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人轻物——对生命个体饱含深情的王全安《纺织姑娘》是导演王全安2010年的影片,获得加拿大蒙特利尔电影节评审团大奖,上一部是多年前的柏林获奖影片《图雅的婚事》。
导演在《纺织姑娘》中讲述的并不是一个大病摧垮一个家庭这样一个医疗体系的不足,而是一名普通女性在巨大困难面前自己对理想的坚持。
从这两部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都是女性作为视觉焦点,都诉说了女性在困境中自己的努力与坚持,体现了导演对于他们的理解和深深同情。
这与国内其他“勇猛”导演(主要是贾樟柯)的宏大角度不同,我们看不到对于社会残酷环境的反映与揭露。
导演王全安一头扎在社会人群中,对群众的贫苦生活给予仰视的角度,报以同情。
这也是导演在向我们传达这样一个信息:实际对于我们每一个个体来说,面对强大的一个充满惯性慢慢向前翻滚的巨轮,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看清巨轮的结构,我们也真的没有一点力量与之抗衡,甚至发出一声呐喊。
但是面对这样一个环境,我们总要产生疑惑:为什么我们生活的这样难,导演没有讲述这个问题。
影片叙事整体上整洁工整,但戏剧化的情节,降低了影片的感染力。
血癌的这个特定情节,本身就不具有普遍性,定位普通纺织女工的不普通遭遇,让故事从一开始就呈现了戏剧化,这与图雅的婚事是有很大相似的。
主线和中心都是女主人公,丈夫和情人的在全片中占比重很低,显示这两个人物在女主人公的生命线中的地位,情人是浪漫、理想、自由的一个代表,丈夫是现实、残酷的一个代表。
这种全部重心压在一个女性个体身上的安排,直接的结果就是给女主角很大的一个施展舞台及其同时带来的全部压力。
观众更多的关注都在女主角身上,这让女主角的无助被放大,镜头变得“主观”,环境的根本影响被冲淡,影片笼统的提到了“失业”这个直接结果,却没有继续分析其他的社会原因,因为情节本身的不普遍,让其他情节看起来都不重要。
两个男人的性格变得比较模糊,仍旧相互挂念的情人沉稳异常,没有什么让人惊喜的表示,让人看不出昔日的风采;不爱的丈夫压抑着内心无可宣泄的愤怒也少言寡语,最后却非常“不合理”的卖了房子为她进行无意义的治疗,虽然这显然比有感应的情人在时空另一边拉出充满幽怨感情的“纺织姑娘”要温暖的多,让看似没有轻重的两个男主人公有了一丝倾斜,但这显得是道德上的最重需要更多一些。
纺织姑娘们去歌厅陪舞赚钱看上去是对当时环境的一个揭露和讽刺,但是回避了陪舞的主体和当时其他整体环境的交代,不够代表当时时代的变迁,和洗澡一样,是为了触动观众感官的两次“现实主义描写”,是影片“漂亮”的又不会触动当权审查的两件泳衣。
导演对于时空的对比非常熟练,影片唯一明亮整洁有生命气息的场所竟然是宣布死亡信息的医生办公室。
影片最后一个镜头,是女主角在铁道工作者追逐下的小跑,节奏欢快,女主人公第一次自然流露出的微笑,导演把唯一非正常时间顺序情节剪辑在这里,给观众一个小意外,把影片沉重的基调在结尾挑破。
镜头语言方面很古典很美,影片绝大多数采用了手持摄影方式,强化纪实感觉,空镜头和长镜头的使用,让本片的文艺气息愈发浓厚,自然光的熟练使用(非常明显的就是结尾情人在厨房的灯光下拉手风琴),既增加了真实感,也显示了卢茨摄影的强大功力和追求,但这些手段都关于偏向对美学和艺术流派讲究,纺织厂除了追求视觉美感的几个广角镜头(车间震撼的纺织机几何构图,室外空旷的排演场),没有给人留下更多的印象,苏制、共和国时代的印记等没有进行更深入的挖掘,当然主要精力都是去洗澡了。
部分地方细节处理有进有出,细致的地方:韩国留学生的拍照一场:第一次快门是尴尬回避的女主角,第二次快门是觉得过意不去的弄了弄头发的女主角,但是,邮寄给女主角的是稍好的第二张,寄给情人的是残酷的第一张。
这反映了路人甲的主观逻辑选择,两次快门下的女主角都没有笑,这是符合女主人公的实际心态的;不细致的地方:与情人吃涮羊肉的饭馆里,听不到邻桌的声音,这与影片的纪实风格不符。
影片沉重的风格贯穿始终,唯一的幽默在“北戴河一日游”这个情节。
一个镜头:一群穿着羽绒服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面无表情、一脸茫然,切一个反打:原来大家站在海边,然后导游举着旗子从镜头右上角进入,有很强的仪式感,仿佛一个牧羊人,来到她一群迷茫的羊群面前,然后说去玩吧,这里是著名的草场(虽然这个季节什么也不长),半个小时后我带你们走,大家一哄而散。
这与《图雅的婚事》中的相亲队伍的黑色幽默风格非常相似。
结尾的演职人员表中播放的俄语“纺织姑娘”非常好听,不应错过。
通过王全安这部影片,我们感受到了导演在讲述庞大社会机器下的弱小女性个体所体现出的人文关怀,叙事结构上的精练手法和个人特色,但同时也发现这种“人文关怀”在残酷的社会环境前的苍白与无力,于此,我们会再次想到鲁迅“发现医术并不能救人”的残酷现实。
家庭伦理片。
一场突如其来的重病让生命只剩下寥寥数周,于是想放纵自我,重活一回,才发现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虚无缥缈,只有现实生活才是自己走完一生最后的依托,那个陪伴自己到最后的,并不一定是自己最爱的人,但是绝对是待你最好,对你最真诚的人。
