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日影,这个风格少见,好看,但是虽然有些癫狂,其实拨开跳跃炫动的影像表象,还是觉得工整、规矩了。
冷冰冰的人际情感,虚情假意,但是责怪、怨恨,自我隔离之外,从细微处发现真情实意,也是成长,就像小光梦境中回忆起出生时父母给自己起名的温暖时刻。
字幕滚动完后,灵堂上小光迷茫望向银幕外,似乎暗示观众不过是和他一起走了遭脑洞之旅,你们有勇气真的走一回吗?
感觉是受日本中岛哲也电影风格影响的新一代导演,古典音乐和爆裂的场面总是不合时宜的同时出现,配色时而艳丽魔幻。
一个个故事幕布的拉开,堆积着二十一世纪特有的冷漠和麻木,人生就像一场电玩游戏,有红色暹罗鱼般的单人玩家们。
失去至亲的孩子们出奇冷静和麻木,人们无法理解,伤口平静的撕开,他们渐渐自愈。
组成乐队想治愈更多这样的孩子们,却陷入时代的漩涡,不过最后逃离了,游戏继续,不过这次不是单人玩家而是团体玩家。
在光的父母死去的草莓地边,小僵尸们走向不同的方向,开启他们接下来的人生。
我们才不乐观,人生的悲伤只会越来越多,大人总让我们拥有梦想,不过我们最讨厌未来了,我们只是小僵尸。
“我们很悲伤,但不痛苦。
”
2017年的时候,一部超炫短片刷屏网络,章节式故事、实验性的摄影手法、打破第四面墙的独白、过饱和的瑰丽色彩...... 四个中学少女挥洒着她们的青春,控诉着生命的无聊和乏闷。
日本导演长久允的《就这样,我们把金鱼放入了泳池》(And So We Put Goldfish In The Pool, 2017),获得了圣丹斯(Sundance)电影节最佳短片、First青年影展最佳短片等殊荣。
2019年,长久允导演的第一部剧情长片《我们都是小僵尸》(We Are Little Zombies, 2019),把短片中用到的元素进行更加丰富多元地处理,提名了柏林影展新生代单元最佳影片,获得了圣丹斯电影节评审团特别奖,并在香港电影节、台北金马奇幻等影展中播映。
本片将于6月14日在日本上映,TW译名《爸妈死了,我却不想哭》直指影片的核心故事——四个父母离世的孤儿少年,一段诡谲的僵尸冒险游戏。
图片来源:金马官网鬼才导演的少男心事长久允导演公开亮相的时候,都会绑着两条麻花辫,摆出各种搞怪动作拍照,活泼健谈。
「有点怪,但很讨喜」是媒体对于长久允导演的评价,就类似他的作品,视觉酷炫、造型抢眼、题材独特,众多影迷们热切追捧、无法自拔。
图片来源:金马官网长久允在广告业工作了13年,懂得如何运用影音抓住阅听众的目光,把看似平常的产品行销出去。
一直在用影像传递客户想表达的内容,有点类似影像领域的「翻译者」,但后来,长久允越发强烈地觉得,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要传达、自己的故事要述说,于是,就拍摄出了第一部短片。
《就这样,我们把金鱼放入了泳池》和《我们都是小僵尸》,虽然片子中没有出现Sang尸,但对白都提及了「僵尸」这个元素,觉得人类就像行尸走肉的Zombies一样,麻木、无感情,而且Zombies和Lonely还意外地押韵!
生而为人,大家都是孤独的。
长久允导演表示,他在广告业工作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像个僵尸,每天浑浑噩噩地,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其实大多数的现代人都是如此的。
片中的「僵尸」是现代人的「表征」,反映了当代人们遇到的精神困境,背负着各种各样的压力,渐渐就失去了意志、失去了思考,变成了一具空洞的躯壳。
此外,在短片处女作和长片处女作中,都出现了「鱼」(金鱼、斗鱼),长久允导演说,他拍的鱼,都不是在自然环境中生长的,而是人工圈养的。
在片中,金鱼养在鱼缸里面,斗鱼装在玻璃杯里面,都是象征着,人类被困在了社会的规条、道德舆论的框架中,一辈子都出不去。
《我们都是小僵尸》的中心思想,就是围绕着上述的这两点展开的。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角色设定上,有点类似《多啦A梦》。
男主角阿光,戴眼镜的小男生,在学校被霸凌,代表色是蓝色。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裕贵,忧郁的少年,喜爱电音,代表色是红色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阿石,可爱憨厚,胖胖的,代表色是绿色。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郁子,阴郁的萝莉,左手无名指少了一截,代表色是白色。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为何会把主角设定为4个、13岁左右的青少年,3男1女,导演表示,因为自己从小沉迷电玩,很多RPG就是四个人,电影里面,也是四个主角(阿光、阿石、裕贵、郁子)在闯关,这让观众容易进入角色,和他们一起游戏。
性别层面,导演坦言,其实自己没有要刻意突显「性」的概念,孩子在13岁之前,对于男/女的认知其实还算是比较模糊的,导演选择让角色停留在了这种懵懂的状态,这也是为何就只安排了一个女生。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唯一的女主角「郁子」,在片尾的部分,被三个小男孩幻想成了各自已经离世的「妈妈」,影片开头也提到了「妈宝」这个词,故事内容是否暗藏着关于「恋母情结」的展现,导演表示,其实多少是有的。
毕竟角色们还是孩子,小孩天生依恋着妈妈,当妈妈离世之后,心里会非常想念母亲。
电影中,有一个片段,明显体现了小男主角「阿光」对于妈妈的思念:裕贵: (问阿光) 如果地震了,你戴眼镜不是很麻烦吗?
