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大象席地而坐》那种看完最后一幕失声恸哭,直击心灵 不舍看第二遍。
《醉·生梦死》有着让人想循环三遍的魔力,就像是剧中反复出现的念白,就像是蚂蚁在李鸿其指尖绕来绕去,就像是白色的蛆在鲜红的血泡里跳动的生命。
《醉·生梦死》用的是闽南语,配的是以将进酒为唱词的本土戏曲,就让我有一种带着清醒感旁观故事的预期。
未曾想到,谁不是故事中的人呢?
庸庸碌碌 如蝼蚁般 如将死的老鼠般 如蛆般 。
有人为获得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爱 叨念酗酒失足身死 圈蚂蚁养臭鱼收死鼠。
可这并不妨碍有人敢爱敢恨。
有人为爱束缚他人 可还是有人有反骨 就有人为爱割肾 为爱自杀 为爱杀人恍惚间,我想起了李鸿其在看向心爱姑娘时羞涩却坚定的眼神。
感谢金马奖让我认识诸如《大象》《醉生梦死》《踏血寻梅》这样的好电影。
是这些拥有敏锐洞察力和超凡表现力,把自己对生活的感悟 与角色用生命结合起来的一众主创,借助最能产生共情的场景,帮我们表达心底最想说的话。
是它 让胡波导演留名于世,让更多有才华有想法 想表达 肯实践的新人电影创作者有了一个平台。
不想截图,随便写写。
这片子就是我所谓的烂命片了,不仅描写的是社会底层,而且里面的人都既不享受这种状态却又没有努力脱离,就这样烂下去……隐藏点1:硕哥的弯直。
鸭子硕哥=寄生虫和蛆,亲哥=蚂蚁。
桌上蚂蚁蛆纠缠和硕哥亲哥基情相呼应,这里引我思考的是,硕哥究竟是弯是直?
从他好友都gay兮兮的,加上和鼠哥一直暧昧,很明显是动了情来看,他是弯的。
只是因为吃软饭,迫不得已在女人堆里混。
不过有一条反线索,那就是最后富婆说他把钱都给另一个女人治病,还捐了个肾给她。
当然,富婆也很有可能说谎,目的是骗表姐放手,因为从头到尾并没有生病女人存在的任何迹象,而且硕哥实在也不像是会割肾救情人的人。
隐藏点2:老鼠的弯直与心理问题。
主人公老鼠也是弯的,而且喜欢他亲哥。
直接证据,一开始就说他喜欢蚂蚁,然后和表姐喝醉,酒后吐真言“我、硕哥、我哥,你会选谁?
跟我一样会选我哥吧。
”事实上本片主线就是围绕母亲死后老鼠的情绪和心理问题来展开的。
一开始母亲和老鼠那段戏其实是老鼠的幻想,这时母亲已死。
母亲在家发生意外时,老鼠应该是和硕哥去了高雄,期间发生了砍伤黑道大哥的事件。
硕哥曾酒后反复问他怪不怪自己,因为正是高雄之行,酿出了这次悲剧。
老鼠回来时母亲尸体已经高度腐败,时间少说也有十天半个月吧。
也因此,老鼠产生了巨大的愧疚与心里负担。
老鼠对硕哥,他自己说过是崇拜,其实就是因为亲哥丢下他去了美国,然后他对硕哥这个风骚的深柜大哥产生了移情效果而已。
至于老鼠对哑女的情感,其实并不是爱情,而是对母亲的投影。
哑女和母亲同样的身份、职业,却没有兄弟俩最受不了母亲的缺点——碎碎念,正是完美的投射对象。
老鼠虽然一直照顾哑女,保护哑女,但所有的亲密举动都是哑女主动的。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最后他费尽周折给哑女穿蓝色衣服,然后不停夸奖,而他母亲一直就是穿的蓝色衣服。
本片的中心思想就是老鼠说过的那句“希望爱我的人像蚂蚁一样围在身边,不会离去。
”而现实中,他谁也没能留住。
干了这杯爱的烈酒——张作骥柏林访谈
文 / 柳莺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张作骥仍旧没有放弃他的电影事业。
《醉·生梦死》入选第65届柏林全景单元进行全球首映,他也趁势回到了这座阔别七年的城市。
在《当爱来的时候》、《暑假作业》的清新之后,《醉·生梦死》再度回归张作骥黑暗凝重。
虽然在前期的媒体报道中,“首度触电同志题材”是该片的最大宣传点,但张作骥本人却坚持电影的核心故事有关母爱,及其所带来的感动与负担。
情绪化的摄影风格,让整部影片看起来仿佛双脚离地少年的白日梦,冲动、慌乱,处处是碰壁后的挫败感,张作骥则将其视为当代青年生活的真实表达。
爱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负担问:电影的名字本来叫《爱是蓝色》,我们在影片中也能发现很多蓝色的元素,后来为什么要改成《醉·生梦死》?