生活注定如此,又何必挣扎,虽然被人追赶是因为不合规矩,冲破俗套所致,赢回自我是多么幸福的事,就像脸上最灿烂的笑意闪耀在阳光里。
女主是个纺织厂的女工,很有个性,一点不公正的对待她都会争论不休。
她丈夫是个买鱼的商贩,两个人的孩子由女主带到厂里照顾。
有一天女主突然晕倒,经过医院诊断是白血病,但是家里又付不起治疗的费用。
虽然丈夫极力隐瞒,但是女主还是知道了病情。
一直抗争的她变得沉默寡言,女友告诉她有个舞厅,可以和男同志跳跳舞,还能挣钱。
于是她去了那里,但是还是很不习惯。
她准备以旅游之名,去寻找10年前的旧情人,但是找到旧情人后,才知道他过得也很好,有了孩子。
并没有受到自己的影响。
两个人一起去看北戴河的海,但是北戴河却结了冰,也没有想象的美好。
原来所有的美好都只存在于想象里,一旦伸手触及,才发现平庸得让人失望。
她逃离了与初恋的相守,准备去自杀,但是鼓不起勇气。
最后她还是回到了家里,茫然地看着这片即将改变的土地,原来的纺织厂关门了,马上就要下岗回家,原来的院落满是苍凉,好想正在孕育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但是这些已经和自己没有关联。
因为女主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她以为是将就的生活,但是陪伴她到最后的还是老实巴交的丈夫,他买了房子为妻子治疗,用最简单最纯朴的爱去温暖妻子,其实这样的爱还不足够温暖嘛?
还至于为了遥遥无期的10之约,为了几百封一去不回的信而纠结难忘嘛?
我觉得最后她轻抚丈夫的额头就是回答,她觉得只有回归家庭,陪伴自己到最后的爱才是最真实的,她想明白了。
虽然冲破规则,不守规矩的活着真的很幸福,很刺激,但是这所有的都是过眼浮云,只可以用想象去丰满,去美化,真正来到跟前,就残酷得有如北戴河冰封的湖面,苍茫的沙滩一样。
余男的表演真心很好,对于这个女人的身世很是同情。
其实老一辈人的爱情就是这样将就着就过了一辈子,真正喜欢的人只能存在在记忆里。
争着吵着就过了一辈子,到底爱不爱想不明白。
但是正是这么简单纯朴的爱情,却焕发出最动人的陪伴,最真情的付出。
对生活的挣扎,一下子就颠覆了整个世界。
镜头中的世界应该是上一代人熟识的。
一起上下班的作息,嘈杂的厂房,一起唠嗑的午后,相互依偎的二八大杠,满目霓虹的舞厅,大红大紫的衣着,挤成一团的客车,时代即将把所有送去历史,但是有很多人不适应,或者说还没有准备好。
但是这里的记忆有时还是很怀念,就像高高挂在墙头没有玻璃的窗户,窗框上满是飘零的灰絮……
西安东郊有一块特殊的区域——“纺织城”,它不是一个行政区划,只因这里有西北国棉三厂、四厂、五厂、六厂以及西北第一印染厂,也不知道从那一天起,“纺织城”成为了这个方圆5公里特殊区域的名字。
那里曾经是西北最大的纺织工业基地,曾经的辉煌和后来的衰落,很多西安人都看在眼里。
影片的故事就发生在那里。
主人公李丽是一名的纺织女工,一如她的名字一样普通平常。
在国企改革的浪潮中,厂子濒临破产;她性格倔强,为了几十块钱和工资科人争吵;只能带着儿子去单位集体澡堂洗澡;下了班带儿子去学钢琴,和很多中国父母一样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自己却累得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老公提前下岗,在小市场卖鱼……一切都让你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一个真实的小人物。
这样平凡普通的生活一样少不了波澜,李丽突然被查出患有白血病。
知道病情的最初日子,李丽变得很消沉,也曾试图自杀。
后来她决定到北京寻找初恋男友赵鲁寒,或许这还算是她生命最后那段日子一个不大不小的心愿;和赵鲁寒一起去了北戴河后,了却最后心愿的她再次试图自杀,对生活仍有留恋的她还是抽回了即将迈向死亡的那条腿。
这一刻,对于李丽来说是她短暂人生的一个折点,同样被巡道工追赶的镜头,在片尾再次出现的时候,李丽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在首映礼上王全安说到:“如果一个人能坦然面对死亡,那么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我想李丽在那一刻的内心是豁达、敞亮的。
新年到了,深夜,远在北京的赵鲁寒孤独地拉起多年未动的手风琴,同时,身在西安医院病床上的李丽终究还是停止了心跳。
可是导演对片子结尾的处理却又不让人感觉那么悲伤。
镜头中,李丽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焰火……结尾字幕出现,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全场响起了掌声,希望这掌声都是发自观者内心的。
这是一个生命与爱的故事,整部片子其实也是一个社会角落的缩影。
身旁的一位大伯问我们年轻人会不会喜欢这样的影片?
