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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之血

Sameblod,萨米血缘,Sami Blood

主演:琳恩·塞西莉亚·斯贝尔克,米娅·埃里卡·斯贝尔克,玛姬-多丽丝·里姆皮,汉娜·奥斯特罗姆,安德尔斯·伯格,卡塔琳娜·布林德,艾米丽娅·博斯特,贝塔·卡瓦

类型:电影地区:瑞典,挪威,丹麦语言:瑞典语,萨米语年份:2016

《萨米之血》剧照

《萨米之血》剧情介绍

萨米之血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2016东京电影节影后&评委会大奖获奖影片。讲述一名生活在北欧北部的萨米族小女孩艾拉玛雅的成长故事。 萨米人,亦称拉普人,是生活在北欧北部的一个游牧民族。萨米人拥有自己的的语言(萨米语)及独特的民族音乐(Joik)及传统服饰等等,以饲养驯鹿为生。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瑞典挪威等国以强制其接受教育等方式试图同化萨米人,官方甚至禁止在学校和公共场合使用萨米语。(即本片背景)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我的最爱龙之心2梅子鸡之味假日之旅玛丽娜东北三宝挂线情未了贴身俏保镖午夜凶铃2(美版)巨兽来袭2间谍之妻奈何公主不好惹地球最后的导演HEARTATTACK铁证悬案第四季误判三年我们的一天活死喵之夜离家童盟第二季乘龙怪婿第二季历史的进程素描九纹龙史进之扬威华洲社交疑云边境杀手2:边境战士目击者卸岭之地下惊龙梅林传奇第五季十分钟年华老去:小号篇

《萨米之血》长篇影评

 1 ) 逃离于血

(文/杨时旸)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在努力逃离于原始身份——原生家庭、故乡或者原初的特定文化的桎梏。

人们奔赴远方,坚定地拒绝回头,这种逃离有时成就自己,同时也伤害自己,这其中的撕裂感只能默默消化。

就如同这部《萨米之血》中的艾拉-玛雅,突然之间就发现了另一种文化,另一种文明,另一种生活方式或者说另一种可能性与未来。

她飞蛾扑火般地奔赴,哪怕不惜焚毁自己的一起过往。

其实,《萨米之血》讲述的是一个很冷门的故事,但它却反射出了一种普遍性的焦虑。

北欧地区居住着一群被称为萨米人的原住民,他们有独特的文化习俗和生活习惯。

在上世纪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瑞典一直企图同化这个游牧民族,他们不能在学校使用自己的语言,必须讲瑞典语,但同时,他们又被告知,接受短暂的教育之后他们就仍然要回到高山的帐篷里,继续与驯鹿为伍,因为当时的人类学家们在人种理论的蛊惑之下,固执地认定这个民族是低人一等的,他们的脑容量不足以支撑起在文明世界生存的能力。

而故事的主人公,女孩艾拉-玛雅却倔强的想离开高原。

《萨米之血》有着大量清冽、冷峻的自然风光以及稀疏的台词对白,它并不像人们预想的那样犹如人类学记录片一样沉闷,也绝没有俯视视角的猎奇,它平缓地叙述,从当下的一场葬礼开始,从最现代化的生活场景切入,然后迅速转回了数十年前,一个女孩第一次经历文化休克的瞬间。

它是一部被眼神、手势、细节等等一起丰沛细部共同成就的电影,那些交替出现的恐惧和希冀的微表情,那些努力模仿但终不得法的手势,一起见证了一个女孩发现一种崭新文明并且想投身于中的微妙的心路历程。

《萨米之血》的优秀之处在于不只呈现现象,而是始终注视着一种困惑和困境——姐妹俩一起去学校接受教育,姐姐突然爱上了崭新的生活,努力学习瑞典语,想留在城市,而妹妹却一直以萨米的血统为荣,拒绝做出任何改变。

这两个人代表了面对新文明的两种典型的态度,而这态度背后的观念却又与人们的道德判断相关。

这导向了很多疑问,比如,一个游牧民族的人遇到了一种更现代化的、更丰沛的文明,如果努力融入,算不算一种文化上的背叛?

又或者,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

出生于那样一种独特文明中的人们有没有权力重新选择自己未来的生活方式?

而这种选择本身是否一定意味着某种意识形态?

当你看到艾拉-玛雅进退失据,手足无措但仍然坚定向前的时候,这个故事并就不再只是有关于狭义的“权利”,而是问向了更宏大的“命运”。

女孩对于新生活的选择几乎出自于本能的觉醒。

她整日穿着象征着民族特征的衣服,却看到了其他人穿着时髦的衣裳,她看到了自己的老师可以自由选择职业和生活,而自己注定回到牧区驯养驯鹿,她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味,也羡慕城市中炫目的舞会,所以,她才会偷偷穿上别人的花裙子,暗自模仿着翘起手指端着咖啡杯。

那个时刻,困境就出现了。

女孩被困在了两种文化之间,她奔赴崭新生活的行为,被同族的少女们鄙夷,而她却又注定无法毫无障碍地被瑞典人接纳,她在两边,都是异族,无从归类。

人是一种需要群体认同的生物,当两个群体都拒绝她的融入,孤独就尖锐了起来。

她有时像个英勇的战士,有时又只是个无助的少女。

她的性觉醒和文化觉醒是一同生发的,但到后来,你很难区分那份主动到底是一种需求还是一种策略。

她和瑞典男孩的肉身关系成为了他逃脱原生身份中最极端的一环,交换体液,交融基因,再没什么比这更决绝地叛离于自己的文化了,更何况那文化最重要的特征就是一种以封闭为特征的“纯洁”。

驯鹿成为了《萨米之血》中最经典、最直接的象征物。

萨米人要给小鹿用刀子割耳标,以表明一只驯鹿从属于某个主人,而艾拉-玛雅到了城市,在打斗中,有男孩儿夺过了她手中的刀子,给她的割了耳标。

萨米人驯化鹿,瑞典人驯化萨米人。

而那些所谓的人类学家剥光了这群萨米孩子的衣服,测量身体指标,那动作都犹如人对待鹿。

面对这样的耻辱,有人选择逃回自己的文化中,更确定地隔离,而有人却选择义无反顾地融入。

在学校时,艾拉-玛雅故意给自己改名克里斯蒂娜,但在别人心里,她一直是玛雅。

多年之后,早已成为老师,在城市定居的她,儿子称呼她的就是克里斯蒂娜。

从这个意义上讲,她的争斗算是成功了。

但她去参加了妹妹的葬礼——在数十年都未曾返回故乡之后,她又一次回魂到了童年时的状态,从一种文明进入另一种文明,只不过这一次是倒转的身份。

她附和着游客对萨米人的抱怨,面对着同族人敌意的目光。

她逃离了一段还是一生?

