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上的摩西》不管是从悬疑还是文艺角度,都有更好的改编方式,可惜本剧选了最差的一种,小说式叙事。
这个剧从第二集命案开始看,再看第一集人物前史,完全不影响。
偏偏导演遵循原著,在第一集不断切换人物视角把故事弄的支离破碎。
他还没有按原著按人物分章节拍,这对叙事来说是最致命的,您第一集想让我看谁?
一会儿庄德树视角,一会儿庄树妈视角,一会儿女孩视角,一会庄树视角…最离谱的还有一个实习记者视角…想要制造观众上帝视角,却制造了一堆混乱用影像展现小说中的感性和诗意,本来就是很冒险的做法,还用了小说这种碎片的表达方式讲故事,看的人如鲠在喉,根本不想关心剧中人物命运,有这个时间不如去读一遍小说。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观众很浮躁,但依然有人愿意看文艺片。
这部剧最功利的地方是把它放在迷雾剧场,而不是文艺频道。
更功利的做法是悬疑文艺都想要,结果两张皮,文艺不是不讲究叙事,反而文艺片的叙事比类型片更讲究。
大家举的例子最典型的就是白日焰火,不管文艺还是悬疑都属上乘,不爱看文艺片的也会被吸引这部剧的表演在刻意追求生活化,但看起来真的很刻意和做作,小女孩的表演拿腔拿调,远不如小庄树那么松弛,专业和非专业演员的混搭也没找好这之间的平衡,表演上也很割裂。
这剧实在太特别了,尤其是在当下的大环境中。
但想到是张大磊,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可能世界上只有张大磊能这样拍、拍一个这样的“故事”。
面对这部剧,初看时的错愕慢慢被沉浸的氛围所打动。
边看边想,没想出个所以然,也写不出个所以然;又没抢上资料馆六集连放+影后座谈的票,pity!
不过之前对原著毫无兴趣,但看完剧的好感可以支撑着去看原小说。
三种错愕很大程度上,最初吸引我看下去的恰恰是这种“错愕”,这错愕大致来自于三部分。
停顿它常常跟着主人公游荡,然后把镜头停在人离开后的景物上。
比如——小树骑车路过村头,镜头长久的定在白杨树下的小路和破败篱笆上;比如庄树难得陪爸妈跟老同事吃完饭,庄德增独自走过烧过一团火的街道,镜头留在那团火焰上。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显然,它没有叙事的功能,似乎也很少主题、情绪上的“凝视”。
它迫使你停下来去仔细观察镜头中的一切,回忆刚刚发生的种种,怀疑自己有否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就是这样的时刻,镜头所凝视的景物自身站了出来——它往往只是破败却有浓重生活色彩的、似曾相识而极平淡的街景——它不参与叙事,却提供了可以容纳一切故事、情绪的空间。
我们都曾身处、遭遇、回顾并深切体验过这样的空间。
很奇怪,对这部剧最初的感动就来自于这些漫无目的的街景,随着那团火焰兀自跳动,什么也不想,却渐渐沉没在一种氛围中。
尽管,我们知道这样的停顿是刻意的引导。
“反叙事”准确的说,是对惯常的叙事模式中存在的期待,在这里被纷纷打破——不会出现你期待/预料中的转机。
说穿了,就是在具体场次之间、具体镜头之间并不是按照惯常的叙事套路来连接。
比如——庄德增一家人喝酒唱歌后,董子健相送父亲回去,父亲赶他走,烤了烤火,继续前行。
这里似乎有事发生(期待),但最终啥事没有。
海清大清早说要出去走走,下一场是公交车上睡不醒的董子健和师傅,镜头定格在师傅盯着前方,漫长而“无意义”。
按照惯常的叙事,这里应该会遇到海清?
或者别的什么事情。
但也什么都没发生。
赵小东跟庄树在诊所门口看一帮老头老太打牌,漫长琐碎。
这样的错愕来自于潜意识里认为每一场戏都会有它的目的、功能,甚至多种功能。
这样宝贵的闲笔似乎太过奢侈。
不敢相信的是,整部剧似乎就是由这些闲笔构成的。
当然可以有各种分析说这不是闲笔。
也有些饶有兴味的段落:赵小东第一次重回“哈勒布特”时,几个杀马特coser促销员到处跑着给人送传单搞美发;后来再去时,换成了大喇叭广播的其他店促销。
几年就过去了。
我不知道怎么评论这样的段落,几乎在剧本里也不敢写这样的段落,它反一切现在的戏剧套路,但又深深触动我心。
正常生活中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往往是反戏剧性的,在戏剧真实和现实真实里,这部剧似乎给了另一些出路。
比如——赵小东去看望蒋不凡的妈妈,妈妈客气热络,没有一点点戏剧化的大悲大喜;董子健听到小四川说到“小斐”时,甚至身体都毫无变化,只是过了会儿才不大合时宜的说了句“李斐?
”;小树跟小斐重遇的那个夜晚,小树请小斐吃完炸串,跑向公交汽车;独自走回来时,他沉浸在走路里、沉浸在整理衣服的细节中,一眼也没抬头看自行车和其他什么——这一段简直太好了。
这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正常到几乎没有表演痕迹,尤其是那些偶尔出场的貌似群演的角色。
两种沉浸错愕让人注意到这部剧的不同,但真正被深切感动的还是“沉浸式的氛围”,对我来说,大概也来自两点。
人物的沉浸抛弃了全景视角,抛弃了完整性的交代,在跨越十几年的故事里,人物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生活中——他不为电视前的观众而生活,他们在为自己而生活,不向任何人解释。
这几乎是种柏格森式的“绵延”在人物身上的体现。
“人”像层层荡开的波纹,时代的烙印、过往生命经验的痕迹、他的性格、周围的话语,一切的一切包围着他,互相交织渗透,绵延进人的生命里。
像一个层次分明的谜,波澜不惊地走来走去。
时代氛围的沉浸这应该无需赘言,大概是所有观众的第一感受。
城市的风貌、人情、语言方式共同烘托的时代变幻感落到十分具体的人物、情景和细节中,被一个细节击中后,会接受所有海量的细节。
看这部剧时常常会想到小时候,但想到的也不是具体的某个事情某个人,大概也是一种想象中的情绪,一段惘然。
但我记得小时候治安确实比较差,二年级时每天上学路过的村口就有出租车司机被害,大清早看到他背上插了把剪刀,躺在没过脚踝的麦苗里。
它跟《狂飙》差不多同时期播出,在某种维度上,两部剧或许能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互补。
它是大叙事的《狂飙》里没有展开的那部分。
坏人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运气,好人也没有那么坚定的追求和毅力,大家吃吃喝喝,别无话说。
最近这段时间,电影电视剧都支棱起来了。
很多人可能还不知道,就在《狂飙》一路狂飙刀刀致命的同时,迷雾剧场也终于不再拉胯,上线了一部非常“好看”的悬疑剧,咱们今天就来聊一聊——《平原上的摩西》
剧集改编自双雪涛的同名小说,此前小说曾被改编成电影,没错,就是周冬雨和刘昊然主演的那部。
