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写的太多了,不知从哪里落笔,决定用这种总结的方式来记录:
1.女人(母亲)往往是撑起一个家庭幸福的精神支柱,越是简单的人,活得越不简单。
2.亲情,偶有在友情面前也会失色。
友情,在独孤一掷的时候比爱情更权威。
3.爱自己是比天大的事,可咱们都在用一辈子去爱身边的所有,独落了自己。
莫做悔事,再来一世。
4.夜里接到家里人的电话,唠叨后面是隐忍浓烈的想念。
5.我爱我妈。
它是超出我预期的一部好作品,有足够明晰的精神内核,能够让人思考的故事和唯美的画面,这是一部非常有获奖相的影片。
终于在平遥电影节上看了耳闻了一年有余的电影——《蕃薯浇米》。
之前对于这部电影的认知只停留在导演是叶谦,这是他的第一部电影作品。
一、对于电影的评价在看片之前,本着我那令人讨厌的谨慎态度,并没有为这部电影说过一句好。
而且在对影片的关注中,了解到导演犯了许多新导演都会犯的毛病。
在我批评之前,我想先说说看完这个片子后,最直观的感受。
站在电影从业者和文艺片爱好者的角度来评价,这部电影当得了一个“好”字。
正如《蕃薯浇米》的电影名,这是一锅清淡的地瓜粥,正如我对闽南文化的了解,它不浓稠,水米分离,有一丝丝克制的甜度。
可以也有泉州人对于母亲的理解。
可以说这部电影用叶谦导演独特的视角,结构了一个泉州女性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的突围。
这个电影足够好的原因,是她其实内核只讲了一个女人的故事。
作为新导演,能够克制的只讲一个人的故事,并将这个故事赋予情感,确实当得了一个好字。
站在电影消费大众来看这部电影,我的评价是——担忧也如这部电影的名字一样,这部电影不是一部讨好大众消费者的电影。
如何完成电影向市场的转化,这也许真的是宣发公司要解决的难题。
也许,可以借鉴《桃姐》,这个电影讨论的是一个老人在现代泉州背景下,如何突破信仰、习俗和生活中的种种拖累?
(但这个话题其实在大众眼中并不够直接);也许,可以说画面足够唯美;也许,可以说影后的故事;又也许,借鉴《爸我一定行》的营销,以闽南文化的共鸣为宣传点?
总之,这是一部非常难卖的电影,因为它和主流消费人群有一定的偏差。
所以,我对电影的评价是:它是超出我预期的一部好作品,有足够明晰的精神内核,能够让人思考的故事和唯美的画面,但这个片子怎么能好卖是我很期待得到答案的。
同时,这是一部非常有获奖相的影片。
(以下内容可能涉及到部分剧透)二、对于导演的评价1.关于细节:从影厅出来后,我在朋友圈发了我对电影的评价,说的是真话。
我看到了浇米的清淡和蕃薯的惊喜,我也看到了有些米粒没有煮熟。
这些没有煮熟的米粒,恰恰是导演不能割舍的情怀,也是我之前所说,新导演容易犯下的毛病——“想要的,太多了”。
我们从影片里,能看到很多泉州的民俗,很多小物件,小事情,小镜头。
也许那是导演的情怀,也许那是导演想介绍给大家的一些不能割舍的东西,也许是限于篇幅,本来有深意但我不能理解的东西。
但确实有一些小镜头在整部片子里稍显多余和繁杂,这些杂质只这碗《蕃薯浇米》做的不够好的地方;同时,我也看到了导演对自己的强迫和克制。
一个细节:片头,归亚蕾在海边捡了死鱼,但并没有交代为什么捡;接近结束的时候,才从腰鼓队的人口中听到解释,原来归亚蕾捡的死鱼是喂给流浪猫的。
我能想象也许导演中间有拍喂猫的镜头,但最后被剪掉了。
也有可能压根儿没拍(这就更厉害了)。
其实这个细节,恰恰能够反映导演对自己的自我要求和克制。
从这个细节上来说,我会给导演加分。
2.关于美术:没说的,棒!
