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冲着大长今姐妹篇这个宣传去看的。
大长今主要是烹饪和医学,同伊主要是破案和后宫,女主同伊从贱民成为一个国家的王的母亲的故事。
不了解具体历史,当爱情剧看的。
两部剧的男主角都是同一个人,还是比较友好的。
同伊小时候的演员金裕贞很有灵气,看过她演过好几个韩剧小时候的女主,最绝的是拥抱太阳的月亮的小时候女主,浑身上下都透着灵。
同伊演员韩孝珠,长相和演戏都看着特别舒服。
因为看了同伊,就还挺喜欢韩孝珠的,进而看了好多她的剧,一枝梅,W两个世界,灿烂的遗产等里面有一首歌特别好听,叫天涯之爱。
整个剧比较长,古装韩剧一向如此,进入剧情比较慢,前面讲小时候,然后男女主相识相知,后面接近宫,生孩子,朝堂斗争,洗刷冤屈。
同伊这一辈子,有这样几个人在守护她,第一个是肃宗陛下,理解她,相信她。
第二个是车天寿哥哥,原父亲的部下,亲哥哥的朋友,在剑契被毁以后一直在寻找首领的女儿同伊,从她是小宫女到后宫嫔妃一直在守护她,同伊去世她儿子成为王以后,就守护她的儿子。
第三个是徐龙基,捕盗厅从事官,同伊父亲的好朋友,为人刚正不阿,因为剑契被诬陷,感到自己被剑契被判,后续一直在调查剑契的事,平时处理案件也但非常公正。
以下涉及剧透,谨慎观看!!!
同伊父亲的组织剑契受到陷害,家人和朋友都被杀,只留下了同伊和天寿哥哥。
同伊前期就是破案,和男主肃宗相识,一起经历朝堂上大大小小的案件和阴谋。
中间同伊因为案件失踪,肃宗开始无时无刻不牵挂同伊。
中间那里他们总是阴差阳错不得相见真的是急死我了。
天寿哥哥看肃宗那么喜欢同伊,默默退出,从此一心一意保护同伊安全(天寿哥哥也不错啊,看他把他们以前的东西烧掉,我还心疼了一段时间。
当然男主陛下还是最好的)肃宗陛下为保护同伊,把她接近宫,我们同伊终于换上了好看的衣服。
两个人之间的窗户纸好久都没捅破,陛下表白,同伊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不敢接受陛下,还好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两人幸福的生活了一段时间,期间都是后宫以及前朝的争斗。
后来同伊剑契首领女儿的身份暴露,陛下始终相信同伊,并且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同伊。
但是同伊不能看到陛下的朝堂因她而动荡,离开了宫。
同伊在宫外为陛下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后来的陛下)皇子到达一定年纪以后需要接受皇室教育,同伊顺利回宫。
然后又开始了关于孩子的宫斗,并且在后来洗刷了父亲剑契被诬陷的冤屈。
最后,儿子成了国家的王。
最后的一幕,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小女孩,一声“同伊…”,女孩回头。
全剧终。
诶,怅然若失。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六页 手足宝庆堂内室,张氏端坐于上,笑着说要合作,却忽然变脸,拿出同伊之前交付的诅咒偶人,说不在乎,让同伊去告。
原来,张氏始终骄傲,不肯妥协,她被各种纷争困扰,思虑再三,仍不想要合作,拒绝和解。
此时的张氏心情无比复杂,一方面,她拿出豁出去不在乎的勇气要拼死一战,另一方面,她又为近来发生的所有事悲哀心痛。
没曾想,哪怕忠臣们力谏,大王也不肯册封她为正妃,还要给同伊巩固身份和地位,要她和自己平起平坐,这打击不能不说是大,最可笑的是,从前自己没放在眼里的奴婢同伊竟然成了主子,还前来要求和解。
对于这样骄傲的张氏来说,这是最无法容忍的事,她能做的也只有保护自己的自尊心,要出狠招,力战到底。
平心而论,作为女人,张氏是失败的,无法抓住任何人的心,到头来,得到的也只有虚冷的殿阁而已;作为母亲,张氏也是失败的,无法了解亲生儿子的想法,总是说些恶毒的话,让世子更加难过,又因为对病情的隐瞒,伤了世子的心;作为权欲之徒,到目前为止,张氏却是成功的,她本是译官之女,因叔父犯罪,被查抄入宫,却因此结识肃宗大王,成为后宫,之后又以带罪之身,诞下王室后嗣,受封为禧嫔,之后又操控得法,将仁显王后赶出宫去,自己又取而代之,不能不说是权欲之女的胜利。
可是,凡事都需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行事,若是做的过分,就会败下阵来,张氏就是一例。
仁显王后回宫正位,张氏只能屈居禧嫔之位,面子和里子都输光了,然而也无可奈何。
哪怕仁显王后发现了世子罹患不能生育的病症,张氏巫术诅咒除去仁显王后也无用,不是她的就不是,说到底,同为地位低微的女子,张氏不如同伊幸福平和。
本周继续堆砌张氏巫蛊一案的相关审问记录,作为下周讲述赐死张氏相关剧情的引子,以下记载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10月 2日(乙卯) 5번째기사○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判义禁李畬等, 承命设庭鞫于内兵曹。
罪人淑正更招曰: “庞灾事, 昨日所告之言, 全身不记得。
身在外指挥雪香事, 千万暧昧。
若问于雪香、淑英则可知。
信月招内身凶逆之说, 亦为千万暧昧。
” 鞫厅启曰: “淑正以庞灾一款, 始发终讳之状, 别为问目, 更加严问, 则昨日所告之言, 称以全然不记, 指挥雪香情节, 泛称暧昧, 终不吐实, 情状尤极奸恶。
请加刑。
” 答曰: “依启。
” 淑正刑问三次, 讯杖第八度, 直招曰: “上上年九月、十月及上年九月、十月, 因禧嫔之言, 以锦段造作角氏七个, 而多红绯段为裳, 蓝绯段为衣, 而体大如常。
锦段则自禧嫔房出送, 而幷死鸟、鼠与鲋鱼各七个, 盛之以自内出送之柳箱, 使铁生入送于阙内, 铁生则或可知而或不知之矣。
雪香以书来报曰: ‘与韩尙宫及黄氏、淑伊, 同埋于通明殿、大造殿寝室之内’ 云。
信月所告事, 千万暧昧。
鞫厅启曰: “上(阙)〔关〕罪人九名中淑正, 今方鞫问, 丑生、五礼、者斥礼、李寿长、贞伊等五名, 皆已承服, 姑无更问之端。
淑英㝡是紧问者, 而以其病重, 不得依例讯鞫矣。
今观其病势, 更问宜当。
信月、顺礼则比他囚稍缓, 而鞫厅体例, 一番施刑之后, 则自当连次讯问, 淑英、信月、顺礼, 请并加刑。
” 答曰: “依启。
” 又启曰: “淑正诅呪一款, 旣已直招, 依法结案取招, 所引铁生, 不可不卽为推问。
所谓淑伊, 旣是淑英, 其加刑问目中, 请以淑正所供, 添入究问。
” 答曰: “依启。
” 淑英更招曰: “禧嫔与淑正, 以书潜相往复, 而传书之人, 淑正婢信月。
且禧嫔作书坚封, 以袱裹之, 亲授身及雪香, 传于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 以给信月, 而或间三四日或一二日, 而近间则淑正书札, 十余日阻絶不来, 今年九月初, 淑正作书入送于禧嫔, 而封形颇大, 辞说似多, 而嫔禧见后, 卽为烧火, 故身不知其有何辞说。
淑正入送之物埋置事, 时英盛于小柳箱, 掩以其所着裳尾, 与身及雪香, 初昏埋于通明殿西边池边两处, 而所埋之物, 角氏及鲋鱼。
又双埋于通明殿后阶下一行两处, 而所埋之物, 裹以锦段, 而亦是鲋鱼、鸟、鼠之属。
大抵通明殿, 有长春阁, 阁隅有池, 缘其池头有阶矣。
上上年十月初夜, 时英坐于其阶之下, 身则往于殿之南边, 觇人之来不来, 雪香则立于殿南边檐下, 觇内间人之来不来。
时英则破其所坐之土以埋之, 其所埋之处, 则长春阁池西边阶温堗第一间近处, 埋后以足踏其土。
时英与身及雪香, 转向通明殿后边, 身向殿东而立, 雪香立于西隅, 时英坐于殿北阶下, 埋一处, 而自其处相距不远之地, 又埋一处。
且于殿北边庭中, 揭起一砖石, 埋以锦段所裹之物, 而还安其砖石如故。
时英与身及雪香, 同行而言曰: ‘雪香则必不发此等言, 而淑英异于自己之婢, 且其用心不善, 或生逆情, 则发此言易矣。
’ 因同归就善堂, 时英先入禧嫔房内, 身及雪香, 使坐于户外。
身潜听则时英告于禧嫔曰: ‘尽为之矣。
’ 禧嫔曰: ‘淑英亦处处往见乎?’ 时英曰: ‘虽使淑英远立候望, 旣已同往, 岂不知其处乎? 雪香、淑英, 虽一体视之, 雪香则自己之婢, 淑英则有同借婢, 名目旣异。
若或讳之, 则尤为不好, 故使之与知, 而此后此言若出, 则必出于淑英之口矣。
’ 禧嫔曰: ‘吾则虽以仁心率渠辈, 而自是以义结之者, 宁可信乎?’ 时英始招身及雪香, 使之入来, 故卽为入房, 则禧嫔曰: ‘儿辈必先泄戒嘱之言’, 因默然而坐。
时英曰: ‘信汝故, 使汝知之耳。
’ 盖身前者, 得罪于禧嫔, 不敢见面, 故时英曰: ‘汝其思前罪过, 必须恭顺可也。
’ 身曰: ‘旣食其料, 有何不恭之事乎?’ 时英曰: ‘此后毋使禧嫔有责也。
’ 仍使之出去, 故与雪香同为出来。
其翌日夜, 将往大造殿时, 时英谓禧嫔曰: ‘夜已深矣, 无待他人。
当留淑英, 只与雪香同往似好矣。
’ 禧嫔曰: ‘淑英留此着实不离可也。
’ 时英、雪香, 同往大造殿, 而时英持小柳箱所盛之物, 以所着裳尾掩之, 雪香则空手随往。
身则伏于禧嫔窓外而假寝。
俄而, 时英、雪香还来, 将直入禧嫔房内, 雪香则还为出来, 时英则与禧嫔说话。
身问于雪香曰: ‘何时还来乎?’ 雪香曰: ‘己移时矣。
’ 身曰: ‘然则何以为之乎?’ 雪香曰: ‘为之为何乎?’ 身曰: ‘其处所为之事, 有何所异而讳我乎?’ 雪香曰: ‘安有讳不讳乎?’ 韩尙宫谓我曰: ‘淑英异于汝。
淑英不见之处, 须勿言此处为之, 彼处为之云矣。
’ 身曰: ‘旣已尽心同事, 而讳之如此, 则忿心尤生矣。
通明殿则与吾同事, 此处则旣往还来之后, 犹欲讳我乎?’ 雪香曰: ‘人而有支离之人矣。
’ 身曰: ‘大抵往于何边乎?’ 雪香曰: ‘往于大造殿北庭。
’ 身曰: ‘虽曰北庭, 只往于庭耶?’ 雪香曰: ‘吾则立于庭中, 韩尙宫入于北边伏炉下而还出’ 云。
身曰: ‘入去何为乎?’ 雪香曰: ‘岂异于向者乎? 今番则独往, 故吾则只觇来人而已。
不见所埋之处’ 云。
此外更无所知, 通明殿所为之事, 旣已毕陈。
若知大造殿所埋之处, 则何敢隐讳乎? 凶谋相通, 自有其人, 若问于渠辈, 则可知之矣。
内则时英主之, 而雪香同谋, 外则淑正主之, 而埋凶对象, 已陈于上项, 此外更无所达, 亦无他事。
” 信月刑问二次, 施威次, 直招曰: “祈祝说话, 身进去巫女家时, 神祀垂毕, 不得详闻, 而巫女戒大及上典张大将妾祝曰: ‘使道不得放还, 愿有好事。
’ 且曰: ‘第观之第观之。
若不速放, 阙内不安, 当无上矣。
’ 传札事, 上典出给书封, 使身来阙外传德昌母, 或传给徐氏或传给绛礼, 而其封之大如人臂, 封内之物, 身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顺礼刑问二次, 讯杖三十度, 直招曰: “上年十一月, 大内人自阙中出来, 邀张大将妾而同坐祝愿曰: ‘禧嫔太平, 中宫殿升遐。
’ 其后白首老宫人, 又与张大将妾同往生巫家, 与巫同祝曰: ‘吾抹楼下太平太平, 中殿抹楼下当升遐’ 云云。
至于玉马直、李马直, 乃是本房马直, 身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鞫厅启曰: “罪人铁生处, 请以淑正所供辞缘, 添入问目中, 加刑究问。
” 答曰: “依启。
” 又启曰: “罪人淑英诅呪情节及埋置处所, 并为吐实。
自当结案取招, 依律举行, 而第伏念埋凶处所, 旣已指陈, 则随处掘出之际, 或不无更问之端, 姑为仍囚, 观势处之。
其招辞中, 中间传书者信月及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等, 皆被援引, 绛礼、梦烈两人, 亦不可不一体究问。
请并拿囚。
” 答曰: “依启。
” 铁生刑问二次, 讯杖第四度, 直招曰: “雪香、淑英往来巫家时, 出纳之物专管事, 丑生以身定为市上水赐, 故不得已果为专管。
五礼祈祷时, 大上典及希载妾, 果为同参, 而五礼着多红绣裳及紫绣衣起舞曰: ‘张中殿依旧入前座, 可杀者杀之, 可入者入之’, 而身巫女以有夫之故, 谓之不洁而挥却, 故其余祝辞, 不得详闻。
使禁川桥巫女, 移设神堂事, 戒大、者斤礼与大上典及韩尙宫、张大将妾, 往邀禁川桥巫女, 移设外神堂于本宫, 揷高飞仍行神祀, 而所祝之言, 则不过国家太平。
上年九、十月间, 柳箱入送事, 希载妾, 使身以生布袱裹封着套署, 使之传给雪香, 故身果为传给, 而其中之物, 旣已坚封, 故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庭鞫姑罢。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康熙) 40年) 10月 2日(乙卯) ○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判义禁李畬等, 奉王命设庭鞫于内兵曹。
罪人淑正更正招供说: “庞灾之事, 昨日所说之事, 完全不记得。
(我)身在宫外指挥雪香的事, 说不清楚。
若是问雪香、淑英就可以知道。
信月招来内身凶逆的说法, 也说不清楚。
” 鞫厅启奏说: “淑正以庞灾一款之事, 始终说法都是结避讳的情况, 分别为审问条目, 更加严刑审问, 则昨日所说的话, 说是完全不记得, 指挥雪香的情节, 泛指说不清楚, 最终不肯吐露实情, 事情状况尤其极为奸诈恶毒。
请求加刑。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淑正刑问三次, 讯杖第八度, 直接招供说: “前年九月、十月及去年九月、十月, 因为张禧嫔的要求, 用锦段制造作成角氏七个, 并且多红绯色绸锻为裙子, 蓝色绯色绸锻为上衣, (偶人)体积大小如常人一般。
锦缎则从禧嫔房送来, 而且还包括有死鸟、鼠与鲋鱼各七个, 装好以后从(就善堂)送出并装入柳条箱, 命铁生送到宫阙之内(闵妃居住宫室), 铁生则有可能知道有可能不知道。
雪香用书信来报告说: ‘与韩尚宫和黄氏、淑伊(三人共同行动), (将上述物件)一起埋在通明殿、大造殿寝室之内’的说法。
信月所说的事情, 很不清楚。
鞫厅启奏说: “(关押)宫内罪人九名中(有)淑正, 如今方才鞫问, 丑生、五礼、者斥礼、李寿长、贞伊等五名, 都已经承认服罪, 姑且已无审问的理由。
淑英被严刑审讯, 因为其病重, 不能依照惯例刑讯鞫问了。
如今看她(淑英)的病势, 再讯问较为合适。
信月、顺礼则比其他囚犯稍晚讯问, 而依照鞫厅体例, 一番施刑之后, 就应当一次又一次的讯问, 淑英、信月、顺礼, 请求讯问并加刑。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鞫厅)又启奏说: “淑正诅咒的一款, 既然已经直接招供, 依法结案取来供词, 所提到的铁生, 不可不继续推问。
所提到的淑伊, 就是淑英, 在她的加刑问目中,提到 请求以淑正所供出的线索, 加入审问(细目)。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淑英更正招供说:“禧嫔与淑正, 暗地里书信往来, 而传书信之人, 就是淑正的奴婢信月。
并且张禧嫔的书信封的很严, 用包袱皮裹得严实, 亲自交给雪香, 送到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 再交给信月, 有时候三四天一次有时候一二天一次,并且最近与淑正的往来书札, 十多天内都没停过, 今年九月初, 淑正送信给禧嫔, 而封好的物件形状比较大, 说的话好像比较多, 而张禧嫔见到之后, 立刻就烧了, 所以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淑正入宫内埋藏物件的事情, (情况是)时英装载小柳条箱内, 以穿着的裙摆尾部遮掩, 与我还有雪香, 天将黑时候埋在通明殿西边池边两处, 而所埋之物, 就是角氏及鲋鱼。
又再次埋到通明殿后阶下一行两处, 而所埋之物, 裹着锦缎, 也是鲋鱼、鸟、鼠之类的东西。
大约在通明殿, 有长春阁, 阁边有池, 因为池前有台阶啊。
前年十月初夜, 时英坐在台阶下, 我就去通明殿南边, 看人来不来(帮忙望风), 雪香就站在通明殿南边檐下, 看人来不来(帮忙望风)。
时英就挖开坐处的土地埋下物件, 她掩埋物件的地方, 就是长春阁池西边台阶突起第一间近处, 埋好后用脚踩严实了土。
时英与我还有雪香, 转向通明殿后边, 我向通明殿东边站着, 雪香就站在西边, 时英坐在殿北台阶下, 埋到一处, 而且就在相隔距离不远的地方, 又埋了一处。
并且在殿北边庭中, 揭起一块砖石, 埋下锦段所裹的物件, 又还原砖石如故。
时英与我还有雪香, 一起走又说道: ‘雪香就不比说这种话, 而淑英与自己的奴婢不同, 并且她还用心不善, 也许会发生逆情, 说这种话太容易了。
’ 因此一同回到就善堂, 时英先行进入禧嫔房内, 我和雪香, 就要我们坐在室外。
我悄悄过去偷听时候只听得时英告诉张禧嫔说: ‘都处理好了。
’ 张禧嫔问: ‘淑英也是处处都去看到了吗?
’ 时英说: ‘虽然要求淑英在远处站立望风, 但一起前往,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雪香、淑英, 虽然一概视之, 但雪香是自己的奴婢, 淑英则是借来的奴婢, 名目都不同。
若对她忌讳什么, 就特别不好, 所以就让她知道, 但以后要是话说出去了, 则肯定出自淑英之口啊。
’ 张禧嫔说: ‘我虽然以仁厚的心地待遇各位, 就是以义气结交, 宁可信任她。
’时英才找来我和雪香, 让我们进来, 所以就进入张禧嫔的房内, 因此张禧嫔说: ‘尔等必定先泄露嘱咐不要说的话’, 因此默默坐着不说话。
时英说:‘因为相信你的缘故,才让你知道这件事。
’ 因为我在此前, 得罪过张禧嫔, 不敢看时英的脸, 所以时英说: ‘你要反思之前的罪过, 必须要恭敬顺从啊。
’ 我说:‘既然吃的是主人家的饭, 怎么能有不恭敬的事情呢?
’ 时英说:‘此后(这件事)不要让张禧嫔承担责任’ 仍让我们出去, 所以就和雪香一起出来。
到了第二天夜里, 将要前往大造殿时, 时英对张禧嫔说: ‘夜已深了, 也没有其他人。
应当留下淑英, 只与雪香一起去就好。
’ 禧嫔说: ‘淑英留在此处,确实不能离开。
’ 时英、雪香, 一同前往大造殿, 而时英端着小柳箱所放的物件, 用裙摆遮掩着, 雪香就空手前往。
我就睡在张禧嫔室外闭眼就寝。
过了一会儿时英、雪香回来, 直接进入张禧嫔房内, 雪香又出来, 时英就和禧嫔说话。
我就问雪香说: ‘什么时候回来的’ 雪香说:‘回来一会儿了。
’ 我说:‘那么你们干什么了?
’ 雪香说:‘什么干什么了?
’ 我说:‘你们就善堂干的事情,有什么是要瞒着我的地方吗?’ 雪香说:‘怎么可能瞒着你呢?
’ 韩尚宫对我说:‘淑英你比较不同。
淑英你所做的, 以后不要说在这里干的事, 不要在别处说啊。
’ 我说:‘既然已经是尽心尽力的一同侍奉张禧嫔, 忌讳到这个地步, 我心里真是不高兴啊。
通明殿跟我一起干的事, 这里去了又胡来之后, 还想要瞒着我吗’ 雪香说:‘人之中都有疏离之人啊’ 我问:‘大概去哪里了?
’ 雪香说:‘去的是大造殿北庭。
’ 我问:‘虽说是北庭, 只去了北庭吗:’ 雪香说:‘我就站在庭中, 韩尚宫去北边伏炉下又出来了’这类的话。
我说:‘进去为啥又出来了?
’ 雪香说:‘岂不是与去的人不同吗?
这次是单独去的,所以我就只负责望风而已。
不知道所埋之处在哪里’的话。
此外就不知道了, 在通明殿所做之事, 就已经说完了。
若是知道大造殿所埋物件之处, 怎么敢不说呢?
凶谋串通,自有其人, 若是问到她们那些人, 就可以知道了。
在宫内是时英主办这件事, 而雪香是同谋, 在宫外则是淑正主办, 而埋凶对象, 已经在之前陈述,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也没别的事。
” 信月刑讯审问二次, 施威几次, 直接招供说: “祈求祝祷的话, 我进巫女家时, 供神祭祀已经结束, 无法详细知道, 但巫女戒大和上典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祈祷说: ‘被祈祷者不能放过, 希望有好事发生。
并且说: ‘再看她再看她。
如果不快点放还, 宫阙内不安, 就没有上殿了。
’ 送信札之事, 上典出来送交封好的物件, 要求我来宫外交给德昌母, 或者交给徐氏或者交给绛礼, 而且封好的物件有真人手臂那么大, 封内的物件, 我并不知道。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 顺礼刑讯审问二次, 刑讯杖责三十下, 直接招供说: “去年十一月, 大内人(淑英)从宫中来, 邀来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一同坐下祈祷说: ‘张禧嫔太平, 中宫殿去死。
’ 之后白发老宫人(韩尚宫), 又和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一同去巫女家, 与巫女一同祈祷说: ‘我的抹楼下太平太平, 中殿抹楼下就该死’种种说法。
至于玉马直、李马直, 就是本房(就善堂)马直, 是否这么做就不知道了。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 鞫厅启奏说: “罪人铁生的审讯办法, 请求以淑正供词提到的缘由, 加入审问条目中, 加刑追究查问。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鞫厅)又启奏说: “罪人淑英诅咒情节及埋置的地方, 都是吐露的实情。
就应当结案取来供词, 依律例下判, 但是顾念埋藏凶逆诅咒之物的地方, 既然已经说清楚, 又可在此处挖掘出来, 或者也有重新审问的理由,姑且继续囚禁, 看情况再处理。
(淑英)的供词中, (巫女与张氏)中间传递书信的奴婢信月以及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等, 都被提到, 绛礼、梦烈两人, 就不能不一并追究审问。
请求一并捉拿囚禁。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铁生刑讯审问二次, 审讯杖责第四度, 直接招供说: “雪香、淑英往来巫女家时, 专管出纳之物, 丑生出身为为市上水赐(原为挑水伊 出身微贱), 所以不能作为出纳专管。
(巫女)五礼祈祷的时候, 大上典和张希载的妾室(淑正), 果然同时参与其中, 而(巫女)五礼穿着多红绣衣裳及紫色绣衣起舞说道: ‘张中殿依旧回到之前的位置, 可以杀的人就杀, 可进入的人就进去’, 而因为巫女有丈夫的缘故, 说其不洁而挥却, 所以其余祝祷之辞, 无法详细的听到。
命令住在禁川桥的巫女, 移设神堂之事, 戒大、者斤礼与大上典及韩尙宫、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 前往邀来禁川桥巫女, 移设外神堂到本宫, 插高飞仍然行神之祭祀, 而所祝祷之言, 只不过是国家太平(之类的话)。
去年九、十月间, 柳箱送入宫之事, 张希载的妾室(淑正), 神负生布包裹封好的套署之物, 要求传给雪香, 所以就背过去传给(香雪), 而其中的物件, 既然已经严密的封好, 所以不知道是什么。
此外就没什么传递的了。
” (内兵曹)庭鞫姑且结束。
看过考据,继续剧情。
后宫纷争终于波及王子安危,与此同时,金先生正在给延礽君讲课,忽见延礽君翻书包,拿出一本黄面金边的书来,不由得大惊,原来是《昭鑑錄》。
这一惊非同小可,金先生立刻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急忙问小王子,这本书到底哪里来的,可是延礽君答不上来,可见并非延礽君自己放入书包里的。
金先生脸色陡变,他并非一个对局势毫无知觉的人,正因为他对局势洞察甚深,才下定决心不要介入宫廷斗争,不收王室子弟,可没想到遇到资质如此得天独厚的延礽君,也不得不破例,这么一来,就连金先生也被牵扯进去。
那么,《昭鑑錄》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会让东宫官员如此紧张,之后前来搜查的官员如临大敌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说这是只能给世子看的史书。
那么,为什么这本史书只能给世子看,延礽君却不能看,来看以下关于《昭鑑錄》的相关记载,以下是宁波范家天一阁藏本前的说明:《昭鑑錄》·十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明洪武初奉敕撰。
案《千顷堂书目》曰,太祖尝命礼部尚书陶凯等采录汉、唐以下藩王善恶以为鉴戒,编辑未竟,复诏秦王傅文原吉、翰林编修王僎、国子博士李叔元、助教朱复、录事蒋子杰等续修之洪武六年书成太子赞善宋濂为序,即此编也。
然虞稷称其书五卷,又称一作二卷,此本十一卷,而善可为法止於元,其后有先善后恶一门,而恶可为戒仅止於宋,似尚阙一卷。
不知虞稷何以云然也。
意思是说:明朝洪武初年(洪武二年四月)奉皇命撰写。
案《千顷堂书目》提到,明太祖朱元璋曾命令礼部尚书陶凯等采集记录汉唐以来藩王所行的善恶,用以对诸王进行劝诫,(《昭鑑錄》)丛书编辑还没完,(明太祖朱元璋)又诏秦王傅文原吉、翰林编修王僎、国子博士李叔元、助教朱复、录事蒋子杰等继续修改这部书,于洪武六年书完成。
又要太子赞善宋濂为书作序,就是这个版本。
然而虞稷说这部书五卷,又有说法是二卷,这个版本有十一卷,而说诸王善行的部分到元朝时为止,之后有先善后恶一册,而恶部分相关戒条部分仅到宋朝为止,可能尚遗失一卷。
不知道虞稷为什么这么说。
从上述说明可知,《昭鑑錄》是明太祖朱元璋为了教导藩王,教育宗室子弟,要求朱姓子孙知晓善行恶为,要做顺从合格的王者,要求史官编著的史书,既然是教导藩王,就只有朱姓王族子孙或者分封的藩王才有资格阅读,或者被授权的藩王继承人,抑或是小国储君才有资格阅读,并接受讲解,明朝朱氏王族将《昭鑑錄》下赐朝鲜,本来就已经是恩典,这应该是燕王朱棣(明成祖)与太宗大王李芳远交好时下赐的史书。
按照前来查核的官员所写,延礽君李昑只是侧室淑仪崔氏所生的王子,竟将世子才有资格念的明朝王族下赐的史书放入自己的书包,真真好大胆,难道延礽君李昑有意染指王位?