或者我们又是否真的能逃离于过往和原初?

 2 ) 萨米之血

出生于那样一种独特文明中的人们有没有权利重新选择自己未来的生活方式?

当你看到艾拉·玛雅进退失据,手足无措但仍然坚定向前的时候,这个故事并就不再只是有关于狭义的“权利”,而是问向了更宏大的“命运”文/杨时旸本文首发于总第815期《中国新闻周刊》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在努力逃离于原始身份——原生家庭、故乡或者原初的特定文化的桎梏。

人们奔赴远方,坚定地拒绝回头,这种逃离有时成就自己,同时也伤害自己,这其中的撕裂感只能默默消化。

就如同这部《萨米之血》中的艾拉·玛雅,突然之间就发现了另一种文化,另一种文明,另一种生活方式或者说另一种可能性与未来。

她飞蛾扑火般地奔赴,哪怕不惜焚毁自己的一切过往。

其实,《萨米之血》讲述的是一个很冷门的故事,但它却反射出了一种普遍性的焦虑。

北欧地区居住着一群被称为萨米人的原住民,他们有独特的文化习俗和生活习惯。

在上世纪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瑞典一直企图同化这个游牧民族,他们不能在学校使用自己的语言,必须讲瑞典语。

但同时,他们又被告知,接受短暂的教育之后他们就仍然要回到高山的帐篷里,继续与驯鹿为伍,因为当时的人类学家们在人种理论的蛊惑之下,固执地认定这个民族是低人一等的,而故事的主人公,女孩艾拉·玛雅却倔强地想离开高原。

《萨米之血》有着大量清冽、冷峻的自然风光以及稀疏的台词对白,它并不像人们预想的那样犹如人类学纪录片一样沉闷,也绝没有俯视视角的猎奇,它平缓地叙述,从当下的一场葬礼开始,从最现代化的生活场景切入,然后迅速转回了数十年前,一个女孩第一次经历文化休克的瞬间。

它是一部被眼神、手势、细节等等一起丰沛细部共同成就的电影。

《萨米之血》的优秀之处在于不只呈现现象,而是始终注视着一种困惑和困境——姐妹俩一起去学校接受教育,姐姐突然爱上了崭新的生活,而妹妹却一直以萨米的血统为荣,拒绝做出任何改变。

这导向了很多疑问,比如,一个游牧民族的人遇到了一种更现代化的、更丰沛的文明,如果努力融入,算不算一种文化上的背叛?

又或者,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

出生于那样一种独特文明中的人们有没有权利重新选择自己未来的生活方式?

而这种选择本身是否一定意味着某种意识形态?

当你看到艾拉·玛雅进退失据,手足无措但仍然坚定向前的时候,这个故事并就不再只是有关于狭义的“权利”,而是问向了更宏大的“命运”。

女孩整日穿着象征民族特征的衣服,却看到了其他人穿着时髦的衣裳,她看到了自己的老师可以自由选择职业和生活,而自己注定回到牧区驯养驯鹿,她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味,也羡慕城市中炫目的舞会,所以,她才会偷偷穿上别人的花裙子,暗自模仿着翘起手指端着咖啡杯。

那个时刻,困境就出现了。

女孩被困在了两种文化之间,她奔赴崭新生活的行为,被同族的少女们鄙夷,而她却又注定无法毫无障碍地被瑞典人接纳,她在两边,都是异族,无从归类。

瞬间,孤独就尖锐了起来。

她的性觉醒和文化觉醒是一同生发的,但到后来,你很难区分那份主动到底是一种需求还是一种策略。

她和瑞典男孩的肉身关系成为她逃脱原生身份中最极端的一环,交换体液,交融基因,再没什么比这更决绝地叛离于自己的文化了,更何况那文化最重要的特征就是一种以封闭为特征的“纯洁”。

驯鹿成为了《萨米之血》中最经典、最直接的象征物。

萨米人要给小鹿用刀子割耳标,以表明一只驯鹿从属于某个主人,而艾拉·玛雅到了城市,在打斗中,有男孩儿夺过了她手中的刀子,给她割了耳标。

萨米人驯化鹿,瑞典人驯化萨米人。

而那些所谓的人类学家剥光了这群萨米孩子的衣服,测量身体指标,那动作都犹如人对待鹿。

在学校时,艾拉·玛雅故意给自己改名克里斯蒂娜,但在别人心里,她一直是玛雅。

多年之后,早已成为老师,在城市定居的她,儿子称呼她的就是克里斯蒂娜。

从这个意义上讲,她的争斗算是成功了。

但她去参加了妹妹的葬礼——在数十年都未曾返回故乡之后,她又一次回魂到了童年时的状态,从一种文明进入另一种文明,只不过这一次是倒转的身份。

她附和着游客对萨米人的抱怨,面对着同族人敌意的目光。

她逃离了一段还是一生?

或者我们又是否真的能逃离于过往和原初?

 3 ) 纯洁

有着大量清冽、冷峻的自然风光以及稀疏的台词对白,它并不像人们预想的那样犹如人类学纪录片一样沉闷,也绝没有俯视视角的猎奇,它平缓地叙述,从当下的一场葬礼开始,从最现代化的生活场景切入,然后迅速转回了数十年前,一个女孩第一次经历文化休克的瞬间。

它是一部被眼神、手势、细节等等一起丰沛细部共同成就的电影。

《萨米之血》的优秀之处在于不只呈现现象,而是始终注视着一种困惑和困境——姐妹俩一起去学校接受教育,姐姐突然爱上了崭新的生活,而妹妹却一直以萨米的血统为荣,拒绝做出任何改变。

这导向了很多疑问,比如,一个游牧民族的人遇到了一种更现代化的、更丰沛的文明,如果努力融入,算不算一种文化上的背叛?

又或者,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

出生于那样一种独特文明中的人们有没有权利重新选择自己未来的生活方式?

而这种选择本身是否一定意味着某种意识形态?

