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电驴闲逛,发现终于能下载《吴清源》了,很是兴奋。
虽然暂时未能一瞻一代围棋大师的风采,但这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看过的田壮壮版《小城之春》。
关于导演田壮壮,早就知道这是个好导演,后来慕名看许多他的影片,颇有感触。
《蓝风筝》除了题材敏感,没看出好来;《德拉姆》倒是拥有许多让我爱不释手的理由,再后来找到了这部《小城之春》,总算又让我过了一把田壮壮的瘾。
记得当时看完《小城之春》,我在豆瓣上写下的感受是:“好像要发生点什么东西,又什么都没有发生。
”事实上,影片委婉细腻,意在言外的氛围确实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
挺喜欢这部电影,只是很烦男主人公的妹妹。
演小妹妹的演员专业一定学得很好,声音洪亮吐字清晰,可惜她爽朗的声音总是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她的表演跟影片内敛含蓄的氛围极不相符。
至于演玉纹的那个女子,我倒是认为她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略嫌生硬青涩的举止常常能让人感受到冷若冰霜的脸下暗藏的热情跟欲望。
至于两个男的就不多说了,对比鲜明,形象立体,均与影片氛围配合得天衣无缝。
豆瓣上关于影片故事的简介写得极有水平:“小城黯哑的城墙垛子,卧在乍暖还寒的季节。
一夫,一妻,一妹,一客,再加上个老仆和几只待客的鸡,五个人一个大院,几天的时间.……在这样一个时间、空间凝固的处境里,一个旧人突然出现。
他是夫的好友,是妻曾经的情人,是妹心中的爱人。
他们眼神的闪烁,心头的颤动,一波波细腻的情感波澜堆积成了那一年的‘小城之春’。
”写得比我好多了,寥寥数语就把故事极其氛围交待得清清楚楚。
影片最成功之处在于它没有陷入叙事的俗套,而是通过不易为人察觉的细节来表现这个故事。
比如志忱刚刚到来时与玉纹的相遇,他们嘴巴上说着非常“礼貌、客套”的话语,而眼角眉梢却时时流露出或疑惑或失望或兴奋或缠绵的复杂内容来。
这让比电影里常用的“桌底调情式”高明许多,少了桌子的掩护,当着丈夫的面不动声色地与情人交流无疑需要更高的技巧。
他们做到了,至少我一眼就能看出玉纹跟志忱的关系决不简单。
等你沿着导演为你铺垫的情调往前走的时候还能在电影里发现很多处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地里却波涛汹涌的场面。
所以,玉纹绝不像他的丈夫礼言描述的那样“冷”,在爱情面前她也炙热得像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最终,在一场生日宴会上,玉纹跟志忱的婚外恋已经发展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仿佛只要一个轻微的暗示他们就能突破重重枷锁投入彼此的怀抱。
然而他们还是忍住了,茫茫长夜,几人轮番上场,都为自己的辗转反侧向礼言讨要安眠良药。
这时,礼言也察觉到了妻子与志忱的微妙关系。
故事发展到这里时,老屋虽然依旧沉默,可是屋内的气氛却剑拔弩张,紧张到了极点。
可是,影片却迅速把我们引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为了成全自己的妻子跟好友,礼言居然服药自杀。
志忱跟玉纹要是强硬一点狠一点,他们的爱情也就到手了。
在关键时刻,他们还是流露出老百姓常有的软弱跟善良。
出于良知跟道义,身为医生的志忱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救回了礼言。
这样一来,玉纹与志忱的这段爱情插曲也只能悻悻然无疾而终。
所以我才说:这部影片是“仿佛要发生点什么,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电影的小题材小场景限制了它的格调,也许它的小打小闹会让人觉得影片繁复啰嗦,不大气。
但摒除门派之争,在婉约派的艺术领域里,它绝对是部经典之作。
《小城之春》拍摄于1948年。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历史时间节点。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前夕,百废待兴之际《小城之春》上映了。
或许是抗战时期人们看乏了战争题材的电影罢。
电影《小城之春》确实以小见大的方式反映了当下时代的风貌。