答:关于电影的名字,最开始的时候定下《醉·生梦死》的题目,后来因为手头恰好有一个叫做《爱是蓝色》的剧本。
这是一个非常暴力的故事,也没有同志的桥段。
电影中男主角是一个杀手,整日混迹在菜市。
他眼中的血是蓝色的,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一个女孩,发现她的血是红色的,整部电影其实是一部被暴力包围的爱情故事。
后来觉得自己能力不够,还是想回到更务实的角度,谈谈自己更感兴趣的“母爱”话题。
于是把《爱是蓝色》中的一些元素挪到《醉·生梦死》中,去年年底最终敲定这个题目,恰好李白在《将进酒》中有诗言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诗歌中悲观诗意的情绪,构成了整部电影的主要基调,表述在诗意状态之下对生活的态度,也是有隐喻意义,生活在生与死之间,真实与虚幻之间。
问:电影表达了包括亲戚、爱情、友情在内的各种感情,角色之间的关系也仿佛被诸多无形的网所束缚。
您如何在电影中安放那么多错综复杂又细致而微的感情?
答:拍摄这部电影的缘起,是看到一位香港作家写的家族故事,其中讲了很多有关父辈对儿女的爱。
父母之爱是一种关怀,同样也会造成负担,这是华人社会的普遍现状。
母爱是一种责任,是一种责任,可以保护人,也可以杀人。
我希望在电影中勾勒一个具有普遍性的华人母亲,让观众可以在她身上投射不同的个体记忆。
放在我自己的创作谱系中来看的话,之前我分别拍过有关父亲的《美丽时光》、《爸,你好吗?
》,讲述母亲的《当爱来的时候》,以及讲述小孩的《暑假生活》。
《醉·生梦死》还是延续了我对亲情主题一贯的关注。
“母爱”是电影想要表达核心内容,所以电影的标题也提纲挈领地用标点把母亲代表的“醉”和其他三个字分割开来。
吕雪凤饰演的母亲是片中灵魂般的人物,而这位母亲,又恰恰是沉醉在酒精之中的不快乐的人,那么她给予周遭人的感情,也将会很大的包袱。
哪母亲的肉身在电影中出现的场合很少,仅开头和结尾两个场景。
片子的主体部分,她的“不在场”却推动着片中所有的人物去建构、重组他们彼此的联系。
王静婷饰演的年轻女子大熊和郑人硕饰演的硕哥谈恋爱,硕哥称自己的母亲在美国,而其实他的母亲早已不在,他对女友的感情更像是对母亲的依赖,这也可以解释他在电影中为什么会如此在感情问题上放浪形骸,因为在他看来,兼具母亲身份的女友仿佛是有血缘的亲属,不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自己。
他未曾想到自己的不羁,最终会引来大熊作为女性的反抗。
同样,母爱引导着李鸿其饰演的老鼠和黄尚禾饰演的哥哥重新发现彼此的兄弟情谊。
问:片中母亲形象的塑造是否有您个人经历的影子?
答:可以这么说,我是完全将我的个人经验投射在这部片子中,包括很多细节都参照了我自己的生活,比如哥哥出国前,妈妈一定烧香,把具体的航班号告诉佛祖,才安心让儿子坐飞机。
我和母亲的关系,也有点像片中的那一对兄弟。
母亲的爱没有错,但也给我自身带来不少困惑。
其实我所有片子里母亲都是这么一个形象,只不过这一次我把它摆到台面上来,进行深度的展示。
风格化表达,为当代青年发声问:电影里出现了很多动物,比如蚂蚁、金鱼、猪,甚至蛆、老鼠等,您想表达什么?