整体影片美术都非常好看。
特别是导演给每个角色都赋予了颜色:红色/蓝色的归亚蕾、蓝色的杨贵媚、紫色的大儿媳、黄色的小儿媳;每一个女性身上的颜色都显示出导演对于女性角色处理的细腻和偏爱。
每个人身上的颜色恰恰代表了这个人在影片中的符号。
红色归亚蕾对生活的向往乐观和小女孩心性;蓝色归亚蕾的难过伤心和对杨贵媚的想念;大儿媳世俗一样的颜色和小儿媳黄色的危险。
不得不承认导演在美术处理上的功力是非常顶级的。
三、关于人物在回北京的路上,关于人物我想的是最多的。
一开始,我觉得这是一部讲众生相的电影,特别是电影开场的大概40分钟内,其实讲述的故事相对比较散,其实看不出来故事的主线是什么。
到电影的后半段,才慢慢讲前面散落的珠子穿起来。
如为什么归亚蕾一直在梳头、为什么要骗儿女病了、为什么对村里的老阿婆那么好等等。
突然惊觉,其实这正是一部讲泉州女性如何突破传统的电影,里面的每样东西似乎都有含义。
归亚蕾在被各种世俗偏见、家庭儿女压力中,如何从坚持乐观到最终放开自己的故事。
细细品来,还颇有味道。
1.跟内心的对话看起来,这部电影有两个主角;而实际上,这部电影只有一个主角——归亚蕾。
剩下的两个关键人物,是杨贵媚和村里的老阿婆。
这两个关键人物,在杨贵媚死后,对归亚蕾产生了关键性的影响。
他们俩,恰恰代表了归亚蕾的两种归宿——死亡或者爆发。
归亚蕾在杨贵媚死之前,是一个负担集中,但乐观和向往美好的老太太。
虽然每天有许多繁重的事情要处理,但似乎对生活并没有失去希望。
所有的生计、病痛、感情、儿女都在用世俗的方式处理。
得不到解脱也并不快乐。
而在杨贵媚死后,蓝色的归亚蕾似乎开始了灵魂的对话,这是她和杨贵媚和老阿婆之间的对话,也是自己和自己的灵魂对话。
她虽然乐观,但并不如杨贵媚洒脱,但又不想变成老阿婆那样,似乎并没有灵魂的活着。
所以,她最后选择了转变。
2.跟人的对话冲破人的禁锢,也许是归亚蕾这辈子最大的障碍。
面对失去丈夫后,家庭的负担,其实她并不是不期望能获得更好的生活。
从她对老头(代表诱惑)的态度,可以看出她对新生活的向往。
但世俗对她的禁锢,让她一直都不敢迈出这一步。
知道她拿到了杨贵媚的衣服、得到了神明的指示、看到了和自己身上同样有着挣扎态度的杨贵媚的灵魂、看到老阿婆对她的鼓励、看到尼姑来看她最后一面。
最后,她放开了所有桎梏,做了所有她一辈子想要做,但不敢做的事情,了却了所有的心结,然后归于平静,从头再来。
整体来说,如果《桃姐》讲的是老年人最后的生活和归宿问题,那么《蕃薯浇米》更多的讲的却是女性如何突破传统,放开自我的过程。
妈的,这是部讲女性的作品啊!
里面的很多场景,是我的日常视线所及,从小看到大的元素,譬如房屋、饮食…突然呈现在荧幕上,让我很意外。
高中同学是重庆的,在闽南生活了十多年,是他分享给我的影片,一两年前看的,现在就记得很好看。
在公司展览架上看到了张蕃薯浇米的影碟,又想起来这部电影,明天周末,今晚就窝在被子里重温吧~冬天~希望有阳光
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一幕。
秀妹对着家人说对不起。
好像是人老了,总有一根敏感的神经,总担心给子女添麻烦。
作为子女的我们,总说长大了要好好孝顺父母,可是在长大后也常常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对父母的烦躁。
影片有很多关于闽南的记忆:惠安女的装扮、地域迷信、妈祖神明等等。
还有秀妹老喜欢用红色的头巾,其实在闽南这儿,也喜欢红色,因为红色的寓意是好的。
影片里的构图,光线,也颇有文艺片的感觉,这点给人有视觉上的快感。
影片不仅透露了乡愁,也透露了工业城市对乡土中国的冲击,阿娥面对工业化菜棚的无力,望也望不到头。
还有亲情的淡漠。
秀妹身体不好,打电话给两个儿子。
两个儿子便互相推脱。
秀妹出门忘记关火,两个儿媳的第一反应确是呵斥而非关心老人是否平安。
还有我挺喜欢结尾的。
秀妹去理发店理发,画面定格在从头开始。
从来没见过外公,外婆跟电视剧的秀妹一样早早就没了伴,最近老房听说要拆迁,外婆一连哭了好几晚,尤记得有一次看着外婆房门口的墙上挂着的外公遗像,听她说以前住在类似四合院的地方,一夜被火烧了去,是邻里邻居帮忙才不至于睡马路,后来拼命干活才建的石头厝。
电影中的种种细节都交织在闽南人的日常里,外婆一生要强,外公去世后把家里五个孩子拉扯大统统嫁娶,但她从未找过老伴,我不理解为何这是一件丢脸的事(好似现在也确实存在这样的歧视)
番薯浇米”在闽南语里的意思是:“番薯和米”。
不起眼的片名,一锅清淡的地瓜粥,简简单单。
这让我想到每天晚餐妈妈都会做的地瓜粥,不起眼却又不可或缺,是大大世界的平凡,又是小小世界的不普通。
电影里离家在外打拼回家的儿子回家,最想念的味道就是番薯浇米,一下子吃了好几碗,我突然好想吃我妈妈做的地瓜粥了。
这碗番薯浇米大概是泉州人对母亲的“乡愁”吧。
讲述的是寡妇林秀妹抚养两儿成家后,发现自己曾经“被需要”到现在“无关紧要”的现实转变,她陷入疑惑。
而小她十岁的唯一老姐妹青娥的突然离世给了她巨大触动,已过七旬的她决定要在死神来临之前再次证明自己价值与存在感。
在人的帮助下,在“魂”的引导下,在“神”的指引下,她挑战了一项不太可能的任务。
在寻回丢失的自我的过程中,林秀妹重拾回家人们的再度重视的愿望真能如愿成真?