按照忠臣们一天到晚想来想去,斗来斗去的做派,有这想法也不奇怪。
可是肃宗大王不满意了,本来就是小孩子调皮,看了哥哥的书,觉得好玩,或者不在意放的,就那么一本书就什么了不起?
况且还是明朝的史书。
可是大王相信不管用,要忠臣都相信才成。
在一片混乱中,同伊去问了儿子,可是延礽君李昑因为对兄长的承诺,不肯说出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只有沉默,说自己没有拿书,同伊这才明白:儿子又一次被设计了。
这一事实,说明张氏一门已经正式宣战,但居然对不懂事的孩子下手,还是这样无耻的诬蔑,同伊震怒了。
在本剧中,很少有同伊发怒的场面,就连她与张氏对撼也只是为此生气的态度,没有震怒的场面,眼下在查核《昭鑑錄》事件时,她终因儿子心灵受伤而震怒。
剧情发展到这里,对演员演技提出了更高要求,要求流露出一个母亲才有温柔又气愤的表情,这场景对年轻的演员韩孝珠来说,毕竟,她还年轻,别说婚姻生活经验或是教育子女的经历,也许她的恋爱经历都要打个问号,这对于她又是一大考验,在我担心的时候,我只是在意究竟能否看到一个母亲应有的表现,然而这一次年轻的韩孝珠做到了。
作为家长应有的感受是不自觉的流露,看到剧中同伊那样的盼望然后又忧心的样子,银幕下的我会心微笑,看来孝珠也许是少女家长,在剧中她就是一个母亲。
演技探讨之后,继续看剧情。
世子听说弟弟延礽君李昑因为书包里的《昭鑑錄》被忠臣上疏,心里非常不安,和生母张氏谈到此事,方知是张氏一派捣的鬼。
仁厚的他为了不让弟弟难过,也为了给弟弟免除麻烦,特地去找父亲肃宗大王说明情况,说书是自己给的,为弟弟开脱。
世子仁义的举动让肃宗大王十分满意,通过这件事,他也看到两个儿子的手足友爱之情,欣慰不已。
另一面,肃宗大王对于臣下如此刻薄延礽君李昑当然不满,偏殿之内大王与大臣毫不客气的较量一番——你们要我赶走延礽君李昑是吧,好,狠好!
我就不赶走,我还册封他母亲了,你待怎样?!
看,再充足的理由都敌不过大王的火爆脾气。
说到底,肃宗大王对于大臣毫不妥协,哪怕是遭到围攻,他也一样要干他想的事情,这态度从当年下旨要同伊成为承恩尚宫就可见一斑。
说到底,肃宗大王可算作是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列王中脾气最刚硬的一位,从不向大臣妥协,就更不用说是宗亲了。
那么,英祖大王在身为王子之时,也就是仍处在延礽君李昑时期上,在历史上真被为难过吗,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34卷, 26年(1700 庚辰 / (康熙) 39年) 1月 17日(辛亥) ○临昌君焜上疏, 辞宗亲府有司堂上之任曰: “延礽君肃谢时, 臣进于问安厅请谒, 本府吏告于延礽君侍者曰: ‘凡问安时, 王子君坐北壁上, 宗亲、仪宾坐一行相揖, 例也。
’ 侍者曰: ‘以坐而受拜, 定夺矣。
’ 臣曰: ‘旣已定夺, 则当依此为之, 而朝行间体例则不然。
’ 侍者曰: ‘规例如此, 宜从礼文。
’ 延礽君卽起立, 臣仍进前行揖, 则延礽君亦答礼, 臣卽进前揖而退矣。
卽闻内侍, 问本府问安厅行礼时事于录事, 对以王子君坐受正一品宗班之拜云。
录事之言, 已出亿度妄对。
王子侍者中一人, 又以王子跪拜, 臣只举手答之为言云。
此则病风丧心者, 亦不为也” 云。
时, 王子延礽君昑, 新兼有司, 一堂上故也。
答曰: “凡公会, 卿宰进拜于大臣之前, 则大臣举手答揖, 元无起立之事。
况王子, 自是无阶君也。
体面之尊, 尤为自别。
问安厅亦一公会, 故以坐而受拜答揖之意下敎矣, 罢后闻之, 起立相揖云。
然则王子事体, 反不如外朝乎? 讶惑方深矣。
今观疏辞, 本府下吏之所云云, 殆不成说。
显禄虽曰与大匡同, 而大匡犹是一品, 王子本无阶级之可论, 则起立之例, 渠何敢创说乎? 已极骇然, 而不信定夺, 费辞陈疏, 殊欠事体也。
” 因命推考。
意思是说:肅宗 34卷, 26年(1700 庚辰 / (康熙) 39年) 1月 17日(辛亥) 临昌君李焜上疏, 辞去宗亲府有司堂上的职位并且说: “延礽君在肃谢之时, 臣进入问安厅请求谒拜, 本府吏告知延礽君侍者说: ‘但凡问安之时, 王子君坐北边壁上, 宗亲、仪宾坐一行回以作揖之礼, 是惯例。
’ 侍者说: ‘坐着受到拜见, 是一定之规啊。
’ 臣曰: ‘既然是一定之规, 就应当依照此例来处理, 但朝堂之上的事体惯例就不是这样。
’侍者曰: ‘规定惯例如此, 适宜按照礼法而行。
’ 延礽君就起立, 臣仍然走上前来行礼作揖, 而延礽君也施答谢礼, 臣就走上前来行礼作揖后退下。
(臣)即刻询问内侍, 问及记录本府问安厅行礼时的相关事宜, (内侍)对答以王子君坐着接受正一品宗亲两班官员的朝拜之说。
记录下的事情, 已经过于轻忽狂妄。
王子(延礽君)侍者中的一个人, 又以王子跪拜时, 臣只举手回答作为说辞。
这是弊端又丧心病狂的举动,不能这么做啊” 的说法。
此时, 王子延礽君李昑, 新近兼任有司之职, (这就是提到)堂上事宜的原因。
肃宗大王回答说: “举凡公会, 众卿宰辅进拜就在大臣之前, 则大臣就需举手答以作揖之礼, 原本没有起立之事。
况且是王子, 自当是无品阶的君上。
体面之尊严, 尤其要自行区别开来。
问安厅也是一公会, 所以就以坐下接受拜见答以作揖之礼而教导,活动结束之后才听说,应起立互相作揖。
那么王子相关事体, 反而不如朝廷外臣吗? 讶异困惑颇深啊。
如今看上疏的言辞, (还包括)本府属下官吏所说的种种, 也不成说法。
东班正一品显禄大夫虽说与大匡官员的品阶相同, 但大匡也是一品官阶, 王子(延礽君李昑)原本没有阶级可言, 但(临昌君李焜)提到起立之例, 怎么敢创立这种说法? 此事已极为骇然, 还不肯相信一定之规, 费时说辞(废话连篇的文言文说法)又陈达上疏, 尤其不像话。
” 因此下令命(史官)推考体例。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从这篇记载来看,肃宗大王的爱子之心跃然纸上。
好一个有个性又刚烈的大王,好一个有意思的史官!
一个敢说,一个就敢写,居然直接在史书里记录下了肃宗大王用文言文骂老宗亲临昌君李焜废话连篇,没事找事的事儿,这肃宗朝的史官们还真挺有意思。
看来,李朝时代仍是遵循子以母贵之策,因为延礽君李昑的生母崔氏同伊是奴婢出晋升为后宫,王子出身低微,一直被宗亲歧视,众臣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好在父亲肃宗大王一直袒护又加以教导,生怕二儿子吃亏受委屈。
再说临昌君李焜,他自打英祖大王小时候就开始为难他,长大自然也没放过大王,在大王继位的第二年,也参与了王朝颠覆谋反行动,被一举剿灭,在英祖大王行录中被称为老贼,足以可见英祖大王对于这位逆谋的李氏宗亲是多么反感。
看过考据,继续来看剧情。
世子在与生母张氏谈到不要陷害弟弟的时候,还提到了自己的病,看到母亲的反应,他知道之前了解的情况全部属实,痛苦不已。
可是,他并不是一个人难过,在他伤心的时候还有弟弟延礽君李昑在侧,因为看到哥哥心情不好,小王子特地来说说话,言语宽慰一下兄长。
为了改善心情,世子决定外出游玩。
看到这里,忍不住又笑,看来肃宗大王的儿子们和父亲一个样子,父亲喜欢出宫微服私游,美其名曰:暗访,可是王子们年纪还小,不能说是暗访,他们只有悄悄出去玩。
为了成全哥哥的心愿,延礽君李昑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对着宫女们把守的拱门投掷玩具死老鼠,哥俩躲在暗处,偷偷丢出假的死耗子,看着宫女们四散奔逃,心里那个乐啊,终于要出宫玩啦,心里能不高兴嘛。
世子和延礽君李昑悄然换上便装,如同出笼小鸟一样高兴,宫外是一个太平盛世,是与宫内完全不同的存在,街市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动,杂技团路过,精彩的表演让两位王子目不暇接,开心不已。
若是在民间,世子与延礽君李昑一定是一对友爱的兄弟,可是他们无法选择的生在了帝王家,众人免不了会有一番计较和比对。
好在两人都是看重手足之情的人,并不在意,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场开心的游玩。
世子久居深宫,自幼困于宫内,无法施展,他觉得自己没什么擅长之处,只懂得投壶,于是小王子为了让哥哥高兴,鼓励他的世子哥哥参加投壶比赛。
于是,世子精神抖擞的站在了投壶比赛的队前,看着众人一个个低头叹气,自己却不骄不躁,终于夺得比赛冠军,还赢得了奖品,不由得开怀大叫大笑,兄弟俩开心的又叫又跳,还高兴得拥抱在一起。
之前买的民间美食,是二人带出来的钱买的,而现在吃到美食则是自己赢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世子舒心的笑了,作为兄长,他在幼弟面前做了一回榜样,内心无比自豪。
有玩乐有戏看,有比赛还有奖品,这真是一次令人高兴的宫外游览,无论如何,世子与延礽君在宫外的游玩是尽兴的,如果不算上那一场意外的话。
原本已到了回宫时间,缘起是延礽君想要踩桥,为世子哥哥祈福,世子感念弟弟的一片好心,于是也带着弟弟一起参加了民间踩桥。
此时,下了夜雨,世子和弟弟都淋湿了,可是他们放飞了孔明灯,各自为对方祈福,延礽君的愿望是希望哥哥身体能好起来,而世子则是希望一直保持兄弟友爱的美好时光。
就在此时,一扒手奔逃,将钱袋丢在世子脚边,捉贼的两班错认世子为小偷,将世子扭送捕厅。
世子在被抓走前,还不忘嘱咐弟弟不要让宫里知道这件事,懂事的延礽君这回可傻了眼,为了救助兄长也只能答应。
他跑去老师金先生家,却发现先生不在家,急的直哭。
此时,张氏来到世子所在东宫,发觉世子不应声,进入内室才发觉世子不见了,不由得大惊。
张氏这一惊非同小可,世子是朝鲜一国之储君,他的失踪实在不是一件小事,于是,众人都忙碌起来了。
捕厅甚至是内禁卫开始加派人手,全城搜索,务必要找到世子为止。
肃宗大王因为世子忽然失踪,担心不已,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而宝庆堂同伊这里,宫女们都在寻找延礽君李昑,也忙的不可开交。
虽然延礽君李昑调皮,可是他从来没有晚上还不回宫,天黑了还找不到,已经不是小事,不得不去禀告同伊。
同伊先是听说世子失踪,又得知自己的儿子也没了踪影,内心已经断定两位王子一定一起出宫游玩去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求助天寿和徐龙基大人,二人听说王子和世子一起出宫,也十分惊讶。
徐龙基历经多年政治风浪,心知不妙,在天寿出宫前特意嘱咐他,要他一定在张希载之前找到世子带回宫来。
天寿熟悉汉阳城的大街小巷,加之了解情况,找起人来自然不费事,此时监察部宫女也受命全体出动,要找世子,一时间众人忙做一团。
同伊在木桥跟前发现了儿子随身携带的钱袋,知道两位王子肯定来过这里,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此时监察部众人来报,未曾找到,于是同伊断定世子一定有事耽搁,无法回宫。
天寿想起同伊的话,去查看了捕盗记录,这样一来发现世子被抓走的记录,才得知世子已经被投进了捕盗厅的大牢,众人得知,一齐呆立。
一方面延礽君找到了黄主簿和英达,请他们帮忙,另一方面天寿也赶往捕盗厅。
此时世子为了解决麻烦,自称父母在偏僻郊外,出得牢来,伺机逃走。
历经世事的黄主簿为了不给同伊找麻烦,自己带王子先回宫,要英达去救世子,待英达来到捕厅才知道世子已出牢。
这边厢英达在捶胸顿足,那边厢世子在逃跑途中被天寿所救。
忠厚的世子为了不给大家找麻烦,尤其为了同伊和延礽君,提出自行回宫的想法。
他等来东宫殿众人,从容回宫。
他为众人考虑的善举,让同伊感动不已。
此时张氏已经从张希载大爷处了解到世子出宫的实情,忿恨不已,非要借此整倒同伊。
她先见世子,几句话之下,世子又急又气,被激得晕倒,而后张氏又派出东宫殿众人,在回宫途中守候,抓住了黄直长和延礽君,为的是要延礽君被赶出宫去。
而后又向肃宗大王示威,说是天亮就要国人都知道延礽君坑害世子,害世子受辱之事,面对如此愤怒仇恨的张氏,肃宗大王惊讶又担心。
果然,忠臣们开始炮轰延礽君,要大王将延礽君赶出宫去。
张氏的挑衅行为终于惹火了大王,但是世子因为友爱手足,要为弟弟说话的善心感动了肃宗大王,延礽君为兄长着想的心意也让肃宗大王很是满意,面对这么好的孩子,大王开始犹豫了。
51-52集,通篇说的都是当时还是世子的景宗大王与幼年时的延礽君后来继位成为英祖大王的小王子的手足情谊,小演员动情的表演为剧情增色不少,但是手足真挚的情谊也敌不过残酷的宫廷斗争,两位王子既然生在帝王家,就无可避免的要面对手足相残,甚至是生离死别的一幕,这就是王子们的命运,无从回避,真实而又血腥。
在大殿内室,肃宗大王说出了想要同伊当正妃的心思,但又顾虑同伊的想法,无法轻易决定。
另一方面,为了帮助同伊,阴险的张武烈选择了同伊这一边,他几次三番的面见同伊,提出要同伊公开世子病情,要忠臣知晓张氏已无筹码的实情,但被一心维护世子,维护王子心灵的同伊严词拒绝。
52集的最后,无法忍受母亲恶意陷害延礽君的世子终于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要去向肃宗大王坦白实情,想要说出自己因病无法生育的实情,他先去见了同伊,而后又去了父亲肃宗大王所在的大殿,同伊知情后担心不已,跑去东宫殿,巧遇张氏,情急之下问出世子是否知道病症的话,张氏惊讶不已,二人就这样再次对峙。
世子是否说出病症,同伊又将如何面对张氏凶险的阴谋呢,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六页 空降入夜,街市陋巷中同伊低头快步走回宫,不料却在巷子里遇见形迹可疑人士。
来人不少,约有四人,将她围在当中,泼了酸醋也不管用,人多势众,一下子就将势单力薄的同伊围在当中,还将她反剪双臂,让她动弹不得,就在这危急关头,忽听得一声断喝,来者中气十足,不怒而威,正在喝斥众贼,定睛一看,这不是自称是汉城府的那位判官大人么,此时的同伊又惊又喜,急忙喊大人。
肃宗大王原本是与属下一同出宫暗访,为的是面见徐龙基,却没想到在出宫的路上遇见同伊,真是无巧不成书。
肃宗大王与同伊的相遇,看似巧合,其实不巧,若是此时同伊聪明一点,早该想到:这条路是回宫的便道,惟有在宫中行走又常出宫的人们才会熟悉。
目前还是奴婢身份的同伊出入宫廷,常来常往,知道这条路并不奇怪,可是汉城府的判官大人呢,他也常在宫中行走么,也常来常往么。
走这条路的人,一定与朝鲜宫廷渊源颇深。
可是看这情形,危急万分,没有谁去考虑这个问题,救人要紧。
于是,肃宗大王没有被同伊怀疑,继续当他假冒的汉城府判官大人。
不用肃宗大王多说,大内高手一跃上前,此时贼人已挟持同伊,为求自保,机灵的同伊以眼角的余光瞥见身后的器物,往后一退,贼人绊了趔趄,立即被拿下,于是同伊得救。
这番历险之后,同伊被肃宗大王好一通埋怨,怪她怎么在这时候回宫,这么危险,要怎么处理。
可是同伊辩解自己不是闯祸,而是有事,真的有事,言辞如此肯定,听得肃宗大王就是一愣,原来他担心的事,已经被眼前这个聪明可爱的奴婢同伊解决了。
听了她的话,都不用去徐龙基那里了。
同伊又问起肃宗大王,怎么自己去了汉城府,守门士兵却说大人不认识她,这句问话彻底堵住了肃宗大王的埋怨,只有嗫嚅着解释有两个汉城判官。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古装同伊这部戏里的肃宗大王真是个有趣的人。
到了这里,观众都能看出来肃宗大王从一开始无意隐瞒真实身份,到了现在已是刻意隐瞒,就是为了在奴婢同伊面前以平凡男子的面貌出现,要和她当作普通人一样相处。
这样的小小愿望被肃宗大王努力的维系着,但又可以维系多久?
若是这个国家的王,总有一天要立于同伊面前,宣示自己的身份。
届时肃宗大王又当如何自处,又要同伊如何面对呢?
看来,这都是很有戏的看点。
这边厢肃宗大王直接从奴婢同伊口中得知调查过程和真相,那边厢徐龙基大人入宫,才得知肃宗大王已出宫暗访,就为找他,就是一愣。
正迟疑着,肃宗大王已回宫,并告知徐龙基在路上已听过同伊的描述,知道案情大概。
徐龙基这才真正惊讶,想起奴婢同伊的种种过人之举,心头困惑不已。
此时,还有一边的人也很困惑,不,应该说他们很困扰。
南人一派的吴大人原本是派人要灭了同伊,为了保住张氏,要杀奴婢同伊灭口,却不曾想被殿下派人救了同伊,还把劫持同伊的人当作是毛贼送去了官衙,实在是件奇怪的事。
吴大人发问道:-殿下为何要救区区一个小女婢呢是啊,问的好!
为什么呢,是因为大王认识并且喜欢她啊,不仅是肃宗大王,清秀利落的同伊赢得了众人的喜爱,张玉贞喜欢,日后,闵妃(仁显王后)见到,也会喜欢。
吴大人疑惑归疑惑,时间不等人,肃宗大王听了同伊所说的分析和验尸结果,立即着徐龙基召集人马去确认,在陈尸房内,经仵作勘验,果然如同伊所说,死去的医员并未碰过半夏,也就证明当时并未将掺有半夏的药物交给同伊,同伊闻香识别的判断是正确的。
既然已无带入宫内的可能性,也就可以证明张氏处所内的半夏并非张氏带入宫内,来源可疑。
这一铁证直接驳倒了张尚宫持有半夏是为投毒,意图药死中殿娘娘闵妃这一说法。
那么,现在有个很清楚的问题:张尚宫处所里搜出的半夏是怎么来的?