听没有听过片子里老的苏联歌曲?
那一刻,他的眼里涌动着泪花。
在那个不大的剧院里,彼此陌生的人也会有同样的共鸣。
我想,这就是一部好的文艺剧情片的魅力,能让我们去思考人生,面对人生。
王全安说:“当一切正常的时候,你很容易处在一个混沌的状态,你不认为什么会结束,你以为生活是无穷尽的,但其实不是,结束可能一下子就到来。
例如我们说北京人可能从来不会去天安门,但很多外地人反而去过,人很容易无视你身边的东西,轻视这个东西”。
因为血癌,李丽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爱情。
影片首映那天恰巧是西方的感恩节。
我们真的应该珍惜拥有,感恩所有。
影片给我印象深刻的几个镜头片段:镜头一:车间里,机器运转声轰鸣着,李丽站在前排机器前,身后纺织机整齐划一排列着,鼻血再次不经意间流了出来,李丽随手拿起口罩擦拭(这也是电影海报截取的镜头,焦点在李丽身上,背景虚化,想起摄影上的构图)镜头二:休息时间,李丽和工友在车间外聊天,末尾镜头上抬,破旧的厂房窗户上的棉絮随风飘摆 镜头三:李丽只身一人前往北京寻找十年前的初恋男友赵鲁寒,在印染厂车间里,镜头从李丽身后的背影猛然切到前面镜头四:赵鲁寒在机器旁打盹,面色略显苍老却仍显露出一丝书生气,李丽有些怯生的用手捋捋头发,未作过多的停留,进入下一个镜头,在一个火锅小店,透过凝结着水蒸气的玻璃,摄像机自右向左缓缓移动,李丽和赵鲁寒面对面坐着镜头五:李丽和赵鲁寒并排坐在开往北戴河的大巴上,阳光透过车窗洒进车里,身后的游客有的打盹,有的望着窗外,有的表情木讷。
赵鲁寒说昨晚没有睡着,想不通为什么一封信都没有收到,李丽对赵鲁寒说:“时间都过去了,换不回来了”镜头六:冬日的北戴河游人甚少,海滩上空空荡荡,镜头面向大海,远处李丽旅行团的大巴车穿过画面镜头七:赵鲁寒去旅社寻找李丽,可是李丽已经不告而别,空荡荡的走廊上,赵鲁寒呆呆站在那里,满脸失落镜头八:李丽躺在铁轨上试图自杀,镜头沿着铁轨自右向左,火车从远处渐渐驶来镜头九:李丽被巡道工训斥,拎起包跑着,肩扛机在李丽前面不断后退,微微颤动(同样的镜头在片子后面再次出现,不过随着镜头慢慢远去。
李丽的脸上露出放松的笑容)镜头十:下雪了,远处的演出台上,厂里的合唱团在排练着《雪球花》有没有人能把这首曲子和儿时的一款电子游戏联系起来,台下一片雪白镜头十一:厂子倒闭了,男人们成群结伙骑自行车带着老婆们去黑灯舞厅陪人跳舞挣钱,一路上有说有笑,突然间有人带头唱起了秦腔传统名戏《三滴血》中的片段:“家住陕西韩城县,杏花村中有家园……”,之后镜头留下一段“空白”,满地白雪,远处是城中村镜头十二:一个吊瓶在上面晃动着,镜头转向躺在担架车上的李丽,随后再次切换到上面护士和老胡的脸镜头十三:赵鲁寒在地下室翻出落满灰尘的手风琴,深夜孤独的弹奏着,同时,李丽躺在病床上,呼吸机已经去掉,心跳检测器传出长鸣声。
赵鲁寒靠在床边的椅子上已经睡去,李丽起身站在窗前,看着过年远处的焰火
是从什么时候起,女主角开始抱着这样无所谓,过一天算一天的心态 过日子?
找了个老实人结婚生子,仅仅是为了气父母;无端找茬和丈夫吵架,只因为她不爱他;违反纪律被扣工资,就能无休无尽地抱怨一整天;她带儿子去学钢琴,想起的是年轻时拉手琴的恋人。
她对所有事情没有热情,琐碎的事(因在车间吃饭被扣工资)会激怒她,事关生计的事(工厂即将倒闭)她又漠不关心。
这种生活的核心心态显而易见是,不耐烦。
她在病房外听到自己患了血癌,既不显得惊恐也不绝望。
打开煤气,在蛋糕上撒上安眠药吃起来,却被忽然回家的儿子打断了。
她在洗手间失声痛哭,好像自己连提前结束生命的权利都要被夺走。
她坐在工友的身边抽烟,一起骂骂领导,也听工友讲自己的婚姻和病情,却绝口不提自己的。
工友嘲讽围在手风琴青年身边的年轻姑娘天真幼稚,她笑笑。
工友说可以给她介绍个情人吧,她依然笑笑。
她似乎一直在想,又似乎什么都不想。
她好想什么都不排斥,又什么都不接受。
外界剧烈的变化并不使她迷茫,她像是被抛弃在某刻的孤儿,之后只是随波逐流地被时间推着走。
她对丈夫撒了谎,搭上火车去北方找年轻时的恋人。
穿越重重的生产线,最后在印染厂的生产线末端找到一个灰扑扑的,已经在沉重的生活中憔悴不堪的中年男人。
而她在生命结束前,她只是想来问一句,为什么她寄出的百十来封信,他一封也没有回?