影片节奏尤其缓慢,一反当今电影的快节奏、洒狗血和视觉刺激,乡土和老人的故事缓缓道来,更显珍贵,其中的文学性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混迹时装圈多年的设计师转身导演的处女作。
与其说导演意图用某种魔幻现实主义去诠释生死与感情,不如说这本就是闽南在地人文的一种再现,托梦、信仰、魂灵与神明,在现实的闽南乡村中,仅仅是人心中最寻常不过的存在。
临近结尾有一幕点睛的镜头意味深长:千年不变的海乡与远处冒着工业浓烟的烟囱,两者置于同一画面倍显突兀格格不入,这大概就是导演最终想要进入的电影思路,被现代人渐行渐忘的乡村、黄昏、晚年、生命的余尽,正如一碗最简单的番薯浇米抵不过匆匆脚步的都市、正如落难的手作农务抵不过工业化菜棚、正如过时的布偶抵不过儿孙手上的一块金属电板。
然而,正是这种人情里的温婉和时光里的延缓,才是这部艺术电影在那些一味讨好观众的票房大电影中,最显矜贵的一面。
发布电影主题曲《尚好的光阴》,娓娓道来的泉州生活和浓厚的人文气息,由浅入深的感受到泉州人勤劳、朴实的品质,以及智慧生活的哲理。
歌曲由叶谦作词,徐林作曲编曲,归亚蕾时隔36年再度献声演唱,亲切温柔的嗓音让观众仿佛醉入人心。
当很多人在惋惜优秀的女演员那么多,到了一定年纪之后只能演婆婆妈妈,羡慕大洋彼岸的演员,其实每个年龄段都有每个年龄段的美,十八也美,八十也美。
而这部电影讲的就是年暮女性打破世俗和偏见的故事,而屏幕真的缺失这样的故事,所以更显的难得可贵。
感谢方才观影团,在若有所思的时间段,给了我一次心灵的静谧和熏陶。
#电光幻影# 《番薯浇米》闽南语版,生死不是落差,是一开始就规划好的那条路,只是,我们都没有拿到自己生命的规划书。
避不开的生死,聊起来觉得很宏大,细想想,就是最基本的一个轨迹而已。
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高潮低潮,所有的功名利禄,所有的艰难困苦,其实都是这轨迹上的图形。
正是因为先有了轨迹的开始,和轨迹的结束,这一条仓促的人生道路,才显得特别紧凑。
不知道长短为何,大概是我们内心真正的恐惧点吧。
唯有活着,才可以好好的谈论所有,看看事情怎么发生发展,听听心情是高是低,这条轨迹上一切的痕迹,都是依附,而我们对这条依附,恋恋不舍。
初看《番薯浇米》,确实是因为归亚蕾与杨贵媚的组合太有诱惑力了,知道是方言电影,知道是新手导演,但是都执拗不过对两位优秀的女演员的向往。
坐在电影院里,就觉得这种沉浸还是值得的。
导演在电影里挺放得开的,并没有预期中新手导演的唯唯诺诺,又或者重大偏差,但是叙述节奏感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头重脚轻一般,可能因为杨贵媚的戏是戛然而止的,生得活氛,死的突然,于是一场戏突然从对手戏变成了独角戏,外向型戏多的那一个还是离去的那一个。
独留下来一个不是太善于表达一般的,全靠内心的感受,缓慢的释放,自然是没有吵吵闹闹的杨贵媚的表达来得直接。
以前有些小心思,不需要演出来,或者演出来了,还有一个人会给你说出来,说破他们,于是所有的情绪明明白白。
可是突然变成了解说者的归隐。
一切就变成了一种靠心灵去感受的样子。
电影节奏整体来说还是极慢的,加上风土人情的生活模式,电影有一种晃荡着的慢悠悠的感觉,可是好喜欢,看的时候会为了节奏和画面的一点点枯燥而沉闷下,可是越看,心里的感受越多。
大概是导演自身想传递的,其实是比较直接和单一的,没有一般我们认为的很多导演总是试图一个作品里表达许多的东西,于是混合在一起,也是找不到一个平衡的表现。
而这部影片渗透的东西反而比较简单到乏味的样子,于是就是那一点主线,配合着周围的滋味,却恰恰容易嚼很久。
再怒赞一下两位主演,肯定不会尽如人意,但是还是很好看的。
电影的画面也是很美的。
导演诠释的单一性有利有弊,其实他自身想表达的一切可能并没有完全通过电影表达出来,会很含糊,但是不会太多充斥,也没有杂乱无章,也算是利弊相抵。
文艺的片,是个好东西。
作者:小佛搞特
他请来两大金马影后飙戏,仅花100万拍出爆款,闽南之光!
《蕃薯浇米》是内地第一部闽南语电影,李少红监制,两大金马影后归亚蕾、杨贵媚主演,讲述了闽南乡村两位女性的晚年生活。
《蕃薯浇米》剧照
《蕃薯浇米》由两位金马影后归亚蕾、杨贵媚主演在2019年平遥电影节上,影片获得藏龙单元最受观众欢迎奖,今年1月10号即将全国上映。
一条专访叶谦导演这是叶谦的电影导演处女作,他的本职工作是时装设计师,曾获法国ESMOD时装学院(中国区)最佳女装设计奖,2017年,《蕃薯浇米》的剧本入围中国电影导演协会“青葱计划”,他获得100万资金支持,完成这部跨界之作。
《蕃薯浇米》剧照,主演归亚蕾、杨贵媚 “蕃薯浇米”是闽南语的音译,意为“地瓜稀饭”,我们专访了导演叶谦和主演归亚蕾,“电影讲述了一个中国人不愿意面对的问题,就是生老病死,一个人到了生命末端的时候,还有没有勇气去打破对自己固定的预设?