当你看到艾拉·玛雅进退失据,手足无措但仍然坚定向前的时候,这个故事并就不再只是有关于狭义的“权利”,而是问向了更宏大的“命运”。

女孩整日穿着象征民族特征的衣服,却看到了其他人穿着时髦的衣裳,她看到了自己的老师可以自由选择职业和生活,而自己注定回到牧区驯养驯鹿,她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味,也羡慕城市中炫目的舞会,所以,她才会偷偷穿上别人的花裙子,暗自模仿着翘起手指端着咖啡杯。

那个时刻,困境就出现了。

女孩被困在了两种文化之间,她奔赴崭新生活的行为,被同族的少女们鄙夷,而她却又注定无法毫无障碍地被瑞典人接纳,她在两边,都是异族,无从归类。

瞬间,孤独就尖锐了起来。

她的性觉醒和文化觉醒是一同生发的,但到后来,你很难区分那份主动到底是一种需求还是一种策略。

她和瑞典男孩的肉身关系成为她逃脱原生身份中最极端的一环,交换体液,交融基因,再没什么比这更决绝地叛离于自己的文化了,更何况那文化最重要的特征就是一种以封闭为特征的“纯洁”。

 4 ) 从哪里来终将回哪里去

很小的时候,我随父母从西南的大山里迁居至江苏,离开了熟悉的伙伴,在新的环境里,我说话腔调,穿着以及看待事物的方式都是那个格格不入,出生于大山里面的我闭塞,寒酸,孤陋寡闻。

在学校里因为说话腔调,迟钝的反应,让我一度排斥自己的身份-落后地区插班生。

由于学习落后,三观视野都很局限,也很少有朋友和伙伴,总是孤单单的坐在角落,寡言少语,我羡慕同学们的踊跃回答老师的问题,羡慕他们字正腔圆的发言,羡慕他们之间的游戏,羡慕他们分享零食,结伴回家,在这些羡慕中,我对于自己以前的生活方式产生了极大的质疑,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抹去从前的生活经历,和新的同学们融为一体。

多年来,在经历不同的变迁之后,我不再纠结于“我来自何方”;也不再盲目羡慕那些看上去闪闪发光的事物,不至于为自己的出身感到荣耀,却也为自己来自大山里这一现实感到庆幸。

对于北欧电影《萨米之血》,部分观众是有共鸣的,尤其对于那些不属于大多数的群体,对于更加强势的群体的崇尚和艳羡,也是使人们走向远方,脱离落后和贫穷。

作为欧萌唯一认证的少数民族,生活在芬兰,俄罗斯,挪威,瑞典,以驯鹿为生。

瑞典曾经一度推行同化政策,划定聚居区,公开场合强制说瑞典语,教授白人礼节,强行去民族化,不断稀释萨米族的民族属性,彼时瑞典主流白人群体以强势的西方价值观凌驾于萨米人的传统文化,以排斥,蔑视的态度对待他们,最终也没有抹掉萨米人的传统,如今萨米人作为少数民族在北极圈拥有极高的优越性,鹿肉成为奢侈的食物,服饰被时尚界百般借鉴,就连他们的刀具都成为勇者的象征。

该死,不知道怎么写,其实挺触动的,知对于一篇影评,在电影中我看到了瑞典的驯鹿萨米人的挣扎,看到主人公对白人生活方式的向往,尽管驯鹿萨米人只占总体萨米人的10%,剩下大部分的是渔业萨米人。

从一部剧集《尼尔斯骑鹅旅行记》知道萨米人,本以为他们是有着原住民优越性的,毕竟在瑞典挪威这样的国家,应该对待原住民有足够宽容的,本身就不具备民族多样性的欧洲大陆不是应该更加善待少数民族的吗?

却千方百计的去同化,去处,实在与认知相违背,这也许是电影给我的另一个触动吧。

另外,萨米人的民谣如此动听,却被主人公极力的排斥,名字艾拉玛雅也比克里斯蒂娜富有诗意,主人公也回避自己的萨米名字,如今看来,萨米人服饰,芬兰刀,和帐篷,这些都看上去酷极了,当时对于见过更多文化种类的瑞典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政策?

当然,这不是要讲述民族认同感的电影,这是在讲述一个“从哪里来,最终要回到哪里去的”的故事。

当老年的主人公穿着城市里的衣服亦步亦趋的爬上满是草甸的山坡,看到萨米人,驯鹿和围场,对于老人而言,她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回归了以驯鹿为生的草原,凌乱的头发在空中飘扬,目光炯炯。

也许着望向远方的目光所及就是自己的归处。

 5 ) 一个关于身体规训的故事

萨米人,是北欧地区的原住民,今天瑞典的少数民族。

观影的多数人和我一样,在之前没见过甚至没听过这样的一个民族。

可是这个故事显然给了很多人巨大的触动。

是什么让我们对一个萨米女孩的经历产生的兴趣?

这个故事究竟触及到了我们每个人心中的哪些角落?

来自来自不同背景的观众,似乎都在这个故事里发现了让自己有些困惑的问题,关于民族的认同,文化的认同,或者说,身体的认同。

如何面对主流文化?

如何理解自己的文化?

一个人又是怎样在强势文化面前逐渐的低头?

