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觉从刚开始的马尾出现就有了,《低俗小说| Pulp Fiction》里的那个马尾还记忆犹新,《PTU》里的马尾突然闯入难免让人浮想连篇。
而《PTU》里的马尾居然有个叫“秃头”的老爸,不知道这是不是杜琪峰的恶搞……上次和我一起看《 Pulp Fiction》的兄弟在看了十几分钟后就走了,理由和上次一样,看不懂……呃,《 Pulp Fiction》的环状结构确实比较头疼,但你仔细看完影片并想通了影片的所有关节后就会有一种另类的成就感,怎么说呢,就好像买了一瓶饮料又猜中了瓶底的谜语最后惊喜的发现猜中者可以获得千元大奖!
当然有些人会认为看电影本身就是为了放松,如果为了看懂一部电影而聚精会神并苦苦思索的话这部电影就不值得一看。
OK,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对于我这种把看电影当作一种乐趣的宅男来说,《PTU》实在是一部值得一看的电影。
《PTU》没有《 Pulp Fiction》的环状结构,但其情节的复杂程度绝对不亚于《 Pulp Fiction》。
很多看似不相关的小人物组成了完整的故事,很多微小的细节延续了情节的发展,以至于很多次我不得不摁下暂停来想一想人物的这个动作有何意义。
而且这部电影有厚黑学的样板之嫌,里面官官相护,警匪勾结的场景很不和谐。
里面阿展(任达华饰)把一个经验丰富,通晓人情世故又极重义气的警察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肥沙(林雪 饰)的表演也堪称完美。
如果说《 Pulp Fiction》的台词是影片的一大亮点并吸引了大量观众,那么仅凭任达华和林雪的表演《PTU》也是值得一看的。
更何况杜琪峰的暴力美学一向吸引眼球,最后广东街的枪战已经可以作为警匪片的经典片段永垂史册了。
个人会觉得这是华语电影中比较经典的一部了,然而该片在中国没有得到应有赞誉的原因或许就是杜琪峰本身(确切地说是在内地)。
擅长警匪题材的杜和当今和谐的大社会格格不入,这部片子更是把某些社会中的阴暗面完全曝光。
看见那个满脸横肉的反黑组警官走进火锅店横行霸道而且连黑社会都要让其三分时你有何感想?
看见火锅店老板一边满脸赔笑一边一口一个大哥,你又有没有想起大街上那些被城管吓得有如惊弓之鸟的商贩?
据说港版的影片和内地版的又有了些许差异,具体原因嘛,肯定是横着走路那家伙……想想也是,你平日里拍拍警匪片讴歌一下我们伟大的人民警察也就算了,居然把我们光荣的警察队伍拍成这样……另影片里那把牵动很多人的枪最后被很无厘头的找到了,又令我想起《 Pulp Fiction》里文森特(也是马尾)无厘头的死法。
其实生活就是这样无常,很多看起来十分重大的结果其实都有一个令人喷饭的前因,然而正是这种看似驴头不对马嘴的一连串事情构成了我们生活。
电影里看起来很好玩,但希望在生活里不要发生在我身上。
昨天重温了一遍《PTU》,一部由失枪开启的港产电影,充满黑色幽默,却又发人深省,我默默着对着电脑屏幕一个人安静地走入剧情。
细细回想时才忆起《PTU》里的最出彩的男女配角,可惜记不得他们的名字。
在演员表上,我只知道他们的角色分别是PTU的传令官和重案组的Madam。
我想到那个浑身是戏的Madam,她曾经这样穿着干练的小西装,走在危机四伏的大街上,然后堵住卧底的兄弟,蹲下来看手下揍卧底,眼神怜悯却透出幽怨,“猫仔,你再这样吊儿郎当,没有人会可怜你,没有人会保护你……”这句话像袅袅的眼圈,似浓非淡地渲染着灰色的气氛。
其实任达华饰演的PTU小队长展哥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死胖子失枪跟PTU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只是片首一个伙计的死引发PTU队员的怪话惹怒展哥,“穿上制服就是自己人”,这句话让我觉得有点暖,和着片中微微细雨,犹如乍寒之下饮入喉中的一口姜汤。
同以往那些警匪片不一样,没有了刺眼闪烁的警灯和嚣张跋扈的警铃,我发现恋上了军装下大头皮鞋坚实有力的style——即便在阴森冷酷的夜里,也还能保持队形,行在湿漉漉的街道,从傍晚巡逻到黎明。
一开始,我以为充满个性且坚持原则的邵美琪(另一组PTU小队长Kat姐)会和展哥翻脸,就象眼睛里揉进了沙子就一定要取出来一样。
一个仕途蓬勃发展的一姐和一个深谙警律和社会潜规则的一哥。
他说,到天亮还找不到失枪就按规矩办。
而夜晚,他就凭着一股关老二再生的义气义无反顾地寻枪,即使周遭的队员陈明厉害劝他放弃,他也没有停下来。
就连初生牛犊的传令官也被这份执着感召了,眼睛闪烁真挚和激动,非常坚定地站出来说,我也是穿制服的!
你自己也知道不对,你帮他就是害了他,我们全都脱不了身,现在过去阻止,还有机会。
后来怎么看到AK47的?