答:我不喜欢拍都市,西装领带的生活都不感兴趣。
我喜欢都市旁边肮脏的巷子,以及巷子里这些整天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小人物。
电影中的人物和这些动物都有对照,我写剧本的时候希望通过这些动物表达一种悲观的生活态度,从某种程度上刻画当代台湾青年双脚离地,却又不得不苟且偷生的境遇。
但在电影里,我把人物和动物的一一对应弱化了,我想让观众有不同的解读,甚至不同性别取向的观众会看到不同的东西。
我很看重在电影中的留白,不要说透,包括电影主题曲《将进酒》,我也拒绝把歌词打出来。
我无所谓柏林的观众是不是听得懂这首歌在唱什么,它只负责营造一种意境而已。
问:说到《将进酒》,为什么您会选择南管这种乐曲形式?
答:在这部电影中,我们请到非常有名的南管艺人王心心演唱这首调子。
南管是一种很传统的乐曲,有古乐的遗风,咿咿呀呀的,我非常喜欢,但现在年轻人肯定不会听,所以把它用在片子里,我有点压力。
最后把它和母亲捆绑在一起,因为它很契合母亲这一年龄层次的妇女。
只要母亲出场,就配上南管音乐。
运用这一古老的乐种,也有意和当下的都会生活拉开距离,产生对比。
问:电影的摄影风格和前作相比,也有不小的变化。
从一种比较正统的写实风格,一下子变得非常情绪化,大量地使用特写,对细节长时间的定格,您是可以想通过这种方式造成视觉上的迷幻效果吗?
答:我希望用镜头的晃动感,表达人物内心的迷茫。
感谢两位年轻的摄影师,将这种晕眩的视觉效果拿捏得比较妥当。
当然在我看来,他们某些运镜方式还不够大胆,比如对人物的追踪跟拍还有些扭捏,没有放开。
下一部片子,我会和老摄影师进行合作。
问:幻想在您的电影中一直占据着比较重要的地位,《醉·生梦死》也是如此。
电影的结尾,妈妈“死而复生”,倒掉手中的酒,预示着一种温暖的和解。
您似乎总是通过幻想来中和电影中消极暴力的情绪?
答:幻想是欲望的源动力,当代青年幻想能力匮乏,生活的注意力也被科技所占据。
电影中的幻想,是一种比当下生活更好的状态,是一种希望的呈现。
电影试图在华人世界中阐释李白诗歌中的生活状态,生和死本来就是一个轮回,而梦或者说幻想则是对于心灵的补偿。
问:首次拍摄同志题材的影片,是什么初衷,拍摄之前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答:我喜欢拍男性,独缺同志,《醉·生梦死》算是开了我自己的先河。
恰好在华人社会中,“出柜”还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同志性取向的暴露,可能会父母辈的传统观念产生激烈的碰撞,所以我决定用同志的主线来引出母子矛盾的根源。
不过电影中妈妈的反应,也不是那么激烈,反而是担心的情绪更胜一筹。
其实之前我也始终在问自己,为什么人的一生有很多事情不能被记录下来,包括同性之间的感情,既然实实在在地发生,就和吃饭睡觉一样没有差别。
电影里的激情戏,我拍得比较保守,但很陈恳,开拍之前让演员在红楼(台湾西门町同志酒吧聚集地)混迹观察了很久。
如果我的电影能有什么社会功用的话,也希望它可以站出来,为同志群体发声,也算尽到了我的社会担当吧。
问:您的电影风格还蛮多变的,从早期那种爽直激烈甚至暴力的风格,到文艺清新范儿,您都尝试过。
在两种风格间“摇摆”,是您有意地想挑战自己对不同类型电影的驾驭能力吗,还是说您想可以回避近几年被外界所熟悉的台湾电影小清新的形象?