如此一来,矛头直接指向了监察部,这么说来,监察部为急于将大王宠姬张氏入罪,就有栽赃之嫌。
个中情由,监察部尚宫明白,明圣大妃也明白。
原本明圣大妃还在得意洋洋,跟处所的尚宫交待,要去送张氏最后一程,这下子情况一下子就华丽丽滴反转,转到了她的人疑似栽赃这里了。
明圣大妃愣住了,监察部的人也愣住了。
监察部不是没机会整改,郑尚宫听了同伊的话,还是有所疑虑,特地和奉尚宫去查了市集的所有账簿,发现并无半夏购入,立即报告负责的刘尚宫。
可是刘尚宫急于立功,压下了郑奉二位尚宫的疑问,说是有可能私下引进。
与此同时,刘尚宫得意洋洋,要在事后去觐见明圣大妃,要当大妃娘娘的人。
真相即将大白,张氏等啊等,她等到了为她雪耻的朝臣带禁军前来接她返回就善堂;监察部的人和刘尚宫也在等,她们等啊等,等到的是教旨,宣布张氏无罪的教旨到了。
铁证如山,还伴有教旨,监察部全体呆立,她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被掌乐院的婢女同伊办到了。
张氏看到教旨,明白肃宗大王令禁军前来宣旨又护送她回就善堂,此举是为安抚,也是为慎重,同时对张氏表示歉意。
事以至此,为了息事宁人,监察部只好全体向张氏道歉。
好一个张玉贞,之前一直引而不发,只为当下的一触即发。
她出言斥责众人,此言即出,不仅显示了自己的威严,还重重羞辱了监察部的刘尚宫,说她应该向掌乐院奴婢同伊道歉。
两班出身的尚宫还不如奴婢,这话让刘尚宫怀恨在心,也给日后同伊在监察部的坎坷修炼埋下了伏笔。
监察部众人固然愤恨不平,明圣大妃这里就更加不平,可是,也只能认了,谁让她们遇到的是号称是咬住不松口的豊山同伊呢。
张氏这里却喜气洋洋,雪耻后就要见到同伊,感谢一番后又激励同伊,要她不要因为是贱民而妄自菲薄,这是张氏和同伊的又一次私下见面。
与第一次大有不同,第一次,只是张氏要感谢奴婢同伊襄助,也要试探她的实力,遂给出承诺,要答应同伊一件事,旨在笼络;而这一次是同伊又一次救了她,张氏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救了一次又一次,已经不能用偶然和巧合来解释了,可以看作是奴婢同伊一贯的实力。
因此,张氏的约见,已非笼络,而是肯定并且激励。
但同伊面对张氏的反问,是否甘心要做奴婢终此一生,却沉默以对,可见同伊内心深处并未有张氏那样出人头地的迫切愿望,在一定程度上,她只有为了自己信任和亲近的人做一切努力的可能性,诸如此类这样的做法。
看样子,同伊与张玉贞,一个咄咄逼人,一个低头不语,彼此未有交互,思想没争鸣,梦想不高远,更没碰撞。
这一次,同伊和张氏的私下见面,依然不能称作交互,只是让同伊进一步了解张氏的愿望。
光是让奴婢同伊了解愿望是不够的,张氏还和肃宗大王提到此事,提出要提拔同伊去适合的岗位,肃宗大王只是听取,并未有意见。
此刻,张氏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会这么简单处理这次的事情。
然而,若是同伊命格内真有贵人襄助,是跑不掉的。
市集之上,同伊再一次与肃宗大王遇见,这一次,是两个人在看饰物。
再次相遇,两人都十分高兴,肃宗大王尤甚,他晃悠着脑袋,眼望着同伊,脸笑开了花,如此一位仪表堂堂的成年男子,高兴的像个孩子。
肃宗大王问起同伊怎么来的,同伊说是帮掌乐院的大人们买东西,同伊问起假扮汉城判官的肃宗大王,大王却说是出门看看。
看就看吧,还热心给同伊买了那么多东西,同伊担心他花钱,肃宗大王却豪气的拍拍腰包,说:-钱袋鼓鼓地看到这里,再次哈哈大笑。
这位肃宗大王虽然已婚,但还蛮喜欢在女孩子面前显摆。
这一次,慷慨的大王假扮汉城判官,放下豪言,要代替大王给同伊赏赐。
此时,同伊提起掌乐院众人苦等赏赐的狼狈样,又让肃宗大王哈哈大笑。
朝鲜的地面浅,说人,人就到。
黄直长和大个子乐工英达就到了。
他们看出和同伊说话的是一位大人,再看到同伊的开心笑容,黄直长立刻猜到是同伊提到的那位汉城判官大人,于是两个人都凑上去看,还没看到,就被王身边的大内高手给抓了。
同伊听到喊声,急忙解释是掌乐院的大人,肃宗这才明白就是为等赏赐饿肚子的人,忍不住笑。
黄直长和大个子英达得知是这位大人在殿下面前美言,高兴的要请假称判官的肃宗大王去喝酒。
四人酒桌这一段大有说道,肃宗大王毫无架子,爽朗可亲,黄直长和英达又很会搞气氛,席间欢快非常。
大家的话题无非是感谢或者劝酒,肃宗大王明明不能喝,可是看到同伊要帮忙代酒,一着急,仰脖硬是喝了下去,获得大家一致的“豪爽”称赞。
跟着话题就到了御酒,肃宗大王自觉失言,赶紧噤声。
可是同伊又想起肃宗大王曾经在抓音变危险分子的危急关头提过御命,立即说这样不妥,肃宗大王只得尴尬应对。
说着说着,话题就到了称赞肃宗大王相貌英俊上来了。
大家谈到了喜欢的类型,英达说殿下那样的类型,是女孩子都喜欢的类型,就问同伊是否也喜欢那样的男子。
可是同伊说不是,她说自己反而喜欢那样黑黑高高壮壮的类型。
当时肃宗大王听到后有点不高兴,立即噘了嘴,可是因为同伊机灵可爱,马上话题又带回殿下那里,又说大人很好,所以就这么过去了。
这个细节说明:同伊对于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心中早有打算,并不是没想过。
或者,同伊与天寿的这条感情线会延续下去,还将会绵延一生,到时候肯定会有悲伤纠结的部分。
想到天寿去悬崖边祭奠同伊父兄的悲伤眼神,还有他看到剑契头带的痴狂,不由得黯然。
他就连与同伊的分别都如此心碎,怎能眼看着同伊另嫁他人,而且还是被统治者收作后宫……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很有看头的地方。
以裴秀斌的资历和演技,毫无疑问的会演的很动人。
那么,池珍熙这边呢,作为肃宗大王,刚开始他就知道同伊喜欢的类型不是他,若是知道同伊从幼年时就与天寿有的情谊会作何感想。
依稀记得李导演处理这类感情戏,都如同钝刀割心肝。
在医道里,当许浚终于在李大人临刑前那里得知礼真爱的是他,他回想过往,很是心痛;在大长今里,当中宗终于发现自己的爱,正打算表白,却发现长今与闵正浩早有情谊在先,哪怕君臣,闵正浩也不打算退让,在射箭场,中宗大王对着闵想要射出那一箭……话题回到古装同伊这里,看到现在,还是觉得同伊爱天寿更多,她对天寿的感情,在重逢之后,非常有看头,也许就要发酵为男女之情。
或许发酵,是下集的事,在酒桌之后,有一段优美的镜头,又是一年灯会时,街市陋巷中的人们欢快起舞,孩子们手持烟火,如星子般闪烁,好一派太平盛世的繁华景象。
饮酒归来的肃宗大王一同仰望夜空,看灯市如星火闪耀,不禁微笑,他问起身边的同伊,是否有过理想,可想要更有作为。
在张玉贞面前沉默不语的同伊,在肃宗大王面前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只说碍于身份所限,但也不能怨天尤人,只愿来世身为男子,要有一番大作为。
肃宗大王会心微笑,看着机智可爱的同伊,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返回宫内,他去的是闵妃的处所。
这是为什么,往后看说过同伊,再说天寿,他已租住了英达家的房子,刚入住就遇上了张玉贞的兄长张希载回国。
这位张大爷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刚回国就闹出勾引已婚妇的丑闻,被愤怒的女方丈夫追赶到了英达家门口,一溜烟就钻了进去。
因为英达被捉奸男威胁,天寿挺身而出,几下子就打走了来闹事的捉奸一族。
这一幕的武打场面很是精彩,裴秀斌使的是双截棍法,招式并非合气道,而是截拳道,这是李小龙自创的武功。
说到底,裴秀斌的武术功底扎实,并非在韩国习得,而是来自我国,从招式来看,如同香港武行,看来,在王家卫经理人公司签约拍戏对裴秀斌的发展有很大影响。
天寿赶走捉奸一族,从形式上来看,只是天寿以一敌四,赶走了捣乱的人,可是从实质上来说,天寿身手利落,毫不惧怕的架势,引起了张希载的注意。
此时,日后将要大放异彩的另一角色张希载登场。
近来太多讨论张玉贞的议题,记得初次在文字中开始对张氏考据的时候,曾说起[朝鲜王朝实录]中对张氏颇多诟病,故不予采信。
后来收到来信,提到[朝鲜王朝实录]中对张氏的描述,提出应该按照这个说法,当时也做了回复,因为记载内容已非当日记事的史书纪实,而是提到张氏身世渊源又提到张氏家人以及相关上殿宫人,还有较多贬损之辞,可信度就打了折扣。
能够确认的是这并非当时的记载,而是肃宗大王故去后重新增补的版本,文字一定有较大改动。
按说记载此事的史官应该是对后宫事知之甚少,不该写出如此知晓内幕的情况,若是这类文字出自仁显王后身边的内人,还好理解,但出自史官,还言之凿凿就很奇怪了。
若非与张氏家门有世交,就是对张氏一门有刻骨仇恨的人,才能写出如此文字。
但未经确认,有小道消息之嫌,可是就算是有小道消息的口吻,也在帝王起居录中保存下来,可见这个王朝的史官对张氏的愤恨已非文字可以弥平,也就是说张玉贞和其家族已被定性,是祸国殃民的无耻之徒。
来看这段,以下全文引用——肃宗 17卷, 12年(1686 丙寅 / (康熙) 25年) 12月 10日(庚申)○命封张氏为淑媛, 初译官张炫, 以国中巨富, 为桢柟心腹, 庚申之狱, 受刑远配, 张氏卽炫之从侄女也。
被抄于内人, 入宫中, 颇有容色, 庚申仁敬王后升遐之后, 始得承恩, 明圣王后, 卽命黜送其家, 崇善君澄妻申氏, 视为奇货, 频频邀致其家畜养之。
辛酉, 内殿正位坤极, 闻其事, 尝从容禀白于明圣曰: “承恩之宫人, 久在闾阎, 事体极未安, 宜复召入。
” 明圣曰: “内殿未见其人矣, 其人甚奸毒, 主上平日, 喜怒暴急, 若见宠幸, 则国家之祸, 有不可言, 内殿后当思吾言矣。
” 内殿曰: “何可预虑未然之事, 不顾国家事体耶?” 明圣终不许。
明圣升遐之后, 内殿复为上言之, 慈懿殿亦力劝之, 上卽命召入而幸之, 张氏骄恣, 益甚一日, 上欲戏之, 张避走跳入于内殿前曰: “愿活我。
” 盖欲观内殿之气色也。
内殿整容徐曰: “汝当奉承传敎, 何敢如是?” 自后, 内殿凡有使令, 偃蹇不恭, 至或呼之而不应。
一日, 内殿命挞之, 益怀怨毒, 内殿忧其难制, 劝上别选后宫金昌国之女, 被选入宫, 而亦无宠, 未几, 遂封张氏为淑媛, 于是, 澄妻常赞誉于慈懿殿, 慈懿殿春秋倦勤, 甚信澄妻, 故偏爱张氏而疎内殿, 是时澄妻, 内则日浸润于上及慈懿殿, 外则使其子杭, 与张氏兄希载合谋, 缔结桢柟余党, 昏夜聚会, 谋危坤极, 先是, 癸亥三月十三日, 卽仁庙反正回甲之日也。
贞明公主家设宴, 朝廷大臣以下, 皆会主家, 多聚娼女, 使之行酒歌舞, 其中淑正为名者, 以善歌名, 酒后坐客, 或与淑正戏狎, 淑正之夫, 卽希载也。
希载时以捕盗部将, 待候门外, 密招淑正而逃去, 人有告于诸大臣, 左议政闵鼎重曰: “朝廷大宴未罢, 而行酒之娼女先逃, 事体骇然, 令备局郞, 重杖其夫之招去者。
” 希载以此衔毒次骨, 或言此事, 亦为祸祟云。
秋间副校理李征明疏论, 乃曰: “宗社存亡, 未必不系于此, 至请放出。
” 上答以出于传说之谬戾。
其后大司成金昌协, 遇灾陈戒, 其论禁中营缮事曰: “日昨宪府之启, 殿下谓其传闻爽实, 近闻实有是事, 工师之求大木者, 颇亦出入闾巷, 台启所谓召匠输材, 必趁早暮者, 果非虚语云。
【或云上为张氏营建别堂, 而不欲烦外人听闻云。
】今殿下下敎罪已, 而内与不急之役, 外为遮障之辞, 以自欺而叹人。
” 又曰: “李征明之疏, 重触天怒, 其时圣敎, 专以戚里一款为罪, 而下一事。
【卽放出张女事妻。
】诿之于传闻之谬, 而传说漫漫, 皆以为宫中实有其人, 而殿下之怒征明, 实在此事云云。
” 上答以: “亿逆太甚。
” 上之讳之于前后疏批者, 以其人见黜于先后时故也, 而今遽有是命, 无乃治乱有数, 难容人力, 祸机将迫, 莫之为而然耶? 厥后黯、宗道、义征辈, 籍希载, 终成己巳之变, 戕贤祸国, 几危宗祊, 卒至内殿退处私第, 张氏代升壸位, 猗欤明圣母后之长虑明见, 实是史牒之所未有, 而以我圣上英明刚毅, 犹有此无前非常之举, 甚矣女宠之蛊心丧德也。
呜呼! 岂不大可惧哉?引用史书需要说明事理,为防止断章取义,需全文引用,又因为引用文字过长,全部翻译出来,恐占剧评篇幅,故只讲大概。
记叙中先说了张氏的身世,她是译官张炫的从侄女,只是从,也就是说并非张译官兄弟的正妻所生,而是侧室所生。
也交代了译官张炫犯罪的始末,是用巨资支持逆贼李柟,在庚申年获罪受刑罚被流配。
张家被查抄,张氏这才入宫当了内人,进宫后因为长的漂亮,在庚申年仁敬王后故去后被临幸。
明圣王后发现后,立即废去她的品阶,并派人送她回家。
但李氏宗亲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却将张氏看作是不得了的人,总是邀请她来家中小聚。
看到这里,就能发现史官对于张氏的厌恶,言辞之中已经无法做到客观公正,而用了诋毁人格的“畜养”。
畜养,是对牲口的饲养说法,对大只的牲口才畜养。
也就是说,史官就连豢养都不用,豢养的意思已经很轻蔑,这里用的是“畜养”,申氏邀请张氏来家中,是畜养,张氏对于史官来说是大只的牲口。
看样子,张氏确实被人痛恨,至少编订史书的史官极为蔑视张氏。
这段记叙里还描写了闵妃也就是仁显王后与张氏的矛盾,张氏与王上欢好嬉闹时,还跑来仁显王后处宣示,意在炫耀与警告,却被仁显王后给了下马威,以君臣之道斥她无礼,张氏因此怀恨在心,从此不再理睬仁显王后的话,不是不理就是无视。
又因为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常在慈懿面前说张氏的好话,因此慈懿大妃也说张氏的好话。
在记叙文字中还提到张氏家人的种种无耻行径,举的就是张氏兄长张希载。
张氏谋夺王后之位以后,张希载勾结桢柟余党,密谋作乱。
趁贞明公主家设宴之时,聚拢了一帮妓女前去助兴,又带自己的妻子淑正去宴会。
文字还特地描绘了淑正的形象,她擅长唱曲,这么说来张希载之妻淑正是个擅长时调的歌伎。
歌伎淑正在席间戏狎,她的行为举止也犹如光临宴会的娼女。
又说当时张希载任捕盗部将,等在门外,秘密找来淑正,一起逃走。
这件事传到诸位大臣耳朵里,左议政闵鼎重就说:朝廷的宴会还没有结束,可是敬酒的妓女先行逃走,这事情实在过于恐怖,下令将此女的丈夫重重杖责才是。
看样子,虽然闵妃大位不保,朝中依然有人谴责张氏行径,为她说话。
说话的人是左议政闵鼎重,是她家族的长辈。
闵妃出身骊兴闵氏,父亲是兵判闵维重。
来看闵妃受封时的前因后果:二月丙午, 葬仁敬王后于翼陵, 高阳郡春收米, 特命减除。
当年二月丙午日,将仁敬王后葬于翼陵。
此间,高阳郡春季收获稻米,特地下令减除租赋。
五月二日, 册闵氏为王妃, 骊阳府院君维重女也。
时久旱, 王祷雨于社坛, 命召大臣、卿宰、三司, 询问弭灾之策, 下敎责躬, 广求直言, 勑励群工。
当年五月二日,册封闵氏为王妃,她是骊阳府院君闵维重的女儿。
当时已久旱无雨,肃宗大王在社坛求雨,命令召集大臣,卿宰及三司,询问赈灾的对策,又下教旨自我反省,还广泛征求意见,激励臣子共同抗灾。
话题回到对于张氏的长篇记叙中来,这里有一段明圣大妃与闵妃的对话。
在辛酉年闵妃即位时,听说此事,曾经禀告明圣大妃说:承恩尚宫若是久在宫外,也不妥当,适宜的办法是重新召入宫内。
可是明圣大妃不同意,说:闵妃你没见过这个人,为人甚是奸诈恶毒,主上平时欢喜与恼怒都甚为急切。
若是宠幸了她,会是国家的祸害,都没办法说,闵妃你要记住我的话。
闵妃说:怎能因为未来不可预知的事,就说与国家安危有关呢?
可是,明圣大妃终究不允许。
由这段对话可见,不论可信度有多少,能够确认的是:肃宗大王的生母明圣大妃始终对自己的儿子比较了解,说肃宗大王是:“喜怒暴急”,也就是说肃宗大王的情绪起伏比较大。
这样情绪大起大落之人,说白了就是感情激烈,若是如此感情暴烈之人,能听信人言,会给国家造成很大危害。
此时,闵妃尚未见识到张氏的厉害,还不以为然,认为明圣大妃是在担心往后的事,而不肯做眼前合理的事。
待到日后,她就会明白明圣大妃的顾虑并非没有理由。
直到最后一段提到:朝中大臣议论纷纷,有多人上疏,主上认为前后来上疏批评的人,是因为被先后废黩的缘故,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混乱的情况无法由人力解决,大祸将至,此后,宗道、义征这几个人还帮助希载,终于酿成己巳之变,戕害贤臣祸害国家,几乎威胁到了宗室,逼退仁显王后,将王后赶到私宅,由张氏取而代之,果然如明圣大妃所预料的那样,实在是史上没有过的,可是以我国主上的英明刚毅,怎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肯定是宠幸此女,被蛊惑而失去本心,令道德沦丧。
唉,这不是太可怕了吗?
可见史书中对于张氏为妃这一段,认为是肃宗大王失去心智所致,可事实并非如此。
自李氏王朝开国以来,后宫形势一直都在政治斗争风云中翻滚,一女上位,一女退位,原因绝不可能只是祸乱后宫所致。
话说回来,在史书中,张希载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人物,身为正妃兄长,理应检点言行,居然邀娼女去朝中大臣的宴会,又带妻子去助兴,这就不说,还一起逃走,的确够荒唐。
在剧中,张希载也一样荒唐,可是他的荒唐是意识有目的所为,并非为人就真的荒唐无耻,而是刻意造出这番光景。
他刻意笼络南人一派的吴氏父子,是知道他们都是无耻的蠢人,却依然有利用价值,他一眼看出天寿的实力非凡,也是因为他机敏善断所致。
从他与张氏的对话来看,他是为了荒唐而荒唐,荒唐的目的是为了给人们造成他荒淫无耻没出息的印象,这样对张氏的忌讳就更小,不会对张氏起怀疑。
刻意制造假象,只为掩盖真有远大志向的真相,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还体现在他对同伊的看法上,在张玉贞娘家的院落里,张希载第一次见到了同伊,一样是举止荒唐,轻浮无礼,但他看同伊的眼光,却比其他人有了另一层深意。
与金桓不同的是,金桓是看面相看出同伊异于常人,而张希载则是目光如炬,一眼看出同伊的特质,正如他对张玉贞所说,同伊与她一样都是出身,也聪明机智,漂亮可爱,就因为两人实在太过于相像,所以张氏不能把同伊留在身边。
实际上是提醒张氏,她漏算一件事:同伊与她一样,都是贱民出身的漂亮女子,王上既然喜欢这个类型的女子,自然也会喜欢其他人。
张玉贞虽然接受兄长的意见,此时还未引起警惕,不久之后,张希载的推测就要应验。
不论应验否,为了张氏的体面,南人一派给张希载安排了捕盗厅的位置,这样一来,张希载空降捕盗厅,成了徐龙基大人的下属。
撇开张希载不谈,肃宗大王这里做了件大事,他下教旨,忽视了同伊的奴籍,破格将同伊升为监察部宫女。
如此说来,同伊也空降到了监察部。
这一来,可炸了窝,监察部认为任命了前次出了监察部洋相的奴婢为监察部宫女,是对监察部的羞辱,因此要抗命,抗命的过程中就去找了闵妃,要为中殿娘娘的闵妃否决。
按照李朝时代的惯例,内命妇的任命应由正妃下后宫牒纸,其他人不得妄议,即使王上也不得干预。
岂料闵妃却认同旨意,说出这是自己同意的,又说国法有云:贱民可以担任宫女,令一同前来的明圣大妃也感到诧异。
看到这里,观众也明白了,那晚肃宗大王说去中殿娘娘的处所,原来是和闵妃谈这件事。
闵妃为何会同意王上的推荐,她明知是张玉贞的主意,却依然答应下来,还办的心甘情愿,理由在张玉贞来到中宫殿才昭然若示。
张玉贞到中宫殿,原意是为感谢,明里感谢,暗里示威,并要整理内命妇任命的局势,但却被身为正妃的闵氏将了一军,将的她面目无光。
闵妃接纳了王上的提议,是为王上承她的人情,让王上明了她懂得朝廷任用人才的苦心,又显出宽阔胸襟,适合坐正中宫殿,同样的,闵妃提出将同伊升为监察部宫女,为内命妇,就是闵妃自行决断,与张玉贞无关,是闵妃心胸开阔,不计较出身,任人唯贤,能容纳有才能的女子,同伊若是知情,也要感激闵妃的用意,承闵妃的恩情。
这么一来,根本没张玉贞什么事儿。
这一招高明,高就高明在闵妃将他人意见自行采纳,还能做的符合自己的立场用意,言行磊落,令人称道。
如此看来,不论用意为何,闵妃此举大度得体,的确比暗处行险棋的张玉贞更加高明,更加磊落,正妃与妾室的区别就在此,闵妃才是中宫殿的主人。
可是日后后宫风起云涌,已非常人能够预料。
张氏虽一时夺得大位,然而依然转眼成空,闵妃虽然一时被逐出宫,但最后依然回宫,死也是死在大位之上。
如此说来,一生峰回路转,最后依然能够善终,较日后虽为景宗大王生母,却依然受死药死去的张氏,闵妃较前者而言,更可称得上是奇女子。
话题回到同伊被提拔这件事上,掌乐院善良的人们含泪送走了同伊,黄直长比众人都明白王上的用意是给同伊去掉贱民的身份,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鼓励同伊的用意不言自明,临走前,他还将琴也送给同伊带走,这一送又是一个伏笔。
再看来到监察部的同伊,虽然受了闵妃的肯定,到监察部的日子依然不好过。
从监察部最高尚宫的话看出,她对同伊不冷不热的态度已是最好的说明,认为她依然还是贱民做派,非宫女之资。
同部门的宫女对她轻视不已,以和她同宿舍为耻。
这边厢,明圣大妃也要下手赶走同伊,找来了对张氏怀恨在心的刘尚宫,要用规则赶走同伊。
此时,经验丰富,为人正直的郑尚宫和奉尚宫已经发现刘尚宫的阴谋是用诗才大会赶走同伊。
阴险的刘尚宫发现同伊没读过四书中的《中庸》,于是在诗才大会中特意出题考中庸,就是为了赶走同伊。
从本周来看,到11-12集的时候,同伊对肃宗的感情依然没有超越普通朋友的界限,她当肃宗大王是没架子又很亲切有趣的官吏,每次看到他都有奇遇,谈话还很轻松,没有任何负担,还能任意玩笑,觉得这个大人真是很好玩。
然后镜头转回到天寿那里时,看着黑黑高高壮壮的天寿,我忽然乐了,原来同伊喜欢的类型是天寿这样的男子啊。
也可以说,这是一个小小的伏笔。
可以证明同伊在此时没有高攀的想法,她的想法在刚开始和张玉贞就是不一样的。
张氏是一心要攀王室的高枝,获得大王宠幸才是出路。
可是同伊不同,她更爱家人和朋友,还在想念天寿。
那番对话说的很清楚,女孩子喜欢的类型,说的是对于异性喜欢的类型,同伊喜欢的黑黑壮壮的男子说的肯定不是肃宗大王,而是天寿,在同伊的记忆里,她觉得天寿是值得托付的男子,虽然误以为天寿已死,但潜意识中依然将天寿的类型作为择偶对象。
再看降落伞一族,托张尚宫的福,空降的人不仅是同伊还有张希载,这二位完全不同的人各自到了监察部和捕盗厅,会有怎样的故事?
到了本周,天寿与同伊即将重逢,后事究竟如何,值得期待。
与此同时,没念过《中庸》的同伊在考试现场受到善良宫女贞任的提点,才得知考的是自己从没学过的中庸,立刻愣在当场。
同伊考场究竟命运如何,拭目以待。
写于2010年春金万德虽出身艺妓,却是经商奇才。
即使是在现代社会,从成功商人到完全的慈善家,也是不容易做到的,被誉为商人的最高境界。
当20世纪的北美欧洲以慈善家作为富人的最终皈依之时,完全没想到在数百年前朝鲜早有奇女子做到了这一切。
她就是金万德。
在万德所处的时代,平民女子一生最多的可能性就是慢慢长大,快快嫁人,生儿育女,速速老去,可金万德却以艺妓之姿,成为商界奇才,取得令人乍舌的财富,财富来自有方,又散之有道。
饥荒年,万德舍财取义,救岛民于水火,由此载入青史,位列医女之首。
正祖时代,社会风气逐渐开化,三面环海的岛国朝鲜已逐渐打开国门,向外拓展航线。
金万德的义举和才华,被正祖大王褒奖,也在情理之中。
她是朝鲜时代的奇女子,所谓奇女子当然不可能有普通女子的幸福,也没了拥有的可能性,但却能名垂史书,为济州万民景仰。
这样的故事,看来极富戏剧性,说到尽兴处,会让人热血沸腾。
同伊是英祖的生母,也是朝鲜时代平民出身的嫔妃之一。
关于同伊的故事,与金万德相比,就显得平淡一些。
史书记载,淑嫔崔氏仅有中人之姿,但仁厚谨慎,喜怒不行于色。
又因为厚道,关心仁显王后,为其祈祷,才被宠幸。
按说承恩尚宫不可能被册封,但张嬉嫔的迫害,却让崔氏因祸得福,受封为后宫。
以史料记载,崔氏受封得以保住尊位,不仅是因为她生下王子也是后来的英祖,也是因为她的沉默谦和与谨慎,这样平凡谨慎的女性在宫廷斗争中也许可以自保,但文艺创作上没有太多言说的必要。
如有记载,至多也是列女传中的一篇。
按说,描写那个时代的故事,在过往那么多的影视作品,张嬉嫔是当然的主角,因为她有描写的必要,她的一生太有戏剧性,折射出朝野斗争的残酷,也是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而反观崔氏,她是因为那残酷的时代与幸运也许是刻意的相遇,造就了艰辛的人生。
这一次擅长塑造历史人物的李秉勋导演将英祖生母同伊的故事搬上银幕,却赋予崔氏形象以新的意义,说她聪慧努力,让人信任依靠,是音乐爱好者与监察部调查官,带有不少杜撰的成分。
从黄真伊到巨商金万德,O制作公司总是偏好这类题材,做的是千万之一的奇女妙人故事,这是传奇的提升。
从英祖到正祖时代,女慈善家金万德波澜万丈的人生将在这个春天再掀奇女子传奇人生的热潮。
这样传奇的故事,这样成才路过的凶险道路,错过会遗憾。
从医道里的名医许俊到商道里的义商林尚沃,从薯童谣里深情专一的王子再到大长今里坚韧聪慧永不言败的徐长今,李秉勋导演一路走来,在他的导演生涯里塑造了诸多光彩照人的历史人物形象,这历史复兴之举,早已被国民认同。
李导,他是讲故事的圣手,当然,他与MBC多年的合作,双方默契早已了然于心,错失他讲的故事,也会懊恼。
错过哪一个都遗憾,干脆,2010春季的古装集于一处,免占社区资源。
完成仍婚女波折重重的连载之后,不少人都在问最近看什么剧,我的回答是稿债太多,在赶,可是近期出的韩剧都在看。
之前gn也曾经大惑不解的问,都能看吗,看得完么,我也只好说扩容MP5好几次,随身携带,随时都可以打开,再加上网速尚可,每天都可以拖下12集以上的的韩剧。
当然,电脑里各下载软件各司其职,也很忙活,比面对现实的我还要忙碌。
我想,她们问的不是在看什么,而是你要写什么吧。
我,也只是个默默写字的人。
可是因为Amy对于古装同伊的热情,让我把原本打算放入博客的文字,转入讨论区,算是给她和大家开个看古装的恣意之地,这里楼不高,但很自在安静,适合朋友小聚,舒适自得。
很久以前,有人问过我,为什么那么喜欢韩剧?我的答案是:在韩剧里谈一场恣情的恋爱,是幸福的,也很安全,不会受伤,因为感受在于自己内心的感受;不会难过,因为在韩剧的世界里,心想事成,求仁得仁,想看什么就能看到什么。
这个世界,虽然间或让人失望,可始终都有希望在,为一个故事一个人失望的时候,马上又会出现更好的故事更好的人,往往在你失望哭泣之后,跟着又笑了,因为有了新的好故事好人来弥补你的失落。
这个春天,韩剧井喷的时代已经到来。
数年前,我曾经遇见过那样一个春天,那时候整个网络都在叫喊韩剧井喷时代来到,然而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能算是井喷。
这个春天,井喷早已开始,从年初推奴热播开始,到小成本制作的Pasta、摘星、济重院角力拔河,这个春天即将迎来韩剧各位演艺明星,编导明星的回归。
真正井喷是在不经意间开始的,不在于宣传,而在于厚积薄发的开始。
多年前入伍的男星已经回到表演世界里,一班资深优异的女演员已然复出,新人也都在成长,展现出耀眼的光彩。
如果以他们的演技实力开始时装剧,动作片,古装戏……看编导阵容,看演员阵容,十分期待。
我想要的,也只是一个看剧与制作的春天。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七页 跳墙东宫世子殿庭院内,前来找寻世子的禧嫔张氏与淑嫔崔氏同伊相遇,彼此都感到诧异,此时二人面色各异,张氏是惊讶继而担心,但是表面依然意图镇定,而同伊则是心急如焚,想要在世子对肃宗大王坦白真相之前截住他。
说到底,同伊继承了仁显王后的仁厚心底,既想要保护世子,又要保护自己的孩子,采取的还是息事宁人的态度,但张氏就不是如此,她听同伊说世子已经去了肃宗大王所在的御书房,心惊不已。
世子已经对肃宗大王说了实话,她们再怎么担心都已经无意义。
说白了,这二位都白担心了,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肃宗大王初时惊讶,继而震撼,原来世子居然得了不能生育的阳瘘之症,这是非常之事。
然而,更让大王惊讶的是,世子居然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病症,也就是说,得病已经有一阵子了,病情已经被延误了。
此时张氏得知世子已经去坦白真相,心知无法再隐瞒,只有哭着去找大王坦白,她哭着要大王谅解,然而无法遏制大王的怒火。
张氏哭着说,自己担心又害怕,因为世子高烧不退,终于影响到了身体,自己担心又害怕,若是影响到世子继承王位要如何是好,只好让南医官来诊治。
张氏的说法看似有道理,但是细想则不然。
张氏是世子的生母,一直以来都照料世子起居,但是世子有病,她想的却不是用宫内最好的医疗条件给世子治病,反而想方设法用清朝的偏方,隐瞒世子病情,就是担心世子继承之事会受到影响。
要知道,治疗男性不育症,没有什么能比得过高丽人参精。
我国自古以来都从朝鲜进口人参,进贡清单上赫然在列的都是高丽参。
因朝鲜之前是高句丽古国,因此此地人参多称为高丽参。
高丽参最大效用不仅是续命滋养,还包括治疗男性不育症。
愚昧的张氏被权势迷昏了眼,居然看不到亲生儿子的安危,罔顾世子乃是国本道理,居然舍本求末,要用清朝的药来治疗世子的不育症。
想到这里,大王怎能不愤怒。
说到底,张氏仍是最注重权势,不在意亲人安危,她最在意的始终也只是自己的声名地位,她的爱仅此而已。
与仁显王后当年被废离宫之时要求给明圣大妃送终的仁孝之举相比,张氏只能是害人害己的愚昧妇人而已,所以闵妃被追封为仁显王后,为后世所景仰,而张氏则要开始她一生中的最后一段旅程,为了给世子继位扫清最大的障碍,她作出了痴狂的决定:刺杀同伊母子。
因为与史实不符,这里也只是将剧情了解一番,看个大概。
在这两集杜撰的情节中,裴秀斌的戏份颇为吃重。
原本裴秀斌就擅长武戏,而到了张氏托付兄长张希载行刺一场戏,裴秀斌扮演的是同伊的异姓兄长车天寿,眼神和身法都十分到位,只可惜戏份有限,发挥余地不够大,浪费了这么好的演员和演技,可叹编剧水准有限,白白错过了有可能给剧情增光添彩的演职人员。
在剧情中,车天寿早已担任捕盗大将,可在宫内自由行走,又身负保护同伊母子的重任,责任就尤其重大。
此时,原本并无漏洞给张大爷可钻,可是硬是给狠毒的张氏想出了放火的法子。
她指使兄长张大爷偷了最厉害的点灯油,在宫内纵火,地点就选在了东宫殿。
到了此时,张氏为了除掉同伊母子,就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了。
可见,之前肃宗大王的愤怒有理,张氏的确更加在乎她自己和权势地位,世子对于她来说也仅仅只是一个利用工具而已,张氏仍是个亲情淡薄,权欲深重的女子。
东宫殿火起,世子乃国本,此时又忽然失踪,人们都慌了神,肃宗大王更是不顾一切的跑去世子的东宫殿,气都喘不上来就要去救儿子。
与此同时,张氏派遣的杀手已经趁乱,与救火的人们一起混入宫内,而天寿得知世子找不到,在同伊的催促之下只得去火场帮忙找寻世子。
就在此时,张家的杀手到了,先一刀砍杀了照看延礽君的宫女,要根据张氏的命令,刺杀同伊延礽君母子,并且将现场伪装成劫杀的场面,谁知在入宫门时,就被天寿发现穿了不露行迹的草鞋,引起了天寿的疑虑,但是当时忙于救火也就没顾得上。
年幼的延礽君吓得拼命逃跑,寻子而来的同伊发现倒地身亡的宫女极为惊讶,急忙走来,迎接她的是冰冷的刀剑,为了保护延礽君,同伊迎向了挥来的利剑,替儿子挡了一刀,倒地不醒,天寿赶来时,为时已晚,同伊已经遇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肃宗大王终于在火场外找到了世子,又惊又喜,放下了心,谁知尚膳来报同伊母子遇刺,怎不让他惊痛。
大王赶来时,同伊正在抢救中,血止不住,延礽君倒是没事。
大王望着为难的御医,几乎给吓掉了半条命,愤怒的大王命令天寿严查凶手。
此时的天寿早已红了眼,没想到去救世子,居然中计,让同伊母子受伤,内疚又痛心的他想起在宫内看到穿特殊草鞋的人,急令追查。
果然不负所托,一番周折之后,天寿堵住了出宫的路,来了个瓮中捉鳖,抓住了凶手,又打掉了凶手口中的毒药,要他们伏法受审。
经审讯,杀手供认是受张希载所托,前来刺杀同伊母子。
得知确切消息的肃宗大王怒不可遏,要抓住张氏家人,天寿带人半途截住意图逃走的张氏生母尹氏和兄长张希载,正待处置时,张氏却承认自己指使,原来,她为了维护家人,宁可自己出面承担。
肃宗大王在徘徊间,张氏要却一心求死。
到了53-54集为止,与史实早已天差地别,说的是张氏被逼无奈,只得召集杀手刺杀同伊母子,终于激怒了大王,对张氏一门动了杀心。
被逼到尽头的,不仅是张氏,还有肃宗大王。
可见,要作出最终决定的各方,都处于穷途末路之中,末路的并非只有张氏一人。
之后的剧情也只能是当作新编历史剧姑妄看之,能欣赏的也只有演员的演技和编剧的杜撰功力而已。
在之前剧评中曾经引用仁显王后行录,说明早在仁显王后薨世之前,世子已经娶亲,而且世子嫔人选是肃宗大王亲自选定的,仁显王后也十分满意,她就如同是明圣大妃当年一样尽可能的照顾进宫宫不久的未来的朝鲜正妃沈氏,尽力善待世子嫔沈氏,处处要给沈嫔作出表率,事事谆谆告诫,待人宽厚和善。
而张氏走到人生尽头的关键原因并非她继续对同伊母子干了什么,真正惹恼肃宗大王的是她阴狠对待濒死的仁显王后闵氏,她的狠辣手段终于激怒了大王,让大王作出了赐死的决定。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里的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夜, 下备忘记曰:古者汉之武帝杀钩弋夫人, 断则断矣, 而犹有所未尽善者。
如使张氏, 知命不犹, 则明《春秋》之大义, 着为令甲, 足以防闲。
何必如钩弋之为哉? 此则不然。
罪已彰着, 若不善处, 则他日之虑, 有难形喩, 实出于为国家也为世子也。
张氏使之自尽。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深夜,肃宗大王下赐备忘记录说:古有汉武帝杀钩弋夫人,当断则断,也有未能尽善处理之处。
如今遇到张氏这样的事,知道情况也不犹豫,则明白《春秋》所说的大义,命令警惕处之,足以防止后患。
何必如同钩弋夫人那么做呢?
