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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

The Killer

主演:迈克尔·法斯宾德,蒂尔达·斯文顿,查尔斯·帕内尔,艾利斯·霍华德,凯莉·奥马利,索菲·夏洛特,埃米利亚诺·佩尼亚,加布里埃尔·波兰科,萨拉·贝克,安德烈

类型:电影地区:美国语言:英语年份:2023

《杀手》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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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剧情介绍

杀手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法国巴黎某处共享办公室内,一名神秘杀手(迈克尔·法斯宾德 Michael Fassbender 饰)正静待猎物的到来。他外表冷酷,沉默寡言,内心则絮絮不止,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作为杀手的准则,仿佛这样才能使他有所凭依,内心安定。然而即便如此,他准备了数日的刺杀却以失败告终。失手之后,杀手按照既定的路线迅速撤离,并在上线的安排下躲到多米尼加的家中暂避风头。谁知才刚踏上自家院落,他就嗅出了危险气息。原来在此之前,早已有两名杀手踏足此地,并将杀手的妻子(索菲·夏洛特 Sophie Charlotte 饰)殴至重伤。杀手恼羞不已,他根据仅有的线索,一路追查幕后的指使和参与者。 一旦失手,万劫不复,此时此刻他有切身体会……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别惹乔尼少女们向荒野进发明迪烦事多第二季僵尸侦探金田一少年事件簿N精准射击精英部队2:大敌当前行动代号:孙中山神奇兵营42第一季锦衣卫之残阳如血请你杀了我麻烦一家人第四季天使A摩登原始人:石器时代大乱斗滚石爱情故事蓝色的眼泪有你就幸福你第一季鬼寺凶灵3卓越航空情绪料理第二季猎捕诡祭扩张少女系三重奏宝劈龙无物申报克丽欧的红色复仇第一季二十不惑你好,普雷马·科斯梅大师巨兽狂蟒

《杀手》长篇影评

 1 ) 解决不了目标,就解决老板

大卫芬奇新片终于来了,虽然好多人说这是最不像大卫芬奇的作品的杀手,我却依然觉得十分有魅力,而这一切得益于视觉语言对于人物的刻画。

首先故事非常简单,杀手任务失败导致被黑吃黑,于是开始溯源报复了中介,两个黑他的杀手,和最后的老板,然后愉快回家准备退休的故事。

因为故事非常的精简,就自然少了很多导演电影里常见的心理战,推理,和反转。

也是因为这样的小故事,导演花了相对大的篇幅去塑造这个杀手本人,所以开场的独角戏非常的精彩,也是我这种慢片爱好者最喜欢的篇幅。

他精准的调整的睡姿,固定时间的瑜伽,心率的测试,全方位地监视和踩点,还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体系,这些都非常精准的刻画了一个寡言冷漠却稳定的杀手,所以后续他对两名杀手的处理的果断和对金主的报复显然是有迹可循的。

而他即使在非常生气的时候,每一步也进行的冷漠又干脆,确实是一个称职有职业的杀手。

这部电影确实和记忆力的大卫芬奇有距离,感觉更像是导演冷静了,不再追求心跳了,开始研究一种冰山下的暗流了。

但光影的刻画依然非常有水平,尤其是第一章里的建筑光线和镜头,简直喜欢,非常值得研究和学习。

而关于角色的部分我认为是更贴近了真实生活中的疯子的一种可能,他们隐藏在我们身边,不见得你能一眼看得出,他们变换身份游走在各个国家和城市,悄悄地进行任务然后再悄悄离去,包裹在无数个不引人注意的外表下的杀手突破了传统对于黑衣行者的杀手的认知,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整个观影过程还是很享受的,毕竟总不会污染我的眼睛,而且我喜欢这样的人类,冷峻又残忍

 2 ) 碎碎念的原则和命运的摩擦

大卫芬奇的这位杀手,面容冷俊、沉默寡言、极其自律,然而内心又极其碎碎念,除了在任务前后默念他的原则,平时则用哲学、文学和理性的眼光打量这个世界并解释给自己。

故事一开始就在一二十分钟杀手碎碎念中,用镜头讲述他的一次任务前各种井然有序的准备工作,然后失手。

再然后看他在碎碎念中撤离,这种专业的撤离,世上没有人能发现,哪怕是他的上线。

回家后发现爱人被送进ICU,其实这是行业规矩,上级接到通知找到任务失败者清除之,只不过清除者之一太有暴力倾向了。

他于是开始复仇之路,从当地司机、上级和秘书到两个清除者一一消灭,因为他们都知道他和爱人的家,而这,是他退休的最后一站,所以你就明白为什么杀手最后没有将雇主给清除,也明白了他最后所有财产的转移。

但是,杀手内心碎碎念重复最多的是这句话, “坚持按计划行事,做好预先准备,不要临时应变,不相信任何人,绝不让出优势,只做份内之事,绝不能有同情心,同情心是弱点,弱点就是漏洞”,这句话让他能够冷静、理性、干脆的完成他除了头一个任务之外的所有目标。

所以,当任务失手如黑天鹅般在杀手命运中唱响,当他回到家找不到爱人时候,心头已然萌生退意。

在金盆洗手之前,要做的是,清除所有能找到他的线索。

那个猎人和熊的故事,正是杀手放弃职业生涯的注脚,你再三和这无法抗拒的命运搏斗,到最后都是你被命运注定地按在地上摩擦。

到头来,你和爱人躺在多米尼加海滩别墅里,想着还是那句话: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默然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3 ) 一个行动不专业,报复很专业的杀手

《杀手》,Netflix出品,David Fincher导演,Michael Fassbender主演的杀手动作电影。

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平铺直叙,波澜不惊,没有悬念且平淡如水的杀手电影。

法斯宾德扮演的杀手,看似沉默寡言,但内心戏丰富,心里的想法那是一套一套的。

但是,令人感到哭笑不得的是,这样看起来那么专业的一个杀手,居然出场的一次行动就黄了,暗杀失败。

但是,因为暗杀失败被客户报复,导致自己妻子受到牵连,法斯宾德不干了。

果然还是为自己打工比较尽心尽力。

他先后干掉了到过他家的出租车司机、打伤他妻子的打手,律师掮客和秘书,直到最终的客户。

其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因为他太专业了。

但是,那么专业的杀手,开头的行动实在太拉胯了。

 4 ) 不错!

杀手 (2023)6.62023 / 美国 / 剧情 动作 悬疑 惊悚 犯罪 冒险 / 大卫·芬奇 / 迈克尔·法斯宾德 蒂尔达·斯文顿😉😉😉😉😉😉😉😉😉😉😉😉😉😉😉😉😉😉😉😉😉😉😉😉😉😉😉😉😉😉😉😉😉😉😉😉😉😉😉😉😉😉😉😉😉😉😉😉😉😉😉😉😉😉😉😉😉😉😉😉😉😉😉😉😉😉😉😉😉😉😉😉😉😉😉😉😉😉😉😉😉😉😉😉😉😉😉😉😉😉😉😉😉😉😉😉😉😉😉😉😉😉😉😉😉😉😉😉😉😉😉😉😉😉😉😉😉😉😉😉😉😉😉😉😉😉😉😉😉😉😉😉😉😉😉😉😉😉😉😉😉😉😉😉😉😉😉😉😉😉😉😉😉😉😉😉😉

 5 ) 长评 | 侦探或杀手的专业主义

文 / Annihilator本文英、西、葡语版独家首发于 Peliplat 。

全文约2600字 阅读需要6分钟 清晨,一个合约杀手在一间废弃的办公室中醒来,洗漱,铺上瑜伽垫,伸展着自己的躯体,戴上耳机,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目标将会出现的场所。

但比起喋喋不休地重复着警醒自己“有备无患”的旁白,更能引起我们注意的是场面调度近乎苛刻的一丝不苟:每一个动作都被分解成数个构图规整、布光精美的分镜,焦点变化和摄影机的细微位移精湛地引导着观众的视线。

The Killer (2023)借人物的性格和职业特性,大卫·芬奇的新作《杀手》以最为直白的方式重申了他作为导演的“专业主义”信条,这种专业主义不仅限于精致的视听技术,更在于如何以场面调度去运用和组织这些技术:“人们会说‘拍摄一个场景有无数种方式’,但我不这么认为。

我觉得可能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正确的,而另一种是错误的。

”——这也就是说,芬奇不仅追求最精准恰当的场面调度,而且追求具有强烈排他性的“唯一”精准恰当的场面调度;在这里,专业主义等同于一种完美主义乃至强迫症式的艺术观,它承袭自希区柯克、库布里克与科波拉的一代,与卡萨维蒂、奥特曼乃至克拉克与萨福迪兄弟的另一条松散、自由与模糊的谱系路线相对立,构成了美国当代电影的两个极点。

但是,对于芬奇的这句耸人听闻的独断格言,即使我们不去追问具体何为正确而何为错误(这涉及电影的作者性和政治性层面的分野),那么也必须追问:以怎样的模式去判断正确和错误?

