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某城某区。
有一种噪音困扰着附近住户,辨听起来,混合着不同频率,属高频衰减低频增益的粉噪音。
有人说它是老人的哀吟,有人说是鬼魂的哭嚎,还有人说是从动物园里逃出来的那只老虎在吼叫……这种粉噪音贯穿影片始末,故事就在这间歇发生的独特的粉噪音下展开,揭开粉噪音的声源之谜的过程也便是人物探寻生活真相之路。
故事1:拒绝为安装新电梯付钱的二楼老人以为一辈子也用不上电梯,哪知电梯装好的第二天他便坐上了轮椅,他只能从门缝里窥视,记录楼内住户使用电梯的规律,最终悲哀地发现,只能选择0零点后出门,去附近医院的自动售卖机上买几包薯片填饥。
由此他认识了深夜下楼抽烟的女护士。
作为《廊桥遗梦》的发烧级粉丝,他缺乏足够的想象力与幽默感,只能骗她说自己是个国家地理杂志的摄影师,赚得女护士不少崇拜,回家后用一次成像的拍立得对着电视屏幕搞创作,并把作品拿给女护士看。
他答应次日深夜为她拍一张肖像。
而次日零点一过,他的轮椅被卡在电梯里。
因为爱情!
绝壁是因为爱情!
下身瘫痪的老大爷噌地站了起来,撬开电梯门自己走了出去……他要用真诚守时的赴约来捍卫自己的谎言。
故事2:一位NASA的宇航员因系统故障提前两天从外太空返回,意外降落在“粉噪音居民区”,他被一位儿子在坐牢的好心的阿拉伯老妇收留。
尽管语言不通,宇航员与老妇竟能保持不太顺畅的交流,老妇从宇航员那儿了解到的外太空的模样是希腊神话中的描述,而宇航员非常享受老妇人为他做的食物以及她儿子的房间。
但令人意外的是,一名能修飞船和空间站的NASA宇航员却修不好老妇人家中一截漏水的管道。
故事3:一位少年隔壁住着一位刚搬来的过气女演员,少年在女演员家中看了她出演的电影,与她成了忘年交,为她开锁、在她酒后照顾她。
有一天,这位六旬女演员接演一部15岁女主的青春戏遭拒,很伤感,少年拿着剧本告诉她一个是人都懂的道理,她早已不适合演15岁的角色,并建议她饰演15岁女孩的祖母,一个全剧唯一的反派却也是最大的亮点。
女演员顿悟,面对少年的手持摄像机开始试戏,试着试着,就把自己的心声道了出来。
女演员并不是一个蠢人,她的幻想、入戏、多愁善感、不合时宜,皆来自她的职业视角,她被“噪音”扰得好苦。
……粉噪音依然如故,每日数次从天而降,镜头向楼下垃圾箱缓慢推移。
原来,神秘的粉噪音来自于垃圾箱的铁门,它在风中鼓煽,如一张巨大的笑口。
忘记了这是我第几次感慨:法国电影仍是当代最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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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居民楼里的女明星,洗衣机里滚动的宇航服,不靠谱的美国航天局,用最low的相机装最硬的逼。
当你以为女演员一定会演技很棒,但真实是她念台词像诗朗诵,水池到最后也没修好,你所期待的爱情也没有发生,整部电影贯穿始终的诡异声音其实是铁门发出的,这一切好像违背了我们传统认知,但现实本就荒诞,反而是我们熟知的电影在极力渲染不真实。
一扇没关紧的铁门被风吹着,金属撞击的声音穿过了白天,也穿过了黑夜一个从太空回来,在地球迷路的宇航员问:这声音是什么?
一个儿子被囚禁的母亲说,这是恶魔,一个在楼道抽烟的护士说,这是婴儿的啼哭,一个给过气女演员摄影的学生说,这是狮子在吼,对声音的猜想在他们心里藏了很久,直到有人提问这是什么,猜想终于说出口,和铁门一起,被风吹着
標題取自Plastic Tree的Alone Again,Wonderful World。
真的真的我最喜歡的演員是Michael Pitt。
中文片名雖然取做《寂寞心房客》,其實在看的過程中,哈哈大笑的時間比感受孤寂多的多。
一直到整部片結束,回頭想想才發現,啊對,他們都很寂寞!