答:我喜欢根据不同的题材,选取相应的拍摄风格。
《忠仔》、《黑暗之光》、《美丽时光》这三部有关青少年,形式上会比较热血。
《蝴蝶》讲述父权,所以会相对凝重黑暗。
拍完这些电影,突然又想讲述比较温馨的感情,于是有了后来的《爸,你好吗》、《当爱来的时候》和《暑假作业》。
《醉·生梦死》里又回归了激烈和阳刚,我比较希望呈现自己的私人情感,整部电影好像一场冒险,也是对我最近背负母爱压力的一个释放。
“不信任”是商业电影的思维问:您不断在拍戏的过程中发掘新的合作者,《醉·生梦死》中的年轻角色也使用了清一色的新面孔,为什么您会这样选择?
答:我永远都期待新人能够带来新的感觉,我也比较擅长把演员的缺点变成优点。
新人身上缺点很多,我不断地通过联想把这些缺点变成角色的特点,比如难看的走路姿势、不经意间的小动作等等。
当然,对这些年轻的演员来说,他们也可能因此看不到自己表演的不足。
有些演员演完我的电影,拿了某某新人奖,之后跑到其他导演手里,还是会被批评不会演戏。
其实这也不是演员的错,只是合作双方没有磨合好罢了。
问:您的自我定位是什么,更偏向艺术电影,还是商业电影?
答:我非常希望能吸引很多人来看。
在台湾,大型的电影越来越多,独立的制作空间很小。
但我对大投资没有什么兴趣,对于创作的牵制太多。
一旦把电影的感觉和故事换算成投资,追问其商业市场的大小,对我来说就变成了一项很不纯粹的任务。
每次我写剧本时,也会考虑是不是要请知名演员加盟,以方面募资。
但转念一项,新人演员这一块,这二十年几乎没有人在努力,于是还是调转枪头,多多寻找和新人合作的机会。
谈论当下的电影,不应该从商业电影入手,因为“商业”已经是一个结果,是一群投资者分析自己有没有赔钱而定出的衡量标准。
商业电影的思维就是不信任的思维,电影如同一个浩大的工程,抱着对导演、演员和观众的不信任,它从启动伊始就面临着复杂的成本预算,在每一个环节锱铢必较,为拍片子的过程加上种种保险的枷锁。
当下市场上的电影,在我看来只有两种,一种通俗片,一种低俗片。
我拍的就是通俗片,在成本的控制之下,得到创作的最高境界。
如果它卖钱,它就变成了商业片。
好比大陆很红的《小时代》,第一部开拍的时候,并没有走大量资金的投入。
市场爆炸式的反响过后,后面的续集才走上了商业制作的路子。
但反过来,不卖钱的不一定不是商业片,比如《太平轮》,票房不好,但你能说它不是商业片吗?
问:《醉·生梦死》在台湾上映的规模如何?
您对票房有期待吗?
答:放映的规模肯定不大,这也是一贯的现象。
大片排片量大,放映的厅数多,但只是吸引第一波观众而已,我自己只能说争取让小厅坐满,观众觉得片子好看,就可以了。
不过保本还是可以做到的,《醉·生梦死》花了将近两千万新台币,前期拍摄尽量压低成本,然后卖一卖版权,就差不多了。
问:下一部片子有什么计划?
答:我正在写一个剧本,讲述一对老夫老妻的生活,过了五六十年相濡以沫的生活,突然一方去世了,另一方在七天之后也随他(她)而去。
中国有“头七”的讲法,我希望用二十来个镜头把这七天之内发生的事情拍出来。
本文节选刊发于《电影世界》2015年4月刊
曾聽信賴的影評朋友說《醉‧生夢死》很像歐陸影展會出現的電影,進了戲院看了戲,瞬間理解了為什麼這樣說,因為張作驥在《醉‧生夢死》投注的個人電影色彩實在濃厚至極。
運鏡與收音技法一道又一道如馬戲團般的傾盆,成功把一則錯落的臺灣底層事件,擠壓出近乎瀕死的氛圍。
演技指導最是了得,指導的竟不是人,而是蟲--光是想像劇組如何調教出蟻蛆跳舞,魚蠅嘶吼,就足夠令人佩服。
逛了一下各大網站,從四月開始就有不少篇影評問世,名家輩出。
我對此片好像也沒甚麼可多講,只就三處我疑惑是刻意還是非刻意拍出來的奇處,隨筆紀錄一番。
一,前半段的封閉構圖 全片場景的擁擠與狹隘自然是刻意的,就像全片以濾鏡與晃鏡異化出一座蒼黃斑駁的臺灣一樣。
構圖受其影響,也就容易顯得閉鎖。
我注意到的是:前二十甚至前三十分鐘,每一幕的構圖都是封閉的,諸如拍客廳不拍窗戶開張,拍哥哥的浴室只拍一看就是牆壁死角的接線,菜市場迴廊永遠有違章堵住出路,KTV的門永遠敞開卻永遠不入鏡......不管攝影機如何運動,觀眾的視線永遠都在一眼便會望穿終點與死路的聚焦之處。
不舒服,很不舒服,這種不適貫穿了劇情還懵懵懂懂的前半段。
待電影中盤以降,這種構圖卻無預警的解開了,焦點多變起來,同樣是客廳浴室菜市場與KTV,不再有長時間的封閉,處處都有出口。
這似乎也不是追求前半壓抑後半開朗的戲劇效果,,後半並沒有不再出現封閉構圖,只是較少了些,逐漸沉重的劇情也沒有讓畫面開朗的必要。
那麼,前半段長達二十分鐘的封閉,就竟是否為有意為之,還是單純照著敘事剪接片段,奇蹟似的構成了另類效果?