这种质问,像是临终前的审判。
而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收到她的信,而且像她一样,男人也心怀怨恨虚度了十多年。
男人不再拉手风琴,不再向别人描述大海的样子。
他有一个爱唱歌的女儿,身上仿佛有年轻时恋人的影子。
所有情绪失去支点,一下落了空。
两个人低头默默地吃东西,尝到五味杂陈。
两个人一起坐车去北戴河看了海,终于完成了年轻时的心愿,第二天她不告而别,躺在了北方城市的轨道上。
依然想死。
而火车开来前却自己缩成一团。
最后在铁路职工追来制止她的时候还一路笑着跑了起来。
她不再害怕活着了。
她回到家里,下了岗。
丈夫依然不离不弃,无微不至的关怀守着她度过最后的时光。
载着她和同事们谈笑风生地经过雪地;在舞厅外等她在音乐中最后的狂欢。
电影一直以克制的情绪进行着,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木讷的丈夫倾家荡产为她做治疗,追着说漏嘴的孩子跑出病房;曾经的恋人从楼道里的废物堆里翻出手风琴上楼,拉起那首《纺织姑娘》;恋人的爱很深,丈夫的爱很沉。
2个男人木讷的表情之后的深沉感情,冲破了被误解和被忽视,终于以沉默的姿态爆发。
抗拒的心曾蒙蔽双眼,而生命结束前,她读懂了其中的温情。
灵魂从病床上起身,抚摸熟睡中丈夫的头。
她走到窗前,新年的焰火正在空中盛开。
纺 织 姑 娘在那矮小的屋里 灯火在闪着光年轻的纺织姑娘 坐在窗口旁她年轻又美丽 褐色的眼睛金黄色的辫子垂在肩上她那伶俐的头脑 思想得深远你在幻想什么 美丽的姑娘在那矮小的屋里 灯火在闪着光年轻的纺织姑娘 坐在窗口旁
90年代的一座西北城里,一座落魄的纺织厂正以巨大的轰隆声,打算与这个时代对抗告别。
李莉从主任办公室气愤走出,随后跟着主任的拉扯,李莉依旧大步向前走,随后去了员工澡堂。
她叫李莉,是个略有姿色的纺织厂女工,人到中年,孩子7岁。
每天生活翻来覆去,连分针走线的机器,她都可以不看一眼的盲操作。
女工们的生活都是如此,每天最开心的是下完工,跟同事们一起边洗澡,边吐槽领导,八卦家庭,骂骂老公。
她的老公是个退伍军人,少言、木讷、善良,下岗后在市场给人家卖鱼。
加上李莉也不爱说话,夫妻两人每天交流仅限饭桌,爱的表达,是老公给她夹块鱼。
平静的日子要从一次单位合唱时,李莉晕倒说起。
血癌,去医院检查后,医生支走李莉,询问了下丈夫家庭状况,之后也略有沉默。
站在门外听到一切的李莉,除了在卫生间哭悄悄一场,一次自杀未遂后,日子依旧如初。
生命最后几个月,她突然想去找10年未见的初恋男友。
面对李莉要去北京“旅游”的计划,丈夫没多话,隔天送她去车站,也只是象征问问,用不用陪你一起?
