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跟电视上不同 他的脾气似乎不太好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谁没有呢?
谁能明白他的感受?
谁又知道他们的感情关系?
只有死去的女人什么也不在乎她想知道那女人为何而死 才会纠缠他而他是害怕的深知自己内心 藏有可怕的真相那女人肯定是自杀应该就在不久前看电视的人看不见那演员黑暗的一面往后他要怎么活下去?
做出这样的事他还抬得起头过日子吗?
还能单纯地去爱一个人吗?
杀人的人若不为罪恶付出代价能得到解脱吗?
往后他要怎么活下去?
2.原来这个人也是演员太悲惨了生活就是这般折磨人你一次又一次地受挫没钱 无处可去 没有工作也许 也没有朋友?
他过去或许很努力在生活可是现在却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他说会付租金 但他可能付不出来他想要依赖她一个比他还年轻的女子能和漂亮的晚辈一起生活多好吃她做的食物她家附近还有山可以爬他肯定是这么想的太着急 所以才无所顾虑这老男人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为什么你就找不到爱呢?
3.当人们聚在一块彼此的情感交融 相互鼓励生活就有了连结现在他们都不再孤单藏起来的烧酒为何看起来特别好喝?
我也好想偷喝一口什么时候我也有这样的机会?
为什么他们这么要好呢?
那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说到底 人都是感情的动物感情是很单纯直接的 很有力量很珍贵 很廉价 也充满魅力我现在就很需要它们4.看来他们要说的话很多真的很多你们知道 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吗?
你们不知道我耳朵很灵吧?
幸福是建筑在死去的人身上?
一边还要保持庄重真令人佩服是啊 生活还得继续 是该活在当下的真羡慕你们微不足道的东西你们总有一天也会死即使死亡那么靠近 你们也从不担心所以才能如此泰然自若不慌不忙 自得其乐
《偷听的逻辑》如果被偷听者知道了偷听者的存在依然安之若素地说着话那偷听就失去了意义偷听者的身份随之瓦解所以原先的这场聊天就没人偷听对话双方畅所欲言,自然而舒展。
于是这场谈话又恢复了被偷听的价值甚至变成更有实感的偷听她整天坐在咖啡店的角落偷听别人的谈天因此会偷听到如上一段没有偷听必要的反偷听的偷听宣言
之于熟悉洪常秀过往作品的观众,从无配乐的演职员表开始,异样感即已被植入(谁不是怀着轻快的心情等待着字幕卡与音乐的出现呢?
),情绪基调被凝滞的听觉置于一个强行压低的位置,似乎暗示着应当就此调整对《草叶集》的预期。
从他愈发被苛责自我重复的阶段开始,我们已然习惯了人物引导视线的情境建构方式:物理陈设首先被呈现,而后掷出石子变奏,随着人对空间的介入,情境开始生成。
《草叶集》的第一个镜头对准了花盆,缓慢摇动,将行走的背包女人纳入其中,再跟随其运动,视线最终聚焦于另一个角色 。
如此揭示物理空间的方式显然是前作的延续。
行走的背包女人有所区别的,则是生成情境的一环。
《北村方向》始于一个远景中快速走动的男人,他始终处于镜头的中央,随后独白(主角之为人的动作,无论内容如何皆是对观众的自我介绍,提供理解的入口)介入,景别迅速收缩,观众的注意力中心由此被固定;饱含浓烈个人指向的《独自在夜晚的海边》,则从金敏喜的侧脸开始,她以“在异国的景物”这一第一形式出现,用电影外部的身份特征为观众开辟认知的入口。
当韩语台词从她的口中说出,观众才突然对外部(懂韩语的另一人物)的存在产生意识,镜头也随观众意识运动,景别扩大。
包含如此物理环境和人物的情境是“真实”的,让人感到分外舒心。
但《草》的第一个场景中,并无真实情境的建立。
一个走过的女人,一个点烟的男人,他们的行为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尚未表露的情绪,两人却并未通过交互将情绪明确。