而后田壮壮导演翻拍了费版的《小城之春》其改编之处接下来细细评论。
电影《小城之春》讲述的是一个四角恋的故事。
在小城里,女主(周玉纹)困守小城,嫁人无子,与丈夫貌合神离,有分无情。
一日接一日的消磨时光似乎是要将女主困死在小城。
没有希望的生活,没有情感的日子。
而男主(戴礼言)整日躲在破旧小花园里,怀念往昔的繁华,带有一点对妻子的愧疚,但我认为他更多的是在自怜。
而后女主(周玉纹)昔日情人的归来(章志忱)的归来让二者的情感与郁结彻底释放。
首先先谈谈费版,在镜头调度与处理上,可以看出来电影镜头的使用以及人物的调度左翼电影时期的电影镜头使用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例如开头处:戴礼言进入院子是人物先入画,再出画,再入画。
而镜头则是笔直的通过破旧的院墙进入。
在镜头的选择上,符号化,象征性的镜头运用的比较多。
例如:戴礼言的破旧的院墙象征着他残破的精神世界,城墙之外虽未出现,但是象征着美好和希望。
电影里频频出现的兰花象征着几人之间错综复杂的情感。
田版去掉了很多象征化的镜头。
从构图上,框架式的构图比较富有古典的韵味,环境的传统与章志忱的时髦的穿衣打扮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周玉纹以及戴礼言一人着旗袍,一人着长衫,小妹着学生装似乎也暗示着最后的剧情走向与归属。
而田版的构图更加自然,生活化的同时也丧失了古典的情调。
费版的小城之春与田版的小城之春区别最大之处也就在于对于周玉纹旁白部分的处理。
费版大量使用了周玉纹的旁白,周玉纹作为本次风波核心,以她为中心,大量展示她的内心活动有助于导演更准确的表达。
而田版则使用的是镜头画面来展现,视角更加客观,表达更加柔和。
去掉独白的小城明显缺少了女主内心独白赋予他的郁结的滤镜。
但是在情节上更加客观与生活化。
但相比而言我更喜欢费版的处理,由周玉纹起的那种郁结似乎有种别样的魅力赋予在此电影上。
在人物关系的表达上,费版的周玉纹对于章志忱的到来带着一些身不由己的主动,情感表达上也更加热烈。
那种压抑已久的情感爆发后的不能自控的情绪与神态表现得非常的彻底。
对于戴礼言的存在有点像《菊豆》里的那样,情绪过于集中在章身上,对于戴有点忙不过来的视而不见。
而在新版中,周玉纹更像是扮演着两个角色,一个是相敬如宾的人妻,另一个是谈恋爱的女孩。
最后谈谈戴礼言。
戴礼言在费版里虚弱无力,在玉纹那郁结埋怨无可奈何的独白里相得益彰。
而田版的戴礼言则有些过于中气十足,透露着僵硬与不自在。
特别是那让人无比尴尬的配音。
频频让我跳戏。
虚弱的像是刚割了声带。
最后总结一下,田壮壮导演对于《小城之春》的改编更像在原片上的扩大版,展现了更加细腻的镜头与更加完整的人物。
但经典不愧为之经典,费穆导演对于影片的掌控与细节处的拿捏确实精妙。
火候十足。
在初冬的苍凉里去看田壮壮的《小城之春》,心里是没有多少期待的。
小城这两个字,听起来很熟悉,仿佛从小离开的故乡。
春是初春,有很好的阳光,红叶,草还没有发芽,树也没有长出绿叶,望出去是灰褐色的郊野和不知什么年代的城墙,薄暮清岚中隐约可见几块青绿的稻田。
春风很大,扬起挂在枯枝上的手绢,但是有一种潮湿的新鲜的气息笼罩着。
那座在断壁残垣中的旧园也很好,正装得下几颗在枯萎中又有点不甘心的生命。
好象说不出什么情节。
青年医生章志忱来看望阔别八年的老友礼言,却却发现礼言的妻子玉纹是他的旧日情人,两个人余情未尽。。。。。。
听起来象一场三角恋,但没那么喧嚣,不过是一条春雪融成的小河,无意中闯入了一潭死水,所有的激流旋涡都在暗处,水面上只有淡淡的几条波纹。
好电影就是这样,让人的心安静下来,喜欢一些什么,想起一些什么。
礼言刚出场的时候,觉得他那慢吞吞的文艺腔十分别扭,渐渐地,一股远远的苍凉味道弥漫开来,反倒觉得,他就该是那个样子,把身体禁锢在衰败的院落里,把心锁在一个更小的地方,怎么也走不出去,在不自觉中熄灭了光亮,变成一堆毫无温度的灰烬。
他眼睛里还有挣扎,但是绝望更有力量。
在黑暗凝固的空间里,我觉得自己像他,曾经走不出来,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出来,我了解那种绝望,一棵树看着自己慢慢枯死。
而那个叫玉纹的女子是多么可爱。
她不漂亮,眼窝有一点凹陷,面相中有一股凄楚薄命的味道,总是冷冷的神情,眉梢眼角那一抹风情稍纵即逝,春天像一个小兔子在她身体里蹦呀蹦,但是终究出不来,精致的旧式旗袍,整整齐齐的头发,隐忍的克制的却又忍不住想喷薄欲出的感情,爆发了以后会是空虚,熄灭了会永远死寂,就在之间寻找一种平衡,走钢丝一样。
她说,我不想你走,我也不能跟你走。
她是怎样的一种柔情百转,怎样的一种忍痛割爱。