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挑战。
” 撰文 倪蒹葭 自述 叶谦《蕃薯浇米》:一碗闽南熬出的地瓜粥
《蕃薯浇米》的滋味就如片名,像一碗质朴的地瓜粥。
它的故事非常简单,讲述了寡妇林秀妹(归亚蕾饰)在抚养两个儿子成家后,变得“无关紧要”,还好有老姐妹青娥(杨贵媚饰)互相作伴。
青娥的突然去世给了她巨大触动,70多岁的秀妹,在青娥“鬼魂”的鼓励下,在“神明”的指引下,决心找寻自我,证明自己的价值和能力,她参加当地由中青年女性组成的腰鼓队,挑战了一项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闽南人的传统和文化中,人、神明、魂灵都是和平共处在同一空间,这是秀妹生活的背景。
青娥在蔬菜大棚中导演叶谦是福建泉州人,每次回老家,都会看到一些新的变化,比如说蔬菜大棚,他觉得很像是自然界某一种集中营,到晚上它的灯都是亮着的,蔬菜瓜果全天候都要“工作”,得不到休息。
影片讨论了在这种快速的工业时代下,生活节奏十分传统的老人们,是怎样一种心境。
叶谦1987年出生,在北京有自己的时装设计工作室,他曾获得法国ESMOD时装学院(中国区)最佳女装设计等奖项。
2016年入围美国《福布斯》杂志Under 30 Asia亚洲青年先锋(艺术榜单)30强。
他的时装备受章子怡、汤唯、董卿、赵薇、吴亦凡等一线明星的青睐。
《少女妈祖林默娘》系列之一
《蕃薯浇米》中海船上放焰火,向妈祖祈求平安他的电影处女作,根植于闽南文化,而他作为服装设计师的成名作《少女妈祖林默娘》也是一样,采用了黑、白、红、金这四个颜色去表现闽南人信仰的海神妈祖在人生不同时期的不同状态。
另一个系列《商女》,描绘的则是小时候在沿海地区见到的各色勤劳的惠安女商人。
“去外面游历之后,才发现闽南它有一点特别好,它把很多传统和文化都保留了。
闽南文化就是我的充电站。
”
秀妹(归亚蕾饰)在做蕃薯浇米以下是叶谦导演的自述:《蕃薯浇米》的灵感来源于我自己生活过的乡村,我老家在福建泉州,泉港和惠安交界的一个地方叫做叶厝。
电影中,秀妹和青娥相伴过日子,某种程度上,青娥是秀妹不太敢成为的自己,秀妹很多时候都很羡慕青娥,比如说青娥的仗义、直接、豪爽,因为秀妹一直都是在克制压抑的一个状态。
当她最好的朋友突然去世之后,秀妹受到了触动,迫使她想要去找到自我。
秀妹在70多岁的时候,从头学习腰鼓,还要当众去表演,对她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挑战。
不管最后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她觉得对自己有了一个交代,至少她去尝试了,她迈出去了。
阿水师,班铁翔饰演
秀妹和阿水师在踩水车秀妹,其实就是我奶奶的名字,她身上的很多特质来源于我的奶奶和外婆。
她其实跟很多闽南女性一样,任劳任怨,为了家庭一味地付出,她对自我的预设是非常固定的。
阿水师是一个木匠,是秀妹的追求者。
我爷爷生前也是木匠,有一场田里踩水车的戏,水车就是我爷爷生前做的。
在选角的时候,我没有告诉副导演和制片,但心里面就是按我爷爷的标准去找的演员。
叶谦的家乡,闽南乡村创作这个故事的缘起,是因为每次从北京回到老家,早上就会听到祠堂里面传来的吹打声,因为又有老人去世了,祠堂里面挂着的遗像,很多都是成长过程中给我照顾的一些长辈,当时就觉得很凄凉,因为这些长辈不告而别,像树叶掉下来,一点声响都没有。
所以我每次回家都特别喜欢跟老人去聊天。
我发现他们身上有一个很突出的特质,在跟年轻人沟通的时候,他们会非常积极正面,告诉你在外面要懂得待人接物,不能贪便宜,回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瞬间黯淡下来,非常悲观,觉得活着就是等待死亡。
这种反差迫使我写了《蕃薯浇米》这样一个剧本,希望可以借此深入他们的内心世界。
它探讨了人在生命末端的时候,还有没有勇气去打破对自己固定的预设,去迈出一步。
很多时候框框都是来自于我们自己。
当你足够简单、足够纯粹的时候,世界也会相应地变得很简单很纯粹,就跟一碗蕃薯浇米一样。
毕业剧本请来两位闽南巨星《蕃薯浇米》是我2016年在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进修班的毕业剧本,它的要求是一个短片,我就是带着这个短片,去参加了中国电影导演协会的青葱计划,它是专门扶持青年导演的,每年选出5个项目,每个项目有一百万的资金支持。
青葱计划的梅峰老师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其他人都是一百多场戏,你只有三十八场戏,你应该很自信。
