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天堂又是一部取自二战题材的历史背景影片。
镜头下的黑白美感和层次异常富有张力外,其与一般的小人物反映大背景的常见手法也大不相同。
无论是《美丽人生》,《肖申克的救赎》,还是《钢琴家》等等,都是从一个小人物的角度回顾这一段历史,而且大多都是由非轴心国的成员作为主角。
《战争天堂》一反常态。
他除了具备上面既知的种种特征外,还深刻反思了作为轴心国成员的心态,以及个人在战争中的转化。
这种难得的平视角度,给予了观者对二战苦难感受外更全面认知和深入思考的机会。
一个人为什么会选择走向二战领起一方的道路呢。
每每说到二战,很容易想到德国纳粹 —— 这个整体,而不是单个的德国人。
那为什么各异的人,会被一同审视。
这大概就和国家的属性密切相关:当一群人他们贴上了德国人的标签,他们就不再代表自己,而是先代表国家,他们的决定和走向也会时时被国家左右和包裹。
1. 法国军官Jules作为傀儡政权下的警察头子,为纳粹排除异己,私下却坦诚为儿子的“敏感单纯”担忧。
当在小树林和儿子谈论起德文学习,儿子大叫“因为我讨厌德国和德语。
”他愤怒又难掩惊惧“你不许那么说。
”所有面上的虚张声势,此刻剩下的是选择顺应状况自我麻痹只为保命的真实。
2. 德国纳粹高官Helmut,家族代代为国历有赫赫累功,于是变卖家产,身投国家的怀抱。
前期他会这样对自己说“我阅读苏联文学来逃避现实”,“我意识到德国即将掉入深潭,深不见底的深潭”,但作为本身具有强烈国家属性的个体,在各种同胞的种种影响下,他很快就也耽溺与“德式天堂”的美好幻想中了。
他开始对自己说“但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在他(希特勒)的领导下,我们有望建立一个我们的天堂,一个德国的天堂。
”即使在与更高层沟通的间隔,他独自一人时的慌乱一览无遗,感到了“有一种看不见的,可怕的东西,让你的血变凉的东西”,他也选择不去想,不去感受,一心让自己向往着,向往着那个他和身边的人会要一同打造的天堂。
就这样,他到了派去的那个集中营,听着本来的负责人轻描淡写地报告“我们的目标是一天(死)一万人,毒气室不是问题,烧尸体的炉子已经最大功率运转了,还是不行……”,说着窗外冒来烟伴着腐臭,“常有北风,带来焚尸场的恶臭,”负责人一边关着窗一边问,“我们也不是那么没用,是吧”,Helmut忍住恶心,侧身答道“当然。
”再后来,偶遇战前大学伙伴,谈到苏联,“斯大林是个伟大的人……我要是生在苏联,而不是德国,我也会成为一个共产主义者”。
他们又状似玩笑地说着“他们把我们变成了鬼魂,是时候承认我们也失去一切了。
”伙伴还告诉Helmut,契诃夫的未婚妻也去了毒气室,这里的毒气室。
这一次他们还是相对清醒和克制的。
再下次二人相聚,这位伙伴喝了很多,醉得很厉害,在Helmut的屋子里,他问“如何契诃夫知道今天的一切,他会说什么”,Helmut沉默了一小会儿回答“他什么也不说”。
伙伴醉意中,激情澎湃的继续说了很多,关于以前,关于现在,其中不乏令人沮丧的事实。
终于大概几次触痛了Helmut思想外的天堂禁区,他叫来了人,把伙伴拉走。
对着伙伴Helmut激动夹带着无奈“你特别英俊又特别蠢”,也是种一语双关。
“天堂上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怎么还会有你这样的 贵族”最后一个充满活力的德国年轻小兵来了,一边向外拖着醉酒的伙伴,一边Helmut发问“你在学校表现怎么样”,“还可以吧”答。
问“你真的热爱元首吧”,“是的”答。
这番对话可以看作是Helmut一次新的怀疑后的自我确认。
和大学伙伴一起学习的那种纯洁美好已然被战争和集中营的残酷消融,对于民族未来的迷茫相对于个人的微薄怀疑,问答后,Helmut还是一位至少表面上在轨迹里运行的纳粹军官。
面对冥冥中的失败,Helmut这样聊以自慰“如果有个原因它失败了,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它太完美了,人类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它。
”3. Olga俄国贵妇,因被发现藏匿两位犹太儿童而进入集中营。
时刻注意形象,而在集中营的劳力剥削下,面对忽然死去的妇女,第一个上去抢鞋已经发展成了生存的本能。
为了博得更好的生存,自己的一切都是可以交换的。
当Helmut给予了她可以名正言顺离开集中营的证件,狂喜让她一个劲地对着Helmut大为称赞,从他自己,乃至整个德国种族,不停地说着“你们的确是优越的民族”,直到Helmut震怒,“你说什么,你停下,这不过是谎言,通通是谎言”。
从中不难看出,Helmut于她是要抓牢的稻草,她认为有必要讨好,却不会费心了解,而Helmut却是把最后感情上的天真和纯洁全用在了她身上。
当最后距离逃离集中营咫尺之遥,一向以生存为第一的Olga看着自己曾经保护的两个犹太孩子和另外的一位在外有亲人的妇女,短暂犹豫后,她毅然将生的机会留给了他们。
“那就是确实有爱的存在”,许是这样的信念,在走向毒气室的路上,她一直都很平静。
三个人面对进入天堂前的审讯,留给观者的是无尽的思考: 什么使人转变,什么使人作出抉择,什么使人坚定……战争,天堂。
战争天堂。
1、我一直疑惑不解,纳粹及其仆从国是如何分辨和甄别犹太人的?