奈何,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电影的上映之路颇为波折,改名成了《平原上的火焰》不说,到现在也没能与观众见面,反倒是这部较晚拍摄的剧集率先登场了。
该剧由拍摄过《八月》《下午过去了一半》的青年导演张大磊执导,董子健、海清、邱天、董宝石等人主演,一共只有6集。
在第73届柏林国际电影节,它成功入围剧集单元,成为史上首部入围国际A类电影节的华语剧集。
剧集所讲述的故事十分简单,我先概括性和大家说一说好了。
海清饰演的女主名叫傅东心,是一个文艺青年,上世纪80年代,她在相亲中结识了由董宝石饰演的庄德增,当地卷烟厂供销科的科长。
虽然庄德增是个糙人,两人算不上什么情投意合,但还是很快就结婚了。
傅东心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我平时爱看看书,画画画,不喜欢被人打扰,只要你不嫌我胡思乱想,我们就能一起过。
一晃几年过去了,两人的儿子庄树已经小学三年级。
夫妻俩的生活可以用死气沉沉来形容,你根本看不出傅东心有多爱庄德增,两人交流非常少。
而同样的,对于庄树,傅东心似乎也不怎么上心。
庄树总是调皮捣蛋,但傅东心也几乎懒得教育,那种感觉,仿佛庄树就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完全没有母子间的亲切感。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邻居李守廉独自抚养的女儿李斐,倒是颇受傅东心喜爱,被她收为了徒弟。
原因无他,李斐聪明早慧,是个颇有灵气的小女孩,爱吹笛,喜欢划火柴看火,与傅东心有那么一点灵魂相投的意思。
转眼来到1996年,适逢国企改制,庄德增抓住了机遇,承包旧厂赚了不少钱,而李守廉则下岗失业,开始为生计奔波劳碌,生活非常艰难。
有一天,因为看到卖茶叶蛋的被欺负,李守廉没忍住打抱不平,得罪了那帮人,父女俩由此选择了搬家。
而同样是在这段时间,当地还发生了两起命案,包括啤酒厂厂长和妻子在家惨遭杀害,出租车司机被劫杀烧车,一时间人心惶惶。
警方分析,两起案件的凶器相同,致死方式相同,足迹也吻合,应该是由同一人所为。
于是,为了抓到凶手,警察蒋不凡决定伪装成出租车司机,寻找嫌疑人。
几个月后,因为一场足球赛,庄树与李斐重逢,两人约定平安夜到郊外玉米地放烟火。
那天晚上,为了赴约,李斐便假装生病,装了一罐汽油在包里,让李守廉打车带着自己去诊所。
没承想,司机正是蒋不凡假扮的,因为闻到了车上的汽油味怀疑起李守廉,他还与李守廉发生争执。
最后的结果是,蒋不凡死亡,车上的李斐遭遇车祸而残疾,李守廉则带着她开始逃亡。
打那以后很多年内,庄树都没能再与李斐相见。
时间来到1999年,未能考上高中的庄树因为一次打架斗殴,认识了一个非常好的辅警。
后来,这个辅警遭人报复而牺牲。
这给庄树带来了极大的触动,令他终于想清楚要干什么,他决定考警校,当警察,从此干点对自己和别人都有意义的事。
2003年,庄树顺利从警校毕业,加入了刑警队,跟着老警察赵小东查案。
在这个过程中,赵小东总是会问罪犯同一个问题,1996年的平安夜你在哪儿,目的是找到杀害蒋不凡的凶手。
然而,每一次他所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直到2007年,两名城管被杀害,其中一名的尸体上,发现了蒋不凡当年丢失的枪里的子弹,一切才终于有了点眉目。
原来,李守廉的确是枪杀城管案、蒋不凡案的真凶,但杀害啤酒厂厂长夫妇和其他出租车司机的,则是一个名叫赵庆革的人。
在剧集的结尾,庄树终于在湖上见到了李斐。
两人回忆着过往,李斐讲述了当年平安夜发生的一切,激动之处,她掏出一把枪,对准了庄树。
哪知道,就在庄树掏出一张幼时共同记忆里的平原烟盒,试图安慰李斐的时候,湖畔那边,警察的一枪击中了李斐,那里还有被按在地上的李守廉。
一切的一切,就如此悲剧地结束了。
6集看下来,我必须得说一句,这部《平原上的摩西》是部非常挑人的剧。
如果你喜欢悬疑刺激,想要看快节奏的剪辑、大尺度大特写的画面、层层反转的烧脑剧情,那么它或许无法满足你。
整部剧中,中景远景居多,你看不到任何一点暴力血腥的镜头,所有冲突与杀人的过程,都在画面之外,冰冷沉重,提供不了一丝的快感。
不夸张的说,哪怕二倍速看下去,你都有可能看得困到不行。
相反,如果你看过《八月》,喜欢张大磊对90年代的记忆重现,被他的视听风格所打动,那么这部《平原上的摩西》应该非常适合你。
整部剧集的叙事节奏非常缓慢,其重点也并不是推理追凶,剧中的案件本身是工具性的存在,它的本质是勾勒起旧时代的线索。
于我而言,剧集给我最深的印象,是对旧时代的高度还原。
这种还原,主要表现为两个层面。
一个是对物件、器具的全面再现,一个是对日常生活不厌其烦地细节呈现。
柜子上的暖壶,电视上播的节目,满大街的二八大杠顿,歌舞厅里沉醉的人群,校园里的广播,工厂里的食堂……
如此种种,通过大量的长镜头和空镜头,以及充满诗意与纪实性的运镜处理,剧集不仅仅唤醒了我们曾经的记忆,更把我们带回到了那个时代,非常具有沉浸感。
而平静内敛之下,剧集所传递出的是一曲哀伤沉重的悲歌,关乎时代,更关乎在时代里沉浮的那些被遮蔽的个体。
在国企改制之前,人们以厂为家,生活在厂子分配的房子里,人与人之间没有变得像今天这样原子化,彼此充满着人情味。
虽然相对贫瘠,但有一种安稳的幸福。
然而,当国企改制到来,也许有人像庄德增一样把握了时机,获得了财富,但更多的人则是李守廉那般下岗失业,成为了改革中的代价。
生活的艰难,社会的不公,以及不怎么好的治安环境,让很多人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李守廉是,赵庆革也是。
你能想象吗?
赵庆革杀了那些个出租车司机,其实没抢到多少钱,不过是50块钱+一把梳子。
这性价比,在今天看来,属实是有点过于低了,但在那个年代,却是时有发生的事。
同样成为时代代价的,其实还有傅东心。
她的爸爸曾经是名教授,后来在特殊的年月里遭到批斗,那时庄德增正年少,他不仅打聋了傅东心的爸爸,还令傅东心的叔叔丧了命。
傅东心对他的疏远,或许有精神层面的差异,更重要的原因,还包括得知了庄德增曾经的恶行。
这一点,或许也是她不怎么看重庄树的缘由所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从小淘气打架的庄树,就如同是庄德增的翻版。
所以,剧集临近尾声之时,傅东心做了一个决定,与庄德增从多年的分居,走向彻底的离婚。
讲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剧集对于小说的改编。
或许是因为审查之类的顾及,剧集对于不少重要信息都没有明说,如果没看过小说,你可能甚至有点不太理解。
就比如,庄德增在疯狂年代打人这件事。
剧中的处理,就只有傅东心与李守廉的一段对话,当时李守廉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些年,有几个人知道自己在做啥呢!