李莉带着心里装着10年的地址,去了北京印刷厂,经过2天周转,终于在一个老车间尽头,看到了10年里,她心里装着的男人。
而这个那人并非飞黄腾达,高大帅气,她远远的看着,那个印刷旁一个个头矮小、头发凌乱、意志消沉、打着盹的男人,除了戴眼镜之外,跟李莉老公形象与气质上没大区别。
两人下班后,找了间老北京火锅店坐下,边吃涮肉边聊彼此10年来近况,无非就是小心翼翼问着老公、孩子、工作,当初。
从李莉和男友的谈话得知。
男友当年是他们厂的文艺骨干,会拉手风琴,很受女同志围观,李莉父母嫌弃这不正经,因此反对。
加上男友是北京人,赶上从西北调回北京,两地后两人也没联络。
而倔强的李莉为了报复父母,选择了现在的丈夫。
也间接选择了无爱婚姻。
这十年,李莉从各种挑刺吵个架发泄下情绪,到后来日子长了,架都懒得吵。
这种情况直到李莉父母相继去世,李莉父亲在死前看着女儿不幸福的婚姻终于承认不应该干涉她的选择。
这个迟来的道歉,令一直与父母较劲为生活乐趣的她,开始不知所措,不止该怎么活了。
日子过一天算一天,连个奔头都死了。
别的女工下班后,无论是生活没意思还是赚点小钱,由老公陪着去舞厅跳舞赚钱补贴家,李莉不屑这个,也没那心情,每天奔走在家、孩子学校、单位、补习班之间,唯一消遣是在单位后门抽烟。
对于李莉来说,丈夫就是个合法同居者,互不干扰,相安无事,万事大吉。
初恋男友这边日子也没好哪去。
回北京后,2年内知道李莉结婚了,心灰意冷之际,2年后也跟自己女徒弟结婚了。
婚后生活还算平静,就是前几年妻子车祸,撞傻了,经常会不正常。
有个女儿,像曾经的他一样,热爱音乐,一家人住在老旧的筒子楼里。
而更惊讶的是,这次对话才揭穿一个真相。
原来,李莉曾给初恋写过百十封信,初恋一封没收到。
即使在10年后知道上天捉弄,两人也好像也没什么惊讶,或者在精神与物质双重匮乏的生活重负下,人生所有事都已看成是上天的安排。
李莉和初恋男友还是一起去旅游,地方就是初恋男友10年前兴致勃勃介绍的那片海,北戴河。
生活在西北的李莉幻想了10年,海是什么样。
在凌冽的冬日,干涸的北戴河,风景没什么欣喜。
也许风景还是那个风景,看风景的人心情不同了。
从北戴河回来,她要完成第二个目标,自杀。
结果在火车轰隆隆驶来,她从铁道上爬起,抱着头等待火车呼啸而去,随后被铁路工发现,铁路工一遍骂,李莉一边跑,一边笑了。
这可能是纺织厂机器轰隆隆之外,生活中的最大的“动静”。
当初选择男友也好,现在丈夫也好,无论哪种生活,日子都在向前走着,还能奔跑的力气,追逐就是希望。
而让李莉意外的是,从北京回来,少言寡语的丈夫决定把家中唯一财产,房子卖了,给李莉治病。
虽然医生更建议把财产留给孩子教育更有用。
初恋男友从北戴河回来后,从仓库中翻出尘封多年的手风琴,好在除了灰尘,琴还能弹。
曾经熟悉的旋律伴随10年不熟练的手指,竟也悠然发声。
镜头远去,男友独孤而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刻,或许10年,再见面,他也放下了内心的怨恨纠葛,释然了命运给你安排的剧本。
在即将到来的新年,李莉在病房中苏醒,从没多余动作的李莉,摸了摸熟睡中丈夫的头,站在窗边。
此刻是一年的终结,新年的开始,假如生命重新来过,她会对生活有重新的思考吗?
02这是王全安导演拍的一部西部小城故事《纺织姑娘》,在西部纺织衰落和下岗潮的大背景下,普通人的命运像浮尘一样漂浮不定。
看不到未来生存法则,又纠结在当下的不如意,加速了李莉倍感窝囊的心理,被体制束缚,被无爱婚姻禁锢,生命无所适从,用一生时间咀嚼报复,用抑郁寡欢折磨婚姻跟自己较劲。
而这是时代的错还是个人的选择呢?
本片中除了李莉之外,另一位女工的故事,可能就是“生活将错就错”的令一个版本。
女同事婚后患有乳腺癌,治病花光了所有的钱,丈夫过不下去了,决定离婚,孩子归她,她也能理解同意了。
下班后,精心打扮去火凤凰舞厅跳舞,一次5块10块,1个月下来比上班赚得。
女同事也不光为了赚钱,只是重生之后,释然了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在那一首首短暂的舞曲中,片刻忘记痛苦,单纯的放松开心。
厂子黄了就黄了,一天专心跳舞也能赚钱,赚了钱想吃什么买什么,亏了自己又得到什么呢?
或者跟李莉的气傲相比,这女同事活的卑贱了些。
但做人的前提,难道最重要不是要开心吗?
