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是别人推荐的,一直不敢看,感觉会很诡异,看完电影之后,对这个职业有了新的认识。
失意落魄的大提琴家和妻子一起回到孩时的家,阴差阳错进了婚丧公司的入殓师行业。
和第一次接触这个行业的人一样,恐惧排斥,不理解也不情愿做,无奈生活窘迫,向高薪低了头。
当看到社长为一个个因为各种原因死去的人们进行入殓前的清洗和化妆,脸上带着温柔亲切的笑容,手法轻柔又利落,像进行了一场盛大的表演,他被感动了。
原来入殓师代表着对死者最后一次的敬意,也代表着对生命的敬意。
当感知变得悲悯有灵性,琴声也会变得不一样。
大提琴独特的悲凉与呜咽穿透河流山川到达了更远的地方。
一声声是安抚是祝愿是祈祷,丝丝缕缕沁入大地。
妻子对他有过误解,甚至觉得这个职业不体面,以后孩子也会因为父亲的职业遭到同学耻笑。
直到镇上的邻居大婶过世,丈夫亲自为其清洗化妆,完成入殓的仪式,慢慢理解了丈夫,慢慢支持着丈夫。
影片中最催人泪下的一幕是多年不见的父亲死了,男人慢慢地为父亲进行入殓仪式,脑海中父亲的模样渐渐清晰,隐忍着的泪水与大提琴的荒辽低沉交织在一起呜咽,男人拿起父亲手中握的鹅卵石放在妻子的小腹上让肚子里的小生命感知,窗外光影朦胧,日光缱绻,空气中流动着无言的感动。
日本的老龄化现象十分严重,全国老年人占总人口的多数,这样一部影片彰显了日本的一种人文关怀,表达了对生命的尊重与感激。
死前的道别就像一场仪式,纪念一生。
原来不一定面对死亡,只能嚎啕大哭,还能这样轻柔慈悲,隐忍地落泪,微笑着祝福。
有些职业是需要勇气的,比如那些沾染了某种绝望气息的职业。
记得读过一个梅尔维尔的短篇小说《抄写员巴特尔比》:抄写员巴特尔比瘦削苍白,终日无精打采,性格淡漠,后来猝死狱中,后来有人了解到他生前的职业是一名死信科的小职员。
死信是那些无法送达的信,积累到一定数量就集中焚烧,巴特尔比有时看着信里偶尔飘落出的一张汇款单,但是它再也无法送达那个也许等着它救命的人手中,有时看着灰烬里一枚没有融化的戒指,它像一个无法到达的承诺,从此无缘戴在爱人手上。
通常都说这个小说写得是资本主义文明压迫所导致的人格异常,但也许就像作者最后发出的“啊,人类,啊,孤独!
”感慨一样,社会环境诚然是巴特尔比畸形人格的诱因,人性里的脆弱和敏感更是他深陷孤独之囹圄的根本,因为长期面对变相的生命无常难免让人沾染上绝望的气息,直到生命力消耗殆尽。
死信不过是一种变形的死亡,代表着某种联系因为世事无常而无可奈何的中断,那些与死亡直接相关的职业更是会压迫人的神经。
忘了张爱玲哪篇小说了,写的是一个和医生订了婚的女孩子的故事,女孩子生病了,住在未婚夫工作的医院,未婚夫后来终究与她退婚,另找了一个体态丰腴的对象谈婚论嫁,女孩子的父亲报以理解的说:也难怪他找个胖的,终日呆在医院这种地方。
话虽然粗俗,却也一针见血,离死亡太近的人是需要一些鲜活的生命来注入能量的,所以刚刚当上入殓师初次目睹死尸而呕吐不止的小林大悟会在回家后迫切的和妻子做爱,他需要用欲望来抗拒死亡的绝望。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绿茶》里女孩朗朗的母亲是一名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丈夫因此拒绝吃她煮的饭,要求她做任何事情戴上手套,而我生活中遇见的例子是,有个阿姨的女儿毕业后在八宝山工作而一直找不到男朋友,最后不得不调离。
也许本能的人们对这样的职业有不洁净之感,而这种不洁净之感源于内心对死亡的恐惧之感,要抵挡这种恐惧感就需要巨大的生命力。
小林大悟之所以能够一直坚持下去,说是出于对于死亡的尊敬,其实更是对于生命的敬畏,这种敬畏滋养着他面对死亡的勇气。
因为只有一个对生命有着足够敬畏的人,才能理解死亡究竟是多么的残酷,才明白应该如何对一个曾经不管艰难曲折也活下来然后干干净净死去的人表示崇敬,对被留下来的生命表示悲悯,才能准确而冷静的把握送别生命应具有的仪式感。
电影里在不断的死亡镜头中穿插着成群的飞鸟,水底的游鱼,淡淡的道出各式各样人物坚持活下来的奇怪理由,以及小林妻子怀孕的情节无一不是在用一种生命力在跟死亡抗争,最后那个石头传递的情节更是一种试图传递生命力的美好意愿。
很多人的丧礼是哭和笑相伴着的,小女孩微笑着给奶奶穿上长筒袜说BYEBYE,老太太在亡夫脸上留下一个口红印边笑边哭边说谢谢,那场景像是一场聚会的结束时策划着另一场聚会的开始,大家不久又能够再见面一样。
在一片微笑中死亡没有失去应有的严肃,反而让人深感生之美好,生命力就在着哭和笑之间传递了,毕竟,能好好的跟所爱的人说一声再见不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吗?
看着那些被人一遍一遍呢喃着“再看最后一眼的脸”,我恍惚觉得,他们在看的时候,一定会以为那是童年常和爸爸做的一个游戏:他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你摇他他还是不动,你害怕了,他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于是你立刻高兴起来跟他抱在一起打闹。
但躺着的这个人是真的不会再睁开眼睛再大笑着把你拥入怀里了,一扇门将永远的关闭。
只是在哭的时候你不应该笑吗?
至少,就像小林的那个石头,它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是温柔的被放入手中又紧紧抓在掌心的,你也曾实实在在的被拥入怀中。
PS:作为丈夫的小林,他的孤独在于童年的伤痕,而妻子的孤独则在于:丈夫并不告诉她这一伤痕。
所以孤独的症候群正是这样蔓延的:你一个人孤独的时候会把全世界抛在身后,身后的那个世界也因为被你抛弃也孤独了,于是全世界一起孤独了。
所以大家做做好事都别咬牙切齿的孤独了。
他真要强奸你,你能躲的过去?
妥协吧,享受另外一些快感吧。
如果男的能够继续拉大提琴,他绝对不会去给死人擦屁股。
用拉大提琴的手去擦死人屁股,这一点就是故事给小资们的卖点,正中了小资的下怀。
哈日哈韩们颇又有了些理由用来感动自己。
心中也不忘默默的祈祷同样的乡下生活——虽然他既不会拉大提琴也不愿意给死人擦屁股——就像他们能背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样。
其实只是背背而已。
为了感人,电影不惜在某些内容上闪烁其词。
当然,从消闲娱乐的角度来讲,这也够用了。
感动也可以当做商品来出售的,在导演和编剧手里,它不过是个技术活。
其实这不过是一部关于劳模的电影,阐述了我国已经提倡了多年的卓越的劳动者信条,即“干一行爱一行”。
这一信条,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是暴力机关为了欺骗人民大众为其卖力的舆论工具。
中招就是悲哀。
电影最好的地方就是对死人的尊重,虽然这种尊重不乏被活人所鄙夷。
一个人的生命到底是有限的还是无限的?
也许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问题是,一个人的人格是有限还是无限。
当一个人的躯壳僵硬,冰冷进而化做一缕青烟,他还有什么留下来了?