镜头落在了男人,又再在剪辑后始于女人,此时电影方才进入了第一个具体的情境。
以往的洪式电影中,由人物确立的情境大致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偶遇(单一人物主导的空间中,另一方进入,交互,情境逐渐被建立),另一类是既成的多人物场景(镜头内部首先由单一人物,变奏,镜头空间变化,使另一个已经处于情境中的人物被显示给观众)。
两者有着共同的特点,即情境严格自零点出发。
偶遇基于陌生感,叙旧过程是观众对角色的认知建构过程(经历,性格,彼此关系);而后者中已经熟络的人物关系,同样通过无前后文、无情绪基础的对白完成勾勒,交流的起点不会处于太过强烈的语境之中。
带着这种既定的预期,观众们会再次在《草叶集》的第一个情境中感到不适:忧伤的配乐、低沉而迟缓的语调、交锋式的人物表情,都在说明这场对话仅仅是属于正剧作品完备语境的一个切面。
而后未经背景交代爆发的不明情绪,突然架空了观众的情绪基调,更强化了这种不适感。
镜头来回游走,观众没有稻草可抓,无从由语境出发理解角色,只得处在持续的、僵硬的争吵中被拉伸。
最终由男人的起身(人的动作与环境交互,配乐出现,这是洪式变奏的基本特征)将平衡打破。
伴随着洪式变奏的,通常是时间或空间的变换。
男人走出物理空间的动作却没有在面上如此表现。
金敏喜入镜的一瞬就成为影片的焦点,作品外部身份立刻明确了她作为观众注意力中心、影片核心环节的作品内部身份(她为洪作品注入的活力表现为,洪可以利用她轻松实现作品内部外部的联系)。
此时,布景与声音依旧连续,物理空间似乎并未更替。
但观众不由得对情境真实性心存怀疑:严肃且激烈的对话在进行,人物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与镜头外空间交互的姿态(洪恰恰善于强化人物对外部的应激反应)。
果不其然的是,紧接着键盘被敲动(影片最重要动作),旁白介入,影片的叙述基点被上升,多义性由此生成。
空间中的观察者转为带有创作者口吻的叙述者。
我们开始回想已经出现的人物,较之洪过往作品中人物和情境,是否显得片面、虚无,是否像是创作的产物。
而直至影片结束也无法(无需)知道的是,被叙述的究竟是物理空间内部的情境,还是完全虚构的写作情境。
键盘而后迅速转入另一场严肃的对话,更强化了些观众对后者的信心。
咖啡馆中同时进行两场严肃对话的可行程度,意味着情境真实性基础开始被动摇。
观众由此能够代入作者身份审视这场陌生的对话,投入的情绪基调被外部化(至金敏喜层次,而非最里层),第一场对话中的焦躁情绪不复生效。
当然,洪从来不愿让观众停留于某一认知层次太久。
第三场对话(室外)理所应当被观众视为虚构后,紧随便是“写作”空间与“现实”空间的交互,理解的基础再次被动摇。
另一个作者身份进入(电影作者的身份通常是他自喻的工具),我们所熟知的搭讪出现,观众开始改变对第三场对话的理解,转而将洪金二人的现实身份引入到第四场对话。
此时电影回到了洪近期作品的基调上,他欢快地玩了个“男友”身份的小把戏(身份首先被叙述,餐馆场景出现时再被模糊,已经发生的语义随场景对峙程度不断变化),再次确认了风格的回归,观众对电影的认知结构由此变为:第一层(写作空间,正剧基调,咖啡馆内人物),第二层(真实空间,欢乐基调,咖啡馆外人物)。
虚构的背影影片最核心的一场戏在这时出现:过肩镜头,始终不显露真容的男人,依旧严肃的话题。
“为什么洪不再让人物鲜活,不再呈现男人为了讨好女人而佯作真诚的面容?
”,疑问让情境出自虚构的特征进一步强化,镜头扫向影子,再回到人物。
金不再处于那场激烈的谈话中了,而是低头看着手机,只有如此,写作成为动作才会在所处的情境中拥有可能。
影子当身处四人交流中的郑镇荣向金敏喜发出邀请,并行的空间终于交融;当景框由室外抽烟的他移向橱窗,交谈的笑声清晰得仿佛玻璃并不存在。
当然会这样,因为此时所谓“真实”的物理空间已被打破,我们都置身于洪常秀的叙述空间之中。
最后回到略显奇怪的一场戏,第三场对话中离场的女人在餐馆里神情焦躁地不断上下楼梯。
尽管其剧中动机能从未果的等待中得到解答,但导演安排这场戏的动机又如何呢?