郁子: 可以去做镭射(激光)矫正手术啊。
阿光: 我不要!
郁子: 去做镭射手术吧。
阿光: 我是因为打太多电玩近视的...游戏碟片是爸妈给我买的...近视是我和妈妈之间唯一的连结...我不会去做镭射手术的!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郁子」这个女生角色,在片中比其他三个小男孩都要沉稳,甚至有点少年老成的感觉,不论是组织乐团、出发去富士山,都是郁子在指挥,导演觉得,女性是一种神秘的生物,她们第六感很厉害,仿佛能预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
角色设定上,郁子是逻辑缜密、头脑很好的女生,所以她总是能快速想到问题的解决办法。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谈及TW译名《爸妈死了,我却不想哭》,导演表示,其实故事是站在孩子的视角进行叙述的,希望能有更多的孩子可以看到这部电影。
导演觉得,自己内心也只有13.5岁,是一个男孩。
这部电影起源于导演看到俄罗斯的一个游戏,以及日本每年都有越来越多的报道,青少年自残、自杀,导演自己也曾经历过这种阶段,感觉周遭都是灰色的,不明白活着有什么意义。
所谓的「大人们」会说这是青春期的「中二病」,但导演想站在孩子的视角,没有偏颇地看待这个世界。
片中角色们如同「僵尸」一样毫无方向的生活,也是想告诉孩子们,「孤独」、「迷茫」等情绪是人生长存的状态,不要害怕,你/妳不是一个人。
没有感情就不会觉得悲伤姑姑: (问阿光) 你都不伤心吗?
一滴眼泪都不流吗?
阿光: (VO画外音) 伤心真的存在吗?
婴儿哭啼是为了吸引爸妈的注意力,一哭就有人照顾,但我的爸妈都死了,我哭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大人们觉得孩子了失去双亲,不悲伤很奇怪,但其实,导演表示,他们只是感觉比较迟钝而已。
在电影的最后,面对想象中的母亲的消失,阿光情不自禁地留下了泪水。
整部电影,其实是四个角色逐渐找回感性的过程,「小僵尸乐团」的设定,也是一种「寻找感情的冒险模式」。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我们都是小僵尸》延续着短片的「章节式」剧情架构,类似「剧中剧」的设定,大部分内容,其实都是发生在掌上游戏机里面的游戏。
画面的设计上,也出现了很多8bit游戏的元素,比如跑动的小人、英文提示字卡等,让观众感觉仿佛真的置身于游戏中。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全片一共分为了12个关卡:第01关:巴别塔大厦 [得到掌上游戏机]第02关:青椒肉丝和夕阳 [得到中华炒锅]第03关:牛奶就是爱 [得到电贝司]第04关:钢琴课第05关:梦幻乐园 [教室梦13]第06关:垃圾城第07关:小僵尸乐团第08关:更换职业第09关:是谁杀的人第10关:终焉的开端是下雨第11关:世界末日 [得到垃圾车]最后一关:在死亡路上兜风 [Game Over?
Game Clear!
]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前面四关是在交代四个角色父母的死因。
孩子们回到自己的住家,画面在过去回忆与现实世界之间穿梭,展现了他们和父母之间的互动,以及各自原生家庭的问题。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阿光父母是媒体人,忙于工作,没时间陪伴阿光,两人死于巴士车祸。
阿光VO: (手拿字条) 「意大利面微波后再吃,抱歉,总是这样」... 这是我妈的遗书...?
一点都不催泪嘛...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裕贵爸爸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殴打妻子,因为家庭财务危机,父母双双上吊自杀。
裕贵VO: (被爸爸打后, 满脸伤痕) 爸爸说爱是鲜血,红色的,哥哥说爱是牛奶,白色的,我觉得... 爱是鲜血+牛奶... 当然我不会说是粉色的,因为这样就俗掉了!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阿石家里是开热炒店的,爸爸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父母死于瓦斯气爆。
阿石: 我不想学空手道了,人为什么一定要变强?
爸爸: 真正的强者是可以自己做出选择的。
阿石: 那爸爸你是强者吗?
爸爸:我...不是... 年轻时候,我同时和两个女生交往,你妈不小心怀孕了,我才娶了她... 这间料理店,也是因为我哥落跑了,我才继承的...我的一切都不是自己选择的...所以我不是强者...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郁子生长在中产家庭,钢琴家教山田热恋着郁子,她的父母被山田杀了。
爸爸: 郁子,长大之后嫁给爸爸好吗?
郁子:(伸出左手) 我是无法结婚的喔!
我左手没有无名指,没办法戴戒指...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第五关第十关描述四人组成乐团的经过,也是全片的高潮所在。
最后两关,展现了多重「反转」,也传递出了影片的主旨—— We are zombies but alive 。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阿光VO:电影到这里就要结束啦,好像到最后都没有高潮呢!
因为,我们的人生才刚刚要开始!
