
卡塔·韦伯编剧,凯内尔·穆德卢佐导演,凡妮莎·柯比、希亚·拉博夫主演作品。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喜欢凡妮莎·柯比的表演,此前她的片即便尺度不小,在就表演而言,依然没有到质变的程度,但这一部,她像一个没有经验的母亲,更像一个心碎的女人。
说像,其实就是发自肺腑的真诚。
凡妮莎饰演的玛莎即将临盆,她和希亚饰演的丈夫西恩决定在家分娩,只是令她略感不适的是,原计划前来的助产士有事,艾娃替代她而来。
生产的过程不算顺利,似乎有点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孩子生下来,很快就呼吸困难,遗憾夭折了。
这令玛莎和西恩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
玛莎的母亲也表达了强烈的不满,及时的安排了律师介入,起诉了艾娃,认为她在助产过程中犯了严重错误,应该负刑事责任。
雪上加霜。
一方面痛失爱女,一方面和丈夫转入冷战,而另一方面,玛莎的母亲着手安排各项善后事宜频频施压。
真是一个并不复杂,但足够让人伤心的故事。
画面构图非常绝美凄清,不间断出现的修桥的画面预示着关系的断裂与修复,而马萨诸塞州的河水从冰凉到冰冻的变化,在故事的最后也终于迎来了清澈。
原创音乐更是迷人好听得令人陶醉。
果真如此吧, 亲情击碎女人的时候,每一块碎片都将是第二次伤害。
妈妈分娩真的很不容易…其实看到后来我有点愕然,因为我以为外婆说的那番话是为了证明孩子也会很坚强,这事情错不在你。
不是你不够厉害所以生不出来小孩。
中间也有感受到,她不想要任何一种形式的补偿,是因为不想将她心爱的宝贝物质化,只是单纯的想留住那些她在世界上的瞬间,并且记住。
但是,这件事情本身,因为母亲本来就是受害者,一个原本健康的孩子在盆浴时出血(我不知道这是否正常)在两次测量心率都异常时,也没有立即送往医院….我知道助产师也并非故意伤害,但是因为一件本可以避免的事情既然发生,那一定可以找出追究责任的人。
但我这样想又和律师想的一样了。
我知道电影想表达的是,可能对于当事人而言,在事情已经发生之后,说什么都太晚、太心痛。
我们从这些碎片中窥探出一位母亲的无法言说的伤痛,看到父亲的逃避和再次伤害。
但是….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就和生命中所有解不开的难题一样,我们无法回答。
当事人,真的能原谅自己吗?
答案或许是否定的。
美国犹太文学研究者阿伦·明茨(Alan Mintz, 1947-2017)在他的《流行文化与在美国塑造大屠杀记忆》(Popular Culture and the Shaping of Holocaust Memory in America)中提到,大屠杀已经成为美国文化的核心,虽然其发生在与美国隔着大西洋的欧洲且和大多数美国人的关系不大。
而让这一与美国关系并不紧密的历史事件成为美国文化的核心内容既和美国犹太人在传媒和教育方面的不懈努力有关,同样也受惠于一系列讲述大屠杀的流行文化产品,如1978年在美国NBC电视台上映的电视剧《大屠杀》、1993年斯皮尔伯格导演的《辛德勒名单》以及2002年罗曼·波兰斯基导演的《钢琴家》等等。
随着关于大屠杀的流行文化推动了其的传播,更多关于这个历史事件的流行文化产品被制作出来,与此同时,大屠杀也被植入一些与它表面上没有关系的电影当中,比如最近在Netflix上上映的一部电影——《女人的碎片》。
《女人的碎片》(Pieces of a Woman)是一部于2021年1月7日在流媒体平台Netflix上上映的剧情片。