尚不得而之。
二,令人厭惡的發情 全片的人性惡劣全都在情慾發生之後。
圍繞在牛郎仁碩身旁的每個人,都被拍得醜陋,得不到性愛的關注,就以肢體與金錢的暴力跋扈。
諸如表姊嘴上說「你說甚麼我都聽」實則以包養逼仁碩事事告退,中年富婆揭人瘡疤又間接對仁碩飽以老拳,老鼠哥哥無時無刻不看氣氛的對心事重重的仁碩調情,都是面目可憎,讓人無從同情。
如果這種安排是刻意的,情慾電影與同志電影都是藝文電影的某種次文化主流,《醉‧生夢死》這樣去揶揄情慾者不看狀況,以為作愛就是生命圓滿手段的白目,是不是在挑釁些甚麼呢?
附帶一提,許多人說黃尚禾飾演的哥哥一角不夠亮眼,跟老鼠與牛郎比起來顯得單薄。
但我覺得這個角色拍出單薄就成功了,因為他就是一個性格單薄的人,他對自己同志身分過量的矚目,讓他看不見除了同志身分與同志情慾外的複雜人間。
把哥哥拍得越是刻版,反而越是加強了這種單薄的諷刺力道。
三,剪不下去的雙結局?
在蛆蟲寄屍的意象之後的連續兩幕,不論哪一段都能抽來當作結局看待。
倒數第二幕是老鼠在河邊與母親放生,是一種收法;倒數第一幕是老鼠在菜市場閒逛,擦身而過的仁碩走入陋巷,打開片中從未揭露的巷口,被開啟的閃亮大門替這部陰鬱電影開出空前的燦爛,也是一種收法。
前者和解的意涵能把故事兜圓,後者開啟的意象能把風格收攏,作為句號都很恰當,最後卻是兩者並置,令人想不通。
當然硬要解釋兩者有其關聯亦無不可。
老鼠與仁碩逛大街的時間點不明,可以說是他們還沒下高雄惹事前某時某刻的吉光片羽,也可以說是他們找到跟黑幫和解(逃跑?
)的手段,過起新生的日子。
不過這個故事本來就有太多兜不攏的一廂情願,光是高雄行到底為什麼會砍人就無從解釋,企圖用圓故事的思維去擺弄解讀,似乎是較為不適風趣了。
這終究是一部意念至上的作品。
還是,莫非張作驥認為,在這兩者間要抉擇出更好的一種是如此困難,以至於乾脆把決定權丟給我們觀眾了?
真是如此,那也太任性了吧?