我忘记了,只记得那个准备跟黑哥一起跑路貌似良民的匪徒和死胖子抢着打电话,因为远方的牵挂和爱情,我相信,不觉丝毫怪异。
然后驳火后,这名匪徒追着死胖子走进那条肥沙摔倒的老路,他拔枪瞄准,肥沙捡起失枪回击求自保。
点三八终于透过缠绕得乱七八糟的塑料袋;肥沙打出了那夜一发救命却又是夺命的子弹。
杜琪峰的枪火很美,无论同时驳火的黑社会老大秃头和大眼,抑或黑哥匪帮,还是先后赶来的PTU们,对着枪火射击着就陷了进去,不死不休。
而英明神武的重案组Madam张,听到枪声,却躲进车子里哭了。
死胖子肥沙决定把失枪找回来。
他以为他把大眼的行踪出卖给秃头,对方就会兑现承诺。
展哥说到天亮,失枪没有找回来,就算肥沙没运气。
黄浩然和弟兄们一直跟展哥一起找。
他们找马尾的手下,找马尾的老表阿蛮,从游戏厅找到废弃烂尾楼。
那个恪尽职守起初就想汇报的Kat姐,在中国冰室被展哥的同袍义气所感染,在Madam张追肥沙的时候,默默地缓缓地让开路,微微颔首,让肥沙跑掉了。
可也就从肥沙的跑路开始,我知道这个运气欠佳的死胖子运气快要逆转了。
那才是杜琪峰峰回路转的故事。
而最恰如其分的结局,就是在对头人知情者都挂掉的时候,肥沙幽默了一次,他完成了击毙匪徒的使命,还劝告惊魂未定的madam张,开两枪吧,报告好写,还有奖赏。
在子弹没有长眼睛地飞射之后,一切都已经达到最完美的状态。
既然匪徒都挂了,那就能让Madam的子弹想停那就停那儿了。
貌似良民的匪徒临走之前,不停拨女友电话,可她没有接听。
我想她是对的。
就算他送给她一堆金银珠宝,那也只能让她踏上不归之路。
展哥问马尾手下窝里藏匿的女人需不需要报警,可她猛吸一口烟摇摇头。
忍气吞声是没有志气的表现,但却是明哲保身的最佳方式。
从今往后,Kat姐和展哥又走在一起巡逻,肥沙升职,Madam张继续神武英明地指挥手下,日子没有太多变化,却至少有了同袍的默契。
这样的结局是比抓捕杀马尾的凶手归案还美好的,可却有点讽刺。
你得承认,人们喜欢看烂俗的美好结局,不愿意接受真相,那是因为揭开事实的一瞬,会有被抽耳光的刺痛。
后来才看到它的其他片名,《机动部队》。
似乎又很烂俗,可这四个字却象脑海里那些挥散不去的蓝色贝雷帽一样,触动了我。
其实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那些阳光正面的人物所特有的、隐晦的不能告人的秘密都在影片的细节里,在街口有同袍把风,把大头皮靴脱了就可以肆无忌惮踢人的巷子内。
至多是在游戏厅,黄浩然把监控器的电源插头踢掉后,PTU队长把黑社会小弟按住扇耳光,杀鸡骇猴给老大看。
可黑社会小弟没有懂,即使他不趾高气扬地顶撞SIR,SIR还是会扇他耳光。
SIR只是指着小弟脖子上的纹身说,这什么东西,这么脏。
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这是SIR特有的方式——暗藏极度暴力的小固执。
其实昨天夜半的时候,很想给每个喜欢警匪片的朋友发微信,告诉他们,一定要看看这部2003出品,已逾十年的《PTU》。
哪怕你已经看过了,也可以再温习,闭上眼,只听台词(最好是粤语的)。
它很象陈年的葡萄酒,洒在刚刚出炉冒着热气的荞麦馒头上,细如蜂窝的气孔会玉液琼浆把珍惜地藏起来,狼吞虎咽后才会感受味蕾上的小刺激;象企图吹走秋叶的风,越想抹去痕迹越纠缠在一起;象旺角的黑夜,砸车偷钱的小孩(抑或侏儒)的脚踏车发出叽叽嘎嘎的声音。
是灰色的,凝重的。
我看到老杜(杜琪峰)一肚子的坏笑。
PTU,机动部队。
左右逢迎的火锅店老板、猥琐忍隐的杀手、扎着马尾的大哥和古惑乖张的小弟、一脸横肉的反黑警员就这样在张着大网的夜里相遇。
无报警、无投诉,是否就代表天下太平?
创作的原点大概是写警察主角面对他人(同级的黑警肥沙、高级的帮办、低级别警员、更低级别的社会渣滓)、社会(警察内部制度、黑帮、内地人)的冲突抉择警察主角需要内心矛盾,但是用视觉写内心矛盾比较麻烦,所以将主角拓展为一个小队。
看似是PTU是一个小队,其实是以集体主角替换个人主角,把主角内心冲突拆开来了,主要就是人情味(任达华)和守规则(邵美琪)、自保(小队其他队员)之间的冲突。
放在一个人身上难写,换成几个人戏一下就来了。
片中的警察部队基本是一个江湖社会,江湖社会在类型片中的特点是具有很高的保同排异性,只有对待肥沙是当自己人的,高级长官是不了解日常艰辛的何不食肉糜的“走狗”,低级警员是幼稚的“男孩”。
只有长官最后开两枪串供才成为了“自己人”。
社会维度上主要的障碍是死板的内部制度,逼得警察串供,但同时没有的话更难阻挡警察疯狂钻空子,因此会成为互害螺旋,制度愈发无效和形式主义,制度里的人愈发爱钻空子,警察江湖化后,对于黑帮与其说是在拯治,不如说是在压迫,成为了一种变向压抑底层的制度工具,这种制度里面混的最好的永远是梭罗《论公民的不服从》里所说的“把自己看做草木泥石的人”,也就是那个女帮办,因为社会不需要警察思考,而只需要他们成为工具。
思考的特权被留给了隐身幕后的政客、官员,而最惨的就是最后几个大陆人,不仅一上岸就被打死,还被任达华称为4个CM,连人名都被剥夺。
同样是寻枪,与《神探》的悲剧结局不同,《PTU》甚至有一种大圆满结局的意味,坏人都被绳之以法,警务人员人人有功,看起来似乎和谐美满,但实际上真是如此么?
嚣张跋扈,惹怒混混,被打丢枪的肥沙——结局:2枪击毙走私贩,有功。
徇私枉法,暴力执法,在新人劝告下,或者说迫于压力最后一刻前往阻止,误打误撞参与枪战的阿展——结局:带队击毙走私贩,有功。
PS:穿PTU警服的华哥真是帅到爆!
对阿展徇私的行为坐视不理,被偷钱小孩意外引至广东道的琪姐——结局:带队击毙走私贩,有功。
在枪战间因胆小害怕而躲在车里,事后空放两枪的重案组CID张警官——结局:协助击毙走私贩有功。
欲为子讨个说法而不带任何手下,却以为被肥沙出卖而拔枪射击大眼的秃头——结局:被大眼枪杀。
手下自作主张杀害马尾而毫不知情,却以为被肥沙出卖而拔枪射击秃头的大眼——结局:被秃头枪杀。
砸车窗偷零钱的小孩——结局:因枪战而被忽视,最终无人追究。
相信大家通过以上论述,不难看出,就如同这部影片,如果你只是因为看到最后的结果而大舒一口气,那么就大错特错了。
看似最完美而无懈可击的结果,实际上就是最大的悲哀。
我相信这也是在告诫人们,不要只看重结果,结果并不意味着真相,实际上过程才更真实可靠。
叶念琛的《十分爱》中有一句经典台词,放在这里我觉得很合适:这个世界什么都是掩眼法,看见的未必是真,而真的,你没那么幸运看得到。
这部电影的巧妙之处,就是在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故事线索里,包藏下无数值得你揣测的关键细节,为你设置了一些很有趣味的智商考验。
或许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的发生,会怎样影响整个故事的进行与发展,但是你却不得不承认,的确有一些细微的情节变化被你在不经意之间忽略掉了。
然而忽略掉了这些细节的后果将会是怎样的局面呢?
你会感到后来接连发生的一切都很无聊,就连结局那场精致而复杂的枪战场面也会被你指责为很老土,那么我们不妨再重温一下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一切,看看还有什么我们没有注意到的玄机包裹在里面。
细心的影迷们会发现,影片细节中的巧合实在是太多了。
从倔烘烘的肥沙在火锅店遭遇马尾开始,到肥沙大发淫威开罪了马尾的小弟们,从天花板上凝结的水滴让马尾改变了座位的方向,一直到肥沙因为着急打牌而走离了火锅店。
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偶然因素,都为随后所发生的命案作好了铺垫。
你或许会感到这些细节的重叠会变的很无聊,然而你不妨再把这些突如其来的偶然与巧合再仔细地琢磨一遍,以相对怀疑与游戏的心态再把它重新穿插起来。
例如说,如果肥沙没有……那么整个故事的结果又会朝哪个方向发展呢?