该片由凯内尔·穆德卢佐执导,讲述了一位失去女儿的母亲——同样也是一个女人——在与这段悲伤晦暗人生经历的抗争中如何同造成自己惨痛经历的助产士、同母亲以及同自己和解的。
女主玛莎(凡妮莎·柯比饰)自小家境富裕,但母亲强势,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控制女儿的生活。
出于对母亲的叛逆,成年的玛莎在各个方面都与母亲做对:她找了母亲根本瞧不上的筑桥工人肖恩(希亚·拉博夫饰)为丈夫,并在怀孕之后不听母亲劝告,执意在家里生产——电影就是以极端真实地表现玛莎在家里分娩的场景开始的。
结果,玛莎之前预定的产科医生由于另外一位产妇的难产未能到玛莎家来为她接生,顶替她来的是一位玛莎并不熟悉的助产士。
在这位陌生助产士的帮助下,玛莎虽然痛苦但还是生下了一个女儿,然而女儿在出生几分钟之后便呼吸困难、全身发紫,之后便去世了。
这位助产士被警察逮捕,面临指控,而玛莎则陷入失去女儿的痛苦中不能自拔。
她一直在逃避这个事实,但现实总是有意无意在提醒她,她的女儿死了,而且她需要处理一切事宜。
就在此过程中,玛莎希望把女儿的遗体送给科研机构做研究,而母亲则让她好好安葬她,同时,母亲希望玛莎能够指证那位助产士犯的错误。
玛莎想逃而不能逃,在丈夫离开之后(被她母亲逼走的),只能出庭,但当她在无意当中看到女儿刚刚出生、一家人幸福地拥着她小小身躯的照片时,她忽然释然了,在法庭上大声且明确地说出助产士并没有错误,而之后她也和自己的母亲和解了——在母亲出现了明显的阿兹海默症症状之后。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与痛苦、与敌人、与母亲和与自己和解的故事。
虽然最后玛莎与自己和过去和解了,但整部电影气氛晦暗阴沉,充斥着玛莎作为一个死了女儿的母亲和深受母亲影响的女儿的绝望与压抑。
最令人心碎的是,明明她选择在家里分娩是对母亲无时无刻不希望控制她的反抗,而她的母亲却在悲剧发生之后若无其事地对她说:“如果你当初听我的,现在你正抱着你的女儿呢。
”这是何等的打击与嘲弄,一句话就塑造了一位控制欲极强且令人生厌的强势母亲形象,故而玛莎的行为逻辑可以得到解释——她就是要不顾一切、甚至堵上自己和孩子性命也要反抗母亲。
然而,电影对母女行事背后的心理动因的挖掘并没有止于此,而是通过母亲对对助产士发起诉讼这件事的强硬态度展现了母亲强势之原因——她是个大屠杀幸存者。
在母亲家的聚会上,母亲为玛莎的案子请来了她那金牌律师的表姐,告诉想逃避、想尽快结束一切的玛莎一定要强硬起来,起诉那个带给她不幸的助产士。
而当母亲告诉玛莎为什么要如此强硬时,她讲了自己的亲身经历——在二战期间,德国纳粹对占领区犹太人进行清剿,展开了后来被称为“大屠杀”的行动,在此过程中,玛莎母亲的父亲被送去了集中营,而玛莎当时怀孕的外婆则跑到荒野里的一处破房子里生下了玛莎的母亲。
为了让玛莎的母亲和她自己活下来,玛莎外婆不得不每天只给玛莎母亲喂一点点奶,这一是因为食物有限,她也不能为玛莎母亲提供更多的奶,二是因为她必须得保证玛莎母亲没有体力哭泣以防德国人找到她们。
在战争结束之后,玛莎外婆带着奄奄一息的玛莎母亲找到医生,请求医生救救她女儿,医生说这孩子营养太差已经没救了,放弃吧。
但在玛莎外婆的苦苦哀求下,医生还是打算放手一试。
他拎着女婴的脚说,如果她能把头抬起来,那就说明她有活下来的意愿,而就在此刻,什么都不懂的玛莎母亲抬起了头。
玛莎母亲这样一段话不仅解释了她如此强势的原因——她之所以知道自己这段惨痛的经历,一定是玛莎外婆从小就告诉她,人只有强硬起来才能活下去,而且还把这部电影同大屠杀幸存者及其后代的生存状况联系了起来。
而这种连接,一方面不仅能够合理解释电影中的两个与主题看似无关的情节——为什么玛莎丈夫所修的桥在电影中那么重要?