三段故事、六個角色,各自在同一棟灰色的破舊公寓上演。
有些人會批評導演沒有將這三段故事串在一起、劇本不夠高明,我反而覺得正因故事彼此獨立,一些本來可能被忽略的細節,鮮明了起來。
故事中的空間是立體的,三段主角分別住在公寓的上、中、下層,動線由天上掉落、同樓層橫向移動,以及搭電梯從二樓往一樓平面延伸。
導演對於側邊開洞、水泥裸露的舊公寓,處開挖的工地、永遠灰撲撲的街道,花了很多鏡頭描繪;而時間又是模糊的,裡面唯一能稍微定調年代的,只有阿拉伯奶奶兒子房間,布魯斯威力1988年主演的《終極警探》海報。
導演在一段訪問中提到:「我在80年代度過青春期,這個故事的雛形也是在那幾年創作出來的,因此故事背景發生在此刻,抑或是80年代,對我來說差別不大。
」於是六個角色彷彿被放在一個灰色的亞空間,彼此交錯。
事實上,在觀看過程裡,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導演對於劇中角色,專注且溫柔的凝視。
無論是輪椅男謊報職業,企圖勾搭夜班護士;或是過氣女星在少年的引導下,介於少女、熟女、母親三種角色間的矛盾;又或是兒子服監,獨居阿拉伯奶奶對美國太空人單純的善意。
人性中美的、惡的、隱晦的、猜忌的,導演都一視同仁。
片中最高潮的那一段,阿拉伯奶奶問太空人:「太空是什麼樣子?
」英文法文,一陣雞同鴨講之後,太空人說出了極美的答案:「希臘人認為星星是洞」「神明從那些洞觀察人間」「當然,祂一直看著我們」「我喜歡這個概念,神無所不在,在一片黑暗之後,有強光照耀其中......」最後的最後,NASA終於來接太空人回家,在登上直升機前,阿拉伯奶奶給了他一盒「庫司庫司」在飛機上吃,太空人拿著保鮮盒,回頭望向公寓;直升機螺旋槳刮起大風,吹落女星搬家紙箱裡的泡綿,泡綿如雪花飛舞......就是在這個段落,我開始無來由的大哭,那時候感覺到的東西,已經超越了看到好電影,或是談戀愛,又或是親情之類的感動;有點像是靈魂碰到一種過於純粹的情感,緊密貼合終於滿溢出來之後,無從宣洩,只能大哭。
《寂寞心房客》法文原名《asphalte》,英文《macadam stories》,指的是柏油路或是碎石子路。
我私自認為,應該是指人之於整個世界,就像柏油路裡面的小碎石,本質上彼此分離,卻又被類似情感流動的某種外物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導演在一則訪問中提到的:「如果要用一句話總結這部電影,我會說這是三段有關墜落(falling)的故事。
你要如何墜落了又重新爬起(lifted)?
這是貫穿整部作品的命題。
我花費整個青春在這個命題上,明確的說,即使時光流逝,孤獨與疏離逐漸變得無所不在,我依然在這個作品中,感到有前所未有強烈的聯結。
」
在某个瞬间,我们的心彼此感应,那就靠近它,让一切发生。
作为独立的独特的人,孤独永恒存在
伸出手(行动起来)
尝试沟通
学习摄影,抛弃轮椅,撞开电梯,奔向她
某个瞬间,我们心有灵犀贴一段影评,写得比我看到的更多。
不要拿你的孤独来评判我的孤独,也不要以为,我们都同样孤独,就拥有了同样的感受,能够互相理解,能够互相体恤。
我们拥有的,毕竟不是同一样东西。
就像我们同样有着自己的偶像,我死都不会明白,你为什么会爱郭敬明。
孤独永恒,只要个人还存在。
但是,不要让孤独成为你我的牢笼,想打破它吗?