1——影片开局时细节的妙用 肥沙与马尾在火锅店的偶然遭遇,是影片所列举出的第一个巧合。
然而肥沙随后耀武扬威地接连挑衅马尾,则改变了火锅店里原本就很微妙的场面态势。
我们可以尝试着假想一下,如果肥沙没有去抢占马尾的桌子,或许马尾还会继续坐在原先桌子的内角,不会轻易地改变自己的方位,把自己与杀手的距离拉得那么近。
而如果肥沙没有继续嚣张跋扈地招惹马尾手下的怒气,或许马尾的那几个手下不会轻易地离开火锅店寻机报复肥沙,而把自己的老大一个人扔在了火锅店里。
如果不是肥沙着急与自己的上司打牌,就不会急匆匆地连已经叫好的啤酒都没有喝,就起身离开了案发现场。
如果不是因为天花板的滴水,相信马尾不会从桌子的内首走出来,而改变了自己的座位的方向,背身朝向杀手的位置,给了人家这么好的下手机会。
要知道香港的帮派分子一向都对自己的行动多加小心,在公共场所露面一定要带上得力的助手与小弟,就连座位的方向也都是选择背对墙壁视野开阔的方位,如果像马尾一样将自己的后背超向了厨房后门过道的话,就是犯下了他们最为禁忌的忌讳,是绝对不可原谅的常识性错误。
肥沙与马尾手下的冲突,是影片所设置的第二个细节部分。
马尾的手下故意地用报复手段激怒了肥沙,而把他引到了过街通道里,打算仔细地修理他一顿。
而没有想到的是肥沙自己踩到了蕉皮摔晕了自己,而对自己被打以及丢失枪械的过程一无所知。
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一部分的细节全部拆解开来,细细地与在同一时间之内所发生的命案相互牵连在一起。
例如说:如果肥沙没有去追那些小混混,那么整个罪案的过程就几乎再与他没有任何瓜葛,而他的枪也不会这么轻易地丢掉,那么他在这个夜晚除了向重案组复述笔录之外,也就再也没有任何出场的必要了。
而马尾在中刀了之后,就飞速地往街上跑去拦出租车,这样的细节就把整个罪案发生的现场火锅店丢在了戏外。
假想他坚持留在火锅店而叫老板打电话去叫救护车的话,相信在事发之后老板与众多食客都会成为他的目击证人,而把肥沙在随后所遭到的嫌疑给轻易地抹掉的。
当马尾自己驾驶着出租车,漫无目的地瞎闯时,他就已经完全地脱离了案发的第一现场——火锅店。
而他的手下在修理完了肥沙之后,也正是往火锅店的方向跑去的,他们正好错过了与奄奄一息的马尾见面,当马尾的车一头扎在角落里时他们还在回过头来咒骂着。
这样的细节又避免了另外的一个结局发生,就是如果让马尾的手下撞见了马尾,那么他们首先会考虑送马尾去医院,然后再找到马尾的父亲秃头来拿定主意,他们会直接选择去找大眼报私仇,是绝对不会想到与警方合作的。
如果照这样情节发展下去,那么后来CID与重案组的出现也就完全没有任何必要了。
2——关于的几条线索中的细节解析 故事的第一条叙事线索,是以任达华带领着自己的PTU警员帮助肥沙查询枪的下落开始的。
相比于其他的几条线索,这条线索的框架显得最为清晰明了,接二连三的盘查与询问,几乎将影迷们大部分的目光全部吸引到了他们身上。
然而当故事发生到了中段,展警官没有在马尾手下的老窝中得到更有价值的信息,而打算彻底放弃努力,任由肥沙自己去广东道解决问题的时候,我们会发现,这条看起来很重要的线索最终却是如此徒劳而无益的。
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要将这条线索整个重温一遍,你或许还会发现,还有很多容易遭到忽视的细节部分,都在整个剧情的发展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既然还有这么多较为重要的细节存在,那么这条看似无用的线索最终为整个故事提供了一个怎样的服务呢?
展警官最先来到了街面的地下游戏厅当中,他找到了马尾的老表,以包藏毒品与修理他小弟等等细节来威胁他给马尾打电话。
这随后的后果才是罪案现场电话铃声不断的根本原因,而肥沙也正是如此偷拿了被作为证物的手机,而联络到了展警官,并告知他马尾的死讯,随后又手忙脚乱地往证物袋里装错了手机,从而使自己落下了证据,招致了重案组女警官的怀疑。
展警官随后在街巷里拦住了兜售伪造信用卡的长毛,并以暴力的方式讯问他马尾手下的老窝,这样的细节直接引出了传令员的出场。
传令员Orderly(张满源饰演)发现了展警官等人的一些异样,但是却并没有开口提出异议。
传令员Orderly一直也在想探知展警官他们的秘密,但是展警官他们却总是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从紧随着展警官只身上楼搜捕的细节中就可以发现,展警官曾用手电筒与他相持而视,而随后赶来的PTU队员们也与他有一段持枪对峙的场面。
这种场面直到他们一起冲进室内之后,整个时局的过程就已经完全清晰明了了。
传令员Orderly看到展警官他们逼着被踢倒的女人擦掉身上的脚印,那是防止她们会在警方面前出示证物,而展警官只是询问她们要不要报警而并没有立即通知总部的行径,则更加使传令员感到了一些不正常。
肥沙逃走后,传令员Orderly也遭到了重案组女督察的讯问,这时候他终于知道了整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但是他也选择了与展警官站在同一阵营里,为自己赢得了迟来的信任。
当展警官带领着他们打算避开广东道的时候,传令员Orderly终于无法再遏止情绪,爆发在了当场:“什么才是穿上这身衣服就是自己人,我也是穿制服的……”正是他对展警官所讲的这些话对于整个故事的转折,起到了制关重要的决定性作用,展警官正是在他的劝诫之下才改变了行动路线,带领弟兄们一起奔往广东道。
这样一系列的细节告诉了我们,事实上整个前后所经历的细节部分都是在为传令员Orderly的出现做铺垫,在影片故事的发展中,传令员Orderly的心理认知变化以及他的当头棒喝,都起到了一个较为关键的转折作用。
影片的第二条叙事的线索,是以丢失警枪的CID警员肥沙为中心而进行下来的。
在这条平行进行下来的线索里,肥沙为了找到自己的失枪,而犯下了一系列较为低级的错误。
包括私自接听证物电话,阴差阳错地装错了自己的移动电话。
私下里与大眼找到的中间人进行接触,以及答应以寻回失枪为代价,把寻求警方保护的大眼引到了广东道等等。