它们在一起吗?
故事中的死者,那个孤零零的老太太是最可怜的,她死的最惨。
不光是因为她死了两个星期才被发现,更重要的是那时候她已经令人作呕了。
死者能有生者美丽吗?
不能,如果能,那么生者是可悲的。
也不要让入殓师带给你最后的恰似美好的感动与追悔吧。
现在开始,美丽的生活并爱其他人。
一、我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怕死。
自顾才薄福浅,死的时候估计说不出“我为人类的解放事业贡献了自己的生命”之类的话,不会在放荡的激情里狂欢而死,也不会感到自己做完了所有该做的事儿而死得很值。
我怕得有理。
既然如此,我的葬礼和追悼仪式理应简单为好。
听说现在清明节烧祭的物事,从纸糊的房车别墅,到纸糊的二奶三奶,参差多态,这当然不适合我。
曾经不止一次想过,死后把我的骨灰倒进抽水马桶冲下去。
这样,虽然做不成不知“悦生恶死”的“古之真人”,多少也能算是“翛然而往,安时处顺”了。
就在我自我感觉良好之时,囧然发现有一位前辈文怀沙爷爷其实早已阐述过这种“便所葬仪”,并论述了其科学价值和诗学价值。
他说:“骨灰与粪便合成有机肥料,可以肥田美地。
对着大地上长得肥硕的高粱或玉米鞠躬就是了,那就是我。
”这样一看,我的想法又多少有些装逼。
虽然我死时不可能像文爷爷那样留下几亿字的作品,和伟大的正清和33字真言,但也不至于让朋友们像对待仇人一样带着邪恶的微笑葬我于屎尿之中。
我虽死去,虽是贱命一条,但贱命也至少还是有那么点尊严的吧?
二、我们的古人自然深入地探讨过死和葬的问题。
认为丧礼应大操大办者有之,认为居丧应满三年者有之,认为丧妻鼓盆而歌即可者亦有之。
不管你想怎么死怎么葬,几乎都能找到理论支撑。
可是自孔孟老庄之后,中国人就不怎么关心死了,而是关心怎么活着的问题。
即使说到死,也不会双眉紧锁地苦苦琢磨“生存还是死亡”、“it's better to burn out than to fade away”、“倍儿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等等,那难免会显得太矫情。
可是,因为这个,有些西方人觉得我们在智力及其他东西上落后了。
现代中国人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信徒,相信有些人的死是让自己活得更好的条件。
我们父辈的年代曾出现打死人的事件,最高领导人批示道:“打就打嘛,好人打好人误会,不打不相识;好人打坏人活该;坏人打好人,好人光荣。
”在我们的年代,有好些外省人徘徊在贫困和恶疾的边缘,我们管不了;像日本美国这样的国家,和其他一些拥有可利用资源的小国,它们的人民的死亡就更是我们不关心的。
余世存先生说,“我们的文明对人的要求是很低的,一个人能活着就成了。
也就是说,生存权就是人权,人有个性命就不错了。
当然,我们也可以说这个要求是很高的,性命是何等高明的事,从古至今,生生不已,生生为天地之大德,你活着就是俺给你的恩典。
”中国人的生命尊严,已经让我们或比我们更高贵的人们顾之不暇,死的尊严就更不该让我们或者贵人们再劳神了。
活着本身,已经近似于一种很好的美德,值得写一些文艺作品去歌颂了。
难怪,那些几千年来一直对死亡双眉紧锁琢磨着的洋人们,总是和咱们谈不到一块去。
三、尸体并不沉重,据说比人在世时要轻上21克。
然而,当两个笨手笨脚的工作人员想要把父亲的尸体轻松地丢进棺木时,小林还是忍不住喝止他们。
日本人小林的职业逼着他对动物和人的尸体进行思考。
虽然一只剖开的鸡曾让小林的胃猛烈痉挛,虽然还没有捱到放生就已死去的章鱼让人惋惜,但在大口大口享用炸鸡腿的快感中他克服了对动物尸体的过度思考。
“死亡不是新鲜事,而活着也不新鲜。
”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
人类的生命,首先就踩在无数动物的尸身之上,这是自然的法则,虽然这食物也许“好吃得让人为难”。
死人似乎和死去的动物没有区别,也是血肉一堆,也会发臭腐烂,更重要的是,我们不再知道他是否还经历些什么。
死我们无法逃避,而无法逃避的也许未必是我们。
想想伊壁鸠鲁的话:“死亡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存在一天,死亡便不会来临;而死亡来临时,我们也不再存在了。
”——这是一则优雅的诡辩。
我们害怕的,并非“死亡”这一概念,我们怕的就是终有一天我们会不再存在。
可是,说不定呢,我们在死后仍会以某种方式存在着。
一个人死了,既然无法将他所历所感再次传达给我们,我们既无法确定是否它仍然存在着,思索着,感受着,我们唯一确定的,只是无法再知道它在精神上还遭遇什么这一现实,因此一口咬定他的精神已经开始了另一旅途又何尝不可?
有限,胆小,自大,又总是贪心不足的人类,总是巴望死并非终结,死了都要爱,死了还要“在”。
Coldplay说:“Those who are dead, are not dead, they are just living in my head.”庄子说:“伟哉造化!
又将奚以汝为 ?
将奚以汝适?
以汝为鼠肝乎?
以汝为虫臂乎?
”《圣经》说:“那时义人在他们父的国里,要发出光来,像太阳一样。
”人怎么能因为死去了就不在了呢?
那样我们还怎么写歌,怎么歌颂自然,怎么礼赞神明呢?