影片通过一个萨米少数民族女孩的故事,提供了一个关于身体的规训的范本,赤裸裸的展现了一个强权文化的身体规训的手段。

而对于来自异族的女主,一步步在屈服于这样一种文化,让故事弥漫着忧伤的味道。

身为萨米人的女主,童年在族群里用萨米人的方式生活,她割下驯鹿的耳朵,说‘它是你的了’。

这是驯服动物的仪式,通过对于身体的侵犯,来宣告自己的占有。

那时,女主大概不曾想到自己后来的命运。

唱着优美的yoik (萨米人自己的歌曲形式),女孩送妹妹上学,用自己民族的歌曲安慰心里不安的妹妹。

岁月静好。

然而一旦来到瑞典人(主流文化)创立的学校,女孩不得不在各种提醒下回望自己属于异族的身体。

在学校,学生被要求讲瑞典语背诵瑞典诗歌,学习官方所规定的一切瑞典的‘优秀的文化’。

在这其中,成绩优秀的女主开始向往所学习到的那种生活,而离她最近的瑞典女老师,则是这种优越生活的符号。

她偷跑到瑞典女老师的房间,学着老师的姿势翘起小手指优雅的喝一杯热茶。

那一刻 ,她幻想自己成为那个老师。

她自己偷着溜去聚会一定要偷穿女老师的连衣裙,甚至声称自己叫女老师的名字Chissy, 在童年的这样一次历险中,她尝试成为那个老师。

她在聚会上遇到了帅气逼人的小帅哥,大概从那时候起,她发现成为一个瑞典人可以如此美好。

然而现实打破她的憧憬, 时时刻刻拉她回到现实,正视自己具有和别人不一样的身体 的现实。

当检查团来访问,她拼命的洗自己的头发自己的身体,希望能够退去身上的驯鹿的味道。

可当她一步步地清洗掉了与自己民族的身体符号,检查团仍旧把无情的打上了异族野蛮人的符号。

他们用卡尺丈量萨米学生的头骨,蔑视他们愚笨。

甚至强迫女学生们脱下衣服,像审视动物一样检查他们的身体。

女主作为学校里的优秀的学生,被叫出来做第一个示范。

此时看得到她眼中的挣扎,同时也满怀渴望。

当她终于接受事实,毫无尊严的带头展现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这样一个羞耻的身份告别。

而另一个重要的臣服瞬间,发生在和当地一群瑞典不良少年的冲突中。

一群男孩嘲笑她有着撒米人的身体,并终于找到机会围观霸凌,男孩们残忍的割下了她的一块耳朵。

血肉模糊的她站起来,脸上有着比屈辱更复杂的内容。

此刻,不知她心中是不是浮现了她在族里割下驯鹿耳朵的那个瞬间,是不是像对驯鹿审判一样,也对自己审判说“我是你们的了”。

对于弱势族群(驯鹿)的占有驯服,萨米人选择伤害身体而强行标记占有符号,而当更“优越”的民族对的身体进行伤害和占有,她心中最终承认了被驯服的结局, 向一个优越的民族俯首称臣。

自此以后,拼尽全力,要向主流民族低头,即使被当成异类,即使得不到尊重。

女孩心理有种神奇的力量告诉她,自己想要过那种看起来优越的生活, 自己想成为那样优越的身体。

只身逃到瑞典人的城市,是她自己的一次选择, 这一路走的艰辛决绝。

而对于自己身体的审视从未停下。

瑞典人的大学看上去那么美好,女孩们皮肤白皙身材高挑,而她身材矮小敦实,站在一群白天鹅一样的女生中间,从没上过体操课的她对自己的身体大概无限惭愧,而改造自己身体的决心也空前的强烈。

女大学生们笑着让她唱 Yoik,可以体会到她心中的那种纠结。

那毕竟是一个作为异类的身体符号。

当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唱起小调,她喜欢的小帅哥就提醒,或许不需要唱那么长呢。

我想,那时候女主打定了主意要和过去的一切作告别的。

与自己民族有关的一切,在别人眼里不过是exotic的,用来戏弄取乐,却毫无尊重。

然而不知道这是不是反而激发了她的心气,宁可要去套一只驯鹿,去卖掉父亲的遗产,也要进入瑞典人的学校改造自己?

女主后来的生活不得而知,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她真的如自己所愿改造了自己的身体吗?

真的过上了那个优秀民族的优雅生活吗?

一切不得而知。

我们所看到的,只是开头和结尾的那个眼睛里写满了故事的老人。

当她垂垂老矣,回到自己的故乡,虽然还保持着拉一拉头发掩盖耳朵伤口的习惯,可是这时她心中的认同感却已经与年轻时有了差别。

几乎没有什么对白,但是她眼睛里面的幽怨与坚定却透露出太多的故事。

当她最终回到族群,她远离了瑞典人优雅的聚会,却独自来到属于萨米人的山里,奋力向山顶爬去。

当头发散乱,身体颤抖,一直拘束在异族身体规训中的她好像忽然得到了神启,在那一瞬间找回了自己属于萨米人的身体。

她矮小,她一生都在仰望。

需要仰望学校里的女教师,仰望聚会上的小帅哥,仰望大学里的女学生, 仰望关于瑞典优越民族的一切身体。

而到最后,当她回到自己的故乡,她终于她终于俯下身来奋力攀登。

仰望了一生,好像终于找回了一种尊严的生活的姿势,场外听故事的我们,最终总算感受到了回归与解放。

福柯在他精彩的《规训与惩罚》里讨论了现代社会规训‘身体’的‘高明’手段。

而影片中随处可见的身体规训正是充满了隐喻。

如何改造他们的灵魂?

只需从规训身体开始。

如何规训身体?

只需从‘自我规训’开始。

女主一生都在主流文化的引导下凝视自己的异族身体,感到低劣,感到羞耻,感到厌弃。

一系列关于身体的规训最终转化成为女主的自我规训。

年幼时那些关于身体的污名化,对于身体的物理与精神上的侵犯,都奠定了她一生向这个更为“高贵文明”的民族臣服的基础。

抛开自己曾经的一切印记,想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新的他人,这是主流文化想要看到的幸运,却造成了她生命中的最大的不幸。

个山2017年6月11日2017悉尼电影节

 6 ) 杀死自己的少女

其实在看之前我就已经被剧透过了。

记得以前在哪个公众号里有提到过它,虽然具体情节早就忘了,但也依稀记得这部电影讲述的是一个少数民族少女叛逆的成长历程。

带着这样的预设,其实就少了许多趣味。

看到开头的老太太时,我大底就猜到了接下来应该就是倒叙回忆了,果不其然。

但是接下来,叛逆少女成长过程中心中的矛盾和斗争确是表现的恰到好处,真的让我惊艳了一番。

记忆回到小时候,身为萨米族的少女艾拉玛雅自小以来,便面临着来自瑞典人歧视和白眼,被当作动物一般的体检,被其他少年割去耳朵一角,这一切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想要摆脱这些愚蠢的生活,只有成为瑞典人。

于是她努力学习瑞典语,偷衣服去参加舞会,偷偷坐上火车去城里找尼克拉斯,改掉自己的名字,烧掉萨米族的传统服饰,去校园求学等等,经历着这样一段短暂而激烈的挣扎历程。

但其实,这时候的她多少还是有些矛盾的,虽然心怀着对瑞典人的向往,但是他也忘不掉在萨米族里的一切,一直都保留着父亲留下来的小刀,最后也是带着蛋糕回到家乡。

直到那一夜在帐篷里,当她说出“我不想再当艾拉玛雅了”“我不想再和你们生活在一起,不想像马戏团的猴子似的活一辈子”,这三个不想,她在心里彻底把自己和萨米族划开界限,第二天她下决心杀死父亲留下来的麋鹿,麋鹿倒下的那一瞬,克里斯汀娜也杀死了艾拉玛雅,自己萨米族的血统就如同这麋鹿的血一般,慢慢流尽。