接下来要放片尾曲啦,《我们是小僵尸,但我们活着》。
多重视点+多种媒材长久允导演在创作过程中,先写好了剧本,然后把对白一句一句念出来,设计好一些重要的声音,再发想画面。
导演觉得,听觉是人类最没有防备的感官,声音在叙事中有着重要的地位。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影片中的音乐也非常精彩,长久允导演说,他自己年轻时候也有在玩音乐、组乐团。
片中的歌曲,是导演和日本实验乐团LOVE SPREAD合作创作的;插曲配乐的部分,是导演先有一个大概构思,再和配乐团队沟通,共同完成的。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导演不喜欢有感情的表演,要求四位小演员们大多数情况下都要面无表情地讲台词。
影片在拍摄过程中,没有出现任何即兴发挥的情况,演员都是按照脚本把台词说出来的。
但也正因为这种毫无情感的念白模式,给《我们是小僵尸》这部电影增添了一种日式文青的虚无色彩。
爸爸、妈妈、我和你、穿红宝石鞋子的女孩,都不在了电视、广播、手机、蓝天,没有什么是我想看的未来、金钱、勇气、爱,我不明白它们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是活着还是死了无处可眠、无梦可见,公车来了却不是绿灯我们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上面这段歌词,来自片中四人出道的歌曲《We Are Little Zombies》。
电影里的设定是,四人在垃圾回收场用废弃物品组成了各种乐器,自己谱曲写词,阿光担任主唱。
郁子拜托大厦兼职保安用手机录影,把他们的表演上传到Twitter。
影片被大量转发,「小僵尸乐团」快速走红,一夜成名。
歌曲的MV是酷炫的一镜到底,实际拍摄时候,真的就是使用iPhone录制的。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除了最常见的可以把画面拍得美美的高画质电影摄影机,上文提到的手机,《我们是小僵尸》电影摄制过程中,还用到了多种的拍摄器材,这和本片的多重视点,是密切关联的。
片中出现了大量的POV(主观镜头),比如阿光在喝橙汁,镜头就从橙汁的视角拍摄阿光;阿光在吃薯片,镜头就从包装袋里面「看着」阿光的脸;便利店在加热便当,镜头在微波炉里面旋转,从微波炉里面观察着顾客...... 这些「物品」的POV,大多是用GoPro拍摄的,鱼眼镜头的畸变,让画面呈现出一种略带幽默的视角。
此外,片中还有大量的俯瞰镜头,宛若神明在注视着大地,这部分大多是使用空拍机拍摄的。
至于为何设计这么多「非人类」的视角,导演透露说,是想表现世界上有很多的东西在守护着孩子们,各式各样的物品、天上的神明等等。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另外一场戏,电影前半段,阿光在太平间确认父母遗体的时候,幻想这是爸妈的恶作剧,其实是在录Live实境秀,爸妈并没有真的发生车祸。
这一部分的想象画面,是用电视台的EFP节目摄影机拍摄的。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小僵尸乐团」在录综艺节目时候,现场献唱新歌,LED墙搭配出现四人「童年的回忆」,这些和小时候的主角们和父母相处的画面,是用家用DV机录的。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片中有不少「框中框」、「画中画」的构图设计,导演的用意,和一开头提到的金鱼、僵尸类似,都是想突显,人类被各种社会规条禁锢住、束缚住的感觉,想逃却逃不出去。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我们是小僵尸》这部电影,制作成本约200250万美元,在不算特别充裕的预算中,做了非常多令人惊艳的视听实验。
看似应该要悲伤的主题,却用电玩游戏的元素来呈现,幽默反讽的同时,也表达出了导演对孩子们的关怀,对人生的思索——大步走吧,至于要去哪里,先上路再说。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We are zombies but alive !
图片来源:预告片截图本文首发于「大峰传媒」:《广告人→电影作者: 红白机里的日式青春》
We are little zombies!!看完后这首歌印刻在我的脑海里了,之前看阿拉丁被speechless洗脑,现在是一群小僵尸。
里面的歌曲mv真让你怀疑导演是跨界来的。
四个非常可爱的小孩,各有特点,但是最有个性的是玩游戏的小男主,宫二,整个电影的游戏画风都是因他而来。
章节成为关卡,拿到自己落下的东西成为躲继母的潜入类游戏。
作为玩家感觉颇为亲切,特别是片头用以前像素游戏的设计和马里奥的配乐。
而且里面的小女主中岛真的比她妈妈冷漠多了,毕竟她妈妈是一张温柔的笑脸,而她一张阴沉的脸。