对这个问题的不同回答,至少可以区别出两种截然相反的专业主义:第一种专业主义以每个场景、每个事物自身的性质和结构为依据,去寻找与之最为相配的场面调度;第二种专业主义则将某种场面调度作为绝对正确的范式,无差别地应用至所有场景和事物之上。

第一种专业主义造就了芬奇最好的电影《十二宫》:与帕尔玛《黑色大丽花》对悬案发生现场进行阴谋论式的想象和色情化的演绎不同的是,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对历史真实的审慎的、有尊严的刻画,杀人(仅限于有幸存者、也即有案发过程回忆的杀人)与随之而来的经年累月的调查在日期与字幕卡之间静静地穿行。

在交织的情节线条与叙事时间的跨度中,不同段落之间的语气常常复杂多变,并不统一:有平实到几乎档案性的记述(前半较多),也有经过浓重的好莱坞式娱乐修辞的戏剧化桥段(后半较多);有大篇幅省略和跳跃的部分,也有围绕某一现场巨细无遗展开的部分。

不妨说,这样的专业主义是一种侦探的专业主义,而导演与他的人物们分享了同一种钻研精神:警探、记者和漫画家为不同的线索找到最合理的假设,芬奇也为每一个场景和事物找到了最“正确”的表现方式,尽管这一方式不可避免地带有某种报告文学式的虚构,但虚构是为了接近真实,正如假设是为了获得真相。

Zodiac (2007)反之,《杀手》则展示了第二种专业主义,即杀手的专业主义:从一开始我们就被告知,目标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以完全相同、不出差错的方式杀死每一个目标。

杀手执迷于其信条,正如导演执迷于对一切都应用同一种绝对“正确”的场面调度范式,于是我们在电影开场前二十分钟所看到的,除了精致、条理化得如同漫画分镜一般的摄影与剪辑,便仅仅是同一种笨拙方法的反复重现:两种借由景别和声音设计区分开来的主观叙事时间——以旁白为特征的心理时间与以耳机音乐为特征的感官时间——被置于持续性的交叉剪辑流中,妄图达成人物与观众视角完全重合的沉浸,但实际上只导致了聒噪的抽离感。

The Killer (2023)然而,如果说杀手的专业主义信条因一颗不慎偏航的子弹而被短暂地动摇了的话,那么此后的复仇之旅所构成的不是自反,而恰恰是对这一信条的补救和强调:男主角相继杀死了出租车司机、律师老板、秘书、两个打手,每个都遵循着“快刀斩乱麻”的专业主义模板,就像最低级的爽文一样对扮猪吃老虎的套路乐此不疲。

而在跟踪与准备的阶段,我们总是能看到无数顺滑得如同动画建模一般的轨道镜头、摇镜和移焦,无数浸泡在精心调制的虚化层中的特写镜头,但所有这些看似对准物体或空间的镜头,实际上都与物体与空间自身无关,而只是为了向我们渲染杀手那专业主义的观察目光;因此,这些物体和空间在芬奇标志性的蓝黄影调之下显得那么雷同和均质化,我们也就不会感到意外了。

归根结底,《杀手》信守的绝对“正确”的普遍范式,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电影的“风格”:它原本应该产生于对具体的场景和事物的不同场面调度选择的组合,是一种处于不断运动与变化中的效果,如今却被当做凌驾一切、产生一切的绝对静止的原因和原则来追求,必定会导致一种本末倒置的空洞。

The Killer (2023)芬奇对“正确”场面调度的追求,使得他在第一种专业主义和第二种专业主义之间反复摇摆;似乎只有当题材本身的属性迫使他审慎地、具体地进行场面调度时,他才会偏向前者的一极:另一个例子是《社交网络》,芬奇相对成功的一作,同样是一场调查,但不是对凶杀案的调查,而是对一场商业诉讼案件的调查,对这个时代最庞大的互联网产品的起源的调查,也是对一个天才的动机和一场破碎的友谊的调查,其背后的商业真相和心理真相也许远比凶杀案的真相要复杂难解得多。

于是,芬奇和他的编剧艾伦·索金不得不拿出侦探的专业主义精神来进行审慎的虚构;事实上,如果说有什么瑕疵的话——例如某种男性自恋情结和天才至上论——那也是索金的剧本中既已存在的问题,而芬奇的执行几乎无可挑剔。

与之完全相反的是,《本杰明·巴顿的奇事》这部“伪-传记片”很快滑入了空洞的甜美悲情童话,而芬奇除了《十二宫》之外的所有悬疑电影,从《七宗罪》《龙纹身的女孩》《消失的爱人》到他最负盛名的《搏击俱乐部》,都完全以单义的诡计和反转代替了对真相的辩证求索。

在这些电影中,芬奇的完美主义态度仍被保持,但由于缺乏可处理的实在对象,而沦为了一层光滑而紧绷的风格装饰。

The Social Network (2010)与 Netflix 的合作某种程度上是压垮芬奇的最后一根稻草:流媒体大厂看中的仅仅是一个电影作者制造风格的能力,而电影作者在得到了大笔投资和创作自由以后,也乐于以最为不思进取的方式将风格推至空洞而虚张声势的极端——年初雷弗恩的《哥本哈根牛仔》已经是活生生的反面典型。

如果说前作《曼克》极力模仿的是上世纪四十年代的黑色电影质感,那么《杀手》极力模仿的正是曾经的芬奇自己:一些炫酷的讽刺,几个故作凌厉的动作,贯穿始终的华丽的声音与光线;借着 John Wick 式金盆洗手复仇故事所提供的极简或虚无的借口,芬奇以最为单一和统一的方式重现了他此前作品中的专业主义风格,但彼时在语境中、因具体对象而异的场面调度,现在固化为一种沿绝对正确的惯性前进的一成不变的美学秩序。

杀手的失误是因为他只想完成又一个任务,而芬奇的失败也是因为他只想拍出又一部“芬奇电影”。

评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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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反大片、反套路,反一个打一千个的「爽片」

我曾经和一个康巴藏族的酒蒙子喝过酒,对方很健谈,聊了差不多一个下午的时间,基本都是他说我听。

聊的内容五花八门但有一段让我记忆很深,他问我:“你打架中过刀么?

”我摇头,于是他继续说:“有一次被刺中之后流好多血,血流出来没有愤怒或者害怕,只觉得身上的力气很快就被抽光了,然后越来越冷,人整个就软下去了。

”大卫·芬奇执导的电影《杀手》给我一种贴近杀手,似乎成为杀手的体验感,很像是听到那个藏族酒蒙子讲述的经验,流血的体感仿佛是我自己。

在观看本片的过程中我居然完全没觉得无聊,或者困倦,完全跟着杀手的一举一动,同时思考着,我是否能做到像真正的行家,做一个称职的,甚至是顶尖的杀手呢。

计划周密,与寂寞为伴,像个苦行僧在修行,盯紧目标,直接睡在桌子上,不让自己深度沉睡,不留下线索,不临时起意,经常提醒自己“按计划行事,不要临时应变,绝不相信任何人”。

杀手的自言自语,杀手的不断自我提醒,都在引领我,带我进入这个角色,体会他感受到的紧张,时刻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

行家里手大多临危不变,杀手也一样。

可杀手也会心跳加速,也会慌神,也要提醒自己,不能像刺杀林肯总统的那个约翰·威尔克斯·布斯(John Wilkes Booth)那么蠢,逃脱的过程中被国旗绊倒。

刺杀任务失败了,杀手感到慌张,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啊。

但他仍然按照早已计划好的逃跑路线快速离开,同时心里还不忘打趣嘲讽一下,千万别被慌张抓住,否则就跟约翰·威尔克斯·布斯一样是个蠢蛋了。

大卫·芬奇在电影的前二十分钟让法鲨(迈克尔·法斯宾德)有条不紊地准备,他冷静观察一切行动,他几乎毫无变化表情,做瑜伽和保持自律似乎都预示着一场完美暗杀即将上演,可谁知,杀手失手了。

杀手完全没有自责,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不要胡思乱想,用药水清洗过手脸之后抵达机场,很快他将逃离法国,远离危险。

如果他逃走时慌张了会发生什么?