此事就不是这么说。
(张氏)罪行昭彰,若不妥善处理,会有后患,无法言喻,实在是出于为国家也为世子的心意。
张氏赐令自尽。
从这里可以看出,肃宗大王是夜间做出决定,可见很有可能是在了解情况,或者见到有关后宫之后才作出决定。
在备忘中的言辞尤其严厉,可见是愤怒已极,居然自比汉武帝杀钩弋夫人的决绝之举,可见痛恨张氏至深。
同时也暴露出肃宗大王的担心,若是纵容张氏的行为,或者说留下张氏性命,也许会造成汉室当年吕后专权的情况也很难说。
因此一定要夺去张氏性命,免除后患,这才下令赐死张氏,说是为了世子,其实是怕自己死后,无人能够制得住擅长权变和阴狠之术的张氏,世子诚恳仁厚,又奉母至孝,只懂得读书和言谈治国之道,怎会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张氏极其所属政__治集团的对手,若是张氏还在,肃宗大王这棵强势的大树已倒,世子又该如何面对朝野困局,而今之计惟有赐死张氏才能免除后患,因此赐死张氏的备忘就这么下达了。
这样一来,引起了更大的朝野风波。
张氏究竟如何被赐死,同伊身处险境之时该如何自处,又要如何继续保护儿子延礽君,且看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九页 复位大造殿内,中殿张氏与尚未受封的承恩尚宫同伊对峙,二人皆静静对视,此时的二人已非当年同伊身为奴婢时的施恩与感恩的关系,而是朝鲜第一神算金桓所说的光与影的此消彼长之态。
自从同伊回到宫中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替废后闵氏伸冤雪耻,要为她讨个公道,而今张希载政治集团在同伊一方谋士沈云泽的安排之下,台前采取行动之人全数被捕,无一漏网,仅剩核心人物未被牵连,然而情势所逼,严峻的形势要求张氏和南人一派必须做出决断。
同伊此时已经义正辞严,要用当年汤药案同样的查案方法证明张氏有罪,确实与[誊录类抄]交易一案有关,而张氏则盛怒不已,却又觉得可能性有限。
说过二人对峙,再说监察部的统一行动。
就在此时,刘尚宫以及手下两位宫女全数被抓,尽管三人齐声喊冤,但是根本没用,监察部是奉旨行事,奉的是肃宗大王的旨意,这下子张氏也无话可说。
监察部宫女已查抄洗踏房,搜到刘尚宫与两位宫女的洗踏物,主要是与地面接触过的布袜等物。
原来,同伊预料到张氏会派人来找[誊录类抄],事先已命人从水刺间取来大量姜汁,着人涂到处所的地板及所有来人有可能接触到的物件之上,又在两本[誊录类抄]的内页之上涂满姜汁,刘尚宫领人来搜之时,布袜上早已沾满姜汁而不自知。
待[誊录类抄]交给张氏之后,翻看的人肯定也手沾姜汁,按照这个道理,事凡接触过[誊录类抄]的人都会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姜汁最重要的特性不仅仅是遇酸显露行迹,还有三日不退之效。
因此,这次查抄宫室,寻找[誊录类抄]的人遇到高醋查验都得显原形。
监察部内,刘尚宫与宫女们本来还在狡赖,可是看到布袜在高醋之下涂抹后显出粉红色,立即惊呆,双目圆睁,无话可说。
而在大造殿内,同伊的一番说辞让张氏逐渐失去控制,开始痴狂。
此时,张氏无法面对的不仅是自己的失策和失败,还有斯文扫地。
张氏要兄长冒险交易,已属不智,因为张希载看似奸猾,其实考虑问题不如张氏周到,办事并不牢靠,让这样急于邀功又沉不住气的人去处理如此重大的问题,无疑是一次华丽的冒险,代价是整个政治集团的利益倾覆,地位不保。
张氏要监察部的人处理查抄宫室一事,就更加失当,刘尚宫并无忠心,她要的只有尊为和升迁而已,换句话说,刘尚宫是个墙头草,头重脚轻根底浅,也就是说她是西瓜靠大边的人,如果她看到更大的边,若是有可能,她还是会靠的。
如此决定生死命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事交给刘尚宫带人来做,无疑更是冒险。
张禧嫔与南人政治集团为这次华丽冒险付出的代价是高昂的,南人党首吴太锡牺牲了自己的侄儿吴润,任其流放,而张氏则要与兄长张希载生分,眼看着张希载被关押于囚车内发配济州岛。
在大造殿内,当张氏狂怒着扔掉同伊呈上的高醋瓶时,就已经决定了这次政治斗争中她无力挽回的失败命运。
这时,有人含泪站在门前,原来是肃宗大王。
肃宗大王在门外听得张氏的无理辩解,痛心不已,进得门来,众人都已退下,此时此刻,肃宗大王对张氏已痛心疾首,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要她不要继续狡赖了。
大王明察真相对张氏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而就在同一时间,南人一派由老谋深算的吴太锡定夺,决定抛出张氏,韬光养晦,重新再来。
短视的张氏生母尹氏含泪得见吴太锡对女儿张氏的告诫和决断,寒心不已,在门前奋力拉住吴太锡的衣袖不肯松手,被吴大人狠心甩开,继而尹氏受打击太大,昏厥过去。
张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含泪默默接受,吴太锡的话也提示了张氏:因为世子,南人一派现在放弃张氏,但不会永远放弃张氏,那么肃宗大王势必也会因为张氏为世子生母而有所顾虑。
为给兄长争取一条生路,也为了沉重打击叛离她的南人一派,张氏去大殿觐见肃宗大王,坦陈一切皆由自己指使,但自己身处如此位置,必须这么做,这也是为了巩固世子的地位,这话给肃宗大王的震撼不小,而后世子殿尚宫又来禀报世子因为担心母亲张氏落泪,力竭昏迷,就更加为难。
情谊与国事要如何取舍,又该如何决断,肃宗大王也在反思怎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局面,痛定思痛,他也要做出选择。
肃宗大王究竟要做什么决定,如此为难,原来他是要再次废后,但也要考虑世子的心情,于是废后闵氏在私宅接到旨意,要她回宫复位,而同伊则是在宫内紧张的等候肃宗大王对于张氏与南人一派的最终处理结果。
当郑尚宫跑来告知:最终结果是废后,同伊这才松了口气。
说过同伊,再看闵氏,此时,都城旨奉王命前来闵氏私宅宣旨,要闵氏即刻回宫,来人跪成一排,护送军士皆行礼,此情此状让闵氏感慨万分,含泪感念同伊的忠义之举。
看过剧情,再来看史书中的相关记载,以下为[朝鲜王朝实录]中的记录: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1번째기사○丙子/下备忘记曰:强臣凶孽, 敢为伸救废人者, 当以逆律论断, 旣已明白, 布告中外, 此则专出于严防伸雪复位, 乱我国事也。
第念自古帝王, 于此等事, 虽已明罪废黜, 而亦必参酌善处, 恩威并施, 不害为宽恕之道也。
顷年有一大臣, 以废人移置别宫事, 陈箚蒙允。
更思之, 废置未久, 世子未离阿保, 以此处分。
未免太遽, 故姑寝不行, 今不可全无恩礼, 其令该曹移置别宫, 守直致廪等事, 参酌举行。
” 礼曹启禀别宫处所。
上曰: “今兹处分, 略仿宋仁宗处废后郭氏事也。
” 遂许于义洞宫。
户曹言: “致廪一事, 本曹无可据文书。
取考前史, 汉武帝元光五年, 皇后陈氏, 册收玺绶, 退居长门宫, 供奉如法, 此可援以为例也。
” 上曰可。
兵曹言: “别宫守直军兵及卫将守门将, 当分定。
而摠府入直一事, 何以处之?” 上命摠管一人轮直。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1번째기사肃宗20年4月 9日/肃宗大王要求记载备忘录说:强悍凶暴的臣子,竟敢搭救罪人的人,应当参照谋逆的律例判定罪行。
既然事实已经清楚,就要向宫内外公布,这么做专门是为严格防止(被废的中殿张氏)伸冤雪耻恢复地位,扰乱我国政事。
顾念自古以来的帝王家,对于这类的事情,虽然已经清楚罪行应该废黜,但也必须参照具体情况妥善处理,恩义与威望一同施与,才是宽恕之道。
从前有大臣,以将废人移往别处宫室的事情,上箚书获得恩准。
考虑再三,如此方法处置被废之人不妥,世子也不能离开母亲,要以这种做法,未免过分,所以离开太远也不可以,今日(处理)不能完全没有恩典礼节,就命令礼曹(将张氏)移往别处宫室,内禁卫派遣守卫以及相关生活用度之事,参照相关典律,酌情处理。
礼曹启奏禀告别宫的处所,肃宗大王说:“今天的这个处理办法,稍有参照宋仁宗处理废后郭氏相关事宜。
”于是允许移居义洞宫。
户曹官员启奏:关于生活用度一事,本曹并没有可以依据的相关文书。
就参考之前的历史,汉武帝元光五年, 皇后陈氏(馆陶公主之女 汉武帝表妹陈阿娇), 收回皇后宝册印玺,退往长门宫居住,(对陈氏)生活用度的调拨如法律,这个就可以作为之前援引的例证。
肃宗大王说可以。
兵曹官员启奏:别宫守卫士兵以及卫将守门将,应当分别确定,但总府的内禁卫士兵相关事宜,要如何处理?
肃宗大王命令总管由一人担当,轮值。
这样看来,史书记载与剧中的相关决定基本吻合,都是张氏退处别堂,而让闵氏回宫复位。
但史书记载则更为繁复一些,让读者从一个侧面了解到了肃宗大王这个“喜怒暴急”,感情激烈的君主在面对家事国事时的矛盾与考量。
看过历史记载,再来看剧情。
耀金门内,闵氏下轿,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宫内,心情十分复杂,而站在她面前的就是肃宗大王,原来大王已站在这里等候许久,只为了先见到闵氏,此时闵氏将要复位,众人口称娘娘,都躬身施礼。
肃宗大王眼中依然含泪,抓住闵氏的双手,诚恳道歉,说因为自己的不足让闵妃吃苦,实在不该。
而贤德的闵氏也说自己是罪人,能蒙圣恩回到宫内,已属万幸,感念大王恩德,一席话说的肃宗大王惭愧不已又感动非常。
这一场回宫戏拍的异常温暖感人,扮演闵妃(仁显王后)的年轻演员朴菏善的内心戏十分到位,看她含泪凝望肃宗大王的模样,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言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就流泪谢恩,到了这里才明白李导演就为什么选择朴菏善扮演仁显王后的问题,回答说因为朴菏善看起来很善良。
年轻的朴菏善有一双善良忧伤的眼睛,古装扮相稳健沉郁,看来的确是正面人物,虽然李导演挑选的理由是符合剧中人物脸谱化的要求,但童星出身的朴菏善显然很会演戏,她的内心戏尤其精彩动人,扮相也沉稳美丽。
看她在剧中平静的说话又流泪恳求的情态,动静皆宜,倘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看到这里,也能理解为什么时装戏[那个傻瓜]中挑选朴菏善扮演张会长的女儿秀延,秀延是影星韩智秀的男友金相模的未婚妻,也是韩智秀的又一个情敌,虽然做着考验智秀的事情,但始终善意而忧伤,原来也是因为她善良的脸。
看来,演员在很多时候,真的是要看气质的。
看过精彩的回宫戏,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回宫记载,因为篇幅较长,阅读时难免难以持续,若觉得翻译文字太长,烦请阅读时直接跳开。
引用如下: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2日(己卯) ○王妃闵氏, 入御西宫景福堂, 前一日, 政院言: “旧日臣子情礼, 不可无起居之节。
” 上许之, 及是问安如例。
上命复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丰昌府夫人赵氏爵号。
初上命妃移处别宫, 仍遣掖隶, 使本家知之。
仍降手札缕缕百余言, 尽是忏悔之意思想之辞, 而其略曰: “始者为权奸所操弄, 误为处分, 而旋卽觉悟, 洞烛其心事, 深知其冤状, 恋郁之怀, 与岁俱深, 有时梦里相见, 君手执我衣, 泪下如雨, 觉来怀事, 终日靡定。
此时情境, 君岂知之? 及见时人罔上背公, 益知向日结连庚申余党之说, 实出为国之至诚, 而非有一分私意矣。
其欲更续旧缘者, 寤寐耿耿, 而国家处事, 亦可不容易。
故隐忍迟徊, 六年于兹, 何幸? 黯贼屠戮搢绅之计, 败露无余, 始乃屛黜群凶, 收用旧臣, 仍有别宫移处之举, 此后岂无再逢之期乎? 妃出厅事, 设一卓, 擎奉御札, 奠于其上, 跪而见之。
” 仍上答曰: “妾之罪, 死有余责, 尙保性命, 亦出圣恩。
每自反省, 尙恨负此罪名而不卽灭死, 举颜于人世之间耳。
惟待严诛遄加, 安意就尽而已, 千千万万意虑之外, 玉札特降, 缕缕辞意, 无非不敢当者, 奉阅感激, 只有涕泪, 更何言哉? 安居私第, 已自过分, 别宫移处之命, 尤非贱臣所可祗承者。
感祝天恩, 不知所达。
” 丁丑中使, 以上命将启本第外门, 来请钥匙, 始下敎曰: “此门之闭, 初非上命。
但恐闾家浅露, 或有外人之出入, 故有此封锁浅露之患, 今日亦然, 何可开乎? 虽有命, 不敢奉行。
” 中使请之再三, 终不许。
中使卽驰去白上, 良久又至, 传上命曰: “当有扈卫, 浅露非所患也。
” 仍致上必欲开门之意。
妃以屡违旨, 为惶恐, 乃与钥匙。
中使开门, 见庭草蒙密, 未有人迹, 不觉呜咽, 掖隶军卒, 无不流涕, 于是守卫军始守门。
中使启请发坊民除庭草, 及命入处景福堂, 有司供上, 并如法封进。
妃辞而不受曰: “此非微分所当得者, 供上之称, 罪人何敢当也?” 上又使尙宫【女官之称。
】二人, 侍女三人, 持衣襨以至。
妃又辞之, 仍曰: “其中一衣, 近于僭, 尤不敢服。
” 尙宫以此意禀于上, 上又降手札曰: “昨见答札, 无异面谭, 欣慰豁然, 十回展视, 自不禁涕下, 入处景福堂, 供上如例者, 是予悔恨无穷, 特表至情者也。
朝廷公论, 亦皆如此, 幸勿为过让, 今日所遗衣襨, 亦宜安心服之, 乘玉轿以入也。
明日当复相见, 姑不尽言, 但愿知我情曲而尽受所送之物, 亦以数字回答也。
” 妃上答书曰: “一日之内, 旣降供上之物, 又遣尙宫, 赐之以不敢当之服, 惶恐踧踖, 不知所出。
玉札又降, 辞旨恳惓, 天恩罔极, 伏地感泣, 圣敎之敦勉如此。
而又敢唐突辞让, 则固知违忤圣意, 其罪尤大。
而伏念玉轿衣服, 仪章节目, 皆是过分不敢当者, 终难奉承, 倘圣上俯察实情, 一倂还收, 则负罪贱臣, 蒙被如天之圣德, 庶几少安私心耳。
” 上又降手札曰: “连见手字, 如对德容, 岂胜欣豁? 更鼓已深, 而如是更烦, 须勿过让, 趁此吉辰, 好好入来, 幸又以数字回答, 是所望也。
” 妃上答书曰: “今日之内, 重奉玉札, 但有惶恐踧踖而已。
传敎辞意, 再三恳惓, 屡违圣意, 尤重其罪, 贱妾私情, 虽不敢复达, 而今兹所被恩数, 皆是不敢当之礼, 惶恐感激, 不知所出。
” 是日, 上下敎于尙宫曰: “昨日所下衣襨, 入宫时不服, 则汝辈当有重罪。
” 妃不得已以一袭上服, 加之于常服紬衣之上, 午时乘玉轿备仪仗, 从耀金门入西宫景福堂, 都城之内, 上自士大夫, 下至舆儓, 男女老幼, 塡咽道路, 奔走耸观, 唯恐或后, 以至江郊之间, 里闾皆空, 又有自乡至者, 或喜而跃, 或感而涕, 前导喝辟, 而犹不能禁。
馆学及方外儒生, 与朝臣在罢散中者, 祗迎于道左。
闾巷妇女, 愿见六年临住之所, 齐到本第, 千百为群, 周视流涕而去, 数日不止。
上先到景福堂以待之, 玉轿旣至, 上立于玉轿前, 命宫人搴帘。
妃出轿伏地, 将欲谢罪。
上扶而起之, 仍为前行, 入景福堂。
仪物诸具, 皆如例。
上请妃上座, 妃避席谢罪, 上曰: “此皆我率易之过, 悔恨无穷, 亦复何及? 予每以莫察忠言为至恨, 君岂有可谢之罪, 亦何必谦让如是乎?” 妃又陈自引之辞。
上曰: “予旣洞烛暧眛之状, 深陈旣往之悔, 今日之举, 事事合当, 皆顺于理, 何自引之至此? 愿毋复出此言。
” 开谕再三, 丁宁反复, 仍命世子来谒。
妃欲起, 上止之曰: “坐为宜, 何必起乎?” 已而, 入朝廷问安单子,【问安之时, 例用单子。
】妃辞以负罪之人不敢受。
上曰: “有可不敢?” 妃遂起, 上问其故, 妃对曰: “朝廷问安, 决不可循例受之, 欲有措辞矣。
” 上又止之曰: “何至若是乎?” 妃始以知道【例下之辞。
】答之。
上命宫人设盛馔。
上将追复妃父母封爵, 顾谓妃曰: “府院君及前后府夫人封爵, 固所记之。
而在堂府夫人爵号, 适不能记, 其谓何?” 妃对曰: “非常时所称, 故臣亦忘之。
” 上曰: “岂眞不知?” 仍沈吟良久而后觉之, 遂下备忘记。
妃又辞曰: “妾罪至重, 六年之间, 未有惩艾, 决不宜有此举措。
且圣上若念东宫情理, 则亦何忍为此耶? 彼国奏文之际, 必多有难处者, 更愿三思而还收。
” 上曰: “累年私第, 备尝艰苦, 皆予之过。
今予意已定, 如此然后, 方可抒积年愍恻之心, 况一国臣民, 孰不欢忭? 群情所同。
予心亦安, 岂可以君之一言, 径改国家大事乎? 君宜安心。
” 妃出厅事, 再三辞让, 上终不从。
是夕, 斥出宫人英淑等于外, 又命禧嫔, 退处别堂, 仍请妃偕还大内。
妃避席固辞, 伏而不起。
上先行, 下敎于尙宫曰: “若不能侍卫中殿, 还于寝殿, 则尙宫当有重罪。
宫人左右侍卫, 前扶后拥, 设寝帐于养心合。
” 明日遂御正殿。
后上语妃曰: “若使卿, 移处于庆德宫, 予躬往迎之, 则政合于礼, 于卿亦有光, 而不能审思, 处大事太遽, 是可恨也。
自此妃与东宫, 慈孝两尽, 实宗社无疆之福也。
谨按自圣人以下, 不能无过, 惟其过而能改, 与无过同焉耳。
上之废妃, 诚为大过, 苟不悔而改之, 则国将无以立, 而天理人心, 终无以顺之矣。
盖我国闺门之礼, 非汉ㆍ唐以后所可比论, 尊卑上下, 名义迥絶, 虽以一时人主之威, 有所变易, 而人心抑郁, 愈久愈甚, 则天理所在, 斯可见也。
上英睿果断, 无与为比, 初岂不自知其过哉? 是以当其杀朴泰辅等也, 辄责为中宫立节, 则盖已义其所为而然。
不卽改之者, 只为盛色蛊心, 内有以蔽之, 奸谗怂慂, 外有以夺之, 譬如天日之淸明, 时为云雾所翳耳。
明旨之颁, 虽在复妃之日, 悔心之发, 已着于废妃之后。
呜呼盛哉! 此可以知明主之德, 底于无过。
非汉光武宋仁宗皇明宣宗之俦匹也。
妃秉贞一之德, 履柔嘉之则, 处患难阅穷厄, 而玉度终无玷, 再御中壸, 母仪一国, 岂不休哉? 废后复位, 古无是礼。
故自上所以处此者, 未免有失。
若于黜退奸臣之日, 卽先下旨, 废张氏为禧嫔, 仍命复妃旧位, 奉于别宫, 赐国舅爵号然后, 尽备仪文, 迎还正殿, 于礼则宜, 今乃不然。
自本第入处西宫, 自西宫入处正殿, 国舅爵号, 亦已还赐, 而尙未有复位之命, 其间仪文, 无所考据, 则宜上有所追恨也。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2日(己卯) 王妃闵氏, 回到西宫景福堂, 前一天, 承政院启奏: “依照旧日臣子礼节, 不能没有起居之礼节。
” 肃宗大王同意了, 于是决定问安如前例。
肃宗大王下令恢复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丰昌府夫人赵氏的爵号。
之前肃宗大王命令王妃(闵氏)移往别宫, 仍然派遣掖庭官隶, 要闵氏的本家知道(这件事)。
(如今)仍然写信,信中数百句话, 都是忏悔和想念的意思,并且略有提到:“刚开始是被权臣奸人所操纵戏弄, 错误做出处分, 而今已经觉悟, 了解你的心事, 深知冤情, 想念又抑郁的心情,随着时间加深,有时候会在梦里相见, 君之手拉着我的衣襟, 泪下如雨, 醒来想起这件事, 整天都不开心。
这时候的情境, 君岂能知晓? 想起当时被说成是罔上背公, 益发知晓当时被判为:结连庚申余党的说法, 实际是出于为国家的至诚所致, 而没有有一分私意啊。
我也想要再续旧日姻缘, 早晚都在想, 但处置国家大事, 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隐忍推迟徘徊, 六年到现在, 何其有幸? 闵黯奸贼意图屠戮(王妃闵氏)之计, 败露无遗, 开始废黜这群奸贼, 启用旧时的臣子, 仍然维持移往别宫处所的举动, 之后岂不是再没有遇到的时候了? 闵妃入宫, 设一桌案, 持奉上御札, 祭奠于其上, 跪接御札。
” (闵氏)仍然回答说: “妾身的罪过, 死后都要被责怪, 能够保住性命, 也是出于圣恩。
每每自己反省, 尚且恨背负这罪名还不马上就死, 厚着脸皮苟活在人世。
惟有严于律己, 平安活到老死而已, 完全出于意料之外, 玉札特意降下, 也有推辞的想法, 无非是无法承受, 见信感激, 涕泪双流, 还说什么呢? 安居于私宅, 已属不易, 移居别宫的命令, 尤其不是卑贱的臣下所能承担的。
感激并祝祷大王的恩典, 不知道怎么表达。
” 4月10日(肃宗大王派遣)中使, 以王命开闵氏私宅大门, 来要钥匙, (闵妃)教导说: “关闭这扇门,最初并非出于王命。
但是恐怕闵氏家门浅露, 有时会有外人出入, 所以有封锁浅露的想法, 今天也是如此, 难道需要开门吗? 虽然有王命,但不敢奉旨而行。
” 中使请求再三, 终究不允许。
中使立即骑马赶回去见大王, 很久之后又回来, 传达大王命令说: “应当有护卫, (闵氏家宅)浅露并不是问题。
” 仍然带来大王必须开门的意思。
闵妃以屡次违反大王旨意, 甚为惶恐, 交出钥匙。
中使打开大门, 只见庭院内野草浓密, 并没有人来人往的痕迹, 不知不觉呜咽, 掖庭官员军官士卒, 没有一人不流泪, 于是守卫军士开始守卫闵氏门户。
中使启奏请来附近居民帮忙除去庭院内的杂草, 又下令闵妃去景福堂, 有司供上, 并且按照礼法封进。
闵妃推辞不接受并且提到: “这不是低微者所能承担的, 供上的说法, 罪人怎么敢承担呢?” 肃宗大王又派尚宫【女官的称呼。
】二人, 侍女三人, 拿着礼服前来。