干净的小城里曾踏响希望的脚步声,随后终归死寂我没看过费穆的《小城之春》,54年前,费穆心里的春天是什么样子,那是寂寥的春天,那是部寂寞的电影,在三十年后才被人从故纸堆里翻检出来,奉为经典。
而今天的这种喧嚣,其实毫无必要,喜欢的人不会因此而放弃,不喜欢的人即便喊破了嗓子也没用。
田壮壮和五十年前的寂寞的大师的对话,想必也是寂寞的,但他赶上了一个喧嚣的时代,被贴上标签叫卖,有个记者问,你觉得观众能喜欢这部电影吗,田壮壮说,他们爱看不看。
今天的喧嚣和五十年前的寂寞是一样的。
只是那样的小城已经不在了。
礼言的春天是寒夜里的一点火星,一闪即灭,甚至来不及看见。
志忱的春天是一阵不期而至的热烈阳光,刺痛了眼睛,让他不知所措。
玉纹的春天是零落水面的一片花瓣,眼睁睁看它从面前漂过,抓不住,流水复流水。
结尾处,志忱离去的火车从远处隐约鸣笛,玉纹仍旧坐在窗前绣花。
春天曾经有过吗。
作者:Jonathan Rosenbaum (Chicago Reader)译者:csh译文首发于《虹膜》很显然,这部在华语世界最具声誉的影片,在中国以外的地方鲜为人知,这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如果我的一位中国朋友没有把一份带有字幕的拷贝寄给我,我怀疑自己是否有机会能够看到这部费穆的《小城之春》(1948)。
这份拷贝源于SBS(澳大利亚国营的、代表多元文化的电视台)所放映的一个极为罕见的版本,这次放映也是发生在数年以前了。
当我发现费穆的黑白电影确实配得上他的声誉之后,我无意间向一位当地的中国电影迷提起了他。
他告诉我,他很容易就能在自己常去的、唐人街上的那家音像店买到它。
那么,为什么带有英文字幕的版本如此稀缺?
毕竟,这部影片是王家卫的《花样年华》(2000)的关键灵感来源,在国际范围内,这部影片受到了亚洲以外的观众的喜爱。
后来,田壮壮还将费穆的这部影片翻拍成了彩色电影——要看到这部电影,就没有那么难了。
《小城之春》是一部情欲氛围高度紧张的室内剧,它讲述了一段不了了之的越轨之情。
这部影片将时间设定在1946年,略晚于战败的日本撤离中国的时间。
影片的地点设定在中国南部的一幢大宅的废墟中,而它的情节也围绕着这座废墟发展。
它是一座小镇的一部分,我们无法了解更多相关的信息,但从女主角的发言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她日常购物的细节,以及她十几岁的小姑上学的学校。
在这个故事中有五个角色。
戴礼言是一位病重的「贵族」,他是自己的家族中唯一幸存的男性。
他大部分的时间都耗费在这座大宅的花园里,这里是他祖先的住所,但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被日本的炸弹炸成了废墟。
他与小妹妹戴秀住在一起。
与他结婚八年的妻子玉纹,虽与他在情感上十分疏远,但却始终尽职尽责。
她是在战争爆发前不久与他结的婚,现在已经睡到了单独的卧室里。
此外,还有一位年迈的男仆。
一天,礼言的一位大学时的老友章志忱出乎意料地乘火车从上海来到了此地。
现在他已经是一名医生,他也是玉纹此前的邻居,而玉纹是他的第一任恋人——不过礼言对此并不知情。
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当志忱与玉纹商讨他们过往的热情时,导演都采用了一种间接而微妙的手法。
(费穆也依靠自己在上海导演的那些默片而闻名,而在关锦鹏1991年的杰作《阮玲玉》中,他也被描绘成一个重要的角色。
据说,他在指导演员的时候,会使用中国的古语「发乎情,止乎礼」,以此要求演员进行细腻的表演。
)在戴秀的十六岁生日前夕,礼言表示,当戴秀年长一些的时候,志忱可以当一个完美的丈夫。
当所有人都在庆祝戴秀生日时喝醉之后,许多矛盾的情感都浮上了水面,这导致礼言过度地服用了安眠药。
当然,我们肯定可以从情节中读出各种寓言性含义,它们可能涉及到阶级、社会变革和三代人的态度(分别由仆人、十几岁的妹妹和其他三个人物代表)——这些含义与1940年代晚期存在一定的关联,不过即使在今天,它们也兼具历史性和当代性的意义。
但对田壮壮来说,这个故事的关键,可能在于那种情感的温度。
「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某些深刻而真实的情感,正在从人们的心中消失,」他在两年前的一次采访时说,「这是年轻人的问题。
他们很困惑。
他们对于感觉,对于人类情感的发展与培育,只有非常暧昧、模糊的想法。
我发现,让我的角色呈现一些感觉,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我想要分析的东西,以及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不是他们的行为最终造成的结果,而是他们对待情感的方式。