为什么玛莎母亲最后换上了阿兹海默症?
——另一方面也在历史和心理的纵向上拓展了电影的深度。
西方学界往往称向玛莎母亲这种在婴幼儿以及童年时期经历过大屠杀的人为1.5代人,他们虽然经历过大屠杀,但他们却因为年纪太小而不记得或者不能完全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尽管这样,惨烈的大屠杀还是会给他们的心理和精神上带来创伤,这种创伤不仅源于已经进入到潜意识层的婴幼儿时期的记忆,更源于经历过大屠杀的抚养人对其造成的影响。
显而易见,在玛莎母亲的成长历程中,玛莎的外婆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她经历过人类历史上最惨痛的战争与灾难,经历过丈夫被带走(很可能后来就死在集中营里了),也经历过女儿的生死一线。
而玛莎外婆在大屠杀中所受的创伤通过一遍遍向女儿讲述她在绝境中抬起头来的经历传递给女儿,让潜意识已经受到伤害的女儿再次在无意之间接受了来自母亲的创伤,之后,玛莎母亲再通过极度控制和指挥玛莎的生活,把来自大屠杀的创伤再次传递到玛莎身上——直至玛莎女儿的死亡。
人类历史幽深处的创伤就这样通过讲述与抚育、控制与反抗一代一代地传递下去,仿佛一代又一代的人类用时间给苦痛建立了传递的桥梁一样——这也是为什么,玛莎丈夫肖恩建的那座桥,到电影的最后也没有修好的原因。
尽管在电影的开头,满心期待女儿降生的肖恩说要让自己那有着崭新人生的女儿成为经过这座桥的第一个人,但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女儿也可能是这个传承历史苦痛家族的新一代继承者。
他所建的桥,既连接了河的两岸,也是一种代际沟通的象征——幸福可以传递,痛苦亦可以。
然而,在女儿死亡之后,建立这传递痛苦之桥的工作也戛然而止了。
肖恩和玛莎分了手,回了老家,而玛莎则在与命运和与母亲的较量中(其实与母亲的较量除去情绪方面因素,大部分也是在与命运较量)意识到只有把苦痛留在自己这里不让它传递下去——无论是传递给或许无辜或许有罪的助产士还是自己的女儿——才是自己得到解脱、自己放过自己的唯一途径。
女儿的死让她看清楚了这一点。
电影不止一次表现玛莎吃苹果的镜头,直到电影最后她才说出,在女儿刚出生时,她在女儿身上闻到了一股苹果的味道。
也许并没有实际证据,但玛莎女儿之死与苹果之间的联系让我想到《圣经·创世纪》中夏娃吃的智慧果——在吃完智慧果之后,夏娃便有了智慧。
而女儿去世之后,各种反抗母亲、追求自我的玛莎(其实反抗又何尝不是一种反向被控制)在啃着苹果中意识到,也许此时正是阻断痛苦传递的时刻。
而也正是在此时,母亲患上了阿兹海默症。
尽管电影中对此的表现只有几个镜头,但还是让观众看明白了,母亲正在遗忘,遗忘丢过的钥匙、点过的蛋糕,还有过去几百万人的生命消逝在个别人偏执也野心中的痛苦。
母亲遗忘的是死之轻易,而玛莎原谅的则是生之艰难,而在这死生之间,被历史碾碎了的女性,向历史幽深处伸出手去,寻回了自己失却的碎片。
不止是玛莎,也不知是玛莎的母亲,而是像她们一样千千万万个生活在痛苦传递中的女人。
《女人的碎片》讲述的不仅是当代女人的无助,更是表现在面对历史问题代际传递的苦痛时、女人应该采取的态度。
它看似在讲碎片,其实,当“碎片”这个词语被提及时,它就已经向往着完整的重生了。
而大屠杀这一历史事件,也在这样一个与之几乎无关的故事中,再次展现在美国观众面前,提醒着,警示着,也像电影中那条河一样在虚构中流淌着。
影片讲了一个女人在分娩后孩子突然夭折,之后一直生活低落,直到最后看见生产后与孩子拍摄的第一张照片后释怀,孩子来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为了让我们去爱,并不是为了斗争的。
孩子对于母亲来说,是重要的,尤其是对于一个怀胎10月,渴望孩子平安诞生母亲来说,影片把丧子之痛演绎的虽无声,但有力。