跟随你的心去行动,让一切自然发生。
即便什么也没有改变,也不要放弃改变的尝试。
大胆去爱吧。
我们连永恒的孤独都可以忍受,小小失败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又回到孤独中去,在行动中脱离一段时间后。
苏联消失了,但这个世界到处是它来过的痕迹。
孔子政治理想失败了,仁人君子的精神代代相传。
只管把光芒放射,至于点燃了什么,留待时间去回答。
“毕加索永远是年轻的”。
毕加索市,一个看起来废弃的小镇,一栋看起来废弃的破楼,住着一群看起来老迈到随时可能死去的老人,讨论电梯的费用问题。
顺理成章的会议,顺理成章的决议,没有一点不和谐,没有一点争论,日子就像他们脸上的皱纹,悄无声息地必然。
只有一个住二楼的老人表示了抗议,带着青春期的叛逆,也没有激起这群老人心里的一点点波澜,大家很快开了个会,又很快做了个大家都同意的决定。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和谐,和老迈。
谁也不需要说服谁,谁也不需要将就谁,在这个最需要相互帮助的随时可能死去的年纪。
那个叛逆的老头 ,胡子拉碴,衣衫邋遢,在表达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意见之后忽然想骑那辆完全不适合老人的健身车,然后被车骑了一夜,骑废了双腿,也废了前日的叛逆。
为了维持内心的自尊,躲在门缝里记录电梯的运行规律,开始每天去不远的护士楼买薯片充饥。
他的生活就像他房间的摆设一样,陈旧、简单、空旷,直到瞥见值班空隙抽烟的护士。
护士姐姐勾着背裹着毛衫低着头,眉眼里依旧还有美艳,却像烟烬一样萧条,抽烟更像是取暖,烟尽人走。
干脆利落,不想跟这个世界建立任何瓜葛。
胡子拉碴的大叔和满脸皱纹的大姐,一样的青春不再激情早逝,一个是眼前一亮,一个是过眼云烟,这刚好是爱情最青春的样子,你站在眼前,我看着你发光,不管我们是多么平凡,暮景里只有我们。
是《魂断蓝桥》相遇的年纪,也刚好是我看你的角度。
每天骑单车上下学的男孩,好看的面孔上尽是凉薄,好像从未笑过,也真的未曾笑过。
这栋楼对他来说已轻车熟路,没有任何期待,直到猫眼里一个漂亮女人忙乱寻觅的身影激发了他本来的少年气,从慵懒里逐渐散发出酷帅来,到最后拿着摄像机帮女人录像时蜕变出男人的英气。
一个是淡定从容早谙世事的少年,一个是莽莽撞撞过尽千帆的女人,儿子和妈妈的年龄差,却都是假装成熟和冷漠的外表下,尚未成熟的心。
“快点,我九点钟还有课。
”少年教女人如何演一个成熟的妈妈时说的这句话,好像从未抗拒自己还只是一个学生。
一个需要接受自己早已老去的事实,一个需要接受自己尚未成年的无奈,你穿着成装觥筹于影视圈的酒局却常常因为忘带钥匙徘徊门外,我骑着单车放学回家却总是帮你收拾你照顾不好的生活。
像极了爱情,却不是爱情。
我只是想要温暖你,顺便温暖我自己。
萨米拉的房间相对其他来说多了很多精致和色彩,画着烟熏妆穿着腰线明晰的瑰丽服饰看着哭哭笑笑的偶像剧,这个老太太全身散发的对生活的热忱与这栋楼和这个小镇的一切都似乎不太相称,像是不小心遗落在这里的精灵,好巧不巧的收留了真正遗落在这里的外太空宇航员,或许这是整片里最大的黑色幽默,荒诞得像个喜剧片,直到宇航员认真地联系NASA,认真地尝试和屋主太太交流,它才像一个真正的意外。
待到老太太和宇航员相处渐入佳境默契十足,她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告诉总是躁狂不安的儿子时,儿子以为自己的妈妈老年痴呆,多么好的幽默,当她痴呆,她看起来没了忧愁,她的儿子因为同情有了怜悯和温柔。
我好喜欢最后一顿饭时宇航员和老太太各唱的一首家乡的歌,我好喜欢他们语言不通却能自然沟通,互相耐心得像两个过家家的小孩,不厌其烦地认真。
不知道是我自己午后的倦意和苏醒使然,宇航员的降临刚好成了我看这部片子的分水岭,一破前面的死气沉沉变得生动起来,直到他乘直升机离去时,这栋楼的房客们好像经历了重生。
两个吃瓜少年迎接和送别了这令人咂舌的意外,仿佛真的是地球和外太空的事。
剥去绚丽的色彩,每个人每个地方看起来都像一个废墟;剥去外面的生活回到家里,每个人都会为成一栋孤楼,并在其中慢慢老去,听着奇怪的声音漠不关心,问起来总有理所当然的解释。
是啊,垃圾场有谁会去关注呢,如果我们自己的内心逐渐变成一片废墟,又有谁关注呢!