只要一个小错误就能毁掉一切,比方说他排队即将检票上飞机前发现缉毒犬,如果自己手上开过枪的火药味被警犬发现,那就完蛋了。

他当机立断转身离开,钻进厕所又洗一遍,毁掉刚才使用的手机和SIM卡,重新用新手机购买最近的另一个航班,另一个目的地,安全登上飞机。

在飞机上他也不敢放松警惕,他像一只机警的鹰,作为杀手必须是猎手,而绝不能成为猎物。

他回到异国他乡的家,发现自己老婆重伤住院。

侥幸,对方派来的人不够专业,可能是打手而不是杀手。

如果是和自己相似的杀手绝不会失手,但是,足以激怒自己。

于是杀手安顿好老婆,再次出发,他要干掉威胁自己和家人的所有人。

接下来我们将见证,杀手究竟是个假把式,还是个货真价实的一流杀手。

杀手反复背诵自己的信条,开始复仇了。

“绝不相信任何人”“同情心是弱点”“弱点就是漏洞”……这几天看到不少人说大导演大卫·芬奇这次翻车了,新片《杀手》上映时电影院里一片鼾声,本片特别催眠,剧情也完全不符合期待,似乎大导演拍了个烂片。

我看过之后觉得《杀手》很棒,尤其近期连续看过多部平平无奇令人厌倦的奈飞大片和动画之后,终于有一部同样是奈飞出品大卫·芬奇导演,能让人眼前一亮的佳片。

《杀手》是一部反大制作、反轰轰作响的爆炸、反一个打一千个的约翰·威克、反爽片、反套路的作品。

《杀手》只不过给一个见不得光的职业祛魅,做一个杀手很严密,很危险,更重要的是,很无聊!

大卫芬奇带观众真正进入一个杀手的内心,分享他的兴奋点和他的无聊,他内心的话痨。

他不断提醒自己该做什么,不要跨线,不要临时起意,可还是失误了。

对于失误很抱歉,突发偶然,我很遗憾,但是你们这群蠢蛋怀疑我不够专业就尝尝我的行家本色吧!

杀手复仇,他除了最后的客户,所有中间人一个不留。

这就是行家,这才是真正的杀手。

这才叫专业。

这,才叫真正的「一爽到底」的爽片。

按照好莱坞现有的模式拍一部水平线以上的动作爽片很简单,大卫·芬奇很明白放弃现有爽片制作模式很难,很需要胆量,压力会非常大,因为偏离成功经验就意味着可能会票房失败,或者让自己大导演的名誉受损。

我觉得《杀手》十分独特,法斯宾德的表演很棒,完全符合杀手的性格,蒂尔达·斯文顿喝酒想办法反击和逃走的那段戏也精彩,棒得很,我忍不住想鼓掌!

大卫·芬奇的《杀手》并未失败,只不过和我们已经熟悉的刺激爽片不一样,有个友邻评价恰好说中了“喜欢的人会很喜欢,讨厌的人会很讨厌”。

我就是喜欢的那个观众。

 7 ) 不懂怎么拍杀手的导演和摄像

本来是一个很专业的杀手,结果拍出来相当的业余。

最一开始的暗杀情节,你一个杀手在对面埋伏等着时机,就堂而皇之的在大窗户里面开着灯,不拉窗帘,要知道你看得到对面,对面对你也是一清二楚。

另外用枪瞄准射击的时候,为了突出杀手在目标和舞女之间切换,故意把枪左右摆动的幅度搞得很大,但实际上离着那么远,很小的一个幅度就够了,咋可能那么大的幅度?

然后逃跑的时候,丢偷头盔,居然一下子沉底了,要知道头盔里面都有泡沫用于缓冲冲击,咋可能像铁块一样咕嘟咕嘟就沉底了?

找那几个人复仇也一样,跟车跟的那么近,除非前面车是傻子才看不到你的车,包括去杀那个女的,车都靠近你旁边了你都看不到?

然后盯梢那个迈巴赫,就端着咖啡杯一动不动的直勾勾的看着?

导演或者对杀手这个行业不熟悉,或者就是经验太少,拍出来杀手漏洞百出。

 8 ) 通向内心表达的技术实验

《杀手》是大卫芬奇的一次技术实验,他试图用电影影像层面的手法去最大限度地还原人物状态变化。

它更像是芬奇的一次自我创作满足,过于狭小的表达野心显然无法在评论界拿到高分,而稀薄的文本剧情也必然让普通观众感到乏味。

两边不讨好,讨好愉悦的只有芬奇自己。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功成名就者,才会有胆量去做这样的创作。

因此,我们首先必须明确的是,这部电影显然不算“巨作”,它过于集中在技术层面的实验,文本格局较小,只是在最后有一个概念性的升级扩展,但绝对值得把玩与拆解。

在芬奇的设计中,最重要的是节奏的把控。

在序幕的完美暗杀阶段,芬奇严格地控制着剪辑的速率与景别的切换顺序,让一切井然有序。

而随着失手,偶尔穿插进入的突兀景别开始出现(如直接远景切摩托车特写),剪辑速率也略有凌乱。

大体上,此时的杀手还在絮语规则,而主要的节奏也依然得到把控。

有趣的是,在杀手返回老家的过程中,芬奇会故意放入一些冗余的镜头,如驾车时反复切到的远景,两次飞行时出现的流云,制造出一种“刻意为之”的多余淡定感,这种技术上的多余带来了杀手保持内心平淡专业性的矫揉造作。

而在看到妻子遇袭后,镜头开始愈发凌乱起来,瞬间切入的关闭音乐特写标志着一切故作平静的结束。

此外,镜头的移动与构图也颇为讲究。

平稳时期的规整构图,严格的取景框安排,精美的光线与色调,以固定和缓速运动为主的运镜,加上剪辑衔接中视点/动作与对象物体的精准对应。

而在失手与妻子遇袭后,这种有条不紊的“守规则”被打破,跟随手持镜头、不规律晃动、对焦的不明确都开始出现,这意味着他在“女性”影响下的专业性渐次失去,从被女性阻碍暗杀到妻子遇害,杀手的专业性也是影像技术的“专业性”。

芬奇将影片分成了几个章节,分别展现杀手的几次暗杀行动,在每个章节中重复相似的内容,并以影像技术为主,推进反复之中的不变与暗变。

在第一幕中,一切都是绝对的守序、专业,构图绝对平衡对称,剪辑节奏与音乐/环境音使用绝对舒缓平稳。

而在第二幕里,芬奇开始如上所述地植入一些技术环节的变量,此外还包括了音乐(以及环境音)与“飞机”---衔接各次暗示地点的转移工具,象征了联系各章节的潜在通路,以之承载杀手在章节之间的变化---的使用。

具体而言,杀手进入自家时,因为妻子遇袭而方寸大乱,音乐开始不受他本人控制地响彻,必须由他再行关闭,前者打破了背景音的平稳与“可控”,对应着第一章里自己打开并选择音乐的“控制“,后者则在剪辑层面打乱了他的“掌控”节奏,随后再由追查司机段落中的“司机打开音乐”和“杀手拿走收音机”的“失控”与“掌控”而再现。