这一条线索的出现,则直接导致了整个故事的跌宕起伏,牵引出了结尾局势的发展以及力量的分布态势。
在这一条线索的发展过程当中,当数肥沙与展警官在“中国冰室”的的约见最为关键一些。
这次约见不光使得自己与重案组的误会公开化,更使得传令员得知了整个事件的概况与警界三方面内部所产生的矛盾分歧。
这个细节直接导致了传令员与展警官在楼下的交锋,同时也逼迫着肥沙坚定了自己去往广东道,引诱大眼露面的决心。
影片的第三条叙事的线索,是从重案组的成员接手调查马尾被杀的案件开始的。
核心当然是气势凶凶、咄咄逼人的女帮办Madam张(黄卓玲饰演),而第一个引起她注意,并且产生怀疑的对象,就是徘徊在案发现场,神情诡异、手里拿着证物手机的CID警员肥沙。
可以说影片的第三个线索的出现,是相对比较孤立的。
从Madam张赶到了罪案现场之后,负责勘察现场的CID成员是以极其不合作的态度向她草草地交代了工作,从CID的督察告诫肥沙不要多管闲事开始,随后的一系列细节都表明,CID与重案组之间的宿怨已经早就缔结得根深蒂固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的结果,Madam张才会想到去找自己部门所安插在黑帮内部的卧底小猫。
我们看到那个卧底是在犯了毒隐之后,被重案组的警员们强行拖出门口的。
在给他撬开嘴巴,灌了大量的蒸馏水之后,这个可怜的卧底才勉强地开口说了话。
此时的Madam张是很无奈地蹲在街边,没有人会猜测得到她此时心中会有怎样的复杂感受,但是毋庸质疑的是,虽然小猫在过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样的日子,但是重案组为了提高办案效率所安插卧底的举措,似乎也是在整个尴尬的大环境之下最为无奈的举措了。
在“中国冰室”中,重案组又遇到了一个新的尴尬。
PTU的巡逻队员们同样采取了不合作的态度,尤其是在展现肥沙逃离现场的那个慢镜里,我们可以细致地发现,原本一直都没有参与到寻枪事件而保持着审慎态度的阿Kat,竟然会低头向后撤开一步,主动为肥沙的逃跑让开一条路。
随后在PTU巡逻队员们的互相敷衍中,Madam张终于震怒了,而现场依然没有人理会她的存在,而随即帮助她解决问题的人,依旧是那个已经堕落成瘾君子的重案组卧底——小猫。
我们可以在这个线索部分里看得出,事实上警方在调查罪案的过程中,警方在这几个部门之间缺乏沟通与配合的现象是极为严重的。
在PTU巡逻队员们的内心里,为肥沙寻找丢失的枪械,仅只是因为他是“自己人”而已。
大家尽到了作为兄弟的义务,也不枉大家每天同拜一尊“关二爷”的本分。
而对待那些自矜为“白领”阶层的重案组成员却不一样,这个原因或许并不完全是这些知识分子根本就不拜关二爷那么简单,关键是在于这个不可预知的夜晚究竟是属于谁的问题。
相信这样的夜晚重案组一年也不会经历到几回,这从结尾时Madam张那不知所措的眼神,以及随手丢掉的警枪等细节中可以看得出一些端倪来。
很少冲突在罪案发生时的第一线,对待突发事件没有任何应变经验,这样的细节产生后,也就难怪他们与基层的办案人员们缺乏沟通与理解了。
除去影片中秃头苦心竭虑地寻找大眼的那一段隐蔽线索之外,以PTU警官阿Kat为首的另外的一批巡逻队员们,成为了一条极为隐蔽,极其容易被人忽略不计的关键发展线索。
阿Kat最早接触到了肥沙,而她对展警官阻止她向总部通报,打算帮助肥沙找回失枪的举措也给予了较为审慎的保留态度。
阿Kat并没有随同或协助展警官查找失枪的下落,而是带领着自己的手下履行着自己PTU巡逻队员们应受的本分——在尖沙咀的大小街巷里巡视。
在这期间她们只与展警官有过两次汇合,一次是在大家都习惯前往的“中国冰室”,而另一次则是在结尾时几方火力发生冲突的关键时刻。
可以说除去阿Kat在“中国冰室”向后撤退一步,为肥沙让开一条逃跑的路之外,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要介入到整个事件当中。
这不由得让大家对她们当天晚上的行动路线心怀疑虑——她们是怎样事先埋伏在几股势力汇合的事发现场的呢?
这不由得让我们想到了当天晚上接连破碎的车窗玻璃,在发现这种破坏举措的同时,阿Kat就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向总部进行了通报。
而总部也相应地给予了回馈,让她继续搜索仔细地查询事发的原因,而阿Kat后来领着手下们来到了广东道,也是由此一路追踪下来的。
结果是很简单的,整个事件都是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小孩子自己干的,他打碎私家车的车窗,是方便自己探进手去打开车门,车上抽屉里放着用来泊车投掷的硬币,才是小孩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
正是为了得知整个事件的详情,所以阿Kat才带领着手下潜伏在停车场的四周,而随即出现的肥沙、大眼、秃头,与当时还不知身份的几个陌生人,则是阿Kat事先绝对没有预料到的。
当展警官赶到现场时,一眼就注意到了刚刚走下出租车的几个陌生人,事实上他并没有考虑到这几个人是持枪歹徒,而这几个歹徒也正是没有料到这几个警察实际并不是为自己而来,所以才率先发作急着掏家伙。
这个时候杜琪峰所给出的慢镜很有意思,如果你仔细地观察就不难发觉其中的细节所在。
当歹徒们纷纷掏枪的同时,展警官已经他身后的弟兄们是没有任何准备的,所以在行动上他们已经处于了滞后的劣势。
而此时率先开出第一枪的人是潜伏在车后的阿Kat,随即阿Kat的手下也都纷纷在暗处开了火,与随后拔出枪的展警官等人形成了一个相对比较连续的火力网。
之所以手持AK—47与“黑星”等重火力的歹徒会在几支“点38”下丧生,相信也是完全仰仗了事先埋伏下的阿Kat以及她的众兄弟。
而慢镜头中匪徒们连连中枪却依然显出了一片不死心的架势,这只是他们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而已,明明是几个事先没有什么准备的巡逻警察,怎么会无故地形成这么大的狙击火力呢?
所以他们的死相也都是一副副无辜的神情,碰巧遇到了这种局面,恐怕也只有用“有心栽花”或是“无心插柳”这样的词儿才能形容得更为贴切吧!