同样的,李守廉为卖茶叶打抱不平的事,小说中明确写着,来找事的是一些穿着制服的人,可在剧中却给省略了。
如此种种的操作,就让剧集成为了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对于非原著粉来说,多少有些不太友好。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改编,我也有点想法。
小说的结尾,是开放式的,并没有说李斐中枪,原文是“烟盒在水上漂着,上面那层塑料在阳光底下泛着光芒,北方午后的微风吹着她,向着岸边走去”。
就我个人而言,比起笃定的悲痛的结局,我还是更喜欢原著的处理一些。
事实上,剧集对原著最大的颠覆,其实是叙事视角。
原著所采取的,是多视点人物写作手法,通过每个人物的内心独白,来串联起整个故事的前后始末。
而剧集中,或许是影视化的表达逻辑,进行了一翻梳理,以时间线来进行展开。
这本身并没有问题。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由于重点总在不同人物间转移,涉及到的人物又很多,就难免导致观看的过程中有点无法聚焦,同样增加了观剧的门槛。
必须承认,剧中种种作者化的呈现,在快节奏的今天是一种难得的勇敢,非常值得鼓励。
但本着对小伙伴们负责的心态,我仍然要提醒一句,如果你想看的是类型化的剧集,那么这剧真的满足不了。
作品有高低,喜欢无对错。
我的态度其实很简单,无论商业的还是艺术的,只要是在努力出精品,而不是圈钱糊弄人,那么不管什么风格的作品,我们都应该予以支持,让大家都有进步和发展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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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图片来自网络编辑:沼泽
“摩西带领希伯来人经过红海的时候,神使海水分开,露出一片干地,海水在他们的左右做了墙壁,希伯来人渡海如履平地” ——《圣经•出埃及记》《平原上的摩西》里刻画了两种人,一种是被历史的车轮碾压过的人,另一种是站在车轮上走向新时代的人。
很明显傅东心和李斐属于前者。
比起傅东心和庄树的母子关系,傅东心和李斐则更像是一对母女。
李斐很像是傅东心的翻版,她们对书本和艺术有着同样的热爱,但是,也有着同样“悲苦”的童年。
在最新播出的一集里,傅东心陪着姐姐去市场买菜,经过一家照相馆时,菜从自行车上掉了下来,傅东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泪流不止,其实仔细看就能发现,照相馆玻璃门的右下角挂着的正是李斐的婚纱照。
傅东心为何流泪我不得而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编剧在此处这样安排,是不是代表了傅东心和李斐一样都拥有不幸的“婚姻”。
老实说,傅东心的婚姻在外人眼中已经非常美满了,丈夫对她好,包容她所有情绪爱好,也不需要为物质生活发愁,还有一个优秀的儿子,但就是这样看起来如此完美的丈夫却成为导致她童年生活不幸的始作俑者之一;李斐也有着类似的遭遇,孙天博看起来是一个完美的另一半人选,他贴心照顾李斐,帮助他们掩盖当年的真相,带她跟李爸爸离开这座城市,但是他与李斐在观念上的差距也使他在不经意间伤害了李斐,他为了躲避罚款,强迫李斐向别人展示自己的假肢博取同情,他看不到李斐的抗拒么?
他能看到,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
李斐和傅东心都选择了那个在正确时间出现的合适的人,但是她们的生活却依旧充满了阴差阳错的悲剧和遗憾,反过来再想想傅东心在经过照相馆时为何哭泣,大概是她希望李斐能够做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高山大海都能为她让路,遗憾的是,最终神还是把海水合并起来,淹没了她们和千千万万像她们一样的人。
她们在荆棘燃烧的火焰中仰望神明,神明却只能流下怜悯的泪水。
第一次看到一个导演,将一个“爱无能”和“智性恋”表达的如此完美。
我之所以明白,是因为我就是傅东心,她所有的表现,想法,行动,几乎和我一模一样。
有一点不同的就是,我知道自己不需要结婚,更不需要孩子,所以我是不婚主义。
而傅东心年轻的时候并不知道,所以她结婚了,这是时代差异所导致的。
现实中智性恋就那么难以理解吗?
那个年代如果不结婚、单身,会被很多人说闲话。
所以傅东心选择了一个基本不怎么管她的庄德增。
这样她就可以保持她的“自我”,她的“个性”,不需要去融入她认为无法融入的社会当中。
看傅东心的姐姐就知道她家其实观念还是很保守的那种,所以大概率她爸她姐都不能就接受她一个人不结婚。
而她生活的也是个小地方,身边的人大部分可能都没有文化或者文化层次很低,所以她找不到知心的人。
一个人在精神世界非常丰富的话,在现实世界所需要的心灵依靠就很少。
所以年轻时的傅东心觉得只要找一个名义上的“老公”,生一个“孩子”,在表面上看上去是一个正常女人之后,她就可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年轻的她没有体会过婚姻,所以她不知道其实她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伴侣和后代。
在庄树考警校之前,跟傅东心吃早饭的时候有过一段对话,讨论什么生命的意义的。
其实当时傅东心听了庄树的话有些迟疑,在想要不要很“文艺”的长篇大论的去回复儿子,但当庄树和父亲说了话之后,傅东心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因为已经接触到一定量的文学作品的儿子,都没能理解她这个妈整天在想的东西,她感觉到了孤单和绝望。
而在庄树读警校离家以后,她发现她是的确不需要庄德增,话不投机半句多,也不想面对这个人,所以她回了娘家。
同样她也不想和娘家人说话,所以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天天看书。
中年的傅东心也许明白了,她其实根本不需要丈夫和儿子,她需要的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所以她曾经试图培养出这样一个自己,那就是小斐。
小斐也的确受到了傅东心不小的影响,但因为童年的遭遇,她和傅东心还是不一样的。
--补充1:傅东心无法感受到庄德增对她的“爱”,不是不想感受,是不能感受。
别用一般人的爱恨情仇去看待傅东心这样一个人物。
在她知道真相之前,其实她就已经后悔和庄德增的婚姻了。
那种周围人都说庄德增好,而她自己却感受不到庄德增的任何好的情境,对于傅东心来说是非常痛苦的。
她会陷入怀疑和自我怀疑当中。
的确她能理解为什么在别人眼里,她是幸福的。
因为按照社会上大部分人的追求,她的确很幸福。
但她从始至终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傅东心这样一个内向的人,能主动提出让小斐当她徒弟,目的就是培养一个和她一样的人,这样她的日子能有点生机。
而她知道小斐要走了的时候,她肯定每天都会思考日后苦闷的日子,以至于她后来会去撺掇李守廉,希望他可以“指认”或者说去指责庄德增是伤害她父亲的人,这样她就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成为“受害者”。
让社会上其他人,还有庄德增一直对她内疚。
这样她就可以在身边人“老庄是个好人”的舆论里面翻身,让自己成为那个被可怜的人。
这种身边人对傅东心的可怜,傅东心会转化为一种“关注”,一种“爱”。
傅东心其实是个爱无能,又或者说是个智性恋者。
她只能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庄德增对她其实是“爱”的。
但她自己又无法感受到那种“爱”,所以她活得是非常痛苦的。
从傅东心和庄德增签离婚协议书那场戏,就可以看出来。
其实姐姐、姐夫更在意庄德增这个家人,而不是傅东心。
所以从傅东心嫁给庄德增的那一刻起,在她看来,她不是多了一个家人,而是失去了所有家人。
她觉得,她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至于大葱翻了,傅东心哭了这一幕。
我仔细的看过,傅东心根本没有看到小斐的结婚照,她就是觉得自己过得非常委屈,没有人理解她,懂她,所以她哭了。
当时她姐姐对她的形容是,自从小时候摔了一跤之后,傅东心就懵了。
是因为傅东心根本没有办法像正常人那样感受喜怒哀乐。
她的悲喜,和大部分人不同。
简单地说就是她自己有一个频道,其他人是另外一个频道,而小斐却是能收到傅东心那个频道的人,所以傅东心才那么想要把小斐留在自己的身边。
要知道从来不社交的傅东心为了留住小斐能在深更半夜去李守廉家给钱,这一方面说明了小斐在她心中的重要程度,另一方面也证明了她已经大致明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她想借此彻底摆脱庄德增和庄树。
我怀疑,她去送钱有一定程度上妄想过让李守廉把小斐托付给自己养。
-补充2:小斐和树在湖上的谈话。
树见到小斐就说明了来意,说小斐的爸是杀人犯。
而小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是慌了,她以为树是有证据了才这样说,她当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于是她问了一句:“傅老师呢?