同时,第一幕中反复出现并安静飞行的飞机远景,也变成了嘈杂的呼啸而过。

这结合了行为层面的变化,第一幕的杀手絮语着绝对的专业冷静,第二幕则带来了间歇性的区别,电影让他在面对司机恳求时有所迟疑,随后才开枪杀死对方。

而到了第三幕,这种手法则更加明显。

它是第一幕的高度对应,同样以杀手的“趴活儿”与凝视为起手,絮语也依然念叨着规则,剪辑出的镜头环节保持在冷静的状态,似乎对应了战胜对司机怜悯后的强大杀手,“不要相信任何人”。

但是,“凝视女性”的第一视角再次出现,而这一次的杀手甚至比第一幕里的“受阻于女性”更进一步:他似乎认同了对方的求情,这比第一幕里无意被阻碍的状态显然积极主动得多,也更关于他的内心主观想法。

在第三幕的女性接触环节,电影制造了悬疑性,让人猜测主角暂时放过女秘书而又将之杀死的动机:是出于一时的怜悯,还是从头到尾的“为了情报而表演”。

主角依然杀死了秘书,对应第一幕里杀死妓女的结局,但种种环节都暗示了其对“一时怜悯”的内心倾向。

他与女人的对话延续上一幕对司机的倾斜正反打构图,但女人在他短暂离开时突然切到的“挣扎手部”特写与哀嚎,却完全打破了声音、剪辑与构图的平稳。

而且,这个处理第一次展示了杀手之外的客观信息,让杀手对她“听话配合”的怜悯失去了依据,掌控力已经下降。

观众不再与他共同获得全部信息,而是更加超越。

这是电影对观众认知进行的“全知与局限性信息“操作,是叙述的基本技巧,在这里却成为了对杀手“掌握信息”之全局控制力弱化的表现手段。

在章节的最后,他依然杀死了女人,但进入汽车销尸时突响秒停的车载电台,与女人下楼时被其他人的“开玩笑泄露藏尸天机”,以及杀死长官时“他可以坚持六分钟”判断的失误,都在第二章的基础上进一步失去了掌控力。

女秘书就是第一章里妓女的升级,诱发他的非专业之心而动摇其杀手力量,其最终形态当然是被袭击的妻子。

此外,芬奇还设计了更多的细节,作为文本层面的补充。

第二章中,杀手为了带走司机而没有选坐第一辆出租车,引发了对方的不满,这是他的“超出规则”,而结尾则坐着对方的红色出租车(绿车群中的唯一一辆,因此指向明确)前往机场,意味着“解除怜悯之心后的遵守规则”。

而在第三章里,杀手以类似于第一章的方式反复强调规则,并以缜密的行动安稳潜入作案现场,一切都象征着绝对的职业守序者状态。

但是,他强调规则的自白却已经有了凌乱失控的内容,甚至会有诸多抱怨的主观情绪化台词。

在第三章的杀人行动中,他又一次失败,没有套到黑人交代的信息,也像第一章一样地守序撤离,并最终回归到“杀死秘书”后的离开,但失败的叠加、怜悯的主动化,都会成为引发质变的铺垫积累。

作为暗示的是,在第三章的结尾处,汽车的噪音和震动冲击到了入睡的杀手,声音也打破了曾经的有序与平静,这完全对立于第一章开头的稳定睡眠环境。

他随后醒来并回到了稳定的氛围中,但这更多出于由自白支撑的“主观意识”,而现实状态已经在他不设防的无意识时刻改变了。

到了第四章,芬奇一边延续此前的影音环节演进之外,也开始在更加偏重于人物表现的层面上进行更明显的变化展示,而二者之间也发生了更加密切的交互作用,将此前几幕中持续推进的变化进一步加大,甚至有了变化速度上的显著提升,以此体现第四幕的重要性。

首先,我们看到了剪辑节奏上的明显加快。

每个章节的开头都是乘坐飞机的段落,此前的三段中,芬奇均完整展现了乘坐过程,只是在时间份量上有所缩减,但到了第四章,镜头只是在地图上稍作停留,便一带而过。

随后则是盯梢与侦查的部分,第四章也同样带来了相对于前三章“逐渐缩减”的关键性变化。

杀手将车停放在路边开始待机,这是每一幕都会展现的内容,第一幕中切换了很多镜头,带来了不断的日夜更替,第二、三幕则逐渐收缩,待机的时间感越来越短,而到了第四幕,镜头则直接使用了一个跳接处理,将等待时间干脆抹除,也第一次将之发生在了同一个画面之中,此前几幕由正常剪辑而串联起来的平稳过渡感顿时破坏,这也结合了开车过程中的画面呈现,从第一、二幕中多到无聊“废镜头”给予缓慢前进感,经由中间一幕逐渐减少的过渡镜头,再到第四幕里的“干脆抵达”。

无论是对“飞机“还是“等待”的元素,第四幕的处理显然都是质变。

它从根本上抹除了这两个持续性行为的“过程”,而是直接给予“结果”,这在剪辑上缩短了时间资源的配比,只在跟踪目标人物的部分有所表现,已然带来了叙事节奏的加快。

而它更与人物的行动状态产生了交互:这是杀手保持停止的相对安稳阶段,是他去往杀人这一”激烈阶段”的前导,因此,这个阶段的缩短与抹除便意味着他对于杀人一事的心态变化,逐渐失去了平稳的冷静自控力。

而在对打的部分,“加快节奏“则沿用到了动作画面的处理上。

芬奇似乎故意进行了加速,让两个人的动作产生了快进感,显得格外仓促而凌乱。

类似的操作还发生在了第四幕的构图手法上。

在杀手开车的部分,这一幕几乎只给了最初一个镜头的对称构图,马上就切到了他的倾斜角度画面,并始终保持。

更有甚者,镜头甚至失去了此前保持的完美取景状态,在杀手停车的时候,平移中的摄像机故意地制造出了“取景失误”,让杀手出画,随后再行调整取景,这又是一个关键的“打破安定”。

而在声音环节上,第四幕以“杀手操作手机导航提示音”的“掌控”开始,对应了第一幕里的“播放与暂停音乐”,却马上让声音陷入了失控的状态:杀手入睡后的醒转不再是前两次暗杀时的“被自己预订的闹铃叫醒”,而是被外面突然的车声吵醒;而当他走入房屋时,狗叫不停围绕着他,并在剧情层面给予了“警示对手,让暗杀进程失去控制”的影响;到了杀人的环节,则是激烈搏斗带来的一片狼藉,从灯管到装饰,所有东西都发出毁坏的噪音,对应着构图的全程非对称与特写运镜所营造的完全震荡,引出了杀手第一次遇到意外反击的“掌控力全无”。

值得注意的是,第四幕也给予了人物塑造上的明确提示,以配合影像环节的变化。

侦查时的主观镜头带来了变化,从此前固定机位下的安定远观变成了移动镜头下的近距离注视,杀手离对手更近,危机更强,而安稳感也更弱,这对应了他此刻的内心独白,不再是此前相应时刻的拿捏分析,而是“希望他们晚上离开”的对天祈祷。

而在这一幕中,芬奇还发展出了一个类似于主观镜头信息变容的细节:杀手待机时的前车窗被盖上了一个纸板,这是他的目中所视,写着“有困难找警察”,这与他盯梢每个暗杀对象的主观镜头高度对比,让前者蕴含的“犯罪信心”变得软弱起来,仿佛是想摆脱找仇恨的困境,归于警察的“阻止杀人“结局。

随后则是“武器”的部分。

开场的暗杀中,芬奇不厌其烦地反复展示杀手的武器狙击枪,从拆卸到枪身,而它始终在杀手的手里,但在第四幕里,二人激烈打斗,芬奇依然多次给到手枪的镜头,却是它从杀手手里掉落、杀手倒地却无法从桌下捡回的画面,对“杀人”关键道具的掌控力已经“旁落”到了拿枪的对手手中。

然后是“狗”,它是声音的载体,带来了初始的“失控”,随后则在杀手投喂毒药中似乎失去了意识,杀手此前专门购买了安眠药和狗粮,已经很努力地夺回了声音的掌控,然而当杀手杀死对手后,狗却在主人的呼唤中重新跑了回来,“声音”再次失控,并对杀手不断撕咬,进行了明确的“冲击”。