反裤衩阵地博主说过:“不纠结就是好人生”。
中国有句老话:“心刚命不强”。
心气高自然是好事,心气高的人追求进步,披荆斩棘,勇往直前,功有所成。
但有时错误的地方在于,用错要强的地方,当这种要强无法企及改变现状就容易变成固执,偏激。
一旦与想象的未来背道而驰,只剩下郁郁不得志的痛苦。
03就像李莉,年轻时个子高挑,长相好,皮肤白皙。
人到中年去舞厅跳舞,还能吸引不少男人邀请。
她看上的男人一定是优秀的人,比如厂里文艺骨干有才华的初恋。
而父母不同意,不选择迂回战术,或去北京问问情况,而直接找了个老实男人结婚。
婚后好好过出个样给大家证明眼光没错,是你们错了也行。
婚后挑毛病找刺就为了发泄压抑。
越要强的人,有时就越爱钻进这牛角尖,受限与这种个性,适得其反。
一,误用要强的手段,把婚姻变成报复父母的干涉的方式。
二,认为自己要强,聪明能干,勤勉自律,怎么样都能争回这口气。
却没想过用错地方的要强,再优秀的品质,恐怕也敌不过在命运蹉跎的无力回天。
年轻时,人人心中都有一种生活,叫做“幻想的生活”,想着我们都可以凭一己之力收获想要的一切,有些人实现了梦想,有些人没实现,只能在生活片段中收集幻想。
再过几年,现实生活打击一个个接踵而来,天灾人祸,我们发现生活有它的安排,就像那失踪的100多封信,绝不是凭要强、个人能力就能为所欲为。
有人说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但又很难说哪种选择就明智。
假如,李莉当初父母没反对,而是跟初恋去北京,也许车祸的那位就是她,她们还是清贫的生活稀释爱情。
或许吧,情人饮水饱。
但人非圣贤,谁能无过。
与其用来纠结,不如将错就错,心气要有,但该撤的幻想要撤,不执迷过去,不幻想未来,认清,认真享受当下,才不会在生命突然终结时候,感觉自己啥也没捞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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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姑娘》中的余男是悲哀和无奈的,但是她获得了导演给她的一抹温情。
在这样一部看上去略微显得枯燥的电影中,导演的温情几乎是打在每一个画面上,然而又那么克制。
略有瑕疵的是:里面有些情节显得不那么可信,韩国恋人大冬天跑到北戴河看海……李莉的疾病发展过程被大大柔化了,白血病实际的痛苦估计远超电影的表现,不过这一类绝症电影表现得太残酷对于观众来说是过于强烈的考验。
电影最大的特色是在克制的情绪中,三个主角的状态和故事都表现出充分的多义性和含混,作为观众很难对李莉的婚姻与前男友做出明确的价值判断,因此也不容易生起明确的感情方向。
每个人都处于这种犹疑之中。
李莉讨厌她的老公,老公知道,但是最后卖了房子,投入到绝望的治疗中,李莉该如何想他呢?
她心中割舍不下的那个文艺青年,似乎也不是个大丈夫,男子汉,让人喜欢不起来;李莉自己这一生,稀里糊涂,美貌,忍耐,生命中的两个男人都没有让她真正得到幸福。
在除夕夜的烟花中,她死了。
她的灵魂从床上起来,看着烟火,该如何回忆自己的一生?
最后这个镜头实在令人销魂……电影很残忍地把一个在社会中无足轻重的悲剧摊开来,大量的眼光又充满温情,那个叫做“李莉”的姑娘(中国有多少叫做李莉的姑娘?
),是这个蓝色星球上一滴刚刚落下的泪水。
补充一句:三个主演都非常棒,无论是美丽的余男还是两个平庸的男人,表演无可挑剔。
另外问一个小问题:央视大裤衩的修建是2005年左右了,那个时候西安的歌舞厅还像电影中的火凤凰歌舞厅吗?
总感觉不至于……
十分真诚的一个故事,纺织城,一个特殊的地方。
偌大的厂房成千的机器,李丽轻车熟路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在众多看不出谁的是谁的的一堆茶缸中取下自己的,耳朵里塞上棉球,开始了一天按部就班的例行工作,日复一日循环固定如外出觅食的工蜂工蚁般已然麻木,仿佛对所有的事情都接受,却又很排斥,似乎一直在想,又什么都没想,这是李丽的现实,也是属于大多数普通人的现实生活。
女浴室中那群坦荡荡的裸体,她们青春不再,肌肉松弛,互相面对却是毫无遮掩和一丝扭捏,因为这也不过是生活中再寻常不过的一幕,因为每天都在发生,所以自然又真实。
李丽被查出身患绝症,于是瞒着丈夫去北京寻找初恋,了却最后的心愿,李丽问他为何当年一去杳无音信,自己写下的百多封信一句回音都没有;男友却也震惊,自己一封信都没收到过。
两人一起去北戴河看了海,完成了年轻时的心愿。
第二天李丽不告而别,跑去卧了轨,铁路工人赶来阻止,她跑着跑着就笑了,也许是不再害怕活着,也许是想做的都做了,什么也不需要在乎了。
回到家,自己不爱的木讷的丈夫始终深沉的爱着自己,倾家荡产为她治疗。
抵抗和不甘的心让她忽视了身边的爱,临死前,读懂了其中的温情
这次王全安把镜头对准了中国转型期的一个纺织厂女工。
在生命垂危之际,她决定去北京看一眼老情人。
《纺织姑娘》几乎可以看做是《团圆》的练笔,同样是关于生命中的一个情感缺憾。
那些熟稔的固定机位和长镜头,以及朴实低调的自然光,以非奇观的视角展示了一个被病痛和生计剥夺了尊严的女人,如何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去追随心中的那一点点坚持。
和《团圆》一样,故事的主人公试图在几十年之后,倔强地回到过去,要一个答案。
纵使山河破碎,物是人非,故人容颜已改。
王全安的电影里,充满了这样一个个刻舟求剑的小人物。
善于刻画时代与人物关系的导演,最先当然会想到贾樟柯。
相比之下,贾樟柯电影里总是塞满了各种高屋建瓴的符号,而他故事里的人物大多以边缘人的身份去背负起整个时代的茫然。
而《纺织姑娘》里的李莉,只为了却私心,踏遍万水千山,去圆一个多年的遗憾。
这使得王全安对他的人物,总有一种温柔的平视。