四个人中,总是她出主意,给人很强大的形象,而且中岛时不时不忘黑几位青春期的少男,爱幻想,打游戏以及有恋母情结。
对于剧情,其实因为本片原本很自觉,有自嘲精神,所以弄个假结局也不突兀,更何况本片总是放那首晴朗的一天,如果不让主角最后能有这一天,就太阴暗了。
长久允是运用色彩的高手。
但他又不像韦斯安德森,前者对色彩的把控建立在不打搅观众的基础上,是一种处于comfort-zone的色调。
而长久允,无节制地考验着观众的脑灰质,炽热的红色,纯粹的蓝色,失焦的白色以及抽离的绿色,每个主角都有自己的主打色。
Game机的像素质感,黑白色的置换,高饱和的色像,8bit的电子合成模式,这些容易显示出情绪的色调和主角们的“冷淡”形成了一种冲击,一种漫不经心又摄人心魂的复调。
四个小孩,各自都失去了父母,然后在一场葬礼上相遇。
被驱逐之人,他们都不受命运爱戴。
如果被雨淋了,是不会有人为他们哭泣的。
长久允丰富的变换镜头和不同角度的摄制,会在一些不该暴露情绪的时刻散发着人文关怀,悲伤,暴怒,狂笑,没有很激烈,但一直苦味回旋。
阿光说,生活太蠢了,我哭不出来(Life is too stupid to cry over)。
这样的冲突性,在电影里随处可见。
有的父母被谋杀了,有的父母在去看草莓园的路上被车撞死,死法都不平静,但在葬礼上,他们都像那个记不清母亲丧仪日期的默尔索一样,疏离的,冷漠的,生命的凋亡和重生,与他们无关,它只是一场完全没必要付诸太多情感的自然事件。
在长久允的镜头下,他们就这样冷酷地活着,死亡带来的动荡可以忽略不计,他们像以往一样行走着,穿过热浪,穿过摩天大楼,延着泳池边缘低头走着。
只是走着,不承受生命的重量,那些令人疲倦的情感反应,变得很抽象,无非是现实世界的衍生品,虚无缥缈。
我不确定长久允选用这些强烈的、甚至略带鬼畜的色觉系是否是为了一种结构,在蓬勃的生命力下,炙热的阳光,昆虫,大海,热腾腾的速食意面,导演构造的这些元素,无时不刻召唤着个体的感知力,而四个小孩“漠不关心”的生存状态,在这样的结构里,显得怪诞,蛮荒,落寞,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对于这样的生存态度,电影的前半段进行了精妙的铺陈,当生命中的痛楚,孤独得不到回应,父母的爱缺位,同学的嘲笑上位,他们便沦为旁观者,生命的第三者,情感的任何构建对他们都是伤害。
他们并未被塑造成反抗现实世界的斗士,“反抗”的意味并不明显,在这层意义上说,他们的确很EMO,不是喧嚣着要干翻世界,而是斯多葛学派式的,以抽离的姿态,不吵不闹,开始了具有逃离指向的大冒险。
时间在这个夏天被分解了,稀释了,摄像机跟随着他们去hotel打机,因为太累了一觉就是48小时后,然后他们在路上闲逛着,进食着,你跟着他们一起坠落,坠落。
蔓越莓式的滤镜和光怪陆离的蓝紫光交错轰炸着,他们是漫长时间隧道的光粒子,是丁达尔现象下漂浮的尘埃,他们抵触着世界,世界也拒绝着他们,但他们又都是实实在在的个体。
你说你不太懂他们的心,不晓得为什么从他们明亮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波纹,这个世界的投射。
那支叫“丧青献世”的乐队,诞生在垃圾场,被流放的情感,被延长过的疼痛,阿光面无表情唱着“那些花不插在花瓶里”,他奔跑着,在相对论的逻辑里,扭转那些黑暗的过去,手持镜头赋予了主角动荡的客观肢体行为,机械式的情绪,动与静,电子波段,这是一种被夺去精神的生命形式,但你能说四个小僵尸真的毫无情感吗?
或者,那群容易陷入集体高潮的现代人看起来比较有人性吗?
猎奇,嗜血,喜新厌旧,热情,喜怒哀乐,这些被认可过的情绪tag,全是流水线上的产物,无可辩驳。
而小僵尸的情感,无法被这个世界归类,就如新世界的不速之客,异教徒,有着自己的情绪系统,不想哭就不哭,不想笑就不笑。
那些极端、凌厉的视觉效果,某种程度上,涵摄了被夸大,被脸谱化,被鼓吹的道德律令和被模具化的抓马人生,跟小僵尸的人生比起来,那些在脸书和YouTuBe的键盘侠、包装丧尸乐队的经纪公司,在地铁站低头看手机的族群、热衷人肉搜索的“正义使者”,后者的人生才更失控吧。
乐队从一夜爆红到临时解散,看吧,又是跳脱现代社会框架的举动,小僵尸们变得无人问津,不会再有人想起他们,那些被消费过度的欢腾像一堆无用的热情,情绪垃圾,投这个世界所好,所以不会被排斥,但并无法长久,必须一直update,这个世界的荣耀和生机需要这些去支撑。
不容易被煽动的小僵尸们,继续行走着,进食着,奔跑着,经受着时间的试验,可能凭着直觉,可能凭着那颗难以被察觉的心。
外面的世界还是一如既往,人们托付着彼此的感情,交换着友情、爱情,无时不刻释放着无处安放的悲和喜,他们像古老的列队兵,像城墙下拿着冷兵器的士兵,都是时代的容器,在狭小的空间里,生长着仇恨和感恩,看起来很坚定,使命感很足,但其实都很脆弱,脱离了“依赖关系”就会崩溃。
而小僵尸是独立的个体,稀缺品,他们太清楚这个世界的运行机制,“生活太蠢了”,这种话,早已成为世界零部件的成年人怎么说的出口?