二、结尾时的枪战:看似平庸的精彩之笔 果然没有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杜琪峰终于在整个低缓的故事背后,设置了一场枪战戏来作为整部影片的总爆发。
整个故事所涉及到七股势力完全拥挤在广东道码头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拔枪、射击……除了子弹、火苗与随处迸放的血雾,每个置身于现场的人物以及其他的一切都仿佛瞬间凝固了起来。
影片所爆发的这场枪战,直接会到左右结局的结果。
生存与死亡、真相与黑幕、肥沙和他的枪械,这些在这一夜所发生的事情,都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得以倾泻、得以爆发,在缓缓切移的几个场面里,一切被视为是不安定因素的细节都在与自己的结局对号入座。
你会突然为整个局势的发展而紧张起来,屏息等待着,等待枪声响彻之后,会出现一个没有升华,只有救赎的大圆满局面…… 仔细观察起来你会发现,整个枪战的场面其实是分为了三个平行进行着的对峙。
第一条就是匆匆赶到现场的展警官以及他的手下,他们事实上只是赶来阻止肥沙继续做傻事,而没有料到的是却遭遇到了一群不明身份的持枪匪徒。
这一点也正是事先潜伏下来的阿Kat一拨人马没有意料到的,正当那几个匪徒匆匆忙拔枪打算与展警官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阿Kat率先开了枪,随即她的手下也连连射击。
在这个时候,暗处的阿Kat等人实际上已经和随后拔出枪的展警官等人形成了一个整体,虽然各自的目的并不一样,但是在面对强大的外来之敌的时候,PTU的这两股力量还是当即形成了一个较为默契的整体,与匪徒们进行一场殊死恶斗。
而与PTU枪战几乎是同时进行着的第二个场面,是在赶来寻仇的帮会首领秃头,与被肥沙骗来的大眼之间进行的。
当PTU警员们出现在现场时,先前还是怒火冲天的大眼还偷偷窃喜了一阵子,但是正当PTU警员们的注意力与火力完全被突然出现的歹徒们吸引过去时,大眼也就只能自己安排自己的命运了。
秃头率先拔出枪来向大眼射击,而大眼随即也拔枪连连还击,他们相继仆倒在枪声里,以一个独立的空间形成了影片结尾中第二个枪战的场面。
在这一段落中所展示的第三个枪战的情景,是在肥沙、Madam张与码头接头人之间进行的。
肥沙下意识地率先拔出自己腰间的假枪,但是发现没有作用之后就转头逃走,接头人立即拔枪还击,却被Madam张的一声呼喊给吸引去了注意力。
当Madam张在慌忙之中被车门碰掉了警枪之后,这个局面就完全成了接头人与肥沙之间的冲突,而肥沙在逃到了地下通道被香蕉皮滑倒之后,他意外摸到自己丢失的枪械成为了这个枪战的关键所在。
枪声响了两下,倒下的不是肥沙,相反是接头人的脑袋被准确地打开了花。
结尾所爆发的这场枪战,事实上是阴差阳错地改变了整个故事的发展悬念。
三个平行进行的枪战段落,各自都为这个圆满的结局贡献出了一份至关重要的伏笔。
PTU警员们突然遭遇到了歹徒,就意外地为秃头与大眼之间的决斗提供了空间与条件。
而结局的设置也必须令这两个老鬼同归于尽才能达到所谓的完美效果,相反如果他们两个人活下来一个人,那么肥沙与PTU队员们都不会就此推脱掉一系列罪责与干系。
秃头知道了肥沙丢失警枪的事实,而大眼又知道是肥沙利用职权引诱自己现身,而令秃头的预谋得逞。
我们可以思考一下,如果他们之间的一个人被带到了警局作笔录的话,后果可真就是不堪设想了。
而展警官带领着PTU警员们突然出现在事发现场,但是他们面对的敌人却已经换作了一群手拎重火力的银行劫匪,如果要不是阿Kat以及她的众兄弟事先埋伏在现场的话,相信没有思想准备的他们是不太可能全身而退的。
这样的细节就让我们想到了连连打碎汽车玻璃的那个小孩,正是他的这个行为才间接地促使整个局面的改观,可以说,在这个突如其来的遭遇战中,这个小孩的伏笔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说到了最后,就不得不提到肥沙以及他那失而复得的枪了。
接头人原本是要趁乱逃离整个现场的,但是他却必须要先干掉肥沙才能安全脱身,因为事前他们之间已经在电话亭有过了几次交流,肥沙是唯一能认得清这个接头人面孔的人。
他在为几个银行劫匪联系偷渡的船只,大家凭他对整个广东道的熟悉程度也能判断得出他是一个香港本地人,而那几个劫匪却不是。
他干掉肥沙的举措完全可以被视为是杀人灭口,而肥沙幸运地找到了失枪并打死了他,事实上也正是结尾需要的结果。
肥沙必须要找到自己的枪支,如果没有,那么他的卤莽举措就会间接地牵连到帮助他的PTU队员们。
我们可以试想如果他被接头人打死之后的后果,相信Madam张对肥沙的死亡不会善罢甘休,会在自己的报告中详实地记录下整晚发生的情况。
而肥沙没有死并找回了自己的枪的段落也就能迫使她放弃掉这样的打算,因为肥沙看到了她面对歹徒时的懦弱与无能,竟然会让自己的手下逃离现场,而自己的枪也会丢掉在车门外,如若让这样的报告传播出去,相信她在警局的好日子也就真的混到头了。
影片的最后,我们看到了被击毙的歹徒们身边的钱袋,里面整齐捆绑好的新钞票也只有在银行里才能见得到。
这也就证实了我们对他们身份的初步猜想,他们就是影片开始时PTU队员们在收音机的新闻中所提到的那三个银行劫匪。
而肥沙走到Madam张面前关切地说:“放两枪吧!
长官!
这样报告会好写一点。
”这样的话,正好呼应了我们对整个结局所暴露出的一些细节部分的猜想。
有了这样的铺垫,那么随后的结果也就自然一目了然了,结尾时的那声枪响肯定是Madam张所为,如果不是的话,那么整个结局的巧妙设置自然也就解释不通了。
PTU是“Police Tactical Unit”的缩写,意思为警察机动部队,俗称“蓝帽子”,是香港特别行政区警备力量的一个分支。
他们的职责是处理突发事件、保护公众安全。
杜琪峰在《PTU》这部影片中要表现的正是这样一群具有特别身份的警察,核心情节是“寻枪”。
林雪终于熬出头了,坐上了主角的位置。
仔细一想,一个丢失了佩枪的反黑组沙展,从嚣张到紧张到彷徨到绝望,肥沙这个角色跟林雪本人的形象倒是蛮相符的。
影片开始,在小角色面前拽得可以,趾高气昂;被打了以后还死鸭子嘴硬,在同事面前死撑;发现丢枪了,冷汗直冒又可怜巴巴地企求同事的庇护;为找回佩枪,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
是的,不择手段。
就是这个词,让我触摸到了光明背后的黑暗。
曾经有部美剧,叫作《黑暗的公正》,讲的是两面法官的故事。
男主角白天端坐于法庭之上,按照律条作出判决;晚上则将发辨披散开来,让夜风吹起他的不羁,惩处那些连律法也无可奈何的漏网之鱼。
“从此我不再相信这个制度,我开始相信正义”,成为大快人心的一句话。
这部连续剧当时给了我极大的震动,在我中规中距的世界里,决没料想过,一个执法者居然会以触犯现行法规的形式去维护正义。
后来,出了一部港片《夜叉》,意思与两面法官差不多,只不过给法官换了一个警员的身份。
古天乐扮演的撤职警员化身为冥界的护法,用私刑惩治那些逃脱法律制裁的罪犯。
无论是法官还是夜叉,在他们的世界中,黑暗与光明,相隔一线。
正义戴上了邪恶的面具,他们是如此接近。
想起这两部片子,主要是因为《PTU》中类似的感觉触动了我。
不同的是,《PTU》中,光明已然隐去,每个人身上都笼罩着沉沉的夜色。
影片中,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故事也拉开了帷幕。
为了找回佩枪,肥沙请求同事们不要把失枪一事上报,给他时间弥补这个过失。
因为,他还想升职。
而要升职就决不允许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错。
任达华出演的警官展哥阻止了正要报告指挥中心的琦姐,由邵美琪扮演的琦姐最终也作了妥协。
规章面前有人情可以商量,本来无可厚非。
但对一支纪律部队来说,这也意味着迈向黑暗的第一步。
找枪的这个夜晚,展哥、肥沙分别展开了对马尾手下的追捕行动。
一条线索,展哥率领的小分队利用巡逻之便打探马尾的住处。
被踢掉插头的监视录像,不说二话的耳光,脖子上搓破皮的纹身,构成了游戏室的冷然、肃杀,令人屏息。
暗巷里那场暴打,那场虚惊,让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那个小混混的一场无妄之灾演变成死亡,那这部影片是不是会一黑到底?