在此时点,有理由烦躁的似乎只有一人,我们大概可以认为,这一动作源自空间书写者的创作焦虑吧。
上和下首发于深焦DeepFocus公众号
今晚实在是睡不着,我被gjzzh背后的男权社会的争夺本质深深伤害了。
把这部只有66分钟的电影看掉了。
洪常秀在这里做出的很多有意思的尝试,但是故事性不如前几部有趣犀利,不属于必看的洪常秀电影之一。
第一个尝试是,通常我们观影是剧中人的故事,剧外人在看;最多最多“打破第四面墙”,剧中人直接和剧外人对话。
但是这部,洪常秀不是减了一层视角,而是加了一层:剧外人在看剧中人的纠葛,可是在剧中人的旁边还坐着金敏喜,她是一个伪作家,但剧外人既不通过金敏喜的视角看故事,也没办法去看金敏喜的故事。
在剧中人和剧外人的关系中间,还夹着一层金敏喜;或者是导演的化身。
很有趣的创新,但是没看懂为啥:我猜是导演也发现自己的存在感对电影人物的掌控慢慢变弱(《独自在夜晚的海边》我就感觉导演、编剧、演员只有一个——金敏喜,那部真的离了金敏喜,啥也不是),索性让最耀眼最无法被建构的金敏喜当自己的化身:休想跳过我看我的电影。
第二个尝试是,洪常秀的运镜一直很简单,摄影机往前面一架,固定长镜头演员讲话,演得好的,导演就往前推镜头,真的很家庭DV。
这部尝试了越肩的取景,但是这个取景往往下一个就接着正反打:镜头在对话的两个人不停切换。
但是洪常秀没切,我们始终看到的是男人的背景、女人的正面;当要表现男性的时候,他把镜头移向了旁边墙上的影子。
这种尝试就想排话剧时候的一些突发奇想,是很好的巧思,其实没啥用哈哈哈哈不过洪常秀的电影,本身就是“无用之用”:这怎么不算电影呢?
这也可以是电影。
依靠强烈的生理睡意,治好了熬夜的臭毛病。
9点入睡,像在与欲望的梦搏斗,可大体仍比现实美好,5时2刻醒来,趁着天还没亮的通彻,藏匿在昏暗的观影氛围,我打开睡前下载的《草叶集》...片子只有1小时,算得上短片体量,却有着惊人容量。
影片聚焦于洪尚秀最钟爱的双人对话,在多对人物之间流转,却绕不开金敏喜与“洪尚秀”的咖啡馆。
在分析影片之前,先提及一个关于电影时间长度的概念。
一般来说,一部电影的情节是由一段一段特定的事件组成,呈现一个时间跨度较长的完整故事,在电影票显示的时间内完成故事讲述。
这里分别对应了情节长度、故事长度、银幕长度。
大家熟知的《美国往事》,故事横跨“面条”的少年、青年、暮年多个人生阶段,展现出怀旧时代感。
这里故事长度有几十年,情节长度则由无数个代表事件组成,你可以想象在剪辑台上把这些“人生片段”重组在一起,连起来可能仅仅不到一个月。
聪明的影迷或许会深究下去:每个代表事件也是通过代表动作组成的,一般同样不会完整记录,也就是说情节里的一天很多时候也是只展现几个小时发生的事。
为了方面理解,一般我们(其实只有我)习惯以“天”为单位看待情节长度,遇到特殊的影片再具体分析。
在前阵子的热门影片《1917》中,故事围绕送信的一天一夜,利用伪一镜到底,把故事长度与情节长度等同起来,你所看到的就是所有呈现出来的。
十二怒汉 (1957)9.41957 / 美国 / 剧情 / 西德尼·吕美特 / 亨利·方达 马丁·鲍尔萨姆电影是关于时空的魔术,而有的影片会尝试打破这种魔术,把情节时间与银幕时间建立联系,在比较经典的《十二怒汉》中,我们看电影所失去的一个半小时也是主角们辩论所花费的一个半小时。
银幕长度也不总是小于等于情节长度,我印象比较深的是《灌篮高手》,最后一分钟比赛、最后一个进球动不动就拍出一整集,那种揪心的感觉现在都不能忘。
在这里银幕长度显然大过情节长度。
影片第一个镜头,点题“草叶”,后面也常出现人物对着盆栽抽烟的画面。