闵妃又推辞, 仍然说: “其中一件衣服, (穿着后)近乎于僭越, 尤其不敢穿。
” 尚宫把这个说法禀告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又降下手札说:“昨天看到回复的信件, 无异于面谈, 欣慰并且豁然开朗, 打开信看了十遍, 不禁涕泪双流, 入住处所景福堂, 生活用度如例, 是我悔恨无穷, 特地表示至情的做法。
朝廷公论, 也都是如此, 不要认为过头而推让, 今日留下的衣服, 也可以安心穿着, 乘玉轿入宫罢。
明天就可以相见, 姑且无法表达完全,但愿知道我情意曲折而收下所有送来的东西,也要以几句话回复。
” 闵妃回答肃宗大王的信中说道: “一天当中, 送来上供之物, 又派遣尚宫, 下赐不敢承受的礼服, 惶恐踟蹰,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大王信件又来, 旨意中言辞甚为诚恳, 天恩罔极, 伏于地感动哭泣, 大王教旨的敦厚勤勉就是如此啊。
而又敢于唐突就推辞退让, 也深知违逆大王旨意, 罪行尤其大。
但顾念玉轿衣服, 礼仪细节, 都是过分而不敢承担的东西, 终究无法接受, 倘若圣上体察实情, 一并收回, 则有罪的卑贱臣子, 如蒙主上圣德, 心里就过得去了。
” 肃宗大王又降下手札说:“连续得见字迹, 如同见到闵妃, 能不欣慰豁然开朗吗? 更鼓敲过夜已深, 你这样就更烦了, 不许推让, 趁这个吉祥的好时候, 好好儿地回来, 幸好又是几句话回答, 是我所期望的。
”闵妃回答肃宗大王的信中说道: “一天当中, 又送来书信, 但还是有惶恐踟蹰而已。
传来旨义中的言辞, 再三诚恳劝说, 屡次违逆大王圣意, 罪行尤其严重, 贱妾私下的情意, 虽然不敢回答, 而今也蒙圣恩, 都是不敢当之礼数, 惶恐也感激, 不知道要怎么办。
” 第二天, 肃宗大王命令尚宫说: 昨天下赐的礼服, 若是(闵妃)入宫时不穿, 那么你们这些人就有重罪。
” 闵妃不得已将一袭上服, 加到常服紬衣之外, 午时乘座玉轿备有仪仗, 从耀金门回西宫景福堂, 都城汉阳之内, 上至士大夫, 下至贱民奴隶, 男女老幼, 都在道路旁哽咽流泪, 奔走围观, 唯恐落于人后, 直到江边郊外, 街巷都空了, 又有从乡村来的人, 有人高兴的跳起来, 有人感动哭泣, (闵妃的仪仗)前导呼喝要求避开, 但也无法禁止。
成均馆学生及馆外的儒生, 还有在罢职遣散中的朝臣, 都恭迎于道路的左边。
街巷妇女, 想要看到(闵妃)六年住过的处所, 一起到闵妃私宅, 这群人有千百人, 环顾四周流泪离开, 很多天都没停止过。
肃宗大王先到景福堂等候, 玉轿既到, 肃宗大王站在玉轿前, 命令宫人掀起轿帘。
闵妃下轿伏在地上, 打算谢罪。
肃宗大王扶起闵妃, 仍然在前面走, 进入景福堂。
家具物件都全了, 都按照(正妃的)例子准备。
肃宗大王请闵妃上座, 闵妃避开谢罪, 肃宗大王说: “这些都是我轻率所为的过错, 悔恨之意无穷尽, 怎么要这样(谢罪)? 我每次都以没有察觉忠言为至为悔恨之处, 君怎么会有可谢之罪, 又何必这么说呢?” 闵妃又说自己过错之话。
肃宗大王说: “我既然已经洞察之前不清楚的情况, 也说明对于过去的悔恨之意, 今天的举动, 事事合理, 都在道理, 何必这么责怪自己呢? 希望(闵妃)别说这样的话了。
” 肃宗大王慰问再三, 反复叮嘱, 仍然命令世子来谒见。
闵妃要起身, 肃宗大王制止说: “坐着就好, 何必起来呢?” 过了一会儿, 呈上朝廷问安单子,【问安的时候, 循惯例用的单子。
】闵妃以负罪之人的说法推辞不敢接受。
肃宗大王说: “有什么不敢的?” 闵妃就起身, 肃宗大王询问她有什么缘故, 闵妃回答说曰: “朝廷问安, 绝不可以遵循惯例接受,会有话说的。
” 肃宗大王又制止说: “怎么又是这样?” 闵妃这才以知道【例下之辞。
】回答。
肃宗大王命令宫人设盛馔。
肃宗大王打算恢复闵妃父母的爵位封号, 对闵妃说: “府院君以及前后府夫人封爵, 一直都还记得。
但是在堂府夫人爵号, 就记不住了, 是什么?” 闵妃回答说: “也不是经常说起, 所以臣妾也不记得了。
” 肃宗大王说: “岂不是真的不知道了?” 仍然沉思良久而后想起来, 于是下备忘记。
闵妃又推辞说: “妾身罪行至为严重, 六年之间, 没有惩罚, 绝不适宜有这样的举动。
而且圣上若是顾念世子情理,怎么忍心这么做呢? 向清朝启奏的时候, 必定有很多难处, 希望大王三思后再收回(命令)。
” 肃宗大王说: “多年住在私宅, 吃过很多苦, 都是我的过错。
如今我心意已决, 这么做然后, 才能缓解多年来的内疚心情, 况且一国臣民, 不都是在欢呼高兴吗? 大家的心情都一样。
我心里也安定了, 怎么能以君的一句话, 就更改国家大事呢? 闵妃还是安心(接受)。
” 闵妃说出道理, 再三推辞避让, 肃宗大王终究还是不答应。
第二天晚间, 训斥并赶出宫女英淑等人到室外, 又命令张禧嫔, 退到别堂去住, 仍然请闵妃回到达内。
闵妃避开依然推辞, 伏在地上不起身。
肃宗大王先走, 对尚宫下令说: “若是不能侍卫中殿娘娘,回到寝殿, 则尚宫就有重罪。
宫女左右侍卫,前面的人扶着,后面的人推着, 把闵妃的寝帐设到养心合去。
” (肃宗大王)第二天就去了正殿。
之后肃宗大王对闵妃说: “若是要闵妃移居到庆德宫,我恭迎回宫, 就恰好与礼法相合, 对闵妃也有荣光, 但经不起审视思量, 处理大事太仓促, 真是可恨啊。
从此闵妃与东宫, 两边恪尽母慈子孝之责, 实在是宗庙社稷无疆的福分啊。
谨慎按照圣人所说的做法, 不能没有过错, 惟有知错能改, 如同无过一样了。
史官认为:肃宗大王废正妃的做法, 实在是大过错, 若不后悔而加以改过, 就无法立国, 并且天理人心, 就无法顺畅了。
以我国闺门之礼, 不是中国汉唐以后的情况能够比拟, 尊卑上下, 名义完全不同, 虽然一时以王者威望, 有所改变, 但人心抑郁, 时间越久越是如此, 那么天理所在, 也可见到了。
肃宗大王英明睿智果断, 无人能够比较, 当初能不知道自己的过错吗? 所以当时他杀朴泰辅等人,责备他们为中宫立节, 就认为他们的义举是正确的。
没有即刻改正, 只是因为被张氏美貌蛊惑心智, 宫内有奸妃蒙蔽, 谗言怂恿, 宫外有奸臣意图夺位, 如同太阳的明亮, 有时候也会被云雾遮蔽。
颁下圣明的旨意, 虽然在闵妃复位之日, 说出后悔的心意, 但已经是在废妃之后。
哎呀真是的! 从这里就能知道明主之德, 不是没有过错,并不是中国汉武帝宋仁宗的英明君主仁厚王者的做法。
闵妃秉持忠贞从一而终之德, 履行温柔良好之则, 在患难时受尽穷困厄运, 但玉体终究没有被玷污, 重新统领后宫, 母仪朝鲜一国, 不就可以了吗? 被废的王后复位,自古以来就没这个礼数。
所以肃宗大王这么处理, 未免有不到之处。
若是在废黜奸臣的那一天,就先下旨, 废位张氏降为禧嫔,仍然下令恢复闵妃之位, 安置于别宫, 赐国舅爵号之后, 完全备妥仪文, 迎回正殿, 对于礼法来说才是合适的, 今天这么做就不对了。
(闵妃)从本家处回西宫, 又从西宫回到正殿, 国舅爵号, 也已经还赐, 但还没有复位之命, 这其间的礼仪, 没有考据, 是因为肃宗大王有后悔懊恼的地方。
这样看来,根据史官推测,肃宗大王心里早就后悔了,只是说不不出来也苦无机会翻案,一旦有机会,就迎回了闵妃,也分析知错能改的君王也是明君,看来对肃宗大王评价甚高。
从史官详细的记录中也能看出史官对于复位这个历史事件的关注,也从中参与不少,不仅详细描述了王与后的对话,甚至将二人传递书信的文句都记录在案,肃宗大王与仁显王后二人性格跃然纸上,栩栩如生,让人看得会心微笑。
看来肃宗大王的个性的确如明圣大妃所说,是个“喜怒暴急”的人,也就说他的感情激烈,做什么事都要一下到底,这次处理闵妃回宫也是如此。
因为着急,因为后悔,根本不管礼法,直接写信道歉,收到回信知道闵氏不怪罪还感谢圣恩,马上回复原状,半强迫的把闵氏接回宫内,而且不容闵氏推辞,根本不给她推辞的机会。
从记录来看,肃宗大王如此诚恳的写长信道歉,摆低姿态,确实有悔意,而仁显王后的做法才真是明智。
先是诚意回复,叩谢圣恩,再以礼法推辞,说自己的身份有这样的待遇,于礼不合,是一种极为谨慎的做法,既保护了自己和族人,又显得谦和有礼,同时也让肃宗大王感到更加内疚,尤其是锁门一法,既回避了麻烦,又避免了情急之态,是巧妙的让前来宣旨的使者看到自己与外界从未有过接触,也从侧面说明了闵氏家族的谨慎之态,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更是高明。
闵氏此时只是回宫,还未有正式仪式复位,而肃宗大王已经开始行动了,要重新任用旧臣,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0日(丁丑) ○上命复前判书金万重官爵。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0日(丁丑) 第八条肃宗大王下令恢复前判书金万重的官爵。
如此看来,最受重视的就是那位发动人民的力量,以舆论围剿张禧嫔的金万重,一旦察觉闵妃的冤情,就先恢复了金氏家门族人的官爵。
金万重是金万基的弟弟,也就是已去世的仁敬王后的叔父。
再来看肃宗大王对于闵氏族人的安排: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5日(壬申) ○上特命前判中枢闵鼎重复爵赐祭。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特地下令恢复前判中枢闵鼎重的官爵并下赐祭礼。
看来,果然如史书之前的记载,肃宗大王说到做到,很快恢复了闵妃父母的爵位。
那么,谋害闵妃的臣子又是如何处置呢,来看那位提议要烧毁礼服的闵氏族人闵宗道的结局: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2번째기사○上, 下敎曰: “古判书闵宗道, 身居宰列, 广树党与, 戕贤病国, 无所不为, 其在严惩恶之道, 不可以旣骨而置之, 追夺官爵。
宗道贪淫放纵, 阴贼凶谲, 罪浮于黯而身死牖下, 终免刑诛, 人心莫不追恨之。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2번째기사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死去的前判书闵宗道,位列宰辅,广为纠集党羽,戕害贤臣危害国家,没什么做不出来的,行为在严厉惩治奸恶的范畴之内,不能姑息放纵,追夺削去官爵。
闵宗道贪婪奸淫放纵,阴狠凶残,罪行与闵黯有牵连并且死在家中,终究还是免除刑罚诛杀,人们心里都在记恨他。
看来,虽然闵氏表示不记恨,还要叩谢圣恩,肃宗大王可不管这个,什么仁义不仁义,到了他这里,如果干过坏事,就算死了也不能放过。
哪怕也是闵氏族人,也是闵妃一姓,也决不姑息。
活着就罢你闵宗道的官撤你闵宗道的职,直接流放,要是死了也追夺官爵,不能让你闵宗道消停。
可是来对照废后时的记载: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言: “中宫各司供上及外方物膳, 宜勿封进。
” 上可之。
又言: “辛酉嘉礼时, 敎命册宝章服, 宜自大内收聚, 下于政院以烧之。
” 上曰: “可, 章服当自内投火矣。
” 时。
闵宗道为此请, 意气扬扬, 道路以目。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官员说:中宫殿的各种供品以及外面的膳食,还是不要封存。
肃宗允许了。
礼曹官员又说:在辛酉年举行嘉礼时,大王下令赐予的册封书册及正妃朝服,最好是在宫内收到一处,放到政院烧掉。
肃宗大王说:可以,正妃朝服本来就应当丢入火堆里烧了。
那时,闵宗道因为这个请求,得意洋洋的样子,走在路上都被侧目。
由此可见,那会儿,闵宗道还在仗势欺人,因为自己的提议被采纳而沾沾自喜,却不曾想:当时闹得欢,六年后就拉了清单,畏罪而死,死后都给追夺了官爵,是罪人一名。
看过史书记载,回到剧情这里,闵氏复位之后,立即下后宫牒纸,要册封同伊。
此时的同伊因为闵氏回宫,欣慰不已,见到闵氏开心的只是笑,说不出更多的话,而闵氏却要和同伊秉烛夜谈,谈谈过往,并且要改变以往世事不管的态度,开始介入宫内诸事。
闵氏改变的第一步就是赋予同伊比监察部更高的权利:决定犯事宫女的生死。
同伊被授权后第一件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刘尚宫及其犯事宫女的去留,此前同伊也做了新的人事任免:监察部的郑尚宫与贞任论功行赏,被分别任命为最高尚宫和监察尚宫,由此监察部因为郑尚宫当权有了新气象,人人欢欣鼓舞。
在郑尚宫差人带来刘尚宫和宫女时,三人都面色苍白,苦苦哀求,要同伊和监察部的伙伴们饶命,可是处理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同伊饶恕了刘尚宫和监察宫女们,只是降职而已,并未取她们的性命。
宝庆堂内,郑尚宫不解询问缘故,按照郑尚宫的说法,刘尚宫并不是一个宽恕她就能改变个性的人,但同伊的回答却让人刮目相看。
她认为刘尚宫也需要另一次机会,意思是说不杀刘尚宫,是为了让她有出力的机会。
就如同刘尚宫所说,监察部只能听命于中殿娘娘,还必须努力执行命令,并无对错,那么监察部的权利就是中性的,并无善恶之分,可见有了善恶之分是要看中殿的权利在谁的手中。
权力在贪渎枉法的张氏手中,监察部就只能为虎作伥,而权力在深明大义的闵氏手中,就能帮助有需要的人,从而实现宫女的梦想。
这样看来,年轻的同伊入宫这些年来长进不少,尤其是在闵氏和一班臣子的辅佐之下,对于权力和人事的认识有了可喜的进步。
处事之后就是册封,不过这册封可太有戏剧性了。
先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相关历史记载: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6月 1日(丁酉) 3번째기사○上御仁政殿行册妃礼, 妃受册如仪, 时考显宗辛丑上丙辰册妃之典而行之, 盖本诸五礼仪之文也。
惟致词中, 改用复位二字, 敎命文曰:乾坤正而化乃行, 寔重风敎之本, 日月更而人皆仰, 宜复位号之崇。
旣景命之重新, 肆典册之申举, 咨尔王妃闵氏, 端庄率礼, 贞静含章, 尽怡愉于晨昏, 克顺两宫之志, 虔蘩藻于夙夜, 与经三年之丧, 永巷之箴旣勒, 樛木之仁斯着。
亶由寡躬之失德, 致令良佐而受疑, 六载退居, 见懿度之靡玷, 群情积郁, 识阴化之素孚, 事有歉于彝常, 念岂忘于寤寐? 允赖宗祧之垂佑, 终幸德音之无违, 式正大伦, 固帝王之攸愼, 深陈往悔, 俾臣庶而咸知, 周宫瑟琴, 复寻关睢之乐, 汉殿褕翟, 再光长秋之仪, 民纪以之可敦, 邦礼于是为大, 兹遣臣领议政南九万, 礼曹判书尹趾善, 涓吉备仪, 授以金宝玉册。
于戏! 人情困衡, 实为增益之基。
天运循环, 可验否泰之理。
惟谦挹以居位, 惟俭约以饬躬。
惟内外相成, 治道乃阐。
惟终始克敬, 福履是将。
期毋替于徽猷, 庶永绵乎洪祚。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刑曹参判李畬制进。
】 玉册文曰:惟辟兴化, 必本修齐。
惟圣尽伦, 尤重媲耦。
予实有感于斯义, 今宜亟寻于旧章。
旣复尊名, 载举缛礼。
咨尔王妃闵氏! 毓庆沙麓。
升华桂闱, 密勿嘉谟。
几多脱簪之戒, 雍容懿度。
不愆鸣佩之声, 事两殿而祗承欢颜。
御六宫而均覃惠泽, 顷从屛退以后。
克持谨畏之心, 睽阻弥年? 虽自疏于良佐, 寤寐一念, 岂终忘于德音? 爰备轝卫之仪, 遂登坤极之位, 明吾过于旣往, 十行斯颁, 俨母临之如初, 万品乃正, 若环斯转, 喜不远而来归, 庸玉于成, 知有资于增益, 天理人情之可见, 象服宝命之维新, 兹遣臣领议政南九万, 礼曹判书尹趾善, 持节备礼, 授以玉册宝章, 于戏! 惟勤俭所以训家邦, 惟谦愼所以保宠禄, 重阐阴敎, 伫闻二南之风, 申赞灵图, 永垂万代之范, 勿替任姒之徽烈, 益绵宗社之洪休,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弘文提学朴泰尙制进。
】 礼讫。
上又御仁政殿, 受贺颁敎, 其文曰:王若曰, 天道必复, 邦命属维新之期。
坤位重升, 宗祧迓无疆之庆。
肆扬大号, 诞告多方。
永惟眇躬, 叨守丕緖。
灾缠中壸, 悲翟仪之早虚。
卜叶名门, 喜凤飞之元吉。
王妃闵氏, 徽音克嗣。
懿范孔彰, 褫簪珥之饰而屡进规箴。
莅葛覃之勤而渐形风敎, 祗承两殿。
常持偷婉之容, 与更三年。
兼尽昜戚之节, 间者之事。
恧焉在怀, 莫察忠言。
初因微细而贻戚, 自踈良佐。
亦由寡昧之失图, 遂致恩礼之中衰。
盖尝悔恨之内积, 粤从私第之退就。
靡愆素履之渊贞, 虽幽郁而未伸。
终无怨尤之意, 逮音问之始接, 乃闻凄惋之辞, 固感悟之已深。
岂迁改之或靳, 十行昭揭。
咸曰彝纪之载修, 六宫惊欣。
不啻慈母之复覩, 殆天所启, 匪予有私, 乃于本月初一日丁酉, 授册宝复位, 缛礼旣成, 旧章备举, 资始资生而品物遂, 道弥光于承顺, 治内治外而庶绩凝, 化愈隆于协赞, 方布更化之政, 宜推荡垢之仁, 自初一日昧爽以前, 杂犯死罪以下, 咸宥除之。
在官者各加一资。
资穷者代加。
于戏! 日月并明, 遐迩普归于临照, 雷雨作解, 巨细咸囿于发生, 予言寔出于敷心, 舆情可慰于颙望,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大提学朴泰尙制进。
】 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戊戌/特命以淑媛崔氏为淑仪。
意思是说: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特地下令册封淑媛崔氏为淑仪。
从以上记录可知,闵氏是先回宫后复位的,而同伊则是在闵氏复位册封后的第二天被升为淑仪的。
时间如此接近,还是被肃宗大王特意册封,颇有深意,此次围剿张禧嫔势力的政治斗争中,同伊的功劳不小。
看过记载,再看剧情,册封是喜事,大家都在欢喜筹办,同伊在掌乐院的好友英达,一连三天没有休息,就为了多练习一下,可是此时同伊却想要吐,直犯恶心,经过医官诊察,方知已经怀孕,惊喜不已。
来关心慰问的闵妃也非常高兴,在庭院内直接向前来看望的肃宗大王道喜,从内禁卫的各位到天寿,再到徐龙基,众人都十分高兴。
37-38集主要说的是处理张禧嫔政治集团的后续问题以及闵妃回宫复位的相关故事,在这其中,同伊的作用继续深化。
张氏因为失察,再加之处事不当,用人更加失当,造成了近乎全军覆没的结果。
从她怨毒的眼神以及坦然的处事态度来看,闵氏同伊一边与张氏一门的斗争绝不会轻易结束,非要斗到一方死去,方能结束。
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感情戏却十分温暖有趣,从肃宗大王得知自己做了飞龙的胎梦之后,剧情就开始向戏剧化发展,看他嘀咕着埋怨尚膳韩内官,再傻乎乎跑去询问同伊要吃什么,就知道这位大王虽然已育有一子,但其实对后宫怀孕,乃至做父亲并没什么经验。
跑去询问的结果是被同伊带到了活人署,去领取官府赈济灾民的粥食。
活人署一场戏堪称经典,资深演员池珍熙以精湛的演技支撑起了整个场面,在官员关闭赈济之门,并派军士枪打领粥的贱民时,大王愤怒了,当场革了相关官员的职,并责令有关人员必须开仓赈济灾民,由此可见,同伊其实是明知活人署情况,故意带大王前来看领取薄粥的灾民,是以大王对一己之私爱转向大王对子民之大爱,处理相关问题之后的大王终于明了同伊的良苦用心,深深致谢。
能够将逗趣好笑的感情戏深化为大气的政事场面,在韩剧古装中也属难得,算得上古装同伊的又一尝试,也是李秉勋导演对于韩剧古装的另一贡献。
38集的最后,被册封的同伊得知已经怀孕,惊喜不已,身着朝服的她露出舒心的笑容,然而她不知道,另一场凶险的政治阴谋正悄然靠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七页 身世交泰殿私室内,已成中殿的张氏端坐于上首,正严峻注视同伊,以言辞激将,要她拿命来换处所宫女的安危。
张氏只给了她三天的时间,命她彻查处所内发现的怪症一事,同伊欣然允诺,出门后大拍心口,如同打了一场硬仗一般,而此时张氏却开始担心别的事,虽然言语中依然教训同伊,要向她宣示主权,但已有所顾忌,话未说满。
同伊离开之后,张氏立即差人送信,从宫外召来母亲尹氏问话,问道是否用了手段对付同伊。
看到这里,可以断定的是,上周剧评分析有偏差的部分,看来张氏在母亲尹氏行动之前并不清楚计划,而是在同伊允诺查案之后,才开始意识到这件事和家人有关。
这么一来,张氏又搭了一次家人的顺风车,前次是明圣大妃称病之时,张氏听闻兄长换药毒害大妃一事,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送了大妃的死路,顺便嫁祸了废妃尹氏,这一次是张母尹氏要嫁祸刚受封承恩尚宫的同伊,要她成为不详之人,非要她被肃宗大王赶走不可,相较于上一次,张氏本次也采用了同样的态度:不知为不知,知道之后虽然也怪母亲轻率,竟敢用世子的安危去押后宫的去留之命,但也同样一不做二不休,要以非常手段对付同伊,扬言自己的位置不仅要靠家人做些肮脏的事,同样也要靠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捍卫。
如此说来,这次张氏是铁了心要以铁腕来保住尊位,她的危机意识其实一直都存在。
与前次不同的是,张氏这一次的对手是被称为豊山的监察部第一宫女同伊,一旦咬住就不松口的同伊能轻易气馁言败吗?