当然,第四幕同样带来了更纯粹的人物呈现层面。

电影一直让杀手检测自己的心跳,保证在平稳的心态中执行任务,此刻却发现血压过高,摘下了智能手表,而他也失去了对敌人位置的预判力,在一个与此前无异的“潜入寻敌”镜头后,第一次判断错误并被对手偷袭,最后甚至在对方认错人的呼喊之中感到了茫然无措。

由此可见,在第四幕的各环节中,电影强化了基于质变的一系列信息、感受,共同塑造出了杀手在此刻有所不停的真实状态。

由于本次的杀人并非单纯的任务,对象也不是他在序幕自白里所说的“她是谁与我无关”,而牵扯进了他的私人关系,是妻子的仇人,因此他必然失去冷静,加入极强的个人情绪。

此前的一系列发展中,他对秘书和老板的焦躁与愤怒已然体现出来,这削弱了他的内心。

在暗杀失败、复仇开始的阶段中,他对出租车司机的冷漠与对路人店员的寡言,与此刻的言语表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又让他依然持续的自述“杀手准则”变得无力起来,独白反而成为了对行为之不专业程度的证明。

而到了第四幕的阶段,变化则更加明显,他虽然完成了杀死目标的任务,心态已经随着仇恨的升温而愈发投入真情,愈发变得主观情感化而软弱起来,杀人进程也随之逐渐变得挫折了。

在第四幕的结尾,几乎只有两个元素还保持了对第一幕的完整延续性,一个是杀人成功的结果,另一个则是在抵达与离开杀人地区时对登记签名的特写镜头。

前者是杀手的行为结果,后者则是他仅存的“杀手准则”,即对于假名的不断更换与使用,而假名本身也意味着其非职业身份的淡化---不再是原本的拥有姓名之个体人,而是随职业需要不断变换姓名的笼统“杀手“,其身份即是“本尊”。

但在这两个表层行为之外,他的执行过程已经随着动机和心态的改变,发生了愈加严重与外露化的扭曲动摇。

在第五幕中,大卫芬奇完成了对第一幕的逆转式再现。

首先,他延续了此前几幕的发展方向,将杀手几乎带到了职业形象彻底崩溃的边缘。

他再一次地进入“假名”之中,却首次迎来了对方在接收时的错愕,因为脸上的打斗伤痕揭示了他的暴力者身份,与假名代表的日常性掩盖产生冲突。

这带来了他真实一面的露出,也在随后以一种更明确的方式呈现出来:洗浴的镜头意味着“赤裸的真我本体”,且在随后切到的全景中强调了裸体与“外在包装”衣服的分离。

因此,杀手的本真心境也愈发外露,本属于职业准则的自白甚至干脆成为了对自己“你在干什么”的动摇表达。

而在声画的层面,简略带过的路上过程、移动镜头中的第一视角观察、瞬间跳接的蹲点画面依然延续,而平衡对称的构图甚至从一开始就已经消失,声音则表现为一种“失控”的状态--首先是车辆的噪音惊醒了入睡的他,镜头处理得更为短促直接,不再有第四幕里相应镜头的长度,省略了从安静到噪音的过程;此外则是“机器播放的声音”,最开始的音乐只作用于非客观现实,可以由杀手关闭,随后的导航则是对现实中地理位置的投射,但依然掌握在杀手的字条中,但到了第五幕,声音变成了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天候已经完全超出了人力的控制范围,即使杀手关闭收音机也依然作用在了随后的环境中,何况他甚至没有做出关闭的动作。

声画层面的“控制力削弱”进阶,这代表了杀手对形势的职业化掌握程度下降,他对职业准则的遵循愈发让位于本心的情绪化波动,不安定性大大增加。

这也迅速作用到了剧情层面的质变。

大卫芬奇暗示了这一幕与第一幕的高度对应性,两次的观察对象都是女人,也都出现在窗内构图之中,且都与男性发生交互。

作为进阶的是,第一视角镜头持续地移动,打破了第一幕的固定,这意味着杀手对女人的动摇,随后引出了巨大的变化:杀手似乎首次以一种“非杀人”的交流目的接触了目标,这是对此前两个女性被杀者的再进阶,从第一幕的远距离无接触误杀,到随后以杀人目的进行接触后的杀死,再到此处的移动第一视角后接触。

就像“妻子被伤“之契机所表明的那样,女性始终是推动杀手动摇的核心要素,一直到此刻面对女高管的弱势姿态。

大卫芬奇第一次将重任交给了表演的环节,近乎奢侈---只有这两场戏---地启用了蒂尔达斯文顿,让她与法斯宾德表演出情感角力的戏码,自身极具诱惑力的说辞几乎让沉默迟疑的对方和观众一起信服其言:杀手是多次狙杀后不再以此为目的接近猎熊的猎人,而她则是如其描述一般眯起眼睛的熊。

她明确提及了第一幕的女死者,其出于意外的死亡是杀手的首个非职业失误,随后引出了愈发情感化动摇的职业性弱化过程,直到作为“终点”的她,以彻底的杀人失败而划上闭环。

在剪辑和运镜的处理上,电影也加成了这一点的表达。

芬奇维持了二人对话的正反打镜头,却频繁地切入杀手视角的特写,他看向对方递出的刀叉和食物,似乎迟疑于是否听从其言地一起吃饭,而这也愈发打乱了正反打带来的平稳感。

而在处理二人的对称构图时,芬奇也用了移动摄像以破坏安定感,这是对此前一幕中相同设计的量级抬升,杀手几乎要被女性说服。

然而,就在这个“动摇职业性”的闭环上,芬奇创造了杀手的挣脱。

他没有听从女人摔倒后示弱“扶我”的诱惑,这本应是情感化占上风的绝对标志,却转成了他的坚决开枪,对方手里的武器为他的选择提供了证据,镜头的剪辑也重新回到了稳健的固定镜头。

这推翻了此前创造的一系列错觉,让杀手的动摇信号似乎又兼具了理性的“职业”:观察刀叉的特写是对女人攻击性的预见,凝视食物则是如女人所说的“担心下毒”。

这也重新让人想起了第五幕开头的洗浴画面,他虽然以本体形象示人,其面目却始终在水雾和毛玻璃之后,并没有清晰地出现。

从种种层面的设计上看,杀手在这里确实迎来了质变的节点,却并非如女人所说的“彻底感情化“,反而战胜了感性的动摇,以“杀女人成功”的方式对高度对应的第一幕失败进行了纠正,从“意外失手”到“有意成功”。

因此,他也重新回到了电影开头的绝对职业状态。

“坐在飞机里”的部分回到了杀人地区移动的段落中,这重新延长了杀手在移动中的表现时间,让他的行动更有余裕,甚至有些回到了“冗余废镜头”的阶段。

在此前几幕中,这样的镜头愈发弱化,直到消失于第五幕开头,一度让杀手愈发地局促、紧迫、失控起来。

此外,杀手也重新安稳地吃下自己的食物,这是对此前几幕的又一个再现:他每次都会吃自己携带的东西,拒绝外人给予的诱惑,这暗示了他出于职业理性的“拒绝感性好意”,防止被下毒,在面对女人刀叉食物邀请的特写之隐约动摇中完成了对绝对职业性的回归,而此前独食里“简单食物”对此刻“精美食物”的优势保持,也对应着“充饥”之杀手职业需求与“享受”之为人天性诉求的高下关系。