最好的是,你会在中年秃顶的时候刚好遇到一个年华不再的独身美女,你会在年华不再孤独彷徨时刚好遇到一个缺失母爱的成熟少年,你会在不成熟的儿子青年入狱时天降一个外太空帅哥来承载你的母爱……红楼里二十二回宝钗点的一出戏,里面有首曲子叫《寄生草》:漫搵英雄泪,相离处士家。
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
没缘法转眼分离乍。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哪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我们来到这个世上,本是一座废墟,走时一抔灰烬更是一场墟,从来不曾真的拥有也不曾真的失去,相互寄生,像杂草一样旺盛生长。
我确定宇航员的到来就是本片的分水岭,他在真正浩瀚的外太空孤独旅行,偶然降落在这栋破旧的大楼上,停留三天又离去,机翼飞速旋转,搅动着沉睡的心房。
真正的希望来自废墟,真正的温情来自孤独,真正的独立来自寄生。
大叔说:笑一下大姐说:我笑不出来,你逗我一下大叔说:我不是摄影师,我住在这附近,每晚乘电梯出门吃东西,吃医院自动贩售机里的薯片,我的相机里也没有影片……大姐笑了,就着闪光灯那一下,真美。
真实,那么好笑,也可能那么美!
自从二月份的时候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
外国的天空很蓝,蓝的让人有一点发慌。
整个实验室,只有两个中国人,除了我,还有一个很早就出来的留学生,在这边生活了很多年。
住宿的寝室只有一个同龄的中国人,其他的中国人都离的比较远。
每天固定的工作,上课,学习,做饭,跑步。
习惯性见到了导师聊上几句。
有时候辛辛苦苦做了几个菜,一个人看到这些菜,做完了就没有什么胃口。
早上起来,总是碰到阴雨的时候,比国内要冷。
强迫自己出去走走跑跑,看看外面的天空。
住的地方是市郊,周末的时候只是能够看到几个简单的运动的人,到了晚上八九点,几乎看不到人影了。
周围看不到什么居民区,主要是酒店等地方。
看不到人影,看不到人影。
到了下午九点多了,天空还亮着,太阳依然洒着光芒。
一个人出来走着,看到对面一个小家子,说笑的从身边走过。。。。。。。
生活的这个世界像真空。
孤独吗?