唉,看来虽然张氏自己很有信心,但张娘娘的对手还真没选好,张氏对同伊其实得不了便宜,只能表面占先,内心自得而已。
看,光与影在后宫的第一次交锋就要开始。
说过张氏,再看同伊,她去了自己最熟悉的部门——监察部。
承恩尚宫田氏同伊驾临监察部,部里的众人自然要以礼相待,大家都感到惊奇,最难受的要数总是习惯西瓜要靠大边那阴险狠辣的刘尚宫,她不得不对已是承恩尚宫行的同伊礼问安,脸儿都绿了。
刘尚宫善妒,总是冷着脸,然而在张氏受封后她忽然对同伊和气起来,看的众人都啧啧称奇,最惊讶的要数爱钟,不过监察部的人们很快就得出结论:刘尚宫是想要借善待同伊巴结张氏,而且她的愿望也因为张氏的刻意笼络实现了。
这一次,出马整治同伊也有刘尚宫的份。
同伊来到监察部寻求帮助,自是跟投契的尚宫宫女多接触,同伊来到内室,还是和郑尚宫与贞任恳谈,两人都答应帮忙详查。
就这样,同伊成为后宫后的第一场政治斗争开始了,这是一场追本溯源的核实病症案。
同伊的调查开始了,就如同从前在监察部一样,她开始核实宫女们接触过的各种事物,虽然已经是承恩尚宫,依然在搜房,正在搜查的当口,肃宗大王来访,冒失的同伊慌乱之中就这样拿着正在查看的物件跑出了屋子,直到见了大王才发觉手上还拿着东西,又急急忙忙把东西往身后藏。
看她这个样子,就连肃宗大王也忍不住乐了,豊山到底是豊山,就算当了后宫,依然不改监察本色,大王的笑声给宝庆堂带来了欢乐的气氛,也给同伊的心里带来了一点安慰。
这期间,张氏差人监视同伊的一举一动,内心冷笑,要看着同伊如何倒霉遭罪,张母尹氏已去出售脂粉的店铺塞了银票给店主,要弥补他经历的凶险与危机,但此时的同伊,却笑着对担心的奉尚宫、郑尚宫和贞任说着不要紧的话,就如她自己所说,事情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哪里是不知不觉,遭遇严峻考验时,往往会显露出天性的一面,同伊的天性就是正直,看不得一点不平之事,一定要将自己的意念贯彻始终。
贯彻归贯彻,查不出来还是查不出,不论查看哪一方面的情况都无异常,同伊犯愁了;此时张氏正在得意,要让同伊饱受无能为力之苦,可没曾想天助同伊,就在用膳时,案情一下子就有了进展。
就在奉尚宫苦劝同伊吃饭之际,同伊因为怜惜端饭侍女手背烫伤,要给她治疗烫伤的外用药,可是对方却婉言谢绝说不能涂抹任何东西。
虽是宫女无意所说,但一言惊醒梦中人,同伊猛然意识到只有水刺间宫女没有被感染病症一事,原来只有水刺间的宫女没有涂抹任何脂粉化妆品一类的东西。
这顿晚饭后,调查的重点开始转向宫女常用的脂粉,监察部为此全体出动,核对监察笔录开始了解三个月内宫内化妆品进出的情况,初步调查的结果是黑灰色钵装的脂粉为患病的缘由,经查脂粉中大量含铅。
到了这里,宫女罹患怪病的原因终于浮出水面:患病者都是铅中毒的症状,是看涂抹的多少就能了解中毒的程度,抹的少,中毒较轻,抹的多,中毒较深。
在一片查探风潮中,肃宗大王终于忍不住担心同伊的心意,差人叫来郑尚宫问话,可叹郑尚宫维护同伊心切,说出调查重点指向张氏的母亲府夫人尹氏。
这话被侍奉在旁的至密尚宫听到,告知前来打探消息的赵尚宫,如此一来,张氏已然知晓监察部的调查情况,对下一步怎么做,心中已有数。
张氏限期的最后一日,同伊还去了补艳署调查脂粉的来由,也向将脂粉引入宫内的宫女问话,正在此时监察部刘尚宫带人来到,要抓同伊去监察部问罪。
与此同时,肃宗大王得知同伊被带去监察部问话,去中宫殿打算去了解情况,却被张氏一席话弄得无言以对。
肃宗大王来到中宫殿时,张氏处所所属赵尚宫正指挥人对在宫内出售脂粉的宫女用刑,因为是内命妇的私事,肃宗大王也无法过问,只得了解同伊之事,而此时的张氏早已成竹在胸,她先下令监察部放了同伊,以退为进,说要用此事小惩大戒,要同伊明白内命妇要对所说话的负责的道理,还说怪症病因已弄清,宫女们罹患的怪病是铅中毒,自己正在调查毒脂粉的来源,就连娘家母亲尹氏也帮忙查证核实。
这样说来,张氏是把自己和张氏家门与毒脂粉事件撇的一干二净,把授意制作贩卖毒脂粉的主犯,也是张氏母亲尹氏说成是帮忙处理的有功之人,在肃宗大王面前邀功又卖乖,说正在教育同伊,要她明白内命妇的规则,如此狡赖,着实让人无语。
看到这里,已经可以肯定,史书中明圣大妃曾说张氏“此人甚奸毒”,并未说错;或者从另一面来看,明圣大妃搞了一辈子政__治,一肚子的政__治手腕却没教会自己满意的那善良厚道的儿媳妇闵氏,反而让自己整治的大王侧室张氏学了个七七八八,张氏此时此事用来整治同伊的对策正是从明圣大妃那里学来的办法,只是又加以改良,招数更加恶毒而已。
原来,张氏早已发现同伊最在乎的不是性命,而是大王的信任,因此,目前张氏当务之急是要抹去肃宗大王对同伊的信任。
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明圣大妃在地下也闭不上眼。
狡赖归狡赖,不信任早已存在,肃宗大王并没有相信张氏的话,他按照自己的想法为同伊做了一番部署,要任用沈云泽。
此时,清朝使节团已到都城汉阳,带来的是李氏王朝期盼已久的世子诰命,整个朝鲜宫廷闻之欣喜,可西人一派却甚为悲哀,因为世子一旦受封,就意味着张氏是世子之母,也将会是大王之母,废后尹氏就再也回不去了。
废后闵氏闻讯后,也只是凄凉的笑着,说自己为大王高兴,对世子来说是好事。
能以国事为重,不在乎个人得失,对于此时还在待罪的闵氏来说,实属不易。
还在调查的徐龙基与天寿闻听使节团入朝,又得知同伊有事,带着获救的沈云泽,快马加鞭赶回都城。
同伊得知天寿归来,尤其高兴,急忙询问沈云泽安危,又想要为废后闵氏伸冤,可是天寿只有实话实说,世子要被册封,也许闵氏翻案无望。
同伊闻听此言受到打击,在和奉尚宫相谈时,还是想要为闵氏伸冤,拿着[誊录类抄]的真本就要往外冲,要面见肃宗大王。
这一次同伊又被及时赶到的徐龙基拦住,对她晓以大义,要她明白就算此时拿出[备边司誊录类抄]真本给大王看,大王相信了,也无法治张氏家门的罪,更无法为闵氏翻案,只能让大王更加难过而已。
面对徐龙基的苦口婆心,同伊惟有难过退却,回到内室,枯坐反省。
那么,事实真的像闵氏和同伊看的那样悲观吗,清廷鹰犬只收了[备边司誊录类抄]的山寨版就给了真的世子诰命吗?
显然不是,要不然张希载大爷不会那样灰头土脸的从中国大使馆出来,如同丧家之犬。
很不走运的是,此时他又遇到了他最不想遇到的人——沈云泽。
沈大爷的尖牙利嘴可不是盖的,几句话说的张大爷跳了起来,原来沈大爷已经从流放地回到都城,奉的是王命,或者说,他的靠山非同伊而是肃宗大王。
张希载大爷为啥灰头土脸的?
原因很简单,清廷官员也不是吃素的,陈大人已经发现[备边司誊录类抄]是假的,他找来张希载就是为了确认张大爷知否[备边司誊录类抄]是山寨版,答案是张大爷也不知道,于是陈大人命令张大爷一定要交出真本,张大爷这才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颓丧。
小声说一句,若是此时张大爷知道日后还要跟沈大爷他们家族做姻亲,他拼命维护的外甥也就是世子李昀要迎娶沈氏家门的女儿,估计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这里,重新温习十三页剧评中提到的备边司誊录及其相关内容如下:备边司是李氏朝鲜在内忧外患情况下做出的一个政策性反应,这个机构的设立适逢其时,并一时成为国家的核心决策机构。
《备边司誊录》其实就是16世纪后期到19世纪中期,李朝的一个官衙日志。
《备边司誊录》共二百七十三册,记载了当时备边司讨论、决定和处理国家各种事务的内容。
备边司自创设以来,誊录了从光海君九年(1617)到高宗二十九年(1892)共276年间的国家事务处理记录。
《备边司誊录》的价值很大,我们可以从中整理出当时半岛的军事、经济、外交等种种史料,甚至是民间微小的事情,它也有记录。
从以上对《备边司誊录》的解释来看,这部书实际上是一部古代朝鲜行政军事机关的行政文件以及大事件相关资料和日志汇编,相当于我国的政要记录,但是更为详尽完善。
虽有年代缺失,但仍不失为一部政要全书。
由此可以推断,张大爷到了这当口,为了堵住清廷大员的口,必须得拿出真本来。
不管他给不给,都是出卖国家机密的行为,相当于拿机密换了册封,不但没有功劳,反而有大罪在身。
烦恼担心惧怕的张大爷直接进宫见了张氏,张娘娘正考虑给清朝官员什么谢礼呢,谁知道张大爷来这么一出,立即预感到不妙,做了最坏的推测,认为[誊录类抄]有可能在同伊那里。
这下子,兄妹俩都傻眼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张大爷竭力振作,要去寻找真本,认为真本不可能在同伊那里;那边厢,肃宗大王已召见沈云泽,感谢他在义州城搭救同伊的恩德,说已经看了他的上疏,知道他有才智也有气势,加之两班的身份,真正合适,要他在同伊辅佐上位,并且说作为男子,欠沈云泽一次人情。
话说偿还这一次亏欠的代价可够大的,日后肃宗大王要跟沈氏家门做亲家。
要是肃宗大王知道以后有这样的事,估计现在就不会这么说了。
到了这里,同伊身边的格局已定,保护同伊由异姓兄长车天寿来承担,文臣有青松沈氏家门的沈云泽,武将有大丘徐氏家族的徐龙基,再加上同伊本身具有的监察部宫女资质,她其实并不孤单,依然有人帮助和保护。
那么历史记载徐氏与沈氏两大家族的后人在肃宗朝受任用是怎样的情况?
从史实记载来看,青松沈氏的族人始终在做文书处理工作,介入政事较少,而徐氏家族在肃宗时出若干位能干预政事的官员,有文有武,颇受瞩目,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有关沈氏与徐氏家族的族人受任用的情况: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閏5月 27日(癸巳) ○癸巳/以兪得一为执义, 徐宗宪为正言, 林泳为大司宪, 朴万鼎为弼善, 金盛迪为副校理, 金梦臣为副修撰。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閏5月 27日(癸巳) 任命俞得一为执义, 徐宗宪为正言, 林泳为大司宪, 朴万鼎为弼善, 金盛迪为副校理, 金梦臣为副修撰。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命以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下令任命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以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 兪命雄为执义, 特升闵鎭厚为判尹。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任命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俞命雄为执义, 特地升任闵鎭厚为判尹。
这样看来,同伊身边的谋臣武将都因为辅佐同伊得以兴盛,这也是后话,先看剧情这里: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不假,到了朝鲜宫廷这里是:人怕受宠王怕后,要是有人盯着,部署也不能避免灾厄。
南人一派盯着同伊的一举一动,为的是遏制同伊上位,不让她有受封的机会,派人以各种途径各种手段调查同伊的身世,可是奇怪的是,都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因为洗的太干净了,难免有刻意之嫌。
为此吴太锡特意和张氏商议,结果张氏应对的办法又是一狠招:册封。
按照后宫册封的基本程序就是要交待家族基本情况和双亲,籍贯等等,这一流程对于出身显贵的嫔妃来说,是一次显示出身荣耀的好机会,可是对于贱民出身的后宫来说,无疑是一次难堪的经历;到了同伊这样隐瞒罪臣之女身世入宫的女子来说,更是一次折磨。
要同伊自己说出家庭出身以及家人情况,若是她说谎就是欺君枉上,若是她说了实话,有甚问题,也可以认为同伊自己所说,没有问题。
请君入瓮,张氏这招够狠毒。
那么历史上的同伊受封的情况是怎样,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命崔氏为淑媛。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下令册封崔氏为淑媛。
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生, 卽昭仪崔氏出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出生,是淑媛崔氏所出。
注:崔氏同伊并未有昭仪品阶的册封牒纸,可见称崔氏同伊为昭仪是史官笔误。
由此看来,同伊直到1693年才被册封,也就是在仁显王后复位前一年被册封,受封原因是已经怀孕,可见,同伊受封不算早,而且是因为怀孕,这是受封的最好理由。
为什么说同伊并未受封过昭仪,并且,在历史上的崔氏同伊身世究竟如何?
来看同伊殁后的行录记载,原文未断句,为阅读方面,笔者自行断句。
为防止断章取义,引用全文如下: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上初以梨岘宫为嫔私第,辛卯命属之内司。
嫔知圣意出公,节俭克赞不色吝。
自丙申遘疾三载,次淹间有因,上命出第调治而久阙承 俟,常怀靡安,或少出间,辄即诣阙,虽在疾病,而其诚敬之不替如此。
戊戌三月九日戊午卒于彰义洞私第,春秋四十九,寔肃宗四十四年也。
三殿遣中宫吊祭,赗赐特厚,哀荣备至,以是年五月庚申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嫔生三男,惟我主上殿下序居第二伯季生,即天我殿下初封延礽君,辛丑册王世弟,甲辰诞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赠领议政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王世子邸下靖嫔李氏所诞,初封敬义君,乙巳进册储副。
王女和顺翁主,幼未下嫁,窃伏念嫔柔嘉,其性淑愼,其仪敦重靓穆,温恭和顺,承宁考思,遇垂三十戴而勤俭自持。
卑巽以牧,闵敢以荣贵,少移所守肆,惟壶闱之间,德意之融洽。
诚信之笃之于无间,可以辉暎彤管,俪美徃牒,则其迓迎天笃生圣人,承列圣艰大之投绵。
宗祊千亿之祚者,其必有由然矣。
臣于摭实之文,宁质无华,庶有以仰体圣意而仍又继之以铭曰: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在这里翻译前半部分,行录的后半部分待本剧尾声时,同伊一生的故事结束之后再放入。
翻译以下部分: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意思是说: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总府总管臣朴弼成奉 教撰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枋奉 教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桡奉 教篆我主殿下受命(继位),继位元年也是先淑嫔崔氏去世八年之时,因为有司考据前例陈请,因此下令树碑写文,不命题给臣,而是让臣恪尽辅助之力就可以。
又教导说:夸张的话,都不接受,也不符合先淑嫔平日里小心谨慎的用意。
(英祖大王)顾念臣辅助大王的做法,(但是臣)惶恐就多次请辞最终还是没被恩准,就谨慎写下行录:崔氏出生于首阳,曾祖父名讳为崔末贞,官至通政,祖父名讳崔泰逸,为学生,父亲名讳崔孝元,任行忠武术副司果,母亲洪氏,是通政洪继南之女。
(崔氏)于显宗庚戌年(显宗十一年 康熙9年 1670年)十一月己未(十一月六日)出生,淑嫔于丙辰年(肃宗二年 康熙15年 1676年)受选入宫,时年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年 康熙32年 1686年4月 26日)受封为淑媛,甲戌年(肃宗二十年 康熙33年 1694年)受封进淑仪,乙亥年(肃宗二十一年 康熙34年 1695年)升贵人,过了四年即己卯年(肃宗二十五年 康熙38年 1699年)封淑嫔,已至女官极品。
淑嫔天姿深沉缄默,喜悦和愤怒都不表现出来,侍奉两位上殿,不论白天黑夜都不懈怠且怀有敬意的照顾,言行谨慎且能自持。
(淑嫔)对待各位嫔御及宫女,既谦虚又和气,受到大家的喜爱。
肃宗大王心里满意,仁显王后也就是我惠顺慈敬大妃,也格外厚待她。
淑嫔谦虚谨慎,尤其不喜欢说人是非。
若是侍奉的人有话说,就加以以教诲责备,宫内都称赞其行为端正。
淑嫔的伙伴有在军中任职的人,从淑嫔受封后,就辞去职务,这是淑嫔谨慎之心使之这么做的。
看到这个记录,说明了崔氏同伊的身世,提到她的曾祖和祖父都是下级官员,父亲是下级武官,行录中还提到“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让人不禁想起天寿来,“同气”通常是指兄弟或者同伴,有云:同气连枝,但行录中若提及嫔御的兄长会直接称兄长,而不会用委婉的说法,这里用:同气一词,说明虽非亲生兄弟,但亲情甚笃,故而用如此美好的形容给予崔氏同伊的异性同伴,可见同伊在世时,与这位任军职的同伴有很深的情谊。
除行录之外,到了英祖大王时,还有关于同伊身世的相关记载,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英祖 60卷, 20年(1744 甲子 / 청 건륭(乾隆) 9年) 8月 15日(己未) ○己未/遣礼官致祭于赠赞成崔泰逸、赠判书崔末貞墓, 卽毓祥庙祖、曾也。
陵幸时, 驾过其墓, 故有是命。
意思是说:英祖 60卷, 20年(1744 甲子 / (乾隆) 9年) 8月 15日(己未) 派遣礼官祭祀赠赞成崔泰逸、赠判书崔末貞墓,(他们)是毓祥庙(淑嫔崔氏)祖父、曾祖。
(英祖大王)祭奠王陵时,路过(崔泰逸与崔末貞)墓,因此有这个命令。
可见到了英祖大王时,依然对母家的已故亲属大加重视,还追赠官位,派遣官员祭祀,为的是显示母家尊荣,以谢淑嫔崔氏诞育之恩。
看过了历史记载中崔氏同伊的身世,只见平实低微,而未见罪行与危险,而在古装同伊剧中,因为同伊的身世可闹翻了天。
同伊在张氏这里内心激荡,担心不已,言辞吞吐,被张氏看到,断定她身世有问题,天寿闻讯后则是赶到宝庆堂面见同伊,安慰她不要紧,自己早已做好了相关准备,还焚毁了所有能证明同伊身世的记录,并委托雪伊帮忙备船,赶到身世指向地点要为同伊做好核查准备,而肃宗大王听闻张氏要册封同伊,好生奇怪,仔细一想才明白张氏是要借同伊的身世做文章,日常与同伊见面交谈时,又见同伊心不在焉,似有难言之隐,回到大殿后急忙召见徐龙基,要他为同伊帮忙,想方设法了解身世,并为其掩盖。
言谈中,肃宗大王提到同伊曾在五峰山的断崖前祭奠父兄,并说同伊父兄皆含冤惨死,说自己怀疑同伊族人可能是获罪的两班,自己已有赦免之心,一句话提点了徐龙基,徐大人顿时如遭雷击。
33-34集通篇说的都是张氏如何为难同伊,设置各种问题各种障碍,誓要将同伊拉下马来,狡赖的结果却是肃宗大王更加不信任,加快了帮助同伊的脚步,并且张氏没有想到的却是自己就是能证明同伊父兄无罪,南人一派有罪的重要证人,另一面同伊手中也掌握着能让张氏之子世子李昀顺利受到清廷册封的关键所在:《誊录类抄》,客观的说,张氏与同伊,在同伊升任后宫之初,二人只是打个平手,并未分胜负。
但是到了身世问题上,对于怀有为父兄伸冤志向而入宫的同伊来说,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成为后宫,还有可能被册封,如此一来,在本剧开篇时埋下的伏笔即将要揭晓,究竟同伊会否知道张氏就是当年自己帮助的宫女,张氏面对世子册封的关键所在《誊录类抄》与指证南人的两难,会如何面对,这都会是精彩的看点。
到了34集的最后,肃宗大王已经做了同伊为获罪两班后裔,要赦免其家族的思想准备,意在不介意同伊的过往,要兑现自己的誓言:不论同伊是怎样的出身,都希望她留在自己身边幸福的生活;而此时的徐龙基因为心中疑惑,为了证实猜想,去查了当年的档案,确认了崔孝元父子的确是在五峰山断崖前罹难,顿时如五雷轰顶,到了这里,徐龙基喜爱同伊,器重同伊,帮助同伊的理由都清楚了——同伊的机智聪慧可爱之所以为他所喜,是因为得自亦师亦友的崔孝元,难怪这么会查案,做人真的是要讲出身的。
他也明白了,原来一直寻找的至交好友崔孝元的女儿崔同伊就在他身边,到了此时,徐龙基自己是因为辅助崔氏才得以受到提拔,徐氏家族是因为崔氏同伊才受到大王重视。
可是,毕竟崔孝元被认定杀死了隐退的两班贵族徐龙基之父,又身负诛杀南人高官之罪,这该如何是好?
他来到宝庆堂,遣走了正在议事的沈云泽,对正在微笑的同伊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孩子崔同伊吗?
同伊闻听此言,也怔住了,担心的她注视着徐龙基,正要答话。
镜头就定格在这里,究竟同伊要如何面对一直以来帮助她,教导她,如父兄一般的内禁卫将徐龙基,要如何面对肃宗大王深切的爱恋,又要如何度过监察部核实后宫身份这一关?
且看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三页 重逢日间,平安道义州城的土路之上,捕盗大将张希载正乘坐四人轿,得意洋洋往前去,路边有一女子,望其后忽然大惊失色,掩面背对张,引得张大爷起疑。
原来,这就是同伊,时隔数月之后,伤愈后的同伊居然在养伤地再次遇见张希载,这真的是难以言喻的恶缘。
正在同伊吃惊之际,又路遇商团卞氏,卞氏眼见同伊提着包袱,认为她还是想要逃跑,于是又开始诘问。
同伊此时已在城内见到张希载,明白在这边境城市遇到捕盗大将张希载,绝非寻常事,而是将有大事发生,又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想要将张大爷的目的查清楚,回答卞氏的问话就十分为难,正在吞吐之时,沈云泽突然出现,一手夺过同伊的包袱,说是自己要换洗衣物,要同伊给找的。
这样一来,才解了围,卞氏虽然不满,也就不再追问同伊,反而瞪一眼沈云泽,没有多说什么。
同伊蒙过卞氏,回到室内,这才长出一口气。
经过此事,沈云泽与同伊才开始真正认识对方。
原来,他们在集市之上斗嘴说的话,都是真的,并未欺瞒对方。
此时,沈云泽才敢确信同伊真的是监察宫女,想起自己的处境,想要帮助宫女同伊。
那么,张希载为什么会来到边境城市义州,义州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让各方都如此关注?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这是在世宗大王时对于朝鲜各道各地的相关地理位置以及军事要义所做的整理:地理志 / 平安道/ (义州牧)⊙ 义州: 牧使一人, 兼本道中翼兵马; 判官一人, 亦兼中翼兵马。
译学训导一人。
本高丽龙湾县, 又名和义。
文宗八年甲午,【宋仁宗至和元年。
】契丹始设弓口门, 改为抱州。
睿宗十二年丁酉,【宋徽宗政和七年。
】女眞攻取辽, 刺史常孝孙, 与都统耶律宁等率其众, 泛海而遁, 移文于我宁德城, 以来远、抱州归我, 我兵入其城, 收拾兵仗钱谷, 王悦, 改抱州为义州防御使, 推刷南界人民以实之, 鸭绿江为界, 置关防。
高宗八年辛巳,【宋宁宗嘉定十四年。
】改为咸新, 恭愍王十五年丙申,【顺帝至正十六年。
】升义州防御使为牧, 十八年己酉,【大明洪武二年。
】置万户府左精右精忠信义勇四军, 上副千户掌之。
本朝太宗二年壬午, 始置判官, 戊子, 以静州及威远鎭来属。
大川曰鸭绿江。
【在州西。
】四境, 东距朔州九十七里, 西距鸭绿江暗林串二十里, 南距麟山二十三里, 北据鸭绿江。
户五百三十一, 口一千四百九十八。
军丁, 翼军三百三十六, 守城军二十一。
入鎭姓一, 张。
【化宁。
】威远入鎭姓五, 白、【白州。
】任、柳、卢【丰州。
】徐。
【光阳。
】静州入鎭姓五, 金、【延安。
】尹、金、【平山。
】金、【金海。
】赵。
【忠州。
】垦田七千一百七十八结。
【水田止二十结。
】厥土多塉,【鸭绿江边土肥。
】风气寒, 俗好山猎之利。
土宜, 黍、稷、菽、麦、桑、麻、楮、莞。
土贡, 狐皮、狸皮、水獭皮、漆、芝草。
药材, 白鲜皮、柴胡、白附子、芎穷。
磁器所一, 在州东横山里。
【品下。
】邑石城。
【周回二千八百二十步, 内多井泉。
】馆一, 义顺。
关防十四处, 内梁直四、九龙渊、三歧吾江、义顺馆西口子、十库洞中、水口、方山、金洞田洞中、淸水、驴駞滩中、仇宁、俭同岛、暗林串、弥勒堂。
烽火六处, 城内统军亭、【东准水口, 南准威远古城。
】水口、【东准金同田洞中】金同田洞中、【东准驴駞滩中。
】驴駞滩中、【东准延平。
】延平、【东准昌城甲波回。
】威远古城。
【南准麟山刀山】所领牧一, 定州。
郡七, 麟山、龙川、铁山、郭山、随川、宣川、嘉山。
县一, 定宁。
从以上记载可以看出,义州其实是各方都关注的朝鲜边境军事要地,各朝各代都很重视,改朝换代之时,尤其是兵家必争之地。
同伊因为养伤来到这样一个地方,也是难得。
在同伊与沈云泽商议对策之后,沈氏立即以自己两班又是儒生的身份要向朝廷上奏,写了上疏与信件,交给了义州县监,要县监替他送去汉阳,意在向朝廷禀报张希载的不法勾当。
沈云泽除去其两班身份不谈,是个很有趣的书生,有趣到虽然粗通汉语,但却无法熟练对话,在混入张希载商谈的妓房之前,还在看汉语对话的书,我看后忍不住大乐,这编剧还挺幽默的,塑造了一个这么搞笑的人。
可见,沈氏并非十全十美,而是一个在关键时刻能够拿出勇气来面对的两班儒生,他虽然表面放诞不经,但依然流着祖上遗传下来的儒生的热血。
沈云泽在请求雪伊去了解张希载与清朝特使对话遭拒之后,只有自己混入。
他迷昏了前来做翻译的译官,自己取而代之,可是却翻译的结结巴巴,就连发音也不准,这样一来引起了张希载的疑心。
要知道张氏家门虽然因为张禧嫔被封为正妃开始兴盛继而显贵,却依然是一个世代为译官的家族,来人能否翻译,翻译的好不好,一下就能听出来。
于是期期艾艾的沈云泽被张大爷给赶了出去,张大爷要自己翻译。
因为这样,沈云泽没听到后面的话,就要被灭口,而且张大爷也下令要彻查沈氏的真实身份。
而后,张大爷的人查出沈云泽就是因为废后事件上疏而遭到流配的儒生,因为张大爷觉得沈云泽这名字很耳熟。
此前,因为废后事件拍的过于平静,不少追片的中国观众都觉得奇怪,看起来很平静,难道废后事件有不少人反对吗。
按照史实,废后事件在当时的朝鲜掀起轩然大波,引起儒生的激烈反应,相关记载在这里: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 ○太学生金昌锡等及生员赵明善等, 上疏谏废妃事, 政院不纳。
【史臣曰: “诸生前后上疏者, 殆累千人, 承宣居出纳之地, 不能驳还严旨, 辄以是斥退儒疏, 此固承宣之失也。
然诸生虽怀进言之诚, 亦有畏罪之心, 徒欲张皇大槪, 以夸传耳目而已。
终不能直责喉司, 使之登彻, 此则诸生之过也。
”】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太学生金昌锡等以及生员赵明善等人, 上疏为废妃之事不平, 承政院不予采纳。
【史官说: “众多儒生前前后后上疏的人,大概有一千多人,承政院作为接纳谏言之地,不能够驳斥大王的严辞之教旨,还要斥退儒生的上疏,这是承政院的过失。
但是众多儒生虽然有进言的诚意,但也有害怕被怪罪的想法,只有张皇的样子而已,做这个也只是装个样子。
最终也不能说出一针见血的道理,使得肃宗大王顿悟,这也是众多儒生的过失。
”】除了千人上疏之外,还有绝食示威,虽然后来被弹压,但毕竟已经上了史书,并非小事。
具体记载看这里: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3日(戊戌) ○戊戌/成均馆斋生, 不入食堂。
同知成均沈梓、柳命天, 大司成李玄纪, 入守圣庙, 问于诸生。
诸生对曰: “忝居首善之地, 目见国家非常之举, 不胜痛迫, 再度封章, 而格于喉司, 终不得上, 兹不敢晏然居斋, 相率而退。
” 上曰: “禁令至严, 疏虽不入, 已伸在我之情礼, 其劝入之。
” 儒生遂入斋, 盖以此自说于人也。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3日(戊戌) 五月三日这一天,成均馆的学生,不进食堂吃饭。
同知成均沈梓、柳命天, 大司成李玄纪, 进入圣庙,去问诸多学生。
学生回答说:“惭愧的住在最好的地方,眼见得国家有不正常的举动, 非常痛心,正妃被废,但是又不允许说,终究不能上疏,但也不敢随便吃饭,于是相继退出。
” 肃宗大王说: “禁令虽然这么严格,上疏虽然不被允许呈上, 但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去劝说他们吃饭吧。
” 于是儒生进入食堂吃饭, 就以这个说法告诉别人。
可见,废后事件的影响比较大,尤其在崇尚正统的儒生当中引起强烈反响,张氏家门和张希载一时之间成为朝鲜儒生鄙视的对象。
张氏在如此逆势潮流之中要大张权势,显然不容易,所以才会同意兄长张希载加快立嗣步伐。
张希载急于促成册封事宜,对清廷提出的所有条件都承诺应允,可清廷使臣也不是吃素的,一口就要[誊录类抄],张希载傻了眼。
若是以世子册封为代价,显然清朝不会要不入眼的东西。
那么,清廷要的究竟是什么,看书名可知,誊录是书名,全名为:[备边司誊录],类抄是说相关部分的摘要,那么[备边司誊录]究竟是什么书,能够作为这样的政治交易代价?