」当我第一次听到我最喜爱的、在世的中国导演之一——这位《盗马贼》(1985)和《蓝风筝》(1993)的导演——正在翻拍这部经典的时候,我感到有些担忧。
翻拍这种行为,从一开始就令人烦闷,尤其是对于那些杰作的翻拍——例如很快就要上映的那部《满洲候选人》(1962)的翻拍——我甚至只要一想到它们的存在,我就感到难受。
但在田壮壮的这次尝试中,翻拍活动并不意味着重新列出原先的公式。
我应该猜到这一点的:在田壮壮的整个从影生涯中,他都一直在重塑自己,这或许可以部分地归结于他在政治上的直言。
我认为,对于中国观众来说,《小城之春》既代表着一个艰巨的电影挑战,也代表着一种将过去与现在联系起来的方式,田壮壮本人也在长达一小时的、制作《小城之春》的纪录片中接受了采访,这部纪录片包含在这部电影的英语DVD中。
他指出,「仿佛是费穆在教我如何制作电影——对待电影的正确态度,以及理解、呈现影片中角色的方式。
」对于几乎每一个人来说,这都是一个足以自洽的新故事。
在费穆的影片和田壮壮的翻拍版之间,存在着一个最为明显的风格化联系。
那就是两者都是由表现力极强的场面调度所推动的,这种调度发生在近乎恒定的摄影机运动之中。
他们的摄影机都围绕着演员和布景,不断地重新定义这些元素之间的关系。
这样的场面调度呈现了一种非常紧张的情感,因为角色们只能用孤立的动作来暗示他们内心的变化——愤怒的礼言扔掉了他的药;而玉纹怀着一种被压抑的热情,这让她击碎了门上的玻璃板,正是它将她与志忱隔绝开来。
而原作与翻拍版之间最显著的差异,或许在于田壮壮完全放弃了玉纹的那种诗意的、现代主义式的画外叙述,这种叙述以一种怪异的方式,回顾了她缺席的情况下发生的事件,而且还表述了详尽的细节。
此外,田壮壮的主要调整,就是在景别更远的情况下呈现大量的情节。
而且,他也更快地将医生引入了故事之中,他将医生安排在开场的戏份中,而不是等到确定其他角色后再介绍他。
(不过,田壮壮遵循了早期的中国电影中一个有趣的惯例,这可能是从默片时代遗留下来的传统:在一个演员第一次出场后不久,就显示一行标识该角色身份的字幕。
费穆展现它们的时机,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这是他诸多精湛技艺中的一项。
)虽然礼言作为一个没落贵族的代言人,身上散发着某种悲痛的情愫,但他的妹妹却像是一块空白的石板,留待文字的书写。
但是,这个故事的优势在于,这五个人都是感性的。
不过,整部影片激情的核心存在于志忱和玉纹之间,那是他们之间难以表达的记忆、悸动与渴望。
那些在志忱的房间里,发生在两人之间的那几场戏,散发出某种极为紧张的情欲。
我们现在是在讨论费穆的场景,还是田壮壮的场景?
实际上,两者兼而有之。
尽管田壮壮进行了复杂的、自给自足的创作,但最值得注意的是,它忠实地尊重了自己的来源,而不是局限于简单的模仿,或是后现代式的致敬。
尽管他采用了更精美的色彩、更精巧的环境,但我们不会认为田壮壮的翻拍等于或是超过了1948年的原版。
但是,从任何层面上来说,他没有玷污那部作品。
田壮壮大胆地重塑了自己所翻拍的原作,正像他重塑自己的艺术身份那样。
他让自己的作品显得焕然一新,以此规避了那种翻拍电影的惯常思路。
破败的小城,像患病的戴礼言,咳嗽不断,绵弱无力。
残垣断壁间,人孤独来去。
玉纹步态轻盈,浅色的旗袍风中飘扬。
战争结束,伤痕深烙,更兼家道中落,身体抱恙,屋院冷清。
章志忱的到来,一切破局。
章志忱和戴礼言是同窗好友,玉纹和章志忱是从小在一起玩的邻居,戴礼言的妹妹戴秀,见到风度翩翩的章志忱更是心下欢畅。
隔了几年的烽火烟云,人世扭结,各人已无从挣脱。
玉纹16岁时,章志忱向她求婚,被玉纹家里拒绝。
戴礼言和玉纹,应媒妁之约,成了夫妻。
本不喜欢,结了婚,只有逼迫自己喜欢。
种种不如意,令戴礼言脾气大变,身体也每况愈下,两人闹到分床而居,已是几年。
膝下无儿女,床第无欢乐,都只在责任的范围里忍耐。
年华流转,玉纹也到底想着志忱,她拿自己精心培植的兰花,换西院书房里的霉味。
她在戴秀16岁生日的晚上,穿上自己结婚时的衣服。
她固执得可爱地要和志忱拼酒划拳,划的还是他们以前经常划过的拳。
她像是几年没有进行光合作用的植物,终于遇见阳光,压抑而又迫不及待地重新生长。
她还年轻,也还美貌。
她心有不甘,他也只能望而却步。
敏感的戴礼言,对妻子和好友的关系了然于心,他甚至想,如果玉纹嫁的是志忱,该有多好。
他服下安眠药,以为以死能成全他们。
但最后被志忱救过来,志忱离开小城,生活似乎又恢复原样。
《小城之春》最后,是四个隧道一样的出口,左边三个连在一起,都可看见出口之后的光明,右边一个又矮又小,像是死胡同。
这部电影很安静也很干净,但是不闷,画面简单,但是有话。
对话简短,但是话中有话。
玉纹“我就来”,说了两遍,是拒绝之后的表态。
“小妹妹,我告诉你,你今后没有16岁了!