真的很孤独啊。
留在餐桌上的硬币和冰箱里的牛奶。
搬家却迟迟不拆的纸箱和被胶带封起所有衣服的衣架。
深夜的电梯和停不下来的自行车机。
工作人员通道里的一只半夜的香烟和遥遥无期的假期。
往日的摇篮曲和回不去的家乡佳肴。
明明是在地球上,明明是栋住满房客的大楼。
寂寞得像太空站,孤独都悬浮在空中。
电影里的每个人物,孤独刻在生活里的每一个细节里。
二楼的大叔过惯了以自我为中心的生活,因为用不到电梯而不愿分摊公寓换电梯的费用。
可笑的是突如其来的事故伤了腿,为了不被邻居发现不得不半夜偷偷坐电梯溜出去捣腾自动售货机。
遇上了算是心仪的夜班护士,虚荣心也好恶作剧也罢地说自己是大摄影师。
他的孤独,是衣柜里那个属于母亲的小箱子,装着破旧的老相机。
是一次次地拍天空,拍电视里的照片伪装成自己的作品。
是那本相册里唯一属于自己的照片,那段无从知晓的他与母亲的回忆。
也许他也曾有过欢乐的日子,有过温馨的家庭,可如今他只是一个摔断腿都不被邻居知晓,摇着轮椅奔向夜色的肥胖老男人。
夜班护士总是很憔悴,叼着一根快要熄灭的香烟。
一个谎称自己是大摄影师的男人,似乎是她黑暗生活里的一点乐趣。
她想去希腊,想去充满阳光的地方度假。
她的孤独,是永远乱糟糟的头发,是面对镜头笑不出来的僵硬表情,是千篇一律的老旧护士服。
还好,他们遇到了彼此。
他们最终在日光里见面,他穿了西装,站了起来,她大衣下面穿了蓝色的碎花裙,被他逗笑。
一秒的阳光对他们也许就已足够,也许还会回到黑暗里,但心已经不空了,住进了彼此。
总是一个人的少年其实很狡黠。
但他一个人的时候,却显得很忧郁。
忧郁地穿上毛衣,忧郁地喝牛奶,忧郁地骑着车兜着风。
所谓的母亲并没有出现过。
过气的老演员有着很强的戒心。
她房里的物品都好好地封在纸箱里,她没有把这地方当作过家。
她很高傲,却不自信。
她的韶华在黑白电影里,芳华绝代,而现在的她也只是老旧公寓里的房客,有着一个不知生死的男朋友,等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事情发生。
还好,少年遇到了她。
少年毒舌,爱捉弄人,却明里暗里帮她。
她不是个客气的人,少年也不恼。
少年渐渐理解她,会鼓励,陪伴,她在镜头前也终于略施粉黛,找回丧失已久的灵魂。
她对于少年,是母亲,是朋友,是被保护的对象。
少年对于她,是小孩子,是陪伴,是良师。
她也许不会得到角色,但她也许会学会真正放下,那个虚无缥缈的人,那些不会发生的事。
最完美的人大概是阿拉伯奶奶。
她像所有慈祥友善的奶奶一样,爱看肥皂剧,爱打电话,爱做家乡菜,爱穿那样的大衣斜挎着那样的包,对一切人都热情善良。
但她是孤独的,她的房子布置温馨却空空荡荡,她的柜子前摆满过去的照片,她在一天天地等待狱中的儿子,满怀着希望。
从天而降的宇航员,是她脱离日常的惊喜。
语言不通的两个人,上演许多闹剧。
一起看肥皂剧,被剧透,一起吃精心准备的家乡菜,一起聊天,聊宇宙。
他多好啊,虽然他像所有年轻男孩一样,有些自满,有些优越感十足的架子,但他会穿着他那昂贵的宇航服钻进碗橱里修水管,会学着奶奶说merci,说口音奇怪的au revoir,会穿着儿子的旧衣服,唱安慰人心的歌。
他从天上来,又坐直升机升空而去,带着一饭盒的阿拉伯美食,充实的胃和心。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宇宙的真空也许听不见彼此的声音,但心跳是实在的。
心是实在的。
就算是孤岛,也总能有坚实的土地相连。
asphalte: 沥青,遇热会融化温柔而荒诞的相遇,谈不上是3段故事的6个人,让孤单的人以最小单位2个人的形式抱团取暖,美丽而诗意的生活片段。
电影还可以是这样来叙述,没有严谨的逻辑,没有太过严肃的现实主义,我们倾听,我们做梦,我们爱,我们盘旋,任凭异想天开无忌蔓延。