我当时其实对剧本长度其实是没有概念。
在剧本落笔的时候,这两个主演的形象就坚定地没有动摇过。
林秀妹就是归亚蕾,青娥就是杨贵媚。
进入导师训练营之后,碰到了李少红导演。
可能她拍的也是偏女性主义的题材,她觉得《蕃薯浇米》里有很多关于时代、情感的探讨,她就以最快的方式,帮我们联系上了归亚蕾、杨贵媚两位主演,组建了制片团队,最快速地推进了电影的顺利拍摄。
归亚蕾老师接到剧本的时候,知道要讲闽南语台词,其实非常紧张,她说感觉比拍外语片还要难,所以她做了长达半年的准备,学习闽南语。
杨贵媚老师要把台湾腔的闽南语变成泉州腔,在不拍戏的时候,她就会打扮得非常朴素,沿街串巷,在村子里面问问别人蔬菜的价格,跟村民闲聊,尝试着融入到整个氛围里面。
两位演员的专业和认真,让我觉得特别幸福,因为之前听一些导演朋友讲,演员不可能给你那么多时间,不会为了一个小片子做很多的准备。
秀妹来“赎”偷菜的青娥在闽南,即使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都认得出归亚蕾和杨贵媚,她们是巨星般的存在,很多人都是看着她们的电视剧变老。
拍摄的时候,一位老太太临时变卦,不让我们借用她的场景拍摄,但是当她看到一位主演是《妈妈再爱我一次》的杨贵媚,她瞬间就落泪,杨贵媚也顺利说服她借场景给我们拍摄。
归亚蕾老师其实特别地少女,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会赋予秀妹资深少女的气质,有一场戏是青娥偷菜被发现,秀妹来“赎”她,两人一起离开,剧本里面说的是在夕阳余晖下,两人一路说说笑笑。
她们就带着自己的理解,做了一个互相打闹的搭档表演,两个在黄昏相伴相依的老姐妹,平凡但很打动观众。
大部分演员都是我的父老乡亲片子里大部分都是素人演员,在地的父老乡亲来帮忙,都是我们村或者隔壁村子的。
比如说医生、腰鼓队员、卖菜的,直接本色出演。
90多岁的阿婆片中有一位90多岁的老阿婆,是我妈妈帮我找到的。
面试的时候,老阿婆给我们表演了一首歌,“窗外花开,气味正香,蝴蝶飞来,对对双双,小姐今年,二八青春,要找一位,如意郎君。
”老阿婆说那是她年轻记忆里最美的歌。
后来我把这首歌用进电影里,秀妹在面临犹豫不决的时候,她望着海唱这首歌,给了她自己一个很大的坚定。
片中有很多细节和台词,其实都来自村里人,比如说秀妹和青娥讲的,“眼睛要多往远处看看,比较不容易眼花”,就是我奶奶她们平时经常讲的,是老年女性她们自己在意的点,虽然很土,但是很有道理。
秀妹在电影中唯一一次哭,是因为自己做饭忘了关火,房子着火了,给子女带来了额外的麻烦。
这也是我对村里老人的观察,虽然是亲人,但他们却怕给子女添麻烦,有一种自持自重。
电影中的场景也都是实景,没有搭建,几乎都是我自己选的。
我每年春节回家都会到处去乱逛,顺便看景,比如青娥的葬礼,是在一个废弃的祠堂里面。
阿水师做木工的木屋,就是我爸爸自己建的。
有时候看到某个很棒的场景,故事就自己生长出来了。
奇幻闽南:人、神、鬼和谐共存
这部电影有很多闽南的人文地域性,甚至大家会觉得有一点奇幻。
比如青娥去世以后,秀妹还能见到她的魂灵,与她的魂灵聊天,就跟日常对话一样。
在闽南人的世界里面,人、神明、魂灵都是和平共处在同一空间下。
闽南人觉得,这个世界如果只有人的存在,会有点落寞。
我们整个的文化和传统,都一直在非常照顾这些看不见的存在。
比如说闽南有一个普渡节,是为魂灵们举办的一个节日,闽南人最快乐的日子也都是属于神明的祭祀,因为有无数好玩、好看、好吃的东西。
秀妹看着“大摇人”走过青娥去世时,泉州民间“大摇人”表演队,像“神仙下凡”般走街串巷。
平时只要有红白喜事或鬼神祭祀,他们都会出来表演,打扮成西游记或八仙过海里的人物,这些头戴面具与服装都是他们自己做的,“扮仙”的大多数都是60岁左右的阿嬷们。
他们在电影中的出现,也体现了人、神、鬼和谐共存的闽南特色信仰。
丧礼是在祠堂,对我们闽南人来说,很难想象一个人没有家乡宗族的祠堂,它追根溯源地告诉你“我来自哪里”。
片中有一场戏,在国外影展上引起了激烈讨论。
归亚蕾老师把路边一些被丢弃的神像捡回来,给了他们遮风避雨的屋檐,不管是佛教、道教还是关帝、耶稣,她全部一视同仁去尊敬与关怀。
这在“一神论”的西方人看来,可能是难以想象的,但这就是闽南人对待信仰和而不同、和谐共处的方式。
比如说我自己的信仰是妈祖,我们家每一个人的信仰都可以不一样。
这种方式在泉州,从海上丝绸之路开始,延续了将近1000年。
《蕃薯浇米》剧照我是因为看了泰国导演阿彼察邦的电影,才决定要拍电影:阿彼察邦是一个影像艺术家,这是他的第一身份,他所有的创作都是来自他的个人记忆、在地人文、本土意识,其实泰国和闽南有很多的风土人情都非常相像,比如纬度上的气候类似、传统的沿袭、人文上对鬼神的尊敬。