” 志忱对戴秀这么说,也一定说出了自己的隐痛。
整部影片浅色着墨,内心戏却异常激烈。
它把千秋家国和儿女情长放在一起,扼腕之余也心生悲凉。
不过电影的意义应该是积极的,《小城之春》的“春”,不是英文译名中简单的springtime,在中国的语境中,春极有象征意味,这种意味又相当统一为希望。
大音稀声,大象稀形,这大概是导演田壮壮向导演费穆致敬的原因。
没觉得哪好看了人少就五个人转来转去除了哪场舞戏挺好的小城嘛静悄悄的可是总觉得哪不对让人泛困也许是节奏的问题也许是自己心情的问题看花样年华就没这感觉只好一边锻炼一边看不太搭界不过没办法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可是没有最后也没有倒是男女主角第一次见面比较有特点让人一眼就看出有故事可惜男配太木了不过也是因为是电影才觉得有事要放平常生活指不定就不觉得了男主角风格像黎明不过不是据说有人问田壮壮:你觉得观众会喜欢这风格吗答曰:爱看不看不错我喜欢风格有点像才片子可能是翻拍的原因故意这样的可是我不喜欢弄得和老胶片一样没意思女人有的时候实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总不一样我遇上个这样的估计得挂掉还是开朗的好虽然一直在说晒太阳可是到最后才真正出现阳光也许在暗示日子有了转机可我不这么觉得有人为你自杀一次你就会爱上他她么顶多是可怜吧要不就是自责
残垣断壁旧书庭萧萧疏影人依旧千转百回命无常她眉眼间化不去的冷淡轻愁 他欲言又止的内疚压抑她突然迸发出激烈热情的明亮双眸 少女般俏皮的微笑 却不为他他自欺自麻自醉自说自话 终是瞒不下去了 他想成全又不舍隐约中有些愤怒 她自觉对不起他 举手投足是怯意和勇气的挣扎他狠下心自我了断 阴差阳错活转过来 她似是忽然明白了生活明白了爱 结局是两人努力想要靠近对方 笨拙 冷淡 还有未知的未来当书里的文字从嘴中说出 我喜欢民国那个时代的文字 浓的化不开的古语 想要破茧而出的新说大家都是及轻缓的 说话走路 似是怕惊动了画面里掉光了叶子的漆黑树枝错过就是错过 不能再在一起的了戴礼言很狡诈 他明白不论死成与否 他都能永远赢得玉纹他把一切看得太透彻 志忱和玉纹的忠孝礼义
在史铁生的《信与问》中读到他给田壮壮的回信,谈到自己对于新版《小城之春》删去女声独白的独到看法,另有对独白改编的大胆建议,对塑造礼言一角的想法,甚至假设礼言果真死了又将如何,“人性的一时压制,似不难解放,唯娜拉走后如何,还是永远的疑虑”。
谈及玉纹和礼言,好一个“独白的囚禁”,“无言的湮灭”和“未来的悬疑”,对于礼言死去的假设,好一个“死得无声无息,死成永久的沉默”,提到他钟爱的《去年在马里昂巴》,好一个“要我们从现实醒回到梦中去”。
就像信中说的,“小城”不会白白“之春”一场,但也可能就这么白白。
很好奇如果导演在完成拍摄之前得到这些反馈,或索性让史先生加入编剧团队,最终成品又将如何?
原文搬运如下。
给田壮壮壮壮:你好!
你送的三张碟,我认真地都看了。
有点想法想跟你说说,不管对不对。
最突出的一个想法是:玉纹的内心独白删得可惜了;在我看,不仅不要删,那反而(对于重拍)是大有可为之处。
因为,那独白,绝不只是为了视点,更不单单是要拉近与观众的距离,在我理解,那特地是要划出一个孤独、封闭的玉纹的世界。
什么人会整天自己跟自己说话,而且尽是些多余的话?
一个囚徒,一个与世界隔离的人,一个面对巨大精神压迫而无以诉说者。
而那独白,举重若轻一下子就得到了这种效果——即于众人皆在的世界里(如画面和表演所呈现的),开辟出了玉纹所独在的世界(靠的恰恰是那缓慢且莫名的内心独白)。
这效果,在我想,是除此手段再用多少细节去营造都难达到的。
所以那独白才似无视常理,有时竟与画面重叠,仿佛拉洋片,解说似的多此一举。
作为通常的画外音,那无疑是多余,但对于一个无路可走的心魂当属恰如其分,是玉纹仍然活着的唯一证据。
这是费穆先生的本意?