于是,我们顺理成章地在最后的第六章中看到了一切技术层面的回归。

杀手观察现场的主观镜头拥有了比此前几章多得多的使用频率,这首先强调了镜头本身重回固定的变化,不再是此前的移动,同时也由这种特质引出了整体氛围的呈现。

它们穿插在行动段落的分镜之中,让剪辑风格重新回到了安定、稳重的状态,而中远景的回归也同样加成了这一点。

在二人对峙的画面中,固定的水平镜头逆转了此前蒂尔达斯文顿部分里的呈现,男人同样说着自己的开脱之语,却没能得到杀手的分毫感性动摇。

在这样的韵律之中,电影重新用各种所谓的“废镜头“创造出了“冗余“的剪辑感受,将杀手行动的完整性带了回来,其游刃有余的状态也一并重现。

杀手冷静而克制地观察现场,掌握目标的生活习惯,思考自己的计划,并与自白中对职业准则的淡漠陈述相结合。

这也是序幕中才有的绝对冰冷感,意味着杀手对绝对职业身份的重拾,也体现在了他对局面的掌控力之上。

芬奇用了各环节的手段,去强调这种掌控一切的力量。

例如,杀手两次使用假名,对方都没有任何怀疑,而此前则是“愈发动摇”的变化。

而在重要的声音之上,芬奇持续地展现了杀手对声音的逐步控制,这甚至是这一幕中最重要的设计之一。

最开始是声音的“失控”,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车库提示音,它发生在画面之外,突兀而不可预知,这是由外人触发的噪音。

随后,这种噪音却愈发进入了一种“可把握”的呈现之中。

计算行动距离时,杀手用手机播报语音提示,这一方面表现了他的冷静计划性,另一方面则暗示了声音的“回到可控状态”,引出后续对“噪音”的掌握。

杀手走入车库,车库提示音随即因他的行为而触发,这是掌控的开始,随后更是在一次次的进出之间反复强化,而提示音的单调与固定节奏更是又一种加持效果,我们看着杀手的移动和操作,在可预期的情况下反复听到固定节奏与音型的声音。

此噪音的就此纳入了我们与杀手的判断之中,从最开始的“突发且不可知”噪音变成了截然相反的韵律之音,且始终发生在画面之中,由杀手和我们的可视与行动而产生了强烈的可控感。

此外,芬奇还设计了各种信息读取提示音与触屏声效,让杀手对声音的掌控变得非常具体。

而更加质变的一个细节是,这一幕中的杀手甚至没有了“盯梢被汽车噪音惊醒”的桥段,对声音的强势达到了影片里的极致,且全程凸显其绝对的专注力,甚至不因睡觉而丧失意识。

韵律带来的“掌控力”表现,还有着更多的设计环节。

芬奇安排了杀手与旁人的两次交流,作为与此前每一幕中被害人交流的对比。

无论是理财经理对他推荐产品,还是军火贩子对他加售武器,杀手都面对了同样的喋喋不休与“优惠推销”,前者是量感的压迫,后者则是内容的诱惑,它们作用于不同形式的感性心理,对应着此前每个被害人对杀手求情示好的动摇作用。

而在对话的最后,此前闭口的杀手两次予以短句的拒绝,这从节奏上打破了喋喋不休带来的强势,彰显了对节奏的绝对把控,简短而有力,同时又说明了他对非职业感性动摇的屏蔽。

这是对话中的“韵律”,凸显杀手的掌握力。

此外,在更偏向于整体性的层面,芬奇同样强调了“韵律”的掌控。

作为这一幕的“首尾呼应”,杀手即将开始行动,宣告暗杀中最漫长的观察期就此结束,镜头的呼应为此画上了一个闭环式的句号--第一个镜头意味着观察的开始,是仰拍后下移的大楼,杀人即将开始的观察完毕时点,这个镜头又一次出现。

而在杀手一步步走向目标地点时,每一个被害人的言语随着他的移动而响起,这意味着他的“历程总结”,在一次次言语的感性之下愈发动摇,愈发失去杀手的职业性,直到此处的终点,纠偏自己并战胜了这些考验,重新以冷静克制的姿态站上最终行动开启时的完美舞台。

这种对全片的总结性无疑是一种更加宏观的“韵律”,以一种对文本结构的高度规整、戏剧原则的绝对遵循,自然而然地呈现了出来,也符合了本片的主题:杀手对自我的回归。

在杀手重新进行身体训练、计算移动时间“9分钟“准确无误(与此前“他可以坚持六分钟“的失误进行对比,对时间的恢复掌控)、在贩子面前展示枪械掌握力(熟练把玩,自行配备部件,拒绝贩子的推销,始终握住,与此前打斗中掉落手枪进行对比)的细节中,它同样得到提示,并延续到了结尾的暗杀抉择中。

乍看上去,杀手似乎放弃了自己的职业性,没有坚定地报仇,而是又一次身陷在了对方的求情说辞之中,此前对蒂尔达斯文顿取得的“回归”再次丢失。

这似乎意味着他在更高层面上的“回归”---在“杀手“的职业层面之上,基于“人”之本性的回归,是人就无法保持绝对的理性冰冷,终究要被感情所控制。

但是,芬奇却用整体氛围与节奏打破了这种误解,杀手依然处在中远景与水平角度的固定画面中,对方的喋喋不休也依然被他的简短回击所压制,一切都处于他的掌控之中。

到了最后的剧情层面,杀手直接表现出了“我来是想告诉你,我随时可以杀掉你,如果有下一次的必要,我会选择别的方式”的杀意。

这解释了他的不杀抉择,也是人物在作品落点上的真正“回归”。

他并非是为了对方而放弃,目的在于自己与妻子的爱情生活,而放过对方不过是为此目的而做的理性判断,是另一种形式的“非感性”,能够摆脱轻而易举的机会,以及自己的感性仇恨。

事实上,这带来了影片的真正主题,一种对于双重宿命性的认知与应对。

在这里,杀手意识到了自己“脱离杀手系统”的必要性。

系统的最根本准则即是“无情的理性”,每个层级上的人员都在执行这一点,对杀手的求情都是别有目的,且随着层级的上升而愈发外露,直到蒂尔达斯文顿的“手中有刀”,而当他们需要为了雇主服务时,就会不惜旧交情地干掉雇员杀手。

杀手身处其中,也就必须忠实准则地保持职业性形象,否则就会像序幕一样地失手。

那是一次对女性些许动情之下的意外,它暗示了杀手对自己妻子的爱情投入,将之表现成了一种与职业杀手身份相悖的“感性障碍”,因女人而失手的意外强调了杀手因私人爱情而落马的宿命,从意外中暗示了必然。

这也是片中属于“杀手职业”的第一层宿命--绝对的理性,以及失去理性后的失败。

随后,杀手展开报复行动,过程中掺杂着理性愈发动摇的发展变化,这表现了他作为人类的根本属性,与杀手的职业身份相冲突,也愈发打扰到行动,基于第一层宿命的失败似乎不可避免。

但是,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在每一次的动摇中重新坚定,正带来了理性的确立:在对不顺利的感受与分析中,他意识到了报复行动中保持绝对理性的必要,身处于理性的系统之中,他只有如此才能与之相抗。

这是理性的判断,也随即冷酷地得到了落实,但其手段指向的却是感性的目标,是对爱情的守护。

由此一来,第二层宿命的“人之宿命”也出现了,并与第一层的“杀手职业宿命”产生矛盾关系。

杀手身处的杀手组织体系事实上就是第一层宿命的象征,而他从底部向上级的一层层攀爬与攻击便成为了对其的内部反抗。

以其“理性”准则为武器,却并非彻底的归顺于其宿命,而是从内向外地冲破,完全破坏系统,从而结束“杀手”身份,实现第二层身份与宿命对应的目的彻底归于单面的“人之爱情”中。

通过第六幕,芬奇甚至扩大了“系统”的主题承载意义。

目标表示“这些高科技安保没有作用”,杀手的潜入更是以“冲破高级安保,想什么时候杀你都可以”作为威慑手段。

这带来了影片对社会系统的指射,目标身处于财富阶层的最上级,拥有最高科技的力量,因此才能雇佣杀手组织,甚至要让对方为了讨好自己而干掉雇员来赔罪。

杀手对杀人组织的系统层层破坏,也意味着他对笼罩自身的社会阶级系统的冲击,这实际上也带来了基于第一层身份宿命的升级,从“杀手职业”去到了“阶级社会中人”的高度--只要拥有朴素的人性感情,就只能沉沦在权力阶层的下方,并最终难免被倾轧的悲剧。

由此一来,宿命主题的表达变得更加丰富,而杀手在最后的选择也愈发具有了深度。

他放弃了杀死对方,这是一路接触系统而来的理性判断,却是对上层阶级的适度妥协---用自己足以冲破阶层资源壁垒的方式来威慑,而非干脆地解决对方,后一种会带来阶层系统的根本性逆反坍塌,而前者则是双方阶层基于互让一步之合作的“现状维持”。