很快便发觉一片片的草叶正是场景里一对对的男女,情节围绕演员、自杀、责任、爱情,在洪尚秀作者性的视听语言下缓缓展开。
“出门抽烟”在洪尚秀电影里的高频出现,甚至能看做一种母题。
每当人物走出固定场景,来到室外,不说话,抽烟的动作便像通往心灵的钥匙,观众不自觉对角色产生某种移情,同时也增强了场景现实代入感。
前面提到电影时间的概念,因为在这部电影里洪尚秀只花了一小时展开一天的情节,却形成一个跨越时空的故事,并让观众感受到凡人一生的象征性时刻。
长镜头中的固定镜头 长镜头中的变焦“推”镜头是洪尚秀最鲜明的个人特色,他很喜欢拍人物对话,第一场戏一上来便是教科书式的对话长镜头。
先由固定镜头塑造环境,对话平缓进行,观众全部注意力都在观察人物,随着对话的深入,女生情绪爆发,开始斥责男生的责任心。
镜头变成有节奏得左右橫摇,搭配画内古典音乐,这份情感爆发极具张力,很像之前在美术馆看过的某个无声吼叫行为艺术。
上面提到这部影片是跨越时空的故事,只需看看下面这张截图,相同的镜位,同样的咖啡与饮料,男性角色的“演员”身份。
导演似乎在暗示观众,仅仅一个过场的时间,这已是几十年后的对话。
对话中女性对男性欲望的某种回避似乎也在印证着这个猜想。
下面安利一场最出色的插曲段落,性别对调,这次是男性对女性的质问,让女性对一个男人的自杀负责。
过肩关系镜头在洪尚秀的电影语言里并不常见,可它用得实在好极了,我们能很明显感受到镜头(男性)对女性的入侵,不断推进,也在不断逼近,搭配台词的质问,整体都很和谐。
焦点转移,这在洪尚秀写实的视听里更为罕见,我们完全理解这种形式背后的含义。
语境和演员表演,已经让我们注意到冲突和压迫,焦点转移再次强化了这种对立。
同时也为后面的“尚秀式”推镜头做了情感铺垫。
男性始终背对观众,这在视听上利于观众代入到女性视角,引起对男性的恐惧,并在镜头不断逼近的过程中放大恐惧感。
缓慢的转头成为终结这场插曲的绝妙瞬间,神秘男子露出冰山一角。
上下楼梯的女人,我先是诧异,奇怪,接着在她身上看到某种机械感。
形式感让她上下重复着,我在她走近镜头的表情里看到了某种微妙的变化,愁苦在上上下下之后被微笑代替,这种原始的能量竟让人心生感动。
影像可以代替台词,它是人类共通的语言。
(对于某段插入画面的感受)不断被客人称赞,却没露面的咖啡店主仿佛身处高维空间观察记录的金敏喜自杀的男人与演员的至暗时刻“不充分了解怎么能够结婚”的跨时空对话停留在个人记忆里的“路边小店”结尾的静态图片让我们猜想《草叶集》并不为草叶而拍,而是献给承载草叶的无名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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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姐是作家,其他所有人都是她笔下的人物(她的弟弟和女友可能不熟),结尾(弟弟和女友穿韩服照相)是对此的暗示(虚构中的人物,作家想让他们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或作家就是通过对现实中遇到的事情进行转化、变形来写作的)大部分对话放生在咖啡馆,餐馆和酒馆,不论是什么馆,都共享了一个属性“室内”。
室内,即意味着人造,虚构,意味着小说之内,故事之内。
室外的戏有几段,一段是开头有笔下的人物走出室内来到阳光下看草叶,这时他们可能还是现实里的人物,还没被作者看到并装进/写进故事里,也可能是在暗示主题(下一段讲主题)。