还是我的误读,或附会?
我想应该是前者,否则按常理,他怎会看不出这独白的重叠与啰嗦?
但我斗胆设想,费先生的孤胆似还有些畏惧——这条独白的线索不可以一贯到底吗?
比如说——在志忱到来之前,那独白是一个封闭绝望的世界;志忱到来之后,那独白(譬如“我就来,我就来”),则是一个尚在囚禁但忽被惊动的心魂,以为不期然看到了一种希望时所有的兴奋、奔突、逡巡;而当玉纹与志忱心乱情迷似乎要破墙而出之际,那独白的世界即告悄然消散,不知不觉地就没了;再到最后,志忱走了,或从礼言赴死之际始,那独白就又渐渐浮出,即玉纹已隐隐感到那仍是她逃脱不了的命运。
另外我想,要论困苦,礼言不见得比玉纹的轻浅。
若玉纹是独白的锁定,礼言则几乎是无言的湮灭。
“他也不应该死呀”(大意),这样的台词太过直白。
尤其是,这样的人也许就死了,死得无声无息,死成永久的沉默;唯其如此,“他也不应该死呀”才喟叹得深重。
我胡想:设若礼言真就死了,会怎样?
志忱和玉纹就可解脱?
就可身魂俱爽去投小城之外的光明了?
——这些想法,于此片或属多余。
我只是想,当初的影片可能还是拘泥于人性解放,但人性的解放,曾经(或仍然)附带着多少人性的湮灭和对人性处境的逃避呀。
可否用无言、用枯坐、用背影,也为礼言划出一个沉默的世界?
费片中,有一场礼言发现志忱和玉纹告别的戏,我想,也许倒是志忱和玉纹不止一次地发现礼言悄然离去的背影要更好些。
那个沉默的世界几乎连痛苦的力气都没了,唯沉默和不断地沉没下去,沉没到似乎那躯壳中从不存在一个人的心魂。
在我想,礼言是绝不要哭的,哭是最轻浅的悲伤,礼言早应该哭完了;如今礼言觉察了志忱与玉纹的关系,对于这个无望又善良的人来说,只不过是久悬未决的一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我确凿是多余了。
他应该是静静地走。
哪有哭,然后自杀的?
设若礼言果真死了,后面想来更有戏做;那时志忱和玉纹的纠葛或可至一个新的境界。
结尾可以开放:如此局面下,志忱当然还是要走的,但逃离的是其形,永远不能解脱的是其心,他多半会给玉纹留下个话儿,留下个模棱的期冀。
玉纹呢?
心知未来仍是悬疑,因而独白再现;此时的独白,有多种意味——可能重归封闭,可能又是一个湮灭,也可能有另外的前途。
从而“小城”才不白白“之春”一场,但也可能就这么白白。
无言的湮灭,独白的囚禁,以及未来的悬疑——悲观如我者,看这几乎是人生根本的处境;而这才构成戏剧的张力,生活的立体吧。
你说拉开距离,似仅指今日与往昔的时间距离,观众与剧情的位置距离,但重要的是(剧中与剧外)心与心的距离,或心对心的封闭。
人性的一时压制,似不难解放(譬如礼言果真一命乌呼),唯娜拉走后如何,还是永远的疑虑。
在我想,小城的寓意,绝不止于一启恋人关系的布设与周旋,几年前从电视上看到此片,竟留下与《去年在马里昂巴》相近的印象,如今细看才知错记。
但何以错记呢?
绝不无缘无故;此片中若有若无地也飘荡着一缕气息,像《去年在马里昂巴》那样的一个消息:要我们从现实醒回到梦中去!
中国人轻梦想,重实际(有梦也多落在实处,比如发财,比如分房和得奖),这戏于是令我惊讶中国早有大师,只是又被埋没。
其他都好,不多说。
词不达意,见面再聊。
信,唯一的好处是可以斟酌,此外一无足取。
祝好,并问候令堂大人!
有一年知青晚会,她特意从主席台上下来跟我说话。
前些天在电视上见到她,老人家的真诚、坦荡、毫无修饰的言辞让我感动。
铁生2002/8/15
小城之春,很美的名字,残垣断壁,偶尔一抹春色,一抹红杏。
所以在看之前,直觉会是个好结局的电影。
以前的被百影片,对于我来说,仍然有吸引力。
但无奈于那刺耳的声音,模糊的画面,无奈于自己的急躁,总是没看完那个电影。
如果不是田壮壮拍的电影,我想我不会去看翻拍的电影。
之前还在说“他怎么会那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然而影片开头“谨以此片献给老一辈的电影工作者”,让我明白了这是中国电影百年。
看过田壮壮的《蓝风筝》,《茶马古道》,他对于电影的热爱,由此可见一斑。
再由于他的母亲于蓝——一个认真的,可爱的老电影演员。
从他电影的朴实、安踏,是我喜欢的。
对于这个《小城之春》,一开始就注定有着宽容的态度,再由于那句“谨献”,影片开始。
画面有意的或者说是毛刺,有点话剧,和老电影一样的质感。
我脱口而出“这有意义吗?