直到母亲像是看着怪物似得扔下银腰带,回忆到此结束。

这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当时间回到现世,她就像在找寻着什么似的,远离热闹的人群,爬上高山,看着曾经熟悉的风景,最后回到自己出生的山寨里,山风徐徐,她站在阳光下。

此时故事戛然而止。

最后响起的歌声,就像她当时在静静的湖面上,对着妹妹唱的一样。

整部电影是相当优秀的,明明是导演的长篇处女作,画面、配乐、台词、隐喻等等都表现的很完美。

但是在剧情衔接上,总感觉处理的不是很好,不知道这是导演特意安排想表现出少女内心矛盾的状态还是难道我看的是删减版吗,剧情发展有些太跳跃了,尤其是前半段,感觉像是在看话剧一般,从这一幕到下一幕,直接省略了过渡。

虽然说要把一位少女的成长历程压缩到短短一个多少时的电影里还是困难的,为了情节发展省却必要的过渡,着实不太妥。

结尾虽有些突兀,但这样也或许恰到好处。

与其说这部电影讲述的是少女叛逆的成长历程,我倒觉得这是一个觉醒的异族女孩,想要去掉自己的标签,融入主流的可悲故事。

 7 ) 成长是逃离家乡,又回到故乡的过程

本片是瑞典导演Amanda Kernell的长片处女作。

2016年,曾获得第29届东京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和最佳女演员奖。

影片讲述了一位14岁女孩艾拉·玛雅的成长故事。

电影一开始,是一位老妇人要回到故乡参加妹妹的葬礼。

儿子奥勒开车送她前往,一路随行的还有老妇人的孙女桑拿特。

他们买了一些老妇人家乡的音乐给她听,但奇怪的是老妇人似乎并不喜欢。

甚至,还流露出对家乡人的反感。

在葬礼上,她更加坐立难安。

妹妹的丈夫问她,为什么这些年从未回来过?

他告诉老妇人,妹妹从没忘记姐姐,一直在放牧着她的鹿群。

老妇人仍是一脸的冷漠,并在葬礼过后的聚会上,对儿子说,“咱们该走了”。

之后,她一个人负气出走,任谁也阻拦不下。

究竟老妇人为何如此反感自己的家乡?

又是什么原因让她对妹妹冷漠至此呢?

这还要从八十年前的一段往事说起。

14岁的艾拉·玛雅是一位萨米族的驯鹿女孩。

她的父亲早逝,母亲带着她和妹妹一起在山上生活。

平日里,艾拉·玛雅经常帮母亲分担家务。

作为姐姐,她还要带着第一次离家的妹妹去上学。

在学校,她成绩优异,是班级里的佼佼者。

老师教授学生们瑞典语,因此禁止他们讲萨米方言。

在课堂上,老师要求背诵的瑞典课文,艾拉·玛雅驾轻就熟。

女老师克里斯蒂娜美丽、典雅,十分知性,是艾拉·玛雅心向往之的那类女性。

在克里斯蒂娜的邀请下,艾拉·玛雅来到老师的家中。

老师教她如何喝咖啡,并把自己最喜欢的诗拿来让她诵读。

老师逐渐成为了艾拉·玛雅的精神偶像,并对她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这背后深藏着一种文化在另一种文化面前的自卑,同时,这也和当地人对萨米人的种族歧视密切相关。