即使一直保持犹太血统的犹太人会保持一些外表特征,可那些经历过数代与异族通婚、外表特征逐渐模糊的呢?
2、如同食腐的秃鹫一样,一旦有难友死去,他(或她)身上的衣服、鞋子或是最后一点残余的个人物品,都会马上被身边的人洗劫一空,正如可以为了一盒香烟去杀人……集中营没有道德准则,集中营是不折不扣的地狱……3、人生如棋。
在集中营,伯爵夫人和她曾经的仰慕者--纳粹军官(还是布尔什维克和斯大林的“小迷弟”)不期而遇,和她曾经掩护过但仍难逃魔爪的一对小男孩意外重逢……4、奥尔加,俄国贵族,法国抵抗组织成员,在生死抉择之际,慨然将生的机会让给了“还有女儿等着”的狱友,走向了人生的最终归宿--毒气室;5、同样是逝者独白,但是折射出各自生前的人性高下立现:伪警察头子至死执迷不悟,唯一后悔的是“死在儿子面前和没有睡了那个俄罗斯贵族”;纳粹军官至少有勇气在承认理想和信仰的幻灭后了结自己;唯有奥尔加,说不出什么高尚的动机,却最终被天堂接纳……
在影片最后,当女主角奥尔加即将被赶进毒气室前,她挣扎着在通道的墙壁上刻下了一个词——“Рай”。
自此,电影的标题在一个残酷且讽刺的时刻得到了呼应。
中文译者把它译作了“天堂”,但其实它更准确的意思是“乐园”。
在俄语里,“рай”对应的是paradise而非heaven——后者是上帝的居所,而前者是一处上帝用来安放未曾堕落之人的永恒的乐土。
在基督宗教里,人类的先祖曾因偷吃禁果而被逐出乐园,这一事件便被称作“失乐园”(Paradise Lost),标志着人类的堕落和原罪;但相应地,经过“末日审判”(Last Judgement),适格的人又将重回那永生永乐之地,这一过程便是“复乐园”(Paradise Regained)。
《战争天堂》便是一个关于“末日审判”以及“复乐园”的故事。
这一“末日”的情境被放置在了二战时的法国和德国。
故事里,三个“灵魂”——俄国女贵族奥尔加、法国警察局长朱尔斯、德国贵族青年赫尔穆特——在审判者面前自述自己在战争中的所作所为,审判者借此“判定”他们是否值得拯救。
至于这位审判者是谁,影片没有明说,只在宣判奥尔加的一刻出现了一名男性的声音;至于三人谁最终得救并复归乐园,影片也没有留下悬念。
“救一人便救了全部”——代替狱友慨然赴死的奥尔加已然诠释了影片全部的道德力量。
不过,《战争天堂》的震撼之处并非只在于呼唤人性的道德说教,它的思想主题和宗教性背后有着对人性更为复杂的审视。
“谁值得被最终拯救?