”空旷的声音,腐朽死寂的老屋,老黄的干瘪的江南口音,无生命的自顾自的说着,孤单的敲门声,并不能一开始就打破这死寂,相反让它更加的死,让人觉得除了老黄,这房子不再有活物。
看着郁雯和礼言那么冷淡的态度,话语,让我觉得熟悉。
如若我生于那情境,我也会做出郁雯的选择,可以看的我格外压抑,似乎有某种共鸣,让我后怕。
高高的坝子,枯草、枯树平添了三、四个人,却仍然觉得是死的。
“那丝巾是我的。
”的确没有意义的话,说暗示什么都太过牵强了,然而这话的感觉就如同我刚才的发呆一样,无意义,但绝对舒服沉醉。
对于郁雯的倾诉、任性、放纵,我完全抱着宽容的态度,或者说是将自己幻化成剧中的她,我会做同样的选择。
守着干燥的小姑子,身体行将就木,心早已死的活死人,无生命罗嗦的老黄,空荡荡的房子。
然而有一次,却让我恼火了。
那是她说“随便”的时候,“你让我来我就来”“MD,这女人。
”对于女人的阴阳怪气,可以理解。
当礼言问她他怎么样的时,那支支吾吾,扭捏,更大的让人以为她在觉得礼言在为她提亲的羞涩,而不是自己不忠贞的恋情泄露。
这样的女人,你还能责怪她什么?
爱一个人后者说对于一段爱期许到如此忘情忘境,我不但不忍心责怪她,反而似乎看到了这就应该是16岁时她应该得到的提亲。
嫉妒小妹,让人忘记了她已身为人妇。
他和她,在城墙上,一路乡土气息,虽说多了远处隐约的高楼,让人美中不足。
郁雯向他说着他和小妹的事,那个男的是如此的让人讨厌,那表白,那拒绝,都是那么虚情假意。
我由此想到的结局是他应该会接受小妹。
或许基于我对于男人的偏见,男人没有信任而言,尤其是对于女人来说,对于感情。
得承认,对于女人,我比对男人有着更多的宽容,尤其是责任心这一方面。
小妹的生日,十六岁,本该属于她的,她也成功的使那个生日为她绽放,她成了最耀眼的人,那晚的旗袍成了整个影片中最合身的衣服,时光似乎倒转——虽说只是幻想。
那一晚的倾诉,多少有点滑稽。
那晚礼言的哭,让人不忍;那晚他的歌,让人觉得很深情;那晚的小妹,让人觉得很讨厌。
那一夜过后,我下意识的觉得,一切有了转机,于是在影片中,第一次见到了礼言的身边出现了阳光,或许是我第一次注意到。
当礼言来到郁雯的房间,坐在镜子前,看着她的胭脂,抚摸着那红色床罩,床帘,让人有种死人闯进了生命中来的感觉,报的感觉慢慢涌上来,果然……此时我开始认为,我对于“小城之春”的理解了。
虽说礼言懦弱,居然会为了她而让她不要走,我却不敢恨他。
还好结果很好。
再后来,他走了,给小城留下了活气,带来了春天。
郁雯没有去送他,这让我很欣慰,亲爱的,结束不一定要仪式。
电影有些夸张的布景,单调压抑的厉害。
演员的表演确实像在演话剧,然而和这样的情景、气氛,这样的表演,却让人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
似乎田壮壮的电影永远没有那么多采的色调,但总能不经意的给人一点活着的感觉。
太困了,简单写一下。
一、新版取消了女声旁白。
个人以为,原版的旁白在点明人物心境和每个人的性格上作用很直接,而且不冗余。
二、城头的作用明显削弱了。
开头时,玉纹象征性地在城头上出现了一下,而旧版则花了几分钟,而且配上独白,说明她的苦闷。
结尾时,新版以玉纹在窗下刺绣而结束,而旧版又回到了城头。
小城之春,这春色在新版里是院子里的红花,而在旧版里多半是通过城头。
城头的作用既弱了,那么郊游、私话都选在城头,就没什么意义了。
三、三人的出场,在旧版里,一一花个几分钟,但是新版里通过一系列剪接,变成一个横向的进行。
尤其是志忱的出场,少了老仆人往街里洒药的情景是一个遗憾,而且通过老仆人与他的惊喜相见,其实更能衬托出志忱从前与李家的密切来往,而新版里用直写李与章的叙旧,未免不够含蓄。
四、玉纹与志忱的见面。
旧版中,玉纹在见面前已经得知是旧情人,心情之纷乱是精彩之笔。
新版中完全不知情,而见面后也表现平淡,又没有旁白,后面的旧情难忘很是突兀。
五、玉纹的梳妆。
新版中,玉纹时常对镜梳妆,仿佛只是一个爱美的女人。
但是,旧版中玉纹的梳妆都是在与志忱相见之前的,足见她的用心。
六、新版增添了志忱去小妹学校跳舞的情节,为的是表现志忱的个人魅力。