另一段是弟弟来到咖啡馆外找金小姐,这是金小姐在咖啡馆里跟座演员作家男说话,可以看作她在和笔下的人物交谈,即构思创作和对白,台词。
还有一段就是结尾所有虚构的人物聚集在一起(除了仅出现一次的谈论教授跳楼喝酒的两男两女),并与作者对话,并来到室外与作者抽烟,打破了虚拟与现实的边界,“(在剧作层面上)有很强的破坏性”。
草叶集这个名字,大概来源于开头和结尾看的咖啡馆外的草叶。
在几乎一切都是“室内”,人造,虚构,幽怨的电影里,草阳光下的草叶显得是那么真实那么有生机勃勃那么富有希望。
这大概是作者的期望吧。
金小姐演的(半个)作家是恨的,可能也够不着“恨”,而仅仅是“怨”的。
怨比恨更“小”更“低”,来自于对于人身上的动物性/兽性的反感(比如“男性都是奸诈的”,比如“又想享受肉体快乐又想逃脱死者的烙印”),而恨一般可能更“大”更“高”,来自对于人身上的神性的不接受(对有些人用神性和理念把凡人压死的痛恨),所以一般是“家仇国恨”。
要去对比老法官和金小姐的这个角色,还是完全不一样。
况且老法官恨不恨也是两说。
那句台词,“男性都是奸诈的”,联系韩国当下男女对立,有点嚼头对这样的影片完全看不出美或有趣来,唯一觉得有一点点意思的是试着去解构试着去分析其中结构和隐喻。
确实是会有话剧感。
有午后的迷惘的感觉。
如果电影真到了只能这样拍的那一天(对比隔壁现代绘画),那还是埋了吧。
洪尚秀在遇到缪斯女神金敏喜之后,创作力惊人地爆发,过去两年间每年都有两至三部作品面世,并顺利入围各大电影节。
继2017年捧出柏林影后的《独自在夜晚的海边》,以及在戛纳大放异彩的《之后》和《克莱尔的照相机》后,去年也迎来两部新作《草叶集》和《江边旅馆》。
这不仅是展示出导演创作力的丰盛,而且更体现在电影技术手法上的尝试,导演逐渐打破一如既往的单调枯燥风格,令作品焕发出别样的色彩。
这部短小精悍的作品看起来像是贾木许《咖啡与香烟》的韩国版,然而洪尚秀狡猾地引入金敏喜扮演的女作家这个视角,令咖啡馆里各色人物的叙事呈现出复杂有趣的层次感,不再局限于现实世界里自怨自艾或者彼此埋怨的常规设计。
人物对话既像是女作家偷听到的,也有可能是她笔下临时创作出的虚构内容。
这另一层语境的介入令叙事呈现出虚实相间、彼此互融的流畅感。
与《咖啡与香烟》另一不同之处在于故事并非完全发生在同一个咖啡馆,叙事借由女作家的视角不断流转,从咖啡馆转移到别处(弟弟及其女友聚会的场景),其后再次回到原来的咖啡馆。
前后两次出现相同的人物刻画与对话描写,背景却是不变的咖啡馆场景,这种呈现出微妙变化的拍摄手法在《之后》里有极为精彩的运用,而在这部作品里,或许暗中印证了女作家虚构的另一层咖啡馆的叙事语境。
尽管在摄影上出现景深变化的变焦镜头,拍摄两人对话的平移镜头以取代剪辑等手法,影片探讨的核心话题却依然如故。
导演借助女作家这个视角与其他角色的互动里诉说出对男女两性关系的看法,对婚姻制度的异议等等,而不再是直接透过人物角色的对话里展现出来,这种微妙的改变也令作品增添了一些趣味性与可看性。
先写结论; 我爱洪尚秀。
哈哈哈哈。
下面是过程: 妈呀,草叶集真的第一次看了大概十分钟看不下去,有金敏喜也看不下去。
后来一段时间里面都是主动跳过他。
今天金敏喜生日,想想就看完吧。
我这种其实对音乐不是很敏感的人,感觉已经被前面的古典音乐bgm给骚扰了。
看了一半已经两星预定好了,心里也是难受“之后”我可是看过4遍的人啊。。。
怎么这部这么难看。
看到中间一段喜气洋洋的配乐时第一次笑,李宥英演的角色在哭,配乐却是欢快的。
真的有点好笑,但是还是两星。