萨米人,又叫拉普人,是居住在瑞典、挪威、芬兰以及俄罗斯最北端的游牧民族。

他们主要以驯鹿为生,有着自己的文化和音乐。

片中出现的Joik,就是萨米人的一种独特的吟唱方式。

然而,许多人并不知道,上世纪的瑞典,曾经十分歧视萨米人。

甚至到了20世纪70年代,瑞典政府还在对萨米人实行绝育政策,因为他们认为萨米人是“原始人”,不配生育。

于是,我们在电影中多多少少能够感受到萨米人当年所遭遇到的恶意歧视。

比如,艾拉·玛雅从学校旁边经过时被男孩们嫌弃,说萨米人身上总是臭味冲天。

再比如,医生来到学校给学生做检查,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请。

但他们却突然要求艾拉·玛雅脱掉衣服,任其拍照研究。

这已充分证明,当地人根本没把萨米人当人看待,更多是把他们当作驯鹿一样的“牲畜”。

然而,这还不是歧视的终点。

遭遇到羞辱的艾拉,从学校出来后,被男孩们嘲笑是“马戏团的猴子”。

艾拉要求男孩道歉,结果反而遭到了一群男孩的围攻,把她一个弱女子摁在地上,用小刀割伤了她的耳朵。

艾拉觉醒了。

她在反思,这一切到底是不是自己身为萨米人的错。

她来到河边希望洗掉身上驯鹿的味道。

她从老师那里偷走了一件衣服,穿上它来到了瑞典人的舞会。

在那里她认识了瑞典男孩尼可拉斯·维康德,青春的懵懂让艾拉喜欢上了他。

而男孩也对她颇有好感,并告诉艾拉他住在乌普萨拉。

为了让这段爱情继续进行下去,同时,也为了逃离这个处处令她厌烦的家乡,她向老师申请前往乌普萨拉上学。

而老师却果断拒绝了艾拉,她告诉艾拉——科学研究,你们的族人不适宜在城市生活。

你们的大脑不具备城市人群所需的基本构造。

你们必须生活在这样的高度,不然就会死亡。

从这里开始,艾拉与自己的萨米人身份彻底决裂。

她抢走妹妹的银腰带,用它换作盘缠,踏上了开往乌普萨拉的火车。

这无疑是影片中最为精彩的一幕。

一个萨米女孩,在苍茫的原野中逃离家乡。

她匆忙地奔跑着,奔跑着,一脸的坚毅与决绝。

似乎关于自己家乡的一切,已统统被她抛在脑后。

然而,在到达乌普萨拉后,她却找不到住处。

无奈之下,只好找到那个舞会上认识的男孩尼可拉斯·维康德的家。

男孩不在家,艾拉对男孩的父母谎称是尼可拉斯让她来的。

艾拉和男孩的父母一起吃饭,被问到她叫什么,从哪里来。

她用老师的名字克里斯蒂娜回答,并谎称自己来自斯莫兰。

而男孩的父亲古斯塔夫是一位真正的斯莫兰人,当他详细问起艾拉住在斯莫兰什么地方的时候,她的回答却支支吾吾,模棱两可。

男孩回来后,父母强迫男孩把艾拉送走。

因为,他们似乎已经看出了艾拉实际上是萨米人的事实。

男孩自然拗不过父母,把艾拉送出了家门。

艾拉并没有放弃,她来到乌普萨拉的学校图书馆。

在这里,她向学校申请读书,最终获得了校长的准许。

她来到学校,开始上平生的第一节形体课。

之前她从未上过这门课程,于是只好跟着同学的姿势照猫画虎地比划。

在这里,她第一次涂了口红。

也是在这里,她开始和当地女生一起对各种各样的服饰搭配品头论足。

此地的教育让她获得了全新的视野,助她成长,也让她的生活更加多彩。

然而,学校的学费通知单下来了,2个学期,200克朗。

这对于萨米人出身的艾拉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她去找男友尼可拉斯借钱,男友说你为什么不去找父母借。

艾拉回答,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在牧养驯鹿,家中一贫如洗。

尼克拉斯这才意识到艾拉真的是萨米人,之前的好多说辞原来都是谎言,于是便一脸不悦地离开了。

艾拉回到山上,找到妈妈,把学校的学费通知单递给了她。

妈妈回答说,这上面的名字又不是你,你不叫克里斯蒂娜。

艾拉更加决绝地说,“我不想再当艾拉·玛雅了”。

她想卖掉父亲留下的驯鹿,或者父亲的银腰带,换取足够支付学费的钱。

妈妈却断然拒绝了。

癫狂的艾拉·玛雅拿出了驯鹿的看家本领,追捕原野上的驯鹿。

她用独特卓绝的勇气,换来了父亲的银腰带。

从此,她与故乡作别,再也没有回来过。

直到八十年后妹妹的葬礼,才让她再度回到故乡。

没错,开头的老妇人正是艾拉·玛雅。

结尾,在酒店停驻良久的她,面对着自己的家乡若有所思。

终于,她来到妹妹的棺材之前,打开棺门,和妹妹躺在一起,愧疚地请求她的原谅。

之后,她独自一人登上群山之巅,俯瞰大地。

只见苍茫原野,驯鹿成群。

她缓慢地走回到故乡的土地上,眼前是一片绿色草原,耳边唯有风声细细吹过。

纵观全片,女主艾拉·玛雅的饰演者汉娜·奥斯特罗姆的演技可圈可点。

她演出了一个少女在遭遇种族歧视过程中的成长和转变。

年少之时,艾拉·玛雅和妹妹一起划船渡河时候,曾轻缓地歌唱Joik。

当时全身心的放松和自由,来自她对萨米文化的认可与共鸣。

她对妹妹说,“若你能用Joik吟唱它,你就会有如身在家中”。

年老之后,当她再度回到家乡时,却是在妹妹的葬礼上听到了Joik。

此时,长期浸泡在瑞典精英教育之中的她,已然对萨米文化产生抗拒。

然而,正如台湾当代著名摄影家阮义忠所说,“ 任何人的成长过程都是逃离家乡,然后终于又回到故乡。

” 艾拉·玛雅对萨米文化也经历了一场从逃离到回归的寻根之旅。

她曾经离开,如今归来,抛开过往恩怨,躺在妹妹的身边。

当她说出那句道歉,或许只是为了唤醒自己体内那一抹不可磨灭的,作为萨米人的身份认同。

如此,足矣。

当年的歧视现象,如今已逐渐烟消云散。

但历史浩渺如烟,车轮滚滚。

我们曾有过因黑人不给白人让座而被捕入狱的事迹,也有过纳粹疯狂屠杀犹太人的一桩桩血案。

如果没有马丁·路德金式的振臂疾呼,没有辛德勒式的好心救助。

而是一味地纵容、妥协,让种族歧视的种子根植在社会之中。

那么,历史的悲剧便很有可能再度发生。

正如马丁·路德金所言,“这个社会最大的悲剧不是坏人的嚣张,而是好人的过度沉默”。

 8 ) 出走半生,归来一片寂寥

萨米族,又叫“拉普人”,被称为欧洲“最后的土著”,生活在北欧北部,是以驯鹿为生的游牧民族。

萨米族总人口不到7万,是世界上人数最少的土著民族之一。

虽然人口较少,但萨米人有自己的语言、民族服装、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也有本民族特殊的历史传统和文化背景。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瑞典、挪威等国以强制其接受教育等方式试图同化萨米人,官方甚至禁止在学校和公共场合使用萨米语。

影片就是以这段历史为背景,讲述了萨米少女艾拉·玛雅为了融入主流文化和民族决裂、狠心断根的故事。

影片以倒叙的方式展开,一个叫Christina的白发老太太坐在车里,她的儿子开着车,孙女坐在后排,他们正去往某个地方。

儿子:(打开音箱)这是你家乡那边的音乐,我和桑娜特意买给你的。

【一首女声民族吟唱曲响起。

】Christina:(冷漠、毫无反应)那些人和我无关。

儿子:你能听懂她在唱什么吗?

Christina:我不爱听。

那里的人太吵了,爱偷东西,嘴里没一句真话,总之招人讨厌。

他们要去Christina的家乡,参加Christina的亲妹妹妮娜的葬礼。

葬礼结束后,一个拉普男人以艾拉·玛雅的名字和Christina打了招呼,并且和她寒暄了几句,问她怎么从来不回来。

于是,我们得知Christina的原名叫艾拉·玛雅,还知道她从来不回家乡,从不穿民族服饰,讨厌自己的族人。

和Christina漠然的态度不同,儿子和孙女对这里的一切感到新鲜和好奇。

孙女在聚餐时穿上了萨米族的衣服,还跑来奶奶面前炫耀,问她穿上好不好看。

儿子虽然是初次见到母亲的家人,但和他们相谈甚欢,而且他替代母亲坐在主席的位置上,Christina却坐在离他们很远的另一桌。

儿子提出想多待一会儿,因为女儿想体验一下萨米人给驯鹿“割耳标”的民俗。

Christina却是一秒也不愿多待,在劝说儿子无果后,她抛下他们,自己到外面找旅馆住。

接着影片进入倒叙部分:少女时期的艾拉·玛雅割伤了一头驯鹿的耳朵,告诉妹妹,“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萨米之血割鹿耳是影片的第一个流血镜头,为之后的情节埋下伏笔。