在一幢法国北部的扶贫性质的租赁房(HLM)里, 住二楼拒绝缴纳电梯维修费的 Sterkowitz 先生,1968年随母亲从阿尔及利亚来到法国定居的 Hamida 夫人,和母亲同住却从来见不到母亲的青少年 Charly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地鸡毛。
这三类人是典型法国社会中孤立生活的底层人物,西方的那种不打扰,不随意介入别人生活,那种独来独往的冷清是他们生活的一种常态,然而生而为人,人性没有国界,谁都会被温情暖心。
程式化投票表决解决问题,单亲家庭孤独成熟的少年,移民家庭的后代教育问题及归属感,导演的触角就在这些普通人的身上,并由这些平凡甚至普通到都无法令人记住的人绽放出一个个美妙的瞬间。
法国电影的妙处就在这里,演员看不到化妆的痕迹,平凡到极点;从生活中抽出一个片段似的放上银幕,没有开头和结尾,呈现给你看 ,还原生活本来的样子。
不做作,骨子里的写实,血液里流淌的审美,强调出来的文艺都是学来的,而与生俱来的审美却是本能。
1. Sterkowitz 先生与医院夜间护士的相遇 - 桎梏空间的拥抱这个与母亲一起生活的男人(他在翻找相机的时候,是在他过世母亲的房间衣橱里找到的,都是女性的衣服,纸箱上写着妈妈的东西),一定是被照顾的过多的,这也反应在全楼投票表决修电梯的时候,他在角落里没底气而又坚持着,自私地维护着自己利益的一票否决。
这个特征,导演抓得很准, 在小细节把他的这种性格形成的原因表现了出来,他一定是没有交往过什么女人的,和妈妈住一起的,没有社会活动性的人,就和小孩差不多。
他在和夜间护士交谈的时候是怯懦的,憧憬的,虚伪的,一直拘泥于家中的他,中年发福,头发凌乱,连骑个自行车都是在家里机器上,却会在每天夜晚,摇着轮椅,一路崎岖去同护士“偶遇”。
一个困顿于医院里的夜间护士,却借由中年男人自称为摄影师的话题,遨游在每天不同的拍摄地,拍摄主题的讨论里。
Sterkowitz 先生胆怯的谎言,打开了两扇窗,窗后的两个人借此看到了彼此。
他拍起了云,两人谈起了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话题。
最后困在电梯里的Sterkowitz 先生,趔趄地站了起来,那股力量就是绝望后的重生,倒霉后的爬出谷底。
他穿着整洁的西装,走到了护士上班的医院,他们在白天相逢,他为她拍了一张照片,用的是那台没有装胶卷的老式相机,他说出了一切,他并不幽默,说出真相后的一切令人轻松,喜悦,护士笑了。
2. Charly与 Jeanne Meyer ,无年龄边界的拥抱早熟的少年,过气却带有少女气质和脾气的女演员在楼道里相遇,毫无违和感,也许是西方人无论年岁,都容易把对方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同对方交流。
在中国,哪天年纪大的不摆架子,那句我吃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不再频繁出现,不要刻意划分年龄阶层,不再有剩女,大叔,鲜肉之类的称呼,大概也标志一着个时代的进步和人在精神层面的独立及互相尊重,装傻卖萌占别人便宜,倚老卖老令人讨厌,卖弄经验毫无帮助,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会相同,彼此聆听,吸收那些新鲜的东西,每一天都是新生。
少年帮助80年代的女演员解决了生活问题,给与她表演上的建议,扶着酩酊大醉的她到床上,看了她的剧本。
两个在不同年龄段的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交集,然而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一部80年代的黑白电影,年轻时候的她,正处在年轻时候的他,时光流逝,她和他的交集,年轻可以成熟,老去也可以是天真简单的。