父亲这个角色虽然也感觉痛苦,但内心深处的感受肯定是不一样的。
孩子也好,丈夫也好,人总要学会释怀,学着成长,走出阴霾,用好的精神状态和好的心态去生活。
女人在书店遇见一个人,告诉她一个用芽的仪式来改变自己的生活,女人是想改变的,就是需要一个契机,她将苹果种子播下,看是否能发芽,似乎只要苹果种子能发芽,自己也最终会发芽一样,自己也终会诞生出来新的生命,开始新的生活,最终女人又有了一个女儿。
生活中,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ps:女主长得真的太像斯嘉丽了。
尤其是海报照片,还一度以为是斯嘉丽演的。
最早对这部电影产生兴趣是一直关注的一个博主提到了里面的分娩戏那场,说演得特别生动,她光是在屏幕前看着就想跟着一起干呕。
果然那一段戏没有让我失望,虽然我不至于想跟着呕,但是Vanessa几乎是把肺都要呕出来的模样和她的惨叫声估计短时间内都不会从我脑海里消失。
分娩戏让人窒息;对,但其实开头第一场买车的戏就已经让人感到窒息。
窒息感毫不意外地几乎是贯穿了整部影片:不仅仅是情节的设置和镜头的描画,主要人物关系的构建本身就是让人头皮发麻的难受。
丈夫和岳母娘,丈夫和Martha,Martha和妈妈,在前30分钟的平和就跟一层膜似的一戳就破。
我以为这层膜破了就能让影片里那种大雨将至前的低压有所平稳,但是我等来的不是爽快的撕破脸,而是消磨彼此耐心,互相折磨的拉锯战。
失去孩子之后变得支离破碎的Martha;包括她自己在内,每一个人都捏着一小片的她。
有人捏着,刚愎自用地坚持着自己的方法想要把她再拼凑起来;有人只是粗心地摆弄着,几乎要把她捏的更碎;她自己捏着最大的一块,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被动地陷入个人的痛苦之中。
在孩子去世到Martha和妈妈的“推诚布公”之间的一个小时,好几次矛盾都以一种不了了之的情形结尾了,这可能也是让我能感同身受的郁闷窒息的原因之一;关于碑文的争吵以Martha单方面负气离开结束,Martha意外发现丈夫出轨之后,自己出去猎艳没能走到最后一步,回家面对着磕大了还是喝高了的丈夫的责难只是把烟按在了枕头上。
但是她的愤怒和痛苦一样在累积,最后在家庭聚会的那段戏上爆发。
我很喜欢Martha和妈妈争吵时的对话,她说“那是我的身体”然后强调,“我在面对”;这也是我在看影片的之前希望能被强调的一个点,是女人本身在面对这个痛苦,而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
她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格,被在这种情况下她所面对的社会,社交圈子,家庭多方压力交织成的一个网所捕捉,她该如何挣脱。
其实我更期望是Martha能够经历了完全破碎之后自己醒悟(我以为苹果核那里就是个隐喻),但最后她还是被她妈妈从母亲的身份作为突破口给点醒了;从这里开始我就有点失望了,因为导演对于女性困境的全面剖析算是点到即止了,接下来的处理就只是强调母性推动Martha的自我修复,中规中矩地演到了最后十分钟。
那倒霉催的最后十分钟啊。
从有一个小女孩儿入镜我直呼不妙,不过心里还残存一丝幻想:可能是对Martha小时候的回忆,最后再还原一下她完整的人格;结果,啊,不是,她终于还是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有了一颗丰饶的苹果树。
这个“Happy ending”在我看来实属多余,能够与失去孩子的痛苦和解,在我看来就已经是一个很完整很好(要我说,过于好)的结局,为什么非要再加上个她还是有了孩子,仿佛是在强调幸福快乐对于曾经失去孩子的Martha就是有一个孩子?