《蕃薯浇米》里面,我用了阿彼察邦《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的一场戏,去致敬他,就是青娥的魂灵在床边和秀妹聊天。
聊完之后,秀妹坚定了自己的心意,要在晚年活得有尊严,去找到自我。
秀妹和阿水师一起看《陈三五娘》电影基因来源于上百部戏曲、歌仔戏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看了上百部的戏曲、歌仔戏,像《薛丁山与樊梨花》《陈三五娘》《周公与桃花女》《白蛇传》,拍电影的话好像把所有这些基因重新激活了。
就像现在的年轻人约会在电影院一样,老一辈的人会相约看戏。
电影中,秀妹和阿水师相约去看《陈三五娘》,讲的是泉州人陈三在元宵节邂逅黄五娘的自由恋爱故事,用潮州、泉州两地的闽南方言写成,在老一辈眼中,《陈三五娘》就是一出闽南爱情故事的绝佳圆满象征。
散戏之后,阿水师也是借这个故事,向秀妹表达心意。
《陈三五娘》归亚蕾跟杨贵媚,她们搭档的表演方式有点像戏曲,通常戏曲里面有一个旦角,她相对端庄、大方得体。
还会有一个类似像丑角,不太顾及形象,和主角搭配。
在《蕃薯浇米》当中,我觉得归亚蕾老师的表演方式就像水,表面是波澜不惊,但波涛暗涌。
杨贵媚老师,她的表演方式就像火一样,瞬间把你给燃烧到了。
闽南的色彩虽然《蕃薯浇米》是一部关于老人的电影,但它有着非常浓烈的带有闽南地域特征的色彩。
比如中国人爱红色,闽南人更爱用红色,重要的场合或节日,老太太们都会选择红色。
我们对闽南的色彩缤纷,做了一些减法和调和。
色彩在电影中也起到了一定的叙事作用。
秀妹日常的时候,她是穿一些明亮或者活跃的色彩,心情低落的时候,是一些暗沉色系的。
她带着的头巾,仿佛也是她心情的外化。
秀妹的小儿媳妇,肖懿航饰演秀妹的两个儿媳妇,也是非常戏剧性地,一个用了偏紫色,一个用了偏黄色,因为我觉得明黄色有一点小焦虑,紫色看似平静,也有一点小波澜,希望可以用这种色彩,隐喻婆媳关系。
片中高潮戏是归亚蕾老师以缤纷多彩的“惠安女”造型为妈祖祭祀庆典表演打腰鼓,这也是众多闽南民俗的其中一项。
惠安女被称为“穿得比少数民族更少数民族”的汉族人。
头披鲜艳的小朵花巾,捂住双颊下颌,上身穿斜襟衫,又短又狭,露出肚皮,下穿黑裤,又宽又大。
在这个电影中,我完全放弃了时装设计师的那一部分,衣服的款式和布料都是在地的,没有做任何过多的设计。
腰鼓队员的衣服,就完全没有改动过。
摄影师中伟摄影师中伟是一个荷兰人,中国这些传统的乡村化的东西对他来讲,都是第一次见,所以《蕃薯浇米》的整个视觉和画面,能让大家感受到某种新奇,这可能得益于摄影师发现的眼睛。
《蕃薯浇米》虽然探讨了生老病死,但是在视觉上它完全不沉重,希望可以用最活泼、最鲜明的方式,让年轻一代可以去进入这些老年人的内心世界。
《少女妈祖林默娘》系列之一 从裁缝到导演:我的成名离不开闽南大学念服装设计的时候,我妈妈很不理解,她觉得她培养了那么久的儿子要跑去做裁缝?
要做裁缝的话村门口右转就是裁缝店,可以直接送我去学。
《少女妈祖林默娘》系列,是我作为时装设计师的成名作,从这个系列开始,我第一次真正有意识地想要表达。
妈祖是沿海一带的海神信仰,民间在出海前要先祭妈祖,保佑平安。
当时刚毕业,也很迷茫,一直想找一个主题去表达。
我在北京798的书店逛,有很多英文版的画册,有一本中国海神妈祖的画册直接在我面前掉下来,我捡起来看,觉得很莫名其妙,在北京突然有一个自己家乡的,从小一直接触的形象掉出来。
那天晚上我给外婆打电话,问可不可以做一个妈祖的时装系列,外婆说她怎么知道,要问妈祖。
那一年春节我就去了福州莆田的妈祖祖庙,抽签问了3次,3次都说OK,然后我就去做了。
《少女妈祖林默娘》系列之一闽南人一说起妈祖,都以为她是个老太太。
其实在历史上,宋朝的林默娘,也就是妈祖本人,在她去世的时候只有28岁,是一个很花样的年纪,我当时就想通过这样的一个时装系列,呈现出并非大家印象中那个老气横秋的神明形象。
当时好像是开了窍,一个月做出了三十多套设计,全部是自己一个人打版、画图纸。
我们经常开玩笑说现在团队人很多,但是却做不出这样的效率。
那之后,我也坚定地信仰了妈祖。
好的时装设计是可以让人的外表变美,好的电影是可以让人的精神或者内心更美,本质上是特别像的,我身边几乎所有的艺术家梦想都是要拍电影。
对我来说,服装设计是吃饭的家伙,电影是纯粹的创作表达,不能不吃饭,也不能放弃表达,目前我已经开始创作下一部电影的剧本,《蕃薯浇米》是老年人在家乡的坚守,下一部戏是年轻人对家乡的出走。
泉州是世界闽南语与闽南文化的发源地,但在电影的艺术创作上,却像个荒漠。
我觉得很可惜,也希望《蕃薯浇米》之后,有更多闽南籍的创作人。
对话主演归亚蕾
Q:一条 A:归亚蕾Q:您为什么会接演这部新人导演的作品?