”——这个问题并非从一开始就昭然若揭,尽管结果并不出人意料。
这是因为电影超越了一般善恶对立的视角,始终强调着一个整体戴罪的下沉世界,一个被施加了集体原罪的“文明”世界:在这个“兽性狂欢的年代”里,雾中弥漫着幽灵,风中徘徊着哀嚎,党卫军敲骨吸髓,集中营里也相互倾轧,契诃夫的妻子死在了契诃夫崇拜者的手里;没有真正的无辜者,所有人都背负原罪,所有人都马不停蹄地奔向那个命运终结的时刻。
另一方面,接受“审判”的三个人物又各有复杂的内核,你很难说他们中谁代表了绝对的恶和善:朱尔斯是一个卖国贼和不称职的丈夫,却也是一位还算慈爱的父亲、一个憧憬爱情的男人;赫尔穆特虽然狂热地追随纳粹,但仍保有身为旧贵族的自尊和浪漫气质,这使得他和党卫军格格不入;而奥尔加虽然最终荣归“乐园”,但她在集中营里为了活命也做了不少龌蹉之事。
电影并未先在地预设价值判断——它首先引导我们进入一个旁观的空间,此刻善恶的天平被藏匿于镜头背后,代之以冷静、中正的视角去审视三人的言行;在观看的过程中,我们不难感受到“审判”的困难。
作为抵抗组织成员的奥尔加简直就是一个从契诃夫书中走出的人物(甚至她的名字都可能来自《三姐妹》)——被时代的洪流驱赶着背井离乡,在仓皇落魄中勉力维持着一丝旧日的体面,饱含无用的尊严和怯懦的善良。
她在面对朱尔斯咄咄逼人的审问时,所能想到的便是用肉体换来同伴的释放,以及一块香皂和一九一九年的罗曼尼康帝葡萄酒。
这番交易——不免让人想起罗巴辛从柳鲍芙手里买下樱桃园的情景——随着朱尔斯被抵抗组织暗杀而告吹,奥尔加也锒铛入狱;事后来看,这可能也是奥尔加整个命运的转折点。
间接地被同志的“义举”所害,恰似契诃夫剧作中那种常见的、突然闯进生活的“至暗时刻”。
值得一提的是,朱尔斯作为一个相对游离于主要剧情之外的角色,虽然早早退场,却仍被置身于审判桌前,获得了与另外两个主角几乎同等的视觉分量。
稍作对比我们也不难理解这中缘由:朱尔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形而下”人物,贪恋物欲、野心勃勃、粗鄙不堪,确如罗巴辛那般代表着一个无孔不入的资产阶级官僚形象,理性而实用,在事业和家庭中都极具掌控感,唯独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这样的人物,在末日审判里也没什么特殊;虽然他可能是文明痂皮之下急欲生替的新肤,但终究并未超然于“失乐园”的意义结构。
他是资本主义的,代表这个时代下“成功”的一般标准,但仍然是堕落的,是蛾摩拉和索多玛的。
进到集中营后,奥尔加为了生存不得不忍受种种盘剥,同时她又盘剥更弱者,偷盗死者的物品去换取片刻安逸。
对此我们无法指摘什么,正如前文所说,这是一个整体沉沦的世界,所有人都以扭曲的方式存在着。
也因此当她与昔日恋人赫尔穆特相遇时,求生的欲望和二人身份的落差进一步把这种扭曲推向极致,以至于我们在这段重燃的恋火中看不到任何倾心的温存,只有瑟瑟发抖的皈依者狂热。
在影片的一个关键段落里,赫尔穆特为奥尔加搞来了逃出集中营的证件,奥尔加随即癫狂地感激赫尔穆特,言辞极尽谄媚,令赫尔穆特无所适从。
相比之下,赫尔穆特在三人之中无疑最有层次感也最耐人寻味。
他极致优雅,热爱艺术,谙熟俄国文学,因而为契诃夫式的奥尔加深深吸引。
他甚至在道德上也无可指摘,既不堕落,廉洁奉公,也不加害人,还救了自己佣人的亲戚。
然而这样的一个人物,却是以非常令人不安的姿态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一方面,在这位贵族青年身上,处处都显露着那种20世纪德国浪漫主义的典型特征:追忆着往日荣光,笃信着德意志民族的超凡使命,坚信自己目前事业的无比正确性,憧憬着一切政治问题如诗一般的解决,对粗暴的事件赋予一种崇高的解释。
另一方面,他又不仅仅是一个纳粹的狂热分子,毋宁说他是一个偶像信仰的狂热分子。
从他坚毅的眼神中我们看不出审判来临之际的自省和动摇,反而是被他挑衅一般的叙事所迷惑,进而感到一种敌基督式的叛逆诱惑。
末世的预言在他身上与宏大叙事的感召发生了重叠;他宣告自己已成为超人,他那完美的事业仍将后继有人。
对此我们虽难认可,却无从反驳(想想今天新的偶像狂热是如何滋长的)。
一个维希政府里的罗巴辛,一个契诃夫式的女贵族,一个查拉图斯特拉式的纳粹党徒,对他们的灵魂审判注定不可能像一般的法庭那样参考人世的道德法条(换句话说,奴隶道德于他们是无用的)。