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拍那最后十分钟就纯属多余,就应该停在她和母亲和妹妹一起回忆过去,至于她的未来如何,没人知道,也不该被限定成某个具体的模样。
而且,在这样的单一结局之下,女主人公看上去不像是和曾经的痛苦和解了,而是把痛苦内化了,成为了一个心结;才需要最后的一个完满结局来暗示,只有这样,她才能最终放下。
是这部电影对于女性的苦难理解和我的理解出入吧;我认为,电影只是比较片面地强调了母性的角色,好像母性的痛苦被消化之后,女人就能走出困境。
可能在导演的想象中就是如此,但事实真的可能是这样吗?
该影评已发布于公众号:仲夏酒馆(warm-wine)做你认为对的事|仲夏酒馆 老板娘不喝酒,但有许多故事可下酒。
这不是一部传统意义上解读母女关系的电影。
但还是那句:「你和母亲的关系,决定你和世界的关系。
」主人公玛莎(Martha)和男友同住在一间小公寓,她怀孕已足月,决定请助产师在家帮她接生孩子。
很不幸,孩子生出来几分钟便因发育不良窒息,夭折了。
这对小情侣陷入了巨大的悲痛和迷茫中,玛莎她妈站了出来,要状告助产师,誓将其投入大牢。
因为她妈早就建议:呆在医院,安全生产。
而玛莎不听,坚持己见。
现在孩子没了,她妈只得出面,挡在女儿的前面说:我当初的劝告你不听,现在我们必须让她(助产师)也付出代价。
“这才是对的事情。
”让我感兴趣的,正是这句话:“That’s right thing.”对的事。
这辈子,一定有人在你耳边耐心地重复着这句话:“你要做对的事情。
”这个人,大概率,是你妈。
玛莎她妈倒不是那种典型的「强势」母亲,但她很“难搞”。
她是个有钱的老太太,对玛莎那个一没文化二没钱,在修大桥的包工头男友,很瞧不上眼。
孩子出生前,她在小女儿男朋友的车行,给待产的玛莎买了辆新车,签约时当大家面儿明说:“是我付了钱,而他(小女儿男友)只是提取了佣金。
”玛莎的叛逆应该是基于优渥的原生家庭条件和高傲的母亲,将她塑造成一个特立独行的新时代女性。
但痛失爱女的打击,也令她茫然无措。
在她还没准备好,如何重新面对生活时——她妈已经振作起来,并着手介入,开始解决她的问题了。
在一场家庭聚会中,玛莎和她妈就“是否出庭指控助产师失职”发生分歧,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玛莎她妈让她必须“面对问题”、“争取结果”,被玛莎则一语道破:“不。
这是你需要的、你想要的、你的处理方式,不是我的想法。
其实,你是觉得丢脸,你为我感到羞耻。
你觉得我很失败,是我丢光了你的脸。
”她失控地冲母亲嘶吼,她妈也泪如雨下,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当年,她的妈妈(玛莎外婆)并未能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勇敢地为女儿争取保护和权益。
又一个,好“坚强”的母亲。
你看,所有坚强的母亲,下面好像都有个“不咋样”(至少没她坚强)的孩子。
这是命吗?