在最后,杀手没有彻底破坏社会系统,他的理性给出了答案:杀手组织系统可以冲破,而这对社会却是不可实现的,他知道自己必须离开组织与社会的系统,才能摆脱二者身份下的宿命,形式与程度却是不同的。

他选择威慑而非杀死,已然代表了其内心对社会力量现状的接受:如果真的杀死对方,必然会被强大的阶层力量反击,而展现自身越级能力的威慑,则可以让对方不至于放手报复,有所顾忌而又并无必要,这也吻合他出于“非感性判断”的表意。

这强调了社会阶级极端现状的无法撼动,让“宿命”又多了一层表意。

对于杀手身份的宿命冲破,对于社会人身份的宿命归顺,以及对于“人之宿命”的复杂落点。

这体现在了最后的终幕部分。

芬奇用了一个“云雾散开,森林出现”的转场镜头,开启了这一幕。

这强烈地暗示了“环境”的切换,从全片一以贯之的当代科技文明状态进入了自然空间。

事实上,以“高科技保护上层目标安全”的第六幕为最明确代表,全片中的各种声音来源都是科技---汽车、音乐播放器、收音机、手机、飞机、提示音---的产物,极致先进全面的科技在片中是最终目标所属阶层的保护。

这也延伸到了序幕里的“真实品牌的快租办公空间“,强化了契合当今欧洲现实生活的商业化环境。

声音先是超出杀手控制(办公空间则表现为杀人失败),随后由杀手所掌控,集中到第六幕中:细致而冷静地掌握所有科技保护手段,破除高级保护,走上象征“向上阶层“的电梯,去到目标面前。

这意味着他对科技象征性力量的接触与使用,却没能破坏它,其组成的当代社会环境依然完好无损。

当杀手和妻子一起身处于这种环境之中,他们的住宅有着各种科技产品,就不免被组织袭击,因自身的“人之感情”而被打压,这是无法冲破之当代社会给予他们的结果。

而到了结尾,随着“云雾”的转场,他们的环境彻底离开了科技社会,进入了自然,这便带来了影片对“阶层社会形式下的第一层宿命”的应对答案。

杀手必须脱离“当代”,才能获得发挥人情的空间---序幕里作为“起点“的“训练身体“,以裸体的肌肉追求而带来了对非科技形态的回归,正是对此的暗示。

但这无疑是一种不完美的答案,混合了积极与消极的表达。

不同于对杀手组织系统自下而上的完全破坏之离开,杀手对阶层社会的脱离是基于对其准则的接受与合作,他以无情的理性判断了对方,也以压抑复仇感性的方式进行理性的谈判,而作为对方系统象征的目标更是完好无损。

对组织,杀手身处内部而遵循规则,实现了摆脱规则与彻底打破,但对于同样“身处且必须遵循之”的社会,他却没能完美成功。

他只是离开,社会却依然如常运转。

这说明了社会的格外强大,也在杀手摆脱社会人宿命的表象中埋下了消极的暗示--不绝对的“摆脱”,是否是真正的结局?

作为转场的延伸,他给妻子泡了咖啡,这是“食物”元素的再现,他不再只吃此前每一幕里以充饥为基础目标的简单食品,而是开始享受生活地进阶品味,也第一次将之与他人共享,形成了对此前职业身份的打破。

但是,咖啡机却是非自然的科技产品,又在隐约之间推翻了此前“云雾中露出自然环境”之出路的贯彻执行。

序幕里的杀手听音乐,其选用的摇滚乐更是对当代娱乐文明的确切指向,第六幕的他则不再如此,这暗示了他对于科技的弃用,但终幕里又在无意间重拾起来。

在第六幕里,他扔掉了签署假名的笔,意味着对杀手组织的脱离与其职业身份的摆脱,通过破坏组织而得到了实现,这一点却没能完美延续在“当代人”身份到“自然人”的转变中,依然是对“社会人之第一层宿命”的回归,这让它的“身份”从“后天”变成了与“第二层宿命”中“人”相并列匹敌的存在,由此成为了这一代人的某种“本性”。

以这样一种实验--甚至是炫技---式的呈现方法,芬奇完成了对一贯主题的回归。

《十二宫》里,凶案揭穿了浮华年代之表象下的堕落暴力之黑暗,而主角团队的坚持不懈也终究没能战而胜之,给时代投下光明的希望,就像他们无法摆脱自己生活的困境,本想以查案做出人生的扭转,却反而意识到了更宏观的整体性困境,而自己的生活问题只是其影响下的局部。

《搏击俱乐部》则更为明确,主角的社会性表人格将里人格分成另一个人,却不得不直面二者为一的事实。

特别是《社交网络》,扎克伯格以现实中分手的人际关系破裂为动力,开发了脸书,用互联网中的实名交往来挽回自己对人际渴求的落空,但实名制的现实性让他的怪异天性无法掩盖,最终毁灭了他围绕“脸书现实”寓意的创业伙伴,他伤害了对方,就像让女友分手,二人情侣一般的互动就是为了建立与扎克伯格分手“契机”的对应。

最终,他接受了自己怪异天才的注定孤独命运,独自坐在房间中,脸书对原初动机的作用只是用非实名制小号关注对方,一切停留在虚拟,而现实里的他则永远孤独。

必须承认的是,比起以往的很多名作,《杀手》并没有特别重视剧情层面的创作。

芬奇的心思不重,一贯的“人物内在激烈性在外部平静破坏后的爆发”主要以影像技术层面表达。

他用章节连续性的反复中渐变引导出了杀手的生活样貌,杀手正是在日复一日的“遵守规则”与“执行于他而言无区别的任务”中渡过,却因为“女人”而遇到了变量,个人情感因素愈发显露,逐渐影响了杀手的规律生活,他试图掩盖问题而继续守序,却愈发地难以掌控一切,主观情绪的爆发带来了执行客观规则的不再有效。

即使到了结尾,主题思想相对多地基于了文本内容,也依然是以相对概念化的暗喻性方式呈现。

这让《杀手》具有不可改变的局限性,很难称之为完善的大作。

但毫无疑问的是,芬奇对其投注了不小的巧思,其技术环节的设计甚至比更完善的作品还富于趣味性。

以芬奇的既定地位与创作阶段而言,这样的一次“玩乐”,摆脱功利与享受创作,就像杀手一样沉浸于私密的世界,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9 ) 杀手的信条

法漫风格 今年老导演都不怎么吃香了,老马丁的《花月杀手》,雷爵爷的《拿破仑》,还有芬奇的《杀手》,都被指责陈词滥调,毫无新意,可是创新这种事情,向来不都是年轻人干的吗?

这三位老人家年轻气盛的时候,都是创新的排头兵啊,现在早已一功成名就,著作等身的老人家到了岁月静好的年纪,拍了些取悦自己的岁月静好的作品,年轻人看不上了,可能因为他们的岁月,没这么静好。

有一点我是同意的,这是一部没有什么企图心的小品,芬奇毫无包袱的呈现了某位晚期控制狂,强迫症患者的一段生活切片,为了更好地体现控制狂和强迫症的特性,将这位患者的职业设定为职业杀手。

为了拍好这部描述控制狂强迫症患者影片,本身是控制狂和强迫症患者的导演找来同样是强迫症和控制狂患者的法鲨来扮演片中的职业杀手,二人本着认认真真地调侃的精神,拍了部关于强迫症和控制狂的电影,是介于黑色和喜剧之间,嘲讽和幽默之间的夫子自道。

原著序幕 第一帧开始就是那个味儿,像不认真又像认真,伴随奈飞厂标出现了一双戴黑胶皮手套的手,然后是模仿《杀手代号47》的一段前情往事,毫无新意但又一丝不苟,四个字形容:刻板印象。

第一章 巴黎,目标 从第一句旁白:“什么也不干其实真的很累人”,你应该就能猜得出来,人家是来玩黑色幽默的,这个看似沉默不语的杀手有着一副喋喋不休的灵魂,拉拉杂杂唠叨个没完没了,从吃什么喝什么,到怎么订房间,怎么回避摄像头,从杀手的处世哲学到一万小时法则,海量的警句与金句,貌似干货满满,然而那句没有出处的神谕,暴露了煞有介事的假招子。