然而怪异的是,影片并未悬置这一点,它明明白白地给出了答案,同时这一答案也并非出人意料。
拯救了狱友和两名犹太儿童的奥尔加在忏悔之中被重新纳入乐土,至于另外两个灵魂,我们则不知去向。
这是电影向人性世界妥协的一刻,是它温柔的一刻,但也是虚弱的一刻。
因为自此它把一个更深刻的问题抛了出来:究竟谁来审判,以及这个“谁”有无资格审判。
显然,演员直视镜头的处理以及频频出现的跳切,无不暗示着导演以及观众作为“观看-审判”者的二重性。
然而我们知道这样的权力结构并不对等。
导演内在的价值判决虽能借由外在的影像凝视实现,但这一判决的有效性十分可疑:他纵使全知,却未必全善,更不全能;再往外说,即便观众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们能够感受到三个人物无穷的复杂性,我们被他们具体的生命本色所打动,却并不能判定善恶的彼岸在何处划界。
最后这只能导致一个后果,那便是最终审判被无限推迟。
自然,我们不希望末世来临,可它总会来临;因为我们并不完美,却总是向往完美。
1942年,欧洲近代史上最黑暗的时期,整个欧洲大陆只剩英国人还在苦苦支撑,法国已经被德军占领,反抗力量只能将战场转移至地下,尽量营救遭受法西斯迫害的犹太人。
这时的巴黎,一个法国警察局长,一个俄国贵族女人,一个德国党卫军军官,本处在平行时空的三人因为一起犹太人事件,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前途命运。
奥尔加曾是俄国贵族,也许是因为国内政治势力的转变,让她来到了巴黎生活,但是1942年的法国也已经不再安全,盖世太保利用占领区的法国警察大肆搜捕犹太人。
在这期间奥尔加救助了两个犹太人小孩,给他们提供了临时住所,然而她地下组织成员的身份也因此暴露了,被捕后法国警长决定对她亲自审问。
朱尔斯是地道的法国人,乡下出身的他做到警察局长的位置十分不易,所以即便作为占领区的警长要受德国人指挥,大多数时候他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这场战争延续的时间比他预计的还要持久,面对妻子指责他是德国人的帮凶,朱尔斯只能用自己没有亲手杀人来辩解,虽然他明知这理由过于苍白。
朱尔斯和家人朱尔斯了解奥尔加的身份,也知道她包庇犹太人的事实,以他胆小谨慎的作风,本应直接上报给盖世太保,但在奥尔加主动引诱之后,他对这个俄国贵妇又产生了犹豫。
奥尔加本寄往于出卖身体可以帮自己逃过一劫,但千算万算没想到反抗组织早已盯上了朱尔斯,偏偏选在同一天暗杀了他,没了警长可能的庇护,奥尔加的下场只能是集中营。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天堂存在,那么集中营一定是最远离它的地方。
赫尔穆特上尉是帝国最优秀的党卫军人之一,拥有显赫的贵族家庭和纯正的日耳曼血统,他象征着纳粹眼中完美的未来,受到最高统帅之一海因里希·希姆莱的接见,希姆莱转达了元首对他的期望以及纳粹德国的宏图愿景,并交给他一项任务,解决集中营军官贪污敛财的问题,于是赫尔穆特来到了同一座集中营,在这里他又见到了奥尔加。
赫尔穆特1933年的意大利,二战的硝烟还远未见踪影,赫尔穆特认识了同样来此度假的奥尔加并深深爱上了她,他印象里的奥尔加是举手投足都透露出雍容气息的贵妇,然而意料之外的再度相见却是在暗无天日的集中营里。
赫尔穆特利用手中的权利将奥尔加安排在自己身边,但这并不能让她完全脱离苦海,赫尔穆特为此准备了假身份让朋友将她送往瑞士。
奥尔加本有机会远走高飞,但最后关头她却选择替难友进入毒气室,而让难友带着自己曾搭救过的两个孩子离开。
在通往毒气室的路上,奥尔加奋力攀着墙壁,最后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她微笑着在墙上刻下“天堂”这个词,继而随着囚犯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尽头。
战争中最残酷的部分往往发生在战场以外的地方,没有炮火轰鸣的集中营里充斥着的是寂静的恐怖,无论在何时看来,集中营的历史都是人类史无前例的噩梦。
不管被关押的囚犯之前是什么身份地位,惨无人道的生活都会让他们失去基本的人性,为了争夺仅有的生存资源,人类也会变得如同野狗一般。
电影中有一幕令人难以忘记,冰天雪地里一位年老的囚犯突然栽倒在地,正在吃饭的手无力地滑落,盛汤的小碗跌落在地上,她就这样死去了。