他不同情,也不煽情,只是不疾不徐地为你呈现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再从这个人生活的无数个切片里,拼凑出属于那个时代的韵味。
偌大的纺织厂里,纺织机器在跳着机械的舞蹈;空旷的主席台上,合唱团伴着风琴声一遍一遍唱着前苏联的老歌;热气腾腾的公共澡堂里,不再年轻的纺织女工们光着身子,正在老去的身体也不能带走她们仍旧雀跃的心……是这样的一个集体,在滚滚的时代车轮中,仍然站成拒绝的姿态,固执而习惯性地操弄着旧机器,遵循着旧制度,活在过时的光景中。
当倒闭成为必然,下岗成为现实,集体外出仍然是他们的惯性动作,于是有了冰天雪地里几个男人用单车载着老婆去火凤凰的场景:他们的老婆去舞厅陪人跳舞,跳一个可以挣五块钱。
而他们自己只能把单车停在舞厅门口,等待着各自的女人跳完以后,从陌生男人的怀抱里回来——男人的尊严在难以为继的生活面前,早已置换为苦涩的插科打诨。
除却那层表皮的笑料,是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悲情。
当李莉在舞厅里和人起了冲突,男人们一窝蜂涌进了舞厅。
这个让人哑然失笑的瞬间,无比精准地描摹出了昔日的“领导阶层”如今所面临的末路与困境:工人阶级被打倒在街头,谈尊严更像是一种奢侈,而这就是他们生活的原貌。
除了工业时代下纺织工人对集体主义的凝视与眷恋,王全安也拍出了东方人表达感情的隐忍含蓄,它们们在王全安的镜头下都有一种妥帖而精确的描述。
在《团圆》中,年逾古稀的老刘和玉娥,相见时没有一个拥抱,李莉和她的初恋情人亦然。
再汹涌的感情都被按捺得不动声色。
于是导演迂回地拍着东方人的餐桌,在这里,摄影机看到了中国传统的人情之美。
它是《团圆》里玉娥给老刘的接风宴,是老刘为老陆做的“佛跳墙”,它是《纺织姑娘》里沉默寡言的老胡给李莉做的一大锅鱼,也是李莉和旧情人再次相聚时吃的热腾腾的火锅。
吃火锅时,摄影机隔着玻璃拍着这对旧日恋人,玻璃上斑驳的霓虹光影,映射出他们同样斑驳的内心。
当摄影机悄悄从火锅店外移到店内,这对昔日恋人之间多年未见的隔阂也渐渐被氤氲的温情所替代。
王全安的电影常常被公认为是探讨女性主体意识的典范。
无论是《团圆》还是《纺织姑娘》,故事里都有一个行将就木的主人公,都有一个多年来无法解开的心结,和一个踏遍万水千山始终要见的人。
老年的玉娥和中年的李莉一样,阴差阳错嫁给了一个不爱的人。
于是他们自认为对现在的家庭没有感情,所以在生命的最后时光,要任性而为,遵从本心。
但或许,这种主体意识中也包含了某种人性的执拗和自我美化,甚至也可能给身边的人也会带来某种伤害。
在故事的最后,《团圆》里的老刘没能带走玉娥,《纺织姑娘》里的李莉也只能与旧情人不告而别。
玉娥最终发现老伴无法离开自己,他故作豪爽的成全下是一颗破碎和叫屈的心;李莉发现旧情人早已成家,还有一个七岁的女儿。
而在自己病重时,医生虽然给出放弃治疗的建议,丈夫却仍然固执地变卖了房子,为她治病。
她们曾经以为自己活在无爱的世界,曾经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抛下一切。
曾经缺憾的爱情,丰富了她们的生命,也耗尽了她们的生命。
如风般的美丽女子,最终也得服从时光的流逝与自然的节律。
他们将记忆中的爱情粉饰得太过美好,以至于让自己的追求有一种奋不顾身的悲壮。
他们并不明白,这样的自由更像是自私的变种,而理想不过是偏执的代名词。
因为《团圆》里大时代刻下的一个政治伤痕,或《纺织姑娘》中李莉年轻时的争强好胜,女主人公们不得不生活在一种隐痛和遗憾中,并由此幻想错过的岁月里有她们最好的爱情。
这是人性深处那一点止不住的喧哗与骚动,令她们与理想人格无缘。
她们用这种自以为是的一往情深和身不由己,来逃避生活的平庸和无爱。
王全安恰如其分而不带道德批判地描摹着这一种情绪。
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后,李莉曾经有过两次主动求死的经历。
第一次开煤气、吃药,被回家的儿子打断。
儿子唤醒了她身体深处作为一位母亲的“母性“意识与“母爱”的本能;第二次在告别旧情人后,她卧倒在铁轨上,最终在隆隆的火车轰鸣声中抱成一团,狼狈地活了下来。
从铁轨上匆匆逃离时,在车站工作的老头儿举着小旗子,在身后骂骂咧咧地追赶着李莉,她惊慌失措地向前跑呀跑,表情从惊恐转化为不安,又从不安转化为自嘲而开怀的笑。
或许是在那一刻起,她看破了执著的无用,造化的弄人。
或许是在那一刻,她决定去接受命运,包括命运里所有无法挽回的错失与缺憾。
最终,在旧情人《纺织姑娘》的琴声里,李莉停止了呼吸。
这首前苏联歌曲是李莉青春时代的写照,也是一种时代情愫消亡的记忆。
随之而去的,是一个国营厂时代的垮塌。
王全安是一个如此冷静的记录者,无论是描摹大时代的消逝,还是小家庭的创痛,他都有一种冷静旁观的克制,从未激起猛烈的煽情。
在东方人内敛含蓄的情绪表达中,似乎只有女主人公在独自经历这种创伤。
她看到这种代价,也最终认可这种代价。
至于那百十封寄给初恋的信,谁知道它们被风吹到了哪里。
或许就像海子那首美丽又哀愁的《历史》,写尽了时光匆匆,岁月蹉跎:公元前我们都太小,公元后我们又太老,没有谁见过,那一次真正美丽的微笑。
《纺织姑娘》。
6分。
王全安编剧、导演,余男主演作品。
看了几部王全安的作品,撇开私德不谈,他的作品,真的没有一部打动过我。
作为60后一代导演,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沉沉的暮气,这和70后的贾樟柯截然不同,贾科长的审美明显高级了许多。
但真心话,余男实在是比赵涛更好的演员。
《纺织姑娘》是一个不痛不痒的自我的故事。
余男饰演的纺织厂妹李丽被查出患有血癌,以她俩口子的收入这是必死之症,医生说活不过半年。
于是李丽毅然决然决定在死之前再去寻找一下爱情,找一下当年的初恋问清楚为何当年失联?