艾拉·玛雅在上学路上,经常遭到邻村几个小混混的挑衅,有一次她忍无可忍冲上去让他们道歉,结果被他们抓住,一边耳朵被割伤。

这是一个极具暗示性的镜头。

拉普人给驯鹿割耳标是为了方便分辨驯鹿的归属,这个行为的深层次的意义是你从属于我,我是你的主人,我有伤害你身体的权利,并以此表示占有。

小混混们用拉普人对待驯鹿的方式来对待艾拉·玛雅,便是对她宣扬自己的主人地位。

这个前后呼应的情节达到了它的象征目的,之后,驯鹿就作为艾拉·玛雅,或者说是拉普人的象征物出现。

第三个流血镜头发生在影片的结尾处,艾拉·玛雅求母亲把驯鹿卖来换钱,送她去瑞典人上的学校读书,但母亲拒绝了她。

于是,她自己背着绳子到鹿群里,套住了一头鹿,然后杀死了它。

驯鹿的血染红了她的手,也渍染了草地。

驯鹿代替艾拉·玛雅流光了她身体里的萨米之血,驯鹿的死象征着艾拉·玛雅萨米身份的终结。

被迫同化还是主动归顺?

所谓“先进的文化”总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诱惑,鼓吹它的人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蔑视那些保守、“落后”的文化。

让“劣等民族”相信自己的文化、民族都是低等而腐朽的。

他们希望同化“劣等民族”,虽然他们无法到达与之同等的高度,但能缩小一点儿距离也是好的。

另一方面,他们又希望与“劣等民族”保持距离,最好永远隔离,以强调区别,保持他们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和优越感。

瑞典人创办了学校,让萨米族的孩子在那里上学,派瑞典的老师教授他们瑞典语和瑞典文化。

但当艾拉·玛雅提出想让老师给她写一封推荐信,让她去乌普萨拉上学的时候,老师却拒绝了她。

“科学研究表明,你们的族人不适合在城市生活。

你们的大脑……不具备城市人群所需的基本构造。

”艾拉·玛雅情窦初开在聚会上认识了一个瑞典男孩,男孩的父母知道了她是萨米人以后,劝儿子赶紧结束这段关系。

“最好让她回家去,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

”艾拉·玛雅为她能代表萨米小孩去欢迎来自乌普萨拉的客人而兴奋万分,但她想不到这些客人到这里来的目的是像研究马戏团里的猴子一样研究他们这些萨米人。

他们挨个测量这些孩子的各项数据,还让她们脱光了衣服拍照。

这件事情与割耳事件让艾拉·玛雅倍感屈辱,她下定了决心叛逃她的民族。

然而瑞典人那种“希望你好,但又不希望你太好”的矛盾态度和根深蒂固的歧视心理,让艾拉·玛雅的出走困难重重。

不过,她还是成功地融入了主流文化,再也没回来过,她变成了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先进文化”的代表。

开头她所说的中伤萨米人的话,在影片中没有得到证实,这些话是瑞典人对这个族群的偏见,也是目的险恶的有意中伤。

艾拉·玛雅的妹妹妮娜,是她的对照面,用来说明这种叛逃行为不仅是受到了外界环境的刺激和影响,同时,这也是艾拉·玛雅的选择。

妮娜和艾拉·玛雅的处境是一样的,但她没有叛逃,她一辈子都照着萨米人的生活方式活着。

因此,与其说是被迫同化,我认为主动归顺占的比重更大一些。

艾拉·玛雅不是甘愿留在家里的类型,她想往外冲,往外闯,她就必须融入瑞典的主流社会。

她想变成像老师那样的人,她学着老师的样子优雅地喝茶,给自己取了个和老师一模一样的名字——Christina。

她喜欢上的第一个男孩儿是瑞典人。

她很少在家里说萨米语,也很少唱Joik(萨米人的民族音乐),她在成长的过程中已经有了偏向,她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变成了Christina的艾拉·玛雅在所有的客人走了以后,打开妹妹妮娜的棺材,和她躺在一起。

然后她爬上高山,往下看这个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些白色的尖顶帐篷,那些驯鹿,那片黄绿色的草地,只是倔强的姑娘变成了偏执的白发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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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萨米之血

2016东京电影节影后&评委会大奖获奖影片。

讲述一名生活在北欧北部的萨米族小女孩艾拉玛雅的成长故事。

萨米人,亦称拉普人,是生活在北欧北部的一个游牧民族。

萨米人拥有自己的的语言(萨米语)及独特的民族音乐(Joik)及传统服饰等等,以饲养驯鹿为生。

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瑞典挪威等国以强制其接受教育等方式试图同化萨米人,官方甚至禁止在学校和公共场合使用萨米语。

(即本片背景)

 10 ) 脱衣

"他者"概念最初用于后殖民批评理论中。

西方人往往将自己比作"自我",而殖民地的人民则被称为"他者",这对相对依存的概念截然对立。

在萨特看来,只有被"他者"注视才能证明"主体"的存在,否则"我只不过看见了眼睛",由此他得出结论"冲突是他者存在的原始意义",对待"他者"的态度永远只能是冲突。

「萨米之血」就是这种老题材,特别的一点是,它站在一个"他者"少女的角度上,说了一个"他者"向"主体"仰望,并最终成为"主体"的故事。

导演故意将时间拨回到半个多世纪以前,颇有探求造成今之局面本源的意思。

电影主人公埃勒是萨米人。

他们是居住在北欧的少数民族,以饲养驯鹿为生。

对于北欧主体民族而言,以游牧为生的"原始人"就是"他者"的存在,他们称萨米人为"拉普人",带有明显的轻视意味。

在上个世纪30年代,北欧诸国不断试图同化萨米人,生活在瑞典山区的萨米族少女埃勒如若想要接受教育,必须学习瑞典语。

在学校里禁止说萨米语,否则就要受到惩罚,语言上的歧视,是埃勒最初感受到的"不同"。

作为"主体"的学校老师,用"科学理论"来解释"他者"与"自我"的区别,带有侮辱的意味:"你想去大城市读书?