A:刚开始是李少红导演打电话给我,说有一位新导演是青葱计划选出来的。
他要拍一部闽南语的电影,第一人选就是你。
我是在台湾读小学长大的,闽南语只会讲那么几句,剧本发给我的时候,我其实看不懂,里面都是闽南语台词。
但是导演给我讲述的想法很吸引我,他想讲述一个老年女性的生老病死,有现实,但也有幻觉、唯美、神秘。
秀妹退休之后,还帮忙照料盐田Q:您怎么看待秀妹这个角色?
A:秀妹这个角色让我觉得很对,作为一个母亲,她把一生无怨无悔地奉献给家庭,可是对于年轻的孩子们来讲,你为我做是应该的,母亲到最后做不动的时候,孩子们不见得能悟到,你老了,做不动了。
于是乎老人要自己去体会,我老了,可是我还不要让孩子觉得我是一个无用的人。
这当中就显现出来,她怎样去自立,在老年活得更有尊严,让孩子们看到我还是有我的能力。
我觉得这部戏表达女性的爱和最后自己的坚强。
我觉得秀妹她虽然渴求很多事情,比如她想见儿子,她就打电话给儿子说自己病了,但其实她把开的药都拿去卖钱,然后买玩具送给孙子,说起来她好像挺可怜的,事实上我觉得她也蛮满足于这种状态。
老人她这一生就是这样。
Q:听说您为此学习了很久的方言?
A:下了很大的功夫,刚开始我正在美国演一部电影,剧组里有一个人是会说闽南语的,我就先跟他学。
后来我有个邻居也会讲闽南语,我就拜他为师,一个礼拜跟他学4天,学了3、4个月。
Q:这部影片中绝大部分是素人演员,跟素人合作会更难吗?
A:我觉得很奇怪,平常我们拍电影,找一些临时演员,他们不见得会演戏,可是这部戏里没有演过戏的人真是非常自然,完全没有问题,比如说村里的医生、卖菜的,跟他们交谈跟真的一样,我都以为他们是专业的,都不是。
Q:您好像非常少扮演农村女性?
您是怎么去贴近秀妹这个角色?
A:这是我拍戏以来第一次完全素颜地演,白头发也没有处理过,我觉得无所谓,化妆不化妆,反正一样的丑。
(笑)我以前也演过这种农村的妇女,有一部电影《女儿红》,我要演一个不识字的女人学习跳韵律舞,我就请一个老太太来,我说我们来看这个录影带,老太太学着录影带跳,我学着老太太跳,这样就很真实了。
所以要跟现实当中的人物接触,在拍戏过程中,会有很多村民,我也看看他们的言行举止,跟他们聊天,从中去学习他们的一点一滴,所以进入得蛮快。
Q:影片中,您有没有个人很喜欢的一场戏?
A:我蛮喜欢我一个人练习打腰鼓的那场戏,夜深人静的时候,秀妹完全是忘我的一种展现,一点都没有刻意。
她最后就是什么也不顾了,就是要把鼓打好,尽自己的能力做到这里,所以她最后走得(去世)也很坦然。
Q:在现场,您觉得作为新人的叶谦是怎样的导演?
A: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自信的导演,这也是他好的地方。
因为他自己是学服装的,人物整个的造型色彩鲜明,非常地靓丽,虽然电影表达的内容带些灰色,可是看起来却灿烂缤纷,我想他做得蛮好的。
《蕃薯浇米》剧照摄影:罗洋
“番薯浇米”,地瓜稀饭,平凡得像是现代人再也不会随口提起的一种老去的记忆。
导演叶谦从时装设计跨界到电影导演,从最初的预告片作业到如今跨度四年终于公映,对于一个闽南男孩来说,创作的归途也许就是乡愁。
而对于闽南和潮汕地区长大的我,从电影里大量的闽南风物和民俗里获得记忆共感:妈祖神明、寺庙和祠堂、殡葬文化、在地迷信、花色头巾和斗笠在头的惠安女及其相关的农作和渔业,这些也无一不呈现出导演对于闽南这片土地记忆的深沉。
两个只说闽南语的老少女闺蜜晚年的情谊,一走一留,再剩下其中一位孤身应对这个人情忽冷忽热的小世界,幸而你能获得另一个他绵绵的爱,你也有另一个她能施于淡淡的爱,人情在这些质朴的邻里、友人、亲戚之间分散成琐碎又意味深长的日常。
影片节奏尤其缓慢,一反当今电影的快节奏、洒狗血和视觉刺激,乡土和老人的故事缓缓道来,更显珍贵,其中的文学性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混迹时装圈多年的设计师转身导演的处女作。
与其说导演意图用某种魔幻现实主义去诠释生死与感情,不如说这本就是闽南在地人文的一种再现,托梦、信仰、魂灵与神明,在现实的闽南乡村中,仅仅是人心中最寻常不过的存在。
临近结尾有一幕点睛的镜头意味深长:千年不变的海乡与远处冒着工业浓烟的烟囱,两者置于同一画面倍显突兀格格不入,这大概就是导演最终想要进入的电影思路,被现代人渐行渐忘的乡村、黄昏、晚年、生命的余尽,正如一碗最简单的番薯浇米抵不过匆匆脚步的都市、正如落难的手作农务抵不过工业化菜棚、正如过时的布偶抵不过儿孙手上的一块金属电板。
然而,正是这种人情里的温婉和时光里的延缓,才是这部艺术电影在那些一味讨好观众的票房大电影中,最显矜贵的一面。
看天线宝宝看红绿以赌博,额,这个可不好。
倒卖医保药品。
不可乱丢神像。
老人家咳嗽,希望儿子回家看望,两个儿子推说要忙。
带状疱疹为何不用阿昔洛韦而用鬼针草?