到底哪个是真实哪个是虚假,你看着绚烂的色彩,看着小僵尸又看看他们周围说着“人话”的成年人们,你不确定了,好像那些缺乏勇气、一头热就喜欢随波逐流的大人们才像是真正的僵尸呢,被抽离掉灵魂的固定器皿。
长久允说,电影是阿光的imagination。
电影回到了葬礼上那令人不安的悼语,镜头定格在阿光的脸上。
世界就这样展现在他的面前,关于生和死的谜语,找不到答案,像迷宫般,将会缠绕在每个人,包括他的一生里,迷宫的关卡里,暗藏着太多玄机。
冷漠又真实地活着,在梦里的游戏现场,阿光给自己假设了这样的处境和状态。
而最后,他说自己想哭了,梦里看似与他无关的命运在现实里却与他相连着。
在梦中有一次,当乐队走红后阿光接受采访,被问到想要怎么处理凶手,他说想要杀死对方。
像个大人活着,接受“宿命”的参透。
长久允讲述的故事,似乎还在未完待续着。
序2017年,一部名为《就这样,我们把金鱼放入了泳池》的短片分别在圣丹斯电影节和西宁first影展上斩获短片类大奖。
在导演长久允的镜头下,四个生活在埼玉县的无聊少女,陷入了对于自己的生活和存在本身深深的焦虑之中。
相较于那些刻意追求怀旧情怀或是烂俗的强戏剧冲突的青春片,导演创作的核心,始终是围绕着这四个少女的,她们质疑父母对自己的爱,称自己为僵尸,向往爱情却又倾向于一种毁灭式的关系,被彼此的闺蜜情束缚却又胆怯于走出习惯的舒适圈。
强烈浓重的色彩搭配着手持摄影以及打破第四堵墙的旁白的使用,使影片始终带有一种后现代的解构意味。
反思存在本身,不回避个体在大时代下的恐慌,即使是尚未成年的孩童,他们依然会有自身精神层面的问题有待解决,但可惜的是,这些问题很多时候是被选择性忽视的。
时隔两年,长久允带着自己的长片处女作《我们是小僵尸》重回大众视野,该片在今年的圣丹斯影展上获得了世界电影单元剧情片的评审团特别奖。
某种程度上,本片就是《就这样,我们把金鱼放入了泳池》在形式探索和主题上的一次继承和延续,无论从视觉元素,亦或是对于青少年焦虑身份的设定,都能看到前作短片的影子。
但这并不意味着本片是导演对于过往的一种自我重复,其在故事当中大胆的突破传统伦理的限制边界,将更多的关注给予到个人,同时在破除一切既有观念的同时,也没有再次陷入虚无之中,而是赞扬生命本体的一种存在力量,这是前作没有的,也是本片能够如此令人震撼的最重要的原因。
从解构到创造——谈原生家庭的罪与罚自布莱希特发明“间离效果”之后,其从戏剧到电影以及其他艺术形式的延伸,足以证明这种打破第四堵墙的创作方法拥有的魅力。
不再拘泥于故事本身,而是作为一个在场的缺席式的存在,始终游离于所处的环境之中。
片中,四位十三岁少年的父母分别死于交通事故,瓦斯爆炸,自杀以及他杀之中,在既往的情节剧中,孩子常会悲痛欲绝,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而这也是传统的伦理纲常约束和教化我们要做的。
但如果原生家庭带给孩子的伤害大于爱呢?
当小光对着镜头冷静的讲述着自己对于父母死亡事实的想法时,观众在其中感受不到痛苦或是悲伤,是什么让小光丧失了表达情绪的能力。
就如他本人所说,哭是孩子想要获得父母关注的方式,但当他发现自己无法获得任何关注时,他的选择就是拒绝表达,因为那是无用的。
堆在家里满墙的电子游戏,冷冻柜里塞满的速食意大利面,小光就这样被一点点隔绝在了家庭之外,也让他无法感受到任何的爱。
而除了小光之外的三人,父母死于瓦斯爆炸的石井,在其与父亲的一次对话时,父亲很自然的说着自己和母亲结婚完全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有了石井,还说自己是一个非常懦弱没有的父亲。
父母自杀的竹村,父亲一直有家暴的倾向,而母亲和弟弟妹妹由于生活的拮据,每天的吃穿都是问题。
父母遭杀害的郁子,其父亲的恋童癖从他跟郁子说长大跟爸爸结婚就能看出,而母亲将女儿视为荡妇,也能看出其母女关系的不和谐。
令人震惊的是,指使凶手杀死郁子父母的,就是郁子自己,这种带有强烈自毁倾向的家庭关系,让悲剧最终酿成了。
四个孩子在原生家庭中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孤独,以及一次又一次的重伤,孤立无援的他们,仿佛待宰的羔羊,无力反抗,只能逆来顺受的迎接这一切,而这种绝望从父母双亡时开始有了转机在小光等人的讲述当中,他们将生活的本质视为一场游戏,他们评论着周遭的大人,表达着对于生活的不解,渲染着一种近乎于存在主义的焦虑,而自己遭遇的一切,不能让他们感到喜悦或是悲伤,因为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观众能够借由导演精巧的视听感受到一种被强化的对抗关系,以及主人公四人在这个社会当中不被关注的边缘位置。
比如作为被观察的主体,所有去看这四个主人公镜头,都不是来自于某个大人或是同学,而是诸如水塘里的鱼,推入焚化炉的棺材,以及水杯的杯底等等。
那些与他们发生关系的他者,都将这几个孩子视为异物,比如当小光的亲戚看到郁子等人时,在大楼外的后景处出现了一条鱼缸里的金鱼,透过玻璃去看这几个孩子,他们的形象是被固化的,他们是不能被理解的,在鱼缸里到处乱撞的鱼,而没有任何个体性可言。
再如欺凌小光的同学,在他们眼里看到的并不是小光,而是藏有小光的柜子,在他们看来,小光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他们的玩具。
正如大多数欺凌发生的原因一样,他们不把被欺凌者当做和他们平等的人,而是自己的玩物,一个可供随意蹂躏的一文不值的垃圾。
包括那个给小光等人当乐队经纪人的青年,他唯一一次正视过小光他们,是透过自己拍摄的MV,而这种观看又是一次对他们的消费,是带有利益和目的性的,而没有去在意这几个孩子本身。