四、死,即使意味着肉体的终焉,灵魂,或者别的什么,却可能被带走了。
入殓师就成了完成这个神圣交接的送别之人。
于是,小林的职业也具有了美德,值得做一些文艺作品来称赞了。
小林为死人进行的最后服务,汉语叫“入殓”,而日语说得直白一点,叫做“纳棺”。
片中的社长取其罗马字拼写的开头,给自己的公司取名叫NK Agent。
而片名就说得更温雅拂柔一些,叫おくりびと,执行运送的人,或送别之人。
电影亲切地称呼遗体化妆师们,也许只是因为在日本他们并不受到尊敬,甚至属于边缘人。
记得我的日语老师说过他在日本见到许多中国人做日本人不愿意做的行业,因为这样的职业常常不需要什么技能又有不错的薪水,抬尸体就是其中之一。
颇为迷信的日本人,认为死人是带来晦气的,电影也并不讳言这一点。
然而,最好的日本电影却总是有关死亡的。
七武士,讲述武者如何赴死。
切腹,讲述如何捍卫死的尊严。
怪谈,讲述生者和死者如何在一起生活。
雨月物语,讲述死者如何惩罚生者。
楢山节考,讲述如何维护死的神圣。
东京物语,讲述现代都市里的生与死。
在这些伟大的胶片中,死亡,是一个隐身的主角。
《入殓师》承递着对死亡的思考,但它不太像是我的菜。
像著名的茶道和插花一样,入殓成了一个展现“日本性”的表演艺术。
展现古老的仪式,旁人的歧视,亲人的不理解,再适当利用生与死的大话题制造一些催泪的画面和禅意的思考,这些内容在电影开始的时候我基本上就能猜的到。
就像《三丁目的夕阳》一样,这样的电影题材平实而独到,也能深深感人,但剧情上找不到亮点和新意,男女“优”们依然是动漫式演法,澡堂老板娘的丈夫表情凝重地说出“死是一段新旅程的开始”,有点装模作样。
入殓师的话题是一个好题材。
面对一个好题材,我自然希望看到多一点的什么。
有很多主题并不发人深省,甚至可以说主题非常无聊的电影,因为编剧和导演的出色成了经典。
而另外一些并没有很多过人之处的电影仅因为题材就可以赢得大赏。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前者。
今年奥斯卡最热的《贫民富翁》,还有这部《入殓师》,却都多少有些像后者。
《入殓师》并非多么有深度的电影。
不要说日本继承了“慎终追远、事死如生、事亡如存”的中国孝道,不要说日本的神道教传统相信大自然万物有灵,不要说热爱樱花短暂之美的岛国人民就是对死亡有特殊的情愫,不要说日本人都相信“死作为生的一部分而永存”,其实,它只是在用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语气告诉西方观众:我们是一样的。
不管文化如何不同,我们是一样的。
我们都关心人的死,我们也如此关心人的生。
而太多太多的中国电影依然在对着西方拼命摇头:不,我们是不一样的。
我们的文化这么复杂,是你们很难了解的。
我们对人是有不同看法的。
我们同意用许多人的死去换取几个人或一个帝国的生。
我们的一切都是有“中国特色”的。
但据说,“中国特色”这个词是日本人提出来的。
西乡隆盛说:“自孔子之后,历八十余世而不进步,乃中国特色也。
”
清明一个人坐大巴去乡间的好友家。
两个人在风景很美的户外悠悠的散步,入眼的是山山水水,各色的植物和灰蓝色的天。
山千百年来沉稳着,水自顾自的流;脆生生的绿在风中怡然自得的昂扬。
一鼓作气冲上被朋友成为“丘陵”的小山,气喘吁吁的对着茫然的远方大叫。
人很少,很惬意。
下午回朋友家,她与父母外出,自己很不见外的钻进被窝睡午觉。
然后再迷糊中翻出Itouch里的《入殓师》。
没想到是这么好的一部片子。
印象很深很深的片段有好多。
因为乐团解散,小林卖掉了自己刚刚买来的昂贵的大提琴,当他想起他曾以为自己会全世界巡演,想起当年他对妻子的求婚词“这世界的每一座小镇都是我们的新居”,是会悲伤或者无奈吧,因为终结梦想的这一天到来了,因为他必须承认“自己不能”。
可是小林走出乐器店铺时说,心里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许,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梦想,根本不是梦想。
我们一直都赞美和羡慕那些“偏执狂”,唯有偏执狂才会成功被毫无理由的灌输,可是为什么那样的人让我有强烈的压迫感,反而是平静的忧伤的小林,退一步的海阔天空,如此打动人心。
小林的扮演者本木雅弘有很可爱的表情,总是很吃惊的眼神,当他说出“也许根本不是梦想”的时候,我好喜欢他。
第一次面对死者时翻江倒海的呕吐,妻子因为不理解而离开,小林都没有放弃。
在那个满是植物的宛如世外的花房里,与社长面对面坐着,接过社长烤好的河豚的鱼白,听到他说这么一段话:那是我老婆,5年前死了,夫妻总有一天会因为死亡而分别,被留下的人是很痛苦的,把她弄得漂漂亮亮的 送走了她。
她是我的第一个客人,她死后我就开始做这份工作。
……生物吃着其他生物生存下去,对吧。
它们倒是不同,不想死的话,就有吃,吃的话,好吃的才行。
“ 好吃吧?
”“ 好吃。
”“ 好吃吧,好吃得让人为难。
”人一下子就被击中了。
小林开始好好的吃,好美味的食物一次次被他送进嘴里,在车上吃,在房间里吃。
他一边吃,我一边流泪。
他一口一口是把生活的信心和勇气咽下去。
我多久没有认真的,费心思的充满幸福感的好好吃一顿了?
为什么要每顿饭都带着一肚子心事和忧伤?
好好吃,好好生活。
不管面前到底是什么。
澡堂老板娘去世了,小林温柔细致的为她清理和化妆。
节奏很缓慢,每一个细节都可以看到,人却一点不会烦躁,反而希望就这么一直流淌下去,永远不要停止。
这个民族的敬业,让人心生敬意。
小林爸爸手中紧握的那块鹅卵石,让我哭出了声音。
很久没因为一部片子,哭成这样。
我埋在朋友的枕头上,眼泪一颗颗滚下来,停不下来,把她的枕头湿了一大片。
最难承受的一直是分离,我想是因为对分离的恐惧感,所以让很多抉择难以做出。
分离后的想念,痛彻心扉,无数个夜晚醒来,一个人走在路上,甚至是在喧闹的朋友中间忽然失神,在所有美好事物前心生忧伤,都是分离会带来的。
而我已经经受过了,再来一次,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
可是,是不得不的。
我一直都知道。
只是早晚的问题。
“我们一生中总要遭遇到离开心爱人的痛苦,那可能是分手,也可能是死亡,对此即使我们早有准备也无力承当。
人类惟一应该接受的教育就是如何对这种痛苦,但是从来没有人教给过我,我们都是独个地默默忍受,默默摸索,默默绝望。
”我心中常常默念这段话。
可是还是要好好生活,好好吃。
因为不想死,就只能活;因为要活下去,索性活得好些。
朋友在楼下喊我吃饭,我肿着眼睛就下去了。
吃了一大碗汤年糕,一碗桂圆汤。
农家的特色。
好吃的让人为难。
白雪皚皚的大地,籠罩在一片霧茫茫之中,由遠而近的車子,彷若進入空寂之境。
不知該駛向何方?
反射出駕駛者深感徬徨的內心世界。
這是電影『送行者』的第一場戲,「雪」與「霧」交織出人生的詩意與朦朧,又彷彿正在橫跨夢想與現實的交界,靜寂之中,蘊藏著無限深沉的力量。
找不到方向的時候,就相信自己的直覺,繼續往前走吧!
或許在不經意的時刻,答案已然握在手中。
【當「大提琴師」變成了「禮儀師」:夢想也可以只是夢想】當夢想在現實的擠壓下變形,曾經的浪漫情懷也只能無聲墜落。
電影一開始,我們看到熱愛大提琴卻運氣不佳的男主角大悟(本木雅弘飾),先是赤重資買了一把昂貴的大提琴,沒想到才幾天的光景,樂團就宣告解散,無法再以大提琴為業,又得負擔昂貴的貸款,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他只能和妻子返回故鄉山形,住在母親遺留下的老房子,重新開始。
沒有一計之長,又面臨中年失業的窘境,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誤打誤撞走進了神秘的納棺師行列。
一開始,無邊的恐懼與揮之不去的氣味如鬼魅般如影隨形,那場他像孩子般緊緊纏繞妻子的戲,深深嵌進我腦海裡,那種恨不得將自己融入妻子身體裡的感覺,像是渴望重回母體的溫暖,給他一個喘息的空間,可以讓他暫時放下男人的責任,什麼都不必說,害怕也沒關係。
我想,這就是心裡的依靠吧!
雖然人生有許多問題仍得自己面對,然而,當他一轉頭就能看見妻子溫暖的微笑,無形中也緩和了他對恐懼的想像。
其實,很多事並不如想像中困難,我們只是太習慣把未知和難題劃上等號,因而總是自己嚇自己。
真正去做以後,開始撥雲見日,他用彈琴的細膩之手和與生俱來的體貼之心,為離開的人留下人世最後的樣貌,用一種平靜淡然之美,撫平了生者躁動難平的心。
他終於明白了納棺師存在的意義:用淡淡的詩意妝點死亡,好讓人生的終點也能感受被人擁抱的溫柔。
成為納棺師的他,看似已將夢想束之高閣;實際上,大提琴反倒成為點綴生活的美麗插曲:為他喚醒童年記憶,也為其他人帶來前所未有的動人時光。
原來,夢想也可以只是夢想,不妨礙任何人,也不偏執地自我束縛,用浪漫情懷填補單調生活的小隙縫,讓飛揚的琴音無所不在,它不再是工作,卻有了比工作更深刻的存在。
男主角被迫放棄以大提琴為業的處境,也是許多現代人共同的處境。
全球性的經濟不景氣,持續在各地發燒,原本令人羨慕的工作變得朝不保夕,好多人被迫放無薪假,甚至毫無預警就遭到裁員,過著有今天卻不知道明天在哪裡的生活?