”这时候她其实是在想,如果傅东心遇到现在的情况,她会怎么做。
所以小斐对傅东心是无条件的服从和信任的,她甚至觉得,傅东心说的话是真理。
(这里也可以理解成,其实傅东心和小斐,本质上是同一个人,只是作者将她们写成两个人,刻画这个人不同的一面。
)当小斐让树把水分开的时候,树回了一句:“这怎么分开?
”小斐说(可能不是原话,大概的意思):“傅老师说,如果一个人心是从诚的,就可以把水分开。
”(这个好像是摩西的故事)结果小树说了一句:“我妈的话你小时候信,怎么长大了还信呢?”从这里可以看出,树可能觉得他妈说的很多话都是废话、浑话,甚至觉得的他妈可能脑子有病。
听到这句话我都想哭,我觉得傅东心真的好惨。
这里我想象了一下,觉得在日常生活中,树可能真的在傅东心面前说过她是个神经病这样的话。
庄德增小学文化,所以他会认为自己是因为文化程度低,才听不懂傅东心的话,他的姿态在傅东心面前永远放得很低。
当然这和他伤害过傅爸也有关系。
但树不一样,他接受过教育,算是一个文化人,剧中树82年出生,03年警校毕业,按照年龄应该是大专或者大学本科毕业。
在那个年代也算是文化人了,但他还是不理解母亲每天说的那些书里的话,所以他觉得他妈可能脑子有病,这也是树与傅东心不亲近的原因之一。
如题,没有儿童时期的小孩儿演的自然。
董子健意图刻画一个不羁放纵的混混形象,但是一切都太表象,甚至有点神经质的演法。
小树小时候的顽劣里带着点小聪明,深情流露自然,带着孩子的天真,还怪可爱的。
长大经过董子健演绎之后,我眼前一黑,脖子前伸、走路颤颤颠颠、双手插袋、被关看守所时下颌前伸的对警察的夸张表情,一切的表演素材可能来自香港早期电影里的街头低级混混,无法入眼,看到甚至有些尴尬😅
平原上的摩西 (2023)7.62023 / 中国大陆 / 剧情 悬疑 犯罪 / 张大磊 / 董子健 海清
1、翻译翻译啥叫“时代”?
剧里“母女”两代女性角色分别被摧残的命运,是映照两个时代的主线,傅东心和小斐之间也是互相映照,傅东心看到小斐的时候也是看到了她自己。
傅东心:父亲早年是哲学系教授,自己又从小热爱文艺,父亲经历六七十年代的那些事情,原本好好的知识分子家庭瞬间崩塌,迫于现实嫁给老庄(在湖上相亲时“我不嫌你糙,你不要嫌我细”,尽管老庄还蛮不错的),后来又得知丈夫老庄在小时候是批打自己父亲的其中一个,内心一直无法跟这个事和解(她的内心其实不够强大到足以消化掉这个时代带来的创伤,但也无可厚非),她跟老李诉说这事,就像老李说的“都过去了,那个时候谁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干嘛呢”,这是老庄的错吗?
李斐:工人家庭出身,出生后失去妈妈,成绩优秀,热爱音乐,傅东心点亮(又或者说是彼此点亮,自划开一根火柴始)了她的童年(无论是在原本缺失的母爱上还是文艺上),中考考入重点班,家里父亲工作又遭遇突然的崩塌,平安夜老李跟蒋队的一场误会(仔细想其实不单纯是一场误会,后面再说),父女俩此后隐姓埋名“苟活”,看到剧中刻画的天使一般的小女孩的人生自此“熄灭”。
树妈遭受的苦难都是过去的事,只能从小斐的成长上看到时代给个体带来的一切。
小斐的婚姻就像树妈的一样,不情愿,又无奈,没能逃出时代给他们的宿命,很不幸。
树妈最后也许可以算是逃出了吧?
从另一种角度看,小斐对小树掏出枪的那一刻,也是一种对自己的解脱。
2、啥叫“导演为啥非要把目光盯着那些过去的事”?
一代人的创伤懂不懂?
又一代人的创伤懂不懂?
这三年的经历还不懂?
更该问的是你为何遗忘,而不是人家为啥老拍那个。
想插入《贾想》里的一段话,问:“……生活本身已经够灰头土脸的了,为什么我们进影院还要看那些灰暗的生活呢?
电影不就是梦吗?
”贾樟柯答:如果我们在这个问题上还有疑问的话,那基本上是取消了文化的作用、艺术的作用。
为什么人类文化的主体、艺术的主体是悲剧?为什么人类需要悲剧?这些基本的问题,还需要我回答吗?我特别喜欢刘恒的一句话,他在谈到鲁迅时说,鲁迅文章里面无边的黑暗,照亮了我们的黑暗。
艺术的功能就在于,它告诉我们,有些既成的事实是错的我们之所以通过影片,继续面对那些我们不愉快的既成事实,是因为我们要改变,我们要变得更幸福、更自由。
就像我在威尼斯所讲的,直到今天,电影都是我寻找自由的一种方法,也是中国人寻找自由的一种方法。
而无限的娱乐背后是什么呢?说白了,娱乐是无害的,这个社会鼓励娱乐,我们的体制也鼓励娱乐。
3、这个剧就没打算当悬疑剧拍把老李杀蒋队的事实早就丢在观众面前了,剩下的只是一些细枝末节的情节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把过程用镜头更好的叙述出来,以及造成这些看似是误会的悲剧,背后更深层的原因。
很多打斗的场面都故意没有呈现,无论是最早的啤酒厂案还是出租车案,甚至连紧张的氛围一点都没有渲染哈哈哈。
老李跟蒋队的打斗也是消失在黑夜里,只剩画外音。
甚至连小树逃课打群架,镜头都是从小卖店拍街上追赶、从胡同里拍街道上的追赶、从主街拍被遮挡的后面的打斗,各种定置镜头,各种机位,人群反复出画入画,但一直没有暴力镜头哈哈哈就是故意不拍给你们看。
4、啥叫这个导演太炫技,镜头太“装逼”?