命运的沉重严厉。
极端行走。
我愿意我是的,我坐在黑暗的空椅上,我身爬满蛆虫与黑蚂蚁。
纵欲而不知节制,蓝酒蓝火。
死亡无声,我双手满是血。
只是我们活了下去,像读殡葬诗。
我选择热烈,却因此走向寂静。
我们都受蒙骗,并且危危前行。
生活的腥臭杂陈,每个人的身体,便成为无法不接纳的暗河。
—该片获十项金马奖提名。
因为张导电影生涯的褒奖不断,慕名而来。
但失望也不能说糟,只能是我不爱看。
电影之深烈黝黯,是对生活黑暗面的严肃审视,死亡之舞,如刀,划开过去与前路,迷迷撞撞,无路可走。
你以为生无可恋,“我”却在蛆虫与臭鱼与庸俗欲望之间徘徊贪恋,自得其乐。
同性只是该片很小的素材,既然披了这个外衣,就要反映一下该题材问题和现状,不然就有很大噱头嫌疑。
影片的名字醉生梦死,基本概括这部影片的内容。
无论是卖菜男孩,哑巴妓女,硕哥,都不是因为不可抗力成为社会底层,而是自己选择了这种生活。
影片中无处不穿插的,酒和蚂蚁象征都很好地串联了整部影片,但蛆宝宝的出现,有点用力过猛嫌疑。
还有比较重要的一点就是影片的节奏实在拖沓,拍成一小时46分,我都是用加倍速度看完的。
蝼蚁一样的人,生。
把人物当视觉效果,用蛆,蚂蚁,灯光,逼仄的小房间,一起去塑造。
人物跟其他道具的视觉效果不一样。
我们看到的人物没有感情,全是视觉刺激,跟其他道具其实地位一样,都散发独特的能量,每个人感受不同,导演用它的想法收编。
人物也是其中之一。
电影模特理论,有可能真的在蒙太奇是对的这个妈妈演员里面的视觉效果是最强的。
哭。
被骂的哭,爱又被拽离,爱又真的爱不了,爱的只是儿子,而不是这个人,这和我爱他的生命力而不全爱这个人有什么分别。
蝼蚁中的母亲。
活得痛苦最后被蛆覆盖。
一直活得痛苦,最爱儿子(就算是身份),但是也最没得到儿子好的结局。
是最痛苦的人,其中。
thanatos的确可以解释里面好多人的行为了。
唉剪辑把演员的表演,情绪赋予观众可解读的方向,增加演技,和与观众交流的可能与自我解读内涵的,给观众自己与自己看的人对话,进行虚拟对话,开发出观众想象中也有的这个角色,然后观众和自己创造出来的角色,也就是大脑里的真实的能力,自己的一部分,也是真实的想象,进行对话的可能。
哭,为何哭,有解释了。
看过的最痛最悲,最用性爱放逐自己的恨与痛,用性爱麻痹自己的无爱的一次做爱。
蝼蚁的最后的肉体的反抗对悲伤的命运都反抗,就是用天赋的肉体的机能去果断麻痹命运的痛苦有意思。
隔着瓶子亲嘴那里很有意思。
很甜的戏。
台湾的电影有意思。
我们也可以其实。
唉。
想拍纪录片但是又没有那么记录,像威尼斯那样余味悠长,因为线索太多,所以难以展现一个人物的世界太多,细腻丰富地展示完。
掘井式的体验没有。
每个人都到达某个深度,没有再深再深的爽感了。
从头至尾就一种生存状态。
这点我觉得不好。
看起来是基本的缺陷,但导演想怎么样都行。
1. 你像我,喜欢玩火。
2. 我讨厌失去的感觉。
3. 电影黑暗的调调,像我黑暗的人生。
4. 我不是怪物,我会照顾好自己(并不会)5. 你知道什么是痛吗,当我用红酒开瓶器戳你的背的时候?
我怀孕了。
跟『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紫菱失去却是她的爱情』有什么区别?