还是有人胆怯,他们没胆子赶这趟浑水。
只是,展哥依旧那么坚持。
影片并没有着墨表现展哥的坚持是出于何种目的,但看的人不假思索也能理解男人之间的这种情义。
这个细节的处理也别有深味。
三个年轻人站在路灯下面,身上还有些许的光亮。
展哥说着“跟不跟来随便你们”,义无反顾走向黑暗。
最终,他们还是跟了上去,一同隐没于夜色之中。
总觉得这里含着一种隐喻。
因为义气,他们行走在黑暗中。
另一边,肥沙在煎熬中愈发酸楚。
堂堂反黑组的沙展,沦落到窃取现场证物,还被重案组通缉。
为了拿回佩枪,不顾自己警察的身份,帮助黑社会老大制造为子复仇的机会。
正义?
原则?
一边去吧!
自身都保不了的话,原则哪里还有值得坚持的立场?
其实,肥沙和展哥一样,他们有一套自己的生存哲学。
也许,这套哲学是灰色的,不那么光亮。
我想,影片并不是为了表露对他们的批判之意,毕竟,这种灰色的处世之道正是我们所处这个世界的真实表征。
因为真实,我们理解。
因为真实,我们甚至原谅他们对对象的种种粗暴。
同样因为真实,我们会反感张帮办的咄咄逼人。
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对卧底警察居然也下黑手,实在叫人心惊。
黑夜啊,何时才能等到黎明?
影片开始和结尾应该是最热闹的两个部分,也是氛围相对轻松的两个部分。
在快餐店,线索不经意间已经展开。
谁能想到肥沙的枪会着落在马尾这群手下身上?
谁又能想到孤身一人的小子会是在背后向马尾出刀的人?
而在电话亭对着的那个路口,所有展开的线索又汇拢到一处,片首被谈论的那几个悍匪最终成全了被一把失枪折磨得心力俱疲的这群警察。
就算这些巧合看起来是那么刻意,我们也会为这个牵强的结局如释重负。
“长官,开两枪吧,回去报告好写一些。
”肥沙的话让人听到一阵快意,布满嘲讽的味道。
这一丝嘲讽,仅仅是针对张帮办么?
车上,几个警官相继编好了说辞,好让他们的报告听起来滴水不漏,并有希望获得上级的表彰。
他们套完辞的时候,天还没亮。
而直到影片结束,天还是没亮。
夜色笼罩着PTU。
黑暗是他们黎明前的脸孔。
明天还会继续。
那一双双又黑又酷的大头靴还要继续走下去。
人生就是这样吧。
你,我,他,都有可能行走在黑暗边缘。
生活在大陆的同胞们一定对PTU这三个英文单词很陌生,而对它有所了解的人可能都是透过《PTU》这部电影。
PTU全名POLICE TACTICAL UNIT,中文为警察机动部队,一般俗称蓝帽子。
在杜琪峰的《PTU》里面,导演将PTU刻画成比黑帮还黑的纪律部队。
在戏里,导演描写了PTU在纪律范围外的做事手法。
例如在后巷殴打街头混混使其提供信息,用冰堵住你大腿内侧,掰断你手指。
有一幕另我印象深刻,就是某个不识时务的混混顶撞了PTU沙展(任达华饰),任达华面不改容地叫那个混混用手擦自己的脖子,而那个混混的脖子上是有纹身的,并且狂向那个混混扇巴掌,最后直到那个混混将自己脖子皮擦出血任达华才停手。
杜琪峰电影的卖点在于他能将黑帮和警察的做事手法搬到荧幕上,让观众能看到这些不为人知另外一面。
听说,杜琪峰以前曾是香港不合法组织的成员,其黑社会的运作方式他都有所了解。
所以他能拍得出那些镜头都有一定的事实依据,不是乱作的。
很多观众看完这部戏会觉得香港警察跟个流氓没什么区别,不像在《警讯》里面那样正气凛然的形象,其实《PTU》里面的警察形象更真实。
虽然他们做事方式越出了警戒,但是只要在合适的时候做合适的事,他们仍然是个好警察。
在这个社会里想彻底根除犯罪是件不可能的事,警察所要做的就是控制犯罪率。
说到底,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片段:1:05:20-1:06:50内容:即将开始的结尾枪战戏之前,也是四组人马首次出现在同一场景中。
反黑组警长肥沙(林雪饰)约了机动部队何文展(任达华饰)见面,希望他四点钟不要去广东道巡逻,与此同时,另一组机动部队Kat(邵美琪饰)也到了,质问肥沙是否找回了丢失的配枪。
就在肥沙准备离开的時候CID的Madam张(黄卓玲饰)跟著跟着肥沙的车也来到此处想要调查肥沙跟这件事请的关系。
首先,在进行简单拉片之前,我们必须要知道《机动部队》中的香港警察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警察或内地警察,他们在这部电影中被描绘成不公正、坚持结果主义(consequentialism)的普通人。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香港电影开始不再强调警察的英雄形象,而更倾向于塑造那些不那么理想化的、心理上和道德上有问题的并且不断与当下困难作斗争的人物。
这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角色的动机其次要明确片中警察的概念1.机动部队(PTU):负责反罪恶徒步巡逻,大型活动的人群管理等。
片中何文展与Kat各带领一个小队2.反黑组(OCTB):有组织犯罪及三合会调查科,即常说的O记。
肥沙是反黑组组长3.重案组(CID):负责重大刑事案件。
片中的Madam张是这场案件的负责人
图片是来自 Madam 张的稍微仰视的视角,在这个画面中,冰室这一最具香港特色的场景构建了一个狭小的空间,每个人占据的画面空间有限。
机动部队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而且都在肥沙的身后和两侧,这说明机动部队此时是和肥沙是同一阵营,但奇怪的是肥沙在这个场景中没有退路,他的面前是 Madam 张,身后唯一的出口被 Kat 堵住了。
所以在这个场景中,Kat 是让他摆脱困境的变量,她的态度将直接改变故事的走向。
何文展则站在没有灯光的地方,整张脸都被黑暗笼罩。
这一个细节代表了他正在考虑是否听从肥沙的话不去巡逻。
在黑夜中,警察变得暴力,他们的真面目不再隐藏,他们的真面目是自我保护和自我防卫,也就是说,此时他已经下定决心置身事外。
还有一个细节,张文远(张满远饰)也站在肥沙的身后,但与他同级的 PTU 都是坐着的,说明他并不被接纳为这个团队的新成员。
他的位置离肥沙最近,如果肥沙真的想要逃跑,他也是最容易能够擒住他的人。
他处于中间位置,这就是为什么他脸上的光只照到一边,而不像何文展那样深陷黑暗。