借用之前看到陈丹青的一句话(B站上能搜到视频):艺术就是装逼,我从小就装逼,只不过装成了。
5、我觉得最牛B的一个镜头(真的是被这个导演装到了我槽)镜头从屋内从窗外看,这时候小树推开小斐家大门,镜头缓慢后拉左移,小树右侧入画,镜头随小树左移,空间环境变成远近不同的四片墙,小树继续向左走出画,定置镜头,小树再次向右入画,走到离镜头和墙更远的屋子里面寻找(这里显然不是找人,是一种艺术表达),再次出画入画找到一盒火柴(树妈起初因为看到小斐划起的一根火柴认定她……以及车内燃起的火、小斐想平安夜约小树放焰火),小树划起一支火柴,又用力的吹灭(小树内心寄托的幻灭),此时悠扬的背景音乐想起,镜头再次切到从屋内望向窗外,一群学生在打乒乓球,镜头后拉出现一叠磁带,继续后拉看到音箱(背景音乐是从音箱放出的),继续后拉右移音乐老师眼神凝望窗外(刚才的视角变成了音乐老师的主观视角,空间上从小斐家过渡到教室),起身左走念起诗,镜头跟随左移,展现出一帮中学生在上课(暑假-初中时间上的过渡),教室后面出现一行标语“领悟音乐的人能从一切世俗的烦恼中超脱出来——贝多芬”(这行标语显然是有意为之,这是傅东心的烦恼,也是小斐的烦恼,傅东心跟小斐分别的时候送她的那句追随自我内心的话,其实是希望她能超脱出来,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辙,后来傅东心买葱时突然失声痛哭,从背景小斐的结婚照也是映照了这一点覆辙,而且剧的英文翻译“way try to change me now”),镜头继续右移前推,看到原来小斐也在上课,心事重重得望向窗外(已然考入重点班,小孩子的心事更可能是因为父亲失业,也可能是想树妈,想小树…音乐老师念的那段诗跟她的命运其实也有一定关联),镜头移向小斐视角下的窗外,一帮学生在踢足球,镜头后拉左移空间过渡到了操场上,左移出现小树(把小树在时间上跨越到了中学),小斐左侧入镜,是在下课后(又一次时间上的过渡)偶遇小树(同时交待了小斐已然考入重点班)。
尤其小树划火柴的那一段,是我目前为止看过的最叼的国产镜头,没有之一。
简单回忆一些让我印象很深的镜头:老庄在舞厅看到那个独自跳舞的中年男人,其实是看到的他自己,尤其是借由镜子(好像是拉康的一个理论)里完成的那段长镜头。
老庄和树妈婚礼上的两个镜头,一段是老庄热热闹闹敬完酒之后,工友起兴助唱(是一首反映新婚少女心情的歌),镜头跟随老庄左移到没有其他人的位置,他猛闷几口米饭,表情有点惆怅,背后是一个大大的“囍”字,一下子把新郎的内心细腻的展现了出来。
饭店门口送树姥爷的定置长镜头,送完之后,老庄喝多了滑倒已经最后剩树妈一个人在门口外站了一会儿,把树妈内心状态细腻的展现了出来,背后同样是一个大大的“囍”字。
结尾小斐死掉后,平原烟纸盒掉到湖面上,那个镜头真的好美,随后镜头缓慢上移随湖水把时间过渡到中考完的夏天,小斐人生中最绚丽最明亮的那一天的时光,啊。
6、老李-李守廉剧情设定一定要在热热闹闹的厂运动会的举行过程中突然厂长喊停,宣布大家被自由职业了,厂长宣读通知的时候,热闹的场面瞬间凝固住,画面前后对比很强烈。
这个情节设定本身就很符合特色又很艺术,凡事要都搞得热火朝天-突然掉转方向,嘿嘿。
老李走进画面,推起自行车果断就骑走了(我还以为会设计一个在凝固的场面里,老李骑着自行车兜个大圈再左侧出画的镜头呢,类似《雾中风景》里面下雪天所有人仿佛凝固,姐弟俩跑掉的镜头,那个镜头给我感觉是表达一种人性的回归,其实老李骑自行车的这个动作设计,已经就是在表达个体愤怒了:X你犸),也多次暗示了老李必然是要被下岗的,干这种不给厂长面子的事,肯定第一个走的也是他啊。
中考时家长校门外聊天老庄直接说他“李一手”,应该是手艺精湛(盲猜没准还有点清高孤傲人缘不好),“谁下岗也不会轮到你”,这种情节暗示的话反而交待了他很大概率逃不过的。
老李平安夜那晚之前不见得就真得干净(这点纯属我个人臆测了)小斐骗老李说自己生病想去诊所,为了想再从诊所溜到跟小树约定的公交站,怀里藏着的汽油是为了给小树放焰火,也因此被蒋队闻到味道引起了蒋队的怀疑,于是有了后续更糟糕的事情,抛开两个小孩子间故事的导火索,老李被蒋队查的时候是非常心虚!
这一点是铁板钉钉(除非蒋队掏枪前没有亮明自己刑警身份?
应该不会吧),我觉得老李很可能在此之前就做过一些违法的事(动机可能是为了给小斐交学费?
),尽管他出于面子树妈给他钱他都不要。
而且在平安夜这起事件之后,老李又干过几次杀人的事(虽然这样用后来的老李否定那晚的老李有些不公平)。
总而言之,我觉得蒋队和老李那晚不见得完全是一场误会,人性是复杂的。
7、一些槽点湖水小树和小斐会面的那场戏拍的很烂,两个演员的水准真的太有限了。
小斐掏枪动作非得要设计在镜头里吗?
然后小树举起了双手,船的方向明明不是朝向小斐的,然后下一秒镜头小树的船都撞到小斐的船了,这什么鬼?
先给一个小树往前划的镜头,接小树看到镜头外小斐的反映,接小斐拿枪对准小树的场面不行吗…还有小树的船速度不要动的那么奇怪好不好,明显的镜头以外的外力在很不均匀的干预,很尴尬。
这一段湖面结尾的也太草率,可能双雪涛那一段的文字的情感实在不好转换成影像(看了一下原著结尾:我把手伸进怀里,绕过我的手枪,掏出我的烟。
那是我们的平原。
上面的她,十一二岁,笑着,没穿袜子,看着半空。
烟盒在水上漂着,上面那层塑料在阳光底下泛着光芒,北方午后的微风吹着她,向着岸边走去),本身对白就有点难以展现小树和小斐的感受,被那俩演员一演,啥也不是。
对于结局的猜测也变得有点没意思。
最后,少看文艺片,看看剧里树妈和小斐就是最好的例子。
少拍文艺片,看看这个烂评分。
文艺片害人啊。
但愿那些小文青儿能借助文艺从一切世俗的烦恼中超脱出来,“way try to change me now”哈哈哈
“我说,当时我们都是小孩子,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对吧。
她说,你长大了,很好。
这时她指了指挎包,说,这里面有一把手枪,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使。
我说,不会使我可以教你。
她说,小时候,傅老师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说,如果一个人心里的念足够诚的话,海水就会在你面前分开,让出一条干路,让你走过去。
不用海水,如果你能让这湖水分开,我就让你到我的船上来,跟你走。
我说,没有人可以。
她说,我就要这湖水分开。
我想了想,说,我不能把湖水分开,但是我能把这里变成平原,让你走过去。
”——《平原上的摩西》这是小说对庄树和李斐结局的描写,当年的他们十一二岁,纯真烂漫,谁也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
小时候顽劣叛逆的男孩儿最终长大变成了有担当的警察,而那个更受大人喜欢的爱读书的女孩儿却被折断了翅膀。
傅东心给李斐留下知识的期许,以及告诉她只要心是诚的心是真的,高山大海都会让路,可惜因为一些误会,给少女酿成了巨大的悲剧,在命运的安排下,那天晚上后她落下终身残疾,背上罪与罚的秘密,两人的人生从此背道而驰。
他是展翅的鹰,而她只能囿于哈勒布特街里的小诊所里。
96年平安夜的秘密,直到剧的最后一集才解密,这集真的能称得上最符合原著精神的一集。
庄树通过烟盒才拼凑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这个故事以傅东心庄德增湖中划船为开始,也以庄树李斐湖中划船为结局。
两声枪响响起的霎那,两人的故事也画上了句号。
玩火的人长成原地枯荣的树,以树为名者却如野火从不回头。
恶与罪,爱与承诺都会流传,我们永远不要相互遗忘。
(没看过原著,只对剧版的结局说说自己的理解。
喜欢这部剧,会买来原著去看。
)
平原上的摩西 (2023)7.62023 / 中国大陆 / 剧情 悬疑 犯罪 / 张大磊 / 董子健 海清1.庄树为什么说平安夜那天忘了没去?