原著漫画里精心构筑的内心独白,应该是为了让杀手的形象更有深度,就像《独行杀手》和《罪恶之城》一样,可是芬奇给颠覆了,后来我们就会发现,所有的旁白都是放屁,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譬如说反复说万全的准备是制胜的关键,结果准备工作都很完美,关键时刻一搂火,捅娄子了。

语言之外,男主的行为是同样的逻辑,一个注意细节到变态的家伙,在开枪时机这个细节上砸锅了,一个非常专业的职业杀手,最最专业的技能是抹去自己的犯罪痕迹和执行逃生计划,在刺杀这件事情上,不是那么专业。

另外,芬奇的视听真是行云流水啊,法鲨那么多神经质的重复动作,在芬奇的剪辑和运镜下,依然感到很舒适,刺杀失败后的逃生,险象环生又一气呵成,巴黎迷离的夜色笼罩下,黑衣黑骑,绝尘而去的场景,让人有美的享受。

第二章 多米尼加 藏身处 从这里开始旁白越来越不知所云了,反复强调要照着计划了,不要随机应变,可现实是女友重伤的突发状况早就没了计划,法鲨一直在靠着本能和经验来决定下一步干什么,而且杀神附体,完全是由着性子来。

开出租的司机小哥之死,晕开了一抹黑色的意味,法鲨毫无必要的爆了他的头,究竟是为了遵从了旁白里不要有恻隐之心的信条,还是出于怒火,我们不得而知,但男主第一次发威,是施加给一个绝对的弱者,这是非常反英雄的,芬奇发了一点力,让观众有点不适。

第三章 新奥尔良 律师 故弄玄虚的旁白继续扇法鲨的脸,法鲨拷问律师时,鲁莽地射对方一胸口铁钉,然后傲娇地计算按照年龄体重职业习惯等等,对方可以撑多少秒钟,结果对方直接挂了。

法鲨大喇喇断言想要的信息肯定在办公室里,结果秘书说在她的家里。

这时你回想法鲨为了进入办公室的那些大费周章的桥段,是不是有点扶额了?

到了毁尸灭迹的段落,法鲨的专业素养立刻上来了,加上芬奇的流程剪辑,简直是丝滑无比。

杀手47既视感第四章 佛罗里达 猛男 电影发展到这里,法鲨这位职业杀手,在射出第一枪后,误杀的妓女,灭口的司机小哥,逼供的律师,求饶的秘书,杀的都是不该杀的人,而且杀得蜻蜓点水,举重若轻,毫不费力。

这次的对象是伤害爱人的凶手,有了正义的成分,却状况频出,狼狈不堪,如果不是凶手运气不好,被桌子腿捅穿了菊花,被爆菊的很可能是法鲨。

死里逃生的法鲨拖着受伤的身体乘上了去往纽约的班机,前面塑造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警觉,干练的形象一毁到底,坐在经济舱里呼呼大睡。

当然旁白是没闲着的,紧着找补:这就是成功的代价。

有没有成功学那味儿?

第五章 纽约 专家 旁白又来了,神秘兮兮地营造一个大隐隐于市的世外高人:某位银装素裹的高挑的银发丽人,在银色的月光下,驾驶着一辆银色的高定凯迪拉克招摇过市,来到一座逼格满满的小众餐厅,享用全纽约最好厨师的招牌菜。

法鲨现身后,高人意识到是死神与自己隔桌而坐,恐惧刺激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开启了口炮模式,层层叠叠看似高深实则毫无意义的废话泉水般涌现。

法鲨的话痨灵魂大喜过望,如同找到了soulmate。

高人连珠炮式的输出,法鲨的目光灼灼,分明是友谊的火苗在曈曈燃烧,可惜,该还的还是要还,蹩脚的花招迎来了冰冷的子弹,痛失soulmate的旁白又来了句:这就是成功的代价。

第六章 芝加哥 客户 富豪客户花天价购买的高科技安全公寓,法鲨靠一张淘宝包邮的电子钥匙复制器就如入无人之境了。

更离谱的是,法鲨杀了这么多人,废了这么大劲,站到了富豪的面前,富豪压根儿想不起来法鲨是谁,这一刻,法鲨终于明白,自己是the many(少数人),人家才是the few(少数人),双方没有交集,人家对自己没有威胁,因为,自己对人家来说,毫无存在感。

法鲨留下几句撑面子的恐吓,灰溜溜地走了。

终章 多米尼加 法鲨回到了自己的安乐窝,椰林树影,水清沙白,好一个世外桃源,除了女友脸上那又长又深的伤疤,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明白了自己属于芸芸众生中普通一员的法鲨,萌生退意,毕竟,意识到自己并非凌驾于生命之上的死神,而不过是真正上层人士随用随抛的工具,不免幻灭的同时,又有些解脱,可以安之若素地过下半生了,就像是芬奇和法鲨这一对璧人,他们安然接受了自己是强迫症和控制狂患者的事实,生活得依然挺好,而且别我们大多数人都好,不是吗?

该热身热身,该失手失手。

 10 ) 呐,这就叫专业,贵点也值得

芬奇总是有自己的风格。

他的主角都是话痨。

法鲨演得这个杀手一直在内心独白。

不停地说。

但是有趣的是,在这里,可以看到芬奇观点的改变。

经历多年,他从一种理念主义优先的主题,转变到了一种荒诞的现实主义上。

我相信,芬奇在现实生活中一定是体验或者观察到了某种不可抗力,钞能力。

虽然普通人难以抗拒,只有被碾压的份,但是芬奇不是一般人,他还是想跳脱出这个世界现实的运行规律的。

从法鲨复仇的过程,我们也可以看到这个逐步跳脱出现代资本社会的方式,可能这个方式是芬奇臆想的。

比如本身要严谨的克己修身。

尽量做到毫无漏洞。

事前事后准备充足,有多重预案等。

先能控制自己才是基本。

有趣的是,即便在这么严于律己的情况下,依然会产生意外。

这一层就很高级,明确表示出,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再怎么办也避免不了意外情况。

这个意外充斥着复仇之旅的全过程。

首先到律所,由于估计不足,三根钉子给老黑头老板钉死了。

假设女助理没有联系方式或备份,复仇就此中断,之后一切将不可想象。

这就开始有悖于他总念叨的“计划充分,不随机应变。

”整个过程里,所有的复仇对象中,法鲨的严谨度最高,所以他可以抓住所有人的漏洞。

而其他人则显得手脚尤为不干净。

也就是常说的,不专业。

两个人来了,连他女朋友都没有搞定。

律所之战所说的,应该是第一层胜利,即不相信组织,怀疑一切。

依靠组织,最后只剩绝望。

女助理在车上无法挣脱勒死狗的绝望,应该就是说明这个事。

第二场最激烈的打斗就是他和壮汉,芬奇非常调侃的没有让他杀死狗。

那个壮汉防御意识太差,明明占据优势,还有一次伏击机会,结果沉迷于肉搏优势,最终失败。

他代表了沉迷于某种技术优势,肯定是失败的结果。

第三场杀蒂尔达斯文顿,应该是表示沉迷于某种意识形态,想玩巧搞点小伎俩,最终也是失败。

从这里可以看出,整个组织没有能力摆平,还以不严谨的方式方法去行事,最终招致覆灭,是必然结果。

最后威胁资本家属于超神,在他能力范围之内。

但是打通了关键节点,问题就解决了。

跨越到那一步,等于凌驾于社会规则之上。

资本家一个保底付费服务,导致一系列严重的后果,说明大家都不严谨,都不知道我这边轻轻一动,那边会是什么结果。

反正我这干净了,就整吧。

这是一种整个社会体制运行的粗糙,粗糙到每一个环节,最终结果,那肯定是惊喜。

《杀手》短评

這裡的影片中是記錄下一個二千年前後時期的歌手怎麽以一首歌紅遍全球在講她的生平因為歌首首歌聲動人,感人心弦,像是在講大家的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7分钟前
  • Joy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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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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