没想到原因也简单,初恋当年根本没收到她的来信,一封都没有。
两人无交而散。
这个故事毫无动人之处,它既没有表达时代的缩影,也没有表达爱情的曲折,它甚至也没有表达女性的抗争,它全篇都是“自我”。
和那个年代不知为何成名的导演一样,都非常莫名自我。
很饱满的情节,王全安的本子越来越好了,没有呼天抢地,没有悲天悯人,死亡濒临并没有被滥用,而是一个寻找自我的契机,讲述着小人物如何看透彻自己的生活。
当然仍旧带着骨子里的宿命调调。
冬游北戴河的设置显得特别有意思,很另类甚至显得有点冷幽默,但是却很恰当,其实满足就那么简单。
王全安的路子,也就是这样了
逝去的不再回来
这是小孩纸能看的?
極度生活化的現實主義表現,影片的意義在於對於一個特定時代背景下普通工人生活現狀的客觀與冷靜的描述和呈現。鏡頭掃過的雪後破敗的工廠和舊民居,都是時代轉變下的一種斷裂表現,個體的命運也在平淡中面臨著衝擊。王全安的這部作品要好於圖雅的婚事,不只在於表演上,更在於故事中所傳達的時代信息。
王全安真是个会拍电影的人。开篇节奏稍慢,不知道要讲什么,后来没想到把一个这么简单的故事讲得这么丰富。感觉女主这样的坚强是真实的,有挣扎有遗憾有疑惑有无奈,台词很少但都对剧情有力地推进。怀旧感也很真实,不造作不美化却有种自然的诗意。好几处让镜头真美:染布机下铁轨上工厂舞台,结尾阳光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争强好胜,连死都不想听天由命。可是活的力量太强大,有时候你都已经“活”习惯了,就很难妥协了。
去歌舞厅上班
余男是个好演员~
人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活一次
从这部电影开始喜欢余男,最后的余男起床一场戏,很不错
这电影现在看就有些过时了,其实也就是2010s的作品,只是这绝症+失业+寻找昔日恋人的组合拳就很俗套了,通过个体遭遇折射下岗潮那一代人的悲剧命运,意识是好的,比如兼职舞女的部分,就是始终没有更深入地触及到底层群像,好在余男表演出了人物的失落和遗憾,铁路旁寻死那段不错。
真难看,不知道你要讲啥
叫我瞅瞅乳腺癌的
开头的十分钟我就确定了要给四星,可到了李莉生病我觉得影片稍显僵硬呻吟了。纺织女渐散的青春像一个长满青苔的大缸,随意一块石头就可以打破这片波澜不惊。眼下对受生活重创而急需挽救的遗憾,就是条快活地鱼儿骚动犹豫不屑的心。其实结尾结的并不完整,最后该搁置的还是囤于角落,留下的还要继续卖活
一部好的作品可以不向观众解释剧情,但不能让观众去脑补剧情
有些电影是导演无心无力,有些电影却能看出导演是有心无力。纺织姑娘属于后者。
长镜头,呆滞,无奈的生活。
非常好的素材和题材以及时代背景,喜欢李莉与赵鲁寒的戏,镜头的处理显得不是那么完美,手持有些小抖动。余男觉得有一些可惜始终觉得她是一个非常有潜力实力和前途的演员,甚至比巩俐好
王全安也是一位陈凯歌式的导演,一路走低。逆着时间看他的电影真是享受,同样也是对于男演技的享受。
为《团圆》练手的?不少空镜头和固定机位。雪景。现在我是越来越喜欢看些可以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的故事了,神马宏大叙事神马戏剧冲突神马俯瞰众生都不需要,导演你能不动声色讲好个简单的故事,让我在观影的某时某刻小心脏突然那么嘣一下,就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