可能就是单纯的赌气,和傅东心赌气,和小斐赌气。
首先是从小到大自己都是亲眼目睹着傅东心对小斐的上心和对自己包括自己家的冷漠。
其次再说的直接一点,庄树是直接从机场到公园的,在机场刚和傅东心分开,被傅东心的决然气得苦笑;到公园在湖上见到小斐,小斐也问傅老师在干嘛;当着小斐的面给傅东心打电话却无人应答,结合庄树从小就爱面子的性格(尤其是在李斐面前),庄树当时在船上肯定是不痛快的。
可能庄树见到李斐的目的就是为了确定真相,进而帮李斐洗脱罪名。
因为庄树是支持李守廉是凶手的,但他不乐意也不相信李斐也参与了当年的案子。
但没想到见到李斐之后上来就被弄得很没面子,庄树的那几句“没去忘了”其实听起来很像是小时候的赌气话,而见到小斐,像小时候那样赌气说话再正常不过了。
2.小斐为什么拿枪指着庄树?
小斐手里有枪不是原先计划好的,因为李父在警局门口发现枪被调包,一方面他知道女儿在帮自己减刑,因为那把枪可以证明李父杀了两个城管;另一方面他害怕女儿拿它做傻事,不论是对庄树还是对自己。
所以小斐拿枪指着庄树很明显不是她提前计划好的,庄树在赌气说自己没去,李斐何尝不是在赌气?
我的看法比较积极,我觉得剧版的结局讲述的故事应该是个美惨的爱情故事。
两个青梅竹马多年未见,相约在湖中划船相见。
两个人没有客套寒暄,而是依然聊着天,开着你像个土豆这样曾经的玩笑。
庄树想谈论案情,李斐却不愿再提;李斐只想变成小斐,和她的土豆小树聊天。
前戏中多次铺垫庄树的记忆力好,加上庄树看过日记,他不可能忘记平安夜去赴约;而小斐意识到小树在赌气,小斐也拿着枪跟他开玩笑,甚至开枪动作故意比划得有模有样。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相信她不会开枪,她还是他的关系最亲密的好朋友。
李斐的日记本里夹着平原烟盒,说明蒋不凡口袋里的烟就是李守廉给的(因为平原烟没有量产,但烟盒上画了小斐,只能是傅东心给李守廉的那两盒)。
李斐让庄树把水分开,庄树说“我不能把水分开”,换句话说,水分开是傅东心教你的,和我没关系,我不会这样做;“但我能把它变成平原”,换句话说,我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保护你,你别相信傅东心的,你相信我。
当庄树拿出本应该夹在日记本里的平原烟盒时,李斐一定感受到,暗潮汹涌的水已经被庄树变成了平原,他就是她平原上的摩西。
3.为什么设计李斐被赵小东射杀?
我的直观感受是,在这部剧中,导演好像有意无意的在放大赵小东的失败,或者说是无能。
这一点在他的师父蒋不凡死后表现得更为彻底。
蒋不凡是因为误会李守廉而被其错杀;赵小东同样是因为误会将李斐射杀;蒋不凡因为李斐怀里的汽油瓶的味道才误会的;赵小东因为李斐手里的枪才误会的;李斐怀里的汽油是为了给小树放焰火,变相的说是属于小树的汽油;李斐手里的枪是蒋不凡的枪,是因为庄树赌气说自己没去才举起来的枪;蒋不凡是赵小东的师父,赵小东是庄树的师父。
设计赵小东开枪,不言而喻。
4.对傅东心一角的一些理解:很明显,导演所表达的含义是,把傅东心刻画成不得志的文艺女青年,而李斐就是傅东心的希望。
只因为一个简单的划火柴,傅东心就将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李斐的身上,可见傅东心是多么的需要慰藉。
这种慰藉是庄德增和庄树都给不了的。
傅东心和她姐姐去菜市场买葱回来,她姐姐有一言没一语的说着童年的旧事,突然葱掉了一地,傅东心捂嘴去旁边流泪不止。
画面的后面摆的正是李斐和孙天博的结婚照。
后来全家团聚给傅东心过生日,愉快地许愿,老庄刚刚上头起来唱歌,傅东心笑着将离婚协议书递给老庄签字。
按照剧里这样的情节设计,傅东心大概是全剧结局最好的人之一,因为她最后真的摆脱了一切她认为的枷锁,提着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前往她自己的世界。
她摆脱了对丈夫的耿耿于怀,对自己青春逝去的耿耿于怀,对时代迫使她和李家分开的耿耿于怀,显然也有对丈夫和儿子的愧疚和矛盾。
美中不足的是,海清的演绎让傅东心看起来过于软弱无能,她最有力量的思想体现得不是很到位。
但也能理解,因为剧中开头、傅东心就说了红楼梦是伟大的作品,而她大概也会觉得自己有点像没有贾宝玉的林黛玉吧。
ps:这篇看的人这么多,我有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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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双雪涛粉丝以及《平原》的死忠粉,一听说《平原上的摩西》有剧版后,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第一时间选择了刷剧。
一天时间我刷完了这部只有六集的迷你剧,却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失望!