在接下来的几秒钟里,肥沙知道事情败露于是从Kat和何文展“锁住”的路逃了出去,Kat遵守了之前和罗莎的约定-如果四点之前还没有找到丢失的枪,我就向警方报案。
她的躲闪也间接明确了影片的主题。
此时,杜琪峰用手持镜头和慢动作来表达人物犹豫、紧张的情绪。
当肥沙成功逃脱,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变得更加明显,镜头从平视缓慢变成了俯视。
何文展坐着,Madam 张站着。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她是站着的,但何文展和其他PTU 队员占据了画面的大部分,而 Madam 张则靠墙站着,仿佛在此刻她才是弱势群体,但她是上司。
同时,几个机动部队的背对着她,这也说明了这一场景 CID 与机动部队之间的”敌对关系”。
换句话说,Madam 张作为“侵略者“的出现打破了何文展、Kat 和肥沙之间的平衡关系。
整部电影其实发生在一个固有的抽象世界中,尽管是在我们都熟悉的香港这座城市空间。
在这个城市空间中,秩序和混乱是偶然和巧合的,人的行为是由个人品质决定的。
在这部电影中,PTU、CID、OCTB 也不仅仅是上司下属这种二元对立的简单关系,在这个黑夜世界中,团体的生存和自我保护才是目标。
何文展因为友情而选择帮助肥沙找到丢失的枪,而 Kat 不想惹麻烦,所以她选择了信守承诺。
“穿这身制服的人都是自己人”。
但全片只有 CID 没有穿制服,这就是杜琪峰留下的最简单的关系证据。
Bibliography“4. Lost in the Cosmopolitan Zone: Johnnie To’s Urban Legends.” 2009. In Hong Kong Cinema Since 1997: The Post-Nostalgic Imagination, by Vivian P. Y. Lee, 87–116. Basingstoke: Palgrave Macmillan.“4. Directed by Johnnie To.” 2007. In Director in Action: Johnnie To and the Hong Kong Action Films, by Stephen Teo, 101–44. Hong Kong: Hong Kong University Press.
PTU英文名全名:POLICE TACTICAL UNIT。
警察机动部队的意思,因为他们统一戴一种蓝色的贝雷帽,所以一般又俗称为蓝帽子。
《PTU》完全是部个人风格的电影,杜琪峰从97年创办银河映像以来就一直在追求个人风格—黑夜、冷峻。
到这部电影为止,杜琪峰之前已经拍过《枪火》、《暗花》、《暗战》等经典影片,其个人风格已经非常诡异,手法亦相当独到,所以这是部非常精致的个人作品。
杜琪峰擅长用黑夜来塑造场景,黑夜不但衬托出剧情的张力,更有脱去白昼外衣的真实。
影片中的长街是“暗线”,路灯则是“亮点”,点线交错,光影闪处,光明与黑暗相互交错,近处的光明将会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之中,而从黑暗中透出的仅是几缕微弱的光线。
一家黑夜中的火锅店,几个看似不相关的人上演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
马尾一行嚣张跋扈,凸显出古惑仔的霸道;肥沙趾高气昂,彰显出权利的威慑;杀手不断让桌,反映出平民对于被欺压的无奈忍让。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米虾,轮流的换桌将这一现实赤裸裸地上演。
但命运无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生活中的角色是经常互换的,谁又能想到下一时刻命运的天平会倾向哪边。
相同手机铃声的不断响起,犹如战歌的奏响,预示着命运开始无常。
果然,杀手果断干掉马尾,扬长而去。
肥沙得意地出门之后,却被马尾的手下恶整了一下,而且还丢了配枪。
恶虎变成了病猫,就是变成了病猫还死撑面子;但当展发现他的配枪丢失的时候,肥沙才意识到“权利”丢失的严重性,自己犹如斗败的公鸡低头哀求展帮忙。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帮忙的,这里的人性层次被清晰地展现出来。
Kat是一个很冷漠的队长,开头那句“能够平安回家就好”,很明显她代表着大多数人的“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价值取向。
但她却是一个合格的警察,她对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分得非常清楚。
分得太清楚的人往往比较死心眼,处理事情的灵活度不够强。
另一小队的队长展却是一个深谙关系法则,遇事灵活多变的人,“天亮前找不回来你再向帮办报告,”他比任何人都懂得“穿上制服就是自己人”这句话的含义,制服是权利的象征,大家的权利都是唇亡齿寒的,更重要一点就是权利可以增值。
在白昼的外衣完全脱去后,人们的真实面目暴漏无疑:冷酷的张帮办将卧底猫仔整得欲哭无泪,狠毒的秃头将马尾的几个手下赤裸裸地关在笼子里,几个恐怖的劫匪欲在今天凌晨4点逃路。
下一刻永远是未知的,黑夜依然是深沉的。
点线交织的黑夜中,两支机动部队犹如幽灵一样在街上游荡,一明一暗,变化莫定。
展小组是不守规矩的人。
在游戏机室,对挑战权利的阿蛮手下冷静施暴;对于线人,机动部队脱去鞋子首先就是一顿暴踢,动作如此娴熟,肯定是惯例;在旧楼里,对着一群哭泣的姑娘,他们并不过多细问,只想了解与自己有关的问题;为解决同僚问题他们不择手段,显然他们不是好警察,但这却是客观现实。
Kat小组依然在循规蹈矩地巡逻着,一队人巡逻到广东道的时候,却发现有些车子的车窗玻璃破了,车子的告警响个不停;他们决定停下来暗中查找原因。
是巧合还是宿命,当他们发现这仅是小孩子偷些零钱的所为时,大眼的突然到来却引起他们的注意,更让他们惊讶的是,秃头也到了,还有……一心找“枪”的一组人费尽心尽却找不到枪,漠视此事的一组人却误打误撞,世事难料,命运无常。
“4点钟广东道”!