而周围的人似乎已经对死亡见怪不怪,像食腐的乌鸦一样迅速围拢上来,在死者身上寻找有用的东西。
奥尔加在争抢中得到了一双靴子,之前自己的那双被人偷走,她只能光脚在雪地里干活。
而来晚的人看没什么可以搜寻的,就端起了死者的饭碗,面无表情地喝着残存的剩汤,所有人的眼中都看不到一丝光亮,他们就好像只剩下一具具躯壳,失去了人的意识在苟活着。
这场景实在是太令人感到难过了,如果不是因为集中营的摧残,他们也曾是和你我一样普通的人。
恶劣的生活条件、繁重的体力劳动、德国军人的虐待、发霉又稀少的食物、渺茫的获救希望以及随时可能轮到自己的死亡,这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囚犯们的心理,最终令他们扭曲到只剩下生存这一个念头,而身为人的种种道德伦理早已被抛到脑后。
历史上那些集中营的幸存者,需要花费数年乃至余生所有时间重新学会如何做人,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能活下来已是他们的幸运。
无论是法国人、俄国人还是德国人,他们都在坚持自己所认为的正义,然而自己确信的正义就一定正确吗。
朱尔斯或许并不愿为德国人卖命,但身为警长他只能在权限内保护得了家人,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成为民族英雄。
反抗组织杀掉警长时也许认为自己是在行使正义,可是他们也在无意中断送了另一个人的生路,而死去的只不过是又一个同胞。
赫尔穆特的家族和尼采有过渊源,他本人亦热爱哲学和艺术,但是元首的演讲告诉他真正的德国人不该只满足于此,优秀的日耳曼人理应领导其他民族,他必须变得强大起来。
赫尔穆特也曾拯救过犹太人,他并不完全认同犹太人劣等的理论,但又坚信元首代表着正义,当他得知契科夫的未婚妻死在了毒气室里,内心意识形态的矛盾才终于激化。
曾几何时,他和朋友在大学里彻夜讨论契科夫的哲学理论,然而此时哲学却不能阻止他们按下毒气的开关。
朋友说,那些死去的囚犯的灵魂没有离开,他们就像团团迷雾围绕在你身边,“而我们自己也变成了鬼魂,是时候承认我们已经失去一切了。
如果你的契科夫知道世界是这副模样,你猜他会说什么。
”“他什么都不会说。
”赫尔穆特最终意识到,拥有人的信念比纳粹给予的所有荣耀都更加宝贵,是奥尔加让他重新变回了人。
来到天堂的三人向上帝述说他们的一生,最终只有奥尔加被允许进入天堂。
无疑她是牺牲最多的那个,以自己为代价换取三个人的性命,是因为她们更有活下去的理由。
在集中营这种地方,没有信念的人是难以坚持的,赫尔穆特给过她希望,但除此之外,奥尔加找不到其他理由。
也许她已经对这个世界太过失望了,集中营让她见识到了人类最黑暗的一面,这里是好战者的天堂,却是人性的地狱。
所以奥尔加选择去往真正的天堂,而她为捍卫人性所做出的努力给予了她这样的资格。
战争电影大多都是反战的,无论是反法西斯,反种族之争,反宗教之争。
普世价值是人们经过时间淬炼之后趋同的价值观,因此我们确立了几乎真理一般的存在—我们的反战立场。
为什么二战以来,反战电影一直没有停止探索的脚步,反而老树开新花,常开常新了呢?
除了反思角度的不断更新,更有形式上的探索。
在这部电影中我们看到仿纪录片形式、访谈形式、闪回、画中画。
观念的探索是对白来告知,我们不关心人物的行动和命运,仿佛更关心人物的心理弧光变化。
观念是直给的,从人物之口就那么赤裸裸说给你听。
我们从而知道德国高知分子是如何拥护反人道价值观,并满怀希望建立一个屠杀天堂。
这些高知们,他们正派、恋家,也是老绅士的代表,旧价值拥护者,更是贵族。
不全是屠夫、鞋匠的儿子,也不尽是神经病和虐待狂。
所以那个错置颠倒的时代,模糊了社会等级,宣扬血统和人种。
但知识份子会有永恒的良心的诘问:这个世界会好吗?
如果契诃夫知道他的死后自己的老去的未婚妻被扔进焚化炉,他会怎么评价今天的世界?
而他们又是矛盾的,幻想着建立一座天堂,接纳目前的人类无法接受的“完美”,但没有地狱就没有天堂,可谓彼之天堂,我之地狱。
相反,片中的苏联贵族女性却是人性向善的典型。
享乐贪婪,懦弱怕疼,一直在苟且,但最后,善良只需推着走一小段路,人类便在希望之路越走越远。
1、我一直疑惑不解,纳粹及其仆从国是如何分辨和甄别犹太人的?
即使一直保持犹太血统的犹太人会保持一些外表特征,可那些经历过数代与异族通婚、外表特征逐渐模糊的呢?