不可能的,科学表明你的大脑结构不适合在城市生存,会死的"。

这是外界的看法,是间接经验,对于学习成绩比同族人优秀的埃勒而言并不能造成多大困扰。

但一旦产生"羞耻",意义就完全改变了。

从这个角度而言,身体检查这一段虽然拍得太过夸张(打光、音效、构图都过于刻意),但纵观全片,这场戏必不可少。

埃勒作为学生代表,接见大城市来的领导,并在众人面前脱衣检查身体。

少女正值青春期,且萨米服饰文化原本就偏于保守,当众赤裸足以让埃勒感到羞耻。

紧接着,当埃勒遇见和往常一样言语羞辱萨米人的瑞典少年们时,她勇敢的对抗却换来"割耳"(萨米人有割驯鹿耳朵作为标记的传统)的侮辱。

令人吃惊的是,这时埃勒没有对自我身份产生觉醒(在以往这类题材里,作为他者的主人公往往因羞耻而更增加了对自我的认识,从而奋起反抗),反而因"羞耻"产生对"主体"的向往,身体检查让她产生对自我的羞耻,并承认因自我的不同,她成为了他人注意并判断的对象。

紧接着的一场戏,她换掉了身份的象征——萨米服饰,穿上了主体民族的衣服。

因为去掉了"不同",在舞会上埃勒初尝了爱情的滋味,在学校里她甚至可以与瑞典姑娘们一起谈天,在"主体"的世界里,她假想式的获得了快乐。

"快乐"让她越走越远,当她因为经济窘迫回到家乡索要已逝父亲的银腰带时,她彻底被弃了家乡,与萨米身份彻底的决裂了。

到此回忆停止,当老年的埃勒归乡参加妹妹的葬礼时,仍旧急于摆脱萨米人身份的她,却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独自爬至山顶,望着远方萨米人的庆典,背影孤独。

无论你承认与否,故乡与个人的联系始终存在,一辈子也无法摆脱。

这个过于政治正确的结尾,其实具备现实参照性。

在电影省去的半个多世纪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诸国对于萨米人的态度转变了许多,萨米人的传统文化正在受到保护,但悲哀的是,新时代的萨米族青少年和埃勒一样,急于摆脱自我身份。

本文首发于《看电影》周刊,转载请说明文 调反唱唱个人公众号:电影少女放浪记

《萨米之血》短评

民族濒危,如同知晓自身已经不孕不育,随着时间流逝,一点一点的看着消亡。

6分钟前
  • 陈年老浪
  • 还行

文化人类学的课上老师当课题给看的影片。文化的差异、歧视和冲突,少数民族文化的自我否认到自我认同。

8分钟前
  • HAGRID's HUT
  • 还行

剧本不够扎实。

10分钟前
  • 小完美小姐
  • 较差

4.5星。如果说第一届极地光影展让我知晓了萨米民族,那么这部影片则让我对萨米人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绝对值得我从宫里呼哧带喘赶过来!那些属于少数的文化习俗,我们曾嚣张地同化或毁灭,如今却花着大量精力财力(事倍功半地)去保护和恢复。我们曾拼了命想忘记的,却愈发清晰。Yoik. 资料馆

13分钟前
  • 西瓜大侠女
  • 推荐

有情绪 没故事

17分钟前
  • 泓廷
  • 还行

2.4/5 对于本族文化的背弃,是高等文化胜利的结果,文化趋同也成为不可违逆的基本趋势。导演通过一个小女孩的转变之路来展现文化之间的冲突与征服,只可惜童话般的故事处理,削弱了本该有的真实性,也降低了基本的感染力,失去了影片最重要的东西。

19分钟前
  • Zewer
  • 较差

好無聊⋯小朋友成長這種類型真的完全無法欣賞⋯我有罪⋯

24分钟前
  • 燒臘枒
  • 较差

小姑娘演的真好

29分钟前
  • Edda
  • 推荐

归去来兮辞

32分钟前
  • pooooh
  • 还行

从女性视角将民族种族的融合过程,是多么的难。人类总是以生产力的先进去界定一个文化文明与否。拉普人的遭遇就是自诩文明的瑞典人的种种压迫。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种族,对于自己文化的不认可,渴望融入但始终得不到尊重,种种的一切发生在一个少数民族的少女身上,使得我们对于文化间的冲突体会的更加深刻。有一种阿伦特的既视感。永远要记住,别将自己置于群体无意识的情况下,这样会让自己显得很愚蠢。十分无奈,十分同情

33分钟前
  • 阿勒曼尼亚酋长
  • 推荐

用克里斯蒂娜的名字进入另一套符号系统,却要同时承受两边给予的暴力,萨米之血是异教徒的血又像是虔敬者的血,回到影片开头暗示了,后来萨米人以及老年克里斯蒂娜的处境并没有改变。/起伏的镜头&奇特的声场,@北京法国文化中心,中国国际女性影展

37分钟前
  • 路米內
  • 推荐

女主的表演是亮点,但是剧情有点无语

39分钟前
  • 丹麦海滩的日落
  • 还行

身份认同、意识觉醒的成长期撞上少数民族与主流社会的隔阂,斩断自己,出走半生,归来时一片寂寥,这是更真实的现状。

42分钟前
  • 井戒
  • 推荐

選角與題材俱佳,不只從少數族裔的青春期成長階段、自我認同建構迷惘,輻射出眾多議題(人類學家在那年代好黑 XD),更重要的是不乏具有強烈普世共鳴的動人力量。敘事還能更精練,少個15分鐘左右,更上一層樓。

44分钟前
  • HurryShit
  • 较差

3.5

46分钟前
  • GoneSoul
  • 推荐

像大多数处女作一样,中后段很遗憾地失去了控制,作为period piece年代感也不是很强,不过女编导柔软的表达和前半段少数民族女孩成长的心境拍得还是相当好看

48分钟前
  • 大小都是钳子
  • 还行

文化觉醒与性觉醒同时在同一位女性身躯上发生的故事,当然这类故事多少都会有些猎奇

53分钟前
  • 无名
  • 还行

哎啦妈呀扭啊扭啊扭啊 年老部分和回忆的转折太生硬了

54分钟前
  • 福禄寿喜锅
  • 推荐

很残酷的民族同化问题,最惨烈的二选一且没有最优解的困境。故事主要矛盾来源于萨米族小女孩的“双重叛逆”,对萨米族的生活却一笔带过。缺少生活化的细节以及视听语法不统一导致始终没办法代入,将主人公衣食住行符号化总不太好吧。

58分钟前
  • 王彪
  • 还行

9。guzkedisi

1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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