惶惶不可終日。
失去,變成一種理所當然的狀態,然而,許多人失去的不僅是工作,還有對自己的自信,以及對美好人生的期待。
當人生超出你的預期之外,到底要如何繼續?
一向習慣往前走的路,突然道路坍塌,貼上此路不通的標識;眼前唯一所見是一條全然陌生的路,走下去,前途未卜?
停下來,無路可走,只能僵在原地。
然而,生活無時無刻都在繼續,沒有暫停鍵可按,既然我們改變不了世界,那就改變自己吧!
改變自己看待世界的方式,改變自己非做某事不可的莫名堅持,該轉彎的時候就轉彎;柔軟,有時是為了看見另一角度的人生風景,看見意想不到的美麗。
當一切不在掌握之中,看似被時間推著往前走,只能且走且看,偶爾還會被沿路石頭拌倒。
不過,當你不那麼在意跌倒的狀態以後,反而逐漸豁然開朗,越來越順遂,並開始真正掌握屬於自己的人生。
就像電影中徬徨的男主角,從一開始對「納棺師」充滿疑惑與恐懼到親身接觸的挫敗,再從挫敗中繼續前行,他唯一的改變是:把身段放低,把心放輕,用拉琴的溫柔之心對待每一個靜止的身體,在死亡面前看盡人生百態,因而漸漸體會出納官師的神聖與可貴,也重新認同了自己。
關鍵在於”走下去”,融入現實生活,他把夢想放進口袋,隨身攜帶,帶著詩意與美好,為離開的人妝點最後的一瞬間。
【職業本無貴賤:人心的偏見造成了高低的差距】電影中另一個印象深刻之處是一般人對「納棺師」的偏見,包括男主角自己,最初他不敢讓妻子知道他工作的內容,他也無法面對自己身上的異味,回家前在澡堂使勁的沖洗,彷彿也想一併洗去心上的髒污。
他變得不太敢吃肉,肉味令他作嘔,像是一個難解的心結,困擾著他。
與之對照的是看起來平凡卻充滿智慧社長,下了工作一樣大口吃肉,還不忘告訴他:『既然要吃就要吃好吃的。
』說穿了,我們吃的肉就是動物的屍體,一般人哪會害怕吃肉呢?
既然如此,死去的人有什麼好怕?
只要平常心對待,這工作就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親朋好友得知他的工作以後,皆抱著鄙夷的眼光看他,包括一向最支持他的妻子,妻子甚至負氣回娘家,認為他什麼工作不能做,為什麼偏要從事這一行?
雖然職業本身並無好壞之別,然而,從令人稱羨的優雅大提琴師變成令人費解的卑微納棺師,職業的貴賤早已被貼上鮮明的標籤。
或許因為死亡這件事在人們的意識裡仍屬於未知與恐懼的範疇,再加上東方社會一向視死亡為禁忌,以往會以此為業的人,幾乎都是沒有其他選擇,才會造成理所當然的偏見。
電影自然呈現出男主角面臨的內外困境,他沒有刻意辯解,依舊默默去做,因為再多的解釋也難以輕易消除心中的成見。
等有一天時機到了,妻子親眼目睹他如何用細膩的雙手為逝者撫平逐漸腐朽的身軀,她看到丈夫眼裡有一種許久未見的淡定之氣,他以極為謙卑且莊重的態度,細細完成每一個步驟,少了以前拉大提琴的意氣風發,卻多了前所未有的靜默力量,而那樣的力量讓逝者安靜,讓生者安心,也令她深受感動!
從小,每個人都知道”職業無貴賤”的說法,可是這個社會卻處處都充滿了像電影裡一樣的偏見眼光。
一樣是賣東西,開咖啡店和賣雞排比起來,大部分的人都會認為賣咖啡比較高尚,因為咖啡早已被貼上”文化”符碼,咖啡族群偏向文人雅士,一般市井小民大多吃雞排,不喝咖啡,於是有了這樣的分別。
我認為一件事的價值與位置取決於自我認知,差別就在於,當所有人都視而不見時,你是否看得見黑暗中那個微小的亮點?
那個亮點就是你獨一無二的風景,唯有用心,才能看見發自心底的美麗。
一樣簡單的道理:我們改變不了別人的偏見,卻可以聽自己的心說話,究竟該不該繼續做下去?
也已有了最開闊的答案。
【父親的位置:心中最柔軟的所在】電影中沉默寡言的男主角,在小時父親離家出走以後,烙下了一道很深的傷痕。
他習慣將心事隱於心中,也習慣以冷漠的方式看待曾經擁有卻驟然失去的親情。
雖然記得父親的浪漫情懷,卻完全記不得父親的容貌,”父親”成為他心中最不想明白的問號?
父親的存在與否似乎與他的人生沒有太大關聯,然而,最後當他看著父親的遺體,從父親緊握的手中取出那顆連結幸福的小石頭,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不管父親的人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在父親飄泊的一生中,始終有他的位置,如同父親始終以隱微的方式存在他心中一樣,堅硬的石頭一旦被賦予了心的溫度,將成為記憶的重要輪廓。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難解的結,那個結也許不是”再見一面”或”回來”就能解開,而人生的遺憾往往就在解不開的心結下悄然成形。
最後,答案似乎不重要了,父親模糊的面容漸漸清晰,他看到當時一家人在溪邊和樂融融的畫面:父子倆交換石頭,彷彿交託彼此一生的信任,母親在一旁微笑以對,他終於感覺到,微弱,但確實存在的幸福時光。
在充滿回憶的老房子裡,每一處都隱藏著一段發光的往事,並帶著往昔的光輝走向此時此刻:孩提時用的大提琴,為他彈奏出此刻安靜沉穩的生命情調;父親送給他的第一顆石頭,像是送給他珍貴的生命當下,他送給妻子和未來的兒子,傳承祝福;母親整齊擺放父親收藏的唱片,彷彿隱喻的愛意,不說出口卻已招然若揭。
他和妻子在家共享的咖啡時光,交疊著舊時回憶,每一個溫暖瞬間皆重現了當時幸福的光芒。
父親的位置,其實一直穩穩盤踞在他心底,那是心中最溫柔的所在,讓他得以在逆境中緩緩前行;在恐懼中輕撫憂傷;在失意中提起勇氣;在每一個無所適從的時刻,選擇相信自己。
他用納棺師的雙手和兒子的愛,送父親最後一程,也送走了對過去充滿怨懟的自己。
整部電影在安靜的氛圍下悠緩前行,穿插在電影中的配樂,帶著強烈的抒情敘事而來,有時候不需要一句對白,也能從男主角拉琴的神韻窺知一二,配樂可說是電影裡的最佳配角:大提琴,小提琴,鋼琴,時而澎湃,時而低迴,交織出每一個轉折的悲喜,隱藏了不說出的情意。
飾演夫妻的男女主角:本木雅弘與廣末涼子皆是曾紅極一時的日劇演員,隨著年歲漸長,反而沉澱出一種清淡優雅的氣質,和電影的氛圍極為相襯。
原來,能與歲月安然相伴的美,更是餘韻無窮,就像這部電影一樣。
「禮儀師」用細膩靈巧的雙手奏出”動人的生命樂章”。
我喜歡電影以既真實又詩意的方式呈現納棺師的意義,彷彿在告訴我們:人生的每一刻都可以是寫實與魔幻並存,就像”死亡”可以是一種結束,也可以是另一個開始。
不管做什麼?