母亲在少年生活中的缺失,伴侣在Jeanne生活中的缺失,让他们彼此找到片刻温情,他给了她专业上的建议,她读了一段抚慰人心的关乎母子的台词。
一晚他们同睡在一张床上,彼此陪伴。
互相陪伴是个体对温情的基本诉求。
3. Hamida 女士及NASA宇航员,无国界,宇宙中相遇两个人的拥抱这两个人的相遇,大概是全剧中最荒诞,矛盾最为集中冲突的一组。
美国人与穆斯林,法国人与美国人,安排一个NASA宇航员发射失败,掉到法国某建筑的楼顶上也真是魔幻,美国人看了一定会破口大骂吧,哈哈。
Hamida接电话回答美国宇航局话的时候,那些程式化的问题,她一个也没听懂,问她是否反对安全体系典型就是法国对美国人整天对于安全问题的嘲讽。
然而一个美国人同一个穆斯林移民的老太太,语言不通,居然坐在一起吃饭。
老太太的couscous点燃了温情,美国人修了几次的水管作为收到温情后的自然回馈。
两个原本不相识的人,彼此取暖。
一个身处异国他乡不得暴露身份受一个移民老太太的庇护。
一个儿子在狱中,生活在异国他乡的独孤老太太关爱一个如自己孩子般的外乡人,从他身上得到了片刻的天伦之乐。
诗意的导演,三段相遇如打破的雕塑,让这些碎片重新组合,拼接出一个个令人惊喜的新作品,美丽轻盈,让不同的元素胶合在一起,各种样子的组合可以无处不在。
片尾,垃圾场的铁门带着风拉起了几次出现在影片中的声音,似乎是给片中的不同人的几次询问给出了答案。
是马戏团出逃的老虎?是婴儿的哭泣?是杀人犯的叫声? 打开,关上的门,碰撞发出的声响成为了不同人口中不一样的描述。
打开门,就有各种可能。
也许我们该像巴黎以外的小城居民一样,和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问好,致意,也许这一点点大都市里都缺乏的温情可以点亮下一段故事的开启,柔软心灵的触碰需要一个善意的起点。
孤独历久弥新,一个人走更快,两个人走更远。
我们需要抱团取暖,偶尔的也行。
热量可以让千万辆车压过的沥青都融化。
自母亲恒温、裹挟、安全的腹中诞出,我们便赤裸地坠落于这个多变、无垠、陌生的世界,新鲜、好奇,同时感到异样、不安。
微小、缺乏经验我们自然地生出一幅容我们躲避的保护,身在其中既可以保留真实,也可以任意伪示。
起初,我们自以为这样聪明绝顶,却渐渐被其副产物所扰,惰性而消极的孤独,想要摆脱却又害怕彻底失去的孤单。
折磨让我们把这幅保护破出一扇门,挂上锁、安上目镜。
门后是一双窥探审视的眼睛,带着对外物的渴望与谨慎。
隔门对望、擦身蹉跎,常忘却,是自己先掩门闭语,还遗憾无一知己;是自己先婉言谢客,还抱怨再无交集;是自己先立异孤行,还苦恼人海寥寂。
这一次,《Asphalt/Macadam Stories》让三段意外的造访降临,叩启的是亦主亦客、门内门外的人心。
——————剧透分割线——————住在二楼的斯特考维兹,刚刚以不使用电梯为由拒绝均摊电梯更新费(与其说他无惧众目、敢于做自己,不如说闭门隐居的他鲜有与众目对视的必须),就意外受伤坐上轮椅。
面对如此尴尬,他只能趁沉夜深无人偷乘电梯去附近医院自动售卖机补给食物。
让斯特考维兹感到愤怒的,不是卡在售卖机玻璃前的薯片,而是卡在人尽可见窘境中的自己。
谎称摄影师身份换来的仰视代替紧闭的房门给斯特考维兹以安全感和久违的陪伴感。
就在他与夜班护士约定拍摄的夜晚,电机故障将斯特考维兹困在电梯里。
也许是不想再错过陪伴的温暖,也许是不想再做回畏缩的隐形人,这次,斯考特维兹拒绝做卡的“薯片”,从家到医院身边寥寥百米,他拖着伤腿从黑夜走到了黎明。
“我不是摄影师…相机里也没有底片”这句敞开心门、直面对方和自己的话更是耗用了半生。
查理醒来时母亲已经惯例出门了,空空的餐桌上只躺着凉凉的午餐费。