画符治病。
老了依然有人爱。
老姐妹。
异地夫妻辛苦多。
男人的不作为。
年轻人的不作为。
好像农村里都是老一辈在撑着家庭,年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晒得像地瓜。
借口生病,长大在外的孩子才会回家。
人帅,腰直骨直。
在农村,老年人不能有爱情?
盲人歌手叫卖乞讨。
牛跟人。
师父专门来看她。
老老太劝她:眼前的事比身后的事更重要。
烧蜡烛练习打腰鼓,舞姿好美。
以为要结束的时候,没想到还有。
加上泉州的情感分我也最多只能给到三星,关于电影,我想说的同木卫二和桃姐一样。
归亚蕾的闽南语还是有不自然,杨贵媚好多了比较接地气。原来是惠安女。文艺范有点重,乡土题材乡土气缺少,但是很想多鼓励方言电影多创作。
说白了是冲归亚蕾去的,不算特别满意,但也有能get到的亮点。农村+老年两个tag基本就注定票房的情况了… 现实也确实如此。整体的节奏在农村老年题材里,算是比较合适的。两个老少女的友谊非常可爱(尽管甜段刚上线啪就死了)。不特别惊喜,能讨论的也不多,但还算可以一看的一类。
意象太多了,两个儿媳妇黄紫对比,棺材,神明,燃烧的大棚,黄牛,还有那一碗番薯浇米。愁闷蔓延到心头。
作为一部处女作硬伤太多,镜头特别干净,让故事失真,刻意的构图和编排也失去了生活的真实性,好在一直贴合主题,对心理的刻画都在点上,就缺少有效的镜头语言.
好看,真的是好看,没有人生阅历看不懂或一知半解。
太满了,丝毫不知道克制。白瞎了归亚蕾和杨贵媚这级别的卡司。
电影开始滚动演职人员名单,回眸成了她们的绝响,但又有谁可以永生呢?与其说这是一部探讨空巢老人的电影,不如说这部电影试探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关系,在小乡背景下理想化宗教化的老年人之间的情与爱。在混乱的以妈祖为中心的宗教体系中,人们的选择和抉择还是遵循心中早有的答案的“天意”,所以说这是一部可以让人笑着觉得很美的悲剧。但是这部电影也有着较多的“线头”:比如故事发生在那个年代?青娥为什么只在偷菜的时候感到眩晕?呈现了咳嗽和眩晕之后,青娥死的真正病因是?为什么秀妹说自己是装病,但半夜给儿子打电话的时候却咳嗽得那么严重?为什么渲染秀娥情绪的时候用摩登的背景乐?为什么秀妹在后面又突然接受了与木匠进一步的发展?秀妹在跌倒后是怎么做到突然消失的?为什么最后理发师发现秀妹去世只是静静地走开了?铺陈转折稍唐突了些。
告诉我千万不要这么写剧本,拍电影的电影
闽南老姐妹的情谊。
反而庆幸我爸妈不那么待见我。感情依赖子女,太苦了。
可惜归亚蕾和杨贵媚了。。。。
旁枝太多,哪个面向都显得不彻底,思绪延展不开,便感觉平和乱了。
#PYIFF#挺值得鼓励的导演处女作。以小食切入生活以及种种仪式,让人几度想起《米花之味》。《米花之味》说的是母女之间的和解,这部处理的则是老年女人怎么对抗孤独。这孤独一是来自衰老与家庭,二是来自科技进步。总之,她们是被时代抛弃的人,更愿意从乡土、民俗和人情上寻找慰藉。被旋转90度的镜头营造出的“下沉感”小惊了一把。值得肯定的是,即便她们的生活一路前行一路掉落,导演还是处理得哀而不伤。老太太隔着门缝偷看,这一笔太狠了,她的孤独才更是无人发觉。总觉得电影在归亚蕾练习敲鼓这边结束更好些。
导演处女作,值得3.5星!导演故事讲得沉稳,坚定,徐徐展开,深谙最真实的乡野中国,两位惠安老妇相依为命的情感真挚动人。葬礼那一场真的是不露声色的悲痛。
其实有点简单了 但姐妹间的友情还是让人感到温情 特别是杨贵媚叫打屁股的那一段 太可爱了
接近暮年的女性重新出发寻找自我的过程,镜头略凌乱,生活情节有点散杂,闽南的人土风情很接地气很原生态。喜欢最后理发的镜头,短发的秀妹,是否梦见雄狮?恍惚间一切又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在表现风俗方面是比较地道的。包括服装的搭配:红色包头巾是老阿太的常态,不是刻意符号化的选择。拜神明像和凡事求签,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生活。这里面的问题是未加以筛选,对于异乡人来说元素冗杂、冲击过于强烈,旁枝成迷。
要看两遍的电影
3rd#PYIFF#归亚蕾不是很像村妇,实际上影片风格是阵容卡司随意拼贴而成,服装设计师转行做导演,第一部有点兜不住底。期待叶谦第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