来看这里的相关解释:《备边司誊录》其实就是16世纪后期到19世纪中期,李朝的一个官衙日志。
《备边司誊录》共二百七十三册,记载了当时备边司讨论、决定和处理国家各种事务的内容。
备边司自创设以来,誊录了从光海君九年(1617)到高宗二十九年(1892)共276年间的国家事务处理记录。
我们现在看到的《备边司誊录》,是韩国国史编纂委员会于1952年整理刊行的。
一.阙漏 其中光海君、仁祖等时代有部分缺失,但整体上基本保持完整。
二.纪年 《备边司誊录》采用的是日记形式,全用干支纪年。
三.座目 一般是在每月朔日时记录领议政等官、堂上官、郎厅臣的职位和名讳,这叫做“座目”,就相当于会议列席记录。
四.体式 以日记载相关启、议、疏奏。
五.别单 对于重大事件,备边司以“别单”形式予以记录,并将重要的处理意见和安排抄录下来,形成“事目”,这实际上是政府公文备忘的一种方式。
备边司是李氏朝鲜在内忧外患情况下做出的一个政策性反应,这个机构的设立适逢其时,并一时成为国家的核心决策机构。
《备边司誊录》的价值很大,我们可以从中整理出当时半岛的军事、经济、外交等种种史料,甚至是民间微小的事情,它也有记录,第二百册纯祖十年庚午正月一条:庚午正月二十三日 以全罗监司李冕膺状 启 咸平县人物淹死事 传曰 闻甚矜恻 元恤典外 各别顾助 如有生前身还 布并荡减事 庙堂区划分付 由此条可知《备边司誊录》记录之详细入微。
现存的《备边司誊录》通过对其阙漏、纪年等问题的讨论,可以知其并非是原貌的保存,而其整理的痕迹也透露着历史的真相。
从以上对《备边司誊录》的解释来看,这部书实际上是一部古代朝鲜行政军事机关的行政文件以及大事件相关资料和日志汇编,相当于我国的政要记录,但是更为详尽完善。
虽有年代缺失,但仍不失为一部政要全书。
而清廷索要的[誊录类抄]则是相关边境军事方面的摘抄,清廷处心积虑想要知道的就是朝鲜行政军事方面的政策和实际情况,若是张希载真的出卖了国家机密,那么这样的誊录到了清廷相关人员手中,朝鲜就如同是清廷的囊中之物,张希载也就是个卖国贼。
先不说出卖国家机密的可能性,单看张希载的所作所为就不高明。
肃宗朝时,在我国相应的时代是康熙朝,那时尚无军机处,举凡大小事都由皇帝本人决断;康熙爷是个善权谋,懂怀柔之法又能施以武力压制的皇帝,各从属国的君主,储君或者是边境之地王爷以及宗教领袖的册封,都要经过他的权衡与谋划,旁人不得妄议,任意提议者还会遭到斥退。
因此可见,张希载找清朝使臣,还许以任意条件的话,完全是瞎子点灯白费力。
看过张大爷的不智,再看沈云泽的大智。
不论怎样,张希载还是查出了沈云泽的身份,继而截住了他要送去汉阳的信,由信中了解沈云泽与同伊的计划,于是沈云泽被抓了起来,要被灭口。
而此时的同伊在边境小城义州依然不改监察本色,又混入妓房,意图探究实情,却被张大爷的手下发现,她只有推说是妓房的使唤丫头,可是这说辞也被雪伊和手下识破,要将她捉拿见官,就在同伊说出自己的姓氏名讳之时,想要解释,却一下子被敏感的雪伊发现是同周的妹妹同伊,惊喜的她一把抱住了同伊。
多年后再见,还是在义州妓房重逢,两人都惊喜不已。
张大爷的属下听到雪伊如此惊喜的呼喊,也就不再追究,同伊这才脱险。
由此,埋下一个伏笔: 同伊是同周妹妹的事实,是被张希载手下听到的,若是追究掌乐院同周为谁,日后同伊成为后宫之时,必定要引起大祸。
话题回到同伊查案这里,同伊要回汉阳,是为救国家,救天下人。
先别说救别人,同伊自己也遇到了麻烦,在她收拾包袱,打算离开卞氏宅邸之时,刚好被卞氏发现,两人争执之间,被前来议事的张希载撞见,同伊看到张大爷捂着心口,吓一大跳。
此时,重逢已经彻底兑现,同伊与张希载和雪伊两人的重逢,可能现在观众与剧中人物都还不了解,却关系到同伊日后的命运。
张希载对于同伊,当然是咬牙切齿,看到怎么杀也不死的丫头,一口一口咬死她的心都有了。
就如同张希载自己所说:哪怕是男子也不能引起如此他怒火,同伊可真是个命硬又狠毒的丫头。
其实,在历史上,张希载恼恨同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直到同伊入宫之后,还有张希载意图毒杀同伊被政治集团内部的人狗咬狗,检举揭发的事实记载,来看这里: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丁卯/平明忽有三人, 直入差备门, 上变书。
上, 下其书于鞫厅, 縳其人, 使金吾郞押付本府。
其人姓名, 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也。
其书大略先言: “失时之辈, 颇怀怨望, 方且聚银货, 有所计议。
” 又言: “张希载, 以钱贿诱金海成, 使其妻母,【卽崔淑媛之叔母。
】欲鸩害崔淑媛。
” 又言: “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 谋不轨而大将与焉。
又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相连状。
又以憘之与诸朝绅私相问遗书, 同封于变书中, 以为证。
而憘书, 皆只书谨伏问安四字, 而惟所与金元燮、闵章道书, 末有前所谋议事云云之说。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天大亮时忽然有三个人,直接进入差备门, 呈上变书。
肃宗大王下旨到鞫厅, 绑住这几个人,差金吾郞押到本府。
这几人的姓名如下: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
变书的大概意思是:失去权力的人,怨愤颇深,所以筹集资金,在一起商量计划。
又说:张希载,用金钱利诱金海成, 要他妻子的母亲,【即崔淑媛的叔母。
】想要下鸩毒害死崔淑媛。
又说: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图谋不轨,而捕盗大将也参与其中。
又列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这几人的事。
又以尹憘与各位官员私下商议的信件,附在变书中,以信为证。
但尹憘的信中,都只写谨伏问安四个字, 也只有与金元燮、闵章道写的书信, 并没有之前所说的谋划商议事情的情况。
这记载十分有趣,在检举过程中提到的证据,居然不是所说的内容,而只有谨伏问安四个字,难道检举的人疯了吗,说出这么严重的事实,检举张禧嫔的兄长捕盗大将张希载意图谋害后宫,想要犯上作乱,还弄这种信,是想要捉弄肃宗大王和官衙么,这玩笑开的太大,不仅检举者自己要被流配,就连家族中人也要受累,被抄家灭族,家人全部要被充作官婢的。
按照正常推断,检举者提供作为证据的信肯定是如变书所说,只是后来被调换而已,也就是说:张希载大爷在肃宗大王的眼皮底下玩了一出魔术把戏,调换了证据,让检举无效。
能在史书中找到这么有趣的记载,也是难得。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既然抓到了同伊,那么现在灭口也不晚,就在张希载和众杀手在场,意图拔剑杀人之际,沈云泽突然出现,宣称自己握有[誊录类抄],这一来,把张大爷惊得目瞪口呆。
沈云泽提出的交换条件是放了同伊,才肯交出书册,而张希载自然不信,于是沈氏留下当人质,等张大爷差人去找。
[誊录类抄]是交易的关键所在,沈云泽虽然被流配,但依然是两班之后,我们在上页剧评中已经了解过了沈氏家门的渊源,鉴于与李氏王朝的姻亲关系,沈氏家门也是两班贵族中较为重要的一支,沈氏家门的显赫也是张希载所了解的,沈云泽同期的好友在平壤任职也有可能,张希载只有将信将疑,他派人分头行动,一边去打听平壤任职的官员是否沈氏的同学好友,另一边则派人去找书册。
在紧急关头,同伊被张大爷放了,张大爷直到后来才能了解他这一决定的错误给张氏家门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同伊一被放出,就去找了雪伊。
雪伊拒绝沈云泽查探张希载与清朝使臣对话内容的要求,是基于艺妓的职业操守,就如她所说,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每个行业谋生的人都必须遵守规矩,否则就无法继续下去。
也就是说,沈云泽对雪伊的要求触犯了艺妓的底线,因此雪伊不能答应,否则就不能在这一行做下去。
而同伊对雪伊来说却不同,她是雪伊挚爱之人的妹妹,幼年的她聪明懂事,宽慰了悲伤的雪伊,还主动要求进入大内,重逢之后,雪伊为给同伊帮忙,自然是尽力而为,即使有可能触犯底线,也在所不惜。
同伊提出的要求是要救人,沈云泽此时已深陷险境,不能不管,因此雪伊也要派人救他。
同伊的营救计划是让雪伊拖住张希载,将他留在妓房之内,便于行动。
而精明的雪伊谎称自己想要更好的前途,希望认识政要,打动了张希载,受到称赞。
这样一来,张希载对雪伊也抱有好感,到了此时,又有另一伏笔:雪伊原本就是吴太锡大人的侄儿吴润心有所属的女子,只是当年托辞离开,让吴润也失落不已。
雪伊因为张希载回到汉阳,势必还是要和南人各主要人物见面,届时会和吴润重逢,若是张希载对雪伊好感,吴润也将雪伊看作自己的女人,这二人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南人政治集团内部势必要起波澜,这好戏可有得瞧了。
不说伏笔,来看雪伊,雪伊将张大爷带到妓房,是为了拖住张大爷,而张大爷却是为了拖住使臣,二人各有盘算。
而此时的徐龙基早已向肃宗大王禀告同伊的消息,他请命与天寿一起,克服困苦,日夜兼程,来到义州,寻找同伊。
到了卞氏宅邸,卞氏不肯说,情急之下,拔刀相向,硬是问出了同伊的去向,得知同伊身陷险境,担心不已,动用了发兵符,调用了义州官衙的兵马。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就在同伊在边境小城义州苦苦奋战之时,都城汉阳也有事发生。
张氏去大殿等肃宗大王,发现了送给同伊的唐鞋,明白了大王的心意,还去打探出肃宗大王罢黜徐龙基的真实用意是为了要徐大人暗地查访,找寻同伊的下落。
失望又受伤的她,含泪质问肃宗大王是否说谎,还说自己并未对大王说谎。
看后觉得可乐,张氏并非如她自己所说没有对肃宗大王说谎,她对肃宗大王扯了弥天大谎,因为她的姑息和纵容,甚至帮凶,害死了肃宗大王的生母明圣大妃,为的是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元子,继而受封世子,继承大统。
肃宗大王问她是否有错,她却说自己没有毒害明圣大妃。
单凭这一点,张氏的话就只是她自己一心想要独占肃宗大王的欲望所为,而非真心话,不能采信。
张氏的质问,只是一个善妒的女子,想要全部霸占丈夫的心意才会有的举动,并不能当真。
从张氏的嫉妒心来说,在李氏王朝的诸位后宫的言行录来看,她的妒心异常强烈,在历代排名,也是数一数二。
对于王室后宫而言,若仅是侧室,有妒意并不要紧,只要不过态即可,可是作为统领后宫的正妃,却不能有强烈的嫉妒之心,否则要出大事。
因为正妃掌管内命妇的生杀大权,必须明白自己的责任,有公正的心,不嫉妒不自夸,时刻检视自己的行为是否有村妇之举,及时反省,还需聪慧善断,通晓礼法,容貌仪态都需要经过宫内的严格甄选,方可成为正妃。
闵氏的品德一向为人所称道,又出色的通过了后宫正妃的甄选,被明圣大妃肯定,她是符合正妃要求的人。
这样符合正统要求的正妃,忽然被肃宗大王以如此粗暴无礼的方式废去品阶,赶回私宅,当然不能被提倡正统的全国儒生和尊崇礼法的官员所理解。
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了[谢氏南征记],再加上闵氏蒙受不白之冤,凄凉离开,张氏一门更为全国正统人士所鄙视。
在这样的忌恨和压力之下,迫害闵氏的计划已然出炉。
张氏派人监视闵氏私宅,发现郑尚宫带着贞任去看望闵氏和侍女,于是马上捏造证据,差人放入郑尚宫和贞任的房中,还罗织罪名,意图陷害闵氏,而此时的闵氏还一无所知,只是想要平静的过日子,可是张氏对她,早已磨刀霍霍,要置她于死地,才能免除闵氏有可能复位的后患。
虽然张氏那么努力的造罪,但肃宗大王因为对闵氏的歉疚之心,却拒收对废后闵氏的上疏,禁止对闵氏论罪,还派身边最为得力的尚膳送去衣料布匹和其他生活用品,希望闵氏的日子能过的舒服一些,结果这些东西都被明晓大义的闵氏派人送去了惠民署,救助穷苦人。
由此看来,闵氏确有正妃之仪态,哪怕身处逆境,依然从容平和,可称得上是贤妃。
在下页剧评当中,会专门引用史书记载张希载一派对于废妃闵氏的荒唐构陷,帮助观众了解张氏一门处事的态度和方法,罪名的证据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说过闵氏,再看同伊。
因为徐龙基大人的发兵符,官兵全数撤离,雪伊派来的人得以打倒张大爷的手下,将沈云泽救走,沈云泽由此正式脱困,他和同伊一起逃跑,这一次同伊与天寿再度擦肩而过;而张希载发现看守沈云泽的手下全数死绝,沈氏逃跑,非常震怒,但能差人找到[誊录类抄],交给清廷使臣,也算是交差,世子册封有望,可以安心,可是此时却得知徐龙基在义州出现,用发兵符调走所有兵马,大为震惊就不打算与之碰面,这时宫内也派人传话,要他速速回宫,就趁机离开义州,回到汉阳。
张希载回到汉阳,才知道徐龙基是奉王命前来义州寻找同伊,更加惊讶,他对张氏说了实话:同伊还活着,在义州见到了同伊。
此时张氏兄妹都惊惧不已。
同伊在渡口与雪伊离开之际,沈云泽不肯离开,前来送行,这才知道沈云泽给张大爷的[誊录类抄]是假的,真的版本在这里,要她带去汉阳揭发张希载的罪行,一时间感动不已。
从此之后,同伊要开始更加艰难的揭发罪行之旅,路途艰险,更加不易。
25-26集情节紧凑,扣人心弦,剧情虽然不复杂,但真正描述起来,却颇费功夫。
编剧安排同伊被救到义州这样一个地方,也有其用意所在。
若是同伊不来军事要地义州,就不可能遇到意图交易的张希载,若是同伊不来,也不可能遇到被流配到边境之地的落难两班沈云泽。
正是同伊与这些人的相遇,才成就了她监察宫女经历中所做的又一桩大事——阻止张希载与清廷所做的册封交易。
养伤后伤愈正要离开时,居然遇到害她之人张希载,这同伊的命也真够奇妙的了。
看来25-26集是重逢之集,既是要重逢,同伊要重逢的就不是张希载这一个人,还有故人要遇见。
那么,故人是谁?
是雪伊。
在张希载安排会面场所与沈云泽意图打入会面场所之际,观众清楚的看到之前已经退场的人物雪伊再次登场。
雪伊本是掌乐院的艺妓,也是同伊兄长同舟的爱人,在安排同伊进入掌乐院以后,就已经离开汉阳,去别处隐居。
这一次再见雪伊,却不曾想到她已在边境城市义州扎根,成为义州城内最好妓房的主人,人们都称呼雪伊为行首大人。
同伊与雪伊分别不到十年,在这段不算短的时间内,雪伊也在成长,早已今非昔比,可是她留在汉阳的那些个人情渊源都还在。
雪伊登场是一个信号,不但预示着同伊要开始新的生活,也预示着同伊的真实身份:剑契首领之女崔同伊的真实身份将要被揭开,她那被天机老人金桓预言的贵不可言的命运就要开始剧烈转动。
在25-26集当中,肃宗大王对于同伊的情谊已表露无遗,从他紧急召见徐龙基就可见一斑,徐氏不负所托,为他带来了同伊的消息,也让他惊喜非常。
在这里顺便说一句,日后大丘徐氏一门也因为帮助同伊,得以显赫。
徐氏家门的女儿嫁给了同伊的儿子英祖大王,具体记载看这里:王世子嗣位四岁薨, 是为景宗大王。
淑嫔崔氏诞一男, 卽我嗣王殿下。
中宫殿下, 徐氏, 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世子继位四年后薨逝,就是景宗大王。
淑嫔崔氏生下的男丁,就是现在继承大统的大王殿下。
中宫殿下, 是徐氏, (她是)达城府院君宗悌的女儿。
王元妃贞圣王后徐氏, 达城府院君宗悌之女, 丁丑薨, 葬于弘陵。
意思是说:英祖大王的第一任正妃贞圣王后徐氏,是达城府院君徐宗悌的女儿,在丁丑年(即1757年 英祖三十三年 乾隆22年)薨逝,葬于弘陵。
作为同伊一边的主要助力,徐龙基以及与之相关的渊源早已作为伏笔,埋藏在各集当中,观众若是知晓同伊与徐龙基日后还成了姻亲,肯定会觉得有趣。
再看同伊,她对肃宗大王的感情也逐渐浮出水面,在她和沈云泽一起逃跑时,看到沈氏说跑不动,一下坐在地上不想起来的话,一下子就想起当年音变查案时和肃宗大王的渊源,也不由得黯然。
这样看来,并不是只有肃宗大王一头热,同伊也同样想念肃宗大王。
这二人的感情线索会贯穿全剧,非常有看头。
在26集的最后,张氏已经知道同伊还活着,而此时同伊已经和雪伊一起在回都城汉阳的路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九页 反戈昌德宫秘苑之内,肃宗大王亲临宝庆堂,神色郑重,目光灼灼,站在淑嫔崔氏同伊面前,向她要答案。
张氏死后,又有了新矛盾,朝臣开始了新一轮的实力较量,从前是世子之争,而现在则是夺位之争。
肃宗大王深夜驾临宝庆堂,想要知道的是同伊的答案。
作为矛盾中心延礽君的生母,也是大王此生最为爱护的人,同伊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大,是君王征询后宫之意,若只说小处小物,则显了浅陋无知无德,与后宫之尊位不符;若是吐露出家天下之意,下场也决不会比张氏更好。
若是回答得好,是别人会有惨变,若是回答得不好,就是自己将有惨变,可真是个高难度的问题。
可是同伊从容应对了延礽君婚事问题之后,面对如此有难度的问题,也只是笑着说:希望世子和延礽君都好好的活着,都能继承王位,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好。
此言一出,肃宗大王眼泛泪光,许久未说话,开口却是惊人之语,他说同伊这辈子从来未曾向他提出过什么要求,这是此生同伊第一次跟他谈起自己的欲望,所以想要成全她,也要好好考虑如何成全。
同伊看着大王的表现,虽然奇怪,但也只是笑着答应他要继续信任大王。
大王的这一番考虑,很快就表现在了行动上。
不仅取消了外出活动,甚至连近期的重大典礼都取消,静坐书房内想要静心思考。
这一反常的举动引起了朝臣的猜疑,头一个发出疑问的就是张武烈,大王如此深思,到底要决定什么。
难道,世子人选就要确定了么,想到这里,张武烈一派不由得开始战栗,若是延礽君被封为世子,小论派的一切都完了。
大王深思后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都惊讶,他没有去宝庆堂,而是先去了中宫殿,要求金妃立即下旨,要求淑嫔崔氏同伊出宫。
金妃安心了,认为终于尽到了保护世子的责任;可是世子却开始担心了,同伊母子如此真心实意的待他,为什么要他们出宫。
世子特意去恳求肃宗大王不要这样对待淑嫔母子,此时早有准备的大王虽然欣慰,却不肯答应世子的要求,只说对他的诚意感到高兴。
这样一来,人们都傻眼了,小论一派的大臣却得意洋洋,认为目的达到了。
可是张武烈熟知大王的心思,却不这么看,平日里如此爱护关心淑嫔崔氏的大王,怎么可能在深思熟虑之后选择要有能力有实力继承王位的王子生母远离王宫,肯定有另有打算。
张武烈不愧是个老狐狸,他猜的没错,推测也无误。
没想到,总是不断在背后下软刀子的乱臣却是最了解大王意图的人,这事实的确让人感慨。
可是事实往往就是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亲。
大王身边最亲近的臣子如徐龙基、沈云泽都惊讶不已,还着意苦劝,然而大王主意已定,不让他们多言。
就在一片纷扰中,淑嫔崔氏同伊依然坚守着宝庆堂,沉默着等待最后的告别。
此时,大王来到宝庆堂前,望着稀疏的灯火,听尚膳韩内官说起同伊沉默坚守的态度,不由得伤感起来。
他终于明白,他与同伊多年来是靠信任在维系感情,这样深厚的感情基础比任何物件都来得深厚。
所谓信任,就是不说也能明白对方所思所想,在面临危机之时,哪怕暂时遇到有可能误解之事,也能凭借信任做出支持对方决定的行为。
这样看来,肃宗大王与同伊无疑就是这样彼此信任的关系。
大王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真想让同伊出宫吗?
也是也不是。
他特地将同伊带到尚未完工的别宫,告诉同伊,自从那次同伊因剑契获罪受牵连而离宫,在私宅对同伊说想要私奔的话,依然有效,私奔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
原本难过不解的同伊闻听此言呆住了,王上说出想要私奔的话并非偶然,肯定要有惊人之举。
果不出所料,大王并非要赶走同伊,而是想要禅让。
因此在出发去见清廷使臣之前,特地要求春秋馆考据太祖瑞宗两代大王禅让的有关记载,以期做到查有实据。
与此同时,张武烈越发感到不安,想要探知王上的用意。
为了了解真实情况,他差人去了春秋馆,为了了解大王考据的内容,杀了守卫,如此痴狂,只为权力之争。
天要其亡,必欲其狂。
此时的张武烈以濒临痴狂的边缘,为了夺宫,他早已不顾一切。
果然,正如张武烈所推测,大王不是想要赶走同伊,而是想要禅让。
因为大王下令考据的是太祖大王和瑞宗大王的禅让记录,得知这一切,张武烈开始哆嗦了。
大王要禅让王位,这就意味着想要同时保住两个儿子,世子要继承王位,延礽君也要继承王位,那么在历史上,肃宗大王真的打算过禅让之事吗,具体情况又是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岁乙酉, 为肃宗卽位之三十一年, 王三疏请称庆曰: “于前(吏)〔史〕, 有可据之文, 在今日, 为必行之礼。
” 肃宗答曰: “疏辞虽出人子至情, 顾予何心, 作此豫大之事?” 时, 肃宗以好学勤政, 积劳成疾, 思就闲頣养。
是年十月, 将传位于王, 王惊遑, 泪随言发, 连章固辞, 旣不获命, 则召宫僚谕之曰: “达夜泣请, 终不得回天, 今惟有伏合陈恳耳。
” 天寒大雪, 令去帷幕, 肃宗曰: “尔之情事, 不可不念。
” 遂收前命。
后十二年丁酉, 肃宗疾弥甚, 依国朝故事, 命王听政代理, 王复恳辞。
肃宗屡谕以替劳之意, 始黾勉承命。
群臣入朝称贺, 命停皷吹。
裁决庶务, 咸当于理, 然当事皆上禀而后行, 示不敢专也。
意思是说:乙酉年,是肃宗三十一年(1705年 康熙44年),(世子也就是景宗大王)上疏(肃宗大王)请求庆祝说:“对于之前的历史,也有可依据的文字,就在今日,也是必要行的礼数。
”肃宗大王回答说:“上疏之辞虽然出于为人子的至情,顾念我的心情,要做这样的事呢?
”当时,肃宗大王因为好学勤于政事,积劳成疾,已经赋闲修养。
第二年十月(肃宗三十二年 1706年 康熙45年)(肃宗大王)要将王位传给景宗大王,景宗大王惊讶惶恐,说话时也在落泪,竭力拒绝,(肃宗大王)也不肯收回成命,(景宗大王) 就召来宫内官说:“连夜哭泣推辞,大王也不肯收回成命,如今惟有伏地陈情了。
”(当时)天气寒冷,下着大雪,(肃宗大王)下令去掉帷幕,肃宗大王说:“你的情况,不能不顾念。
”于是收回成命。
之后又过了十二年,到了丁酉年(肃宗四十三年 1717年 康熙56年),肃宗大王的病情加剧,按照前朝旧例,命令景宗大王听取政事代为处理,景宗大王又恳切进言。
肃宗大王屡次下圣谕以代替劳顿之意(要求景宗大王接受命令),(景宗大王)这才勉强接受下来。
群臣入朝向(景宗大王)祝贺,(景宗大王)下令停止鼓乐吹奏。
裁决民众之事,都按照道理来判断,然后都将事物禀报给(肃宗大王)才去处理,以示不敢专制的态度。
从记录来看,肃宗大王禅让的理由是身体不好,与本剧中所述理由一致,但是世子竭力推辞,不肯承担,又隔了十数年才得以继承王位。
可见是仁孝之心如剧中所述一般,但是王位继承的实况是残酷的,根本不容选择,想要保住两个儿子的大王,其行可怜,其心可悯。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小论派选择了世子,就不能让延礽君继承王位,否则同伊一系就占了先机。
怎么办?
当然是杀杀杀。
要怎么杀?