广东道—香港主要公路干道之一。
这里的寓意是,多条支线将在4点同时汇聚到这条主线上来。
这种手法是杜琪峰的独门绝学,杜琪峰已将此招练得出神入化。
机动部队、黑帮、劫匪、重案组全都戏剧性地撞在了一起。
对于这一点,并不是生拉硬拽,前文已作了很多铺垫,线与线之间并不是隔离的,而是相互牵着的,“4点钟交枪”、“4点钟大眼会走广东道”、“4点钟船会来”,所以支线都汇聚到主线上去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剧中每组人对于这种不期而遇是完全惊讶的,肥沙、Kat小组、大眼、秃头、张帮办、劫匪、展小组,每组人只是单纯地想做自己的事,但谁又能想到命运是如此恶搞,竟将大家都拉到了一起。
屏气凝神,大战一触即发。
结局,一帮人拟好“精彩”的报告后,车子驶向远方的黑暗之中。
这时偷零钱的小孩骑着车子驶向镜头。
事件的真相永远被湮没在黑夜之中,而我们所看见的只是被黑夜漂白过的光明。
黑暗与真相往往就是一个意思,而真相从来只有少数人知道,立场不同,角度不同,有些真相我们不需要知道的。
当我们看到事情的真相时,可能我们已经处在黑暗之中了。
在录像厅港片熏陶中长大的我常常对“庙街”、“兰桂坊”、“钵兰街”、“油麻地”充满了臆想,在我的脑子里,香港就是小马哥和兄弟们恣意纵横、浩南和小哑巴爱恨情仇的地方,结果江湖上跑了一圈开始挣钱养家,在半山看到上班族们认认真真等公车上班,在康山花园看到慈祥的阿婆带着小孙女在散步,在九龙看到兢兢业业的数码店导购不厌其烦地向你解释iphone的牛比之处,我才慢慢清晰了电影和生活的关系。
不管你把电影当作娱乐的商品还是表达的工具,冲突和解决都是你会用的套路,但是人和人的区别在于,有人认为两肋插刀的兄弟情谊是可歌可泣的、有人认为不弃不离的爱是惊天动地的、更有人认为网天罗地的巨大阴谋相当牛比的,但最后,你总会慢慢感觉到周围的点点滴滴同样惊天动地,所以当你看到《天水围的日与夜》,你会有相当会心的微笑。
不好意思,扯远了,但我想说的是,老杜也是智商相当高的人,他的克制和精致都是自然流露的,PTU系列是他的一个开创性的尝试,精妙构思的故事和写实的风格结合在一起,但我总怀疑这条路会越走越窄,从这个系列的后几部你就会明显感觉到写实和戏剧冲突之间的矛盾越来越不可调和,故事雕琢的痕迹越来越明显,说服力越来越弱。
再跳出来看老外的套路,巴别塔、辛瑞娜、撞车、迷失东京,这些主流娱乐影片中写实主义的尝试给了人新的启发,确实你要有新的观察和对问题的梳理才会有新的突破。
总而言之,个人对老杜还是有所期待的,希望他不要落入我在香港人身上贴的标签——聪明事故、认真细致但缺乏......
配乐奇怪,结尾还是不错的。
★★★ 杜琪峰也开始装了。楼梯间大家拿手电筒照那段,真给雷倒;在街道走,队型排的真是无语,还要慢动作,给点倒影啥的,怎么看都别扭。幸好剧情比较流畅,内容也算精彩。
马克吐温那句话,“每个人都是月亮,总有一个阴暗面,从来不让人看见”。当面对危及自身的突发事件,在夜幕下的警察也暴露出阴暗灰色的本性。从趾高气昂到惶恐卑微,再到编出谎言重新上位。这就是每个人试图保存自己的社会身份的努力。
受不了杜琪风动不动就来个长时间枯燥的镜头了
完全符合個人對於的好劇本定義 起承轉合流暢好看沒有廢角色 對白簡潔有力不需要廢話 多線最後匯合反轉再加個耐人尋味的結尾 剛剛好 攝影營造出來的延伸感極強 加上站位簡直了!然後燈光也實在太讚了!總之就是一句話 完美!
2015-09-24 肥沙也太笨了≥﹏≤ 印象深刻的是笼中裸体和游戏厅里的掌掴 最后的枪战莫名好笑是怎么回事 三个端冲锋枪的人好像三个吉他手 编剧还是不错的 虽然有些地方有Deus ex machina的嫌疑
又见中国冰室,配乐不忍卒听
还是继续不get杜sir美学,反正没啥connection就是,视觉上继续没觉得这有多厉害(我又要拿徐克来拉踩一记了)。荒唐讽刺叙事这套十几年以前看完昆汀就over了?
2006.12.23
很银河印象,很有宿命感,需要耐心才看的下去
多线交织,到最后汇合,但效果并不怎么高明。配乐不专业,演员表现也一般,此片被捧的这么高,有失偏颇。
三星半。03年的片子放在今天看是这么的有味道!现今的港片已经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港片了,只能说是被腐烂气质给熏陶的香港大陆联合制作的烂作!本片又是兵贼不分家,老套的找枪,最后全部一枪给蹦了!爽!尤其是那个音乐响起的时候,真的是很有感觉!赞!
我不喜欢这片儿,故事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情节非常单薄缺乏张力,银河比较差的一部
杜琪峰个人风格开始成型的习作,周杰伦的海报在片子里可是熠熠生辉啊!
最后的枪战真是帅爆了,老杜这盘玩了把盖里奇啊..同样的多线叙事+荒诞故事,只不过比起英国佬的快速剪辑和痞子对白,老杜的镜头沉稳,凝练,浑身的精英气。但正是这种调调破坏了故事的连贯性,整部影片始终没有一股气能撑到最后,叙事经常被莫名其妙地破坏
几条副线不断汇集到一起在黎明前的最后一刻,交织在一起,超乎所有人意向的结局,意料之外的结局,却获利了所有人。林雪的寻枪、任达华的义气、CID的介入、美琪的巡逻,这是头重脚轻的一部电影
豆瓣沒有mark過 我還以為我沒看過。開場看了五、六分鐘就覺得自己好像劇透帝附體一樣能猜中很多情節 想了想才發現在註冊豆瓣之前就看過的。當時就覺得細膩得簡直有些悶了 現在也這麼覺得。還有 那時的邵美琪眞漂亮 歲月眞是把殺豬刀!
当大量“空白”出现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注意到形式,高光、鱼眼镜头、正面肖像、上帝跟拍…电影修辞简化了情绪修辞,因而内容简洁但是饱满,从这里更能说明电影本就是“文言同一”,形式即内容。而枪战还原了非物质对身体的褫夺,只有鲜血淋漓不见枪火,将对方的身体击倒是唯一的目的,正如击碎车窗的子弹不知来源亦从未显形。所谓热兵器只是让身体的死亡舞蹈更丰富而已(枪对比刀),因而肉身作为目标重新受到重视。
再看一次,激动也不会减少一分。夜色中穿行,灯光切割幕布,雨落如雾,足足绕了一个圈,但每个人都回不到原点了,许多人的命运都被改变了。
电影给一种想要对人说很多话的感觉,但是就像一个非常沉闷的人,他一直语塞着,然后让观众自己去领悟他的意思。杜琪峰并没有拿出强劲十足的力道,但仍然发挥出了沉静而狠辣的风格,这让整个充满小转折的剧情有着经常性的出人意料的故事性,但是不可避免地更趋向于一个有些寡味的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