旧版不刻意说志忱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七、仆人老黄,在新版中话多了很多,而且是江浙口音,似是暗示一个南方小城。
新版虽然在人物造型上努力靠近旧版,甚至连讲话都有意放慢语速,但是形似而神不似,相去甚远。
连机位都是一样的,可为什么就是没费穆的好呢
他們那代人做事有一個包袱,時刻為了體現中華文化有多偉大的包袱。這根本不是電影,是提線木偶的走來走去。人不是人,說的話也不是話,就只是用會動的機器,拍會動的照片而已。這種不思進取的自我陶醉,非常可怕
冰冷的话剧式的表演减弱了角色之间的情感联系,而一景一镜/机位卡在中景以上,用演员的动作和他们之间变化的距离则弥补了这点,我猜导演想要理性地解析费穆的版本。当然这种冷处理在观众参与度不高的情况下易产生催眠效果
不如老版细腻真切,现代人毕竟浮躁一些,世界变化得太快了……
中国版廊桥怡梦
更大更绿的小城,平面外化的改编,志忱和玉纹的屋内对话,声音好像不在同一空间,还记得原版玉纹扑哧一笑后直接趴着哭,多次走路节奏的差异,原来的雕琢没了...《花样年华》才是有所继承有所开拓的改编吧
布光和配乐。脸蛋看不清。西瓜视频
失败的翻版。田壮壮马失前蹄。
宅子变美了,只是表演差了个档次,只是如今这演员难找了罢。。
拍法上基本就是固定机位+摇摄,基本上就是各种摇摄,造就了一整篇的移动。后景无疑是在变化的,人物也是在运动的,都是在强调运动性,这是在和费穆做区别和旧电影的形态做区别。回看故事,细节上改得挺多的,悄然地置换成了现代语境,你会发现人物的反应就是这个变化后情景下的产物。但所有的一切却都没有落在针尖上,演员的表演和旧作比较,效果居然是相反的,表演之下是不自然的状态,人物失了魂。人物之间的对白,剧情的改动都让很多情感的表达不见了,其容量不够你感受。2022-05-23重看。大部分表演都是当代感受的激发。小妹生日众人围桌喝酒那场戏调度有意思,一开始礼言背对观众,到自主坐到中央面对观众,再到被众人挤出画外。实在是可怜。剧本改编是阿城,摄影是李屏宾。看了花絮,理解了一些拍摄理由。
演员(尤其女主角)话剧腔重了点,其他都还好
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一个文质潇洒的男人,在这样一个颓败盎然的小城,却只剩一副空架子,什么也没能留下。
前半段非常拖沓,改编的几场戏对于人物的刻画意义不大。从小妹过生日那场戏开始才渐入佳境。这部影片的一切都在极力模仿、复原1948年的经典,却没有做出太多的新意和更深度的人物挖掘。
估计观影过程若将全部精力集中在电影上会死掉
与费版一比,高下自明。田壮壮的确该向费穆表达敬意。
颓坯的小城里,没有春天的颜色。唯一的波澜起伏,还是因为他的到来。在没有生机的日子里,勾起过往的回忆,但却挣脱不了身份的束缚和困境。16岁的时候,没有求亲,因为母亲的阻拦。等到小妹16岁的时候却当起她的说客。想走走不了,想留留不住。一个离开,一个继续呆在这座城里,循环往复。
☆:4- ♡相较于原作输在“聒噪”,台词、运镜、剪辑各个方面,像涂太满而不留空的画,尽管确实丰满了空间并填充了心理背景;演员的表演也稍嫌过火;一切都太实了,也没有积累起来的情绪。一种对立感更加被强调,一中一洋,被置换的歌曲,由此引出的摇摆立场与选择,未曾真正现身的上海/一种吸引力,不知道是不是基于对原作的解读或研究之上。但是仍然,两千年过了,感谢还有导演愿意翻拍小城之春,以一种真诚的态度。
作为经典改编在不做大改之下很难做的更好,运镜和美工更符合现代观众去掉了内心独白就更难拍出原作散文式的影像。对话的增多加强了人物的塑造却又失去了极致的荒凉,但是春意和希望在一定程度上更为泛活,稍微增强的人气也许是现代导演再难复制和理解那个年代的产物。
这个翻拍版省去了女主的独白,更注重电影戏剧发展。突出了几个人感情关系线,重点显得更突出有力。但是就太戏剧了。
三个人的感情纠结看的我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