当然,如果只是单纯的发泄怨气和陷入混沌,那本片在主题上其实与导演的前作短片就没有差别了。
真正让笔者惊喜的,是导演在破除和批判一切传统的同时,也在创造一种新的话语,而这种生成的过程,不是简单地将主人公们归于某一种世俗的道德之中,而是让他们追随本心,在感受自己生命的流动的同时,去创造属于自己的价值,去追求一种自由。
小光在片中不断被家人指点,为什么在葬礼上不哭,在父母死后,他甚至没有一个属于一家三口的时间去告别,他抗拒被世俗化的亲人们对自己的约束和制约,他想要去到父母发生事故的地方,不是因为被要求或是指使,而是发自本心的想要去看。
有趣的是,当小光真正到达事故地点时,他却选择只是草草的在车经过的时候看一眼,而没有下车好好去看。
一切的行为都发乎于他自身。
爱不应该是被绑架的某种道德约束,因为我对你好,所以你要孝顺,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所以必须共生在一起。
如此的亲密关系只会导致彼此的相互折磨和伤害。
就如年初大火的电视剧《都挺好》一样,即使父亲再怎么恶毒,弟弟再怎么混账,作为一家人的姐姐都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这不是家应该有的状态。
当小光等人来到父母去世前本来计划去的野草莓林时,小光等三个男孩从郁子身上,共同看到了一个母亲的形象,那个母亲不是具象化的某个人的母亲,而是一个象征“母性”的存在。
这一刻,三个男孩纷纷流下了泪水,那是全片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因为四个伙伴,在他们彼此身上找到了一种归属和认同感。
郁子作为母亲的形象,是作为家庭成员的一种存在,在原生家庭造成严重伤害的时刻,他们的选择不是走向自毁,而是在结识的几位好友身上,重新创造一种羁绊和纽带关系。
从形式到内容——视与听构成的现实启示延续导演在短片中的创作手法,其手持摄影, 特殊视角,以及视觉符号上的拼贴都在本片中得到了更为极致的呈现。
当带有浓重怀旧色彩的像素游戏画面与九十年代兴起的手持摄影和MV质感的影像相碰撞,这些元素共同构成了导演强烈的个人风格。
像素游戏质感的画面,字幕以及音效始终贯穿于全片,这让整个故事在虚构之上又多了一种游戏的荒诞感。
这种夸张的处理正外化了年轻人们无处安放,急于逃离的内心,当记忆中的物件成为了游戏通过取得的成就,这场冒险之旅被赋予了一种找寻和自我审视的意味。
在过往的记忆碎片当中,究竟什么是自己真正在意的,又有什么只是一种假象。
游戏感的滑稽之下,影片探讨的主题依旧是深刻的,在游戏中,会存在一个大boss,但是生活中并没有一个唯一的终极目标在等着我。
固执的寻找一个答案,只会陷入无尽的虚无之中,只有在这重复之中认识到差异的存在,并且用能动的力量去生成一种价值,或许才是我们应该尝试的方向。
这似乎与从尼采延续到德勒兹的哲学主张有着微妙的关联,破除同一的价值,去寻找和创造,去获得了一种积极的生命体验。
当影片的结尾,几个孩子走在旷野之上,摄影机逐渐升高俯拍往前走的他们,在这一刻他们是自由的,因为他们不再给自己设限或是活在某种规范当中,而是真正去创造一种新的价值和意义。
躁动不安的青春在导演的镜头下被无限的放大,大广角下畸变的镜头,导演将角色置于画面的两极,仿佛这就是他们在社会中的境遇,被隔绝在主流之外的边缘人,周围人对他们的关系都只是一种假象。
用色彩区分的四人讲述,充分的体现了他们自身的性格和个人经历。
忧郁的蓝色一如孤独的小光,被父母忽视,始终无法得到关爱,直至最后陷入到了自我封闭的状态当中。
安全的绿色,在石井这里,产生了一种反讽的效果,青椒肉丝的绿,是家庭的味道,而危险的瓦斯爆炸,却是与绿色所象征的安全截然想法的。
家就是这样一个存在,既危险,又令人想要靠近,但到头来,在石井身上留下的,只有感受不到味觉的舌头。
当白与红调和,便有了粉红色,牛奶与血,家庭对于竹村来说,是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但又不能否认,牛奶的醇香,又带有一丝家庭的温暖,可这温暖顷刻之间就与暴怒的红一起被染了色。
而用白色象征的郁子,对自己的家庭来说,象征着毁灭,而对于小光等人,则是救赎和希望的代表。
这种色彩带来的双重意味,伴随在全片之中,导演用颜色来暗喻着危机四伏的社会,也同样用不加修饰的自然光线代表着某种释放和解脱。
从短片到长片——对青春的二度阐释在《就这样,我们把金鱼放入了泳池》的结尾,四位少女回到了KTV的包厢之中,借由她们厌恶的共同好友南沙织的《十七岁》来排解心中的苦闷。
在该片近三十分钟的影像当中,青春被诠释为一首无意义的歌,一如后现代主义对于过往构成价值的否定,四位少女几乎完全否定了他们生活的当下。
而在《我们是小僵尸》当中则不然,不再只是一味地否定,而是在祛除既定的对于家族羁绊和社会规训教育逃离的同时,四个人在彼此之间生成了一种全新的羁绊的可能性。
一如《小偷家族》当中,讨论的原生家庭与重组的无血缘家庭的关系一样,并非一味地去否定,而是积极地寻找适合自己的生存环境。
当然,本片建立的基础是极端的,父母双亡的设定已经在开始就破除了对于几个主人公冒险路上最大的反对力量。
青春绝不仅是伸手不见的虚无和黑暗,反对的力量永远存在,问题在于我们该以什么样的心境去面对这一切,是单纯的否定,然后躲在角落里自怨自艾,还是像小僵尸中一样,通过组乐队,结交新朋友,甚至违背长辈之愿望踏上自己想走的路,如果是我,应该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尾声《我们是小僵尸》于笔者而言,彷如一把开启电影秘密的钥匙,观影过程中的种种思绪,不再只是基于影像本身带给我的,而是一种源于自己思想活动中与影像之间的一种互动。
阅片之时,我们是不是也在用既定的一套价值去将截然不同的影像归类呢?