都有屬於自己的意義,只要你願意置身其中,一定能在茫茫塵世裡找到自己的位置,並用心奏出最美的樂章。
正好是三月時節,彷彿又見漫天飛舞的櫻花雨落在燦爛的花園裡,落在廣末涼子澆花的微笑瞬間,也落在本木雅弘彈奏大提琴的安靜側臉。
走過雪季的冰冷與徬徨,看見重新綻放的生命姿態,悠緩細膩,一如最初。
星期天的晚上犯了糊涂,把星期天当成了星期六过,半夜十一点翻出《入殓师》来看,结果看到一点多,两只眼睛肿得像桃一样的去睡觉。
两年前的春节,我的父亲去世,早上醒来的时候,母亲从医院打电话过来,说父亲不行了,让我赶紧过去,把平素里准备好的衣服和鞋帽都带去,我迷迷糊糊的按照母亲交代的跑到柜子里翻找,这样的事情,在父亲生命里的最后三年不知发生过一次,于是这让我心里还抱着一线希望,也许——还不是这一次。
但是,就是这一次了,该结束的终究要结束,我跑到医院,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明晃晃的屋子里面,他们在走来走去,我有点发懵,记不住他们的面孔,但是我知道,悲伤的只有我母亲一个人。
我长这么大来,从没办过丧事,母亲也并没有经验,于是我莫名其妙的被什么人领到楼下的寿装店里去买给死者身上盖的单子,还有嘴里含的铜钱,脚上垫着的脚垫,寿装店里的灯光昏暗,几根人在打麻将,一个人叼着烟,找出个绣得非常粗糙俗气的缎子被单来,还有其他的东西,说,八百块。
我很吃惊,但是想到在楼上等着的母亲,我说,四百块,那个人很不高兴,说这种事还能讲价啊?
我说那就不要了,我本来就觉得我爸爸不该盖这种东西。
他一听,赶紧把那些东西一股脑的都塞给了我,抢过我手里的四百块钱。
我回到楼上,医院的医生跟母亲说,你们要尽快把人拉走,你们不能把他放在这里。
母亲说,我儿子马上就赶来,我想让他在这里看到他父亲。
后来哥哥来了,母亲抱着他哭,哥哥没哭,我们忙着联系殡仪馆之类的事,我只是看着哥哥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躲在窗户边抹了眼泪。
把父亲抬下去的时候,和殡仪馆跟着过来的某个人叫我和哥哥对着灵车磕头,我和哥哥都磕了,站起来,他们管我们要两百块钱,说是因为他指点了我们,要收开口费。
给完了钱,我才开始稍微恢复了一点思考能力,突然意识到,在父亲病房里绕来绕去的陌生人,都是干这个的。
他们像秃鹫一样,围在尸体旁,等着分食死者的尸体。
趁失去亲人的家属悲伤之际,能多捞一点钱就多捞点,这种感觉,在送父亲去殡仪馆的路上更明显。
殡仪馆的路旁,不断的有人跟着我们车一路走,一路说着各种套话,后来在殡仪馆,我们把父亲的遗体从一个地方送到另外的地方去入殓,灵车前也围了很多这样的人,嘴里念念有词,不给钱,他们就一直跟着不肯走,司机跟哥哥说,你要每人给他们个十块二十的就行了,哥哥终究没给。
母亲说,那一刻,感觉就像那些人好像地狱里的恶鬼一样围上来。
但这只是殡仪馆外面的人,其实殡仪馆里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父亲遗体告别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进来一个穿着制服的军乐队,上来就要演奏,哥哥想起来,就突然问他,你这个是另收费的吗?
领头的那个女人,含含糊糊的回答,诸如哪家遗体告别不需要爱乐之类的话。
哥哥又问,我们是要放磁带,你们是另收费的吗?
问了三四遍,才知道,另加2千块钱。
哥哥强忍着怒气把他们轰走了,走的时候,那女的用故意的谁都可以听得见的声音说,付不起就说付不起……说了这么多和电影不相关的话,但是我想,曾经失去过至亲的人,知道我在说什么,看懂了《入殓师》这部电影的人,知道我在说什么。
性格懦弱,总是怯生生的小林君,在走进死者的家中的时候,也是被人指责为“赚死人钱的。
”但当他的手温柔的握着死者的双手,抚摸过他们的脸颊,额头,为他们擦拭身体,为老奶奶穿上丝袜,为儿子梳好头发,为妻子点上口红的时候,失去亲人的人们,知道他们把自己最爱的人托付给了值得信任的人。
我的父亲卧病十七年,最后三年,他浑身插满管子躺在那里,被人们搬来搬去,翻来翻去,我一直很希望,人们可以对待他温柔一点,但你知道你无能为力,你不是医生不是护士,不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家,你不能挑人家的不是,这个世界上,粗暴是大多数普通人对待他人的方式,我们被粗暴的对待,然后又粗暴的对待别人,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循环,大多数人内心已经麻木,浑然无觉。
所以,在一个连活人都不能被温柔对待的世界里,就更别说对死者的尊重了。
是因为这样,佐佐木先生才一眼看到了小林君内心里的温柔的吧。
他像一个孩子一样的软弱,没有竞争能力,却善良,温柔的可以平等对待每一个死者,不管他们是怎样的死法。
内心里还有这样温柔的人,在这个冷酷的世界里,是多么难得的珍宝啊。
看电影的时候,我一边流泪一边想,如果是我的父亲,要是也能让小林君来帮助,温柔的握着他的手,走完最后的路,那该有多好。
《入殓师》的英文海报上,有一句话写到——The gift of the last memories. 而我关于我父亲的最后的记忆,是充斥了那许多粗暴贪婪的嘴脸的记忆,太不美好了,所以很少回忆。
能遇到小林君这样的人,是多么的幸运啊。
它照亮了生者的回忆,的确是上天的礼物。
作为一个内心深处的自毁者,我活在一个人人互相粗暴相待的世界中,我从来不曾奢求我自己可以死得其所,我可以对自己很无情,可是在我不曾被温柔对待过的此生里,仍然有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长在我爱的人的身体里。
我深爱过的人,我是多么希望你们能够被这个世界温柔的对待,哪怕是在你们离去的时候,能够有一双手,温柔相握。
小林君,谢谢你曾经这样温柔的对待这个世界。
在这样的世界里可以用自己的温柔的方式生存下去的人,是了不起的人。
我知道这个世界,是那些粗暴,强壮而冷酷的人们的,他们崇尚无情,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们少受痛苦。
但是,当我审视自己的内心,发现在深深深深的地方,温柔还在,我还可以,用我自己温柔的方式,对待这个世界,那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好得就像,在尘埃里静静绽放的一朵花一样。
本文收录于
只愿你曾被这世界温柔相待8.0水木丁 / 2022 /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电影评价很高,于是选了它作为午夜要看的电影。
边上的朋友还哼唧说万一很恐怖怎么办,我安慰她,有我在,别怕。
一开始就知道会是一部温暖的片子,演员很温暖,风景很温暖。
小林君是天生的好人,眼角下垂很容易作可怜状。
乐团解散,面对自己刚刚高价购入的大提琴只有沮丧和焦虑,丝毫没有怒意。
广末饰演的美香是家庭天使,即使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也只是弱弱地说,只有这次,求求你,听我的吧。
即使是澡堂老板的儿子一开始恨恨地说,找一个正经的工作吧,也在母亲被火化,火花窜起的那一刻,失声恫哭。
小林夫妻离开了东京搬去了乡村,从此温暖的乡村风景便一发不可收拾。
雪山,湿地,溪水,白鹅交织着小林君的大提琴声,划过我们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日本是个矛盾且极端的民族。
一边肆无忌惮地拍着AV,一边缓慢细腻地用几近艺术的方式贴近你,青春,死亡以及终极关怀。
一方面设计各类变态的情节虐待演员,一方面用无比虔诚的方式让你相信他们内心的强大,纯净。
但是无论如何,它在这两个领域都做得很好。
中国是一个终极关怀做得很糟糕的国家,死亡是让人恐惧的,人们粗暴地回绝它。
小林君在给他父亲擦拭的时候,紧抿着嘴巴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是如此温暖和柔软地对待曾经抛弃他的父亲。
澡堂的老头说,作为看门人,他每天都要把不同的人送出门到另一个世界,然后微笑地和他们说,路上小心,会再见的。
前不久看了鲁豫给侯佩岑作的访谈,她说,父亲在火化以后只剩下一具白骨,工作人员和她说,父亲的骨头很好,烧了以后还是很白,她听到的时候很高兴,但是当工作人员要把骨头一一敲碎,放在盒子里时,她就哭了,骨头再好又怎么样,最后都是要变成一堆灰烬。
她说,后来才发现人生不是结果,因为人人结果都一样,而是旅途,不能只有简单快乐,也必然要有难过之事,这样才完整。
我们每走一步都希望有一个好的结果,得到便成幸福。
考试,升迁,结婚,但其实结果连同它得到的过程便连接成了一生。
好的你要经过,不好的也是经过。
所不同的是,你是否在感谢光明的同时依旧感激黑暗;你是否在难过的时候能一如既往地温暖和柔软?