2、如同食腐的秃鹫一样,一旦有难友死去,他(或她)身上的衣服、鞋子或是最后一点残余的个人物品,都会马上被身边的人洗劫一空,正如可以为了一盒香烟去杀人……集中营没有道德准则,集中营是不折不扣的地狱……3、人生如棋。
在集中营,伯爵夫人和她曾经的仰慕者--纳粹军官(还是布尔什维克和斯大林的“小迷弟”)不期而遇,和她曾经掩护过但仍难逃魔爪的一对小男孩意外重逢……4、奥尔加,俄国贵族,法国抵抗组织成员,在生死抉择之际,慨然将生的机会让给了“还有女儿等着”的狱友,走向了人生的最终归宿--毒气室;5、同样是逝者独白,但是折射出各自生前的人性高下立现
(芷宁写于2017年5月1日)画面精致、耐人寻味的黑白片《战争天堂(Рай)》所述的剧情也和二战、集中营有关,在此类题材被频繁讲述拍摄的情形下,人们或许会想,如何还能拍出新的东西、新的感觉,已八旬的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导演给出了这个答案。
如何评价一个人在战争中所处的位置和所做的事情,似乎不是凡人所能胜任的,康查洛夫斯基让片中的三个人在天堂之门前接受问询,显得有些意味,一个人如何被盖棺定论,这大约是一位八旬老人思虑过的吧。
也有人质疑这种呈现手法,认为这样的拷问不时地穿插于片中,影响了叙事节奏和观影的流畅性,三个人分别坐于桌前,面对镜头的自说自话,像是在逐一回答一位采访者的问题,而起初这个从未出境的采访者的身份未明,最终揭晓时,会给人一种刻意设计感,从而增加了片中人和观众的距离感。
这种观点多少有些多虑了,在影片的行进中,观众已能猜出询问者的身份,如从女主人公奥尔加发型的巨大变化便可看出端倪,而这样的穿插拷问,仿佛具有很强烈的代入感,甚至有让观众参与其中“成为”询问者的可能,就这一点而言,并没有加大片中人与观众的距离,甚至有了调节叙事节奏的作用。
可以说,《战争天堂》的影像风格非常突出,很多画面给人精妙艺术品的感觉,接近方正的4:3的黑白画面仿佛禁锢了战时的暗淡岁月,影片构图布局十分考究,打光运镜精心细致,明暗的对比又提点着环境状况与人物心境的变化以及递进的压迫感。
35毫米和16毫米之间的变换,似老导演的行活,用得得心应手,但也有人认为其过于花哨,并由此上升到质疑导演诚意的程度,这似乎大可不必。
片中于天堂之门前接受质询的三位,分别是法国警察朱尔斯、俄国女囚奥尔加、德国军官赫尔穆特,他们有着三种国籍,三种身份,被命运捉弄,为时代所推搡,原本看似不相干的他们纠葛于一场泯灭人性的灾难。
都说战争是死亡的盛宴,二战中的集中营大约尤甚,影片所表现的警察局、集中营充满了真实的丑陋和残酷,仿佛生物链最底层的生存竞争,各种交易轮番上阵,“囚犯”与主审之间、“囚犯”与看守之间,牢头与“囚犯”之间,“囚犯”与“囚犯”之间,为了或性命攸关或蝇头小利而做着各种各样的交易,为了有限的生存资源而大打出手,更是家常便饭。
片中俄国女囚奥尔加与纳粹军官赫尔穆特的贵族身份,显得颇有意思,在战争之前他们曾于托斯卡纳有过一面之缘,她的高贵冷艳,引得了他的暗自倾慕。
在战时回忆彼时的景象,仿佛一场仲夏夜的迷梦,似是而非又难以割舍。
那份感觉于战时显得尤为珍贵,当作为上级特派巡视员的赫尔穆特在集中营中看到奥尔加时,其内心的惊讶与波动,可想而知,这为后来的人物行为埋下了伏笔。
就像穆丽尔·斯帕克所说的:“没有常存死亡之感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
”当战争到来时,向来过着优渥闲散、漫无目的生活的他们各自做了无意识或有意识的选择,早已失去祖国过着流亡贵族生活的奥尔加为了保护两个犹太儿童于法国被捕,而赫尔穆特则毅然放弃庄园财产投入到纳粹阵营。
他们最初和最终所做的选择,令人想起一句话,贵族是带着自我毁灭倾向的一种存在,这种倾向导致的结果往往好坏参半,于奥尔加而言,她所导致的结果充满了光明和希望。
奥尔加的非犹身份,在集中营里构成了另一种人物关系,当她再次见到曾保护过的两个犹太小男孩时,立刻将他们护于羽下,而霸道蛮横的女牢头却以奥尔加的非犹身份,自己接纳了孩子。
比之在外界无人牵挂、没有归处的奥尔加,牢头还有个牵肠挂肚的女儿,这一点已足以令曾经的贵妇奥尔加艳羡。
胡安·梅伦德斯·巴尔德斯说:“女人的行动与其说是被理智支配的,勿宁说是由幻想和感情支配的。
”在奥尔加看来,她身处集中营内外,区别并不大,当她接受最后一句问询时,她哭了,而后,观众们看到了一道光。
片中饰演奥尔加的朱莉娅·维斯托斯卡亚,气质很好,她诠释出了这位身份特殊角色的绝望和痛苦,而那一瞬间的感觉被她拿捏得非常好,相信于毒气室入口刻字的画面,会令很多影迷记忆很久。
饰演赫尔穆特的克里斯蒂安·克劳斯,诠释出了这个人物的内心煎熬和挣扎,其心中的善恶之争在再次遇到奥尔加之后,变得尤为激烈。
影片的台译名为《寻找天堂的三个人》,港译为《见地狱见天堂》,都贴合影片的剧情,只看片名就剧透了!