因为基本上剧情还是没看进去的。
事实上我是真的放弃了,边刷微博边听的状态了。
想想当初还嫌弃这部怎么只有66分钟呢。
现在可是66分钟都觉得长。
可是来到50分钟的4人餐桌,突然好搞笑啊。。。
那个味道就出来了。
来到56分钟,我居然入戏看进去并忍不住表白了。
现在看完之后,感觉后面的那些配乐很有趣非常的应景。
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想表达什么,但是就是get到了它的幽默与讽刺。
四星我是不会给的,三星但还继续爱着这个老头的电影。
虽然我也说不清我怎么会喜欢, 蜜汁符合我的取向。。。。。
重看依旧迷惑,在影片中段,洪常秀剪进了一段女人重复上下楼梯的镜头,看起来和前后情节都无关,意图很难捉摸。
可能要注意的是,在这个镜头的前一场戏,作家(金敏喜饰)刚结束了一场不太愉快的谈话。
而在这个镜头后,作家和弟弟以及弟弟的女友走出餐馆,作家跟在二人身后。
突然,她叫住弟弟,在大声吐露出内心的想法和不快之后扭头离开,踱步后回到了之前的咖啡馆开始继续创作。
这时,弟弟向女友提议去找个地方喝酒,“不早了,太阳已经下山了。
”于是他们就此消失在叙事中。
作家准备回到咖啡馆继续创作这是否在告诉我们,作家通过写自己笔下的人物在面对困境时(扭头,好像看见了什么,露出疑惑的表情)在楼梯上不停踱步,通过不断的运动来摆脱困境(脚步逐渐轻盈,露出微笑)代表作家突破了创作瓶颈,开始了新的创作阶段呢?
在剧中,上楼梯的女人也是一位作家,我们可以在这里自然的把她当成是金敏喜在书中的化身,是她自我意识的投射。
好像看到了什么,疑惑
脚步轻盈,微笑于是,在整理好思路之后,之前作家创作的两组人物重新组合构成了新的情境,开始了新的交流。
(到这里观众才知道他们原本就互相认识)一开始作家笔下的演员(安宰弘饰)也走出屋外,和创造出他的作家交流。
“我看你在这呆了一整天,你每天都在这里写东西吗?
”这本不该发生的对话难道不正告诉我们作家在观察这个世界的同时也在被世界,尤其是被她创造出的角色观察吗?
作家和演员交流同样,在这美妙的最后一镜,镜头跟随着角色的视线,从演员(安宰弘饰)到编剧(郑镇荣饰)再到观众,连接了之前登场的大多数角色,(除了只以背影形式登场的男人以及和他交谈的女人)包括之前已经在叙事中隐去的情侣。
在此之前,编剧曾经询问作家“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坐?
”作家的回答是:“谢谢,我还是更喜欢这个位置(创作者的身份)。
”而在作家重新回到咖啡馆后,她也自然加入了角色们的交谈。
这时,两个世界才终于对彼此敞开了怀抱,以开放的姿态紧紧融合。
作家加入人们的交谈到这里我们才发现,自己也被镜头的运动,在连续的、不断裂的时间中被吸纳进了作家的创作,我们也通关“观看”这一动作的持续,完成了观察世界,与创作者交流的行动。
正如草叶的生长,在现实中汲取养分并不断反哺给空气,作为时间的尺度存在,注视着每个路过并谦虚向它俯下身子的过客。
草叶
电影名为“草叶集”,明显具有文学作品感乃至诗选剧感,实质上不仅是对惠特曼的致敬,更有着洪尚秀自己对“草叶”影像化的野心和知识分子情怀。
他试图传达的不仅是导演、演员、舞台及观众的联系,更是对某种“文艺”化的孤独和烟火气浓厚的世俗的关系的深层探讨。
惠特曼对“草叶”的理解为“一切平凡、普通和众多的人和物”,而洪尚秀的理解,在我看来,是观察“草叶”的人和物本身也是“草叶世界”这一生态环境的一部分,他强调的是一个看似超脱于世俗,而最终回归于世俗的,道于儒的融合。