希区柯克对后辈导演们开示说:让观众知道接下来你想做什么,但让他们担忧你要怎么才能办到。
《入殓师》的剧情没有意外,中规中矩,观众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然而还是动人。
小林大悟从不情愿的入行到认同并热爱入殓师身份,以及周围的人逐渐了解入殓工作及其价值,这些故事都是线性推进的,然而该片的导演用丝丝入扣的配乐、恰到好处的细节和朴素的哲理渗透为观众解除了担忧,把一个老套的故事讲得情味盎然,让自负聪明的观众深深入戏、且笑且泪。
希大师可以给滝田洋二郎批个优。
音乐《入殓师》中久石让沉厚庄严的大提琴,可以媲美《卧虎藏龙》里谭盾紧张急骤的鼓点。
不过,除了常规的营造气氛、渲染情绪,《入殓师》中的音乐还有叙事功能。
因为主角是一个大提琴手,他的生活和音乐息息相关,即便后来转行也没有把提琴束之高阁,而是时不时还拉上一曲。
刚开始的乐团演出,小林大悟在一众乐师之间拉大提琴,为一出交响乐贡献音符,他的琴声消弭在合奏中,扮演着音乐技工的角色。
后来从事入殓工作,一番世事历练,万般感触到心头,何以解忧,唯有音乐,于是在乡间长堤上独奏,以自然为舞台,以天地为听众,雪山静默,天鹅高飞,境界超拔,此时的琴声不再是指挥示意后照着乐谱机械的应和,而是打上了强烈个人色彩的情感宣泄。
后来在圣诞夜,大悟为社长和同事演奏,他的琴声在融入了对生活、生命感受之后,变得很有感染力,打动了仅有的两位听众,此时他不再是个技工,而是真正的艺术家。
小林大悟对音乐的理解逐步深入的过程,也是他逐渐坚强自信、成长成熟的过程,这里音乐是一种潜叙事,琴声如诉,说不尽的世事如烟。
鱼白鱼白即雄性河豚鱼的精巢,又名西施乳,甘腻细嫩,味为海鲜之冠,以至民间有“不食鱼白,不知鱼味。
食过鱼白,百鱼无味”的谚语。
宋代大诗人苏东坡尝过河豚之后,曾发出“值那一死”的赞叹。
而佐佐木社长对鱼白的美味如此赞叹:好吃得让人为难。
当时小林大悟打定主意要来辞职。
还没说出口,社长请吃河豚鱼白,一番晤谈,大悟打消了念头。
鱼白这种高级食材充当了社长大悟之间隐形谈判的筹码,功效巨大,犹如杀手锏。
社长的居室摆满了盆栽植物,连饭桌上都放了一小钵开花的仙人掌。
社长说只有植物不要靠吃别的生物为生,一个要靠死人维生经常接触尸体的人,对植物的清新素净自然很是喜欢,在植物的环绕中,尸体带来的不适会消散,这里植物相当于自然疗法的药物。
然而人毕竟不能像植物一样无欲则刚,欣赏植物但自身不能变为植物,得满足身体的各种需求,于是社长在小植物园里烹制鱼白,享受美味。
社长说不想死就要吃,吃嘛就要吃得好。
鱼白,象征了生之欢愉,享受鱼白就是善待生命。
而给死人入殓,维护死者尊严,也是善待生命的方式之一。
入殓工作收入丰厚,能给人善待自身的本钱,此其一,入殓善待了生命的遗蜕,安抚了亲人的痛苦,此其二,基于这两点,大悟一口鱼白下肚后,也把辞职的话咽了下去。
影片还有很多涉及吃饭的镜头。
如两次吃鸡的对比,第一次大悟刚刚着手新工作,第一次亲见尸体,看到妻子准备的鸡肉火锅,联想到尸体的惨状,大吐特吐。
第二次圣诞夜,和社长、同事聚餐,大啖烤鸡,狼吞虎咽,大悟还问社长好吃吗,社长重复了吃鱼白时的台词:好吃得让人为难。
此时大悟已经是思想彻底改造,业务精熟了。
另外还有许多大悟一个人兴致勃勃的用餐、开车赶工作时大口吃快餐等镜头。
包括鱼白之宴,这些吃饭的场景无非是在传达同一个生活理念:活着的时候就好好活,好好享受生之欢愉。
静美死是人人有份的事情,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
土葬、水葬、天葬、火葬,死后的身躯总要有个归宿,葬礼仪式的不同,体现了文化的分野。
古波斯拜火教教义有云:生亦何欢, 死亦何惧,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熊熊圣火,焚我残躯。
这无疑是主张火葬的宗教,对待生死有一种慷慨悲歌的气度。
西方有神父牧师包办生死事务,生则洗礼坚信,死则天堂地狱,最后还有末日审判,可谓是一条龙服务,有清晰、标准、规范的操作流程,大家耳熟能详,没有神秘感,其生死观似乎颇为制式。
而中国,则明显的是乐生恶死,有人问孔子如何看待死亡,老人家回曰:未知生焉知死,意思是还是专注解决活人的问题吧,把一个大问题轻巧的避开了,中国人提倡向死而生,连老了都要老当益壮,还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说到日本人的生死观,却是颇为奇特。
1903年5月22日,17岁的日本东京帝大资优高材生藤村操来到日光华严瀑布,在一棵树上刻字曰:悠悠天壤,辽辽古今,五尺之躯想不透如此大哉问。
贺瑞修之哲学,值多少权威?