(杂志约稿)
二战集中营的影片,几乎都可以做成一个标签题材的电影了。
当然集中营题材的电影,不一定就能拍出好片。
就像上个月评论的《沃伦》,一样是二战背景,一样是各种珍贵的“食材”,不一定能做出一道“好菜”。
可这部《战争天堂》,无论从影调风格,到演员,到故事的角度,都让集中营题材电影重新注入新血液。
影片并没有集中阐述纳粹如何血腥残暴,集中营的犹太人如何可怜。
影片的着力点更多放在了主角之间的访谈,交流,情绪变化上。
然后在用纪实拍摄方式的手法,还原一些该有的画面,让人觉得更加真实,仿佛置身于其中。
如果说《索尔之子》是从小人物映射大历史,那么《战争天堂》就是大历史把小人物熔化。
让小人物在大历史浪潮中,像訉叶般不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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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ga毫无疑问,本片形象最丰满的一个人物。
她有过最奢华富贵的苏联王妃生活,也有过最肮脏恐怖的集中营经历。
她曾靠自己精致的物件,品质的生活,还未露面就已经俘获抓捕她的警官;她靠自己的活力与魅力,让一面之缘的男孩念念不忘。
但是她在集中营中,也是那么的不堪,俨然原始的动物,毫无人性。
她不是圣人,但关键时刻来临时,她依旧是最恐怖最黑暗的时候,那一丝微弱的人性之光。
那道光,来源于善良的本能。
人之初,性本善。
那是不合逻辑的不被理解的选择,但是她出于直觉,还是毅然选择了死亡。
她也会害怕死。
在被送往毒气室的时候,她拼命地在通道上刻下自己的名字,试图留下一些什么。
但是她也知道,外在的世界没有什么会被留下,一切都终归于无。
只有自己的内心在判定一切。
所以最后她说,她无所畏惧。
其实反过来再看她的一生,她并不是犹太人啊,一切的一切其实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啊,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自己内心的善良和尊严。
helmut这是我最崇敬的人物,一个真正的贵族。
还记得蝙蝠侠前传2中的joker说过:不到危急时刻,谁不想彬彬有礼。
片中的helmet就跳出了joker设定的怪圈,因为,他能在违背人性的炼狱之中还保持着自己贵族的风度与牺牲。
这个特性让本来就好看的德国小哥哥帅出新境界。
就像helmut朋友所说,helmut特别好看,同时也特别傻,这种清冽又决绝的贵族气质,完全不同于那些散发着elite气质的new money.当道的new money,不过是一个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哪里有金钱和权力,他们就簇拥过去,甚至有时候,还要拉上社会学家公益先锋等等正义之士,去给自己精明的小心思安上一些好听的名头。
但是贵族不一样。
贵族是身边所有人沆瀣一气,腐败捞钱时,还是仔细查帐,找回公平正义的人。
贵族是所有人都盲目信仰元首,但自己却还能保持清醒和独立思考的人。
贵族是为了契诃夫的作品与真理,可以酣战整夜忽略一切的人。
贵族是有莺莺燕燕绕身的情况下,哪怕真爱不回信也要执着等待一辈子的人。
贵族是明明可以归隐田园陪伴最爱的人,却为了大义要去成为历史先锋的人。
贵族是在有生还机会的时候,为了众生的天堂,可以牺牲自己的人。
这样的贵族,血液里流淌着骄傲与自省。
从曾祖父辈开始,就都是留在历史长河中不可忽略的一些人,要么去开拓过全新的土地,要么在重要战役中作出贡献牺牲。
代代相传,无一胆怯懦夫。
到了helmut这里,他坚信元首一代人,可以真正建立一个天堂,一个完美的世界。
这样的理想主义者,你可以说他傻,说他幼稚,说他不知人间疾苦,说他异想天开。
你以为他没想过做个小农安度平生吗?
你以为他不用为柴米油盐操心就没有自己的痛苦吗?
贵族的责任感不允许他做一个长寿安稳的平庸之辈。
这也是我特别喜欢他的原因。
这样精神上的贵族,太少太少了。
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注定是为了众生而牺牲的。
the whole world doesn't deserve to have these people.ps. helmut朋友也是另一种帅,那是一种邪魅狂狷的疯癫和令人心疼的挣扎,想把小哥哥揽入怀中patpatjules这个人物没啥可说的,不坏也不好,可悲又可笑,普通人而已。
即使那天没死,战后审判也有的受的。
1942年战时的欧洲,奥尔加,移民到法国的俄国贵族女人,同时是法国抵抗组织成员,被盖世太保发现她在自己公寓藏匿两名犹太儿童而被捕,她的案子被分配到盖世太保掌控下的法国警察局长朱尔斯手里,奥尔加想用身体交易换取自己的自由,然而好色又胆小的法国人还在犹豫不决,就被抵抗组织一枪送去见了上帝。
一部文艺的战争片,整部电影冷峻克制,安德烈采用了4:3黑白画幅,镜头工致,台词讲究,叙事手法独具一格,一边是堕落的战争地狱,一边是救赎的《战争天堂》,三个主人公犹如被上帝审问一般诉说着自己的遭遇,最后发出一道神圣之光穿透屏幕照亮了观众的眼眸,而那两个孩子的笑容则尤为触动人心!