他通过带有明显人工痕迹的镜头运动带来不自然的间离效果,迫使观众于故事保持一定距离,实际上也是让观众对自我“观众”而非“故事参与者”的身份的反复确认。
这和女主的心理完全一致,她幻想(通过碎片化的故事顺序安排、不可能存在于咖啡馆的古典音乐以及最后三个空无一人的定格消解了故事的真实性)人物的谈话,并一步步参与到自我构想的世界(第一个故事的画面和女主画面采用硬切,后来使用横移,再到最后女主于人物直接对话)中去。
尽管创作者和所创作的人物之间的联系、情感愈发紧密,但仍旧有一定虚构的成分保留了下来,比如第一个故事的情侣所说的死去的朋友是一位女生,而当他们再一次谈起时,那位朋友成为了男生。
种种细节表明,女主始终存在于现实与虚幻的碰撞之间,而弟弟和其女友应该是真实存在的,作为一个女主幻想结束之后的真实人物,这一点由最后女主看到两人拍韩服所流露出的真实感情可以看出。
导演为了增强其辨识度,特意安排了大叔所流露出的纯路人感情,两者形成对比。
而前面她将姐姐这一身份该说置换为了作者对角色的自言自语,显示出她将习惯性地将自己经历的事件给自己带来的影响交由人物去表达,于是混乱了真实与虚幻的界限,这像是天使爱美丽和程蝶衣的结合体。
生活的观察者无论以怎样高的角度俯瞰生活,其最终也要被生活俯瞰,因为人诞生于生活,被生活哺育,一如母子。
洪尚秀在《草叶集》中所传达的真实与虚幻的模糊暧昧,正好是我“精神世界与现实世界的相互反馈”的摄影观的一种影像化体现,然而这一切依旧由个体出发,包裹他人与整个社会,但最终仍回归自我,而此时的“自我”,已经嬗变为了群体性的“自我”。
按学者对惠特曼的理解便是:以“我自己”为纲,这个“我自己”不仅是作者,也代表任何一个普普通通的“我自己”。
同情他人并与他人合而为一。
写的很乱,有空再改。
典型的洪尚秀。谈话没完的男女,长镜头平移。没有正反打,不用过肩拍。
不知道是不喝酒看洪尚秀就是这么难看,还是说这部实在廉价的学生作业味儿太重了,反正看得好辛苦。
看洪尚秀和金敏喜,嗯,大概是成了个习惯吧。不配合评论食用,有些消化不良。倒是看到了有一些发脾气的,没有那么懵懂的金敏喜,对我而言是新鲜感。连续两次看到李裕英,莫非即将成为洪导新的御用班底了吗?
永远都是那么冒犯,痴男怨女在这里总是轻易被戳破。这部体量虽小但结构(人物关系)一点儿不比往常简单。音乐用得太多太刺耳了。
其实仅就这部作品中所探讨的主题来讲,还是用法国人更加贴合,与交响乐是否能相得益彰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选曲品味是真的好。而且太喜欢这种对话形式的电影,这是人们现实中最欠缺的能力或者行为。
对话尬,音乐也用得尬,这次真的不好
任你斗转星移 还是我家敏喜最美 任你万人所指 还是我家敏喜最美 喝酒是不变的调性 最后也是回到了7号交响曲的theme 爱恋中的那些琐事 再小也力拔山河 可人生中的那些大事 再大都是过眼云烟 一切都 不过如此
从聆听者到创作者再到参与者,金敏喜的身份可谓是一波三折。平时好乱序的洪这次用的观察视角,倒是让观感变得整齐些,但却少了几分凌乱之中戏谑的欢乐气息,显得既浮夸又沉重。
拉高一下评分吧。两处动人时刻,都配上了我很喜欢的乐段,第一处是女人反反复复上下楼梯,与特吕弗《安托万与科莱特》中安托万整理行李时配的乐一样,如果我没听错,是马五第四乐章。第二处是最后金敏喜敲击键盘:“想出卖死去的人幸福现在吗,还知道什么叫廉耻,呵,干得漂亮,对,活着的人总该活下去”,镜头摇到女人的侧脸,眼泪滑下,配乐应该是马塞尔口中“蕴含无穷真理“的瓦格纳Lohengrin序曲,直至最后。