万有之真相,一言以蔽之,即不可解。
怀抱胸中之恨,烦闷,最后选择一死,既已站在岩上,胸中了无不安。
始知最大的悲观竟等于最大的乐观。
把这些天问刻完,他就跳瀑布自杀了。
很多青年对藤村操“美丽的哲学的死”心向往之,纷纷效仿,一时华严瀑布成了自杀圣地,来了断生命的年轻人络绎不绝,形成了一波所谓的“明治自杀潮”。
二战后的日本还发生了一波“作家自杀潮”,其中不乏三岛由纪夫、川端康成这样的大家。
川端康成把死看作是一种极致的美,他十分欣赏自杀身亡的画家古贺香江的一句口头禅:“再没有比死更高的艺术了,死就是生!
”,对死,川端并非叶公好龙而是知行合一,最后这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含着煤气管自杀了。
这就是日本人的死亡观:他们认为死是美的。
为了追求死之美,居然不惜自杀。
日本作家村上春树说: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这句话也透露出了对死亡的亲近之意。
了解了日本人的死亡观,就不难理解影片中葬礼上的笑声。
泰戈尔有诗云: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入殓是给死者做告别舞台的定妆,是一份创造死之静美的工作。
作为入殓师的小林大悟其实仍是一个艺术家。
其它影片除了表现人的生死,也表现了行业的兴亡,如乐团解散、澡堂关张、佐佐木的事业差点后继无人。
从人生扩展到社会,从现实关照到历史变迁,全片是一阙宏大的死亡赋格曲。
然而《入殓师》也高扬了生的欢愉,结尾大悟和怀孕的妻子和解,他们将一起呵护即将出生的小生命,影片也是一首生的赞美诗。
2021年10月29日,经过4K修复的《入殓师》登陆中国大陆院线,许多人称之为“重映”并不准确,这实在是迟到了13年的院线首映。
该片在大陆最早的放映是在2008年9月于大连举办的第17届金鸡百花电影节上,当时其中文译名是《为逝者送行的人》,影片获得了“观众最喜欢的外国故事片”、“观众最喜欢的外国导演”、“观众最喜爱的外国男演员”三个奖项,尽管据某些网友回忆,当时观看此片的人其实寥寥无几。
如今我们观看此片,或许已不太能品味出当年的时代气息——电影开头,供职于交响乐团的男主遭遇乐队解散,并因贷款买琴背下巨额债务。
在全球金融危机的背景之下,《入殓师》在当时的观众眼里,或许传递的不是什么生死哲学,倒更接近在失业后找到第二春的励志故事。
被歧视的职业《入殓师》的构思,始于本木雅弘27岁时的印度之旅,当地的丧葬仪式让他很受触动。
回国后在阅读了《纳棺夫日记》一书后,他首次接触到了这一特殊的职业,并萌生了将之拍成电影的想法。
死亡明明是与每个人息息相关的事情,却又被大众如此避讳;入殓师明明从事着十分重要的工作,却因为世间的偏见而备受歧视。
拍粉红片出身的泷田洋二郎接下了本片的导筒,或许在他心中某处,入殓师和粉红电影导演这两种职业,多少重叠了起来。
泷田洋二郎的导演处女作是1981年的《痴汉女教师》,之后又拍摄了《痴汉电车》系列,成了“业界”小有名气的导演。
虽然是大众眼里不入流的行当,但是却让他能充分探索、实验,发展出了自己喜剧和正剧皆擅的多样风格。
他说,“粉红电影这种东西,只要把粉红的部分拍掉,其他地方就可以自由发挥了,很有意思。
”《入殓师》中也能见到这些带有粉红基因的片段,有时是与身体有关的幽默——比如影片开头,本木雅弘饰演的男主角的手在盖布下移动,擦拭死者身体,摸到下身时突然愣住,眼神尴尬地一转,对着上司耳语道,“有那个”;又或是被赶鸭子上架担任教学影片模特时,男主仅着成人纸尿裤登场的一幕,一瞬间让人联想到成人影片的片场。
有时是情欲的勃发——处理完腐尸的男主角回到家中,突然抱着妻子贪婪地索求她肉体的温暖。
这次中国院线的公映版唯一删去的一分钟也正在这里,也许审查员敏锐地看出了导演使用了粉红电影的技法来拍摄广末凉子的内裤。
除去这些偶尔的小插曲,大部分时间下,电影中展现出的葬礼仪式都庄重体面,导演细致地展示了入殓师如何用魔术般的手法为死者做好启程的准备——清理口腔、刮面、更衣、擦拭身体、松解死后僵直、化妆、最后送入棺中,家属们仿佛成了表演的观众,在对其手法的惊奇中短暂地忘却了悲伤。
片中一再强调入殓师这一职业中艺术性的一面,例如将男主设定为大提琴手出身,或是将男主演奏大提琴的画面与入殓仪式以蒙太奇的形式交替展现(辅以久石让煽情到过剩的音乐),甚至在片尾出演职表时,用一个展现全景的固定镜头,事无巨细地再现了入殓的完整过程,以此唤起观众对入殓师职业的尊重。
美和虚假为了体现入殓之“美”,相应的,那些“不美”的部分则被镜头驱逐——腐烂的尸体并未被直接表现、死者的遗容总是干净祥和、对遗属的悲痛也表现得十分克制。
可以说,影片中并没有出现过真正残酷的死亡,有的只是经过艺术处理的、理想化的死亡。
伊丹十三也拍过葬礼(《葬礼》,1984),他镜头下的葬礼则要敷衍、难堪得多。
对死亡尚未发展出敬畏心的小孩互相打闹着,男主人和情妇在小树林里偷偷云雨,念经的和尚打着小算盘要再捞一点好处。
最绝的要数镜头从身后依次扫过跪坐着的家属们的脚,他们转动脚趾、挪动脚掌,趁人不注意让压麻的双脚喘一口气,然后镜头上移,正面看去,众人依旧是一副哀恸模样。
或许是珠玉在前,《入殓师》刻意避开了对仪式的调笑和讽刺,而这份严肃在影片后半程多少让煽情变得有些刻板。
与对死亡的表现类似,《入殓师》中也从未有过真正的冲突。
广末凉子饰演的妻子是一个内在空洞的完美妻子,丈夫先是对她隐瞒了巨额债务,之后又隐瞒了新工作,她却无怨无悔跟着丈夫来到乡下生活,以大和抚子般的温柔体恤一再谅解丈夫,哪怕在妻子负气出走后男主从未作出过任何主动的挽回。
看着妻子在熟人的葬礼上面对丈夫入殓的专业手法,渐渐露出欣赏、自豪的神情,观众惊觉,原来所谓夫妻冲突,要完成的竟然仅仅是妻子一方的自新,难怪被惯坏的男主脸上总是带着一股孩童般的无辜表情。
而结尾处,父子和解的桥段,简直是将这种理想化的调和推向了顶峰。
男主角收到抛弃自己三十多年的父亲的死讯,起初不愿担起责任为其落葬,终于在妻子和同事的劝说下,改变了心意。
戏剧的最高潮发生在男主为父亲入殓时,发现父亲的手中握着一块石头——那是父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依然思念着男主的象征。
然而,在经过全片数次关于石头的铺垫后,此时还能感到震惊的或许只剩下男主一人了。
按照戏剧套路,石头无疑是最后一条有待回收的线索,银幕上的石头和观众心里的石头同时落地,故事也就毫无意外地迎来了终局。
死亡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所以才会有“死者为大”的说法。
在这份强大的道德重压下,男主也不得不与断绝关系的父亲和解,父亲的手里恰到好处地出现石头,让这份和解看上去无可指摘。
事实上,如果导演真想给观众一些震撼的话,让父亲的手里空无一物或许才能说出某些真实。
正如齐泽克说的,影视剧里总爱拍即将失事的飞机上,主人公打电话给家人说:“我永远爱你”,但是死亡面前一个真正真实的行动或许是,打电话告诉自己的另一半:“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爆冷的奥斯卡2008年.第81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最佳外语片的归属爆了一个冷门。
当年,媒体普遍看好的是法国导演劳伦·冈泰的《墙壁之间》,和以色列导演阿里·福尔曼的《和巴什尔跳华尔兹》。
主持人念出入围影片时,现场的呼声也是这两部影片最高。
按照颁奖典礼的惯常操作,热门电影剧组身边会架设机位,以抓住获奖者的瞬间表情。
那天也是如此,公布获奖影片时,本木雅弘隔着老远看到摄影机在给《和巴什尔跳华尔兹》剧组推近景,以至于耳边传来的“《Departure》!