也许在视觉符号,主题表达当中,很多影片是有重复的部分,但差异肯定是存在的。
我们要做的,应该是剥开这些表层的视听,或是情节上设置的矛盾以及人物上的塑造,去探究导演真正想要在影像当中inception给我们是是什么,一种观念如何借由具象化的影像投射到银幕之上,这或许是我这一阶段会持续思考的。
感谢导演,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好的一部电影。
电影被很好的分割成了几个部分,看起来不累,闯关式的观影体验让人开心不少,即使是在描述一个悲如人间失格般的故事,也可以用荒诞不经的形式讲述。
前半部分的回忆大概是符合大部分人的胃口。
事实证明,没谁生来就是小僵尸。
缺爱,家暴,性骚扰,语言家暴……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从童年就可见一斑。
后半部分的电影,我只能吹爆了。
大人们都是骗子啊,成人的世界最虚伪了,可我们又不得不面对这些,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长大了,再也听不懂小朋友了。
人生很艰难,有时候就想这样一了百了,但是,未来这东西,谁也说不准,为什么在开局就认输呢?
未来,只有经历了才知道。
僵尸也是有感情的,对吧Beyond the Film说点题外话电影对我来说应该是一个很私人的东西,它是一个艺术品,是导演尽情发挥自己的地方,除了导演需要表达的意识,观众在观看过程中产生的自我意识应该成为电影这一艺术品的一部分,它是电影的进一步升华,更加弥足珍贵。
“No vase to put flowers in.” 影像风格和故事独特,小人物都很有趣,不管是找到他们的自称trash的经纪人还是自杀的司机,都引导四个孩子的adventure有了新的变化。
每个人都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很僵尸的感受。
主人公的设定有自己的逻辑,说着“现在”的爱拍照的女孩,爱打游戏近视眼的小男孩,但其他两位并没有很让人吸引的特质。
整部片子看下来略微有些无聊,我没有get到泪点在哪里,小孩vs成人似乎也没有深挖,都是常见的抱怨像是“adults are all cheaters”。
我能理解到的,所展现的,只是麻木无所谓的感觉,并且这一感觉的支撑其实有一点点薄弱,仅仅是通过父母双亡和零星校园暴力来对抗的。
实际上父母死之前和孩子们的冲突也没有被加深,所以孩子们的逻辑我无法共情。
就好像突然这个时代的孩子都这样了。
抖机灵和现实性(没什么担当的大人,容易过时的明星,愚蠢的风向和网络暴力)让这部片子出彩。
内容很丧,但看完感觉很开心。
四个13岁左右的孩子,因为各种原因父母都死了,然后开始闯关游戏。
色彩真的很漂亮,各种视图感觉很棒。
我们是小僵尸的歌词很深入人心。
小光被欺负,桌子上面被课上“死ね”,但如果用发音写就是“shine”,很神奇的重合。
小光的爸爸说,爱就跟钱一样,爱多了一样可以分给很多人,只能爱一个人的只是爱少而已,很荒谬的想法。
女孩被母亲说是无差别恋爱。
小胖子的爸爸说,能自己决定一件事就很厉害了,他自己就没有为自己做过主。
瘦高的小孩,问爱是什么?
爸爸总是揍他,爱是鲜红色,哥哥唱的歌说爱是牛奶,白色的,合在一起就是粉红色。
经常从不同的视角拍摄,从棺材里,从橙汁杯子里,从水池子里。
三个小男孩幻想被女孩子亲也是很可爱了。
孩子的父母都是脸熟的人。
都是为自己而活着,所以自私也很正常。
光從選題、設定觀賞TA就可明顯感受到導演的包容力跟溫暖,還有一顆幽默有趣的童心。
在映後座談QA時,看到綁著兩條小辮子、笑嘻嘻,絲毫沒有架子,裝扮偏向「非主流」的導演,我心想,在對「不一樣」容忍度低的日本社會裡,導演說不定從小也跟電影中的主角一樣曾有過被霸凌經驗。
導演笑說自己心智年齡大概13歲,小時候也是個電玩兒童,這也是為什麼他會以8bit畫面和電玩元素(音樂、段落)呈現的主要原因。
另外,殭屍的設定則是讓我們用另一種角度去思考,渾渾噩噩、因工作而麻木的大人也許才是真正的喪屍?
而不落淚的人,真的是沒有感情的殭屍嗎?