像是《江边旅馆》的草稿,但其实拍得更有灵气。我们就这样板正地活着吧,庸碌着克服因死亡带来的恐惧。临近结尾几个镜头非常喜欢,原来切割开的空间一一缝合,每个人都涌进了俗世的河流。这一次,洪常秀让金敏喜代替了自己的位置哦。
敲键盘声不断在暗示整个片子的情境都是虚构的,因而那场过肩的戏特别重要,是对“虚”的一种确认,直到破坏性极强的结尾扯散界限,在局部多义性的基础上,又在整体上新生成一层多义性。
洪尚秀 這兩年的作品更趨向于短小精幹,用古典音樂彌補(或者說增添)大段對白與固定鏡頭之間的缺漏與趣味,但結構依然是他非常仰仗的。金敏喜 從旁觀者到參與者的轉變使得這個小品式的影片呈現出某種情感的力量,但片尾的音樂過於煽動性。
镜头的变焦与横摇是情绪起伏与心理外化的象征,金敏喜看似是处于第三方抽离视角的“观察者”,实际又是身临其境的“体验者”,最终,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边界被打破,大家不过都是体验人间的过客,加之极富趣味性的音乐选择,无招胜有招,美妙无比
配乐好满呀,碎碎念念的,总是把自己现实中的东西翻来覆去地写进电影中,洗白自己,洪大妈好像gay。
还原“说话”为一种物理的动作,台词再也无需承载任何有效的信息量(台词不再是文本的重要载体),而是和其他动作一起成为表现人物状态的手段之一(真正的台词影像化)。很难再有导演会把人与人之间的扭捏尴尬、怨怼愤懑、温情和善等等表现得如此轻盈、自然、真实,结尾处弟弟和女友穿着韩服拍照的呼应令我叹服,洪尚秀真的只是随手一拍便实现了结构从散漫到聚合的变化。洪尚秀太难得了,我们需要他。
一个故事的记录者走进了故事里。
A+,草叶集,蝼蚁传,浮世绘。何以解忧,唯有烧酒。白天咖啡馆内女的都喝咖啡,男的都喝冰茶,然而晚上的烧酒才是真。死没什么可怕的,爱才可怕。金敏喜总隐藏在摄像头看不见的角落,静静聆听着他人的爱恨情仇,当镜头轻轻一摆,我们才惊讶道:“啊,原来她在啊。”她不在镜头里的时候,观众的视角就是她的视角,她在镜头里时,观众又跳掉到了更为外围的视角,开始审视起刚才的自身。另外,让角色夸金敏喜美怎么了,当做洪式彩蛋不就得了。主要角色的职业多是演员,而店长神龙见首不见尾,怕是导演的化身,咖啡馆某种意义上就是表演的舞台。最后的邀请加入-婉拒-决定加入,则更是颇有趣味,观众在聆听他人的人生时,究竟是想当参与者,还是旁观者。惊觉身为观众,自身其实是略微有点卑鄙的。最后的几个空镜,妥妥的舞台谢幕。
想大哭。我给他打分已经没有意义了,看完洪我就可以去死了。卑鄙的人,卑鄙的人。音乐昭示戏剧性与面具的在场,活着的人都在旷日持久的醉态中自我麻痹、彼此欺骗,哭诉着互相指责与哀悼高贵正直之存在的衰亡,而实际这「存在」的本体对他们而言已毫不真实,仅仅如墙面剪影上闪过的一抹幽魂。敏所代表的洪内心敏感、痛苦的一面就如此终日躲在知觉的角落观看着这丑态百出的周遭人事,试图回避躲闪却最终总被裹挟或伤害;而另一面、也是作为导演的洪是始终缺席的咖啡店老板,无条件地敞怀接纳所有腌臜,并在自己体内寻找着每种罪名的具现。而这一面依然需要借敏来书写——爱情是穿着借来的韩服摆拍,他们已超越爱情——敏来书写,她成为洪的化身,她面前的Mac则是这部电影本身。在一个秋日我坐在咖啡店的角落用Mac看完这部电影——怎么做到不爱他。
极好,洪的最佳之一,《小说家的电影》(柜说得对)。
哈哈哈哈哈老洪的vlo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