肉体的痛和心灵的痛都很真实,没有高低之分。
昨天看的影片醉生梦死还徘徊在脑子里,还有豆友的影评,他想留住他哥哥他妈妈硕哥和站街哑女,可他到最后一个人都没能留住。
世界有时候太过于荒凉的,而且很多时候越是对于单纯有真心的人越是如此。
那痛是那样的广漠那样连绵不绝那样包含一切,就像台北的阴天一样。
没有那份经历的人不会明白,多深的痛就能让人学会多深地爱。
所以一个经历过真的痛的人,他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他的爱表面上可能像海面一样平平无奇,可这爱一定像海那样深。
他会把自己的灵魂和生命完完全全的交给那个人,可以为那个人拿出自己能拿得出的一切。
他好像失去了自我,但其实并没有,他的自我就是爱他。
所以我很爱男主这种类型的人,自己也正是这种人。
可是,这世界上这种人极少,对于与我们没有缘分的,就放手吧,好好经营好自我,等待那个真正能走进我们生命的人。
或许永远没有,可我们别无选择。
张作骥的《醉 生梦死》简直不能更赞。
本身故事题材到没有很惊人的地步,本片完全胜在剪辑上,拍摄手法也很值得一提。
剪辑手段“意识流”型,将一个完整的故事完全剪成一个一个片段,重新排列,看似毫无章法,实际完全有迹可循。
台词是痕迹。
“意识流”型的作品竟然一遍就看懂了,那得多感谢侯孝贤。
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哥哥因为和房客(硕哥)发生了性关系,后来被弟弟看到了懵逼了(这里特别提到硕哥还特意问过弟弟,他妈妈的事,怪不怪他,弟弟说不怪他。
正因为发生性关系,哥哥才去美国,接而母亲不幸离世)他的性向对于母亲来说简直是噩梦。
自身经历也凄苦的母亲整日酗酒,对哥弟两絮絮叨叨(以前弟弟学习很好,后来母亲死了才颓废,片中哥哥说过),哥哥受不了要去美国(片子有穿插这个场景)。
哥哥去了美国之后,母亲依旧酗酒依旧絮絮叨叨,对弟弟絮叨哥哥的不是(影片最开始那一段,还看得出弟弟那时候很纯良)后来母亲死了(影片最后,其实想想很赞,导演把两个连接的片段分别放在了片头和片尾)哥哥回来了(也许也有被恋人抛弃,自杀不成的因素),弟弟颓废,鬼模鬼样,跟着硕哥混日子,并且划伤了硕哥老婆的弟弟的脸。
影片前面大部分都是在叙述这个。
后来老婆的弟弟来报仇了,打了硕哥也想教训弟弟,结果反被捅死了。
故事到这就应该结束了,导演却将母亲死的片段放在了最后,加上弟弟幻想在江边跟母亲拥抱,很震撼。
郑人硕和我想象中不一样,之前印象里一直是瘦高清秀类型的男性,没想到居然挺粗壮。
学什么王家卫……
世界太无聊了,所以用无聊去对抗无聊……空洞得愚蠢
金逸北京大悦城店2016.4.16.8:45pm 影片杰出的不是两个妈妈和三个儿子的架构及情感关系的设置,而是对人物张力的捕捉,场景和拍摄都洋溢着无法掩盖的才华。
貌似的王家卫,也就是伪劣的王家卫。导演并不真正了解同志。
小岛现实
久违了的看电影的感觉。能将肮脏恶心的市井场面拍的那么美,音乐剪辑表演都不容忽视。缓慢晃动的镜头,河边青草地的舞蹈,静默的眼泪,呕吐,绿色骷髅酒,暗道里的蛛网,河里的鱼,朱红铁栅,飘散的烟,蚂蚁和蛆的舞蹈,死老鼠。醉生梦死,何尝不是李鸿其一个人的写照
哎,像是用上个世纪的王家卫拍了段银河的故事,再借用一点上世纪台湾电影的小情绪调一下。有些思考,有些做作,很过时。
蚁猪蝇鼠蛛鱼蛆,斗宰飞死待跃食。群戏牛逼哄哄、表演敬业至极。
人生和梦幻想要和得不到
最后画面过于恶心,扣一星
伤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来饮了这杯蓝色酒,我眼中紧盯的只是骷髅杯而已。所有人都不正常系列,话说现在的华语片专拍不正常的人才能得奖。
我喜欢的那个张作骥他回来了!!!!
没一个正常人,全都有病,镜头晃得头疼
你硕哥是有点牛逼,直弯两开花
先不说影片质量。光是无处不渗透出的黑暗和绝望就必须差评,也请不要给这部电影扣上“同性”的帽子,它的立意仅仅在于湮灭希望,这类电影其实不看也罢!
不适
2018.1.14 郎园
基情那部分一看就是恐同患者拍的
2.5;刻意又做作,各方强情节堆砌得过犹不及;醉生梦死是逃生的手段,是混沌的开始或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