在说失望理由之前,首先要对一些剧中元素表示肯定。
场景上,够还原那个时代的风貌;情节上,也没有加太多狗血情节算是按着原著来拍。
最喜欢的镜头是赵小东远远地望着倒下的李斐,赵小东在远,李斐在近并且被虚化了,这个角度看,李斐就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飘飘荡荡来到人间又满负遗憾而去,甚至没有镜头可以聚焦。
其次,镜头缓缓移动至水下,再抬起时却变成了回忆,湖面上,没有三只漂泊无依的小船,只有一条豪华大船,坐着庄一家三口和小斐,而远处的呼喊则是老李在唤小斐回家。
不禁哀恸:上一帧,是老李在湖面那头看死去的小斐,发出绝望的号哭;下一帧,却是爱女心切的老李在唤小斐回家吃饭。
这一切的一切,只隔了一个镜头,却是庄李二家二十几年也没有办法偿还的缺憾。
我承认,作为一部迷你剧,它够剧情、够冲突、够悲剧,算得上一部好片子,但我觉得离原著还差很远。
双雪涛的小说确实很适合改编成电影,但改编成电影,总是没有纸质书的余韵悠长。
无意义地堆砌情节,只会不断消解原著的悲剧性。
以下是我觉得这部剧的败笔所在。
一、人物性格塑造的偏离 首先是傅东心。
在原著里,傅东心是文艺不是僵硬、是文静不是木讷、是优雅不是呆板。
之所以她对家庭如此疏远,是因为意外得知了自己丈夫杀过自己认识的一个叔叔,而且等儿子长大后,她发现儿子跟丈夫年轻时是如此相像——热血、冲动、偏激,在极端痛苦与矛盾下她选择了与家庭疏远。
但剧中显然没做好这一点,只知道自己丈夫打过人,就疏远了自己的儿子和丈夫。
和一位大妈走路时掉菜那一段可以堪称全剧最尬场面,傅东心呆呆地看着继而转过身哭泣,但不好意思,给观众的感受只是木讷、呆板,好像一具没有感情的木偶人一样。
其次是老李。
老李能代表一类社会群像,老实忠厚、朴实善良,却也很偏执。
善良到愿意为人赴汤蹈火,善良到因为一对母女受欺辱就杀了城管,善良到自己穷困潦倒还是花巨款捐助了孙氏诊所。
这样的人,天生就带有悲剧性,即“善良却无用的好人,甚至善良到可以危害社会”。
老李为什么会如此愿意帮助弱者,不惜杀很多人呢?
因为他的境遇。
读过原著的有人记得毛主席碑的那一段吗?
他几乎是很幽怨地对庄德增报出了毛主席下的工人群像,甚至带有嘲弄。
因为在他眼里,经历了下岗一系列世界,资本家和工人就是势不两立,资本家天生就是剥削穷苦人民,并且视穷人如泥土。
这使得原本善良的他又添了一层共情心理——尽其所能帮助弱者,跟他一样受到迫害的弱者,同时对强者抱有天生的敌视心态。
所以,老李杀人、捐助诊所也就都说得通了。
孙和李家,更多的是惺惺相惜、互相扶持的感觉,李斐与孙的感情也不是干柴烈火下孕育的爱情。
但本剧很明显没有提及这一段内容,只是通过一些家具的陈设让你觉得老李是社会底层人民,也没有提过老李杀过城管。
所以,老李的人物形象就略显单薄。
庄德增我放到主题里面了,因为他和主题直接相关。
二、主题悲剧与人性的消解 很明显,此类题材如果改编成电影电视剧,一般都会为了刻意迎合大众心理,而改编成纯粹的爱情片。
大家一看:“哇,典型的两小无猜题材,多么纯洁,多么be!
”过不了多久便会忘记。
但原著更多的是在讲“缺憾”,人生必备的一大常态,真正的悲剧是任何一个人也没有做错什么,每个人都做着自己正确的事,却导致了遗憾悲苦,让人心里的眼泪为之洪涌而出。
我重点想说的是庄德增这个人物,他跟主题直接相关。
青年时是红卫兵,激进偏执,符合那个时代荒诞而草菅人命的特征;中年后,随着时代环境的变化,他摇身一变成了厂长,并且是爱子爱妻、礼贤下士的好厂长,人人都对他竖大拇指。
我想,这不是庄德增回头是岸重新做人的结果,我打赌他甚至不会对红卫兵事件做出一点反思。
他性格的转变,只是因为时代变了。
他们是时代的“弄潮儿”,时代需要什么样的人,时代鼓励什么样的人,他们就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们难以界定庄德增的善恶,难以评判红卫兵的对错,只因为不同时代背景下,评判标准是不一样的,如果用今日的三观来评价1966年的他,一个受社会思潮影响很严重的人,那未免也太苛刻了些。
三、结尾之大大大大大败笔 原著粉都知道,《平原上的摩西》是个开放式结局。
但开放式结局也只有两种可能,电视剧的结局是什么意思?
倒有点庄树说谎的感觉。
其实不然,庄树并没有说谎,赵小东也没来;举枪的不是李斐,老李也没有晚到;愣头青的不是庄树,蛮横的也不是李斐。
看到电视剧结尾时,我真的有点伤心,在我心里的小树小斐,不该是这样的。
双雪涛的笔法被称为“汉子笔法”,因为其笔法流畅娴熟,而且不加过多形容词,也不掺入作者评论观点,有种漫不经心写闲笔的感觉。
二十年后的庄树和李斐,在经历那么多之后,应该都长大了,过去的执念也该放下,正所谓“哀而不伤”。
先看原著的对话: 她说,那天你去了吗?
我说,没有。
她说,是傅老师不让你去吗?
我说,不是。
我忘了。
她说,你干什么去了?
我想了想说,也忘了。
她点了点头。
庄树不是以前那个很zhou的小男孩,他不会在李斐说“如果你能把海水分开,我就跟你走”后,还笑嘻嘻地反问“这怎么变,你告诉我这怎么变”; 李斐不是以前那个喜欢缠着庄树的小女孩,她不会一遍又一遍地说“给我分开,给我分开”,也不会在听到庄树说他爽约后哭泣。
因为对她来说,那已经是过去的回忆,庄树赴约与否都不影响后续事件的发生,支撑她活下去的,也不是庄树对她是否留有感情,而只是为了活着而活。
被命运鞭笞、掌掴、无情嘲弄后,被无可奈何的悲痛打击过的人,怎么可能在跟故人久别重逢后,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呢。
所以,我认为如果电视剧以一家人坐船的回忆作结尾,那我觉得这部剧收束自如,让人回味无穷,但最后却拍了当年小树去赴约的场景,不禁令人语塞。
像庄树这般愣愣的小少年,怎么会懂得小斐感情的细腻呢?
他没有去,实在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事情。
原著的结尾是这样的: 我把手伸进怀里,绕过我的手枪,掏出我的烟。
那是我们的平原。
上面的她,十一二岁,笑着,没穿袜子,看着半空。
烟盒在水上漂着,上面那层塑料在阳光底下泛着光芒,北方午后的微风吹着她,向着岸边走去。
我想,双雪涛为什么最后选择以庄树视角作结尾,也许就是为了告诉读者,庄树不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他也跟我们一样,为此幕悲剧而触动,这也许能稍稍为文章带去一丝温暖。
但谁说得准呢?