查理打开冰箱门猛灌几口牛奶,年少活力却无处安放的一天又开始了。
查理蹬上自行车踏过小镇每处,却仿佛没有真正踏入过任一处,就像他想和朋友说上些什么,出口的却只有“hi”。
查理透过门上的目镜看着新搬来女邻居在走廊里踱步,他绅士地让进年纪不轻却一脸局促的女邻居,随之而来的是一份鲜趣,这种鲜趣不仅来自于女邻居的演员身份,也不仅来自于她麻烦不断的门,还来自于与她互动时查理感受到的被需要,虽算不上强烈。
女邻居因应征从前演过的角色被拒而悲伤不已,查理鼓励她尝试更加成熟的角色。
局促的女邻居在查理中肯的引导下,试镜渐入佳境,找到了自在的表达状态,也拓开了更加适合自己的表演空间。
终于,女邻居打开了自己的门,查理也被这扇门所接纳。
太空瀚海静默,美国航天局的太空船不断地向外发射着探测信号,无一回应。
宇航员约翰麦肯基在太空仓里例行做着记录与锻炼,孤独早已成为他的生活状态。
一切都严丝合缝地按照计划进行着,除了这次着陆:怎么会是毕加索市托瑞维尔莱街26号的天台。
约翰敲开12楼住户的门,一张阿拉伯面孔、满口法语让约翰像见到外星生物一样无措。
他联系美国太空总署,得到的回复是在救援机达到前就地借宿。
户主太太热情的咖啡、包子、蒸粗麦粉让约翰从抗拒与谨慎中缓释,他试着从点滴细节了解这位独居太太。
电视剧、太空见闻、传统食物、坏掉的下水管、太太关于儿子的难过心事,约翰发现语言并不会阻断交流。
两个人各操母语唱起的儿歌在寂静的夜晚温暖感动了彼此。
捧着太太给他打包的粗粉,约翰知道即便宇宙再浩瀚,有些东西永远是可以与它媲美的。
至于,那个被剧中人各种解读的声音,每个心门虚掩的人在剧终曲散一定都能得到自己的答案。
一栋楼的三个家庭,最喜欢的是宇航员和因儿子进监狱而独具的阿尔及利亚老奶奶的故事,从最初语言不通的不耐烦,到最后带着家庭特色美食离开,乐观温暖真是全球通用的啊。最后小区的怪声,有说是鬼魂,有说是动物园丢失的狮子,原来竟是小区垃圾站又或者是变电箱什么的门摩擦声,真是神来之笔,会心一笑
孤独
不适合午饭看 适合午夜看
装逼者都是一脉相承绵延不绝,就像天龙八部里的丁春秋,扯虎皮做大旗的徒子徒孙真多
土星环是太空的婚戒
法式性冷淡 温暖一个孤独的人,只需要一点点一点点的热度和很短暂很短暂的时间
95后喝奶少年给于佩尔说戏哈哈哈也只能是导演亲儿子才有这个特权了 第一个嘴部特写就认出了pitt哈哈哈哈宇航员服太乖收留他的阿姨最像生活中的邻居 轮椅大叔告诉我们爱让人直立行走 去年我家单元楼也众筹修电梯我家就在二楼我爸就是那个不愿意出钱的哈哈哈哈还好出钱了要不现在我们搬重东西也得挑半夜
5.0 「冷漠之下的餘溫」,而這種餘溫足以治癒人心。(除了一事無成還住在母親寓所的中年獨居者,老太太和少年都屬於弱勢群體)每一段的人物關係組合都很有意思,若要相互打亂或許就都不成立了。很喜歡每一段不同程度的感情比重,冷靜克制,沒有濫情。
有的人的确完胜了岁月——我觉得于佩尔到了90岁也还是少女一枚。
真好看 每个故事都不是结束更像开始。。少年原来是导演儿子啊。。。
看不懂,一个小时过去了,也没笑😅
喜欢太空人那个故事 在太空中的孤独 被陌生人治愈 心门一开一关之间的寂寞
像恶魔像老虎像婴儿哭声的只不过是那被风吹得摇晃的垃圾箱铁门,孤独使人敏感,寂寞使人生病。
立意不错,冗缓的叙述费腰
土星是外太空的戒指,星星是上帝的眼睛;孤独是修不好的水管,等待你走出意外的电梯。
宇航员落地后就能四处溜达,都是神经病
好奇怪的内容。最喜欢的是假装摄影师的那段和美国宇航员那段。得静下心一个人看,有回味的电影。
离奇荒诞下的孤独之歌
罹患城市孤独症的人们又多了一部代言片。按着快门一步步从近景到特写的时刻,对心理造成的伤害远远超过寒风中关不上的垃圾箱。
法式弱智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