也許只是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不同,或者是對死亡還沒有真實感……無論如何,我們願不願意先緩下來,不指責、不貼標籤,尊重每個人都他不同的情感節奏?
導演表示,因為近幾年國內外有不少起兒童自殺事件發生,這部片子主要是拍給那些青少年、兒童看的,期盼這部電影可以讓他們看見未來的希望之「光」。
總之,這部影片本身傳達的想法、畫面的安排,還有導演的拍片動機我都很欣賞,觀影期間、結束後,不時為這部片的暖心而動容、泛淚。
趁著拿酷卡給導演簽名的機會,也親自跟導演道謝,謝謝他帶來這部溫暖、有啟發性的可愛作品。
(偷偷說,片中還有導演另一部作品《金魚亂倒少女日記》的彩蛋,如果有興趣可以到bilibili找找~)
#SIFF2019# 2019.06.18 18:30 衡山一厅 糅合了ACG和丧文化的新世代私电影,但显得过于轻佻。
#Berlinale2019#被炫到了。带着做游戏的念头拍电影,把宅文化、日式冷幽默、吐槽、意淫妄想开展到了极致,尽玩虚实世界,脑洞遍地开花。无奈实在是没有办法以理服人,因为怎么看都只是规模较大的小孩子胡闹。游戏配乐和画面剪辑对于我这种连PSP都没摸过的未老先衰者真的很不友好。导演倒是跟电影里的小孩一样萌,开场说“我们的电影里没有真的僵尸,骚理!”日式英语一本正经道歉真是爆笑。讲真要是有真的僵尸,我一定会提早退场的。
逃过了母体脐带的谋杀,躲过了草莓巴士的坠落,我躲过的灾厄越多,人生的悲伤越多。宁可躲进储物的柜子里,藏进下坠的鱼缸里,钻进掌机的游戏里,也不想听这世界念经。二十年后我们登上综艺节目,讲述过气乐队的辉煌,能否记得,他们都乘上了那列长大的列车,只有我们幸存在光的前面,永远活成了孩子。
20190616@影城 观影体验最有趣的地方在于,游戏演员表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误以为电影结束了,以至于很多人都站在走道里继续看下去,直到片里台词提示马上要出演员表了2333,如果是隔壁另一部知名僵尸片估计不知情的观众要退场三次;以电子游戏的、摇滚味儿的方式表达迷惘无望情绪,大家的人生游戏都默认了孤独模式,小僵尸们可能比大僵尸们要清醒,地铁里每个人都僵尸般刷手机一幕实在典型的一笔
典型的廉价影像。可以删掉20分钟,放大了长久允那个绚烂短片《金鱼》里缺点。导演架设这个无比空洞和矫情故事的全部意义似乎都在于:毫不加以反思和节制对看似“新颖”形式做疯狂的堆砌,即使其中不无一些有趣影像和音乐。
体会无爱之苦的儿童成长,可怜的四个娃,你们阐述了现代文明和后现代文化的全部行情,很有价值呀!
两首歌都喜欢。台词有点跳,节奏不快,但是始终很“有趣”。
无论是技术上还是故事上都如此的高反差,但还是全程冷漠脸,好无聊啊。
2019 SIFF 一开始以为是悼亡,不是。导演很适合真人化四叠半神话什么的,有想象力有风格,个人对这个选题和整体呈现都无感
@ Cinematheque | 吵死了。游戏广告MV综艺etc大串联,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电影。只能给这片前半也就是一个小时的专注,后半段过于生硬和扯淡了。当然,什么都是可以剥削的。要么倡议残忍无趣的大人不要搞出更多僵尸?只觉得看了两小时无病呻吟。顺便日式发音唱英文歌真的好难听,斯马那一
Game Over的选项,我估计还是会选No吧
3.7
很实验,很概念的电影。满满创作自由的味道。堆砌了过多元素,情感代入相当低。为了看片去上海最西的城郊,来回5hrs…现在感觉也有点丧……尸
@资料馆,3.5。叙事分为上下段,前半介绍四人组各家惨剧情况、走残酷麻木青春风,后段组乐队成流量、粉丝们网络暴力、解散过气又重拾活力,zombies but alive,有挺强的现实即视感;镜头语言大胆又花样繁多,加上女主口头禅“开玩笑的”,多次想到中岛哲也《告白》,这部还有很多惊艳的幻想/梦境镜头,确实是迷幻“情绪摇滚”向,但是日影剧习惯性滥用慢镜头真的腻歪;开场就把人生比作一场闯关冒险的游戏,套用了大量的游戏元素,大俯拍人物直角走位很醒目;局外人的城堡,还是抓住了一些情感淡漠、无缘漂浮的时代隐忧。另外这部挺适合拿来做垃圾分类推广的…垃圾场大人的演出简直是破铜烂铁stomp…热内《尽情游戏》里记得也有这么一场。演女孩妈妈的是菊地凛子,池松壮亮激萌。看完想吃青椒肉丝,字幕都没翻出来(´∀`)
“现实的像素好高啊。”
抱歉,我的心中有寺山修司。
第22届上海国际电影节2019.6.18衡山
不知道看一堆人假high有什么乐趣…
真热闹
各种译名好迷hhh忍成修吾很好认。。。结尾悲从中来,有种孤独至死的预感(对小光而言一切都太沉重了,编织一个梦麻痹自己活下去,思考这些对孩子来说太沉重了💧也许改成舞台剧大众接受度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