迟来的释怀,迟到的真相,也许更将悲哀绵延千里。
双雪涛的文笔,拿《英国病人》里一句台词来说,“我一直很想结识一位能写长篇论著而少用形容词的作家”,双雪涛就是这样的作家,能于简单直爽的文字中,让你感受到深深的无力与悲伤,偏偏他的小说都是以灰色调为主,简直是虐人于无形之中。
综上述,《平原上的摩西》这部同名剧,对广大观众来说,绝对不算是一部烂片,入围柏林电影节也有它的长处。
但对于原著粉来讲,我无法苟同,宁愿活在原著带来的震撼精彩之中。
祝大家新年快乐。
傅东心作为妈妈可以活的不像妈妈 作为妻子可以活的不像妻子 剧里剧外的人都想绑住她 但最后她还是逃了出去 东心觉得小斐像自己 其实不像的 东心在抛弃 小斐在守护 最终两人都获得了自由 一个向生一个向死 只留下小树在空旷的黑夜里慌张哭泣
还原时代、刻画人物、推进剧情,感觉张大磊同一时间只能完成一项任务,但凡要两件事一起做他就得崩溃。演员状态不对,既不像身处于那个年代,又似乎忘记了如何“表演”。室内戏回声未免太大,感觉导演搭了一个看上去像样的壳,细节就得过且过吧。不见小说的颓丧、虚无与苍凉,拍摄方法也不允许,这一点见仁见智。
我觉得吧,拍的不好就要认,别看不下去就怨观众。说实话因为改成了呼市口音,群演和置景道具什么的很有亲切感,但是,老舅的东北口音太明显,海清也应该学一下春潮里内蒙西部口音文艺女青年的味儿,她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啊。然后,小孩儿们演的挺好,董子健演的不错,口音还是出戏。很多发音的细节都不多,那种硬要咬筋的呼普和包普的感觉完全不准。如果说这是个时代戏,只能能给一半的鼓励。但是,这是个悬疑啊!!!六集演完需要靠影评解读原著才能搞明白咋回事,这个就是没拍好啊!仨孩子,一个妈跑了,一个妈难产死了,一个妈一直在神游,喜欢给别人当妈,最后还是跑了。三个爹,都在认真当爹。突然觉得整个故事有点厌女和低估当地的文艺和文化性。爱看书爱音乐的有的是,哪儿至于那么的孤独。一种悬浮的傲慢
2.0 / 荒无人烟的废弃主题公园依然是主题公园,用怀旧滤镜在里头游荡或拍照打卡也依然唤不回什么过往。与动情的宣发slogan截然相反的是,被操纵的断片式人物、话说半句的情节和僵死的动作触发无不在加速人物之间的“相互遗忘”。一方面,试图将人物从原作连绵的记忆复调中抽取出来,投入生活变迁那滞重的物质性中;但另一方面,假如没看过原作,大量的关键情节点又都只剩尴尬和语焉不详。因而既失去了原作细密而游离的语气,又没有构建起自身坚韧而深邃的内在,更不必说主题表达早已千疮百孔。或许第四第五集略好了点,结果大结局高潮部分的处理莫名其妙到想砸电脑屏幕,真的是绝了………………
各位放心 这部的张大磊是八月的张大磊
一星给庄爸,演员表演很棒很自然,角色也是可以被理解的正常人。除了他以外的主要角色都散发着半死不活的气息,尤其是傅东心,实在令人讨厌,董子健演得甚至没有童年小演员好。里面的大部分角色做事逻辑也很离谱,但这很大程度上是导演的问题,该拍的部分不拍,看得人一头雾水,导致成片里每个人的性格行事作风都让人无法共情,典型的地方是拍老李和队长的对峙。按照这种拍法,我只能说five队长难怪会死,自己死了算了还害了李家父女俩。一开始因为漂亮的镜头和舒缓的叙事期待了,全看完只能说垃圾。
在张大磊缔造的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有尊严,每个物件都有情。时间是那么有耐心,就像在那场漫长的婚礼里,有人打盹有人喝醉,仿佛度过了长长的一生。
形式大于内容
太拖沓了,还骂观众审美不够
并不是有长镜头和讲究的构图就是艺术,并不是高度还原的年代感就是文艺,这部剧摄影很好,表演很好,服化道很好,但是……六集每集一个多小时的体量确实太大了,剪成一部电影会是不错的一部电影,但是作为一部电视剧,未免太拖沓了,七个小时的时长让很多长镜头变得没有什么意义,有些地方真的是为了长镜头而长镜头,作为电影,可以很好地营造一种氛围,但作为电视剧,这种氛围就变了,过分地营造只会让人疲劳,什么事情都是这样,过犹不及
导演拎不清轻重点,整个又臭又长,最后还看得云里雾里的
先不说改编,就这种打死我都不给正反打的调度,牺牲的一定是戏剧冲突。甚至是刻意回避冲突。可以理解为导演嗨的不是戏剧?或者说他更嗨的是背景,时代背景,主要人物的生活背景,看门大爷的笑都得抻出来几秒可见他真是迷恋这些。代价就是没有戏,人物也变得模糊,叙事没有焦点,不知道在看什么。不过抛开这一切,恰恰因为这种调度以及对演员的控制,对美术的精准把握,让整部戏氛围非常真实可信。只可惜,真实不是戏。
看短评就知道多少人被速食消费文化荼毒了,什么都求快的话直奔某音影视解说好了伐。
布景的年代感还原得真好,但故事讲得也是真稀碎。可能相比双雪涛、班宇代表的东北文学的生猛冷硬,我还是更爱陈春成所书写的南方叙事里的潮湿粘稠、梦呓细腻。
质感没话说,节奏虽慢但沉浸感是在的;不过除此之外,好像也就没什么其他可看性了,很明显的单边战士型作品。
那最后一个镜头我怎么忍心只给它三星呢
好到让人难以忘记。董宝石太棒了,几乎没有表演痕迹,头两集让我想到90年代的安徽合肥,那种浓烈的时代气息,让我一度出现了时光倒流的错觉,服化道堪称完美,尤其是公园划船、食堂婚礼两场戏,是教科书级别的强力,摄影指导吕松野让我们看到了,内地也能做到侯孝贤、杨德昌的运镜水准,甚至有几幕,我感觉到,在中国搞电影艺术,能做到这个地步,多么的幸福,终于,和艺术接上了,不要看爱奇艺的弹幕,发弹幕的很多观众都是粗鄙的野人,文学性的表达、极其精妙的视觉语言,他们看不见,毕竟剧集的观众太广泛了,而只要是有看电影习惯的人,都会喜欢这部作品,力荐。
导演大概疯狂地爱着杨德昌和塔可夫斯基吧,以至于他用泛滥的长镜头营造出这样天真的所谓电影美学。爱奇艺大概疯狂想当中国的Netflix吧,可惜中国创作者不会有良心地考虑甲方和市场,他们满心都是喷薄的委屈,像祥林嫂一样用话剧腔喊着“你们不懂艺术!这叫电影感!这是严肃文学!这才高级!” 到底是怎样的缺失导致他们需要如此声嘶力竭来装作自己拥有,到底是怎样的话语体系导致整个行业乃至大众的审美排序变成如此媚俗。好了我又说了一堆废话,简单来说就是:不要挥霍甲方的钱来实践你那其实并没有多深邃的艺术追求aka被世俗承认的欲望。我又反过来想,为啥国内这帮导演学那些大师往往都照猫画虎?大概是只看到大师的片段间无必然因果逻辑,看不到人家苦心孤诣建立更深层的联系丰富视觉语汇和情绪。算了,估计导演又会说是你看不出深层的。
35岁以后偶尔会在几个宿醉的清晨想起小时候的玩伴,上下楼的叔叔阿姨,隔壁公园里的大象滑梯,那一团朦胧的伤感大概就是看这个剧的感受。
整部剧都在欣赏董宝石的表演。最后一集天博带小斐过火车站安检,安检x光透出行李箱里的一整根长笛,我笑了。导演这点常识都没有,长笛永远是装在盒子里分为三截,演奏的时候组装起来。你这么一装,笛子键盘也坏了,吹管也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