是教育啊!
朋友们,相信科学、破除迷信。
我必须在此声明:「坚强」,从来不是什么天赋,它一定是人经历挫折后,锻炼出来的一种品格而已。
可是苦难,怎么能让人去歌颂或感恩呢?
苦难就像是老天,是不可控的阴晴雨雪,任凭你咒骂或祈求,「苦难」就是「苦难」本身啊!
可你将这种品质,以错误的方式灌输在孩子身上——母亲就成了苦难。
但我承认,这世上几乎所有妈妈都自认是为了孩子“好”。
为什么出发点是「爱」,最后却演变成对彼此的「伤害」呢?
那什么是对的方式呢?
妈妈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她一生接收到的「爱」,就是这样啊。
在以上所提及影片中,母女对峙,不论输赢、无人幸免。
有的是「全员恶人」;有的是「悲苦相连」。
有意思的是,那场不欢而散的聚会,只留下玛莎男友和她妈聊天。
她妈问玛莎男友:“你想要什么?
你想做的是什么?
”她耐心地听完这个男人的心声,然后给了一张支票。
让他离开自己的女儿,再也不要回来。
曾有一瞬间,我觉得她妈终于是个“好”妈妈了……果然,还是“那个”好妈妈。
这片子的结局,我还蛮喜欢的,至少符合我本人的价值观。
玛莎站上法庭,当着母亲和众人的面,对法官陈述出那晚的真相,并认为:助产士在接生过程中 没有失职,女儿的死和她并无直接关系。
她说:“如果我站在这里,要求补偿或赔付,那意味着:我所失去的,是可以被弥补或衡量的——但它不是。
我女儿来到这个世界的短暂瞬间,并不是让我把痛苦带给别人的。
这并非,她的本意。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生活做主。
只有自己才知道,什么是对自己真的“好”。
如若无法周知,至少,你自己要明白。
#雪碧看电影# 凯内尔·穆德卢佐 《女人的碎片》2020:🌟🌟🌟🌟比起其他强情节的电影,影片没有刻意营造失去孩子的悲痛欲绝,其中的省略、克制和距离感难得可贵。
影片用台词点出重点:这是关于一个女人的故事,关于玛莎。
开头长达20分钟的长镜头段落结束之后,故事进入新的段落和节奏,意外发生后的女主角的第一个镜头就是她身穿红色大衣走在去上班的路上,一脸坚强。
不断重复出现的大桥一点点重建,玛莎买苹果、闻苹果、吃苹果、去书店买种植的书以及亲自种苹果籽的一系列行为都是关于“如何从丧子之痛走出”这件事的隐喻和外化表达,她最后也是站在这座桥上把女儿的骨灰撒向大海。
莎拉培育的苹果籽发芽,似乎代表着女儿的生命换了种方式延续,也证明,她并不是没有能力“孕育”生命;电影最后小女孩爬上苹果树,也与片中多次出现的苹果前后呼应。
女高管和建筑工人的爱情失去了双方的努力维系,肖恩被玛莎母亲的一张支票收买,闭口不提爱情,自此消失不见。
莎拉趁庭审间隙去照相馆取照片,红色的暗房里泪流满面的宣泄可能是她全片为数不多的外在流露。
影片前半段让同为女性的我感受到皮肤之下都在发麻的窒息和绝望,直到随着时间推移,河流解冻、树木生长,我才感受到,原来不管生活里有怎样的苦痛,时间不会停下脚步,生活照样继续,但在被裹挟着不断奔涌向前的路上,伤口总会慢慢愈合,人只会变得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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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影片中是記錄下一個二千年前後時期的歌手怎麽以一首歌紅遍全球在講她的生平因為歌首首歌聲動人,感人心弦,像是在講大家的生活中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