”听起来如此不真实。
这是自最佳外语片成为奥斯卡常设奖项后,日本电影第一次获此殊荣,由于过于爆冷,会场的镜头并没有捕捉到这历史性一刻发生时主创团队的脸上究竟露出了何种表情。
想不通《入殓师》为什么得奖的人很多,这其中甚至包括导演本人。
获得最佳外语片奖后,导演泷田洋二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连我们剧组,都想向学院奖的各位评审问一声‘为什么’?
”泷田洋二郎自己是这么推测的,“其他的入围作品,大多是有关社会和政治问题的。
而《入殓师》描绘的是普世的、同时也是私人的情感。
《入殓师》获奖也许反映出了美国人心里觉得‘冲突已经够多了!
’吧。
”这简直就像是霸道总裁看惯了身边的“妖艳贱货”,看到灰头土脸的打杂小妹突然心中一动,“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小妹听了心里直打鼓:要不要告诉他,在俺们内村里,像俺这样的还有好几十号呢?
围绕着《入殓师》最大的争议,从来不是它好不好,而是它有没有“那么”好,好到可以拿下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好到可以代表所有的日本电影站在世界舞台上享受荣光。
市川崑、木下惠介、小林正树、敕使河原宏……在如此多的巨匠铩羽而归的地方,偏偏是泷田洋二郎这个不算有名的导演获得了眷顾。
当年,泷田洋二郎站在奥斯卡的领讲台上,说道:“We will be back.”但是十三年过去了,他没能回去,日本电影也没能回去。
尽管当初得奖的时候充满了争议,回过头来看,很神奇的是,获奖的《入殓师》确实是一部集日本片特色之大成的影片。
也许它不是最好的,但确实是最能代表日本电影的,包括它的优点与缺点、美学和俗套。
温情美好着
入殓师看得我泪目了,“死可能是一道门,逝去并不是终结 而是超越 走向下一程。”说的真挺棒的。片子里最让我感动的除了里面的金句以外,还有就是片子的配乐,memory。想想就感动,特别温情暖人。整个剧情主题就是面对死亡,直面人生。离别是每个人要面对的话题,这也让入殓师这个职位受到更多尊重。他们的本意就是让死者更体面的离开,不管他生前是怎样去世的。其实它能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也是它说的事情不仅是日本的还是能够传达到更多国家的。反正我觉得这个残暴的世界需要小林君的温情。
殡葬业作为不光彩的地下行业,求职者通常被优厚的薪酬待遇吸引,又往往被特殊的工作性质吓退。在东方传统观念里,死亡向来是最忌讳的话题,而与之打交道的入殓师注定要承受世俗的偏见与误解。相比冰冷的解剖台,“纳棺”这种充满庄重仪式感的遗体护理更加温暖。擦拭身体、更换寿衣、补画妆容,在入殓师轻柔的双手下,往生者重焕容光,以体面的仪态与世界告别。死亡是一扇门,是生命复归尘土的必经旅程,逝去不是终结,而是开始。影片不仅向大众介绍了入殓师这一冷门职业,也借此传达了淡然的生死观。从排斥、怀疑到坚持,小林大悟收获的不仅是妻子的理解、友人的尊重、自我的释怀,还有音乐梦想破碎后重新寻回的人生价值。《入殓师》之所以斩获当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绝非出于外国人对日本殡仪文化的猎奇,真正打动评委的,是那份全人类共通的原始情感。
给一星我都嫌多,建议豆瓣设置0.001星
在清明节看完这个电影比较偶然,因为看上半部的时候发现没有下载下半部,所以才拖到今天看完。久石让永远值得期待。
再一次确认,一个影厅就是一个时空舱。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但当银幕亮起,立马就回想起第一次看这片的情形:用“风行”下好资源,然后拷到MP4分段看完。想来《入殓师》是我成长中第一次“死亡教育”,也记下了殡仪馆老人的箴言(死是一道门),那和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写的不谋而合——“死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重看时不停在想,这样的作品是不是只有日本影人能拍得出来:人物的漫画感可爱而不越界,故事时刻游走在煽情边缘却不滥情,人性中本能的抵触与对温柔的痴迷此消彼长。结尾,逝者不出所料地用死物向生者送信,不求理解但求忏悔,情境再由死亡与悲哀自然过渡到新生与喜悦,虽然略显匠气倒也无懈可击。这是东亚人独有的情感书写。
入殓师老板在自家店铺楼顶的玻璃花房里烤河豚鱼白吃,四周都是绿葱葱的植物。
朋友看后说,看了这电影不再惧怕死亡。日本作为一个非常崇尚死亡的民族,很期待他们如何阐述死亡。看后有点失望,恐是期望太高了。情节完全在意料之中发展,因是央视翻译过的版本,美香的配音甜腻腻的,she is too sweet to be true.加上煽情的配乐,到最后好象是糖水片。
看完之后没有预想中的说不出话来,悉数按既定路线走了,虽说算不失诚意的套路,不免太刻意太考究,举重还是重。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坏,但是平庸。
这有个锤子的意思啊!就音乐配的好,广末凉子打炮场景也没有。
这个故事太完整了,又太刻意了,像把读者上的某篇文章重复了好几遍。某个小小的真挚的情感经过渲染、放大、mv式的重复之后就毫不感人,在关于死亡的话题上感受到导演的设计反而让一切都变得轻浮。一定要这么完整吗,一定要这么圆满吗,一定要有一个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友,一定要给石头这么多特写吗?人世间当然是有善良,有希望的,这样的人的故事当然是值得讲述的,但是
好做作 好恶心
又找出来看了一遍。送葬的家庭里有哭有笑有矛盾争吵也有心结释然,众生百态。不要等到重要的人逝去才后悔没有珍惜曾经拥有的时光珍惜对方;而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就继续好好地活。命运这东西,从来叫人捉摸不透。(20150617)
挺失望的,没啥看点。
日本陈坤。工资居然是日结,,,,好嫉妒女性角色只是凝视的载体,男性夫权欲望的载体。死了都要美丽温柔听话。妻子的角色设置好迷惑,为了提现男主伟大?男主连说对不起都高高在上,装乖装单纯的样子让人很烦。片子很僵硬了,没看头,好别扭,强行感动。让我很失望,以为是温馨的探讨死亡,结果又是男人最爱的父子和解。恶心恶心恶心!!
电影最后,生与死的距离是那么近。当那颗小石头贴上肚子的时候,这一刻生死隔肚皮。连接他们的是永恒的爱。//20180113中国电影资料馆。胶片版。时隔八年再看大银幕,除了依旧被感动外,还能够看到剧作中很成熟也很套路的部分。能够分析出几场戏在剧作上的作用。能清晰感到自己观影角度的变化。感慨
将死拍得如此庄严
睡着无数次 做作 白痴
这就是那种作的我无法忍的电影