朱尔斯被枪杀后奥尔加被关进犹太集中营,遇到了一个认识的德国军官赫尔穆特,在战争开始前,两人曾在托斯卡纳和朋友们一起度过愉快的假期,在那里,赫尔穆特曾对奥尔加一见钟情。
如今,貌美迷人的俄国贵族成了为一点点生存可能抢死人靴子、为了两根香烟给集中营里的女监工提供服务的阶下囚,而热爱音乐和契科夫的德国青年,放弃家产和一切,全身心投入到他所相信和追随的纳粹事业中来。
在每天都要死一万多人的地狱般的集中营里,两人踏上一段扭曲的关系。
在战争后期纳粹全面失利的时候,赫尔穆特做好了假护照决定带奥尔加一起逃往南美德国殖民地,这让对生存有巨大渴望的奥尔加激动得无以复加。
然而奥尔加在集中营里偶遇自己曾在巴黎公寓里藏匿过的两个犹太男孩儿,让她一念之差,在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
摄影想起[修女艾达],集中营想起[索尔之子][女旅客]等等,某些地方想起各种法国电影;打破第四堵墙的叙事蛮有趣,俄法德三个阵营则简直是索科洛夫[德军占领卢浮宫]的有趣重述——不过更没劲,尤其是最后落到无论如何都政治正确的犹太人儿童身上(特么的简直是南京南京呵呵),sigh,不够新也不够狠
金狮奖,我第一个说。
这种题材黑白比较好吧,不需要浓烈的色彩吧。
电影黑白的画面和4:3的画幅都让人更专注于人物的状态 他们的神态和静默下的眼神都更加有深度
"恶可以随心所欲一泻千里,善往往需要一点儿冲动,特别是大善,一念之间还来不及决定,神便助攻了。"
最惊艳也最惊心的事实细节竟是关于契诃夫的未婚妻。当叙事仅仅是视角的呈现,原本极易沦为蛇足的"审判"自陈也变得动人,尤其是当观者忽然意识到是谁在发问。他们尚未成为服务于宏大说教的标本,不被赞美也不被谴责,甚至不需要结尾那片光。不免会想到,喜欢契诃夫的青年有可能是这样一个极端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吗,尽管他在很多方面又确实是迷人的。"如果生在俄罗斯,我也会是一个共产党员。" 不,你大概不会。不然你迷恋的贵族女人又怎么会出现在你面前。
天堂受审。接班人选拔,欢迎贵族,元首想隐为无名艺术家。抽完烟喝完酒再说。信仰的不是德国天堂,只是强权。巴拉圭童话月光下黑色树影。如果不是绝对民族灭绝德或不至战败。争夺鞋。战时纳粹腐败。没有地狱就没有天堂,残忍不伟大。为何整夜讨论契诃夫,他不是哲学家。只关心契的未婚妻被送入焚炉。
太規整,設計感重。資料館
女主塑造得挺失败的
2017128 一星美学不合
老导演匠气十足,羞愧地表示前半段睡着了一小会儿,但是结尾的确有被震撼到。军官有种纯真的邪恶感,友人靠着他的腿说:“我一直爱你,因为你很英俊,又很愚蠢”,天呐!
HKIFF2017 对stereotype的过度消费。最后陈年包袱抖出来吐了
6/10。当着儿子的面被处刑的警察把烟掉在蚂蚁窝上,之后警察仍然活着接受采访,这种介于虚构与纪实的叙事损害了历史真实性,考究打光和逼仄构图展现禁锢的人性:女囚犯剥夺过劳垂死之人的随身物,结尾集中营逃出的贵妇却掏出比命更重要的口红,用尊严和身份创造了战胜恶魔的天堂;但叙事散漫毫无深度。 @2017-07-13 23:43:24
2017北影节看的第一部电影,感觉已经看了最喜欢的一部。看完觉得好满足。表演好的发光。虽然个别段落不是非常非常喜欢,比如女主忽然因为获得去瑞士的资格而表现出对纳粹的认同。但有几个情节,有几段表演真是太喜欢了。
以二战集中营为背景,叙述的故事不关乎战争,而是生死的尊严,爱情变得畸形,智慧显得荒谬,理想成为摆设,影片以审视角度遍历两位主角从凡人到升入天堂的升华,情爱物质都不重要,生死都可以无视,从人性迸发的亮光是那么绚烂高尚。
打破第四面墙,来面对自我的罪与罚
某种意义上来说,政治正确是电影口碑和争名逐利的最佳庇护,这部剪辑乏味、抒情力度过猛的作品可算是一大范例:人物形象过于脸谱化,叙事路线独立部分太过独立(警察局长),交汇部分又过于混乱且指代不清等问题让整部电影显得粗劣无比,影片没能做到透骨地展现出战争给众生个体带来的深重影响,遗憾。
好看,就是钢琴师那种好看程度。不会成为最爱的好看
跟《索尔之子》可划为二战集中营题材的反类型片。都在政治正确的大前提下,找到新的切入点。同时这片又比较罕见地政治“不正确”地通过男主之口,讲出了为何当时德国民众支持希勒特对犹太人的政策,(制造)金融危机,趁火打劫,犹太共产党蠢蠢欲动等,这是以往此类片里基本不会说的。
有孩子就值得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