开始部署。
此时肃宗大王已为禅让一事出宫,内禁卫将徐龙基与其他武将随行,宫内兵力空虚,正是夺位的好时机。
就这样,一场夺位大战拉开了帷幕。
张武烈漏夜将小论众臣喊到私宅,出示了从春秋馆取来的考据实录,众人看后都大吃一惊,知道大祸将至。
当是时,张武烈时任兵曹判书,他利用众臣势力,直接削了天寿的兵权。
这样一来,天寿虽有武功,却无人可用,哪怕同伊出宫都无人可以护驾。
在此之前,天寿对张武烈的行为存有疑虑,为了确认张武烈的行踪,特地查看了春秋馆,发现守卫被杀,大惊失色。
去找同伊,才得知大王的禅让计划,也是惊愕不已。
事关重大,鉴于兵权已被削夺,天寿已差人去给大王送信。
另一面,同伊即将出宫,在出宫之前,因为担心世子安危,还是去找了金妃,希望得到金妃的信任和帮助。
此时,金妃又得来人报信,张武烈求见。
张武烈前来是为了金妃手中持有的内旨标信,王上出宫,中殿娘娘手中所持的信物可代替王命。
此前,金妃受到世子的一番谏言,震撼不已。
从她个人查看的情况,同伊并非权欲之徒,而在张武烈的口中,同伊母子都有意染指王位。
可是就连大王和世子都相信并且肯定同伊的为人,若是判断失误,必然导致旨意错误,这该如何是好。
终于,同伊未出宫,世子却出宫了,走的还是同一条路。
原来,张武烈的计谋是想要同伊不出宫,天寿却带了众臣的私兵前去保护,与攻击世子的队伍冲撞,造成同伊一派危害世子的假象。
到了那时,肃宗大王想要保护同伊母子都不行了。
想要铲除同伊母子,自己却不动手,还要借刀杀人,张武烈真真是个恶徒,奸毒较吴太锡大人尤甚。
等到同伊得知张武烈的计谋,派人去送信,哪里还来得及。
此时,就在世子出宫的队伍行至山林之时,忽然爆炸声四起,惊了车马队伍。
天寿带领的私兵闻听爆炸声,急忙冲下山来,就为了保护淑嫔娘娘,可是世子的护卫队一见来人持刀,又着夜行衣,大惊失色,认为是刺客队伍,立即格杀勿论。
天寿这时才见到送信的人,已经晚了。
宫内,宝庆堂前,同伊终于等来了张武烈带人前来。
57-58集说的是残酷的夺宫过程,尤其灌注笔力描写了宫廷斗争中华丽的反转。
同伊一方最初式微,无法与少论一派较量,根本不是对手;然而到了斗争后期,局势开始悄然转化,首先是从世子的态度开始的,而后金妃因为同伊无私无畏的态度感动继而震撼,又对张武烈的急进态度感到困惑,在两难之间,面对张武烈的挑唆,她最终选择了同伊这一方,对教唆她出示内旨标信的张武烈一方反戈一击。
或者说,正因为金妃在政__治上重新站队,因为她明智的重新选择,为了她赢得了日后保护并且帮助李氏王朝两位王者的机会。
根据历史记载,在金妃死后,被追封为仁元王后,英祖大王为她特地撰文追忆,评价颇高,庆州金氏家门也因为金妃站队,而得以兴盛。
金妃虽然无子,但在她漫长的一生中发生的大事件几乎都与李氏王朝的王位继承息息相关,她的人生写照可说是生荣死哀。
一句话,金妃是个明白人。
57-58集中,还有另一个描写重点就是世子的感情转变。
世子自从生母张氏被赐死之后,一直都对同伊和延礽君母子存有心结,因为悲伤过度,茶饭不思,还摔东西又要烧书,从乖巧的儿子变为了叛逆少年,或者说,他的青春因为张氏死去而结束,虽然无法面对现实,内心悲伤不已,但心里也明白同伊母子善待他,处处为他着想的心意,得知同伊母子要出宫,世子首先不答应,为了阻止这件事,他特地去找了肃宗大王,希望能够说明情况,请大王收回成命,可是大王早就计划好了,怎能轻易变更,但他还是为儿子善良的心意感动并且欣慰,世子到底没有走张氏那条路,依然是肯为亲人着想的好孩子。
可是,生在帝王家是没有太多选择的,不是生就是死,他们的幸福也与常人所期待的幸福不太一样,在这一点上,世子与延礽君都一样,面对残酷的未来,他们无法回避也无从回避。
所以,世子虽然能够感念同伊与延礽君母子的善意相待,却依然对他们的遭遇束手无策,可见此时他依然是一个无法承担责任的少年,还保留着内心的伤痛无法释怀,可是因为同伊的包容和爱护,已经慢慢振作起来了。
无论如何,身为储君,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宗室责任,还有更加艰难的国是。
这一次权臣张武烈要以世子遇险来陷害同伊母子,结果适得其反,反令自己多年精心布置的一切都成为泡影,不能不说是他估计失误所致,张武烈千算万算,就算错了一件事——金妃比他想象得更加明断,并非任意被唆使之人。
在58集的最后,正当张武烈得意洋洋,下令要捉拿同伊之时,却被告知已被卸权,来人是捉拿他自己的,顿时大惊失色,无言以对。
一番波澜万丈的宫廷斗争就要落下帷幕,究竟鹿死谁手,期待完结篇同归。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五页 回宫汉阳城内,高岗之上,同伊正在含泪拉琴,忽听得身后有人颤声询问,回过头来,原来,来人正是肃宗大王。
说来也巧,同伊逃出宫外后,内心凄凉无比,于是坐在从前与肃宗大王一同喝酒的酒肆附近的高岗之上拉琴,琴是兄长同舟遗物,而肃宗大王因为内心思念同伊感到不安,也来到当日与同伊一起喝酒,与众人欢聚的酒肆跟前,忽听熟悉的琴声,循琴声而来,居然得见朝思暮想的同伊,一时之间,惊喜不已。
两人相见,都感动不已,既难以置信,又欢乐无比,可是肃宗大王更加激动,一把抱住了同伊,将她拥入怀内,可是此时的同伊还不明白,懵懂的被人涌入怀内,只是感动,还未心动,可是眼里尽是眼泪,脸上笑容动人。
镜头慢慢推远,肃宗大王与同伊的拥抱这童话般的一幕被记录下来,成为淑嫔崔氏日后记忆中浓重的一笔。
看,这就是MBC式的提醒,在宫女与大王的爱情故事里,总是要用镜头玩一点小花样,提醒你,这样的爱情不过是镜头讲述的故事而已。
瞧,这就是李氏历史作品的特色,在沉重的历史事件中,总是伴随着轻松愉快的穿插,在将要开始的危险之前,总是有动人的爱情与感人的亲情来温暖人心。
一直以来,在李导演的作品中都有一种特别有趣的现象,但凡在历史中声名狼藉的人物,在李导演的作品中往往都会以亲切柔和的面目出现。
在[许浚]里,日后在李朝历史上痴狂恶毒,杀尽兄弟姐妹的光海君是如此的悲伤无助,自叹是宫内最没用的人,常常依赖生母恭嫔托付的许浚医官,诉说内心的苦闷;在[大长今]里,日后在李朝历史上阴沉又充满权利欲望,垂帘听政长达数十年之久的文定王后尹氏是如此干练利落,明晰善断,而且还有作为贤后的美好品质:明察秋毫并且知人善任,知错能改;在[同伊]里,朝鲜史上第一妖妇,古代朝鲜后宫恶妇之首张禧嫔竟是如此优雅亲切美丽聪慧,洞察时局,并且进退得宜,看的人又怜又爱,对她日后的命运充满了同情和关注。
也许,就是因为从不同角度看待历史人物,看到他们美好善良的一面,并加以诠释,才会让李导演的作品如此动人,。
在他营造的历史剧氛围当中,不会有彻头彻尾的坏人,也不会有完完全全的好人,剧情中出现的每一位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有善恶两面,都有欢乐与悲伤。
人性是复杂的,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好与坏、善与恶,这一点在李导演的作品中得到了完美呈现。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既然同伊与大王的拥抱的美好画面是预示着严峻剧情的开始,那么之后的故事就不会那么轻松。
宫内外的异动,首先从徐龙基这里开始。
编剧并未直接描写徐大人重回官场,而是用了监察部宫女爱钟上气不接下气,跑回禀报奉尚宫的事情,告诉观众,徐龙基已重新被任用。
徐龙基既然立下大功,是他间接使劲,找到了失散的监察宫女同伊。
他重新被任用,自然是升官,要被委以重任,这一次徐大人升任的官职不是捕盗大将,而是内禁卫将。
也就是说,肃宗大王将自己和宫内人的生命安全交给了徐龙基负责。
徐大人上任,自然要开始查案。
首先查的内需司案件,这下子内需司内官们开始紧张了。
在内需司的建设工地,忽然启出内需司的出纳帐簿,让众人骇然。
入夜,一群蒙面歹徒持刀闯入内需司书库,意图盗取账簿,却被徐大人派重兵围剿,终于拿捕归案,原来,来人就是内需司官吏带领内官前来盗取。
闹了半天,发掘出的账簿是假的,就是徐大人为了引蛇出洞的计策,这下子人赃并获,内需司的内官可栽了。
内需司的人被拿问,跟着就轮到张希载大爷。
张大爷还在破口大骂之时,早就给拖出来了。
在审讯室内,他面对的是徐大人亲自审问。
此时的徐龙基已身着红袍,人们称他为:令监,可见已是堂上官。
说到底,两班贵族的出身,毕竟还有用处,至少在任用时,不会让肃宗大王为难。
面对徐龙基的审问,张大爷气的要爆肝,双目圆睁,狠狠瞪着徐大人,可是徐大人笑着不把这当一回事,继续讯问。
那么,历史上张希载大爷真的被讯问了么,有拿捕用刑这回事吗,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3月 29日(癸酉) ○敎曰: “昔宋臣李沅, 对眞宗之问曰: ‘宰相公事则公言之, 何用密启? 人臣有密启者, 非谗则侫。
’ 此诚万古格言也。
日昨台臣, 以捕盗大将拿问事, 有所论启矣。
卽者内官崔尙仰, 为捕将申辨事陈达, 而以翰苑厅直之捕捉, 有若大段不测之变, 潜伏将发者然。
听其语意, 极涉绸缪, 似有来脉故。
严问于尙仰, 则果称李德屹, 因大将之言, 欲达天听, 故陈启云。
今此厅直之捕捉曲折, 所犯虚实, 全未闻知。
而此路一开, 日后曲径密启, 有不可胜言。
而其流之害, 将至于国不为国。
凡天下之事, 更历事变, 则人情自有惩羹之心, 予于曩时密启之害, 思之至今, 不觉慨惋。
藉令今日密启, 十分公正恰当。
安知后之密启者, 皆出于公且正乎? 不可不严加堤防。
内官崔尙仰, 书题李德屹, 并边远定配。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说:从前中国宋朝的臣子李沅, 对宋真宗问道:‘宰相对公事就该公开说明,为何用秘密启奏?
为人臣者如有秘密启奏,不是进谗言就是奸侫小人。
’这真是万古格言啊。
昨天台官,对拿问捕盗大将(张希载)之事,有所说明。
就是内官崔尚仰,为了捕盗大将(张希载)陈述申辩,而且认为翰苑厅的拿捕,会引起不测变故,对潜伏欲发者也是如此。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早已安排好,好像是有所指。
于是严厉讯问崔尚仰,果然说李德屹,因为捕盗大将(张希载)的话,打算说到大王那里,所以要陈述。
今日翰苑厅的拿捕曲折之事,所犯罪行的虚实,全部都没听说过。
并且允许秘密启奏这路一开,日后悄然秘密启奏,就无法避免了。
而且这种风气引起的害处,会导致国家不像国家的样子。
举凡天下之事,更替经历事情的变故,对人情也有惩戒之心,我在这里说秘密启奏的害处,想到这里,不由得感慨惋惜。
借着今日秘密启奏之事说开,非常公正恰当。
要知道日后的秘密启奏之人,都是出于公开正当的吗?
不能不严加提防。
内官崔尙仰, 书题李德屹, 一起流配到边远地区。
在上页剧评中,我们已经看到张希载已被上告,因为肃宗大王的袒护,没有被问罪。
之后,告发张希载所犯罪行的记录还有,在史书前日的记载中,并没有提到张希载被拿捕之事,而史官借着肃宗大王讨论政事,记录下了张希载被拿捕的重要史实,从此之后,张氏一门的被问罪开始了。
到了四月,还有这样的记录: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日(乙亥) ○乙亥/禁府拿捕将张希载及尙仰等诸人, 取供以奏。
上判曰: “各自发明之言, 虽不可取信。
德屹欲免其子之罪, 诈称大将之言, 阴嘱尙仰之状, 昭不可掩。
德屹以此发为问目, 除寻常严刑究核。
尙仰、希载并停刑仍囚。
德屹, 卽捕厅军官李枝勋之父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日(乙亥) 义禁府捉拿捕盗大将张希载以及崔尚仰等人,取来供词上奏。
肃宗大王判道:各自说的话,都不可采信。
李德屹想要免除儿子的罪行,谎称是捕盗大将张希载的话,暗地里嘱咐崔尙仰的样子,根本无法掩饰。
李德屹这次的举发的目的,除了普遍的严刑还需查实核对。
崔尙仰、张希载一起停止上刑仍旧囚禁。
史官备注:李德屹,是捕盗厅军官李枝勋的父亲。
张希载获罪之后,跟随张氏的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然找人为他递话说情。
若是在内室,肃宗大王自然不能在朝堂之上有所讲述,但史书中的这一记载完全说明了肃宗大王对于说情者的厌恶。
张氏家门的灾难自张希载获罪开始,就连递话讲情的人都无法幸免,逐一被逐,有的还被流配。
看[朝鲜王朝实录]这里的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丙子/敎曰: “內人正淑, 以德屹之妹, 爲人邪侫, 處心不正, 可駭之擧, 不一而足, 黑山島定配。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肃宗大王下令说:内人李正淑,是李德屹的妹妹,为人邪恶奸侫,心术不正,可怕的举动,无法逐一说明,流配到黑山岛。
从以上记载来看,李内人完全是被兄长李德屹牵连,同样被肃宗大王厌恶,直接被流配。
可是李氏兄长李德屹不服判决,还要挣扎上告,[朝鲜王朝实录]相关记载在这里: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时李德屹受二次刑不服。
上判曰: “其子枝勋之所坐, 虽在罔赦, 决不可假托大将之言, 从中阴嗾, 况其罪不至死, 而希冀白脱, 诳诱尙仰, 必达天听, 其轻君父而蔑国法甚矣。
罪状昭著, 何待承款乎? 结案取招, 卽为不待时处斩。
尙仰信德屹之瞒辞, 肆然陈达, 略无顾忌, 亦甚骇痛, 仍前发配。
希载则德屹假托为言, 手脚尽露, 今无可问, 放送。
” 政院陈启请还收曰: “德屹罪状毕露。
今此处分, 实出惩恶之道, 而不待承款, 径先处斩, 有违常典, 亦关后弊。
” 答曰: “非予所知, 任自为之。
” 右相闵黯亦上箚争之, 答曰: “罪之昭著难掩者, 直为处断, 予未知其不可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此时李德屹受二次刑,不服。
肃宗大王判道:“他儿子李枝勋的行为,虽然在不知者不怪之列,但绝不可假托是捕盗大将(张希载)所言,从中暗地里嘱咐,况且这罪不至死,就希望脱罪,以谎言引诱内官崔尚仰,要告知给大王,如此极度轻视大王又藐视国法啊。
罪行昭然若示,还要等什么?
结案取来供词,作为不挑选时日的处斩来处理。
内官崔尚仰相信李德屹的隐瞒之辞,放肆的跑来告知,有些毫无顾忌,也是够可怕的,仍然维持之前的发配。
张希载是以李德屹假托的话,做的手脚完全暴露出来,现在无需问罪,放送处置。
”承政院陈述启奏请示还收就说:“李德屹罪状完全显露出来。
如今处分,确实是惩罚恶徒的做法,但不等待承款,就径自先行处斩,有违通常法典,也关系到日后引起麻烦。
”肃宗大王回答说:“这事我不知道,你们自己处理。
”右相闵黯也上疏争辩这件事,肃宗大王回答说:“罪行昭彰无法掩饰,直接处置决断,我不知道这就不行。
”我们之前看过前页剧评,引用之前三人上告张希载的罪行,说他私下妄议,又出钱找人毒害同伊(崔淑媛),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肃宗大王依然采取包庇的态度,就算张希载搞了一出闹剧,要诬告金氏家门的人还要诬赖闵氏,也还是包庇他,并没有问罪。
可是,直到三月间,张氏家门的罪行开始暴露出来,闵氏冤情逐渐浮出水面,才引起肃宗大王的警惕,同时也开始厌恶张氏家门的人,说情者不但被重判,处罚最严厉者采取的办法是:不待时处斩。
也就是说,采用的是无需核对法典就斩立决的做法,在史书记载上,这样的处置办法在肃宗时代也不多见,对于朝臣的异议,肃宗大王采取了最为强硬的说法是:“罪之昭著难掩者, 直为处断, 予未知其不可也。
”言下之意是说,我就这么处理,你能怎么地!
可见,做出这样决定的肃宗大王是多么愤怒,根本不把南人的抗议放在眼里,意欲一举免除张氏一门的爪牙。
张希载的处置决定虽然已下,但承政院还是需要正式公文,具体记载在这里: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命捕盗大将张希載改差, 以李道源代之。
希载放送后, 政院启请牌招, 更授命召, 上特递之。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3日(丙子) 肃宗大王下令将捕盗大将张希载改任,任用李道源取而代之。
张希载外放之后,承政院请示牌招, 要更改任命,肃宗大王特地下令。
由此,张希载被外放济州岛,正式退出古代朝鲜肃宗时代的历史舞台。
七年后,在正妃闵氏病故的前后,一场彻查张禧嫔巫术诅咒的行动开始,罪证确凿之后,在赐死张禧嫔的同时,张希载也被下令处死。
因为在处置张希载时,南人一派的右相闵黯带领南人,发表不少异议,因此,在处置张氏家门的人之后,肃宗大王重新任命了一批官员,具体记载如下: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5日(戊寅)○以兪夏益为刑曺判书, 李玄祚为承旨, 朴昌汉为司谏, 沈最良为献纳, 郑维岳为工曺判书, 睦林重为校理。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5日(戊寅)任用俞夏益为刑曺判书, 李玄祚为承旨, 朴昌汉为司谏, 沈最良为献纳, 郑维岳为工曺判书, 睦林重为校理。
我们在看闵氏被废一节时,曾经看到过俞夏益这个名字,彼时,他是查考闵氏被废史实的负责史书的春秋馆官员,具体记录如下: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 ○同知春秋兪夏益、检阅闵震炯, 自江华考实录以来, 所考者, 是成宗废尹氏及中宗废愼妃故事也。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春秋俞夏益、检阅闵震炯,从李氏先王考据实录,考据的资料,是成宗大王时废尹氏以及中宗大王时废慎妃的旧事。
到了此时此事,俞夏益已被任用为刑曹判书,可见肃宗大王对他的信任度增加,早就委以重任。
到了这里,还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瞅着挺眼熟,咦,是谁啊,这不是那个在朝堂之上不敢说话,不能为闵氏申辩的官员么,给史官耻笑,也上了史书,到了此时,对照一下当时的记录: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中宫乘素轿, 出自曜金门, 归于本第。
朝士在罢散者及儒生等, 哭而随之, 塡咽道周。
吏曹左郞李玄祚入公廨, 下庭痛哭时, 玄祚方列淸显, 遇国家有大变, 不曾发一言以谏之, 祗欲以区区小节, 夸示于人。
闻者笑之。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中宫娘娘乘坐白轿,出曜金门,回闵氏私宅。
朝中为官者以及儒生,哭着跟随,道旁站立的都是哽咽的人。
史官认为:吏曹左郞李玄祚先入朝堂,在堂下痛哭声起时,李玄祚才出来同哭,(李玄祚)遇到国家发生重大变故,没有说一句对王上谏言的话,只是要以这区区小事,在人前显示忠诚。
听到的人都取笑他的行为。
看到这里,不禁微笑,或者说,这会儿任用的虽然都是默默无言,内心同情的人,可也是细水长流,活到最后的人。
在闵氏被废时,他们沉默自保,才能活到现在被任用的时刻。
而那时多少忠臣谏言,上疏,好一番忠臣节义,大义凛然的行为,可是未能保全自身性命,只成全了忠孝节义的美名,没能活到西人一派重新被任用的时候。
那么,在国家危难之际,进忠言究竟对还是不对,留待后人评说。
我们这里还是继续来看剧情,张希载大爷给徐大人治的不轻,惹的张氏生母尹氏哭着进宫,恳求女儿张禧嫔,一定要搭救张希载。
可是,张氏处变不惊,她比目光短浅的母亲更加镇定,要母亲停止哭泣,她一定会想办法搭救兄长。
张氏的营救计划是分两步走:第一步,她要南人一派停止调查亲蚕礼中毒案,释放所有被关押的人,于是郑尚宫与贞任还有西人一派的郑大人都被放了回来,然后南人一派纠集同派所有人,聚集在偏殿,逼迫肃宗大王交出宫女同伊,以便核实证据。
在肃宗大王与大臣议事的同时,张氏来到关押张希载的地方,当面喝斥守卫,与兄长见面,鼓励他坚持下去。
第二步,张氏安排南人一派,打探同伊的处所,派出精锐杀手去刺杀同伊,要一举灭杀同伊还有她带来的所有证据。
那么,张氏的计策能实现吗?
说过张氏的计策,再看同伊,与肃宗大王相见之后,她就在大王的私宅住下,由天寿带人保护。
过程中又出了点小问题,同伊因为劳累过度,旧伤复发,重病在床,却不告诉肃宗大王,直到她陷入昏迷之后,大王才知道,气得质问天寿,天寿只得说出同伊不想让大王担心,不让说。
此时的肃宗大王又心疼又担心,含泪望着重病的同伊,甚至停了自己的汤药,也要将药材给同伊先用。
幸而同伊年纪轻,身体素质好,终于熬过了这一劫。
身子好利索的同伊根本不听肃宗大王的劝告,还是到处跑,这天她又去了别处,不在私宅。
此时,张氏派来的杀手已至,被天寿带人围捕,重兵之下,杀手只得弃剑投降,幸而同伊不在此处,又逃过一劫。
看来,徐龙基和车天寿早有防备,还带重兵守护,可见张氏计策的第二步没能成功。
那么同伊究竟去了哪里?
她去了废后闵氏的私宅。
之前奉尚宫已带着爱钟去给闵氏报信,告诉她同伊归来,带着证据要为她翻案,闵氏感动得眼中含泪,感念同伊的义举。
此时同伊来私宅看望闵氏,闵氏更加感动,说起自己感谢同伊的心意,还特地提点她,不要因为尊重正妃而忽略了自己对大王的情意。
同伊乍听闵氏所言,一头雾水,还没明白过来,闵氏继续明示,说自己早就明白,大王无法将她当作女人来对待,大王心中的位置另有人选,而同伊很早以前就已经待在那个位置了。
这么一来,同伊更加迷惑了,连忙说自己不应该在那样的位置,再说那也不应该是自己的位置。
说白了,闵氏是同伊的恋爱导师,她温柔耐心的为同伊说明情况,指出道路。
到这里为止,同伊并没有要当后宫的觉悟,她对肃宗大王的情谊也仅仅停留在好感、思慕、牵挂的程度上,这样的感情虽然也是爱,但不如肃宗大王的感情来的深沉热烈。
反观肃宗大王的感情,就来得猛烈的多,虽然他也没有觉悟,还在自行催眠,说自己是因为操心、想念、欣赏、保护,才要帮助同伊,可这行为看来看去,怎么看都是因为他自己爱恋同伊,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闵氏作为同伊之前在宫内的保护人,以过来人和正妃的身份提示同伊,要她接纳肃宗大王的情谊,这说明之前剧评内的推断是正确的,闵氏早就察觉到肃宗大王的感情,只是她更加聪明也更能隐忍,并未像张氏那样,千方百计的破坏阻止,而是帮助促成鼓励,因为她更爱大王也更欣赏同伊。
心态的不同导致做法不同,不同的做法也预示了闵氏与张氏这两位肃宗时代著名的宫女子截然不同的命运。
回到私宅的同伊立即就被等在路上的肃宗大王狠狠骂了一顿,大王这态度嘛,就跟当年同伊亲自去中国大使馆面见使臣后,肃宗大王埋怨她的态度差不多,都是又急又气,又担心又着急的样子,然后,说过之后,肃宗大王的心情平静了,又说幸亏同伊这次没有听自己的话,这才躲过一劫。
说来说去,肃宗大王都是在为同伊着想,要她听自己的话,是为了同伊好,不要她听自己的话,还是为了同伊好。
这么一比较,肃宗大王爱同伊的程度确实比同伊对肃宗大王的感情要深厚得多。
这样看来,张氏计策的第一步想要实现也不那么容易了,因为肃宗大王如此爱重同伊,几乎到了不许别人触碰的程度,怎会轻易就范。
可是同伊却对肃宗大王要求,希望将自己交给义禁府调查,要努力确实证据,要为废后闵氏洗刷冤情。
这么一来,肃宗大王既心疼又为难,当年清朝使臣要抓同伊的时候,他都能理直气壮的给顶回去,到了这当口,他能答应吗。
可是不答应又不行,这样一来所有案情都没了着落,闵氏的冤情无法洗刷,生母明圣大妃的死因也无法彻查,事态发展就无法控制,更加胶着。
此时,同伊的提议无疑为大王的决定指了路。
只是,大王在交出同伊的时候,还要用自己的爱意为他心爱的同伊加上一道护身符。
待尚膳大人拿出给同伊回宫的穿戴时,同伊整个人都愣住了,顿时呆立当场。
29-30集通篇说都是同伊回宫之前的种种准备,在30集的最后,同伊终于乘坐四人轿回宫,且轿中有屋,还有尚膳大人跟随在侧,与先前作为监察宫女为逃避杀手的追杀仓皇离宫相比,同伊的回宫更加富有戏剧性,她去时是监察宫女,归来已非宫女,而是尚宫,承恩尚宫。
既当了承恩尚宫,就是主子,而非奴婢,就算吴大人见了她,也要垂首,称一声:娘娘。
看来,肃宗大王为对抗南人一派,也有自己的法子。
审讯问责是大臣的权限,而收作后宫却是大王的权利。
这架势真的有点类似于中宗大王要委任长今为主治医官的时候,大臣们反对,要求把长今收为后宫,可是中宗大王也有自己的法子,他要深爱长今的闵政浩上任用疏,宁可流配上疏的人,也要保住长今,完成她的心愿,他的做法是:你要我收,我偏不收,我就要任用;而今肃宗大王的做法却是:你要我交,我就交,交之前我先收了。
这样一比对,让人忍俊不禁,看来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列王,虽然脾气秉性都有所不同,但是对于感情的执着劲头,还真的很一致。
肃宗大王对人说是为了要保护同伊,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到了收作后宫时,还在自行催眠说自己是为保护同伊,喜爱同伊,尚膳大人实在看不过去,只有垂首微笑说:不如放在身边,意在提点大王,可是大王啊了一声还是没醒悟过来,只是抱怨同伊这孩子生来就是为了让他操心的,着实让人无语,而最关心同伊,如同兄长般的天寿也得了徐龙基的嘱咐,惊讶不已。
此时的同伊着湖蓝唐衣,足蹬肃宗大王送给她的唐鞋,缓缓下得轿来,剪裁精致的唐衣正配衬她清秀端丽的容颜,同伊回宫之后究竟会如何,且看下周发展。
我都说了!!孝珠!!你不能接古装剧!!!
看这么长的“历史”剧真的需要耐心爱心,中间小快进~~;韩孝珠这丫头耐看,头发盘起来也显得端庄,笑起来明媚,治愈系的典范呵,喜欢~~
60集终于看完了
看一部历史剧先找维基百科 历史人物关系理理清楚 篡改的太厉害的心里也有数 池珍熙可爱得有点过
男主的人设挺可爱的,剧情有点拖沓,还可以。
韩孝珠把平民时的无忧无虑,到后来住在宫外看开了一切,再回到宫内主持大局,情感变化都演很到位,特别喜欢看
韩国宫斗真的有点小儿科,但韩孝周是真好看啊/终于把这个长且墨迹的剧刷完了,不过剧里主要女角色都好漂亮哦,赏心悦目是真的
池珍熙 看不出来都是40的人了!
我台热播过。从测试时期开始看了无数遍啊同伊同伊。为毛我台的翻译后面还有一句超长的The Jewel in the Crown.
导演牛逼
为了看池珍熙大叔的古装~
😁
跟大长今比真是差远了
越到后面越好看~开始迫不及待了~~
没什么大感觉
肃宗的三个女人都要挨个拍部大女主剧扯出一个真爱是吧?
构思不错剧情太冗长!但我还是把它追完了,韩孝珠是我看这部剧时认识的,很有正义感的清纯女孩。
前几集的金有贞演的实在太好了。
很早看的韩国古装剧,那时很喜欢韩孝周和池珍熙
上周日开始不分日夜地追,到40几集突然没劲了,人老了,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两周追完8季《绝望主妇》,那是我逝去的青春(⊙︿⊙)//经常莫名地坚持不做一件事。wuli孝珠啊,看《灿烂的遗产》的时候就超级喜欢的//看到51集,好想看兄弟文呀/6-4看完,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